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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座事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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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敏如擦擦鼻子,笑道:〃我懂不懂烹饪?噫,你懂不懂吃?〃

〃何出此言?〃

〃我拥有蓝带厨师资格。〃

〃不!〃日朗喜心翻倒。

〃几时考我?〃

〃周末,周末比较空闲。〃日朗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很多可口小菜十多二十分钟即可上台,并不费时,你别相信装腔作势那一套。〃

日朗磨拳擦掌,巴不得可以即时品尝。

但是毕竟她知道现实生活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告诉我,孙敏如,你的正业是什么?〃

他有点忸怩。

日朗大奇,〃请说,孙敏如。〃

他终于坦白:〃我是一个股票经纪。〃

〃那是你的家庭事业吧?〃

〃是,据说我们孙氏对股票上落甚有灵感。〃

难怪可以开一间书斋来消费。

他们四目交投,日朗忽然心中有数,大抵是他了吧?老庄要为她介绍的人已经在这里了吧?

人是万物之灵,对这种事心中有数。

日朗微微笑,幸运的她,以往失去的一一寻回,展望将来,又有新的希望。

比起母亲,她得意百倍,她的命运在她自己手中。

〃要不要同家父舍妹一起晚餐?〃

日朗摊摊手,〃衣服都皱了,改天吧。〃

〃那我送你回去。〃

孙敏如关上店门上锁,日朗在街上等他。

猛然一抬头,看到满天星光灿烂,日朗现在对于北半球的星空很有点了解了,只看到天秤座四颗大星正对着她眨眼。

他俩到停车场各自取了车子。

隔着大门,日朗就听见电话铃响。

是岑介仁。

〃你同一个孙敏如在一起?〃

焦日朗拉下脸,〃你派人盯梢还是跟踪?岑介仁,你知否每一个人都有隐私权?!〃

〃我是为你好,那些公子哥儿,没有什么诚意。〃

〃我有眼耳口鼻,我分辨得出好歹。〃

〃是吗,那你为什么看错了我?〃没想到岑介仁也会自嘲。

〃彼时我年幼无知。〃

岑介仁冷笑。

日朗补一句:〃我们仍是朋友,我没有看错什么。〃

〃他们都比我有家底。〃

〃他们是谁?〃

〃王首文,孙敏如,陆续有来。〃

〃诽谤。〃

〃日朗,我快要失去你了。〃

日朗不语。

他又接上去,〃抑或,我从来未曾得到过你?〃

〃介仁,你到底有无正经事?〃

〃有。〃

〃快快说出。〃

〃依依不舍。〃

日朗温和地说:〃这话呢,换了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怕不信个十足十。〃

岑介仁清清喉咙,〃日朗,那孙敏如,是一个极精明厉害的股票人才。〃

〃又怎么样?〃

〃他会有内幕消息。〃

〃你最近玩股票?〃

〃不,我有一个大客户最爱泡股票市场。〃

〃岑介仁,以你目前的身价地位,你不必再讨好这些人了。〃

岑介仁却答:〃客户开心,我亦高兴,皆大欢喜。〃

〃你想知道什么?〃

〃没人想捞一笔,只是想拿些彩头,哪一只会赢,你同我说一声,少下些注,玩玩。〃

〃你的口气似赌徒。〃

〃你放心,我才没资格赌。〃

日朗很安慰,现在,她除出范立轩,还有这个岑介仁可以谈心事。

日朗心一动,〃介仁,江湖上你广布眼线,消息灵通,最近可知范立轩在干些什么?此人疏于问候,不知在搞啥计划?〃

〃范立轩的事你不知道?〃岑介仁可逮住机会大惊小怪了。

〃噫,快告诉我呀。〃

〃她找到对象了,没有向你公开吗?啧啧啧啧,对方是名中英混血儿,一表人才,你没见过?太可惜了。〃

日朗一点儿不受岑介仁挑拨,她一直张大嘴笑得合不拢来,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消息,范立轩又重新投入社会舞台参加演出重要角色,好得不得了。

