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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祯,皓祥?”弘晓福晋满脸怒色的看着雪如,“你们硕王府倒真是有天大的面子,竟是染指上了这祯祥二字,难道你不知道圣祖爷的十三子和十四子就是以此为名讳么?你们怎么敢……”
“不,我,不,奴才……”
雪如被弘晓福晋的突然发难闹得措不及防,眼见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算太好,不由得暗道一句遭,连忙起身就想请罪,可是起身太猛肚子又太大,竟是闹得她脚下一踉跄便直接栽了下去——
“天哪!”
“福晋!”
雪如本就快要生产,穿着高盆鞋又摔得不轻,还没等人惊呼着上前将其扶起来,便只见起裙摆之下渗出了丝丝鲜红,直让在场人大惊失色——
“混账,简直是混账!”
若是今个儿是平常什么时候倒也罢了,可偏偏是弘历的寿诞,皇帝的万寿节,不单是宫中不能见半点血腥,就是民间也不许屠宰,以免冲撞了添了晦气,如此,眼见着闹成这样,那拉太后不由得勃然大怒,可还没等她再度出声,却是只见到疼得快晕死过去的雪如猛地挣扎着开了口——
“奴才,奴才自知有罪,不敢玷污,玷污宫中圣地……”
想到自个儿这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在宫中诞下个女婴便再无半点希望,雪如只觉得又惊又慌又痛,顾不得众人的惊呼,便挣扎的跪了下来——
“恳求,求娘娘开恩,让奴才回府生产……”
☆、109钮祜禄氏躺枪了
“奴才自知有罪;不敢玷污玷污宫中圣地,恳求,求娘娘开恩,让奴才回府生产……”
雪如的身份虽然说得好听点是个亲王福晋;可真要想在宫里头生产却压根够不上这个资格;更别说今个儿还是弘历的寿诞;见不得血光;只是这话若是由旁的人来说;那拉太后或许还会觉得这是知晓分寸知进退;不想让自己个儿为难,可若是换成了摆明了就没什么规矩可言的雪如来说;那拉太后心中却是不由得打上了问号——
“你所言倒是不错,只是你初到京城,底下人也不知道备得齐不齐,不管先前的事儿如何,你好歹是个命妇,在哀家所辖之内,现下里又正逢生子大事,哀家怎么着也得为你考虑得仔细点,省得传出去还以为是哀家特特在欺压你……”
那拉太后虽然早已在这宫里修炼成了人精,心里头敞亮得很,一眼便瞧出来了雪如的不对劲,可到底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出对方心里头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思来想去便准备派两个嬷嬷去探一探究竟,可话都到了嘴边,看着对方那因着自己的前半句话忽然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因着后半句话猛地紧张起来的模样儿,却是让那拉太后本能的生出了点子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仿佛要出什么大的幺蛾子一般,鬼使神差之下,竟是只听她将临到嘴边的话突然一改——
“本来哀家想着从这宁寿宫里头拨几个嬷嬷过去,可想着今个儿到底不同往日,上上下下都忙得很……”看着雪如因着此话顿时眼前一亮的模样儿,那拉太后更觉其中有鬼,不由得直接将目光转到了一旁的钮祜禄氏身上,“可是你到底是在宫内出的事儿,对此哀家宗室不能够置之不理,思想来去的,便还是从重庆身边拨两个人过去吧,崇庆身边也都是老嬷嬷,怎么也不亏了你去。”
“……娘娘?”
钮祜禄氏正因着晴儿被那拉太后的一番好夸,心里头膈应得紧,转而又见到在自家儿子的大好日子上生生闹出了个血光之灾,便更是心上面上都不快得很,只想把这人赶紧打发出去,别折了自己和弘历的福气,却不料这人还没出门,自个儿却是被扯了进来——
“怎么,哀家的话不中用了?还是说你不愿意为哀家分忧?”
“您这话儿实在让人听着惶恐,我,我怎么会这样的心思呢?我身边的人能得了您的眼去,也算是给我长脸了不是?”
钮祜禄氏猜不透那拉太后的用意,亦或是说她从来就没猜透过那拉太后,全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将这给白到手的施恩的机会拱手让给自己,钮祜禄氏强笑着回了这么一句,同时又用余光扫了一眼底下不知道是因着这话受了打击,还是真撑不住了而脸色越发苍白起来的雪如,虽然此人看上去蠢得很,行事作风也透着一股小家子气,可到底是个亲王福晋,若是真的得了自己这番恩,说不定会有大用,想到这里,钮祜禄氏不由得一把抛开先前的疑窦,只觉得这乌拉那拉氏怕是老糊涂了,竟是上赶着丢掉这么个白做人情的机会,面上自是转怒为喜——
“这硕王福晋的情形,我瞧着不算太好,便也甭费时来回耽搁了……”钮祜禄氏觉得既然要施恩便得将一套给做全,一指身后从来不离自己身的桂嬷嬷和随着晴儿一并前来的唐嬷嬷,“就让她们二人去照看一二,您意下如何?”
