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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只是猜测。”克本道:“不过从那时开始,亚兰与尼古拉同时失踪了,所以这种猜测应该是比较符合事实。”
萧秋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他们决斗的沼泽地就是现在的黑沼泽,这片地方由于死了两位大人物,所以又被人称之为‘死亡沼泽’,对不对?”
“是,可是又不完全对。”克本点头道:“这里被称为死亡沼泽,却不是因为两人的死。而是从此以后,经过这片沼泽地的商队常常会失踪,有少数逃回来的幸存者称曾在这里面见过属于死亡世界的邪灵。这个传言不断从不同的幸存者口中得到证实,渐渐的,死亡沼泽的名字就这样叫开了,几百年来,基本上已经没有商队再从这里经过。有人猜测死亡沼泽里的邪灵,应该是被尼古拉召唤出来的,尼古拉死后,这些邪灵就留在了这里,再也回不去他们的死亡世界。”
奥古拉斯接口道:“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原本这个沼泽地四处遍布着於泥,没有经验的商队很难穿过这片沼泽地。但自已亚兰和尼古拉决斗之后,这片沼泽地竟然渐渐干涸了,越来越象一片森林。有人说,这是因为那些邪恶的死灵,把这个沼泽地的生命力吸干了,让沼泽地渐渐地死去。”
萧秋这才想起,进入黑沼泽大半天了,他确实没有感觉到这个地方象沼泽地,正如奥古拉斯所说的,这里的确是更象一片森林。
可是对于奥古拉斯的说法他心里不以为然。多瑙荒原干燥少雨,在这样的气候下,黑沼泽不渐渐干涸才怪,这和那些死灵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到克本说起“死亡世界”的邪灵,萧秋不由得想起了前两个月,在穴居人的营地见到的那个古怪的骷髅人,心头不由得一下子沉重起来。虽然不知道最后那个骷髅人和穴居人的战斗胜负如何,可是一具具骷髅从泥土里爬出的情景,只是想起,他就觉得有点毛骨耸然。
奥古拉斯等人的面sè也有点难看,大家一时无话可说,四周再次静了下来。
理查德果然没有说错,随着着逐渐深入,四周的景sè渐渐变了。虽然到处仍然是枯树断枝,四周依旧是同样的空旷而破败,但不同是,眼中的绿sè越来越多,植物也越来越高大。
到了第三天,四处搜索的剑士开始找到了一些可以用来充饥的野果之类,沼泽里还有有一种随处可见的古怪植物,只有一人多的高度,中间竟然是中空的,象瓶子一样储满了雨水,不知是否是经过了植物的吸收还是分泌作用,这种奇树中的水出奇的清澈甘甜,和深层的地下泉水也有得一比。
分成了几组并头前进的地jīng奴隶甚至捕获了不少的动物,其中一些是低阶的魔兽。当然,那些低品级魔晶全部成为奥古拉斯麾下那些剑士们的战利品了。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了,呲牙裂齿地把一块刚刚烤熟的烤肉吞进肚子里,萧秋抹了抹油腻的嘴,心满意足地叹道:“他nǎinǎi的,总算吃了点油水了。”这种不知名的动物的肉又韧又糙,就象是不够火候的牛筋,不过萧秋觉得,这几乎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晚饭了。
奥古拉斯、雷克和梅尔洛坐在另一边,这几位高雅的兰蒂斯人早已把优雅的风度忘记了一干二净。一个个大快朵熙,啃得不亦乐乎。只有波格丽特还保持着比较斯文的吃相,她用一把jīng致的小刀,一刀刀地把烤肉切成小小的一块,然后伸入面纱里面,不露声sè地咀嚼着。至于理查德,这位杀手吃肉的本领几乎就和他的剑术一样出众,早已先萧秋一步吃饱了肚子,开始了每天的例行发呆工作。
散布在四周的地jīng一个个两眼放光地看着火堆边的众人,僧多肉少,他们分到的肉类并不多,早在半生熟的时候就被这些粗鲁的家伙塞到了肚子里。
最郁闷的要算克本了,此刻他正大睁着一双老眼,用力地撕咬着手中的一块烤肉。他花白的山羊胡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的油腻,可惜被他吃进肚子里的肉并没有多少,这种如此难得的美味,实在不适他这种年纪的人来享用。
“大师,你不要急,慢慢来。”吃得饱饱的萧秋看着克本的样子,忽然觉得他好可怜,真担心他一不小心,把几颗牙齿给扯了下来。
克本没好气地白了萧秋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哼两声,对着手里的烤肉,狠狠地啃了几口,终于心有不甘地放下了手中象老树皮一样的肉块。
“大师,睡吧!”萧秋嘻嘻笑道:“别泄气,你这个年纪,正是应该节食的时候啊!”
