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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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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得意地道:‘怎么,我说能钓到鱼吧!‘

    展明笑着道:‘公子方才不是说了,此在渔不在鱼吗?‘

    林延潮哈哈一笑,这是一条白鲢鱼,于是放进里面有倒刺的鱼篓里,但见小白鱼充满活力地在鱼篓里蹦跳着。

    当下林延潮拿起船桨道:‘鱼也钓了一条,今日不虚此行,咱们去看看儒林班唱得如何?‘

    展明划着船道:‘原来公子不是来听曲的。‘

    “想听曲时听曲,想钓鱼时钓鱼。‘林延潮随意地道,坐在船头一面划桨,一面看湖光山色。

    听着鱼在鱼篓里蹦达,林延潮想了想将手伸进鱼篓,把小白鱼送回湖里。

    “心情好,暂且饶你一命。”

    湖中有一大屿,船划至大屿上临水一亭旁。林延潮抬起头,但见亭子上写着宛在亭三个字。

    林延潮不由赞道:‘这名字起得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宛在水中央,宛在亭,好名字。就在这靠岸吧!‘

    林延潮说完,由船登岸,展明在一旁系舟。

    林延潮走到亭子里,但见亭边有三人,都是是知天命的年纪,最年轻的也是有不惑了,他们正在亭边闲坐,一旁十几名童子,仆役伺候。

    三人里,两个人负手对湖下盲棋,一人坐在桌前揣摩诗句。

    林延潮当下走到桌前,但见那老者已是写了两句,人间唯有文章寿,不向春秋问去留。

    亭子了修着诗龛,承放过往文人,留下的文墨诗词。

    林延潮走到亭边,读了几篇,不由在心底赞叹。

    这时候那揣摩诗句的老者停笔道:‘我等乃老朽之人 无文王犹兴,仅以诗棋自乐,让公子见笑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晚生是不透功名利禄的凡俗之人,老丈才不要见笑。‘

    那人抚须道:‘少年人当有所执。‘

    当下两边通了姓名,林延潮待称自己是候官林延潮时,对方只是点点头,似第一次听说。这倒是让自觉得有点名气的林延潮,略有失望。

    总以为一府里的读书人,对他该有些印象呢。

    而对方的名号,要么是什么居士,要么就是什么斋,自也是没听过。不过不知名也有不知名的好,对方多半是致仕在家的官绅,也不想以真姓名示人。

    这时炉火上酒水已沸,当下老者请林延潮喝酒。

    林延潮也不客气,举杯喝来,佳酿是又香又淳,竟是上好的青红。

    林延潮一口酒一口李干,忽闻儒林班唱的调子远远传入耳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赐字(二更)() 
小雪斜织。

    寒冬之下,亭里有醇酒暖身,林延潮身上暖洋洋的,丝毫不觉得冷。

    “车四平五!”

    亭外两人还在下着盲棋。

    儒林班唱得曲调依旧远远传来。

    林延潮满饮一杯,向老者问道:“此曲如何?”

    老者道:“听曲子,还不错,虽是本地的闽腔啊,却唱得令人耳目一新。”

    林延潮听了夸奖顿时一笑。

    两边继续对喝,这老者对佛老颇有研究,说了几个佛老典故。

    心学也颇受佛道之说影响很深,如林延潮最喜欢王阳明那句诗,月明飞锡下天风。

    这诗取的就是,天台宗宗师智者大师,往天台山传道,于两山峭壁间,将锡杖一丢,飞锡而过的典故。

    林延潮对佛理的研究,比起这老者来说,实是微不足道,不过却胜在年轻反应快,加上读了那么多书,博闻多识,两人也是能搭上话。

    能与可聊之人,用半壶酒,畅谈于湖畔,实是乐事。

    这一番聊得十分尽兴,不知不觉日已沉沉。儒林班那不知也是唱了多少出。

    这边又有几艘小船,从湖面上,缓缓地行了过来。

    几名士子在此登船。

    林延潮却见得一人诧异道:“行贵兄,你怎么也来了?”