“嗯,就如此吧。”
那拉太后因着心里头突然生出来的诡异感,压根不愿意在此中再插什么手,略看一眼便挥了挥手——
“你们都是崇庆身边的人,既然崇庆这般信任你二人,想来也是有点子本事的,将差使办好了,不光你们家主子有赏,哀家也少不了有所赏赐,去吧。”
“是,奴才谨遵娘娘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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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宫里头派人来了,这下子,这下子该怎么办?”
被一群人众星拱月的从宫中送回府里,雪如的脸色变了又变,摸着自己已然开始不停抽搐的肚子,面上更是带上了毫不掩饰慌乱——
她跟岳礼是年少夫妻,也有过不少柔情蜜意,举案齐眉的时候,可是自从翩翩入府以来,这一切却是全部都变了,岳礼不再每日每日的记挂着她,不再隔三差五的买点小玩意哄她开心,也不再因为她每日为内务的操劳而多有慰问,而雪上加霜的是,正当这二人感情正浓的时候,翩翩那个贱人竟是有了身孕……雪如恨,恨自己这么多年只生下了三个赔钱货,也恨岳礼的翻脸无情,更恨那个夺走了她一切荣光的贱人,而正当她绝望翩翩那个贱人夺走了那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不能坐视不理,不能熟视无睹,不能看着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一切被人轻易抢走,就是自己得不了好,那个贱人也不要想好!
雪如的手段不差,王府内院里头的阴私手段知道得也不少,趁着翩翩胎儿未稳的时候,便着人在对方的吃食里头下了药,可是以前做惯了的事儿在那个贱人身上竟是失了效,她没料到岳礼会重视那个孽子到了这样的地步,会特特去找了会医药的嬷嬷半步不离的跟着那贱人,东窗事发,岳礼言辞警告她如果再生出什么龌龊手段,就要休了她……雪如慌了,怕了,可正当她就要绝望的时候,上天却给了她一份天大的礼,她也有了身孕!
岳礼想儿子都快想疯了,可庶子却到底是拍马都赶不上嫡子,得知此信之后对雪如不由得非但不再计较前事,还又恢复了以往的柔情,倒是对翩翩逐渐的淡了下来,这一切让雪如得意极了,同时也让她心里不安极了,若是这一胎再生下个赔钱货该怎么办?
而这份不安在随着她月份渐大,在医术颇佳的大夫口中得到了证实:这一胎或许真是个女儿。
雪如彻底的懵了,她没想到老天爷竟是会跟她开这样一个玩笑,想到岳礼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期望,和犹如眼中钉肉中刺的翩翩,雪如只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自己生下个赔钱货就算了,可若是那个贱人生下了个儿子呢?眼前这一切岂不是又会随着飘散了?自己还能在这个王府站得住脚?
不,决不能这样!
雪如彻底的乱了阵脚,只能病急乱投医的找了自己的姐姐,身为都统夫人的雪晴,得知自家妹妹的情形如此艰难,雪晴也不推脱,竟是依着前朝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出了个馊主意,而这般极度不靠谱儿的主意听在早已六神无主的雪如耳中却是犹如天籁,回到府中便让心腹秦嬷嬷去打点好一切,以绝所有后患……只是天算不如人算,雪如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会得了宫中主子的不待见,也灭有料到产期会被闹得提前了这样多,更没有料到宫里还该死的派了人过来!
“那个贱人生来就是克我的,若不是她生生的招惹了那些个人的眼,又怎么会弄得我进退两难,原本以为她也算是安生下来了,以后不打算再折腾她,可,可也不知道那个贱人跟王爷吹了什么风,竟是,竟是让王爷也为她肚子里那个孽障求起名来了,皓祯,若是只有皓祯,又哪会引得怡亲王福晋那般振振有词的指着我鼻子骂,把我连累成这样……都怪那个贱人,那个贱人!”
雪如被腹中的疼痛闹得神志有些恍惚,满心满眼之间除了滔天的恨意,便只剩下一阵强过一阵的心慌,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身边的秦嬷嬷——
“嬷嬷,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如果我真的生下了个……那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那个贱人?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福晋!”
