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蠖拥牡豭īng步兵并不清楚前面的情形。不过如鹤立鸡群般的独角象亲卫队,在纷乱的战场之上似乎稍为显眼了一点。于是红了眼的地jīng步兵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弓箭就shè。在杀戮yù望的刺激之下,他们充血的头脑显然已经不太介意前面同伴的死活了。
数千的地jīng向着一个窄小的区域内同时发箭,顿时让整个天空也为之一暗。箭雨落处,立即激起了一阵阵鬼哭狼嚎!
不过惨叫的只是身处前线的地jīng骑兵,冲在最前沿的地jīng骑兵倾刻间被shè成了刺猬。密集的箭雨同样落在独角亲卫队的队列中,不过绝大部分被他们手中门板一样的巨盾挡住了,少数的箭矢落在哈布伊人的重甲之上,只是产生一阵阵叮当乱响的金属撞击的声音而已。
远处的一个小土坡之上,塔克霍根带着他的近百个剑士正在观战,马库斯和安德鲁分立在他的身旁。
除了塔克霍根,所有的人全部惊奇的张大着嘴巴。安德鲁呆了好一会,才忍不住吃吃的道:“大人,这些地jīng。。。他、他们在干什么?我的天!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应该知道对手是不可撼动的。他们。。。他们是打算干掉奥古拉斯,还是打算干掉自已人?”
塔克霍根微笑着,对眼前一幕大发感叹:“你们看,这些地jīng不懂得勇敢的含义,但对杀戮的渴望和对生命的漠视完全可以代替这点!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不过还是有点可惜,如果地jīng的步兵也象骑兵一样的冲上去,那就更完美了!”
马库斯和安德鲁几乎一头栽下马去。
两个独角象亲卫队保持着队形严整的方阵,在营地之前来回移动着,缓慢但坚决,所到之处,鲜血与残肢四处飞洒,只在身后留下一条如同马路一样宽阔的血路,红得夺目,让人触目惊心。
整个荒原之上弥漫着一阵阵浓裂的血腥气。地jīng已经完全展开了地形,数千人的地jīng部队散开在荒原之上,如同一群一眼望不到头的蚂蚁。地jīng的步兵把手中的兵器背在背上,攥紧了弓箭,在荒原之上来回奔跑,追逐着视野中的敌人。敌人的数目太少了,在前面骑兵的重围之下,他们根本插不上手。
已伤亡过半的地jīng骑兵仍在不知疲倦地冲锋,不过数目正在以惊人的频率减少着。而奥古拉斯的独角象亲卫队,至今为止仍保持着零伤亡。
这已经不是一场战斗,简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第一章 鏖战(下)
奥古拉斯的营地之中,其他的弩手已骑上轻骑,换上适合冲锋的骑兵弯刀,列队在奥古拉斯的身后。所有人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血肉横飞的一幕,奥古拉斯和梅尔洛眉头轻皱,似是心中不忍。只有克本面sè如常,低垂着一双灰白的长眉,对眼前惨烈的一幕仿若未见。
在远离战场着另一个方向,邪勒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边簇拥着七八个头领模样的地jīng,他们大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着一**的地jīng骑兵不断的冲锋、倒下,再冲锋、倒下,周而复始。。。
“嗷呜——”邪勒忽然仰天长嗥,举起两只粗大的拳头,用力擂起了胸膛,跨下的坐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安地踏动着四足。
“我的马,我的马!嗷、嗷、嗷——”邪勒痛不yù生,狂怒的咆哮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荒原,骑兵对于一支掳掠者是多么的重要,作为一个地jīng首领的他清楚得很。看到手下的骑兵急剧减少,怎么能不让他心痛如刀割呢?
当然,他心疼只是马。
暴跳了一阵,转头看到了正在不远处淡然观战的塔克霍根,邪勒眼中凶光迸现,一伸手拔出腰间那把铡刀似的巨剑,带着七八个地jīng头领,策马向塔克霍根冲去。
小土包之上,塔克霍根仍在继续着他的赞叹:“哈布伊族的战士,真是无愧阿姆斯特最强战士的称号。可惜,这个种族人数太少了。”
马库斯建议道:“哈布伊族虽然人数少,但也有两三千人,足够组成一支四五百人的部队。大人,这件事完结之后,如果您亲自前往雅蓬山,以您的威名,说动他们下山,应该不是难事。”
塔克霍根摇头叹息,道:“这些哈布伊族人的固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事实上,在见到奥古拉斯之前,我曾经多次前往哈布伊人的部落,还差点惹起他们的怒火。我对他们已经完全失望了,不知道这些古板的家伙,怎么会追随这个奥古拉斯这个笨蛋,真是让人想不透。”
安德鲁哼了一声,有点不以为然的道:“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这些哈布伊人了。阿姆斯特善战的种族又不止他们一个,我看其他的强力种族,如果配备独角象作为坐骑,未必就不如他们。”
看了一眼这个冲动而傲慢的徒弟,马库斯不由得有点愠怒,喝叱道:“你懂什么?除了哈布伊族,你以为其他人可以驾驽这种恐怖的巨兽吗?”