月影西沉,营地陷入了一片静谧,只有十数堆篝火明灭不停地跳动着。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正在盘膝静坐的萧秋猛然发觉了不对,从一片清明中惊醒。只见地面微微地颤抖起来,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咚、咚、咚”的有节奏的响声,就好象远处有一位巨人挥舞着巨锤,用力地捶着地面似的。
几个巡夜的剑士正在茫然地游荡着,浑没发觉有什么不妥。萧秋轻轻掠到一个剑士的身边,低声道:“叫醒其他人,好象有什么猛兽向着营地走来了。”
等到所有人都被悄悄叫醒的时候,脚步声已如同一阵隐约的战鼓。就算是神经大条的地jīng们,也察觉到了异样。训练有素的剑士们一一跨上了战马,地jīng奴隶也将兵刃抄到了手中。
这种声音,连傻瓜都知道,一定是某种巨大的野兽的正在走近,当然充满智慧的邪勒大酋长也想到了这点。至于有这么恐怖的脚步声的巨兽是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他超高的智慧却没有空闲去思索这个问题,半饥半饱地睡了大半夜,现在他满脑子里想的只是香乎乎的烤肉,这么一个超级巨兽,肉一定很多,足够把他和手下的地jīng吃得撑成蛤蟆了。
“还没有进入沼泽的深处,怎么会有巨兽?”克本奇怪地说着,低声叫道:“大家不要乱动,先看清楚了,不要胡乱攻击。”
有些巨兽xìng情较为温和,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现在正是人手短缺的时候,无端端和一只过路的恐怖巨兽干上一架,如果遭受巨大损失,那就得不偿失了。只是听这种脚步声,这只巨兽一定不容易对付。
训练有素的剑士一一勒住了马头,蠢蠢yù动的地jīng奴隶在萧秋的弹压之下也老实了。所有人屏息静气,注视着响声传来的方向。
咚、咚、咚——
火光映照之下,一队数百人的武装整齐的穴居人踏着划一的步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领先的是两个奇特的穴居人,一个身材瘦削,均匀异常,背上背着一把长得不合比例的薄剑,另一个身材粗壮结实,手中提着两把比他的身躯还要粗壮得多的巨锤。
那一声一声擂鼓似的巨响,正是这个穴居人的脚步声,只见他脚步迈过的地方,地上立即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第二章 骨灵(上)
就算是冒出整队的魔兽,只怕也不会让大伙如此地意外。费尽心机走了两个月,就在以为甩掉了所有追兵的时候,却忽然在眼皮底下发现了大队的穴居人。刹那间,几乎所有的人都产生了一种做梦的感觉,就好象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象。
理查德当然知道来的正是昆达和阿里,萧秋也认出了这两个围攻理查德的穴居人。只愣了两三秒钟,两人率先反应过来,几乎异口同声地大叫道:“小心,他们是敌人。”
其他人被两人的吼声吓得一个激灵。邪勒一声嚎叫,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带着几百个地jīng风一样地卷了过去。在多瑙荒原,地jīng和穴居人是天生的对头,上千年的互相砍杀,早给两个种族种下了深深的仇恨,看到眼前的穴居人,这几百个地jīng奴隶头发都要竖了起来。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奥古拉斯的二百多个贴身卫士的反应就老练多了,萧秋和理查德的喊声刚落,两百多个骑士立即向奥古拉斯等人围拢,将几个人护了起来,前排的骑士擎起了弯刀,后排的骑士迅速插回弯刀,取下了背上的短弓。
这种残枝断木遍布满地的沼泽地根本不适合骑兵行动,可是冲动起来的地jīng才不管那么多呢!几个用力牵扯着马头的地jīng互相一撞,登时跌成了一团,几个红着眼的地jīng甚至连人带马一头撞在了不远处的树上。
不过更多的地jīng还是越过了那些高高低低的障碍,冲到了穴居人的跟前。邪勒威风凛凛地冲在前面,手中的大铡刀高高扬起,居高临下对着首当其冲的阿里劈头就是一刀。
不好!萧秋心里暗叫了一声,大酋长看来要糟。他见过阿里的身手,知道邪勒无论如何吃不住他一锤。这位大酋长只怕要交待在这里了。
萧秋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只听到“砰”的一声脆响,邪勒一声惨嚎,虎口已被震裂,手中的大砍刀脱手飞到了半空。