    陈行贵见了林延潮,也是惊喜道:“林兄,你竟在此,你也是来看戏的。”

    相询下,林延潮才知道谢肇淛与陈振龙居然认识,大概是长乐老乡的缘故吧,早早就抱团了。

    陈行贵在旁,林延潮当下向老者告辞。

    老者笑着道:“若非还有俗事,定也与你们少年人一并听戏。”

    林延潮笑着道:“多谢美酒,今番实是良晤。”

    当下林延潮作揖而去。

    林延潮与陈行贵并肩从大屿间一小山穿过,来到大屿另一端,这里搭着戏台。

    这五十三出的聂小倩,已是演了大半日,也不过演了三十几出。这还不算长的,若是乡社里的大戏,从头演到尾,几天几夜也是有的。

    故而大户人家,要戏班子来演,都是拿着戏班子给的戏码单,从中挑着点。眼下堂下聚了上百号人,或坐或立,而水上的船民,没受到戏主人的邀请,故而只敢下了篙远远的看。

    看着众人如痴如醉的表情,林延潮知道这一出《聂小倩》算是成功了。

    这个时候老百姓,就算是读书人哪里有那么多好戏可以看,这样的小白观众了,是最好的观众,待看得多了,小白培养成老白,那就开始吹毛求疵了。

    林延潮,陈行贵在一旁看了一阵,就见得谢肇淛几步走了过来道:“林兄,怎么这时才来,这戏本还是你写的,居然是一点都不上心。”

    陈行贵听了讶然道:“这聂小倩还是林兄你写的?”

    林延潮立即道:“是我一位好友传我的,我再传给谢兄的,谢兄话要说清楚了。”

    陈行贵恍然道:“原来如此,林兄读书如此用功了,怎么还能分心写戏本?”

    谢肇淛道:“无暇与你分说这么说,你看这聂小倩成了,大家都是叫好,白日里请来看的客人,至今一个都不肯走呢。”

    林延潮笑着道:“那就好。”

    于是三人来到堂边坐下,林延潮给谢肇淛建议道:“其实这五十三出还是太多了点,咱可以简成二十多出,一个下午就可演得完。”

    谢肇淛听了皱眉道:“那要删去多少好戏本啊?”

    林延潮道:“但大家看得有耐心啊,而且你的钱塘班,也不用那么累,从早演到晚的。这样可以多演几出。”

    谢肇淛点点头道:“言之有理。”

    “还有你这戏台子下面可以放七个水缸,如此声音可以更敞亮些。”

    谢肇淛当下虚心接受,一一记下,然后道:“多谢林兄相告啊,这次要不是林兄援手,我的钱塘班就完了,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林延潮笑着道:“抬举我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好了,好了,你们二人别说话了,不要妨碍我看戏啊!”这边陈行贵一下就看上瘾了。

    戏演了三出,林延潮看天色已迟,决定回家,却被谢肇淛和陈行贵二人强留又看了两出戏。

    最后林延潮借着尿遁,与展明二人偷偷溜走。

    展明解开船绳,当下与林延潮二人划着来时所乘的船,返回城中了。

    去时湖面上已是夕阳晚照,待船入了水关,城中已是千家灯火。

    雪下得大了些,簌簌有声。

    林延潮忙从船舱里取了火把来点着,免得被来往夜航的船撞到。

    河边住的市井人家,喧闹声阵阵传入耳里,却别一种生活妙趣。再远的勾栏地方,轻歌乐舞才开始呢。

    入城后将船还给船牙,林延潮与展明在巷子口,吃了两大碗面,酒足饭饱这才到家。

    从西湖回来后,林延潮继续在家读书,直至年关。

    这天林延潮收拾停当,拿了礼物,就出了门,直来到城西坊巷。

    在一家门前敲门,但见一名小童开门,见了林延潮当下道:“原来是公子来了,老爷正等着你呢。”

    林延潮当下将礼品交给小童,轻车熟路地进门。

    堂上林诚义端坐在那,看着林延潮点点头道:“你来了。”

    “是,师母呢?弟子要向她问安。”

    林诚义道:“你师母身怀六甲,不便见客,免了吧!”

    林延潮听了道:“恭喜老师呢。”

    林诚义淡淡地笑着道:“还早着呢。”

    林延潮心道,林诚义宝刀不老,也是这位老师未中秀才前,一直独身,而娶了媳妇后,终于开枝散叶了。

    林诚义道:“岁试在即,你书读得如何了?”

    林延潮道:“弟子一直都有勤加用功。”

    “嗯,不可懈怠,不要以为自己一进县学,身为廪膳生员,就可以小看那些老秀才了,他们都是久历多年,底子远比你厚,就算偶尔失手,文章也差不到哪里。你却不同,稍有疏忽,就是一落千丈。”

    “弟子谨记老师教诲,其实弟子这一次来有一事拜托老师。”

    “嗯,什么事?”

