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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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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想象,如此娇弱的身躯,是如何承受这般剧创?那一定好痛、好痛……

此刻,朱潋彤终于明白,为何所有的人都那么地恨她了。

“对……对不起……”潋彤紧咬著后,泪水夺眶而出。她好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明知小婵听不到,她就是停不下来,一声又一声的道著歉。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若早知如此,当初她会很大方地回她一记微笑,然后告诉所有人,小婵是个好可爱的女孩,她好高兴认识了这个妹妹……

孟靳看了她一眼,沉默著。

“让我照顾她好不好?我要一直照顾她,直到她好起来为止,求求你……”

“有用吗?当初这么做时,你为什么没想过,可能毁了一个正值芳华的女孩?”

潋彤摇著头,颤抖的小手抚向那张几乎流失了生命力的小脸,沉重的歉疚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能解释什么妮?小婵确实是因她而受伤,尽管不是她所授意,她亦难辞其咎,如果……如果这条原本可以很美好的生命,就这样断送在她手中,她一辈子都会恨死自己的!

“终于晓得愧疚了?不再觉得那是卑贱的工作了?”盯视她刻划著懊悔的脸庞,孟靳淡然地问道。

面对他的嘲弄,潋彤本能地武装起自己,不压在他面前示弱。”我还是觉得那是卑贱的工作。”

孟祈死瞪著她。都说了这么多,她还是不开窍吗?”你真是没药救了!”

若她当真如此冥顽不灵,好,他放弃,就当是他错看她了!

转身欲走之际,他丢下一句。“你不思做那些卑贱的工作,可是你想过没有?有多少人为你做著你口中那些卑贱的工作?如果你不是正好有著位高权重的父母。兄长,谁又会当你是一回事?”

潋彤盯著在他身后合上的门,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那记眼神……好冷漠。

说不出为什么,她觉得好懊恼。

为什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呢?她明明没那个意思呵!

那一句“无药可救“回荡在心灵深处,令她情绪莫名地低落……

他是不是——对她很失望了?

突然之间,她竟宁可听他怒气冲冲地训诫她的模样,也不要他灰心挫败的背身而去,从此对她不闻不问……

怪了,那个大坏蛋只会欺凌她,她干么要在乎他的感受?

回想著他的每一言、每一语,她在心底默默自问∶过往的观念,真的错了吗?

“大少爷——”

“恩?孟靳将目光由窗外某个定点收回,看向身后的管事。

他知道她是要向他报告潋彤近日的情况,于是主动启口。“她这阵子没再耍骄矜的大小姐脾气了吧?

周嫂旋即回应。”是收敛多了。”

一开始,对于分派给她的工作,她还满腹不情愿,尤其在遭到挫折时,更是脾气恁大。到底是不识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这也难怪。

一直到最近,也许是多吃了些苦,磨去了锐芒,她温驯多了。

孟靳点了下头。”也好。若不让她吃点苦,她又怎会知道别人的辛酸,永远也学不会体恤他人。”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大少爷。”

不知不觉,他目光又投向窗外那道纤影。

潋彤正提著水桶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这工作对她而言,似乎吃重了些。

正凝思著,她像是踩到碎石子还是什么的,身子往前仆跌,一大桶的水淋了她一身。

孟靳无意识地蹙了下眉。

本以为她会大发脾气,岂料,她仅是抿了下唇,深吸了口气,再度站起身,提起水桶往回走。

这丫头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坚强。

孟靳唇畔勾起一抹淡笑。

他当然不会以为她屈服了,事实上,由她宁可饿死也不低头的行径看来,那高傲的丫头从不晓得什么叫屈服。

他想,她会让步,是为赎罪吧!

也或者,是他那番话起了作用。

她总算还有得救。

“少爷——”

“在许可的范围内,多少关照她一下。”

“什么?”周嫂一时错愕,以为她听错了。

“我相信你听得很清楚。还有,这工作对她来说太吃力了,换个她能应付的。”

不会吧?原本……不是要折磨她的吗?怎么……

“那小婵的事……”

“照我的话去做!

触及他的神情,周嫂闷闷地闭上嘴,心知少爷决定的事,从来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唉,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她的大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潋彤已累得浑身虚软,然而她所做的,却不是回房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而是悄悄来到小婵房中。

虽然她在这儿的身份是“阶下囚“,但孟靳并没用任何具体的举动来禁止她的行为,在这里她仍能保有少许的自由。

有时她都很怀疑,他难道不怕她乘机逃跑?

