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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鸿福金铺当学徒对她们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不但意味着家里少一个人嚼用,还意味着满了学徒三年就可以挣钱养家。
鸿福金器铺座落在城里最繁华的南门大街上,这条街上有着最繁华的酒楼,最可口的糕点,最精致的绣房,最有名的字画,还有最好的首饰铺。
鸿福金器铺虽有金器两字,却不限于金器,珠宝翡翠玉石之类的林林总总。
东家叫做林建南,数年前携妻子来到承州,之前一直生意不起色,后来有了独子林钰浦之后,才慢慢做大。先从米铺开始,又改行做起了布匹,接着又开了这家首饰店。
因为世人喜金饰,无论什么珠宝都用金子打造镶嵌,所以才有金器铺二字。
鸿福是分为两间铺子,并排在一起,一间接活,一间售卖成品。两间铺子都是两层楼,楼上是包房,有那财大气粗的可以上楼慢慢坐着看,还有茶水点心供用。
成品的铺子里放着打造好的一些首饰样式和玉器之类,还有可供送礼用的盒子,漆上美丽的颜色,镶上闪亮的玉石。这都是供一些时间紧促买来送人的过路客用的。
而本地的常客却大部分都去接活的铺子里直接看花样,自然,接活的工价要高于成品。只因它有着因人而异的各色要求,又是单独打造,所以自然不一样。
铺子里接待的伙计个个口齿伶俐,能言善道,像旺生这样的刚进去只能做些最下等的脏活累活,别的还轮不到他干。
虽然刘敏中在鸿福金器铺里做了好长时间,但如意也只来过两回,还是偷偷地在马车里看了看门口,也没有真正进去。
她和旺生匆匆地坐了王大爷的车赶来,路上细细地又问了旺生,只因旺生刚进铺子只几天时间,又不是那种伶俐的孩子,所以一点也不知情。
如意与旺生赶到鸿福金器店时,天色已经黑了,但是这条繁华的大街还是很热闹的。
每家店铺两旁都高高的挂起一串红灯笼,照得一片喜气洋洋。
长街尽头,笑语声,喧哗声阵阵随风传来。看这情景,天气冷暖,黑夜白昼是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生意。
还没进店门,就听到一阵哭声传来。
伴随着哭声的是一个男人的劝说:“你放心,你家石良过几天就能回来的,这次只是误会而已,等过几天事情澄清,他们都会回来的。”
:“我不管,我石家就这一根独苗,三代单传。好不容易出师了,却又碰到这种倒霉事,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你,你,你,你们今天要是不还我儿子,我今天就碰死在这里。”妇人歇斯底里地又拍手大喊:“天哪,这可怎么办哪,用我儿子时什么都好,今天我儿子遭了难管都不管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如意听了,心里也不由惶惶然,走进前一看,却是一个胖胖的妇人,大约四十来许,生的粗壮,穿着一身油乎乎的衣服,看不出什么颜色。坐在店堂中央捶胸顿足的,此刻她嘴里哭得大声,一张脸庞涨的通红的。
在这妇人旁边,却是管事刘奉行和几个伙计,个个一付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相劝的样子。
看到这石大娘哭得稀里哗啦的,如意的眼泪也不由得充满了眼眶。
她对着刘奉行福了福身子,忍泪喊了声:“堂伯父。”
刘奉行见到如意进来,急忙丢下那妇人,说道:“侄女,你来得好,我正要找你,我们到里面说吧。”
那石良母大声嚷着:“姓刘的,你不许走,你今天得给我个交代,想走,没门。不说清楚我不让你走。”一付气势汹汹的样子,哪里是听人劝解的人。
刘奉行实是让她哭闹得头疼,他是呵斥也不好,劝说也不对。这妇人油盐不进,一个劲的要他还他儿子。要是他有个儿子早就给她了。
如意看那妇人闹得实在不像话,简直没法问清楚事情,于是朝她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这位大娘,家父也是这店里的师傅,如今也是未见归家。我心里也很是着急。不如让我问清楚事情,我们再来商量解决的办法吧?”