待时机成熟,她一定会联络好友,公布此事。

这个阶段,不便催她。

日朗言若有憾地说:〃真是,数十年老姐妹,一下子就被抛弃,叫人怎么甘心呢?喂,也聊了这么久了,过了十六岁,我很少讲电话,可以告退没有?〃

〃那件事……〃

〃有机会我一定帮忙。〃

〃瞧,〃岑介仁酸溜溜,〃还是女生有办法。〃

〃那么有办法还不是为你岑介仁先生服务,你岂非更有办法?〃

日朗往往要到这种时分才有时间翻阅当天报纸。

她先读世界大事,然后是本地新闻,再阅副刊,最后是娱乐新闻。

她看到大字标题〃新人郑永心演黄蓉,射雕重拍有瞄头。〃

日朗抬起头来,她当然知道黄蓉是谁,可是这郑永心是什么人?

名字好熟,日朗低下头去找照片。

呵,看到了,是她,是打架案中的女主角!

是那个不羁的郑永心,女别三日,刮目相看。已经担任女主角了,说不定一炮走红,将来他们这些无名的普通人要为那夜的意外津津乐道。

照片中的她艳光四射,已经有走红之势,眉梢眼角,统统有振翅欲飞姿态。说起来很玄,可是郑永心那自信的笑脸却叫观众知道,她不会叫他们失望。

她穿着一件紧身裙,这种衣服不知自何处觅来,像第二层皮肤似粘在身上,不过郑永心的身段无愧这种衣裳。

这三五七年青春,是她唯一本钱了,如不好好利用,亏欠祖宗。

待郑永心再红一点的时候,焦日朗许会对人说:我见过这个女孩一次,茶余饭后又多一个话题。

日朗合上报纸,打一个呵欠。

普通人也做梦了。

日朗梦见自己坐在咖啡座,侍者过来说:〃焦小姐,有位先生说认识你。〃

日朗抬起头,意外地说:〃老庄,你还没有走?〃

老庄笑吟吟回答:〃我早已回家,现在你不过是梦见我。〃

日朗没好气,〃你频频进我梦来干什么?〃

谁知老庄眨眨眼,〃这关我什么事,你问你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是呀,老庄,我的确想念你。〃

〃所以晚上梦见我。〃他笑嘻嘻。

日朗看住他,觉得事有蹊跷,〃不,老庄,是你趁夜阑人静控制了我的潜意识。〃

老庄叹口气,〃日朗,你这样想多累。〃

日朗知道她又猜对了。

老庄的道行比晨曦高出数级,换言之,老庄拥有的仪器十分精妙。

〃老庄,告诉我,那人是不是他?〃

老庄微笑,〃什么人是那个他?〃

日朗没好气,〃你太知道我说的是谁。〃

〃离开地球才三天,已听不明你们的谜语。〃

〃我是不是已经找到他了?〃

〃你说呢?〃

日朗清清喉咙,〃我觉得已经像得不能再像。〃

〃你满意就好。〃

〃是他吗?〃

〃你说呢?〃

〃老庄,去你的!〃

做梦都想拿东西掷他。

可是像一切好梦,这个梦境也骤然中断。

日朗醒了,感觉有些惆怅。

更不幸的是天尚未亮,一时日朗又未必重新可以睡得着。

下次,下次她再梦见老庄的话,她会要求与晨曦会面。

她可以猜想老庄那家伙会俏皮地打趣:〃晚霞怎么会见得到晨曦?〃

然后一口拒绝。

夜阑人静,日朗走到露台去观景,对面大厦数十个单位多数已经熄了灯,但也有人深宵不寐,一格一格莹黄的窗户,里边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呵,一个妈妈还在喂孩子吃奶,一位先生终于起来关了电视,那个小女抓住电话不放情话绵绵,后窗众生相是这个稠密都会的特色。

他们没有拉上窗帘,日朗也没有,看看有什么关系?因为有个距离,且是另外一条街,正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日朗喃喃自语:〃人生路已走了一半,要写半生缘也该是时候了,可是怎么说呢,仍然做一日算一日,碰到什么是什么,一点打算也无,好不尴尬。〃

