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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
“嗯。”
“自己慢慢想吧我的警官大人，人虽然漂亮，但是脑子也得转转。”吴昊在她头上戳了戳，自己走了。
沈冰卿被他气半死，这话是说她空有其表？要不是时间交易这东西太神秘，她哪里会这么迷迷糊糊不知所以。
看着他不羁的背影，沈冰卿翻了翻白眼，跟了上去。
……
洛杉矶飞往西雅图的飞机上。
吴昊靠在沙发上喝着酒看着资料，于婷在忙着让西雅图方面准备接机，并且安排行程，雪莉和莉雅两个人靠在窗户边一边欣赏着外面的云和太阳一边在修炼，有了吴昊的帮助她们俩的力量恢复的比她们自己恢复要快许多。
沈冰卿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只能瞎捉摸吴昊留给她的问题。
可是她真想不出来吴昊靠什么来阻止你时间交易带来的毁灭性危险。
“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于婷忙完了在她身边坐下。
“于婷，你家少爷正在把时间交易扩散至全球，这东西就像病毒，控制不好很有可能毁灭这个世界，他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想怎么做的么？”沈冰卿小声问道。
“你是想问少爷怎么避免毁灭的结果的？”
“嗯。”
于婷看了看正在看资料的吴昊，
笑道：“其实很简单啊，设置交易年限不就可以？一个人一生只能卖掉多长时间，再多就不能进行交易，这不就可以避免大量的死亡同时出现，而且给交易者留下了足够的时间去结婚生子，人生的整个过程还是完整的。”
于婷这么一说沈冰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可是……”
于婷想了想说道：“可是这最终会导致人口寿命下降，不是么？”
“我想冰冰你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个事实，不论是哪个国家，人均寿命越高社会风险和社会压力就会越大，平均寿命越高越是意味着年轻劳动力需要付出更大的劳力成本，同样的社会也需要提供更高的福利成，虽然这是不可避免的社会现象，但是不代表这就是正确的。”于婷淡淡道。
沈冰卿顿时哑口无言。
就这一点来说于婷的话一点没错，提高人均寿命对社会并没有任何好处，这也意味着降低人均寿命反而是件好事，虽然这个结果非常残忍。
“短期看，少爷的时间交易会让很多年轻人提前死去，留下很多年迈的老人导致老龄化的问题愈加突出，但是你从更长期的角度来来看待这个问题，比如过个一代甚至两代人的时间，你会发现这个问题会被很好的解决。”
于婷道：“老年人经过最多经过一代的更迭数量上一定会急剧减少，而全球性的时间交易在年轻人中间展开，这意味着没有更多更高年纪的老年人产生，平均年龄会产生一个断崖式的下降，这一代的老年人更迭完之后接下来的人类都因为时间交易减少了十年二十年的寿命，然后平均在这个寿命曲线上，这个结果我想冰冰你应该能够预想到，同样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他几乎可以调节全球的经济压力以及社会压力，从长远的角度上来看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沈冰卿怔怔地看着于婷。
她没有想到于婷能够说出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来。
按照她这话，她现在的思维高度简直已经达到了全球视野，跨度则超过了几十年的时间，这样的思维能力简直令人恐怖，这样的格局很难想象是一个女孩子能够达到的。
至少她承认，她根本无法也没有那个勇气去设想这样一个未来。
“于婷，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你的话，”
沈冰卿冷静了一下，说道：“你家少爷他在……他在调节全球寿命？附带着调节全球经济以及全球社会压力？”
“其实少爷并没有这样的打算，这应该是一个结果，我们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推演过整个影响，最终的结论是哪怕将时间交易推广至全球，带来的社会利益也是正面的，唯一要考虑的问题是避免短期内出现太过严峻的爆发式危险，只要度过了青黄不接的十几年，未来的地球文明我想会更好地适应时间交易的存在。”于婷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像一个外星人。”沈冰卿怔怔地看着她，她说这话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站在外太空俯视地球，指点地球上的社会发展和未来几十年的社会运作，这种思维高度和格局真的很可怕，这几乎抛开了人类的道德与伦理，完全站在了客观与理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没有啦，是少爷这么告诉我的，我只是转述他的话而已。”于婷笑道。