那石良母见如意一付小女孩样,却很是斯文有礼,说话轻轻柔柔,有条有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又是个和她同样遭遇的女孩子。于是便安静下来,哼了声道:“好,我就等你问完。”说完恶狠狠地瞪了刘奉行一眼,一付暂且放过你的神态。
这时,店里早已没有了客人,刘奉行让店里的几个伙计把门板卸了,关上大门。又将她们请到里间坐下,亲手奉上茶水,然后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今天一大早,刘敏中到了铺子里,就将新画的图样给刘奉行看,刘奉行看了,也是觉得很新巧。
因为城中富户朱家早就说好了要新图样,且催得紧,所以刘敏中就和石良带上图纸去了朱家。
一直等到中午过后,刘奉行见他们还不回来,觉得蹊跷。就差人去找,谁料那去的伙计到了朱家大门,却见重重兵士把守,顿觉不对,急忙跑回来报信。
刘奉行一听,一边派人将此事报给东家,一边又遣人去衙门打听。
却是衙门也不知完全始末,只是得知这朱家好像有人得罪了谁,这里守备接到上峰命令严加看管,不得有人随意进出。
刘敏中与石良两人刚进去不久,朱家就被人围了起来,只许进不许出。
还有几个去结账的来往商家连着朱家所有人都困在里边了。
那伙计因和石良是街坊,平日里相熟。石良母又是菜市场卖豆腐的,看到天黑了人都没回来,就找到那伙计家,见那伙计也没归家,又找到店铺里,正好撞见那伙计慌慌张张的从衙门里打探回来,于是上前一问,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就在店堂里不管不顾的闹了起来了。
第三章 孝女心思
听了刘奉行的一番话,如意的心更是吊了起来,那朱家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得罪了谁,连累到这么多人困在那府里。
爹爹在那府里不知会怎样想,心里一定也在担心着家里吧。
她环顾四周,突然想起没看见虎子哥,于是问道:“堂伯父,我虎子哥到哪里去了呢?”
刘奉行道:“出了这事,我要他去东家府里请少东家去了,这时,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喊道:“管事的,快把门打开,少东家来了。”却是虎子的声音。
如意等三人连忙出了里间来到大堂处。
有伶俐的伙计早跑去打开门,只见虎子和另一名伙计提着灯笼退让两边,随后进来一位年青公子。
他身穿青色长衫,身量修长,眼睛明亮,嘴角带笑。面容望之可亲,举止温文尔雅。
那石良母被他目光一扫,竟然心里觉得不可太放肆,免得自己给他留下坏印象,于是就收了声。
这人正是鸿福金器铺的少东家——林钰浦。
他此刻一看店中情形,便知晓定是店里那两人的家属,于是开口笑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人是为我办事才受难的,我一定会把人弄出来。”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别闹了,要是闹的话就不管了。
石良母刚才还大哭大闹的,此刻却呐呐了半天,方说了一句话:“那,那,请少东家一定帮忙啊,我家石良可是最忠心不过的,勤快办事的啊。”
林钰浦轻轻瞟了一眼,非常诚恳的说:“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办到。〃
说完示意了刘奉行,径自上了二楼,刘奉行见状,忙跟了上去。
石良母被林钰浦的话一堵,也不敢再闹,转头看如意。想看看这个小女孩怎么反应。
可是如意却只是低着头不做声,她可没那么不会看眼色。等林钰浦和刘奉行两人上了楼,就抬头看向虎子:“虎子哥,你今天一定跑累了,吃了饭吗?”
虎子摇了摇头,黯然道:“还没呢,出了这事,没时间吃,再说,哪还有心思想到吃。”
如意勉强笑了笑道:“我也没吃,我看这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回去,你不论多晚都要回来,我会给你留饭的。”
又偏着头问旺生:“旺生,你回家吗?”
旺生呆呆的摇了摇头:“学徒三年,不能随意回家的。”
如意自嘲的笑了:“是了,是我忘了,那,我先走了。”
又对着石良母说:“大娘,天色也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外面有车,送您一程。”
又说:“您放心,事出突然,暂时我爹和石大哥还不会有事,只是困在那里而已,他们又不是朱府的人,朱府的事和他们扯不上半点关系,您刚才也听到少东家说了,放宽心回家等吧。〃
石良母也无可奈何,悻悻地说:“好吧,也只有这样了。明天,明天我再来”
说完这话昂着脑袋就先走出去了。
如意也低着头跟在后面,走到虎子身边时,低声说道:“哥,你留意听听他们说什么,回去说给我听。〃
虎子点了点头,低声说:“放心,我晓得。”
如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说:“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虽然林钰浦不像个随口承诺的样子,但是毕竟父亲只是一名匠人,他愿意花费精力帮他们吗?
走出店门,那石良母早大咧咧的坐在王大爷车上等了,见到如意出来,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小女孩,磨磨蹭蹭的,出个门也这么慢。”搭她的便车还这么无礼?极品啊!
王大爷见到如意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刘家姑娘,你爹爹怎么啦?”