像岑介仁,多么幸运,日朗猜想他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幼稚园已经指挥如意,努力生财。

又像霍永锦,她只需按本子办事即可,父母早就为她编排好一切,嫁妆、事业、前途,稍有不安,尽管回娘家投诉。

还有那风骚女郑永心,传奇的命运向她招手,注定出尽风头,穿尽华服,万人注目。

可是焦日朗的生活就乏善足陈了,闷得要死,选择有限,无甚变化。

可是偏偏就是她失眠。

不过,日朗也庆幸家里终于清静。

幼时父母争吵,不可收拾,母亲总是叫父亲滚,父亲一手抢过女儿挟在腋下,作为要胁,一手去推开妻子,幼儿惊恐大哭,女人尖叫。

日朗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

一个人要堕落到什么地步才会与至亲妇孺对恃,真是难以想象。

怎么做得出来,怎么对得起自己。

日朗大概没得到这个遗传,她自爱到极点,最气馁的时候,她还是吸口气拗着腰向上,决不放弃。整整三年,不避风雨严寒,步行来回大学与宿舍之间苦读,就这样倒下来,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脚步。

还有,那累积下来一叠一叠用蝇头小楷抄的笔记,同学放假,她独自苦守宿舍的孤清……怎么可以失态,怎么可以与不相于的人计较。

无论谁苦苦相逼,她都不会露出原形。

她睡着了。

第二天她整个上午都要负责面试。

焦日朗已经做好功课,看过所有年轻人的履历。

她希望这班找工作的年轻人也一样。

那么,在人类所有邪恶的陋习中,焦日朗最恨迟到这回事。

有谁见工而竟然迟到,太坏了,即杀无赦,踢出局。

她们这一帮工作有点成绩的女子,不论外表姿势怎么样,内心总一般刚强,耳朵总同样的硬。焦日朗很少提高声线,也不摆架子,从来不与同事闹意见,但这不表示她比任何人怯弱。

一连三位,人才都不出众,日朗昏昏欲睡,心中直嘀咕:鞋袜都没穿整齐就来找工作了,唉。

然后第四位敲门进来,日朗眼前一亮。

这个女孩子浓眉大眼,炯炯有神,头发乌亮,噫,管她是否草包,印象已打九十分,工作人人会做,不会有人教,慢慢学,不碍事。

日朗顿时和颜悦色起来。

连她都喜欢美色,不用说是她那班上司了。

然后,日朗知道她被吸引的原因,这个女孩子同晨曦有点相似。

大家都想念晨曦。

她们天秤座人真正成功,能叫人怀念,不简单。

日朗看着面试者的简历:〃嗯,你叫瑞云?〃

〃是,〃那女孩笑,〃地球上自然现象最美丽不过,故我教父以此命名。〃

日朗愣住,她一动没动。

这种口气,与展曦何等相似。

过半晌,日朗轻轻说:〃你已经在我们这里读到大学毕业了?〃

那叫瑞云的女孩子轻快地答:〃是,晚霞小姐。〃

呵,果然不出日朗所料。

日朗忽然双眼湿润,忍不住激动,〃晨曦好吗?〃

女孩微笑,〃谢谢你,她很好,她让我告诉你,她已经以一级荣誉毕业,同时也找到工作。〃

日朗急不及待地问:〃她找到男朋友没有?〃

〃有几位男生对她很有好感,她已接到你转来关于王君的讯息。她说,将来某一天,她总会忘记他。〃

日朗完全放下心来。

〃你好吗?〃

〃自从与晨曦分手之后,发生了许多事,不知从何讲起。〃日朗感慨万千。

〃不要紧,慢慢讲。〃

〃是,做了同事,有的是聊天机会。〃

瑞云有点意外,〃我被录取了?〃

〃你不是来应征的吗?〃

日朗伸出手去与瑞云紧紧一握。

〃来了地球那么久,不想念家人?〃

瑞云一听,立刻低下头。

〃有什么苦衷?〃日朗意外。

啊,她明白了,再也不会有第二件事叫这个俊朗的天秤座少女伤神。

日朗笑笑,〃你爱上了一个地球人。〃

〃是。〃瑞云直言不讳。

〃他对你好吗?〃

〃我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日朗问:〃值得为他离乡qi书+奇书…齐书背井吗?〃

瑞云只能苦笑。

日朗拍拍她肩膀,〃此事急不来,有待慢慢解决。〃

〃是,愿意向晚霞姐讨教。〃

日朗失笑,她自己感情生活交白卷,怎么教人?

