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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妖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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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她拿着一双铜筷子上来是想做什么?当剑?太短了。当暗器?又太长了。”木芫清从来没见过有人用筷子做兵器的,看来看去也捉摸不透这个井木宿主擅长的是哪一路的打法。不过这对她关系不大,反正就算知道了,她也抵挡不了。

“角木宿主。”井木冲木芫清一抱拳招呼道,“在下行礼了。”

“好说。井木宿主,在下还礼了。”木芫清知道,这是比武双方的客套,也就是先礼后兵,于是也拱拱手回礼道。

“角木宿主,在下得罪了!”

木芫清耳中听得一声娇斥,同时感到眼前身形一晃,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那道黄色的影子已经跃到了自己身前,接下来,只觉得小腹下三寸处一凉,一件硬物已经触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正在丹田,人体一大要害处。

丹田被井木用铜筷子制住了,木芫清晓得厉害,一动也不动,连刚才惊得半张的嘴巴也忘了合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已经分出胜负了?

回想赛前,寒洛也曾要提出过要跟她一同商量计较一下应敌之策,可是她想到自己既没有功力,也不会招式,更没有应敌经验,就算知道了对方的来龙去脉,一样没有还手之力,还不如苦练自己拿手的,将使毒的手法练得纯熟了,或许还有反胜之机。因此也没有把寒洛的话放在心上,搪塞了两句就带过去了。

此时看来,自己真的是太过乐观了,竟然会以为凭自己那三角猫的功夫就能在擂台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对手药倒。没想到,自己连出手的机会还没有,就已经被对手制住了要害。

木芫清认命地把眼一闭,微微叹了口气,正准备服软认输。

忽听到耳边响起一声低语:“我们宫主……”

这句话,井木说得又低又快,以至于木芫清只勉强捕捉到了几个字,后面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清。

正在诧异间,抵在腹部的硬物已经快速地被移开了,同时眼前的人忽然向后高高跃出,落地后犹自打了好几个踉跄方才停下站稳了,口中也是惊呼不已:“角木宿主果然好本事,已经被我制住了要害,竟然仍能一动不动,就将我逼得不得不撒手自护。井木佩服,佩服!”

什么?木芫清站在原地一愣,井木这是在自编自演着哪出戏呀?明明是她自己撤去了铜筷,又连翻了两个筋斗做秀,却为什么要说这都是她木芫清导致的呢?她要是有什么不动而伤人于气的好本事,那母猪也都能上树了。

心里正百思不得其解,那边井木又开口说了:“论功夫,我井木自认不如角木宿主的十分之一。那就试试我的幻术吧!”

话音刚落,井木手里的铜筷便相互击打起来,铜筷相触时,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音调有高有低,声音有长又短,间或有停顿,形成了一曲悦耳动听的打击乐。

耳中听着乐曲,木芫清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慢慢开始昏沉起来,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止不住地困意一下子涌了出来。心里却还知道一定不可以睡。然而仍是抵挡不住困意,眼皮越来越沉,睡意也越来越浓。

心里清楚地明白要保持着清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要陷入到睡眠状态里去。思想与身体对持着,一会儿心里更清明了些,一会儿困意又更浓厚了一些,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抗拒。

就像是,被鬼压了身。

催眠术!

木芫清脑海中忽然划过了这个词,如醍醐灌顶般,将她一下子惊醒了。

不错,按照自己在现代社会所了解到的知识,现在井木所使的应该就是催眠术。

虽然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操作原理,不过,拜现代传媒所赐,电视、电影还有侦探小说里都没少提过催眠术,所以大体上,还是明白一点的。

应该就是通过某种手段,比如摇摆的怀表,比如催眠的乐曲,影响人的大脑皮层,令其进入到被催眠的状态,从而达到控制被催眠者行为的目的。

至于摆脱被催眠的方法,木芫清并不知道,不过从小就瞌睡多的她,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简单又快速地消除困意,百试百灵。

那就是,疼。

木芫清狠狠地咬了自己的下嘴唇,顿时口中鲜血直流,疼痛无比。

托疼痛的福,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再活动活动四肢,也是灵活自如,让往东不会往西。

情急之下,那一口咬得太深了,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留下一路殷红的痕迹,看起来又鲜艳,又凄美。

虽然嘴里的伤口痛得不行,不过因此可以不再受催眠曲的控制,木芫清觉得,这一口咬得还是挺值得。

“嘿嘿嘿。”

“哈哈哈。”

“呵呵呵。”

