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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意愿了。起来吧，你已经能动了。”
“为什么？难道我死了你不高兴么？”菲丽丝活动了下身体，没有感到疼痛，这让她有些惊讶。
“你死了小家伙会伤心的，我也不会因为欺负了一个小姑娘而感到高兴。”卡琳摊了摊手：“现在，有兴趣听听我为什么对费舍尔这个态度么？”
。。。。。。
“我已经讲完了，现在，做你想做的事吧。”卡琳起身离去，留下菲丽丝坐在床上沉默着。。。
营地里，加上赶车的侍从，已经有六百多人了。
这对于劳伦斯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更多的人手意味着领地可以得到更快的发展，而这些侍从的到来正好可以给那些奴隶树立一个自由民的榜样，同时也弥补了营地除人手外一块很大的短板：防卫力量。
“这些侍从，就以自由民的标准来给他们安排待遇和工作吧。”劳伦斯交代道：“他们每个人应该都见过血，所以可以考虑让他们成为护卫什么的。”
此时的营地基本有了城镇的雏形：连成一片的大帐篷和几个小木屋已经形成了一片居住区，各种物资与马车都整齐的堆放在四周的围栏下，不远处一条碎石铺满的道路通向远方的自由之都，也许用不了多久，这里就将成为一个充满活力的村落。
毕竟这里，以后将成为劳伦斯的老巢，而不是他的累赘。
既然已经有了规划和目标，那么未来的生活一定会更美好的吧。
劳伦斯这样想着，望着眼前的营地默默的笑了起来。
第29章 亵渎（）
弱肉强食的自然界中，越是兽中之王，越喜欢那种远离兽群，俯视苍生的感觉，人类也如此，因为上位者同样不愿跟卑微、普通的平凡者走在一起。
此时塞纳的福克斯大街，一辆华贵的马车由一队浩荡的圣殿骑士护送匆匆驶向远方的兰斯王都，用两匹马牵引的车身由上好的马克木构成，外表被漆成了神圣的纯白色，车厢的座椅由双足飞龙的软皮包裹，柔软舒适富有弹性，坐在上面配合着车厢自身的减震体系，几乎感觉不到震动。
“还有点早啊。”
普利莫大主教正坐在宽敞的马车中小憩，也不知他喃喃自语是在指去王都的行程还是在说奥菲利亚如今的手腕仍略显稚嫩，亦或是二者都有。
掀开窗帘，普利莫看向窗外：圣殿骑士们被祝福过的秘银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威武，宛如天神下凡，道路上那些平民望向车厢上的三角形教廷标志投来虔诚和敬畏的眼神，这些都让普利莫感到十分舒心。
可惜啊，自己已经老了，要是再年轻十岁，他绝对可以在临终时将姓名前冠以“圣”这个字眼了。
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普利莫正打算伸手翻看那本《混沌启示录》，就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咚”的一声闷响车厢晃动了起来，车厢内的魔法阵也亮了起来，华丽、古朴、晦涩、望而生畏的图形缓缓转动着，慢慢暗了下去。
“亵渎者！”普利莫赶紧将将窗帘放下，趴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普利莫努力了半天也无法从隔音效果极佳的车厢中听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敢走出马车，只能这样趴在地上干瞪眼。
终于，车门打开了，而普利莫眼前的是。。。
血浆飞溅在充满神圣气息的车厢里，现场，已经没了活人，只有那本权限极高才能翻阅的《混沌启示录》沉默的记下了这一出惨剧。
。。。。。。
“偏执起来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圣格里高利大教堂地下的一间小屋内，奥菲利亚正面带微笑看着眼前已经宛如野兽般的人形：“恭喜你，格里菲斯先生，你已经展现了你那不输于你老师的才华，我很满意。”
“不不不，这还远没有达到我心目中的完美。”奥菲利亚身后格里菲斯布满血丝的双眼中透出一股狂热：“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他们将会更完美，人类终将得到进化！神明将不再是值得仰望的存在。”
渎神，在这片大陆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人不管富贵贫贱，都会被拖到广场烧死，又或者被秘密带入异端审判所。
但在异端审判所，当着圣女的面渎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相信你终将成为人类文明的开拓者。”奥菲利亚听着眼前这个鸡窝头男子渎神的言论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有点。。。兴奋：“现在的成品，你能生产多少？”
“圣女大人，如果有足够的凝神熏香，一个月就能生产十只。”格里菲斯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我完成研究，他们将拥有神智，成为真正的新人类，到时，大陆上将没人能拒绝您的命令。”