安德鲁满脸通红,张了张嘴,仍然想说些什么,一声愤怒的咆哮打断了他的说话。
“粗鄙的人类!不知死活地东西!你居然胆敢欺骗我?”
随着咆哮声,狂怒邪勒带着七八个地jīng骑兵,风一样的向着塔克霍根冲来。
一阵铿锵声响,塔克霍根身后涌出数十个重矛甲士,数十支拒马枪齐刷刷的指向了邪勒。更多的剑士立即向两翼包抄,张弓搭箭,瞄准了邪勒一行。
邪勒和身后的地jīng头领们大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一勒缰绳,跨下坐骑一声长嘶,停在了十数米外。
“邪勒大酋长,我尊敬的朋友,是什么事让您如此愤怒呢?”枪林之后,塔克霍根笑眯眯的发问。
眼前这个印象中的娘娘腔并没有在自已的怒火之下颤抖,邪勒大感意外。不过他看了看眼前亮锃锃的拒马枪,再回头看了看正在战场上狂叫乱奔,早把他这个首领丢了瓜哇国去的部下。狂怒中的他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现在并不是适合他发飚的时候。
“嗷、嗷!”邪勒先是仰首向天,发出两声怪叫,略略宣泄了一下心中的怒意,才紧盯着塔克霍根,恶狠狠的道:“你欺骗了我,这支根本不是商队!他们是战士,是专业的战士!你胆敢欺骗我,欺骗我这个高贵的、强大的。。。”说着眼里一阵迷惘,下意识的对塔克霍根道:“是。。。什么来着?”
“充满智慧的。”塔克霍根笑眯眯地补充。
“对!”邪勒接着咆哮:“你胆敢欺骗我这个高贵的、强大的、充满智慧的地jīng首领,你死定了!你一定会为这种愚蠢行为付出代价!嗷~嗷~”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欺骗您呢?尊敬的邪勒大酋长!”塔克霍根异常委屈地说道:“难道您不觉得这些如此专业的战士出现在多瑙荒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毫无疑问,这支肯定是商队,我估计正是因为他们运送的黄金太多了,所以才会雇佣专业的战士来进行护卫。可是专业的战士又怎么样呢?看,在您的英勇部属的攻击下,我已经看出他们快要崩溃了!有什么可以阻挡住英勇的地jīng战士的步伐呢?没有!绝对没有!那怕是如此专业的战士也不行,更何况他们的人数是如此之少。邪勒大酋长,我敢保证,只要您的部属继续攻击,不用一个时辰,这些战士肯定会崩溃的。不论您的损失多么惨重,这支商队的黄金一定会让您得到足够的补偿。”
这牛皮吹得也太过份了点,马库斯和安德鲁齐齐用力咬紧了牙关,好容易才没有笑出声来。
邪勒回头看了看不断惨叫呼号着的部下,又看了看一脸诚恳的塔克霍根,脑中不禁一阵迷糊。
尽管他没看出他英勇的部下有任何取胜的预兆,不过这个人类似乎也没有说错,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黄金,怎么会有如此专业的战士出现在多瑙荒原呢?
邪勒大睁着铜玲般的眼睛,发愣了好一会儿。脸上忽然现出一丝狞笑,对着身后的几个部属挥了挥手,大声吼道:“我们走!”
对着邪勒远去的背影,塔克霍根叫道:“尊敬的邪勒大酋长!您的部落中并没有地jīng萨满,您肯定,不需要我的魔法师协助吗?”