清醒过来后的木芫清,耳中最先听到的却是一片嬉笑声。

难道刚才自己被催眠的时候,又不自觉地出了什么洋相,惹得台下的人再次哄笑不止?木芫清心下一紧,回想自己刚才爬上擂台的英姿,脸上又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环顾了一圈,只见台下观望着的众人,脸上全都浮现出了浓浓的笑意,弯着眼,咧着嘴,笑得无比的灿烂。

然而再细看下去,却见那些人虽然笑得开心,却目光空洞,呆滞无神,就像是,一群正在哈哈大笑的人偶。

“你,你给他们也施了催眠术?”木芫清明白过来,大声质问着台上的井木。

“什么催眠术?”井木一愣,又立即娇笑起来,“你说台下的那些人?他们哪,都被我的幻术所迷,一个个的,也不知道都看见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真是羡慕死人了。”

说完,脸一凛,正色道:“角木宿主果然厉害,我的幻术竟对你一点作用也不起。看来,我井木对你,真是无计可施了。在下认输!”

“认输”两个字,井木说的又重,声音又大,整个比武场都听得到。

这句话一说完,台下的那些人也不笑了,也不闹了,一个个大眼对着小眼,对刚才发生的事茫然不知。

祝大家中秋快乐^^

回家过节去了,中秋过后再来补上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四十一、弄巧成拙

然而当中的高台上,却有人坐不住了。费莫一下子从椅上跳了起来,粗声质问道:“井木宿主,比武尚未决出胜负,你怎么就先认输了呢?你把此次比武当什么?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回费宫主的话。”井木依然较笑着回答道,“我打不过角木宿主,幻术又对她不起作用,若再不肯识相认输,僵持下去只会自取其辱,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功夫不如角木宿主,大家伙有目共睹,我们宫主也是看在了眼里的。”

井木一语双关,表面上虽然说的是她和木芫清的比武较量,实际上却在暗笑白虎宫妄图取代青龙宫的地位,成为魔殇第一宫,实在是自不量力,最终只会自取其辱,徒增笑柄罢了。又点明了说,她输了这场比试,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没有异议,她的顶头上司,朱雀宫主也无话可说,偏费莫一个白虎宫的宫主跳出来当众指责她,分明是越俎代庖,不把岳霖翎放在眼里。

此时费莫也回过了味儿,脸上一红,冲岳霖翎抱了抱拳,说声“擅越了”,讪讪地坐回了原位。

当天上午比试全部结束的时候,青龙宫的七位宿主,除了房日以外,全都初战告捷,旗开得胜。

按理说,青龙宫第一天就大获全胜,寒洛这个做宫主的应该面上有光才对。可是面对着其他几位宫主以及右魔使萧亦轩或真或假的道贺时,寒洛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便以宫中事忙为由,起身告辞了。

一起回青龙宫的路上,寒洛一直黑着一张脸不说话,昂着头脚步迈得飞快,转眼就拉了旁人一大截子路。

原本因为赢了比试,满心欢喜的众位宿主不知他们的宫主为何反而会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个个闷着头只顾赶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谁知道,还没出得魔殇宫,又“巧遇”到了岳霖翎以及朱雀宫的众人。

“寒大哥。”岳霖翎笑颜如花,脆声打着招呼。

“岳宫主。”比起岳霖翎那又亲密又暧昧的称呼,寒洛的这一声似乎在特意强调着什么,“宫中事务繁忙,恕我先行一步了。”说完提步就要走。

“寒大哥。”岳霖翎连忙叫住了,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笑意仍是不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慕与钦佩,任谁都能瞧得出来,“早闻寒大哥领导有方,今日一见,青龙宫的各位宿主果然个个身手不凡,相比之下,我朱雀宫就差得远了,我这个做宫主的,今后也要向寒大哥多学学了。

“呵呵,好个领导有方,身手不凡。”寒洛冷笑两声,转身面对着岳霖翎,一字一句地说道,“岳宫主,你不认为,你今日做的,未免,太过了些么?”

“寒大哥,我……”岳霖翎精致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说话间颇有些心虚,“我知道,你想赢,不是么?”

“你就这么清楚我的想法?那你应该清楚我寒洛的脾气,凡是别人施舍的,我不稀罕。”寒洛脸上依然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说出口的话语气却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冷气逼人。

“不是的,寒大哥,我,我只是想要帮你,只是帮你而已。”岳霖翎一下子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说道。

“帮我?就是这么个帮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故意尽数输给我们?”寒洛脸上的笑容更来越大,嘴角弯的史无前例地大,然而岳霖翎却越发的惶恐,身子已经开始不可察觉的颤抖起来。

“看来,我有必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岳宫主。”寒洛收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去争取。岳宫主,可曾听清了?”