寻求真理之意
让我们祈祷，让我们祈祷，得以领受圣餐
对治愈的渴望将平复我们的恐惧，使我们满足
寻求真理之意
但须警惕人的弱点
奥菲利亚虔诚的祷告着，仿佛自己身在庄严圣洁的大教堂而不是血腥的地下监牢。
“吼！”监牢中的人形野兽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突然大声吼了起来，开始撞击监牢大门。
“很有趣的现象，也许我该多研究一下他们到底有没有意识。。。”格里菲斯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脸上的恐惧马上被兴奋所取代了。
“我会找几个骑士来让你继续实验。”奥菲利亚做完了祷告，望向嘶吼的怪兽眼中多了一丝怜悯：“我相信他们会更加强大，对么？格里菲斯先生。”
如果说这些凡人知道，他们所信奉的神明。。。或是说恐怖的未知生物，根本不关心他们死活，只是隐藏自己的恶意行走在人群中，他们会怎么想呢？
也许他们的反应会很有趣吧。
。。。。。。
“什么？你只是追求长公主就被放逐了？”卡琳一脸不可思议：“放在自由之城你这点过错真是纯洁的可以感动异端了。”
“怪我咯，家里本来看我也不顺眼，国王陛下只是顺手为之吧。”劳伦斯瞥了瞥身后的菲丽丝看她脸色并没什么变化才开口答道：“可能就是压抑的太久了吧。。。其实现在想来芙蕾雅殿下跟我身边这两位美女比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美丽。”
“切，还算你有眼光。”卡琳白了劳伦斯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不想孤独终老你最好赶紧去问候问候那个小姑娘，女人一直沉默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呢。”
劳伦斯点点头，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来到了菲丽丝身边。
“你饿了么？”
“不饿。”
“渴了么？”
“不渴。”
“呃。。。你冷么？”
。。。。。。
卡琳脸都绿了，眼看劳伦斯直男三连秀的自己头皮发麻，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么丢人的跟班，当时自己是看上他哪点了。。。
“小子，你过来。”
“你的贵族血统和骑士精神呢？”卡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你这样子我倒是能理解为什么被放逐了。”
“这跟贵族血统和骑士精神有什么关系啊？”劳伦斯也十分委屈，让他学会哄女人开心感觉不比屠龙容易多少，他完全不懂此刻菲丽丝为何沉默不语。
“听着，现在你要先问她。。。如果她点头，那就。。。如果她摇头，那就。。。”卡琳已经开始手把手教劳伦斯如何应对了。
“这么深奥的么？”劳伦斯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因为卡琳身高的缘故，长时间俯身倾听让劳伦斯不仅脖子发酸，脑子也有点晕。
“都记住了？那就去试试？”卡琳一把将劳伦斯推开：“记住，想亵渎一个女孩的屁股，就得先在嘴上涂满蜂蜜和猪油让她开心才行。”
菲丽丝虽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但看着两人十分滑稽的动作，想起劳伦斯那直男式的关心，不禁一咧嘴，轻声笑了出来。
第30章 日常（）
飞利浦六世并不是个很合格的君主，兰斯公国近百年来一直萎靡不振，贵族阶层普遍沉迷于比拼奢华，骑士凋零，魔法师不被重视，连大量学者都纷纷离开这里前往其他国度另谋出路，这些现象怎么想都和他这个整天在王宫吟诗作赋的家伙脱不开干系。
但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国家正飞快的滑向深渊，也没人敢在这只百足之虫还未凉透的尸体上跳舞：它的军队依然训练有素数目庞大，它的上层贵族仍是大陆上最富有的群体，哪怕抛开这些不谈，只要奥兰多公爵的自由之城还在兰斯一天，就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蠢货想要挑战这个并不算很大的国家。
国家也许是个略显宏大而飘渺的词汇，暂且不提。
但历史车轮下的每一个人，都是微观而鲜活的。
现在把目光放回自由之都，最近老鼠街的老板们都知道两位监管者大人带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漂亮女性入住了红唇旅馆，这勾起了街上不少男性的好奇心的同时，也为他们或多或少带来了一些困扰。
以往在每个月收税时，那些粗心的监管者大人因为懒得查营业额，而让老板们有了偷税的机会。不过自从这个一头棕发的漂亮少女来到这里以后，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大叔。”菲丽丝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这个月的营业税你好像还没交呢。”