沈冰卿看向吴昊，惊讶不已。
如果这是吴昊的想法，那……这家伙的思维高度也太可怕了，他得有多大的世界观才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用自己的方式调整地球文明的压力水平？
不懂！
完全不懂他是如何拥有这么大的世界观的。
看了他好一会，沈冰卿收回目光，她的心里有点乱，思绪也有点飘，被冲击的世界观价值观一时间无法重新构建。
第088章 格局（2）（）
她一直觉得吴昊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对整个社会体系会造成毁灭性打击，可是现在被于婷拔高思维高度，赫然发现只要经历二十几年最多三四十年的阵痛，整个地球文明在生存方面的压力会骤然减轻，虽然接下来的人类寿命会断崖式下降，可是可以想象的是未来人类的收获水平一定会得到巨大的提高，难道……
这就是高层允许吴昊在国内开展他的时间交易的真正目的么？
或许他们只是想到了国内，但是吴昊所做的事情却影响全球。
“可是有个问题不是很明显么，当所有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钱，人性自身的懒惰一定会暴露出来的，那时候社会上没有人愿意工作，社会产值就上不去，文明也就停滞不前了不是么？”沈冰卿问道，态度谦虚了很多。
“这么说吧，人类最强大的地方除了大脑之外就是适应能力，一个新的财富结构诞生必然毁灭一个久的财富结构，而新的财富结构必然会产生新的经济增长点，就好像人类从农业时代进入工业时代，一个批次的人类无法适应时代潮流被淘汰了，但是适应之后的人类利用新的工具创造出了更大更辉煌的成就，虽然我无法想象社会转型带来的阵痛有多么强烈，但是我相信人类本身有足够的能力调整自己的认知，升级自己的产业，改变财富的增长方式，只要有人类存在，社会就不会溃散，即便溃散了，站在更长远的高度来看也一定会找到新的凝结点重新形成一个全新的社会模式，这就是人类，千百万年的进化过程中人类不就是这样过来的么，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新的节点。”于婷一口气说完。
“这……也是吴昊的观点？”沈冰卿怔怔道。
于婷点点头。
沈冰卿再一次忍不住看向吴昊，感觉这家伙就是一个来改造地球的外星人啊。
“我已经无法理解他的思维了。”沈冰卿无奈道。
“一开始我也有点接受不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少爷他说的有道理，人类自身的局限性注定了人类无法跳出自己世界观来观察世界，一旦跳出来，重新观察世界或者说重新改造世界其实并不难。”于婷笑道。
“那是因为他拥有这种具有强烈毁灭性的能力。”沈冰卿感叹道。
“何尝不是一种具有强大创造力的能力呢。”于婷道。
沈冰卿点点头，也承认这能力的确具有和它的毁灭性相等的创造力，只是需要从更长远的时间长才能看到它所呈现出来的创造力。
好一会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于婷这一番话，说的她不知道该不该去把吴昊往坏人的角度去想了，尽管从短期来看他像个恶人一样掠夺人类的寿命，可是从长期的必然结果来看，他做的并不算坏事。
“你们家少爷……不会是个外星人吧？”沈冰卿悄悄问于婷，要不是外星人怎么会有这样超脱人类的世界观？
“其实是见识的事情多了的缘故吧。”于婷咯咯一笑，毕竟少爷失去过幽冥界的人，也见识过那里多如星辰的文明，跳出人类的局限性相对来说会容易许多。
“他要是一直生活在地球上，见识的事情再多不也就是地球上的事情，环球旅行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过什么人拥有能够跳出地球的世界观。”沈冰卿不太相信。
“那或许我们少爷就是外星人也说不定。”于婷咯咯一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至少她们之间现在这样的关系有些事情她是无法告诉她的。
沈冰卿也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也不再追问这个。
她要做的就是整理好刚刚的对话，将核心思想向上面汇报汇报，吴昊究竟是不是外星人这种疑惑让他们去判断就可以了，她虽然也有好奇，但是自己心里猜猜也就罢了。
“我们去西雅图干什么？”沈冰卿换了个话题。
“去找人。”
“找谁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于婷笑了笑。