“寒大哥,我……”

“嗯?”

“听,听清了。”岳霖翎终究是低下了头,颤着声音应下了。

“时候不早了,宫中诸事繁杂,岳宫主,我们先走一步了。祝你们明天,频频得胜!”寒洛忽然拔高了声音,朗声对着众人说道。

岳霖翎倾心寒洛,这在魔殇宫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更何况青龙、朱雀两宫的人,甚至有很多人一心以为,岳霖翎嫁给寒洛,两宫合二为一,只是迟早的事。所以刚才一见到两位宫主偶遇问安,两边众位宿主都很识相地自觉退后,站在后面兴致勃勃地猜测着岳霖翎会对寒洛说些什么样的悄悄话,而寒洛又会怎样回应。

而那两人说话的声音又低,因此众人对刚才那一番争论浑然不知,岳霖翎的一切不自然之情,落在他们的眼里,都只当是害羞难为情,而寒洛的频频冷笑,也被他们看成是关切地笑容。

此时又见寒洛高声祝朱雀宫众人明日取胜,更是认准了寒洛是见朱雀宫今日惨败,担心岳霖翎面上无光,心里不舒服,所以柔声说了好一阵子安慰的话,直把个岳霖翎说得面色泛红,心里激动。一心盼着岳霖翎能嫁给寒洛的朱雀宫诸女,见两位宫主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都在暗地里替她们宫主高兴,纷纷应道:“多谢寒宫主,彼此彼此。”

寒洛冲朱雀诸女点了点头,拱拱手作了别,带着青龙宫一种人等扬长而去,剩下满心欢喜的朱雀诸女,和一个心里苦涩不堪的岳霖翎还站在原地。

待回到了青龙宫,寒洛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其他的宿主,只留了木芫清还跟在他的身边。

“怎么又只剩下我一个了?”看着瞬间散去的人群,木芫清没好气地叹道。

“怎么能只剩下你一个呢?不是还有我么?”寒洛面色好了很多,淡笑着戏虐道。

“算了,反正你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把旁人打发了,我早就习惯了。”木芫清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怎么了?”没有看到料想中的笑脸,寒洛凝了凝眉,关心的问道,“不高兴?”

“没有啊。”木芫清忙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夸张地笑着,“我第一天就赢了比赛,怎么会不高兴呢?开心还来不及呢,就我这半吊子的功夫,居然还能赢!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说完,也不管寒洛能不能听懂什么是“狗屎运”,自顾自地先笑了起来。

“想知道我刚才跟岳霖翎说了些什么吗?”寒洛不管木芫清的话,忽然发问道。

“想!”几乎是下意识的,木芫清脱口而出。

转眼,当看到寒洛眼中闪过的得意,她便又后悔了,连忙补充道:“想,才怪呢!你们说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清儿。”寒洛一声轻叹,包含了满满的宠溺,“你不是一个藏得住心事的人。你脸上想些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有么?”木芫清心里也明白,自己本就是个心里一想到什么,就恨不得马上付诸于行动的人,每每都被妈妈说成是沉不住气,不够稳重,可惜天性使然,想改也改不了,也就放任了。只是此时,她却不愿被寒洛猜中心事,犹自嘴硬道。

“我跟岳霖翎说。”寒洛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自顾自地解释道,“如此刻意示好的手法,未免太不高明了。”

“示好?你是说翎姐姐每次见到你,脸上就笑开了花么?”木芫清自作聪明地应道,“嗯,是太过明显了,旁人一看就知道。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含蓄委婉些才好。”

“不是跟你说这个!”寒洛略有些无奈地瞪了木芫清一眼,继续说道,“她对着我是什么表情,我根本就不会关心。我说的是,她特意命令手下的各位宿主,在今天的比试上故意输给我们,希望能够以此取悦于我,这种做法太拙劣了。”

“她是故意的?”木芫清恍然大悟,慢慢分析道,“难怪呢。井木一开始就已经制住了我,却忽然莫名其妙地后跃,还当众夸赞我功夫了得。本来我就奇怪,就我这功力全无的样子,还了得呢?再说了,就算我当真是功力深厚,比她厉害,那她本应该不甘心地交手再战就是,为什么非要那么大声地夸赞我一番呢?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这一说,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还有,她的那个催眠,厄,幻术,底下那么多人都着了她的道,为什么偏偏就我还能保持有一丝的清明呢?我本还以为是因为我意志坚毅,才让她没能得逞呢。可恶,原来是她放水!太看不起人了!”