邪勒头也不回,回答他的只是一声毫无意义的:“嗷~~”
马库斯和安德鲁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真是奇怪,多瑙荒原苍凉荒芜,这些地jīng要黄金干什么?”安德鲁有点奇怪地问。
“很多时候,事情并非如我们眼中所见的一样。”塔克霍根淡然道:“黄金对地jīng太有用了。仅仅是据我所知,曼切斯帝国起码有四五位驻守边疆的贵族与这些地jīng暗中有联系,他们将过往商队的行进线路透露给这些掳掠者,然后用粮食、马匹、铁器和这些掳掠者交换手中的贼赃。这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利润是你们无法想象的。连边疆大员都做这种事,你们想想,那些无处不在的佣兵团队、不法商人还有数不清的流浪者集团怎么会错过这种好事?所以说,黄金对地jīng怎么不重要呢?简直是太重要了。”
马库斯和安德鲁恍然大悟,又不禁一阵愕然。看着塔克霍根淡然的表情,再想起他和这些喜怒无常的地jīng打交道驾轻就熟的样子,两人心里同时涌起一个非常不敬的念头:发迹前的塔克霍根大人,多半就是干这一行的。
看着两位追随者愕然的样子,塔克霍根叹息道:“其实何止在多瑙荒原?只要有地jīng掳掠者的地方,这种肮脏的交易就无处不在。所以我常常告诫你们,不必过多地顾虑道德层面的问题,很多时候,这只是那些既得利益者用来蒙骗善良大众的遮羞布而已。”
马库斯和安德鲁齐齐低首受教。
就在几人随意谈论的时候,战场的情形已经起了变化。塔克霍根没有说错,交战的双方的确有一方崩溃了。
不过崩溃的却是地jīng。
在独角象亲卫队如同绞肉机一样的杀戮之下,悍不畏死的地jīng也终于退缩了。先是小股的骑兵在亲卫队的长矛之下裹足不前,然后是整个骑兵部队渐渐产生sāo动,很快便演变成了一场你追我赶的大溃逃。
马库斯和安德鲁的眼睛再次睁大了,安德鲁喃喃的道:“大人,这。。。这又是为什么?似乎用不着这样吧?”地jīng已经败了,可是独角象亲卫队虽然杀伤力恐怖,但速度极其缓慢,这些地jīng确实没必要逃得如此狼狈。
更何况马库斯和安德鲁看到的是,一队队从前线溃退下来的骑兵,疯了似的嚎叫着,恶狠狠地把手中的兵器挥向同样在狂奔着的地jīng步兵,凶狠程度不下于对待不共戴天的仇人。而理由,大概仅仅是由于这些同伴无意中阻挡了他们逃跑的道路。
这一次,连塔克霍根也无法回答他了,看了一眼远处cháo水一样涌过来的地jīng溃兵,他招牌式的淡定笑容迅速消失,接着用与他的一贯气质极不相称的语气发布了一个命令。
“快跑吧!这群猪,已经疯了!”
奥古拉斯的营地,克本猛然抬头,昏黄的老眼倏然shè出两道jīng光,紧盯着奥古拉斯,道:“大人,就是现在,下令追击吧!”
奥古拉斯看着远处争先逃命的地jīng,犹豫了一下,终于道:“克本大师,算了,既然他们已经逃跑,让他们走吧!”
克本张了张嘴,似乎仍然想说些什么,随即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帐篷。
第二章 救危(上)
象cháo水一样退去的地jīng,消失得并不比来时慢,片刻的功夫,已隐没在地平线上。
大阳渐渐从东边透一丝霞光,整个荒原升起了氲氤的雾气。
奥古拉斯默默注视着雾气朦胧的荒原之上。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四处散落着残肢断骸,还有零碎的尸块。连蒸腾的雾气中,也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独角象亲卫队没有接到退兵的命令,仍在营地之外游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最后的战场清理工作。荒原之上尚有不少受伤未死的地jīng战士,正在血泊中哀号挣扎,独角象亲卫队的哈布伊战士一一提戟将他们刺死,或是直接从他们身上踏过。荒原之上的惨嚎声很快的变得低落了。
注视着眼前血腥而残酷的一幕,奥古拉斯的脸sè有点发白。强自压抑着想要呕吐的yù望,奥古拉斯转头看了一眼克本的帐篷,对雷克吩咐道:“让他们回来,其他人接替他们的工作。清理完战场之后,所有人原地休息待命。”说完默默地走向克本的帐篷。
帐篷之内有点yīn暗,克本正盘膝坐在一张矮几之前,低垂着眼皮,一动不动,似是在冥想。
奥古拉斯在克本面前盘膝坐下,身子微微前倾,恭谨地俯下了头。
“大师!我心里很困惑,需要您的指引。请您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样做?”yīn暗的帐篷内,奥古拉斯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压抑与无奈。
克本缓缓的抬起头,神情复杂的凝视着眼前有点颓丧的奥古拉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奥古拉斯,你生xìng善良,宽厚仁慈。十四年来,你勒于政务,鞠躬尽瘁,而且善待你的子民和部属。无论从那一个方面来说,你都是一位让人无法否定的好国王。可是,现在你居然沦落到了背井离乡、失国流亡的地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克本大师,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奥古拉斯一声深重的叹息,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悲怆。
“奥古拉斯,卡塞尔早已有不轨之心,我曾经多次提醒过你。而且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不会看不出蛛丝马迹,应该知道我的意见并非没有根据。可是你为什么不早早杀掉他?”克本缓缓的问道。
沉默!