如意只是摇了摇头,没作声。说了也没用,王大爷人很好,可是孤零零一个老人,何必让他老人家白担心?
她上了车,王大爷驱着他的那匹骡子,慢慢的走动着。
骡子又干又瘦,滴答滴答的踏在路上。远处不知什么所在传来一阵阵欢笑声,这承州的冬夜里,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上车问起,才知道石良家和他家住在北城区同一个坊,相隔只两条街。
大概石良母也觉得她一个小女孩也拿不了什么主意,所以一路上也没和如意说话,到了地点,道了声谢就要下车。
如意叫住了她,她邀请石大娘同车是有目地的。
她显得很有礼貌的对石大娘说道:“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您也担了一天的心,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再看情况究竟如何,爹爹和石大哥大概还指着我们想法子呢。”
“唉,像我们这种没有路子的老百姓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如意抿嘴一笑,:“我们没有路子,可是东家有路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石大娘。
石良母眼睛一亮,拍了拍手掌:‘是啊,明天要是不给我个准信,我明天白天再去店堂里闹,让他们做不了什么生意。”
如意听了嘴角不禁抽了两下,道:“这样不妥,店里毕竟要做生意,若是惹怒了东家,就怕他们赶人事小,不肯搭救人才是大事。再说,毕竟他们得罪不得,我们是没有门路,还得好好求他们帮着走走门路才好,这样,才有希望放人回来,将来还要再端他们的饭碗。”
石良母听了此话一想:“这小丫头说的也是在理啊,要想让他们帮忙还是得好言好语的求。”
嘴里却问道:“可是他们若不肯搭救怎办?”
如意抿了下唇,说道:“在道义上来说,我爹爹和石大哥是为店里做事才受到牵连的,听说,今儿好几个店铺的伙计都是到朱府结账被牵连了。只是,我一个小女孩子,对外面也不熟,不知该如何打听。若是知道是哪几家,我们一起请东家们向州衙请求,先将无关的人放了,想来少几个人看管他们也省不少事。”
石母听了忙点头不迭:“好,好,好,我明天就去打听,到时候我们大家伙一起约着商量商量。”
她得了如意这主意,对儿子回来大有信心,此刻嘴角噙笑,心事大觉减轻不少,就有了心情打趣。
“哎呦呦,没想到你个小女娃脑筋还很管用啊,今年多大了?”
如意低垂着眼睫道:“虚岁15了。”
石母一乐,两只巴掌一拍,很兴奋地样子:“那明年不得说亲事了,要不要大娘给你打听打听,你要找个什么样的呢?”
如意只觉又好气又好笑,这石母,儿子还关在朱府没回来,她就有心思扯东扯西。真真是八卦啊!
她避而不答,连忙对石母行了个礼,说:“真对不住了,出来太长时间,小弟还在家里等我了,我得回去了。”说完急忙叫王大爷赶车,巴不得快点回家,远离这个神经兮兮的石大娘。
石母看着远去的马车,叹了口气。其实她方才已经动了心思想为自家儿子说合。
如意父亲是有名的师傅,家里人口简单。今天她见如意举止斯文有礼,人又长得端正,虽然年纪小,但是先订下来也不错啊!只是她爹和儿子现在出了这麻烦事,这些就不好开口提。
她这里想人家小姑娘当媳妇,人家小姑娘可是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啊。
如意只希望现在虎子哥快点回家,能告诉她一点消息,也好过在这里抓瞎啊!
第四章 有贼进屋
绕过两条街,王大爷一直将如意送到家门口才离去。
如意轻轻推开院门,上房里微微有灯火摇曳,大概听到院门推开的声音,赵妈披着件旧袄走了出来问:“谁,是如意吗?“
“嗯,是我,”如意低低应了,问道:“银宝呢?睡了吗?”
赵妈十分关切地说:“吃晚饭没见到你们,一直问呢,才刚哄睡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如意叹了口气,:“只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
赵妈没听清楚:“什么?什么火啊鱼的?到底刘师傅出了什么事啊?”
如意沉着脸,说:“就是城里朱家的,今天父亲送图样给他们过目,没想到他们府里被官兵围了,现在都困在里边,出不来。”
赵妈一辈子呆在那小村子里,哪里听过这样的事,还是和官兵打交道,顿时惊慌不已:“那,那怎么得了啊?”
如意忙安慰道:“没事,不要紧,只是困个几天而已,他们又不是朱家的人,没有关系的。”
赵妈点了点头,半信半疑。要是刘家出了事怎么得了啊,银宝还小,如意又是个女孩子,她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好的人家,要是…………她可真不敢想下去啊!
