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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他说这话之时,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痛楚,苦苦挣扎却又无可奈何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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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新年快乐哈~!那么问题来了:此处吉祥也想不出什么有关剧情的问题来问,那么就问个简单的吧,在38章里,吉祥有对云卿哥哥的衣服做了描写,不过只有短短几字,且提到冕服,冕服究竟是怎样的呢?答得最快最准确全面的前三位亲,将得到吉祥的新年礼物——3000乐文币的馈赠。请务必答在39章答题贴后哦,否则不算数,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19)()
呵……
痛吗?
因何?
痛是怎样的滋味?他可知晓?他又有和资格来要求她和谁有没有孩子?她只想问他,你是谁?以怎样的身份站在我面前?仇人?抑或负心人?
她莞尔一笑,“我乃他的女人,他是皇上,我与皇上有无孩子,是王爷您该管的事儿吗?”
他面色沉了几分。
她再笑,为何眼前这人越痛,她这心里反增爽快呢,“王爷,我娘说了,若要在这宫里站稳,必然要争取一个孩子……”
他阴郁的脸,透出几分寒意来,“你倒是试试……”
呵,试试?“王爷莫非还敢杀我抑或杀龙种不成?”
不过,想来他也没什么不敢的,不是连她父兄都杀了吗?
而他,再一次地,缓缓靠近,停在她眉眼上方,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里浓浓的,是她陌生的看不懂的东西,一字一字,透着寒意,“你可知道,本王宁可杀了你,亦不能看着你成为他的女人!”
本王?他自称本王吗?
她真想笑,目光所睨处,是他冰冷而坚硬的下巴骨儿……
她甚至,还记得当初和他共乘一骑时,不慎撞上他下巴骨时的感觉,痛,却更多的是,喜悦……
他的指渐渐收紧。
骤然变得困难的呼吸,眼前模糊的他的脸,让她体验到了濒临死亡的感觉。
原来,死,是这样一件事……
若当真被他如此掐死了,她倒也没什么可惧的,父亲、兄长,也是这般慢慢失去知觉的吗?
只是,耳边响过一个声音:但凡他想要的,即便是天上之月,水中之龙,也非要得了来……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毁灭了,也不让他人得到……
她恍惚一笑,认识他这么些年,倒真不知道他是这般的性子……
那便毁了她吧……
毁了这一切……
毁了这混沌的,让她不知所从的人世间……
然而,他的手,却忽然一松。
重获呼吸能力的她,一边喘气一边咳嗽,而他,却立直了身体,低低的声音渗入她喘息的缝隙间,“逐儿,我……”
一声“我”之后,外面响起碧曼的声音,“小姐,是不是水凉了?”
他便停了下来,却不走,只在浴桶边上看着她。
他是何意思?是在考验她作何回应吗?当真以为她不敢把碧曼招进来?
她顿了顿,有些恼,“没有!别来烦我!”
碧曼显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发火,却不敢再打扰,道一声“奴婢知罪”后,便一声儿也不支了。
她顿时心烦意乱,她恼的是自己!烦的也是她自己!
忍不住抬头一看,想看看他脸上是否有得意的表情。
他原该得意的,不是吗?
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20)()
然而,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脸上倒是有表情的,却并非得意,而是一种她看不明白的殇,几分哀戚,几分无奈,几分……痛……
他唇角溢出淡淡的笑来,亦并非得意之笑,更非从前意气风发之笑,是苦涩的笑,酸楚的笑,薄唇轻启,声若流觞,“逐儿,我倒是……情愿你把我交出去……”
是么?
她冷哼,“我没那么傻,你这么出去,我俩都没命了!”
他终于展颜,比之前笑得轻松了不少,“的确不傻……”
她忽想起了一事,轻问,“刺客……是不是你的人?”
他不答,只笑着反问她,“你说呢?”
