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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之,对于在自己落魄时候,仍然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人,就是拼尽这偷来的一世时光,景娴也打定主意要护得他们周全,如无论荣辱都始终陪伴在自己左右的容嬷嬷,如为自己操劳了一世,至死都不放心的阿玛额娘,如被自己连累得一生郁郁不得志,却从未有过半点怨恨的兄长……皇后上一世是不曾扶持过自己,可是同样是做过皇后的人,景娴怎么会不知道身在这个位子之上的艰难?这橄榄枝又哪里是说抛便是能够抛的?哪一步不需要仔仔细细的考虑?
此外,重生而来之后,虽然刚开始是由景娴主动示好,这才一来二去的与皇后搭上了关系,可是自进宫以来的这几个月,皇后为她所做的点点滴滴,景娴却都是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正如同皇后对她也用了真心一般,她自然不可能毫无感触——
“姑爸爸,姑爸爸她到底怎么了?”
景娴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她想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步想,只是眼下里这一件连着一件,虽然内里的情形早已在她的推波助澜之下,变得全然不同,可明面上却仍是莫名其妙的殊途同归,走上了与上一世同样的轨迹——想到本来大好的二格格到底还是夭折了,想到富察明玉没有难产一天一夜,最后却还是传出被伤了身子……‘雍正九年九月’这几个大字便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景娴的脑内,让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
“说是积劳成疾,且开春又是多病的时候,再撞上福晋这档子事……”李嬷嬷的脸色也很是不好,“几几相加的,便发了出来……”
“那御医怎么说?”景娴眼前一亮,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希翼,“宫中珍稀之物甚多,若只是劳累成疾,想必总有法子能调养得过来吧?”
“眼下里各宫各院都已经上了匙,因着福晋生产,底下人免不了要走动,奴才这才隔着缝儿得到了点子信,可再详细的却也没有了……”李嬷嬷也想附和景娴说上一两句,既安慰对方又安慰自己的话,可到了嘴边,却是一边干涩,“只是奴才瞧着不光惊动了整个太医院,就是主子爷也特特赶过去了……怕是情形不甚乐观。”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景娴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听着这话,却仍是忍不住一个踉跄,好在一旁的容嬷嬷眼疾手快,才没一头栽下去,但眼下里,她却没有那个功夫去松一口气,反而只觉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不停揪扯着她的心脏一般,让她更为难受——
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景娴心乱如麻,容嬷嬷着急上火,李嬷嬷双眼通红,可无一例外的,三人都因着这样的消息沉默了下来,屋内的烛光还在不断摇曳,可气氛却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最后归于一片死寂……比起平日,这样的夜晚显得尤其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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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那头是心急如焚得彻夜难眠,而被记挂着的皇后这边也很是不太平。
“主子,您可别自个儿为难自个儿,您是皇后,正位中宫,是天下之母,就是,就是……又有谁能越得过您去?”方嬷嬷看着皇后一脸颓色的躺在床上,急得嘴上都冒出了泡来,“不说宫里,就是宗室王爷家的福晋,得圣上亲眼的内眷命妇,哪一位不对您打心眼里的恭敬?您,您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是啊,她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皇后知道方嬷嬷的话不错,知道自己这样是在为难自己,知道自己这样,除了委屈了自己,让自己更加不好受之外,不会再有任何其他意义,只是人有逆鳞,触之即伤,想着那仿佛还萦绕在耳边的话,她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皇后,你可知道,朕在弘历身上费了多大的苦心?”
“朕看着他一日一日的长大成人,以为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却不想他越大倒是越出息了,喜欢哪个不好,竟是独独喜欢个包衣奴才,这也就罢了,后院里一团乱朕也忍了,可是那些个混账东西的心思都动到他儿子身上了,他居然还能坐视不理……不管富察氏怎么样,可那毕竟是他的嫡子!”
“朕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得了个这样的混账东西?!”
“这小子……不提也罢,可他那后院竟是一茬连着一茬儿,闹得没完,眼下里还弄出了龙死凤生的凶兆,真真是想要气死朕才安心么?!”
看着雍正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皇后心里略有不忍,可是还没等她到了嘴边的安慰的话说出口,却又被这一句句的话,陡然勾起了那硬是被她塞入心底,全然不敢触碰,半点不忍回想的伤疤,附和着这一声声恨铁不成钢,竟是意外的嘲讽——
“额娘,阿玛一直说儿子的字没有半点风骨,儿子虽然不聪明,却记得师傅说过勤能补拙,您看,这是儿子今个儿描的字,是不是比以往要好上许多了?”