阿里手中的巨锤去势未尽,直接迎上了邪勒身下的坐骑。飞驰而来的战马吃了这一记重击,“啪”的一声闷响,顿时血肉四散飞溅,就跟摔碎了一个西瓜似的,一匹骄健的战马竟然被一锤砸成了一团肉泥。一股巨力涌来,破碎的马尸连带着马上的邪勒象棒球一样地被击飞,远远地撞在一棵高大的荞木之上,将几近合围的一棵大树撞得好一阵摇晃。
只听到一阵“哗啦啦”的乱响,重重撞在树上的邪勒沿着树干滑下,然后被软绵绵地被挂在离地数米的枝丫上面,声息全无,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了这一幕的奥古拉斯等人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巴,阿里的神力把他们惊呆了。
眼看着大酋长才一露面便变成了空中飞人,地jīng的队列一阵哗然,冲得前面的几个地jīng心惊胆战地嚎叫着,手忙脚乱地勒着跨下的战马。可惜狂奔中的马匹一时间哪里收得住,再加上后队的地jīng往前一涌,地jīng队伍顿时自相践踏,好一阵混乱。
几乎同时,在另一个方向,那个身材瘦长的穴居人已动作奇快地拔出了背上的薄剑,几道残影乱闪,几个地jīng刚冲到他的身前,立即重重地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阿里一锤击飞了邪勒,一声虎吼,舞着两把重锤,一头撞入了地jīng的队列。只听到接连着几声闷响,冲在前面的几个地jīng连人带马被砸得东倒西歪。他身后的穴居人一声呐喊,伸出长矛一阵乱戮,乱成一团的地jīng纷纷落马,才一个照面,数十个地jīng登时横尸地下。
奥古拉斯等人很快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克本和梅尔洛先后舞动法杖,几个魔法光圈一一落在地jīng的头上,给他们加持了几个防护的小魔法。
奥古拉斯冷静地给身边的卫士下令,一百多个卫士一声呐喊,齐齐发箭shè向穴居人的队列。一阵弓弦声响,零零星星地倒下了十来个穴居人。这种卫士手中的短弓,shè程及穿透力都不强,对身披皮甲的穴居人的杀伤力极其有限,大多数中箭的穴居人都不致命,不过总算稳住了地jīng的阵脚。
克本和梅尔洛的几个防护xìng的小魔法迅速发生作用,一开始被打懵了头的地jīng很快结束了最初的混乱,五六百的地jīng和人数大约只有自已一半的穴居人急促地缠纠在一起,互相砍杀起来。
地jīng再一次让奥古拉斯等人见识了什么叫做混乱和无序,这片营地虽然比较空旷,仍然容不下近千人的互相殴斗。将近一小半的插不上手的地jīng嗷嗷叫着,象无头苍蝇一样地乱撞,反而将奥古拉斯等人远远地挤到了一边,无奈地成为了这场战斗的旁观者。
地jīng虽然人数众多,但阿里一双重锤实在过于恐怖。猛抡着一双巨锤的他在地jīng队列里左冲右突,比一头跳入了羊群中的老虎还要凶猛。所到之处,当面的地jīng运气好的兵器折断,东倒西歪,不走运的吃中一锤,立即皮破骨折,血肉横飞。
在另一边,昆达的战斗虽然没有阿里那么引人注目,但他在地jīng之间绕来绕去,忽进忽退,神出鬼没,进退之间,必定有一个地jīng惨叫着倒下。一时间,人数不到对方一半的穴居人步兵依凭着阿里和昆达,竟然硬是顶住了地jīng的骑兵的冲击,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萧秋和理查德见识过这两个人的厉害,还不觉得如何意外。旁观着的奥古拉斯等人却看得心惊肉跳。在这两个强悍的穴居人的疯狂杀戮之下,地jīng的头脑再狂热,只怕也支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事实上,其他的穴居人不过只是配角,就算只是这两个穴居人,要解决这几百的地jīng,似乎也是迟早的事情。
克本和梅尔洛看得眉头大皱,原本象这样的战斗,正是魔法师或魔法祭祀大展拳脚的时候,可惜这些地jīng一开始就和穴居人搅在了一起,反而让他们无从施展。
在阿里的重锤之下,不断有地jīng惨嚎着倒下,看着地jīng的阵脚渐渐松动,梅尔洛终于忍不住了,飞快地吟完了一个简短的咒语,手中的法杖轻轻一点,低声喝道:“木灵咒!”一道绿sè的火焰呼地一声从他的法杖顶端溢出,象一道绿sè的火龙一样的飞向阿里。
正在狂呼酣斗着的阿里猛然间发现夜空中光华大盛,看都不看,回手一锤就朝着奔向自已的火龙砸去。
只听到平地一声风响,巨锤在空气中掠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四周魔法光圈乱闪,绿sè火龙呼地一声四散裂开,阿里若无其事地从中跃出。他身边的几个地jīng和穴居人被四处溅落的绿光沾上,惨叫着跌向了两边,变成了几个绿sè的火人。