是他自信她绝逃不出他的掌控,还是他根本就看穿了她的矛盾,想走又走不开?;

是的,她很矛盾。

一开始,她无时无刻想逃离,可是后来,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走,偏偏又无法一走了之。

是为了小婵吧?她对小婢有一分亏欠,没看到她好起来,她就算走了,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除此之外……

脑海不期然浮起一张俊伟不凡的面容。

那时,她想的是,如果走了,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怪了,她居然会舍不得他?

一向性子刚烈、爱恨分明的她,不曾对他有过任何想报复的念头就己经很怪异了,更别提那股突来的难舍情绪……

她真的是疯得很彻底,是不?

“你那个大师兄真的好奇怪……“近似自言般的音浪,不自觉逸出朱潋彤唇畔。

“那家伙只会凶我,我才巴不得他死到天边去,我好眼不见为净。”她再补上这一句,像是要说服自己,让那股怪异的情结合理化。

“这些日子以来,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事。孟靳虽冠上老馆主的姓,但并非孟家的亲生子,他是弃婴,不知来自何处,才会让老馆主收为义子。

这事儿早已是众所皆知。

也因此,他与老馆主惟一的掌上明珠孟瑛,打小便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孟瑛有多痴心地爱慕著她的大师兄。所有人对他们这一对金童玉女,可都是乐观其成。

也难怪孟瑛会不避嫌地成日缠著孟靳跟前跟后,那昭然若揭的款款情意,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

不知怎地,想到这儿,她心买竟觉闷闷的好不舒服。

哼,谁管他们是这么郎情妹意,最好让孟读缠死他,好让他没时间管到她这儿来,她最讨厌他在她耳边讲一长串烦人的大道理了。

可是想归想……为什么心还是好酸?

“小婵,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了,你听到了吗?”她委屈地低语,除了一室衿寂!外,无人应她。

再待下去,她一定会变得更奇怪。

在这里没有人疼她,也没有人理她,每个人都只各会欺负她。

打小到大,她都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宝贝,从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真的不知道,被人轻视的滋味会这么难受。

也许是早听闻她的诸多恶行了吧?所有人的排挤是那么的明显,大家都气她伤害了小婵,他们都讨厌她……

孤立无援的她,连想我个人倾诉心事都不成。

“为什么没有人肯听我说说话?我真有这么惹人嫌恶吗?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小婵,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他们想的这么坏……”

吸了口气,她握起小婢微凉的小手。“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知道就算你醒了,也不会想理我,都是我害得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小婵,你知道吗?一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孤独。尊贵的身份让我引以为傲,但也因尊贵的身份,让所有人不敢靠近我。以前我从不去在意,可现在,处在这种被孤立的环境中,我突然有好强烈的寂寞感受,好想有人陪我……”

“我没忘记,你是第一个不因我的身份而却步,勇敢靠近我的人,以你清亮纯稚的嗓音,一声声地对我喊著‘大姊姊’……从没有人这么喊过我,你醒来好不好?我好想再听一次,你要是不醒来,就表示不肯原谅我,那我也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小婵依旧静静地睡著,也静静地听著。

此刻,朱潋彤真的相信,小婵听得到,只不过还不想醒来而已。

摸了摸她宁静的睡容,潋彤小小声地道;“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想理我为止。你好好的睡,明天我再来看你。”

强自绽出一朵微笑,她掩去落寞,无声地离去。

她以为,这是属于她与小婵的秘密,却没发现,在暗处有一道黑影,从头至尾一直与小婵一道陪伴著她,目送著她远去的身影……

说实在的,她搞不懂那男人在想什么。

原先,管家交给她的工作,全是些粗重的活儿,劈柴、挑水,反五只要是她做不来的,全会落到她身上。

既已认清他们存心折磨她,她也就认了,呼悲喊苦只会更让人瞧不起。

可不知怎地,沉重的工作量突然减轻了。

望著手中为数不多的待洗衣物,她满心困惑。

算了,不想了,先把衣服洗好要紧。

武馆后头,有条清澈的小溪,走到这里,已算是脱离孟靳的势力范围。

一开始,她曾经怀疑他是否有派人暗中监视她,但是渐渐的她不这么认为了,这个男人的傲气与她一般,做事光明正大,不可能背地里搞小把戏对付她。

也或者,他早已洞悉她的思绪,知晓她是心甘情愿留下,所以他也乐得省了麻烦。

不论如何,在这一点上,她是真心的感激他,心高气傲的她,是绝对无法忍受自己像个罪犯一般,时时受人监控。

一靠近溪边,所有人一见是她,全都纷纷挪开,不约而同地草草结束手边的工作,起身离去,脸上毫不掩饰嫌恶之意。

潋彤强自忍下那份难堪,故作镇定地弯下身子,动手清洗衣服。

转眼间,溪旁三三两两的人都已收拾妥当回武馆去了,四周静得只剩她和一名动作较慢的小丫环。

朱潋彤感觉得出来,那名小丫环正怯怯地打量著她,那不像是厌恶,而是害怕。

那也难怪,谁教她恶名昭彰呢?