……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他们很快就从洛杉矶到了西雅图。
停机坪已经有人等在那里，坐上车直接离开。
1835 73rd Ave NE，Medina，WA 98039
管家亲切接待了吴昊一行人。
“吴先生稍等片刻，盖茨先生正坐飞机回来，很快就能到。”管家迎着众人往屋里走。
“不要紧，带我们到处参观一下吧，难得来一趟，怎么能不好好看看这座世界著名的豪宅呢。”吴昊道，这才刚走几步，就觉得自己的庄园和这座豪宅相比实在是有点落后。
“几位这边请。”管家保持着热忱，就像法国管家那么绅士。
“原来你来找他啊，你确定他会跟你做交易？”沈冰卿走在吴昊身边，越来越觉得这个吴昊不简单，真是相见什么人就能见什么人。
“不确定我也可以说服他嘛，虽然盖茨先生跟海夫纳先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也完全不像海夫纳先生那么个人主义和享乐主义，但是人总是有弱点的，不要主观地为强者的弱点寻找借口，再强的人他也是人，人与人之间总是有办法沟通的，不是么！？”吴昊自信地笑道。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沈冰卿感叹地看着他，此时此刻这话已经不完全是贬义了。
“人嘛，自己想做的事情总是要做的。当一个人奋斗了许久，看到梦想如此之近时，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现在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不管行不行我不都得试试看。”吴昊笑道。
“资料上有这句话？”于婷嫣然笑道。
“我自己查的。”吴昊哈哈一笑。
“我还以为你自己有这个学识呢。”沈冰卿白了他一眼，中间那句话分明就是《了不起的盖茨》里面的一句话。
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也懒得追问他什么了，反正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负责监视汇报，并不需要干涉他的事情，她也没这个能力干涉他的事情，不是么。
第089章 盖茨（）
中午盖茨回到了他这所不常住的豪宅。
作为一个六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比实际要年轻至少十岁，人很祥和同时看起来也非常精明强干，有气势却不压迫，很好的感觉。
“吴公子。”
盖茨走到吴昊面前，主动伸出手。
“盖茨先生，久仰大名。”吴昊笑笑，两人握了握手。
“之前和吴公子的姐姐见过几次面，印象深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吴家公子，荣幸之至。”盖茨微笑道。
“盖茨先生对我们吴家还挺熟啊？”
“和吴家的一些下属机构有一些业务往来。”
“哦原来如此。”
吴昊笑笑道：“麻烦盖茨先生特地从纽约飞回来一趟，真是抱歉，不过这次找盖茨先生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谈谈，或许我们能够达成一个重要的合作。”
“当然，不过吴公子想要吃过午餐之后再谈还是现在？”盖茨问道。
“咱们先谈谈吧。”
“好的吴公子，几位女士请自便，有什么需要随时跟管家提出来。”盖茨礼貌地告别，引着吴昊进入书房。
书房很气派，阁楼式书房，古典而不失现代设计风格。
“吴公子喝茶还是咖啡或者饮料？”
“不喝了，我们直接谈谈吧。”
吴昊靠在椅子上，想了想说道：“我知道盖茨先生对生命科学有很大的兴趣，也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投资，我也挺有兴趣的，盖茨先生能不能和我谈谈你的看法，让我取取经？”
“有两点考虑吧，一方面未来世界进入老龄化不可不免，延长寿命和保持身体健康会成为未来的必然趋势，作为商业投资健康产业在未来的回报率一定会非常高，提前布局相对未来一片红海的时候再进去要更好，再一点也是个人原因，任何人都避免不了成为老龄社会中的一员，如何提高自己的健康水平也是我进行投资的一个重要因素，利益回报是一方面，作为单独个体我当然也希望未来的健康产业能够将研究成果应用在我自身，提高自己的寿命，继而降低成本推广到更多的人身上，服务社会，创造更高的价值。”盖茨道。
“盖茨先生不愧是改变世界的人，这份格局令人佩服。”
得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吴昊也不再装腔作势，直言道：“盖茨先生，如果我告诉你生命科学的研究只能令人更健康，但无法延长人类的寿命，你信不信？”
