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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早上起来的时候,街道上尽是鲜血和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
事态愈演愈烈,有两个小家族被满门屠杀,无一活口,屋内一片狼藉,劫掠一空。
据说有恶贼混入使团之中,其中不乏大师。这些人十分狡猾,不和天锋兵人两部硬碰硬,滑溜异常。
两部不过刚建,实力孱弱,只有两位部首是大师。两人分身乏术,屡屡扑空,后来叶夫人索性把他们喊回去。
各种各样的流言满天飞。
有的说叶夫人诛杀异己,不好明面上动手,只有借用这样的手段。
有的说这些盗贼只是前哨,十多股流贼正在汇集,他们早就对天心城这座最大的城市觊觎良久。
天心城人心惶惶,世家们家中的大师,也不敢派出去,唯恐家中被人端了老窝。
大长老府邸,是天心城最豪华也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天锋和兵人两部的精锐,都牢牢驻守此地,两位部首亲自坐镇。
叶夫人浅浅地喝了一口茶:“都查清了吗?”
部属恭敬道:“都查清楚了,有好几位长老,都参与此事。”
“流贼呢?”
“已经合拢,距离天心城只有两百里。”
流贼的消息是真实的,大量的流贼正在汇集,他们正在朝天心城进发。安木达宗师已经无力回天的消息早就传开,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
城内不少居民,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逃难。
叶夫人有些感慨道:“内外勾结啊,他们就这么看不惯我?”
“他们鼠目寸光,利欲熏心……”
叶夫人摇头,嘴角多了几分嘲讽:“我知道他们不是的。他们只是不相信我能挽救局面,因为我是女人!难道他们觉得自己可以?”
是的,她觉得很可笑。
这些人难道就没想到,把她推下来,他们又能换谁上去呢?
只不过一群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别人得到的蠢货罢了。
更让她感到寒心的是,之前一直支持她的几位长老,这次骚乱中都选择了观望,这才是她陷入如此被动的真正原因。
没有一位长老公开支持她。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什么长老。
她的双目闪烁寒光,语气却异常温柔淡然:“传令中央三部,进入战场,平定叛变。”(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自己的道路()
明里暗里,有许多目光都在关注艾辉的闭关,但是没有人注意到,跟在艾辉身边的那具沙偶消失不见。
就连非常喜爱楼兰的宫瑶瑶,心神全都被大长老去世的消息吸引,也没有心情来找楼兰玩耍。
清水城的一个无人角落的草丛里,忽然响起沙沙的声音。
片刻后,微弱而欢快的声音在草丛中响起。
“巷子左边没有人。”
“巷子右边没有人。”
片刻后,几个大约指头大小的迷你小楼兰,从草丛中钻出来。
“楼兰去房顶放哨!”
“楼兰去巷子口放哨!”
“楼兰看左边。”
“楼兰看右边。”
几个迷你楼兰你一言我一语,然后齐齐转身,呼啦啦跑开。一个跳到屋顶,躲在瓦片的缝隙里。两个跑到巷子口墙角根,一个看着做左边,一看着右边。
“楼兰来了!”
“楼兰来了!”
……
欢快的呼喊不绝于耳,一个接一个的迷你楼兰从草丛中钻出来。他们无比欢快地朝着彼此冲过去,迷你的身体融合壮大,最终变成一个大楼兰。
恢复原貌的楼兰,眼睛红光开始不断闪动,他在处理每一个迷你楼兰传递过来的信息。过了一会,楼兰自言自语:“这个片区没有。下一个片区,楼兰,出发!”