“额娘,阿玛说儿子文章做得不够好,儿子昨晚熬了一宿终于给改好了,可是,可是现下却提不起精神了……儿子能不能晚起一会儿?”
“额娘,您不要怪阿玛,也不要难过,是儿子不该坏了规矩,儿子认罚……”
“额娘,儿子没事,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哪里就那般弱不禁风呢?”
“额娘,儿子,儿子不孝,怕是不能侍奉在您身边了,若是……若是下一世还能再做额娘的儿子,儿子一定会加倍的努力,不再让阿玛失望,不再让您跟着不得好……”
“额娘……”
嫡子?你还知道嫡子?那你是否还记得弘晖呢?
那个为了得到你一句夸奖,就挑灯夜读,成宿成宿用功的儿子,那个被你在书房罚跪了整整一晚,从而没了命的儿子,那个到死还觉得是自己不够用功,亏欠了你的儿子……她不是不知道*之深责之切的这个道理,正是因为这样想着,她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并不是那人不将弘晖放在眼里,不*重弘晖,而是因为太过于上心,且又他自己又太过于年少,不懂得方法,才会造成后来的悲剧。
可是既然如此,那么对于你报以了厚望,甚至内定为储君的弘历,为什么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宽容下去呢?
她不是想要弘历遭了大难,心里才能得到平衡,只是单纯的不明白弘历为了女人昏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雍正的旨意,后者却都能够全盘接手的忍让下来,那为什么当年要对弘晖那样残忍?论感情,弘晖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论诚孝,弘晖对他打心眼里的敬仰,论贵重,弘晖是嫡弘历是庶……可为什么临到了了,却什么都比不过弘历呢?
皇后笑的又嘲讽又凄楚。
雍正的话语,弘历的所作所为,还有记忆中弘晖的模样不停在她脑中纠葛翻滚,最后竟是缠成了一团破不开扯不开的线,拉得她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连带着本来就虚弱的身体,越发的沉重起来——
罢了罢了,既然敬你*你的,你视若草芥,违你忤你的,你却看作珍宝……那自己又何苦再为了你操持宫闱,为你掏心掏费?倒不如就此作罢,至此而终。
“主子!”
皇后缓缓的闭上双眼,徒留颊边两行清泪。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等更等得着急,可是你们看我每天更新的时间,就知道我有多无奈了,年前各种加班应酬,下班到家都十点了,我已经尽力了,真的QAQ明天午休看能不能憋出来点……
☆、37熹妃的成算
“主子;启祥宫到了。”
因着乾西二所里头的两个女人前脚后脚的生产,景娴本就被折腾了整整一天,可记挂着皇后的事儿,却又如何都无法入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便再也顾不上其他;稍稍收拾一二就连忙出门;直奔启祥宫而来……但随着离启祥宫越来越近;脚步却反而越来越沉重;站在这如往日一样庄严大气的宫殿之前;看着里头的人你来我往的好不匆忙,一时之间;景娴竟是半点都挪不动步子,只能任由那用金漆书写而成的牌匾晃花了眼睛,搅乱了心神。
“罢了,咱们……”
景娴喟叹一声,刚收敛起自己脑中那早已纠葛成一团乱麻的思绪,想要强打起精神进去劝慰上皇后一二,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听到一阵‘笃笃笃’的花盆底鞋声音,由远至近而来,随着这声音抬眼望去,首先映入景娴眼帘的却是一件绣满了金丝细线的华贵旗装,映衬着身后启祥宫里的乌云密布,竟是让人只觉得分外的刺眼——
“奴才给熹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皇后病了,且还病得有些沉重,这对于前朝后宫来说,自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就连雍正都少不得着急上火,更不用说这看起来平静,暗地里却从未安生过的东西六院——
“免了罢。”熹妃不在意的抬了抬手,目光却飞快的在景娴身上打了个转儿,看着对方眼下的青黑,话说得颇有深意,“你倒是来得挺早……”
嗯?