秦嬷嬷被自家主子这幅模样儿吓了一跳,好在屋里头都是信得过的人,才不至于让她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狠狠一瞪屋中的人示意她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听的不要入耳之后,才低声劝慰起雪如——
“福晋您不要着急,也不要手足无措的失了分寸,您越这样便越是让人觉得其中有蹊跷……”凑到雪如的耳边,“您放心,那档子事儿奴才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就怕临时生出什么变化,方才从宫里回来之后便已经让人给那王氏灌了催产药,只要咱们配合得当,谁又能知道您到底生的是男是女?”
“真的?”雪如眼前顿时一亮,可是同时想到宫里头派来的人,又不由得慌乱了起来,“可是那两个什么嬷嬷不是还在府里头么?她们都是在宫里头看惯了阴私事的人,若是被她们看出了什么……咱们,咱们不是得玩完了?”
“福晋,您不要慌,您怎么就不想想宫里头为什么巴巴给赐下两个人呢?”秦嬷嬷被雪如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得手背火辣辣的疼,可面上却还是强忍着上前献计,“说白了,不就是看着您在宫里头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怕传出去不好听,才生生赐下两个人想施了恩又全了情么?而如果真是来了个什么主儿,这事儿倒是难办,可眼下里来的不过是两个奴才,您又有什么好怕的,再是得了懿旨还能插手到咱们府里头的事儿不成?”
说完也不等雪如接话,再度压低着声音的开了口。
“您放心,那两个嬷嬷刚一进府,奴才便让底下人供上了好酒好菜和赏银,这会儿她们怕是还在乐呵着呢,哪能猜得到咱们的打算?您信奴才一句,只要您好好的生产,天塌下来也压不到您身上!”
得到这般言之凿凿的话儿,雪如心里头也有了底,不再六神无主的强压着疼痛胡思乱想,再加上她本又是生过三胎的人,没过上多久便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而与此同时,府外头也后脚前脚的动作了起来……看着襁褓中已经被掉了个的婴孩,雪如心中有些疼痛,更多的却是安慰,只是她虽然将主意打得极好,心思也足够大胆足够疯狂,旁人压根就不会往这上头去想,不过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雪如将硕王府打理得很好,事情也做得足够隐蔽,桂嬷嬷更是承了这个情难得偷半日闲,没上赶着出来瞎着急,一切似乎都看着很美好,也皆是如雪如预料之中的那般尽善尽美,只是没人料到,亦或是压根就没人顾忌到,就在秦嬷嬷张罗着可靠的人将真正的格格偷送出府的时候,这一切却是刚好被出来出恭的唐嬷嬷瞧了个全儿,直让她脸色顿时大变——
这下子,慈宁宫的那位算是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下一章更精彩,一个梅花烙真是要掰倒不少人啊【高深脸
ps,谢谢八宝奶猪评论中提供的新思路,顿时给窝敞开了另一座大门=33=
☆、110裕王福晋的算计
宫中规矩大;为避免私相传递出什么宫中的隐秘事,除却特别得青眼的,奴才们都鲜少能被恩准回家一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此;每当奴才们奉旨出宫办差之时;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皆是会趁机溜会家中瞅上一瞅;唐嬷嬷虽然入宫不久这回儿也是头一回出宫;可对其中的规矩弯饶也是心知肚明,不过跟桂嬷嬷约定了归宫时辰之后;心中揣着大事的唐嬷嬷却是压根没有回家,而是等桂嬷嬷走远之后,拔腿便往裕王府方向而去——
“……你说什么?”
皇帝寿诞虽然礼仪反复,耗时颇长,好在即便雪如生子再是顺畅,也是足足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是以,倒是并未让唐嬷嬷扑了个空去,只是听到自家下人口吐如此紧要大事,自认为眼界不窄的裕王福晋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的主子欸,奴才在王府里头当差这么多年,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您还能不知道?怎么会,怎么会拿着这样荒天下之大稽的事儿来开玩笑?”
唐嬷嬷虽不是宫里的嬷嬷,可这么多年在王府里头当差,却也是自问见过不少龌龊事,在最初的讶然之后早就鲜少再会因着什么旁的事儿而自乱阵脚,只是她没有想到,亦或是这整个儿大清都没人料到,硕王府里头会折腾出这样一出,直让亲眼所见的唐嬷嬷既震惊又慌张——
“奴才和桂嬷嬷刚一进硕王府,便被那硕王福晋身边的嬷嬷给招待着歇下了,本来奴才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谁家福晋生子都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不乐意让外人插手总算在情理之中,可若不是亲眼所见,奴才也是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们竟是敢在天子脚下行出这样的事儿……奴才看得真真的,那个秦嬷嬷披着件大褂子抱着个婴孩直直的出了后门,不过多时又抱着孩子进来,那刚出生的孩子虽然长得差不多,奴才隔得不近也看不真切,可是仔细瞧着那婴孩身上的襁褓却已然同先前不一样,而那嬷嬷一路进了产房之后,转头便传出了硕王福晋诞下一子的喜讯……”
“……难道真是狸猫换太子?”
