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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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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利亚猛然扑进盖头怀里:“带我一起走吧。”

    盖头也舍不得离开玛利亚。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在苍茫的宇宙中,自己的敌人有许多,玛利亚如此脆弱,只会成为负担或是敌人的猎物。他只得对玛利亚说:“不行。要杀我的敌人很强大,我无法分心保护你。”

    玛利亚泣不成声:“今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盖头:“是的。但我爱你,我爱我们的孩子。”盖头说完掏出一颗小圆球,放在玛利亚手上;玛利亚不解地看着圆球。盖头告诉她:“孩子长大会知道的。”

    盖头依依不舍地离开玛利亚,慢慢地挥动左手,渐渐向紫光深处走去

    玛利亚深情地望着逐渐消失在紫光里的盖头,喃喃地说:“再见,盖头。”

    “再见,玛利亚,我的第一个爱人,我会带着七彩彩虹回来的。”盖头的心中也涌动着莫名的情愫。

58、死而复生(刀)() 
58、死而复生(刀)

    刀圭在秦**方黑客部门的日子在平平淡淡中度过。

    当然,在比较讲究学历的年代,刀圭也不得不去混个文凭。

    作为只是专科毕业的他,秦国的佛哈大学也网开一面直接录取他读在职博士。

    读了两年后,刀圭把博士论文的最后一个字写完,已是凌晨一点了。他舒舒服服地把身子往转椅上一靠,伸了个懒腰。小憩片刻后,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狼毫中楷,浓浓地蘸了蘸墨汁,然后工工整整在一张白纸上写上论文题目:谭同嗣论。写完了,他又眯起眼睛,欣赏着自己那笔楷书。他想:论文最好再润色一番,装订也要精美些。导师哈利教授就喜欢什么都尽善尽美

    今年,正值戊戌六君子牺牲二百周年纪念,能在这时候交出这篇博士论文,非但学业上有了个小结,而且也了却了心头的一个夙愿:从进佛哈大学历史系攻读齐国史的第一天起,他的兴趣就被齐国史中这可歌可泣的一幕吸引住了。特别是谭同嗣被捕前拒绝接受太阳旗友人帮助,立志以热血浇灌变法之花的那番话,多少年来时时在他耳畔轰鸣。那时谭同嗣本可以在东瀛国方面的帮助下,出逃东瀛,可是这个倔强的南湖佬却喊道:

    “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者,今大清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同嗣始!”

    今天,刀圭写完谭同嗣论,觉得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劲儿,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着了,悠悠地抽着。接下来有半个月的假期,到哪儿去好呢?

    他忽然想起老朋友王思聪。王思聪明天就要飞太阳旗去了。他的仁裕天皇研究已被太阳旗一家出版社接受,王思聪应约前去签订出书合同。要是一起去太阳旗玩一次多好。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刀圭正想着王思聪,王思聪却突如其来地在深更半夜给他挂了长途电话来。

    “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电视电话的荧屏上,王思聪竖着左手的食指,激动得问好之类的客气话都省略了。

    “什么事?你明天准备劫持那架去京东的波音747吗?”刀圭笑了起来,他这位好友,总是好激动。明天一早要飞京东,半夜三更还不睡觉,真是!

    “不跟你开玩笑!老兄!”荧屏上那张面孔着急了起来,“你听我说,我已经请求军方把你派到齐国的江都来了”

    刀圭顿时愣住了,他开始认真起来。

    “老朋友!让我长话短说吧!我刚被齐**方的一位老同学用直升飞机接到这儿!告诉你!他们在西北郊区发现了一具刚刚死去的古代人!你猜是谁??

    刀圭又糊涂了!刚刚死去的古代人!王思聪和自己一样,是大名鼎鼎的历史学哈利教授的弟子!哈利教授一向治学严谨,他的学生自然也潜移默化,养成了老夫子脾气。尤其王思聪,一向不苟言笑,这会儿是怎么编起天方夜谭式的故事来了?

    “该不是谭同嗣吧!我刚刚让他活过来,你怎么又让他死了?”刀圭本想挖苦老朋友几句,谁知荧屏上的王思聪竟然拍起手来:“差不多!不过不是谭同嗣,是他的恩师——那个差点和戊戍六君子一起被砍头的徐致靖。”

    刀圭被彻底搞糊涂了。戊戌年间,是有个保荐谭同嗣的二品京官,名叫徐致靖。那人是光绪二年进士,后升侍读学士。哈利教授的通史上写到过这个人:“徐致靖,直隶人,翰林院侍读学士,奏请定国士,废八股,条陈新政”刀圭刚写完戊戌变法的论文,这些史料早已倒背如流。清史稿列传第二百五十一篇记载得清清楚楚,徐致靖由于支持维新派,又向光绪皇旁保荐了康为有、梁启超、谭同嗣等一批激进的维新派,差点被太后杀了头。后来由于李鸿章、荣禄说情,才免遭一死,被关在死牢里,直到八国联军进攻北京时,徐致靖才从死狱中逃出。清史稿说他出狱后一直蛰居江都,改名叫“徐仅叟”,意思是六君子被慈禧杀害,自己成了刀下仅存的老朽,终日靠下围棋听昆曲打发日子,活到七十五岁才死去。算起来,这人差不多死了一百八、九十年了,怎么又“刚刚死去”!