〃来,我带你去见人事部。〃

〃晚霞姐,我在找地方住。〃

日朗唤秘书进来,吩付几句,着瑞云跟她走。

真好,她同天秤座有缘。

秘书转头回来说:〃新同事已经令所有人倾倒。〃

日朗微笑,〃他们是男生还是女生?〃

〃男女老幼全在内。〃

〃人家性格可爱呀。〃

〃她有一股使人自然愿意亲近的魅力,这样的人,最适宜参加演艺事业。〃

〃或许,她不愿意上台下台。〃

〃暧,人各有志。〃

中午时分,瑞云前来报告:〃我星期一上班。〃

〃跟哪一组?〃

〃辛显荣。〃

〃他是个好上司,你有机会学习,不过此人耳朵软,爱听谗言。〃

瑞云骇笑,〃晚霞姐你说话好不率直。〃

日朗也笑,〃我认为拐弯兜圈子不见得会为我带来什么,不如有话直说,此刻已成焦日朗标志,改也改不过来。〃

〃晨曦说得对,地球上好人也不少。〃

〃不过,〃日朗感慨,〃你要小心坏人。〃

〃坏人,〃瑞云小心翼翼地问,〃是令我们伤心的人吗?〃

日朗想一想,〃那倒不一定。〃

〃那,他们是什么?〃

〃他们是故意伤害别人的人。〃

〃可是,有些人天生敏感脆弱,十分容易受伤害。〃

〃瑞云,我相信在这种事上,蟟会也自有公论。〃

瑞云立刻笑,〃我们且不谈这样可怕的题目。〃

〃是晨曦叫你来找我吗?〃

瑞云点点头,〃晨曦说你对她极好。〃

〃不,她特别懂得感恩才真。〃

日朗感喟,少年时她崇拜一位师姐,爱护她尊敬她,掏出时间、心血帮师姐做资料交功课。师姐反应冷淡,日朗只当自己做得不够好,介绍朋友给师姐,把最珍贵的参考书借出给师姐,结果师姐毕业了,电话也没有一个,找上门去,吃了闭门羹。