“当然不信，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进步，人均寿命的提高就是科学研究提升人类寿命的最好实证，吴公子这话从何说起？”盖茨笑道，对于异见并没有生气。
“因为我掌握科学解释不了的真理。”吴昊笑道。
“哦？”盖茨来了兴趣，并没有嘲讽之意。
“人的寿命从一出生就注定了，科学手段增加的只是见健康水平，和寿命本身并没有任何关系，寿命只和时间有关，而科学手段暂时来说还无法达到足以改变时间的程度。”吴昊道。
“不知道吴公子如何证明这个论点？”盖茨的兴趣越发浓厚了。
“科学手段只能解释科学能够解释的东西，有些事实科学手段是无法展示的，这也是科学手段的局限性，盖茨先生如果愿意以牺牲人命的代价来见证这个事实我确实可以给盖茨先生展示一下我的论据。”
盖茨皱了皱眉头。
“需要活体实验？”
“活体实验只能间接证明，无法直接证明。”吴昊直言，毕竟用死证明活本身就是一个曲折的间接过程。
“好吧我想听吴公子具体谈谈这件事，可以么？”盖茨道。
吴昊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既然勾起了他的兴趣那就好办了。
“前面我已经说了，人类的寿命是无法通过科学手段改变的，出生之时就已经进入了死亡倒计时，只是这个倒计时的时间有长有短，有人能有一百多年的倒计时，也有人可能一出生就夭折，如果你要问我这个是由谁来决定的那么我也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谜题。我今天来找盖茨先生想跟你谈的就是寿命这个问题，虽然科学手段只能提高健康水平不能增加寿命，但是我有特殊手段可以延长人类的寿命。”
吴昊道：“时间在我手上是一种交易品，以分钟为单位，我可以将时间卖给需要的人，说到这里盖茨先生应该也知道了，增加时间就能增加寿命，而这个我很难向你证明，毕竟让人死去很容易，但是想让活的人活得更长这一点并不好证明，即便我说了你也未必会全部相信。”
盖茨看着吴昊。
许久没说话。
他是一个相信科学崇尚科学的人，按照一般逻辑他是不会相信吴昊这番话的，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这番话都带着骗人的意味，毕竟一个无法被证实的事实实际上与谎言无异。
他所疑惑的是吴昊的身份。
吴家的米国总干事亲自打电话告诉他吴家公子想见他，这说明吴昊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否则总干事不可能联系他，要知道平时就算他想联系总干事也很困难。
如果吴昊的身份没有问题，他的动机旧的耐人寻味了。
吴家的人绝对不需要为钱跑来和他谈论任何事情，即便再来十次全球经济危机吴家也不会为钱发愁，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来找自己不是为了钱自己又能为他提供什么呢？或者说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合作的可能呢？
要说之前几次和吴家的大小姐见面还能产生可预期的合作以及资金往来，但是这个吴家大少爷貌似没有接触商业上的事情，来找自己谈商业合作是不可能的。
他会骗自己么？
盖茨细想了一下觉得不可能。
欺骗的动机必定是为了获利，以吴家的神秘和资源，吴家大少爷完全没有必要从他这里获取什么利益，更没必要用欺骗的手段来从他这里获得利益，他这里并没有什么是他有而吴家没有的。
可是他这番话真的令人匪夷所思。
第090章 盖茨的兴趣（）
他承认科学作为人类探索未知的一种工具，这个工具本身还不够完善，有很多东西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是他所抛出来的这个事情已经大范围地超越了科学认知，哪怕几百年后的人类也未必能够正确解释他所说的事情。？？火然文？？？？．ｒ？ａ？ｎ？？ｅ？ｎａ‘
“吴公子，说实话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你所说的这一切，不过可能是我跳不出正常人类的思维模式，我还是不太理解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知道盖茨先生想问原理是什么，但是很抱歉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的寿命一出生就注定了，同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寿命不受生活条件影响的情况下这几十年来人类的平均寿命还会一步一步向上增长。”吴昊耸耸肩。
盖茨没话说了，靠在椅子上捉摸着吴昊说的话。
他很坦诚，知道的说知道，不知道的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