如意见赵妈还是一付不放心的样子,就安慰她道:“今天我去的时候碰到了少东家,少东家也答应了要救我父亲出来的,您放心吧,少东家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的生意可是做到了京城里的啊,听说,就是我们承州守备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啊!”
听了这话赵妈才放心下来,是啊,鸿福少东家是多威风的人啊,和他们这些小民可是不能比的,一定认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看来,是不用担太多心的。
赵妈这时才想到如意连晚饭都没吃,就问道:“你还没吃饭吧,饭菜都热在锅里了,我去拿过来。”
说着就转身进厨房,如意这时也觉得浑身疲惫,腿脚提不起劲,便走进上房,还没进房门,就听到赵妈的惊叫:“出了鬼了,这饭菜怎么少了这么多啊,这也不像是有老鼠爬了的。”
如意不由呻吟一声,她实在是受不了赵妈这一惊一乍的性子。没办法,她只得又转身走向厨房说道:“赵妈,出了什么事啊,声音小点,免得把银宝吵醒了。”
走进厨房一看,赵妈正打开锅盖,锅里汽着有四个菜,她记得的,一碗水蒸蛋,一碗粉蒸肉,还有一碗炒黄瓜和腌豆角,都是大海碗,份量足足的,现在没了水蒸蛋,那碗粉蒸肉也几乎都见底了,腌豆角倒是还有很多,可是炒黄瓜也只剩一半了,再看那锅饭也剩了一点,明明出门时满满一锅饭啊!
这赵妈和银宝再怎么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真是奇怪啊!
赵妈十分紧张,看着锅里没剩下多少的菜。这、这、这不会是家里进来强盗吧,想到这里,她就走进如意身边,害怕得身子直发抖。
如意道:“没什么,吃了就吃了,再做就是。也许是哪一家的大猫跑来也不一定呢。”
她说这话完全是为了开导赵妈,看赵妈一付胆战心惊的样子,要是真说有人进来了,只怕她一晚上都不敢睡觉的。
赵妈居然相信了如意的话,大概也是为了自己安慰自己吧,于是边动手将饭菜拣出来,一边嘴里念着:“这谁家的大猫啊,真够厉害的,这么会吃,幸亏宝哥儿爱吃那碗水蒸蛋,都吃完了,要不都好事了这猫。”
如意看锅里一片狼藉的样子,也没了胃口,就说道:“赵妈,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你也不用再做饭菜了,直接擀点面条下吧,哦,多合点面,虎子哥一会儿也要回来吃的。”
又叮嘱道:“把腌豆角留下,其他的都倒了吧。”
赵妈嘀咕道:“多浪费啊,还有这么多。”
如意听了这话,只觉好笑,说:”赵妈,大猫吃剩的也要留给人吃吗?“
赵妈一想也是,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的笑起来。
其实就算不是大猫吃的,如意也不会再吃的,她虽然处处想着省钱,但并不是说就要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啊!
“赵妈,你先做着,我去看一下银宝”如意说完就转身进了上房的里间。
银宝已经睡熟了,圆嘟嘟的嘴唇叽里咕噜着说着听不懂的梦话,如意笑了笑,低头在他的小脸蛋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又把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放了进去,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小黑狗蜷在一件旧棉袄做的窝里也睡熟了,它听到动静,睁开眼,又闭了上去。
她端起油灯,顺手拿起针线筐里的一把剪刀揣在怀里,走向那间东厢房。
整间院子里只有上房和厨房里有灯火,赵妈还在厨房里忙乎。
想到爹爹,如意又不禁担心起来,虽然她对赵妈,对石母都说不要紧,过几天就能放人回来,其实自己仍然担心的。
抬头看向东厢房,若是爹爹在,那房间也是有着亮光的。
这一下少了两个人回来,家里冷清了许多。
轻轻地推开房门,拢着油灯微弱的光,房间里一览无遗。屋中爹爹平日里工作的桌上放着图纸和工具,周围暗暗的。
月色如水倾泻进来,她的身影在门口被拉得长长的。
她低声说道:“是谁,快出来。”
没有人应声。
她等了一会,又说:“放心,我不会叫人的,只要你悄悄离开我们家就行。”她又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慢慢的蹲下放在地上。
好像有股气味,她耸了耸鼻子,没错,这好像是血腥味。
血腥的气味好像是从脑后飘来的,她慢慢偏头看向门后。
借着门外的余光果然被她看到门后有双鞋子。其余的都淹没在黑暗里。
她又说:“你还是快离开我们家吧。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