她自嘲地想著。

“啊——”一声惨叫传了过来,是不远处那名小丫环!

潋彤直觉地奔了过去,见她正跌坐在地面。一条黑蛇由她脚边爬远——

想都没想,她蹲下身去,拉开女孩紧紧按在左腿上的手,俯低了头,就著她腿上的伤口,一口又一口地吮出毒血。

直到吐出的血不再暗黑,朱潋彤才停下动作,招了点溪水漱口。

“你最好快点回去,找人给你请个大夫看看。”她想,剩下的孟靳会处理,没她的事了。

小丫环简直傻了眼。

“你……你不是郡主吗?这样……不是会辱没了你的身份?”她指的是亲口吮出毒血的事。

潋彤一愕。

是啊,她是尊贵的郡主。但是那一刻,她想到的不是身份问题,而是没有什么会比人命更重要!

她抿唇不答,转身想走。

反证在众人眼中,她就是心如毒蝎,救人之事太过匪夷所思,不是吗?

她对着自己苦笑,早就知道自己做人有多失败了。

“你……等等!”

“还有事吗?”她没回头,不想去看那张错愕而又不敢置信的表情,搞不好,他们还会以为她又在玩什么诡计,那太伤人了。

“我……可不可以……和你做个朋友?”

“朋友?她挑起眉,像是一下子无法理解这个词汇的涵义。

“扼……是不是我不够资格?我也知道我的身份……那……那不然……”小丫环一急,反倒语无伦次。

一片孤立当中,总算有人愿意对她伸出友谊的手!

小丫环的友谊在此刻就如一道热流滑过朱潋彤胸口,暖在心底。

身份、地位又怎样?那都只是一种外在的形式呀!她是真的想要这生平的第一个朋友。

“你对我示好,不怕其他人不谅解?”

“不怕。”女孩羞怯地摇了下头。”我觉得你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坏。”

“那我就更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潋彤真心地笑了。

“真的吗?”女孩欣喜地露出笑容。”我叫小玫。”

“嗯。”多日来,潋彤首度展现真心的微笑。

原来,她也是可以有朋友的呵……

“郡主,我帮你!”热心的小玫忙完了手边的事,立刻就想接手她的工作。

潋彤摇了下头:“都说儿遍了,喊我的名字就行了,这个称呼太容易引人注目。”

她猜得出王府此刻必定是人仰马翻,要让大哥找到这儿来,事情就没那么好收拾了,一个小婵已够她愧疚,她不想再因为她,害得一群人再蒙受无妄之灾。

小玫不解地偏头看她。“你难道不想回去?”

“暂时不想。”

“噢。”小玫听得一知半解,也就没再问下去。

“咳、咳!”朱潋彤掩住嘴,逸出一阵轻咳。

“你怎么了拌小玫投去关切的一眼。

“没事。”这几日气候转凉,也许是受了风寒吧!

习惯了生活在优渥安适的环境之中,凡事都有人替她打点妥当,而今,她却得事事亲力而为,娇贵之躯怎堪劳累?身子会闹不适,其实不需要太意外。

白暂的小脸,此刻正浮起不自然的婿红,小玫探手抚去,掌下是一阵不寻常的热度。”好象发烧了耶!”

“无妨的,待会儿喝点热茶,退了烧就没事了。”

“那你去休息,这些我来就好。”说著,小玫便想接过她手中的扫帚。

“不用。”朱潋彤拒绝了。她才不要给孟靳抓到把柄,又藉机对她冷嘲热讽一番。

“可是你……”

“真的没事,你相信我啦!”