她沉默,而后摇头。
他从来不是鲁莽之人,犹记曾与他及兄长诸人盛春踏青,于山上发现野兽踪迹,他辩足印识方向,步步为营,甚至该猎老幼公母以及该如何猎,都清楚分明,最终自是大获丰收而归……
即便玩乐之事,他都能井井有条妥妥帖帖,于九重宫阙重重侍卫中行刺这种冒险而胜算极低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她不禁冷笑,真不知,他是如何精心算计,将她父兄陷害致死且不露痕迹……
每每想起父兄,她都会如此刻般痛心疾首,不仅因失亲人而痛,更因柔弱的自己如今还拿眼前这个人无能为力,分明父兄在天之灵眼睁睁看着,她尚在此与他裸呈而谈……
浴桶里的水当真渐渐变冷,外面却响起了嘈杂之声。
“什么事?”她问。
“回小姐,侍卫说看见刺客往这边来了,说是……进了未央宫。”碧曼在外答。
“那就让他们进来搜吧!”她含恨直视着眼前这个人。
却见他朝她轻轻颔首,“逐儿,保重。”
“我会的!就算为了王爷,我也会!”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一股强烈的酸楚冲上心头,冲上鼻尖,她会好好保重,至少保重至亲眼看着他没有善终那日!
她不知他会怎么出去,显然,这未央宫已经被侍卫围住了。
侍卫是不会来搜查她沐浴之处的,在宫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之后,便告罪离去。
长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是否需要碧曼进来?”
“不用,稍等。”她忙道。
“小姐?!”长安的声音多了一分急迫,“水已经凉透了!”
“……”她知道,长安已经起了疑心,碧曼好糊弄,长安可就没那么容易蒙过去了。
所幸侍卫已走,祖云卿如来时那般,几个纵跃,飞身从窗户离开,听得叮铃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她一看,是他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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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21)()
“碧曼,你们进去帮小姐。”外面,长安的声音在说话。
她急忙从浴桶里出来,随意拿大衫披上,赤足,急速捡起了那只玉佩,藏于身后。
刚藏好,碧曼就和知棋知琴进来了。
碧曼见她沐浴完又穿着之前的大衫,微觉奇怪,可是,却不敢多问,只拿了干净新衣来给她换。
“不用。”她裹着大衫,内里藏着玉佩,赤足而出,去了寝殿。
碧曼领着两宫女紧随而至,“小姐,这……穿大衫就寝……”而且还是穿过的,小姐这是怎么了?
花逐知自己异样,瞥了一眼她们拿来的素纱亵/衣及中衣,皱眉,“不喜这衣,这时日是胖了还是怎的,穿着不舒服了,换宽松些的来吧……”
“是。”碧曼悄悄窥了她一眼,小姐说的也是真,进宫这些时日,小姐长大了,越来越有女子玲珑的身段,女人,终是要告别xiong部平平的时光的。
上官花逐松了口气,把玉佩藏于玉枕之下。
待碧曼她们再取了衣物来,才若无其事任她们换上,而后睡下。
枕下的玉佩,如烙铁一般,烫得她难安。
最终将它掏了出来,拿在手上把玩。
玉珠颗颗圆润通透,遇指生凉,珠与珠之间摩挲之声细而碎,她立即凝指不动了,烛光透过酡颜色绮帐,一颗颗白玉珠子闪着绮丽柔光。
脚步声响,她飞快把玉佩放入被内,帐外响起长安的声音,“小姐,皇上赏了安神汤来,问小姐可曾受惊。”
“嗯,我没那么胆儿小。”她坐起,撂开了绮纱帐,露出沐浴后清丽胜芙蓉的面容,眉色间几许慵懒。
“长安明白。长安已如实回禀。”长安伺候她喝安神汤,目光却在她榻上一扫。
她猜测长安已经起了疑,便不打算再瞒他,低头欲取了玉佩出来,却见玉佩四彩小绶自她锦被内露出边角来……
不禁嘟了嘟唇,大大方方地取出来,给长安看,“你分明都看见了,还装什么傻?”