    林延潮开口道:“弟子虽未及冠,但已是进学,所以想请老师赐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是一年县试时(一更)() 
林诚义捏须道:“古人二十而及冠,不过眼下的读书人,多是十六岁后就行冠礼,算来,你今年有十四了吧,马上过了年就十五了,嗯,虽未到及冠之岁,但你已是生员,若是出去交游,同辈再直呼汝名,为家里长者不敬,是可以及冠了。”

    林延潮道:“弟子正有此意,所以来请老师。”

    林诚义脸上不自觉抹过一丝喜色,口中却淡淡地道:“你受业于贞耀兄,为何不请他来为你赐字呢?他眼下可是苏州知府啊。还有陶提学,陈府台对你也栽培之恩,请他们为你赐字,将来于你也是大有好处。”

    “而我不过是一介穷书生,给你冠字,实难帮到你什么。”

    林延潮将林诚义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看在眼底,心道,这老师整天傲娇,我也真是醉了。

    林延潮当下道:“若非老师,弟子焉有今日,所以想请老师替我冠字,永不忘恩德。”

    林诚义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今日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而得来的,为师也并未帮到你什么,嗯,不过你既请为师替你冠字嘛。为师前几日却偶有所得。”

    林延潮腹诽,什么偶有所得,明明是早就想好了。

    林诚义道:“说文解字就有云,潮,乃水朝宗于海,你的表字为宗海如何?”

    说到这里,林诚义顿了顿看林延潮的反应。

    林延潮沉思道:“宗海,宗海,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林诚义听了这句话,皱眉道:“此言出自何典?”

    林延潮讶异,这句后世耳熟能详的话,现在还没人发明?好像是林则徐写的吧。

    不过这丝毫难不到林延潮,他道:“上句取之袁宏,他曾道形器不存,方寸海纳,李周翰注,方寸之心,如海之纳百川。”

    “那下句取自《尚书君陈》,尔无忿疾于顽。无求备于一夫。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

    林诚义点点头道:“善,有容,德乃大,眼下天下士子只求立功,立言,却忘了立德为本。若无德,功从何来,言从何来。德若不正,立功立言,只能是遗祸万年,妖言惑众。”

    “你能举一反三,悟到这一点,为师很欣慰。”

    林延潮微微惭愧,他能说后面都是林诚义脑补的吗。不过‘宗海’这表字自己却很喜欢,一来别人好记,二来言简意不赅,三来自己上一世和这一世都是临海而居,算是半个海边人。

    起好表字后,再简易行了冠礼,从此林延潮就算真正及冠了。

    开春之后,大明朝迎来了万历四年,而这一年林延潮正十五岁。

    一年之计在于春,对于全国各地的举人而言,来年春天的这时候,就是春闱之时。

    但对于有志于踏上举业的读书人而言,春天意味着又是一年童试。

    二月侯官县县试的榜文已是张贴,县衙礼房的书吏去各个社学,书院知会,让有志于今年县试的读书人们,准备来考。

    元宵节之后,这日早上。

    侯忠书,张豪远二人是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了林延潮家。

    林延潮下楼,见了两位小伙伴笑着道:“今年你们倒是早来了。”

    侯忠书嘿嘿地笑着道:“还不是想念延潮你了。”

    “诶,还叫延潮。在信里,我不是与你们说了,我已是冠字。”

    侯忠书不以为意道:“这,这都叫习惯了,改不了口了。”

    张豪远摇了摇头道:“宗海兄,我们此来一是借住,二是想让你为给我们县试作廪保。”

    林延潮想起去年这时候自己还在准备县试,而今年自己已是可以给考生当保人了。

    当下林延潮道:“好,没问题,对于张归贺和张嵩明呢?”

    侯忠书道:“张归贺此人小心眼,他说宁可找别人,也不找延潮你。他自己如此也就罢了,还拉着其他社学弟子,一并找了你们村社学孙塾师为廪保,哼,一个人给了一两银子作谢礼呢。”

    林延潮不由道:“张归贺这是不想欠我人情啊,算了随他吧,对了,县试在即,你们这一次可有把握?”

    说到这里,侯忠书与张豪远都是嘿嘿一笑,一并从书袋里拿出卷子来道:“这是我们这几个月写的时文卷子,宗海,你看看这一次我们中式的机会有多大,你给我们指点指点。”

    林延潮没好气地道:“你们看来有备而来啊,不过话说回来,下个月,我也要岁试了,也没有多少空闲的功夫。”

    侯忠书张豪远都是一并点头道:“知道,知道,宗海你只要得闲了,抽空看看就好了。”

    林延潮笑着摇了摇头,当下拿过二人的卷子看了起来。

    林延潮看完后,先对张豪远道:“不错啊,你文章的长进是显而易见的。”

    张豪远听了激动地道:“宗海,真的吗?”