“那……好吧。”见她如此坚持,小玫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入夜之后,潋彤的身体渐渐不乐观了。

她感觉身体愈来愈沉重,整个人仿佛置身于高温火炉之中,但她就是咬牙强忍著,心想,睡一觉也许就会好多了。

稍早前,小玫来看过她,也被她打发走了。

她看得出来,小玫很不放心她,还说要去告诉孟靳。

傻瓜呀!整个武馆上下,人人对她恨之入骨,除了天真的小玫外,谁会为她费心呢?

也罢,生死有命,如果她真的注定要死在这里,她也没话说。

昏昏沉沉的意识,再也感受不到太多,跌入黑暗之前,包围著她的仍旧是凄冷的孤单。

推开房门,孟靳无声地走近床边。

当目光触及床内那张惨白的娇容,他的眉宇不自觉地紧锁了起来。

她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

这个笨女人!她真打算拿生命来和他呕气吗?要不是小玫前来告知,再任她这么病下去的话,明儿一早,他就只能替她收尸了。

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很气她却无关愤怒,而是一种——融合了心疼与无奈的感受。

“你这令人苦恼的小东西!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了。”叹了口气,孟靳执起她纤素的小手,指尖按上她的皓腕。

他是这间武馆的少当家,除了跌打损伤之外,基本的医理也难不倒他。

他斥道:“你呀!明天我要不好好训你一顿,我就跟你姓朱!”都病得这么重了,还敢死要面子地强撑。

睡梦中,潋彤似有若无地蹙了下秀眉。

孟靳见状,一股说不出的感受掠过心头,浅浅激荡……

“怎么,连在昏睡中都骂不得你了?”他低斥了声,语调却隐隐含带一丝宠怜。“乖乖的,我去替你煎药,知道吗?”

这小女人总是不合作,最爱和他唱反调了,也许,只有静静睡著时,才能看见她温驯的一面吧!

煎好药,孟靳再度回到房内。

“起来,把药喝了。”他知道她睡得很不安稳,特地在药里加了一味具有安眠效用的药草,让她能睡得更舒适。

沉睡的人儿一直没有动静,他不得不再轻唤一声。”潋彤,快起来,听到没有?”

“晤……”朱潋彤呻吟了声,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清眼前的人后,她咬牙力持清醒。

“是你……”她以为自己说得够大声了,偏偏吐出的话语,却轻得犹如棉絮。

她实在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软弱无用的模样,免得他说她在企图博取同情。

在他面前,她一无是处,但至少她能保住傲骨,这已是她惟一仅有的了。

她这情况看得孟靳更是眉心深蹙。”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让你大肆嘲笑,说我有多没用?”不想看见他嘲弄的眼神,不想面对可能有的幸灾乐祸,朱淑彤索性闭上眼。

这女人虚弱归虚弱,那骨子倔脾气可没少上半分。

孟靳看得气闷不已。”我再说一遍,起来把药喝了,要睡再睡。”

“你——“潋彤傻地瞪大眼,说有多讶异就有讶异。

他不是来嘲笑她的?

而且还替她煎了药?

这怎么可能!

她记得……他与所有的人一样,对她厌恶至极,不是吗?

“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用灌的?孟靳又间。见她一径儿地沉默,也不指望她当个合作的病人了,用强势手段还比较快些。

“不……我自已来。”她怕他真会这么做,潋彤强撑起身子,无奈病得虚软的身子令她无法逞强,本欲接过他手中的碗,一不小心,却失手将它给打翻了,溅得孟靳一身的药汁。

“我……”见着这情形,她呐呐无言。

本以为他会冒上一把怒火,将她骂得体无完肤,就像那回她弄翻他送来的饭菜时一样……

然而出乎意料的,孟靳没有吼她,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转身离开。

潋彤傻傻地看著他离去,强忍住想道歉的冲动。

这一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知道吗?

不,他一定不知道,因为她给了他太多、太多差劲的印象;他一定是认为她又在藉机耍泼辣性子了,所以根本理都不理她。

他没如上回一般吼她,是不是觉得,对她这种人,连口水都不必浪费?

她想,这一次,他再也不会管她了……

突然间,她好想哭。

少没志气了,朱潋彤!人家根本讨厌你讨厌得要死,你干么要这么在乎他?

她努力地训斥自己,强压下心头的酸楚。

不要理会他!很快的,她就能回复到以往的潇洒。

如此坚定地告诉自己后,朱潋彤再次闭上了眼,强迫自己抛掉那道盘踞心头的身影。

恍恍忽忽,令她眷恋的嗓音,再一次飘人梦中。

“潋彤、潋彤!快起来。”

“晤——“是梦吧?她好象又看见他了……

不是说好要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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