“娘娘言重了。”景娴心里警醒起来,面上却半点不显,端着恭恭敬敬的神情,说着规规矩矩的话儿,“皇后娘娘凤体违和,论君臣,奴才理应担忧着急,论孝道,奴才也理应侍奉于身前……虽然按理来说,这敬孝本轮不到奴才,可爷正在上朝,福晋又恰逢月中,奴才德蒙信任掌管内务,自然不敢怠慢。”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景娴很是明白,可她也打算兼得。
对于弘历,她虽然厌烦,虽然打心眼里不待见,可是却也明白在对方登基之前,自个儿的脚跟站稳之前,他们俩已经是被局势给强绑上了同一艘大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之下,即便看对方不顺眼,就是为了大局着想,景娴都得忍让一二,徐徐图之……但熹妃却不同!
打一开始,或是说由始至终,她们都从来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身为弘历的生身额娘,自己若荣她只会更荣,而自己若有损,却影响不到她分毫,再加上先前皇后为了给自己做靠山,曾狠狠的下了她一回面子,就凭着上一世自己那般努力讨好她,奉承她,最后却还是被当做枪杆子使,一点点添砖加瓦将自己推入那般的万劫不复之地,如今岂不是越发不待见自己?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必要上赶着去卖好?倒不如凡事按着规矩来,让人没有把柄可抓便罢。
景娴的主意打得很好,话也确实说得句句不错,可却忘了弘历是个看得顺眼便什么都好,看不顺眼就什么都是错的性子,这弘历的额娘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丫头话里话外的是在挤兑本宫?
刚开始的时候,熹妃虽然也不喜欢出身过高的景娴,但比起更让她看着糟心的富察明玉,却到底要好上一些,只是随着景娴进门闹出来的那档子事,让她跟着吃了一顿排头,闹得上上下下的人跟着看笑话,即便如弘历有雍正压着一般,还没有成为这后宫真正掌权人,熹妃还不敢像后来那般无所顾忌的发作,即便这事儿也着实怪不到景娴头上,即便她心里知道这新婚之夜被落了那样大的脸面,甭说是个地地道道的满足姑奶奶,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也受不了,即便更加恼怒富察明玉的不醒事……却到底也如景娴所想那般,惦记上了她。
再加上后来冷眼瞧着景娴越发的跟皇后的亲近,从她进门以后,这原本就不太平的乾西二所又一茬儿接着一茬儿,闹腾得厉害,让自己在雍正面前跟着没脸,而对方却一步步的水涨船高起来,心里便越发的不平衡起来——
自己是在主子爷这头输给了皇后,可到了自己儿子身上,还能任由着你们坐大?真以为这天下间的便宜都能让你们乌拉那拉家给占尽了去?还是以为抱上了皇后这棵大树便可以让自己忌讳上三分,可以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本来听到乾西二所里头闹出了龙死凤生的凶兆,熹妃就觉得很是糟心,看到眼前景娴这幅不同于在皇后面前的亲亲热热,虽然恭敬却带着疏远的模样,心里也颇觉不快,再加上想到就是富察明玉在自己面前也都无不是伏小作低,无处不顺着自己的心意……心思念转之间,便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你倒是乖觉,倒是不负皇后娘娘平日里千方百计为你打算……”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人没有睡好,脾气就不好,加上景娴本身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你打我一把我还舔着脸去接的性子,虽然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还没有那个资格使那个坏性子,特特强压了下来,但本来熬了一夜就是为了见皇后,耽搁了这么会儿,又跟熹妃你来我去的打了这么久太极,就是知道对方是迁怒,听到这连皇后都攀拉上的话,却也到底忍不住烦躁了起来——
“娘娘这话实在让奴才惶恐至极……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难道皇后娘娘不喜欢奴才,奴才就能怨怪娘娘,不侍奉于身边,没了敬孝之心不成?”景娴垂下头,掩去了眼中的厉色,“奴才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望娘娘慎言……”
“你!”
这话虽然没出什么大褶子,但到底有些不中听,熹妃凭着弘历身份水涨船高,底下人乃至宫妃命妇都其都无不奉承,只有在雍正和皇后面前,才会敛了得色放低姿态,一向听惯了好话,陡然听到景娴这不冷不热的软钉子,再加上先前的不痛快,自然是心头火气——
乌拉那拉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恨!
皇后都病成了这幅模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起来,不放低姿态也就罢了,竟还敢这般狗仗人势,得了几分颜色就上赶着开染坊,真当皇后能够庇护你一辈子?还是说以为本宫收拾不了你?
“奴才知……”
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刻意讨好对方,景娴却也没准备在这当口儿上去招惹对方,如此之下,话刚一出口,便不由得暗道一声不好,看的熹妃陡然瞪大的眼睛,一副即刻就要发作的样子,更是带上了懊恼,自个儿怎么心急则乱了呢?