    “哦,我的上帝呀!”

    “告诉你吧!刀圭!我刚刚听到这一派胡言时,也象你一样被弄得‘匪夷所思’!不过,我去了现场,看来不是一场普通的胡闹。我马上要飞京东,现在我叫他们把我送回申城,再接你到这里来——我把你推荐给齐**方的有关领导了他们马上来接你。”

    直到关掉电视电话开关,刀圭还是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了一场梦。他站起来,推开窗帘,子夜时分,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一阵清风迎面拂来,他觉得头脑又似乎清楚得很。会不会精神错乱呢?他把右手的食指伸进嘴里,咬了一口,哦,好疼!

    “要不是王思聪精神错乱了?”他想。

    事实上,他们两人谁也没发生精神错乱。一个钟头后,刀圭的门被人叫开了。王思聪,还有两个穿军服的军官走进来,不由分说地把他推上一辆桥车。五分钟后,他们已在最近的跨国机场上了。那儿停着一架军方远程快速运输机。刀圭和两位军人刚上飞机,便听得马达响了起来。

    王思聪的电话来了。飞机的螺旋桨把他的话刮得有一句没一句的,不过刀圭还是听懂了。王思聪冲他喊:“我要不是凑巧要去京东,我就自己去调查啦!这比你的论文还要轰动呢!”

    大约过了半天,秦国的运输机在齐国江都的一个小山谷里降落了。

    一路上,齐**方前来接刀圭的那几位,把发现“刚死的古人”的经过简单地向刀圭讲了一遍。他们所讲,与刀圭在电视电话中从王思聪那儿听来的也差不多。

    齐国的考古科研能力有限,所以不惜重金请来了刀圭这位对大清谭同嗣有着深入研究的学者。

    说是江都西北郊一个小山谷里,当地驻军部队在执行一项任务时,偶然发现了一具怪尸,那人穿一身古代服装,值勤的士兵起先还以为死者是个演古装戏的演员。他们用步话机向兵营作了报告,接着来了几个军官,其中有一位从死者身上找到一枚印玺,上面赫然刻着“翰林院侍读学士徐致靖”几个字。那军官读过历史,知道徐致靖是戊戌维新时的重要人物,他们觉得事出蹊跷,便马上与上级联系。齐国国防部一位姓许的副部长是王思聪中学同学,便立即将王思聪从申城接来。王思聪到现场后,又推荐了刀圭。这事情前后不过十五六个小时。当运输机停稳,齐国迎接的军官扶着他走下舷梯时,刀圭依然觉得像在梦里。

    飞机马达声渐渐停息了,耳边一片寂静。刀圭的脚踩在一片乱草丛中,差点绊了一下。刀圭朝四周打量了一下,黑黑的一片,远处的天色已渐渐发出淡淡的青光,那青光象一块巨大的背景,隐隐约约地勾勒出四周高低起伏的山头。原来他们所站的,正是四周群山围成的一个盆地的底部。初秋时节,黎明前夜寒袭人,远处林子里不时响着猫头鹰的啼叫声,刀圭打了个寒噤。

    刀圭跟着众人,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前面不远处有说话声传来,刀圭一看,离他们大约一百多公尺的地方,有朦朦胧胧的人影正围成一个圈子。这时天色已经微明,晨曦已经从东面山头上隐隐透出。前面那堆人影,轮廓已经看得清了,有一半是士兵打扮,另一些,大概是村民或者当地人吧。走在刀圭前面的那个军官这时回过身来,对刀圭说:“到了,就在那儿。”

    前面那堆人大概也看见刀圭他们了。只见有人从圈子里走了出来,一边喊着“让一让、让一让”,一边小跑着朝刀圭他们过来。那人跑到刀圭前面那位军人身边停了下来,声音颤颤地说道:“王厅长!真是不可思议!法医刚才验过尸了,他死了才十来个小时,是服砒霜死的!”军人回过身来,拉着刀圭的手说:“走,请过去看看!”