“这就交这就交。”上一秒还靠在门口晒太阳脸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表情的秃头娼馆老板下一秒就一脸讪笑的递过来一袋金币：“您点点，一共20枚。”
“哎，世界真是和平啊。”卡琳靠在红唇旅馆二楼的窗边看着菲丽丝十分娴熟的做着收税的工作，点钱、查账、核对、记账，一气呵成，自从上个月菲丽丝查出一家赌场谎报营业额罚了整整一千金币后，这个月老板们都学乖了很多，完全不敢再做假账，但即便如此，老鼠街的税收依旧也少得可怜。
“咱们除了收保护费难道就没别的事干了么。。。”劳伦斯靠在一张躺椅上嘬了一口杯子里的热水，俨然已经不知羞耻的进入了老年生活节奏。
这也怪不得他，老鼠街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带着豁免证的人物造访，而街上的老板们在他们面前乖的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乌鸦也没给他们派任务。除了每天练习自己的法则之力偶尔去公爵府摸摸琴以外劳伦斯确实已经无事可做了，他第一次发现异界生活竟然如此痛苦：娱乐项目少得可怜、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就连想洗个澡都得先自己打水烧开然后拎到楼上再倒进大木桶，实在是不方便的很。
“想睡一会睡，陪我聊聊天。”卡琳伸出一根手指百无聊赖的卷着自己的头发：“你就知足吧，斯佩尔和罗琳姐弟那边更无聊，至少。。。至少咱们这风景比贫民区好对吧。”
“大人，闲得无聊要不要来玩玩呐？只要五个金币哟~~”楼下传来了一声浪笑：“怎么样啊大人？我可以上门服务哟~~~”
“那个。。。算了。”劳伦斯感受到了菲丽丝从远处传来的杀气，缩了缩脖子：“下次再说吧。”
。。。。。。
“小子，你用的方法为什么不管用啊？”卡琳打了个哈欠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你不是说肯定没问题的么？”
“哎，可能是这些人真没钱吧。”劳伦斯也十分郁闷，他已经把前世所见的什么第二杯半价买3送1全用上了但税收只比以前多了不到50个金币，这点钱也就够多吃顿饭，还不能吃太贵的那种。
入冬以后的自由之城并不算寒冷，但没到夜里整条街多少显得有些冷清，楼下的两个女仆也在洗完了衣服后懒懒的坐在前台捧起了骑士小说。只有屋外偶尔吹过的冷风徒劳的向屋内众人彰显着自己的力量。
“等小姑娘回来你带她去公爵府听你弹琴吧。”卡琳起身向楼下走去：“我去麦斯的书店逛一圈，一会就回来。”
劳伦斯回想着这一个多月间的生活：他和菲丽丝现在进入了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双方都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但随着两人越来越默契，甚至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来看，街上的老板们还是其他熟人，都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他只是不想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做出一些轻率的承诺，而菲丽丝则是自己羞于开口，于是二人什么都说就是不说重点，让卡琳作为上司为此事操碎了心。
正在劳伦斯思考一会去公爵府弹什么曲子的时候，旅店来了两个身披黑袍的怪人。
“劳伦斯大人在这里吗？”一个嘶哑的男声从楼下传来，语气冰冷没有波动仿佛一条深水里滑腻的触手一般让人听上去十分不舒服。
“我是劳伦斯，有什么事？”已经呆了快两个月的劳伦斯已经知道有人找上门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于是他也坐起来走到了楼下，细细的打量着两个怪人，只可惜这两人被黑袍遮得严实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公爵大人晚上有私人宴会，请您务必在七点前准时到场。”黑袍人扔下口信转身离去。
“唉。”劳伦斯长叹一声：“会弹琴现在也成一点麻烦了。”想到自从自己回来后公爵以赴宴、接待等多种理由让劳伦斯基本隔两天就跑一趟公爵府，对于如此“热情”的奥兰多，每次一弹就是两个小时起步还不能重样让他感觉甚是疲惫。
“算了，就当蹭饭去吧。”劳伦斯拍了拍脸摆正了心态，毕竟公爵高兴了自己在这座城市才有好日子过，为了未来的舒爽日子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我回来了。”菲丽丝进门跺了跺脚，搓着有些发红的双手将大袋金币和一个小本扔在了柜台：“怎么了劳伦斯？看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你来得正好，晚上跟我去公爵府蹭饭吧。”劳伦斯摆摆手，显得很是无奈：“正好我有两只曲子要送给你，不来听听么？”
第31章 遇袭（）
近几天的自由之都的街道显得很是冷清，傍晚凄厉的寒风吹拂着大地，让人们减少了一切不必要的室外活动。