楼兰用的不是什么巧妙的办法,而是笨办法。
他把整个清水城分成若干个片区,每到一个片区,就分散成大量的迷你小楼兰,像沙子一样撒进这个片区。迷你小楼兰能够记得住听到的聊天的内容还有人的相貌,每个迷你小楼兰得到的信息,最终汇总在一起。
如此海量的信息,普通的沙偶早就撑爆了。但是楼兰的沙核【子夜】,却能够毫不费力处理如此规模的信息。
如果有可疑的目标,楼兰就会安排一个迷你小楼兰蹲点守候。谁也不会在意自己房间的角落里、砖头缝隙里、黑漆漆的床底、头顶上方横梁等等地方多了一缕黄沙。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沙偶。
在人们的普遍认知中,沙偶的能力和他们的体积成正比。块头越大,战力往往意味着越强,比如沙尊者。因为块头越大,沙核能够做得越大。
沙偶不适合作探哨,它们的速度不够快,不够聪明,伪装性不够好。沙偶刚刚发明的时候,大家还经常上当。但是现在,要是地上多了一大滩沙子,大家都会很警惕。
所以现在没人用沙偶来作探哨,除非实在没有队友的土修。
楼兰的办法完全依靠【子夜】强悍无比的性能,谈不上巧妙却非常有效。
清水城面积不大,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倘若银城这样的大城市,楼兰想用这样的办法,起码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探查清楚。
来到新片区的楼兰,故技重施。
这一次,楼兰有所发现。
城主府的地下静室,是乔美祺花费重金打造。不仅隔绝了外界的声音,而且经过土元大师的强化,固若精钢,里面折腾得再厉害也不会破坏静室。
此刻静室内全都是砰砰砰的声音。
艾辉浑身赤红一片,血气翻涌,头顶热气蒸腾,整个人就像刚刚从火炉中捞出来。
他提着冷玉小刃,赤着脚,在静室中走来走去,不时地挥动手上的冷玉小刃。一道道剑芒,脱剑飞出,射在静室墙壁上,经过土元大师强化的墙壁遭到攻击不断浮现光芒,
艾辉全身的元力就像是沸腾的岩浆,它们正在失控。
【红尘】对于艾辉来说,还是太过于勉强了。韩笠的判断并没有出错,他的阴阳鱼剑阵大师之下,是无法破解的。
而艾辉的这招【红尘】,实际上是一招大师级别的剑招。艾辉自从构思以来,从来没有施展过,这是他第一次施展。
艾辉的判断同样很精准,当他看到韩笠的阴阳鱼剑阵,他就知道普通的招式无效,唯一有可能对其发挥作用的,只有【红尘】。
然而,还没有踏入大师之境,却使用了大师级别的剑招,怎会没有代价?
现在的艾辉体内紊乱沸腾的元力,就在勉强施展【红尘】的后果。如果他无法平息元力,五府八宫会被失控的元力损伤,严重的话会导致境界倒退。
可是,怎么才能让体内的元力平息下来呢?
艾辉尝试周天运转,却没有效果。
他又尝试了把元力消耗殆尽,但是依然无效。新生的元力依然是紊乱沸腾的状态,无法平息。
怎么办?
艾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大脑中飞快地运转。
他忽然想到自己看过的一本札记,是牧首会典籍院的一位前辈留下来的札记。艾辉为了寻找萧前辈的手札,几乎把典籍院那层的书籍全都翻阅了一遍。当时是无可奈何,但是也因此见识了许多奇怪的内容,各种荒诞不堪的想法创意,各种罕见的奇珍,各种奇奇怪怪的情况等等。
艾辉就当是故事来看,就像他当年看修真时代留下来的剑典。
他忽然想起的内容,是一位前辈在札记上描述的情况,和他现在的情况如出一辙。
后来那位前辈是怎么解决的?
艾辉绞尽脑汁,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敲开。可是当时他只是当作趣谈,一扫而过。但是此刻,却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艾辉唯恐自己错过这灵光一闪,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苦苦回忆半天,艾辉终于回忆起手札的大致内容。
那位前辈发生的情况确实和他身上一模一样,他之所以能够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对方的描述非常详细。如何解决的,那位前辈却没有说,只是说在他突破大师的前夜,遇到这种情况。
等等,突破大师的前夜?
艾辉精神一震,难道这是因为自己快要突破了?
这么一想,躁动的心立即安静不少,艾辉感觉都快要烧起来的身体,也变凉快了一些。
冷静少许的艾辉,头脑转动也快了一些。
如果这就是突破的前兆呢?自己该怎么做?
成为大师有两个条件,一个是元力的境界,另一个是开创自己的绝学。元力的境界自己够了,创造属于自己的绝学?
突然间,艾辉觉得自己对大师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
第二个条件的重点,也许并不是“绝学”,而是“属于自己的”。
艾辉愣了一下。
属于自己的……
他发现自己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想到了韩笠。韩笠的选择一目了然,他选择了“阴阳”这条道路。艾辉觉得挺不错,阴阳看似简单,实际却深奥莫测,变化无穷。
属于自己的道路是什么?