    圈子里的人见有人走来,便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刀圭走了进去,只见人群中央,模模糊糊地躺着一个人,身上穿着戏装似的官袍。一会儿,有人打开了照明灯,刀圭看清楚了,那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头,面皮微白,嘴上留着稀疏的胡须,嘴边淌着淡红的血痕,鼻孔也黑黑的,想是干结了的血块。那人穿戴得很整齐,从官服和滚在一边的顶戴来看,确实是大清二品京官的模样,尤其是头上盘着的发辫,现在是只有影视节目里才能见到的了。

    “不是现在的人装扮的吧?”王厅长悄声问道。

    刀圭没有回答,他的心突然间狂跳起来!他两眼死死盯着那张面孔,太熟悉了!这两年为了准备博士论文,他熟读了戊戌维新时期所有风云人物的史料,连同他们的家谱,奏摺。有时候,读着有关的文字材料,看着他们的画像(间或也有照片),这些二百年前的人物顿时都在心中活了起来:慷慨激昂的谭同嗣,深沉远谋的康为有,才气横溢的梁启超都象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很久的老熟人,老朋友似的,他们的音容笑貌,行为思想,无不了然在心。而眼前这张脸,虽因死亡而成了死鬼的颜色,可是它那种忧虑重重、含愤慨于隐忍之中的表情不正是那个两百年前变法时在菜市口死里逃生的徐致靖,还会是谁?

    二百年前的人没有死?还一直保持五十岁的容颜?是齐国人的一场闹剧或行为艺术?还是人类的寿命能活到二百多岁?刀圭的心中充满了一串串的疑问。

59、绝世好棋(刀)() 
59、绝世好棋(刀)

    水星纪元西元一八**年九月十一日,大清京都菜市口刑场上,拖着长辫子的老老少少们和一些家庭青、中、老妇女挤满了各个角落。

    “当朝大员要被杀头了!”

    “杀了这些吃得肠肥脑满的贪官好啊!”

    “哪里是杀贪官啊,据说是杀要革新的清官啊!”

    “啊!皇太后怎么能这样啊?”

    “嘘,小声点,不然你就是下一个掉脑袋的。”

    皇太后要处决一批朝廷命官的消息深深地刺激了京都市民的好奇心。大家纷纷从古城的各个角落赶来,万人空巷,好不热闹!

    就在七八天之前,京都城内早已流传着好多没头消息,有说皇上被太后软禁起来了;也有说皇上吃了康为有等人所进的红丸,中毒身死;传得最多的,是京都城内大搜捕的消息,一会儿说康、梁已经逃亡日本,一会儿说帮助皇上推行新政的官员全被抓起来了,无一漏网。二品京官、侍读学士徐致靖是被捕官员中阶位最高的,听说皇太后最痛恨他,看来是必死无疑的了。

    对京都市民来说,这些消息似乎与他们不大相干。官儿们上天也罢,入地也罢,那是他们的事,咱管不着!

    只有两个人的名字,还多少能激起大家心头的一点关心和同情。一是军机处的谭同嗣大人,说他宁做刀下鬼,不肯亡命日本。四合院里的汉子们,听着有关他的传闻时,无不铿锵地吐出一句“好汉”!另一个就是侍读学士徐致靖,听说官府捉他时,他正在朋友家里下围棋,看见公差,徐大人面不改色,沉吟着收完最后一枚官子,叹了声:“一子之失,满盘皆输!”这才从容跟着公差去了。一个二品官,享不尽荣华,受不尽富贵,却胆敢与皇太后作对,这是图个啥呀?看斩去!今天,京都的市民万头攒动,涌向刑场。

    顷刻间,刑场突然静了下来。远处,囚车碾过石子路面时的嘎嘎声特别刺耳,每一个人都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大家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看着囚车由远而近,一辆、二辆、三辆围观者中,有认识囚车里犯人的,悄声地报着他们的姓名:“军机章京杨锐,杨大人,四品林旭林大人,四品;谭同嗣,谭大人,四品;军机章京刘光第,四品御史杨深秀最后一个是康广仁,康为有的胞弟”

    六辆囚车过完了,有两个家奴打扮的后生,互相对视了一眼,转身从围观的人群中飞快地朝一家茶肆奔去。两人急匆匆上了楼,跑到一个文弱书生面前,气喘吁吁地报告道:“没没有徐大人”那书生又追问一句:“看清楚了?”两个家奴同声答道:“真看清楚了!”接着他们把囚车里的六个人的姓名报了一遍,那文弱书生长叹一声,叮嘱家奴赶紧回家报信去。家奴们答应了一声,转身又噔噔噔地下了楼,朝徐致靖府宅奔去。

    那文弱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徐致靖的儿子徐仁铸。父亲被捕后,他找到祖父的同科进士兼好友李鸿章,求他代为求情。今天被斩的人中没有父亲,看来李鸿章是帮了忙的。

    二百年前这场历史话剧,象闪电一样从脑海里掠过。刀圭往日全神贯注在史料中那样,心思全被眼前的奇迹和记忆中的历史夺走了,他脑子里在苦苦地搜寻着戊戌年间的有关史料。他记得清史稿有记载说,身为热心新政的徐致靖,虽说在一八**年九月十一日幸免一死,可是慈禧对他恨之入骨,几次欲杀之而后快。直到庚子年间,八国联军进攻京都,老太婆仓促逃亡,这才被赦免。他晚年心灰意懒,蛰居杭州,活到七十五岁,无疾而终。眼前这个刚刚死去的徐致靖又是怎么回事呢?

