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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叶白衣纹丝不动,连头发都没有飘动过。
如果不是隐约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死人。
突如其来的动弹,把所有人都吓一跳。不用招呼,所有人哗啦散开,把叶白衣围在中间。他们神情戒备,只要叶白衣稍微表现出一点异动,他们就会毫不迟疑发起攻击。
包括师北海亦是如此,他顾念旧情,不希望叶白衣死在自己手上。可比起纵虎归山,他不会有半分心慈手软。
叶白衣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呢喃,他依然紧闭双目,可是眉头蹙城一团,神情看似十分痛楚。
“小心,他的心脏!”
黑暗中,淡淡的红光从叶白衣的胸膛透射而出,忽明忽暗。
第六百九十章 红帅()
翡翠森和神国的边界,戒备森严。
吕思燕和往常一样,巡视营地。她长得不算好看,面宽浓眉,颇有英气,除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弯起才能看到一丝女孩子气。在大伙眼里她是个奇怪的女人,别的女孩在炼体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的容貌更加美丽,她却从来没当回事。
平日里行事也和男人无异,从来不叫苦叫累,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可若是你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人,那就等着尝尝她沙钵般的拳头吧。
红帅挑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做副手,大伙都觉得不解得很。红帅深爱魔鬼宫里的小公主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可也犯不着找个男人婆来做副手啊。
这天天见面,长得漂亮点,岂不是看得也顺眼点?
抛开男人婆这点,吕副倒是没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战力强悍勇猛,做事又认真,只要红帅吩咐下去的事情,从来不打折扣。
譬如巡视。
现在能有什么情况,宗师之战刚刚结束,现在的翡翠森应该是乱成一团粥,哪还有心情来挑衅?吕副岂会不知道,但依然按时按点来查岗,大伙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有人免不了用语言挤兑吕副几句,说反正也没事还不如让大伙休息休息。吕副挑了挑眉反驳,怎么没威胁,乐不冷来了怎么办?
大伙哑口无言。
这位新晋宗师的脾气,传闻素来一向糟糕,喜怒无常。倘若一个不高兴,跑来找他们的营地一阵折腾,那谁也吃不消。而且,新晋宗师从来没有掩饰过,他对血修的厌恶和憎恨。
可是老天,谁能又拿一位宗师怎么样呢?
看吕副脸色不好,随时可能动手,大伙识趣把嘴巴闭上。可私底下还是免不了嘀咕,乐宗要来的话,他们戒不戒备又有什么分别?
好在过了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大伙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渐渐放心下来。
况且还有红帅在,大家觉得红帅纵然比不上宗师,也不会没有还手之力。当初红帅初统神龙、神巫两神部的时候,方法简单粗暴得很。几乎但凡是两部有头有脸的高手,都被红帅收拾得灰头土脸。
从那之后,两大神部在红帅面前服服帖帖,不敢有丝毫违抗。
吕思燕巡视完大营之后,才放心地返回。
另一边的消息传了过来,据说出了大事,损失惨重,连叶帅都下落不明。
之前的时候,吕思燕对于不能到前线捞得战功还颇有微词,如今却庆幸不已。
叶帅和红帅,也被大伙戏称为白红二帅,白帅就是叶白衣,红帅则是红魔鬼。白帅的地位高于红帅,从统领神部的数量就能看出来。
论起水平,大家都觉得红帅比白帅要差一筹。
白帅一手组建了六神部,声望无双,神国无人不服。
红帅强在个人勇武,几乎这是所有人的印象,红帅收服两神部更加深了大家的这个印象。
吕思燕一开始也是这样觉得,但是跟着红帅身边时间渐长,她对自己主帅的佩服日益剧增。有的时候她也觉得疑惑,认真一想,红帅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啊,可是怎么自己会觉得佩服呢?
巡视完,她会准时向红帅汇报。
走进守卫森严的帅帐,帅帐内只有红帅一人。
营帐非常简单,红帅对于享受没什么讲究,部属也没人敢有奢靡之风。
无论什么时候,红帅从来不会摘下脸上那张冰冷的面具。黑红相间的面具和微蓝如海的眸子,呈现出特殊的美感,像是黑夜、火焰和海洋,环绕着令人捉摸不定的神秘。
吕思燕照常汇报,但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红帅有些神思不属,心不在焉。她心中有些疑惑,难道有什么突发情况?她性情耿直,心中有疑惑藏不住,直接问:“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红魔鬼如梦初醒,摇头:“没事。”
吕思燕闻言,也不多问,便行礼道:“那属下告退。”
红魔鬼忽然喊住她:“等一下。”
吕思燕停下脚步,心中更加疑惑,她从来没有见过大人这副模样。
红魔鬼沉吟道:“吩咐下去,提高戒备。”
口直心快的吕燕下意识道:“莫非乐宗要来?”