长安听了,唇角似乎微微扬了扬,眼眸在烛光里柔得如化了满泓清水。
“长安,把这放下,我没受惊,喝什么安神汤,我只是好多事情不明白,想得我脑仁儿疼。”她把玉佩往床头一扔,往床上一躺,如负气的小孩儿。
见她此般模样,长安不禁有刹那失神,眼前这一刻的她,才有从前侯府里小姐的模样……
他于是在榻前跪下,以指轻抵她太阳穴,给她揉按,“小姐有何事想不明白,不妨说于长安听听。”
上官花逐原本经他一按,享受得闭上了眼,听了他的话,重又睁开眼来,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长安于是将耳附于她唇际。
她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长安顿时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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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22)()
上官花逐的脸,渐渐染上红晕,女儿家的娇羞之色尽显,长安虽已净身,可毕竟是男子,在她十余年的习惯里,一直是男子……
长安倒是立即镇定下来,严肃地告诫她,“小姐,此事不得与任何人再提起。”
“我知道……”上官花逐于羞涩中透出理智,“我就跟你一人说……”
长安一呆,眸色转瞬柔和异常,“谢小姐信任。”
“长安,这宫里,除了你我还能信谁呢?你和碧曼都是打小就跟着我的人,可是,碧曼到底还是从前的小丫头,不太懂事……”她叹了一声。
“小姐,慢慢儿,值得信任的人会越来越多的。”长安重又将指抵于她额,轻轻按压。
“你的意思是……”她舒服地嘤咛一声,双眸微翕。
“小姐,总得慢慢儿培植自己的人啊……”他低柔的声音,长夜里,若有若无一般。
她心中一凛,“这皇宫……你说,皇上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长安眼神一滞,垂了眼睑,“圣心不可测,不过,待你与众不同倒是真。小姐,你知道我们出城那日被围,救我们之人是谁吗?”
“谁?”难道是永嘉帝?
“领头那人,让我们回府的那个,就是卓侥,当时他故意变了声音,大约是怕我们听出他宦官的声音有别于人。今日有刺客,他给皇上挡飞刀的身手,让我给看出来了。”
还真是他……
“那……是谁要杀我们呢?”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夜第一拨人,可是招招要致他们于死地!
长安摇摇头,“小姐,长安不才,一直还不曾查出来。”
“会不会……是他?”她眼前浮现出一张面容,羞愤之意在她半翕的眼帘间溢出来。
长安却道,“不是。”
“你怎么那么肯定?”她对长安的回答有些许不满意,皱了皱眉,“他这个人行事多狠你可知道?脾性多乖张你可知道?心思多严密你又可曾知道?”
“因为……”他眼中深邃处,光芒一闪,“此人无论多狠心多乖张心思多严密,都有一处软肋,这软肋,就是小姐您。”
上官花逐倏然睁大眼,长安的话如他初来那晚的夏雷,阵阵震得她头皮发麻……
她恍惚是看见长安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的,却不曾捕捉到,后来,她忆起如今种种,深悔不查,若现今将那稍纵即逝的光抓住,那以后的许多事,都不会发生了……
长安住了手,给她把被子盖好,“小姐,不早了,歇了吧。”
“长安!”她胳膊伸出来,抓住长安的袖子,藕色小臂露出半截儿,烛光里泛着莹光。
“在。”长安移开了视线。
她欲说什么,可瞬间又似忘记了一般,呆了一阵,终松了手,“那你说,今晚的刺客是什么人?”她原不是要说这个的……
“这个……长安可就真不知了……”长安为难地笑了笑,“小姐,长安不是万事通。”
“好吧。”她老老实实缩回被子里,思绪万千的,全无睡意,眼看长安要退下了,她又唤,“长安……”
“长安在。”他端起安神汤,“小姐睡不着,要不喝了它?”