看到唐嬷嬷面上掩饰不去的惊慌之色,再联想到先前所听过的硕王府先前一连生了三个格格,那硕亲王岳礼早就是想儿子想疯了,见到自家福晋和侧福晋有喜不由得喜疯了,上赶着便请旨来了京城的消息,对于此事,裕王福晋差不多已经是信了一半,只是即便如此,与此同时,她心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还有疑问——
“那硕王府虽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王府,可到底也挂了个亲王的名头,即便再是因着初到京城,上上下下伺候的人还不算太多,可福晋生子是多么大一件事,怎么可能就任着她一个人将事儿都做全了?”裕王福晋越想越觉得不妥,心中也本能的开始了阴谋论,脸色自是不由得凝重起来,“当时除了你之外,可还有旁人见着,可别是个什么套儿,想引得旁人傻乎乎的往里头跳吧?”
“当时奴才正巧是出来出恭,当时门口倒是立着个小丫头,给奴才领路,压根没往后门那边走,可折腾完之后,那小丫头却是不见了,奴才便只能自个儿摸索着往回走,也不知怎么的才走岔了走到了那儿……且不说奴才那会儿去出恭本就是不可能提前预料得到的事儿,就是退上一万步来说,下这么个套儿,对他们硕王府又有什么好处?”听闻此言,唐嬷嬷也不由得跟着努力回想起身在硕王府里的情形儿,“再有,后头奴才跟着那桂嬷嬷一起去瞧的时候,那福晋和秦嬷嬷的脸色可不算太好,处处透着紧张,奴才不敢多瞧,可那婴孩身上的襁褓却怎么都不可能认错,正是被秦嬷嬷后来所抱进来的那个!”
“你说得倒是有几分理,只是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干出这样的事儿,论身份她是正儿八经的嫡福晋,论子嗣没有儿子她也有三个格格,就是那无子的嫡福晋也能荣华一世,她究竟是被什么迷了心眼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想到宁寿宫那会儿的情形儿,裕王福晋脚下一顿,“难不成是因着那个同样有了身孕的侧福晋?”
“主子,奴才虽然也觉得不可置信,可是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半句都不敢夸大或是隐瞒,若不是左思右想实在觉得不对劲儿,奴才又怎么会巴巴的跑回府来?”
相比这会儿还有闲情想这些的裕王福晋,亲眼所见的唐嬷嬷可是慌张多了,她是刚进宫不久,却到底也是个王府老嬷嬷,对于皇家事儿即便不算了解个十成十,知道的却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一旦想到此事若是被别人知晓,或是那硕王福晋没能捂得住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唐嬷嬷只觉得颈脖之间渗得慌,说起话来也不由得越发着急——
“奴才不明白那硕王福晋怎么会折腾出这样的昏招,也不明白那王府里的下人怎么就成了摆饰,任着她们随心所欲,可是奴才却明白,这事儿一旦被捅了出去,不单是那硕王府上上下下的一干人全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就是奴才,就是那桂嬷嬷,甚至宫中的圣母皇太后都少不得要遭大殃……”唐嬷嬷一溜儿的跪下,“奴才心里头着实已然没了主意,但求福晋指条名路!”
“你说得不错……”
裕王福晋倒不是不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只是先头只是觉得太过于让人不敢相信,才会一时半会儿没往这上头想,如此,现下里听了唐嬷嬷这般言辞,自是也跟着变色了起来——
“而且不单是慈宁宫那位,咱们这裕王府怕是也跑不了,你是咱们裕王府的家生子,又是晴儿的贴身嬷嬷,到时候若是真的被捅了出来,晴儿怕是也……”裕王福晋紧蹙着眉,咬着牙憋出这么一句,转而又将视线转到唐嬷嬷身上,“你给我仔细想想,那会儿除了你见到这事儿之外可还有什么旁人瞧见了?”
“没有,奴才当时虽然心里慌得厉害,可是却到底明白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当下便四处打量了一圈儿,不过想来也是那秦嬷嬷事先就打点好了,压根就没得什么旁人……”唐嬷嬷知道自个儿一家的身家性命就挂在这件事儿上头了,心中深觉自己倒霉,听到这话自然是半点都不敢耽搁,“而那桂嬷嬷怕是也跟着圣母皇太后过惯了好日子,能不插手便不插手,一直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