〃结果她怎么样?〃

日朗顺口答:〃沽名钓誉倒是成功了,奈何生活十分潦倒。〃

然后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瑞云笑笑,〃看你表情猜的。〃

〃你不会有阅心术吧?〃

〃哪里有那样的本事。〃

日朗定定神,用两句话结束她那段过份热情一面倒的友情:〃一个人,心计高于才情,永远不会成功。〃

后来那师姐仍然利用比日朗更年轻的学生为她跑来跑去,但日朗认为那些人才干大大不如她,师姐恐怕不满意。

日朗对范立轩都没有那样好。

瑞云说:〃我回去准备一下,先告辞了。〃

〃有事尽管找我。〃

〃谢谢,晚霞姐。〃

弄假成真,这个舞台艺名大抵要跟着她好些时候。

下午,日朗到街角去看天秤座书店开幕。

她站得比较远,但是花牌比她排得更远,排场叫日朗吓一跳。

难怪孙敏如可以开书店,真正本钱宏厚,蚀得起。

花牌多数由银行送来,日朗赫然见到王首文与霍永锦的名字,呵,这个都会畸型地狭小,人同人容易挤到一块儿。

孙敏如正在招呼客人,用的不是茶,而是香槟。

收起儒雅那一面,看得出孙敏如交际手腕非同小可,约比岑介仁高明十倍以上。

齐大非偶这四个字忽然闪过日朗的脑海。

老庄不知有无选错人。

像老庄那种段数,日朗尚可应付着讨价还价,可是这位孙敏如简直高深莫测,几重身份,几种性格,难以捉摸。

日朗但愿她也是千面女星,可是笨拙的她只有一副脑袋,一副心肠。

维持一个距离作为观众,日朗看到许多平时疏忽了的细节。

她并没有上前同孙敏如打招呼。

她看毕热闹,悄悄离去。

才转过身子,有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日朗抬头,有意外之喜:〃立轩!〃

可不正是范立轩,〃他们说你在这里。〃

〃看热闹嘛。〃

〃为什么不投进人群去参加演出?〃

日朗黯然笑,〃不能够。〃

〃太清醒了是不是?〃

日朗点点头。

〃不能够全情忘我,投入角色,故念起台词来,空洞虚伪,又不欲自欺欺人,故悄悄离场。〃

日朗看着她,〃范半仙,都被你猜到了。〃

〃我说的是我自己,不然还真没那么准。〃

日朗挺关心,〃你怎么了?〃

〃顾忌太多,鬼鬼祟祟,双方都不开心。〃

〃立轩!叫你忘记从前的事。〃

范立轩苦笑,〃不,不关那一段事,是我自己放不下自由身。〃

日朗大惊,〃吹了?〃

〃你的神情同我妈一样。〃

〃你少侮辱我,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谈。〃

谁知此际背后一个声音接上来,〃就到敝店如何?〃

日朗不知恁地涨红了脸,到底还是叫孙敏如找到了。

只见他笑嘻嘻地看着两个女生。

唉,日朗想,假使焦日朗只有十八岁,那还不即时跟了他去。

可是当下日朗只是定一定神,为他们介绍过,然后说:〃我与立轩早已约好今晚见面。〃

孙敏如并不勉强,客气地送她们走。

范立轩说:〃日朗,你交游好不广阔。〃

〃你且莫理我这些,我们先说你那笔。〃

〃没有什么好讲,怪只怪自己志大才疏,自私自利,不愿妥协。〃

〃对方要求那么苛刻?〃日朗张大嘴。

〃不是对方,而且组织家庭,必须作出若干牺牲。〃

日郎低下头,〃我也明白。〃

立轩说:〃多年来我们苦苦经营,已经成功创造了自己的小世界。我们是太阳,众星环绕我们运行,我们则照亮他们,引以为常,不愿做附属品。〃

〃不能平起平坐吗?〃

立轩笑,〃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即是西风压倒东风。〃

日朗看着天花板,张开嘴,又合上。

〃说呀。〃

〃或者,我们根本不想有一个家庭。〃

〃或是想得不够厉害。〃

〃让我们去喝一杯。〃

〃到舍下吧。〃

〃可惜天秤座酒馆已经关门。〃

谁说不是。

范立轩陪日朗玩二十一点,津津有味,赢了好几百元。

日朗越来越觉乏味,拼命地输,费时拖,一如她应付感情,已经意兴阑珊。

不多久,电话铃响,又不多久,立轩的朋友来接她。

这是日朗头一次见到他,一表人才,斯文有礼,算是人上人,可是范立轩却仍然踌躇。

越多选择,越是烦恼。

把好友送走,日朗松口气。

把双腿搁在茶几上,自由自在,打个呵欠,伸个懒腰。

日朗忽然听到老庄的声音:〃太懒了。〃

日朗对于老庄神出鬼没引以为常,笑笑答:〃你理我呢!〃

〃老了要吃苦的。〃

日朗不在乎,〃先甜后苦,也算值得。〃

〃多寂寞凄清。〃

〃我早已习惯。〃

老庄的笑声继续传来,〃可是你命中有一女。〃

〃走着瞧吧。〃

日朗听见老庄叹息一声。

过一会儿,日朗问:〃那人,不是孙敏如吧?〃

老庄以有商有量的口气反问:〃你说呢?〃

〃去你的,老庄,我再也不要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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