“不!”她摇摇头,自被中露出半截脸儿来,眼眉含了俏皮的笑,“长安,你真香……”
长安的衣服不知熏的什么香,很是好闻。
长安俊俏的脸泛起了红晕,眸中温柔如春水生烟,“小姐,不可调皮……”
她嘻嘻一笑,侧身朝里而睡,与长安的一番谈话,总算心中稍安。那个曾经在靖安王府因他一句“逐儿”便自扇耳光的上官花逐已经远去了,今日裸/呈被窥,是否该羞愧至自刎呢?不,如他所言,她要保重,要活得愈加风生水起……
长安说的,慢慢儿来……
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23)()
那晚的刺客,终究还是没有抓到。
而她扔在床头的玉佩,第二天醒来时也不见了踪影。定然是被长安收起来了,甚好,否则,如此彰显身份的东西在她这里,她还真是无处可藏,若哪天永嘉帝圣驾莅临,可就麻烦了。
刺客一闹,皇宫里加强了守卫,人人提心吊胆,唯恐刺客冷不丁再冒出来。
然,再如何谨慎小心,有一件事却是非做不可的,那便是郊祀。
是以,郊祀那日,尽管永嘉帝乃至后宫诸妃对刺客事件心有余悸,却仍出动平素两倍的侍卫和御林军,浩浩荡荡前往南郊。
作为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祭祀之一,皇宫上下对此行极为重视。
帝着衮冕,玄衣,织八章纹。两肩日、月、龙;背星、山;火、华虫、宗彝在袖;纁色裳与蔽膝,织四章。
那是他所独有的,天下尊者,皇权至上。
但凡想要穿上这十二章衮冕之人,莫不付出无数代价……
上官花逐在她的轿内,一身冗装亦让她觉得两肩负荷沉重。
单这九翟冠便压得她脖子僵硬,冠顶那对金凤口衔长长珠结,一直垂落至两肩,稍稍动动脖子,珠结便打在脸上。
饰有鸾凤云纹的青色鞠衣外罩红罗大衫,深青色织金云霞凤纹的霞帔边缘饰满浑圆的珠子,便是这,压得她肩膀抬不起来吧……
这新衣是帝一大早派小太监送来的,分明是皇妃礼服。
于此,碧曼等人早习以为常了,只有她,尚且在此等华服加身之时思虑重重。
“主子,皇上口谕,未央宫主人随圣驾。”卓侥的声音自轿外传来。
“……”永嘉帝真是想要她的命了吗?随驾?她?
但,圣命难违,她只能出轿,随卓侥前去面圣。
还没见礼呢,永嘉帝高高在上的,便朝她伸出一只手,“来,逐儿,上来。”
皇帝亲自扶她上舆?
她硬着头皮把手交给永嘉帝,在卓侥的帮助下坐在了永嘉帝身边。
突然坐得高了,也看得愈加远了,夏风迎面而来,思思凉意,原是极舒适的享受,然而,她却如坐针毡。
“不怕。”永嘉帝轻轻握着她的手,仿似看出她内心的紧张,眼角含着笑,十分和蔼亲切。
“逐儿……逐儿不怕……”站得太高,当然是害怕的,只是,怕有何用呢?
永嘉帝看着她大笑,“脸儿都白了,还说不怕,当年你姑姑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永嘉帝脸色微滞,笑容收敛了些,极低地叹了一声。
上官花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大着胆子反握住永嘉帝的手,轻轻地唤了一声,“皇上……”
永嘉帝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来,给她把霞帔整了整,“好看,逐儿穿红色好看。”
第二章 意难平长夜未央谁人殇不复初时妆(24)()
其实,每每她单独和永嘉帝在一起的时候,都觉得这个人并不难处,相反地,对她极有耐心,也很是温柔,进宫这么久,他当真从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呢……
“起驾吧。”永嘉帝下令,仍执了她手。
“起--驾--”卓侥尖细的声音拖了老长,浩浩荡荡的队伍缓慢起步。
她不经意回头,却那么巧的,恰恰撞进那个人的眼眸里,清冷如月辉,青衣衮冕九章……
这,就是区别吧……
耳旁回响着适才永嘉帝的话:逐儿穿红色好看。可这世间,又岂是想穿颜色便能穿的吗?
恍惚间,眼前永嘉帝冠冕上垂落的四色玉珠随风轻摇,散开成各色模糊的珠影……
此去南郊,倒是一路顺利,整个郊祀的过程也无意外发生,郊祀结束返宫时,永嘉帝明显松了一口气。
只是,回去的时候,风略大,永嘉帝便让她回自己马车了。
长安在马车边等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进马车里。
长安的手很暖,她的,却冰凉,触手升温的瞬间,她冲长安一笑,和坐于永嘉帝身边时相比,还是在长安身边更安心一些。
长长的队伍,踏上了返宫之途,轿内的她,随着马车行驶的起起伏伏,渐渐有些疲累,合着眼养养神,不自主地便昏昏欲睡起来。
正舒舒服服打着盹,突然马车一个急剧颠簸,猛然将她惊醒。
“长安!”她惊慌之下第一声,便叫着长安的名字。
“小姐!别怕!”窗外传来长安的声音,以及兵刃的碰撞声。
是有刺客吗?
她屏住了呼吸。
一声巨响,好似巨石之类的东西砸在了马车上,咔嚓一声,马车的顶部一根木方断掉了。
“小姐!还好吗?”长安在外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