红魔鬼苦笑:“乐不冷不会来,但陛下已入翡翠森。”
吕思燕表情呆滞,下一刻脸色大变,甚至忘了行礼,跌跌撞撞便往外冲。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难道宗师之战又要开启?
凛冽的狂风在云海上穿行,不知疲倦。河流终将归于大海,而风同样奔腾不息,却不知归于何处。
白色的云海一眼看不到尽头,大片大片的云朵,好似洁白的浪花,滚滚而动。有的随风湮灭,有的氤氲而生,此生彼灭,变幻无常。
而在风声中,两个身影在对峙。
帝圣的身材高大,他的背挺得很直,给人山岳巍峨之感。他的目光永远充满审视和居高临下,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好似要把人碾碎。
乐不冷则要逊色得多,他佝偻瘦小,衣衫褴褛,就像田间随处可见的老农。明明烈日高悬,阳光刺眼,可是他周身却笼罩着一片黑暗虚无,阳光像是被什么吞噬。
帝圣感慨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打败岱纲。”
他声如金石,威严霸气。
乐不冷摇头:“他败给他自己。”
“败给自己?”帝圣若有所思,旋即目光清明:“恭喜乐兄得偿所愿,人生快哉。”
乐不冷似笑非笑,带着嘲讽:“能被堂堂帝圣喊一句乐兄,真是受宠若惊。”
帝圣也不生气:“乐兄已登堂入殿,可与朕等并肩,当得起兄之称。”
乐不冷有些不耐烦:“你来这里,想来不是为了和老夫称兄道弟。来吧,痛痛快快打一场!”
帝圣微笑:“乐兄何必装腔作势?若朕没看错的话,乐兄受伤不轻,寿元难久。”
乐不冷哈哈一笑:“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不过咱俩彼此彼此,安木达最后那一下子,滋味不好受吧。”
帝圣悠然道:“当今宗师者寥寥,冷清得紧,何不把酒言欢?朕和乐兄,可从无恩怨。”
乐不冷不耐烦道:“少扯些废话,看着道貌岸然,心思龌蹉得很,想来捡便宜?”
“看来岱纲没死。”帝圣轻笑一声,接着道:“朕不太明白,乐兄和岱纲一生之敌,何以还维护与他?”
乐不冷认真道:“老夫挑战他,只是想打败他,不是憎恨他。老夫还没有打败他,怎么可以让他死在你手上?”
“原来他真是败给了自己……”
帝圣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又有些释然。
乐不冷陡然变得有些暴躁不耐烦道:“老夫不想把力气浪费在你身上。不过如果你再不走,老夫一时手痒忍不住,那也就忍不住了。”
帝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朗声长笑一声:“乐兄心性高洁,佩服!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说罢头也不回离去。
乐不冷看着帝圣离去的背影,目光复杂。
他回头看了一眼翡翠森,不知在想什么。
风车剑上众人都疲惫不堪,每个人脸上都能看到焦虑之色,气氛异常压抑。
他们出来搜寻几天,没有发现任何艾辉的蛛丝马迹。
艾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大家对艾辉都非常了解,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艾辉绝对不会离开大家。那天的漫天血光,也让大伙生出不好的联想。
万一艾辉真的成了血修……
这个可怕的想法没人敢说出来,但是却免不了在他们心头萦绕,这也让他们对艾辉更加担心。他们担心的不是艾辉变成血修可能带来的后果,而是担心命运对艾辉的不公。
松间城之战艾辉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和不幸,松间派骨干没有人不清楚。倘若万一真的变成血修,那艾辉该怎么办?
假如这就是命运,那它残酷得让他们不寒而栗。
楼兰耷拉着脑袋,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内疚。用剑阵吸收血兽血肉的主意,是他出的主意。他意识到,那些吸收的血兽血肉,很有可能引发了不好的后果。
“那边有情况!”
忽然有人高喊,风车剑上所有人刷地抬起头。
石志光手掌中的剑舵轻柔转动,风车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西北方向飞去。不用提醒,他已经锁定目的地,它实在太醒目了。
一个巨大焦黑的深坑,坐落在群山之间。
可以想象,当时这里爆发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楼兰忽然睁大眼睛:“这里有艾辉的气味!”