艾辉陷入思考,浑然忘记自己身体的不适。
到现在,他也算是见过不少绝学,而剑术方面亦是如此。他想起了昆仑盟主那部野心勃勃的剑典,可谓包罗万象。艾辉挨个想了一遍,反而更加迷茫。
不管哪一种力量,只要造诣深厚,威力都极为惊人。每一种力量,都是那么诱人。
他现在有点明白了,成为大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这个世界太大,力量的种类无穷,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想要掌握到力量的真谛,就必须有所舍弃,唯有精专,才能够走得更远。
自己选那一种?
艾辉到此时反而安静下来,他知道接下来的选择,将对他的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这是一个重要的抉择。
艾辉开始回忆自己为什么想要当元修,当时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想活下来。在蛮荒的三年,队伍中元修的生存率要比苦力高不知道多少倍。
他那是浑浑噩噩,只想着要活下来,能活下来就很好了。
直到遇到师父师娘和师姐。
灰暗的生命中开始出现阳光。
不是剑修道场倒闭后,他失魂落魄在街道独行,从房屋缝隙中散落的斑驳惨白没有温度的阳光。而是在松间城宁静清晨,袅袅的炊烟之间,打扫门前伙计惺忪的眼前被清风拂过温暖明亮的阳光。
滴答。
黑暗不见光的静室,寂静中响起水珠溅落的声音。
双目紧闭的脸庞,泪水肆意淌过棱角冷硬的脸颊,无声横流。
他已经找到答案。
褪去色彩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一条并不算宽阔的长街,如同潮水般血兽践踏地面,如同血色洪流。一位持剑的少年,就像礁石般钉在街道中心,巍然不动。
锋利冰冷的长剑在不断割裂眼前的世界,喷涌的鲜血,切开的血兽残肢,在画面中激荡飞掠。
浓郁呛鼻的血腥味,仿佛穿过遥远的失控,从记忆的深处袭来。
画面变得模糊,剑变得越来越重。
只有模糊的天空,无数银光从天空而降,照亮昏暗的杀戮世界。
血兽瘫软在地,惊慌失措,势不可挡的血色洪流变成红色软泥。隐约的欢呼声,仿佛山崩海啸,明明那么不真切,却是如此心安。
眼前重归黑暗,是如此寂静,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知道外面都叫你什么吗?”
“叫我什么?”
“雷霆剑辉!带着那么多的闪电从天而降,把大家吓住了,你那一招大闪电,让所有的血兽失去抵抗,城主他们也趁势堵上城门。”
“雷霆剑辉……”
……
“阿辉,血兽畏惧雷霆的气息。”
……
“嗯。”(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密谋()
清水城的守卫警惕地盘查着来往的商队,最近各家商会出现一连串的问题,不是货物的拖延,就是资金的问题,要不然就是渠道出了问题。
雪熔岩交易的货物,到现在竟然只完成了一半。
背后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干扰他们。
乔美祺见过大风大浪,对危机的意识强烈,调查没有什么结果,他却已经嗅到了阴谋的气味。他立即下令,严格盘查进出城的人。在清水城有备案的元修,需要检查清水城的城勋章。城勋章是拓荒令之后,随着各座新城建立之后,各城为了管理而广泛采用的手段。
想要获得清水城的城勋章,需要在清水城的备案注册,进行元力检测,留下非常详细的资料,还要在清水城居住一年以上。
陌生的面孔,盘查得异常严格。城门旁有专门的元修,在负责检测新来者的元力、境界等等。在这样的检测中,就算大师,也无法隐瞒自己实力。
许多新来者没有想到遭到如此严格的检测,一片哗然。有几个刺头还想闹事,结果被当场格杀,其他人才噤若寒蝉。
乔美祺有一种预感,有人在准备着什么,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乔美祺亲自下令,语气严厉,清水城上下,如临大敌。
就连杨笑东,都坐镇现场,以防可能出现的意外。清水城的另外一位供奉的大师,不知为何,至今音讯杳无,让乔美祺更加不安。
杨笑作为清水城仅存的大师,他在场可以有效震慑宵小。
清水城的防御乔美祺花费巨金打造,即使是大师攻城,也无法讨得好,更别说还有杨笑东这位大师坐镇现场。
守卫拦下商队,商队的规模不大,只有十多只驮盆兽。但是有几只驮盆兽上搭着遮得严严实实的帐篷,看上去颇为扎眼。
几名守卫上前:“从哪来?”
商队一名管事连忙迎上去,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从冷岩城来。几位大人,这是什么情况?以前可没见过这阵仗啊。”
守卫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以前来过,我怎么没见过你?那家商会的?”