“熹妃娘娘,侧福晋……”
景娴一溜儿的跪□子,刚准备请罪,可话没说完,才刚开了个头,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花盆底鞋的声音——
“奴才给熹妃娘娘请安,给侧福晋请安。”方嬷嬷规规矩矩福身,“主子身子不适,本来已经让人去传话,说今个儿免了请安,却不料您二位来得这般早……娘娘真是有心了。”
“嬷嬷请起。”
熹妃到底没忘记还身在皇后的地盘上,心里虽然恼怒,却到底敛了神色,挤出了一丝笑意,“哪里又当得上什么有心不有心,我是个没本事的,平日里也不能为娘娘分忧,眼下里看到娘娘凤体违和,竟也帮不上什么忙……御医是怎么说的?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方嬷嬷跟着皇后陪嫁的人,这么些年下来,谁是忠谁是奸,谁要防备谁要亲近,心里哪能没有一点分数,再加上景娴二人在启祥宫宫门口儿折腾了这么半天,就是没近身听到具体的话儿,可仅凭着这二位面上的神色,却也足够瞧出其中端倪了——
“回娘娘的话……”方嬷嬷低垂下眼眸,“主子不过是一时劳累,加上过了冬,到了这春暖,身子总是会倦怠些,倒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便很好。”
“主子还说了,按理来说,娘娘这般有心,无论如何都是要请娘娘入内说上几句话的,只是这一来不想将病气过了给您,二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着急在这一时,而且小辈们倒也就算了,总却不了她们的孝诚之心,但娘娘毕竟是一宫主位,主子病着,这后宫的事儿可就得您多加操心了……便不请娘娘进去了,望娘娘谅解。”
“皇后娘娘这话可就言重了。”
熹妃在宫里待了这么些年,虽不是个有极大成算的,但到底还有些眼色,哪里会不知道方嬷嬷为什么会好巧不巧的,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被接二连三的这么堵了一堵,熹妃心里自然不痛快,可是转耳听到方嬷嬷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让自己暂时接过六宫之事,眼前却是一亮,心思也跟着活泛了起来——
这些年皇后一直将统摄六宫的权利,死死的把在了手里,就是碍着弘历的面子,多给了自己几分颜面,让自己管了点事,但归根结底的却都是些琐碎,加上皇后的眼珠子从来都不错,上上下下的盯着瞧着,便更是压根没有半点机会去发展自己的人脉,入宫这么些年,到头来竟是除了在雍王府里的那些人,自个儿再没培养出半点根基,实在是可恨……但眼下里皇后病了,病得自个儿都顾不上了,可不就是个机会?
只要自己握了实权,甭说皇后一病不起,就是她再好起来,自个儿也有了底气,如此之下,又还有谁敢瞧不起自己?别说眼前这丫头,就是一直让自己不待见的富察氏也不足为患……熹妃得算盘打得飞快,越想便越是觉得在理,脸色便慢慢的回转了过来。
“为娘娘分忧是我的分内之事,只要娘娘能好起来,就是我再辛苦又当得了什么?只是嬷嬷说得在理,眼下里我实在不好再去叨扰娘娘,一切便有劳嬷嬷费心了。”
“娘娘言重了,恭送娘娘。”
方嬷嬷看着熹妃朝宫门口福了一福之后,便不急不慢的登上步辇而去,面上恭敬,眼中却飞快的划过了一抹精光——
“侧福晋,主子请您进去。”
☆、38景娴的决心
皇后的寝殿很安静。
偌大的屋子里;伺候的人皆垂手立在一边,半点声响都不出,景娴在方嬷嬷带领下,慢慢走进屋内;却只见偌大的屋子里;伺候的人皆垂手立在一边;半点声响都不出;恍若没有半分存在感;而皇后则疲惫的躺在床上;伴着那袅袅升起的熏香的青烟;一时之间,景娴竟是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
“娴;娴儿给姑爸爸请安……”
景娴不想惊扰了这一室静谧,可即便放缓了脚步,花盆底那‘笃笃笃’的声音,却仍显突兀……听到声音,皇后慢慢睁开了眼睛,转头看过去,只见景娴面上一片灰败,眼里更是带着血丝,不用多想便能猜到对方一夜没睡好,心里不觉又宽慰,又心疼——
“过来,到姑爸爸这儿来,咳咳,让姑爸爸瞧瞧……”
皇后强忍住的咳嗽,一声声的传入景娴的耳里,让她本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