所有人精神一振,没等风车剑停稳,大家就纷纷跳下风车剑。
“好奇怪的元力波动!”
“像是五行元力,好像是天叶部。”
“还有另外一种五行元力,艾辉说过,牧首会的混沌元力?”
“好浓的血腥味……”
这句说一说出来,所有人不吭声了,说出这句话的队员满脸懊悔,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楼兰双目红光闪烁,他能看到更多的内容。
沙核【子夜】全速运转,分析这些信息。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奇特的波动。
沙核【子夜】咔地停止。
怎么回事?楼兰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子夜】又动了,它不受控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第六百九十一章 奇特的力量()
咚咚咚。
心跳的每一次跳动,佘妤周身空气都会泛起一层透明的涟漪。一朵梅花从她眉心出悄然浮现,它的颜色是如此纯正鲜艳,娇艳欲滴,宛如活物,总是让人生出花瓣在颤动的错觉。
淡淡的黑烟,萦绕在她身旁。
长长的眼睫毛颤动一下,她缓缓睁开眼睛,淡金色眼瞳在阳光下,异常醒目冰冷。
周身涟漪无声抚平,无处不在的心跳声淡隐而去,静止的风开始流动。天空漂浮的少女,一袭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氤氲散开的淡淡黑雾好似刚刚踏夜归来,捎来几许夜色。
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祥和宁静,赤瞳却感受到危险。
他没有慌乱。
身为魔神,看人类犹如人类看蝼蚁。他惊讶暗中有人长期在研究他,恍然明白前途荆棘密布险恶万分,但他是魔神。
一个诞生在蛮荒偏僻山谷之的小魔神。
可就在那个小小的山丘,他曾见过大海席卷入天,见过剑光绞碎天空,见过绚烂修真时代落下的余晖。漫长的岁月里,他没有养尊处优,而是处心积虑壮大自己。
他有足够的底牌。
赤瞳的神情愈发恬静,无悲无喜,深红如血的眼眸此刻异常清澈剔透。
头顶漫天的红光,正在渐渐变淡。
佘妤有些恍惚。
奇特的感受如同潮水从身体每一个角落里涌来,紧紧包裹着她。这是自己的身体吗?她简直不敢置信。勃勃生机充斥每一寸血肉,它蕴含无穷无尽的力量,娇小的躯体里隐藏着一座浩瀚汪洋,她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折断一座山峰。
不仅如此。
风拂过地面草丛的簌簌声,虫蚁爬过草茎,无数细微纷繁的声音,从远而今在她的脑海中铺展开来。丝丝缕缕的水元力升腾而上,随风而动,无数小水滴悄然孕育汇集,化成白云。
呈现在佘妤面前的,是一副全新的画卷。
她像是走入一个新的世界。
无数惊叹和难言震撼纷至沓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她的皮肤变得更加雪白细腻,闪动着奇异的诱人光泽,连佘妤的目光都一时之间难以挪开。
手掌按在雪白高耸的胸脯上。
心脏强有力的跳动隔着肌肤传达到她手掌,她心中疑惑不解。
佘妤在修炼上的天赋一向少有人及。她修炼的【星神惑】被称为神殿最深奥最晦涩的法诀,她是仅有的两位修炼成功者之一,而另一位是帝圣。更是剑走偏锋,大违常理,她却敢大胆尝试,也能看得出来她在修炼上的野心。
她从来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自己的心脏不同寻常。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北先生和她谈及的【天神心】。
不可能。
自己体内怎么会有天神心?兽蛊宫只有一颗天神心。这颗天神心在叶帅身体里。如果是天神心的话,它从哪来?
应该不是天神心,那是什么?她脑子里找不到任何类似记载。
还是自己的血脉天赋?
无数念头和疑惑在她脑海中掠过,她定了定心神,目光凝视对面的赤瞳。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把赤瞳解决了再说。
此时漫天的红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没有一丝痕迹。
阳光明媚,清风徐来。
艾辉就像一个局外人,默默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幕。
他冷静下来。
佘妤心脏跳动产生的波动强横而凶悍,隔着剑胎他都能清晰感受到。但是不知为何,他会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见过?