管事连忙道:“瞧这话说得,大人您是多金贵的人,公务繁忙。小人是李氏商会的,车上是杨师订的一批材料。”
听到“李氏商会”和“杨师”,几名守卫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李氏商会和大师杨笑东的关系深厚,杨师需要的材料大多都是从李氏商会购买。
就在此时,一名仆人大步走过来,守卫们都认得此人是杨师的仆人,没有拦他。仆人脸带怒色,批头盖脸呵斥道:“你们李氏商会办事怎么如此拖拉,还惹得我也跟着你们倒霉。杨师问你们,东西送来了吗?怎么现在才送过来?都拖了多长时间了!”
李氏商会的管事忙不迭地道歉:“不是小人不尽力啊,结果路上遇到几只荒兽,险境环生……”
仆人寒着脸,不耐烦打断:“我可不是来听你诉苦的,有力气诉苦,你给杨师诉苦去。快点把东西送过去,这笔账杨师自然和你们会长好好说道说道。”
管事哭着脸,哀求不断,但是仆人脸色铁青,压根不理会。
守卫们目睹此幕,彼此对视一眼,无人上前。这个时候去触杨师的霉头,那不是找死吗?杨师就在他们头顶瞧着呢,得罪了杨师,清水城就没有立足之地。
李氏商会的驮盆兽队,就在一片哀求声中通过城门,无一人上前。
驮盆兽很快到达李氏商会的门前,没有半点停留,直接步入商会。待最后一只驮盆兽踏入商会,商会的大门轰然关闭。
谁也没有注意到,几道身影从帐篷中钻出,消失不见。
李氏商会深处,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里。
身材高挑的秋水,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能勾走人的魂魄,娇笑道:“老爷子真是手段通天,没想到杨师是您的人。这下我们把握就更大了。”
窦先生冷冷道:“不要说废话。”
一双空洞的眼眶,枯槁的面容,看上去异常可怖。周身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说话的声音沙哑干涩,令人毛骨悚然。
秋水也不生气,轻笑道:“这位是敝会的第七牧首,酒柜。”
在她身边,一位懒洋洋的像夫子一样的文士,眯着眼睛,醉眼朦胧。酒柜轻笑一声拱拱手:“久闻【北冥暗王】窦老的威名,幸会幸会。”
“我听过你。”窦先生面无表情:“清水城是水元之城,你修炼的酒道毕竟是水元的分支,清水城很适合你发挥。”
“窦老过奖。”酒柜自顾自拿出一条长案,摆上酒壶酒盏,头也不抬道:“窦老可要尝尝?”
窦老冷冷道:“不用。”
酒柜也不生气,嬉皮笑脸道:“那我就不见外了。”
说罢他给自己斟上一杯,呲溜一口,满脸迷醉:“这才是人生啊!”
窦老无动于衷,神色如常,他没有因为酒柜的放荡不羁而愠怒。能够成为大师的,都是人中翘楚,性情也千奇百怪。到了大师的境界,遵循本心,是最重要的原则。
他沉声问:“不知道贵会有什么打算?”
牧首会派出两位牧首,其他几位的元力波动也是异常的稳定平和,都是实力深厚的精锐。牧首会的力量,确实不可小觑。
酒柜头也不抬,指了指秋水:“问她。”
秋水笑吟吟接过话头:“还要问问窦老是个什么章程,杨师可是最关键的一环啊。不知窦老和杨师是什么关系?”
窦老就像没有听到后面那句,而是淡淡道:“老夫的章程很简单,我们已经有四位大师,不需要什么花招,直接硬取便可。火山老头一个人独木难支,不足为虑。而且我们可以现在云雾防御层中动点手脚,其他人,不过土鸡瓦狗。”
酒柜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自斟自饮,满脸享受。只有醉意朦胧的眼睛中闪过的一丝精光,才能看得出他的不凡。
秋水娇笑:“硬攻是好办法,姓艾的小子在闭关,不用考虑。可您忘了师家大小姐,可扎手得很。小女子就是担心一点,您老下不了手。师家和宫府,想要不得罪,可不容易。”
窦老沉默下来,秋水点中了他的软肋。
他确实不想得罪宫府和师家,宫府还好一点,宫瑶瑶没有什么战斗力,杀一个供奉的大师不算什么血仇。而师雪漫就不一样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