想从红唇旅店直达公爵府，平日里只要招手拦辆马车就行，而鉴于今天大街上格外冷清，接不到生意的马车夫们也早早回家把自己埋在了柔软温暖的被窝中。
“什么鬼天气啊。。。”劳伦斯披着一件长袍与菲丽丝穿行于商业街的小巷中艰难的向公爵府挺进。
路上完全看不到马车，只有几个裹紧棉衣的路人匆匆经过，让劳伦斯很是不满。
商业街13区，属于店铺较少的区域之一，因为这里面积很小的缘故店铺面积显得很是狭窄，看上去很不起眼，很容易被人忽略，所以来这里的人只有两种：真正来淘宝的内行人士和游手好闲来赌一把命的混混。
劳伦斯和菲丽丝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他们只想穿过这里的一条小巷尽早抵达公爵府。
“咱们。。。马上就到了。”劳伦斯下意识的护在菲丽丝身前，帮她挡下了一点寒风：“这次不多捞点好处我跟这老头没完。”
两人迈入巷子刚走了十几步，突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在清冷的风中显得无比刺耳。随后一团燃烧着的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带着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
“小心！”菲丽丝瞳孔微缩，一把揪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劳伦斯向后狂退，但还是晚了一步，劳伦斯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不对劲时腿已经软了下来。
“魔蟾衣！”菲丽丝曾学习过猎杀骑士，自然知道这东西的作用：魔蟾衣对于普通人和身体羸弱的魔法师来说只是一种昂贵的药材，但燃烧后的对于把身体锻炼到极致的骑士和剑士却是致命的迷药。
菲丽丝回头望去，只见13区昏暗的晶能灯倒映出三个长长的黑影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有帮手？”其中一个黑影皱了皱眉：“不管了，必须在五分钟内搞定，动手！”
菲丽丝冷漠的掏出两把匕首，虽然近身战斗不是她的长项，但她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劳伦斯必死无疑。
三个黑影手持短剑一字排开，在昏暗的灯光下，好似教堂壁画上与天使作战的魔神。
劳伦斯用尽全身力气努力拔出了长剑：这个平日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已经耗尽了他的大半力量，轻巧的长剑此刻重如泰山，望着步步紧逼的三个黑影，失去力量的他不由得呼吸一滞，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便浮上心头。
“小混蛋，记得下地狱好好忏悔。”黑影中的一人没有报上名号，因为他喜欢这种在受害者面前高高在上的感觉，比起马上得到一具血腥的尸体，他更喜欢先用语言粉碎这些可怜虫的骄傲：“躲在女人身后么？没关系，那就连这女人一起做掉好了。”
“我喜欢漂亮女人头颅落地的样子，那场景真是太令人愉悦了。”一把短剑从上方刺来，似乎马上就能收割走这朵美丽玫瑰动人的生命。
电光火石间，菲丽丝略一偏头，一刀向前刺出。
“嘶”的一声，是利器划破布匹的声音，黑袍人翻身后退，脸上玩味的笑容也抹上了一丝凝重：“黄金级？一起上！”
人影交错，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后，三人退了回去，“当啷”一声响，菲丽丝左手已经有了缺口的精钢匕首掉到了地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劳伦斯看见她的手指已经变了形，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
“就会这两招么？”其中一个黑影陡然发力再次冲了上来，两次试探他已经明白眼前的女孩招数不多，完全是在靠自己的等级硬撑，眼下只要他们三人配合得当，在监管者赶来前绝对可以将两人杀掉并安全撤离。
狭窄的小巷限制了菲丽丝的走位，而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在三人极强的爆发力下变得触手可及，望着虚弱的劳伦斯她只能勉强挥舞右手的匕首抵挡着一些致命处的攻击，然而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和三人越发凌厉的攻势让她的动作越来越慢。
不行，再这样下去很快就撑不住了。菲丽丝心急如焚却一时间想不到任何办法，暴露在空气中伤痕累累的胳膊和大腿被风一吹便钻心的疼，仿佛在提醒她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小心！”劳伦斯凝聚起全身魔力一剑将从上方袭来的其中一人打飞，帮菲丽丝赢得一点喘息的机会。
然而劳伦斯现在还是太虚弱了，一剑挥出后他猛地感觉到一阵眩晕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