艾辉忽然想起来似曾相识之感从何而来,似乎……似乎有点像楼兰的沙核……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的这种感觉实在没道理得紧。楼兰的【子夜】是邵师的杰作,称得上精巧无双,但是绝对没有这股子凶悍味道。
楼兰那么可爱。
想起来楼兰,艾辉的嘴角不自主勾起一抹笑容。大家这个时候一定很担心自己吧……
艾辉知道现在不是感慨伤怀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确切地说是赤瞳身上。
上古魔神果然非同凡响!
赤瞳看似狂妄肆意,实则狡诈冷静,各种杀招层出不穷,诡异难测。艾辉失去对肉体的控制,从某种程度来说,也丢掉了桎梏枷锁。只能通过剑胎去感知外面的世界,反而让他的感知变得空前敏锐。
许多以前无法捕捉到的细节,此刻纤毫毕现地呈现在他面前。
周围的元力,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此刻的艾辉发现它们似乎有一点不一样。他能捕捉到这一丝极细微的差异,却很难描述它。
这令艾辉感觉非常别扭和不舒服,同样,他也很难描述自己哪里觉得别扭和不舒服。
但是他知道,这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非常危险。
佘妤没有废话,她不觉得有什么话语,能够动摇一位魔神的意志和心神。
她的身体轻轻一晃,轻巧无比滴挣脱了元力的束缚,真是从未有过的舒畅自如。
每一寸空间都有元力的存在,它们有可能很稀薄,也有可能很浓郁,有可能是金元力或者水元力等等。
它们无处不在,如同汪洋。
元力如海,人如海中鱼,元力既是力量来源,也是无处不在的束缚。
佘妤此刻轻松就挣脱了元力的束缚,她的身形凭空消失。
赤瞳忽然侧身,手腕轻抖,如同毒蛇吐信般一掌朝身后拍去。他的动作迅捷无比,又轻柔如烟。
噗,一声轻响。
赤瞳眼眸闪过异色,充沛莫御的力量就像一座汪洋排山倒海碾压而来,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就如同离弦之箭坠向地面。
如流星般坠向地面的赤瞳,身侧忽然出现一道红色身影。
一缕黑雾荡漾开来,雪白细腻的手掌插入他的身体,红衣在半空中飘扬舒展如鲜花怒放。
嗯?
佘妤眼角一跳,手掌传来的感觉不对,她连忙抽出手掌。
眼前的赤瞳身体陡然变得透明,五颜六色,宛如琉璃般晶莹剔透。
佘妤猛地想起山谷那些天叶部队员自爆前的景象,脸色微微一变。情急之下,刚刚抽出的手掌倏地张开,朝下虚空按下,恐怖的气息在她身上陡然爆发,肉眼可见的透明涟漪再次出现。
轰!
琉璃般的身躯炸开,耀眼的光团宛如太阳,它急剧膨胀。
膨胀的光团眼看就要触及到那只雪白的手掌,忽然顿住,如同撞到一堵无形的墙。
光团炽白的边界距离佘妤手掌不到半尺,然而那狂暴的力量无法寸进分毫,它只能向另一方像宣泄自己的怒火。光团向下膨胀,从浑圆变成椭圆如木瓜,再从对底端喷涌而出。
如同夜幕下点亮的烟火,铁树银花倾泄而下,煞是好看。
佘妤狂跳的心脏终于平息下来,手腕震得发麻,她喘着粗气。但是下一刻她就露出警惕之色。
赤瞳就这样完了?不可能!
地面坑坑洼洼,布满大大小小的坑洞,这是刚才爆炸余波造成。最大的坑洞超过二十丈,小的坑洞也有三四丈宽,它们焦黑一片,散发着袅袅余烟。
地面没有赤瞳的身影。
佘妤心中惊疑不定,刚才的自爆,明明是天叶部队员同归于尽的杀招,赤瞳怎么会?难道他看一遍,就能学会?
啪啪啪。
鼓掌声在佘妤身后响起。
佘妤身形一晃,陡然从原地消失。几乎同时,在百丈之外凭空出现,调整方向面对赤瞳。
“真是好东西!”赤瞳舔了舔嘴唇,目光炽热,看着佘妤就像看着什么绝世奇珍,喃喃自语:“强大的生命力,这是为神血准备的啊。可惜,你们没办法发挥它真正的力量,还是交给我吧。只有我,才配得上拥有这么强大的心!”
佘妤身形轻轻一晃,宛如一缕轻烟散开,身形消失不见。
一只手掌从赤瞳的胸膛透体而出,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