不远处的昆布更是直接挥出一剑,剑锋外溢出的斗气干脆利落地将反弹过来的绿焰轻轻划开,紧接着从容不迫地向旁一跃,闪了开去。
克本和梅尔洛大吃了一惊,这两个穴居人居然拥有着可以对抗魔法的强大斗气,看他们一副随手施为的样子,虽然未必是对魔法攻击完全免疫,但很显然以梅尔洛的魔法造诣,绝对伤害不了这两个可怕的穴居人。
看着这一幕的地jīng们再次一阵哗然,距离阿里和昆达较近的地jīng吓得心惊胆战,嗷嗷怪叫着逃开。稍远处的地jīng也渐渐不安地后退,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一场大溃逃。
这五六百的地jīng现在就是整支队伍的主力,一旦他们溃败了,奥古拉斯等人也只有跑路的份了,萧秋和理查德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转起了相似的念头。萧秋低声道:“我对付这个拿锤的家伙,你负责另一个。”
萧秋知道昆达并非理查德的对手。阿里虽然恐怖,但自已和他游身缠斗,伤敌不易,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只要理查德快速解决掉昆达,两人联手对付阿里,想要杀掉他也并非全无可能。这也是眼前的情形下唯一的办法了。
理查德一声不响,身形晃了晃,立即象一道轻烟似地向着昆达掠去。
萧秋大喝一声道:“不要慌,我来了!”一脚把身边一个正有逃跑的地jīng踢开,劈手夺过他手里的一支重戟,几个起落,已直扑到阿里的跟前,手一抖,手中的重戟如蛟龙出海,“嗖”的一声便刺向了阿里的门面。
第二章 骨灵(中)
阿里正象赶羊一样撵着几个地jīng跑,刚一记重锤把一个地jīng打得惨叫着飞出去,猛然间觉得劲风扑面,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锤抡出,将身前的空门封得严严实实。
萧秋知道他神力惊人,他这一招原本就是虚招,当然不会跟他硬碰。看到阿里舞锤砸来,轻轻向斜刺里跃开,让开了阿里的重锤,重戟化直刺为横扫,一戟将阿里旁边的一个穴居人打得横飞出去,劲力未尽之时接着轻轻一送,另一个穴居人猝不及防,立即被萧秋刺了个透心凉。
四周的地jīng看到萧秋一出手就结果了两个敌人,立即士气大振,很多已经返身逃走的地jīng立即兴奋地狂叫着转身,和身后追来的穴居人再次激战起来。
片刻之间,萧秋已经快如鬼魅般闪开了阿里的四记重击,阿里身旁的穴居也被他放倒了六七个。
看到萧秋接连着伤了几个穴居人,阿里怒吼连连,死死咬定了萧秋,一双重锤追着他上下翻飞,砸得不亦乐乎。巨锤急剧掠过空气产生的呼啸声震耳yù聋,地上如被狂风,顿时飞沙走石,尘烟弥漫。
这声势实在惊人,四周的互相砍杀的穴居人和地jīng情不自禁一步步退开,片刻间,两人之间空出了一大片的范围。
战圈之内,萧秋却是另一种打法,一根长及四米的重戟在他手中骄捷如龙,前刺、横扫、反挑、直劈,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层出不穷,配合着他轻灵异常的身影,连贯起来的动作简直是一种奇特而赏心悦目的舞蹈,偏偏一根重戟还被他舞出重重残影,就好象两手同时在舞动着七八根重戟一样。一阵阵嗤嗤作响的破空声,显示了他手中的重戟,同样有着致命的力度。
中国传统武术,本身就是美与技巧的结合。面对着眼前的巨敌,萧秋完全将中华武术的美与技巧,发挥到了极致。
转眼之间,两人已过了数十招,但两人的兵器,却连一次的触碰都没有。
奥古拉斯等人再次看得瞠目结舌,他们都知道萧秋忌惮阿里的神力,但却从来没有想过不需要格挡对方的兵器也可以阻挡住对方的攻势,因为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了。
在另一边,理查德却无奈地和昆达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昆达早已领教过理查德的厉害,虽然在激战中,也不敢放松了对他的jǐng惕。眼角的余光看到理查德身形才一动,昆达立即转身就跑了。理查德虽然速度比昆达要快上少许,但失去了偷袭的突然xìng,加上两人之间原本就有着不短的距离,再被身前乱走的地jīng和穴居不断阻隔着,一时间想要追上抱定主意逃走的昆达也不容易。
仗着身材小巧,昆达在火光的暗影里绕来绕去,悄悄接近萧秋和阿里的战圈,忽然一声不吭,从一个穴居人身后闪出,一剑刺向了萧秋的身后。
昆达的武技颇高,看着萧秋的刺倒几个穴居人的身手,知道以自已的本事,就算是偷袭,也万万伤不了萧秋。他这一剑,只是封住萧秋闪避阿里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