    正纳闷间,忽听得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重音道:“我认识他!他就是那天和人下棋的老头!”刀圭一抬头,只见两位警察拉着一个山村少年的手,正朝这儿走来。那少年十三四岁模样,走近尸体时,他侧着头,把死者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又说:“肯定是他!”

    刀圭忙问:“他和谁下过棋了?什么时候下的?”

    少年抬头看了看刀圭,果断地说;“就在昨天,和大棋圣下的!”

    “谁?大棋圣?你怎么认识大棋圣呢?”刀圭问。

    少年显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说道:“还有谁?全国围棋冠军——大棋圣聂风先生,谁不认识呀?瞧!他还给我签了名呢!”接着,少年把前几天见到老人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那少年竟也是一位围棋迷。小小年纪,已下得一手好棋,几次出席过省级少年围棋比赛。电视里转播的各种围棋赛,他从不错过,棋王聂风先生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两天前,当他去村后山里收猎野兔的网时,看见自己崇拜的大棋圣竟坐在一棵古松下和一个老头对弈。他壮着胆子走过去,棋王和那老头已经下完了。棋王执白,棋盘角上只残月似的围了一小片弧形;老人执黑,把残月以外的天地全围了个干净!不要说山村少年从未见过这种棋形,就是享誉天下的棋王,这会儿也怔怔地坐在那儿发呆呢!

    少年和棋王都象被施了魔法似地呆呆地看着那盘棋出神,后来棋王似乎看出一点门道,想要发问时,发现老人已不知去向。老人先前坐过的石凳上,却摆着一本棋谱,不知是老人遗忘了的呢,还是故意搁在那儿的。

    刀圭的好奇心伴着历史癖,变成一种强烈的愿望——要把这具尸体的来龙去脉弄个一清二楚!从服饰、容貌以及那枚在死者身上找到的官印来看,此人确是光绪年间积极参与新政,并且向光绪皇帝保荐过康为有、梁启超的二品京官,翰林院编修徐致靖。可是,根据历史记载,根据常识,历史上的徐致靖早已死去,那么这个第二次死亡的怪人究竟是谁呢?

    刀圭向当地警察局局长解释了一些历史问题,又对现场的处理从文物保护的角度提了些建议,便提出要去拜访全国围棋冠军聂风先生。

    “聂风先生是个很重要的见证人。另外,我也想看看那本棋谱,也许从这棋谱上能发现些别的线索”刀圭说。

    齐国相关部门的答复十分爽快,他们感谢刀圭所提供的历史资料,答应说马上打电话和棋王联系。大家一边商量着,一边慢慢朝山下走去。到飞机停着的那块坡地上时,天已大亮,阳光穿过树梢形成万千道五彩光柱,落在山坡上,农地里,农舍屋顶,小山村宛若仙境。若在平时,刀圭或许会留下来好好欣赏一番,可是此刻,他的心早已飞远了,他不知道棋王会不会证实山村少年的说话,他更渴望早点看到那本或许能透露一些“天机”的棋谱

    棋王的热情使刀圭略略感到意外,刀圭记得五、六年前自己曾经在网络上观赏过一次棋王与太阳旗高手的一场厮杀。棋赛结束后有幸请棋王签过一次名,除此外,两人可谓素昧平生了。可是,当刀圭赶到棋王寓所时,棋王所表现出来的热心,仿佛刀圭是他当年挚友似的。刀圭刚一进门,那棋王就迎上来,紧紧握着他的手,连声道:“奇人!奇事!奇书!刀圭笑笑,他对这样的欢迎感到惬意。

    棋王家里布置得古色古香,四壁所悬,都是时下著名书画家的精品。刀圭无心欣赏,只请棋王把他遇到的“奇人、奇事、奇书”详细地说一说。棋王快人快语,把三天前的事情和盘托了出来——

    “十月六号傍晚,我从棋院回来,在信箱里看到一封与众不同的信,那封信写在一张摺子上,内容是要我第二天赶到江都市郊区一个小山村里去下棋。不瞒你说,我现在每天要收到十几封这类邀请去下棋、指导、联欢的信件。所以见到这封古式古色的信,我也没留意。后来,当我刚想把那封信扔到纸篓里去时,那封摺子信最后一页上的一张棋谱把我吸引住了!第一眼我就看出那是一份后无来者的棋谱。这么说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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