“因为他是你的堂兄,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你割舍不了亲情。而且你以为你的宽容,可以感动他,让他从迷途中回来。”克本再次垂下了眼睑:“善良和仁慈——正是这种高贵的品质,让你走到了末路。奥古拉斯,你太相信道德的力量了。”
“大师!”奥古拉斯痛苦地喃喃自语:“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用爱心去对待别人,这有什么不对?”
“这原本没有什么不对!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任何人都会因为你拥有这种高贵的品质而对你表示尊敬。”克本缓缓说道:“可是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是一个国王,你掌控着无上的权力,而权势与仁慈永远是对立的。对于既得利益者来说,所谓仁爱之心,不过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装饰品而已。过度的善良和仁慈蒙蔽了你的眼睛,让你看不清这点。”
奥古拉斯抬头看着克本大师,眼神中仍然是一阵迷惘。
“在道德的外衣之下,利益,永远是人们追逐和争夺的焦点。一个合格的君王,必需认同这一点,并懂得在利益与道德之间取舍。”克本抬起头,深邃的眼神中透shè着一种看透了世事沧桑的冷漠:“对于一个君王,不需要太多的仁慈!”
“由于你对卡塞尔的仁慈,所以他篡夺了你的王位。”克本继续道:“除了善良和仁慈,你的才智不下于任何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我想你已经看出来了,至少暂时,我们的队伍还不适合继续行程。因为,地jīng掳掠者是不会轻易放弃继续攻击我们的努力的。”顿了一下,克本紧盯着奥古拉斯,一字一字地道:“而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同样的,也是因为你那脱离了理xìng的仁慈!奥古拉斯,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奥古拉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眼神里全是痛苦和挣扎。
沉默了良久,奥古拉斯向克本行了个礼,缓缓的向帐蓬外面走去。
yīn暗之中,他的身影,象山一样的沉重。
数里之外。
萧秋正随着地jīng的溃兵,身不由已的狂奔。
现在的他只有在心里暗骂自已的小聪明。混在地jīng的骑兵队伍里,原本想见着奥古拉斯不妙的时候,暗中帮上他一把。虽说对于奥古拉斯,萧秋还谈不上士为知已死的交情,可是相识一场,奥古拉斯对他总算是礼遇有加,萧秋也不忍心见死不救。
可是没想到这些地jīng掳掠者的行动居然全无组织和纪律可言。萧秋夹杂在地jīng骑兵中,一开始就不由自主的冲向奥古拉斯的营地,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差点被奥古拉斯的弩手shè个正着。紧接着的一轮床弩攻击,跨下的战马倾刻被shè成了一堆碎肉,要不是他见机得早,只怕早不明不白的为地jīng“献身”了。
变成了“步兵”的萧秋在乱糟糟的地jīng之中施展小巧腾挪功夫,总算有惊无险地脱离了危险的前线,可是没等他喘上几口气,地jīng就败了。这次连施展腾挪功夫也没有用了,看着象cháo水一样往回涌的地jīng,萧秋只觉得头大如斗,空有一身本事的他,也只有撒脚丫子跑路的份。
就在萧秋在心里大叫倒霉的时候,身后一阵阵惨嚎声自远而近,四五个地jīng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长戟,一路践踏而来。
萧秋觑准一个地jīng骑兵驰近身边,一纵身将马上的地jīng踹了下去,落在马上,顺手抄过他手中的长戟,拔马向着斜刺里狂奔而去。
萧秋虽然对自已的身手有那么一点点自信,可是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已可以一个人宰掉几千个地jīng的地步。眼看着天sè快要亮了,他这个脸上无毛的“地jīng”不赶快逃之夭夭,未免太傻了点。
跑了一个多小时,萧秋总算渐渐脱离了地jīng部队。看着消失在远处地平线的地jīng,定下神来的萧秋只觉得肚里咕咕乱响,这才想起了,自已奔忙的大半夜,肚里一直粒米未进呢。
多瑙荒原四野苍茫,除了萋萋枯草与零星的矮树枯枝,眼中全是一片荒芜。萧秋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禁暗自摇头。这儿和非洲草原的景sè倒是有点相似,可惜让他头痛的是,非洲草原野味成群,而这儿,只怕连一个肥一点的老鼠都没有。
不过这难不倒萧秋,酷爱冒险的他对于野外生存并不陌生。纵马驰近一片低矮的荆棘丛,萧秋三个五除二将身上的皮甲除下,然后手起一戟,将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