“放水?”寒洛一愣,“什么意思?“

“呃,什,什么放水?你听茬了,我说的是让我。”木芫清一惊,心虚地解释道,说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手拍着脑门恍然道,“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在我耳边说过一句话,当时听不真切,现在回想起来,她说的应该是,‘我们宫主要你赢’。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木芫清越说越气,脚连连跺着地,又气又恼:“她要故意让我就让呗,这我没意见。可是,可是她干嘛还要专门说出来,什么意思么!什么意思么!”

因为过节三天没有,真是对不住了,今天下午再补更一章。

卷二、处身青龙风波恶 四十二、莫忘莫变

“算了,清儿。”寒洛好笑的看着已经陷入抓狂状态的木芫清,柔声安慰道,“她见你一动不动,毫不抵抗,只道是你瞧她不起,不屑与她争斗,又无奈有岳霖翎的命令,心里不服,才故意说出来的,要你赢也赢得没什么意思。”

“我哪里会赢么?一动手就被她制住了要害,我哪里还能抵抗?”木芫清犹自愤恨地嚷道,“这个井木有没有脑子啊,我怎么可能是不屑与她争斗,分明就是压根没有出手的机会么。”

说到这里,木芫清脑中忽然划过一道闪光,手指着寒洛,半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

“你,你。”过了好半天,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木芫清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你没有把我失去功力的事情告诉这宫里的人!”

“你当是什么好事么?还要敲锣打鼓地四处宣告。”寒洛颇有些无奈的看了木芫清一眼,目光中透着隐隐的担忧,“这件事,只有我、你、氐土、华老先生和楚炎知道,华老先生和楚炎自然不用担心,氐土我也一再叮嘱了,不可不小心说走了嘴。就剩没跟你说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别人都知道么?他们若不知道,倒还顾忌着几分,你以前也是不弱的。若是知道了,还能有你好果子吃?”

“原来,原来你早就都替我想好了。”木芫清听了,心里感动,不好意思的笑笑,红着脸呐呐道,“寒洛,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

“不用你报答。”寒洛忽然变了脸,声音一下子又降到了冰点,“我对你好,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不需要你的报答。”

“是么?”木芫清的犟脾气也被激了上来,脖子一拧,硬着声音说道,“那,要不要报答你,是我的事,也与你无关,不需要你同意!”

“你……”寒洛被她呛得一愣。

转而冰山破裂,笑意乍现。只见他走近几步,俯下身来,弯着嘴角,柔了声音,如吟咒般在木芫清耳边低喃道:“清儿,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变,好不好?就这样下去。”

“不要变么?”木芫清被这暧昧的氛围所蛊惑,大睁着一双眼迎向寒洛的目光。在那金黄色的眸子里,她看不到她所熟悉的冰冷和漠然,取而代之的,是温暖,是珍惜,是期待,是执着,是不确定,是一些她以为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冰山般男子眼中的东西。

那双美丽的眸子此时看上去像极了易碎的琉璃,又似乎有着某种不知名的魔力,让木芫清觉得,她的心里,此时也跟着变得暖暖的,柔柔的,只想就这样看着那双眸子,永远永远,不要变。

“好。”虽然不知道不要变的究竟是什么,木芫清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们就这样,不要变。”

收到了期待的答复,寒洛竟如孩子般地开怀而笑,笑容中尽是满足和喜悦。

他忽然拉过木芫清的手,说了声“跟我走”,不由分说便迈开大步,拉着她一路疾走。这为所欲为的性子,也像极了任性的孩子。

七拐八绕来到一座院落前,还不等木芫清停下脚步细细打量,又被寒洛强拉着进了院门。

匆忙之中,木芫清只看清了这座院落宽敞利落,面积比她那座小小的院落大了不止两倍,四周树木成荫,当中却空着好大的一片空地。

“这是……”

“我的房间。”说话间,寒洛又拉着她进了房门。

“怎么带我来这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木芫清多少有些不太自在,一边胡乱问着话,一边借机四下里打量屋内的布置,以掩饰自己如小鹿乱撞般的慌乱。

房间很整洁,正厅与内室间只隔着一个屏风。正厅里,上首摆着两把黄花梨圈椅,并一座黄花梨桌,下面两边并列摆放了数把鸡翅木梳背椅。绕过屏风,内室中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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