    林延潮点点头道:“去年你就在副榜之上,离前五十名不过毫厘之差,今年县试听说扩录为一百人,那么你中式时机已是到了。不过不能大意啊,这文章还不能说是十拿九稳。”

    张豪远点点头道:“知道,我这一个月一定苦读。”

    “那我呢?”侯忠书着急地问道。

    林延潮顿时沉默了,侯忠书又追问道:“宗海,你怎么不说?”

    林延潮双手抱胸看着卷子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侯忠书的心顿时沉下去了,林延潮叹了口气道:“你文章也比去年有进益,但仍是不够,这几篇文章……”

    说到这里,林延潮看了侯忠书的神情,就立即闭口不说了。

    侯忠书落寂地道:“宗海,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有时候我也想过用功,我也想要发奋读书,但我怎么读也赶不上你们,不说比延潮你,就是很多社学的同窗,也是比不上。”

    “我也知我不是读书的料,但有时候,蛮羡慕你们的,为何生来就能读书。延潮去年一下子就中了秀才,而我就只希望今年县试能过,至少能离你站得近一点。”

    听了侯忠书的话,张豪远也是默然。

    而林延潮也是想不出安慰的话,他这一刻,也终于明白,张归贺不愿来找自己作廪保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指点(二更)() 
看着侯忠书一脸黯然的样子。

    林延潮心想这时候不能用抚,于是他假意生气道:“忠书,你若是这样说,倒是会令我担心失去你这朋友。”

    侯忠书连忙道:“延潮,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延潮继续气恼地道:“我与你和豪远,乃是总角之交,你这样说,如何不令我生气。”

    张豪远也是道:“书上怎么说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忠书,你这么说我也要生气了。”

    侯忠书不由道:‘豪远,比起来你来,我倒不觉差多少。‘

    张豪远没好气道:‘好,算我白做好人。‘

    林延潮这时道:“这样吧,这几日我仍还是在书楼读书,你们继续在前院住下,每日我都会拿半个时辰来,与你们讨论文章。不过忠书若是要文章大进,下个月在县试榜上题名,现在就必须要下苦功夫,一刻都松懈不得。”

    侯忠书道:“我?我可以?”

    林延潮道:“不试试,哪里有的机会。”

    张豪远道:“忠书,宗海说得是,若想别人瞧得起你,你先得瞧得起自己啊。”

    侯忠书道:“豪远,可是我从来都很瞧得起自己啊!”

    当下二人在林延潮住下,就住前院展明的对面屋,收拾停当后住下,都是满意,这里环境好,住得舒坦,而且僻静,比住在客栈可是强了不知多少。

    二人待见了林浅浅,不用林浅浅说什么,都是很识趣地送上这个月的饭钱。

    林浅浅收下后,喜笑颜开地道:‘好了,算你们的啦,今晚这顿好的,就不收你们钱了。‘

    然后林浅浅给两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正巧这天晚上林延寿也从私塾回来了。

    他去私塾读了小半年的书,这好容易才回趟家里。

    大伯得了消息,也是从衙门里赶回来,顺路买了几样城里最好的点心带回来。

    当下一家除了林高著,三叔不在,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大伯问张豪远,候忠书道:‘你们二人也是要赴今年县试的?‘

    当下张豪远道:‘回林官人的话,我们二人都是,眼下暂借居在此,打搅之处,还请见谅。‘

    大伯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当下笑着道:‘无妨,无妨,你们是延潮的好朋友,多来住住也是好的,正好我儿子,今年也要参加县试,你们三人正可以切磋一下学问,各自取长补短嘛。你们也别叫我林官人,都是一桌子吃饭的,你们学潮囝叫我大伯好了。‘

    林延潮点点头,看来大伯在衙门修炼得越来越会说话了。

    候忠书,张豪远二人得了这般热情接待,自是高兴。

    张豪远客气地道:‘多谢大伯收容,能与林公子一并共学再好不过了。‘

    林延寿夹了一块酒糟鸭肉,撇撇嘴却没说话,但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大娘给林延寿剥了头大红鲟然后道:‘这样吧,你好容易回家一趟,延潮也是县里廪膳生,今年既请他给作廪保,不如也让他来教你,不比你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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