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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野神龙 (莽野龙翔)-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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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女郎不再多问,站起说:“谢谢你的消息,但本姑娘不能放过你们。小英!”

“小婢在。”小英恭顺地答。

“准备动身。”

“是,小婢这就准备。”

“这七个人制了死穴,丢到后房算了。”

”是小婢……”

蓦地。

门口传来一声佛号,一个僧人当门而立,破僧袍迎风飘拂,宝相庄严地合掌说:“女施主太过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女施主在此行凶杀人灭口,贫僧不能袖手不管。”

永旭心中一跳,说一惭愧。

原来是先前在凉亭歇脚,等他到达方动身前行的中年僧人,所吟唱的偈语禅歌似乎犹在耳畔索回。

他以为是个看破世情的普通僧人,没料到却是深藏不露的禅门高手。

“和尚,你要插手管闲事。”蒙面女郎沉声问。

“出世必先入世,恕贫僧多事。”

“你凭什么?”

“不凭什么。”

蒙面女郎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即至,纤纤玉指距僧人不及半尺,强劲的指风无情地击中僧人的心坎要害。

僧人浑如未觉,淡淡一笑说:“女施主的飞花点翠天玄指,下手未免太歹毒了,虚云女道友大概走火火魔,居然调教出这种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弟子,良可慨叹。”

蒙面女郎大吃一惊,变色后退两三步。

小英不知利害,一声娇叱,袖底飞出小剑,闪电似的射向和尚的咽喉。

“啪!”小剑在咽喉前炸裂成碎片,软索也断了两尺左右。“般若禅功!”永旭脱口叫。

僧人瞥了他一眼,向蒙面女郎说:“女施主,冲虚云道友金面,贫僧今天不难为你,日后再向令师讨公道。你们可以走了,希望诸位今后好自为之,免遭天谴。释放了这些人,走吧!”

蒙面女郎怎敢不遵?乖乖地释放了所有的俘虏,偕三侍女匆匆而遁。

五个奄奄一息的人向和尚诚恳地道谢,也匆匆走了。ZEi8。Com电子书

永旭脸上涌现笑容,抓抓头皮说:“智永大师,可要晚辈叩谢救命之恩?”

“你这小子老毛病再不改,总有一天会把小命送掉的。”和尚摇头苦笑:“你不要笑,我问你,你挨得起天玄指触体发劲的猝然袭击吗?”

“晚辈尚可应付。”

“哦!牛鼻子把一气神功教给你了?呵呵!我和尚倒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晚辈不能说感谢你老人家,因为你老人家坏了晚辈的大事。”

“你是说……”

“晚辈正想从她们身上,找出姬家的下落来。”

“你不是已经听到这位姜施主的话了?”

“等会儿再与姜兄请教。哦!你老人家怎知晚辈的底细?”

“呵呵!你那几个师父曾经带了你三上孤山,白跑了三趟,我和尚不见他们,却在你们下山的小径上看到了你们,所以你不认识和尚我。昨天我在化城寺挂单一眼就看出是你。”

“难怪!”

“和尚我听说过你的事,早些天从乌江镇经过,看到了紫阳观主,”知道你把八爪蜘蛛整得很惨,开了杀戒勒索了不少金银。你呀!早晚会碰上大钉子的,万一碰上一个深藏不露,身怀绝技的人,乘你装疯扮傻骤不及防时,给你致命一击,你这条小命危哉险哉。”

“晚辈早知不妥,但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一时兴起又故态复萌,晚辈日后当小心改过。”

“我和尚懒得管你的事。”智永大师微笑着说:“孤山寺正在整修,金银给我带走,和尚替你消灾。”

永旭将金银鞘袋奉上,笑道:“大师没安好心,看上了晚辈的金银,难怪眼巴巴地赶回来救苦救难。”

“你呀!牛鼻子把刁钻古怪的绝活全教给你了,滚你的!”

智永大师笑骂,提了金银走了。

追魂使者目送和尚去远,讶然问:“老弟,你说他具有佛门绝学般若掸功?”

永旭整理衣物包裹,点头道:“不错,也叫般若大真力,运起功来,比罡气更具威力,宝刀宝剑也伤不了他。”

“他是……”

“法名智永,是家师的好友,一个古怪的佛门高僧,身具绝学不与武林人交往的无名高手。哦!姜兄,你怎么投入妖道……”

“我是怕你上了妖道的当,所以赶来相机接应的。”追魂使者将与碧落山庄的人分手的经过说了,最后说:“幸好你没落在妖道手中,我总算放心,李家驹兄弟自下怎样了?”

“我要家风姑娘把他们带走了。姜兄,是谁把姬少庄主夫妇救走的?”

“他们的西席夫子毕潜樵夫妇,共是九个人。”

“哎呀!我失去机会了。老天,我早该想到的。”他跌脚不胜惋惜地叫。

“老弟.怎么啦?”

“那毕老夫子,正是我要找的人,我……”

“满天星廖麻子?”

“咦!你怎知道?”

“猜想而已,不要小看了愚兄,愚兄是从各方面看出端倪的,戚报应和鬼见愁给我最有力的线索,我就是怕你不知顺天主与李自然的关系,所以赶来想阻止你涉险的……”追魂使者将从百毒真君处偷听来的消息说出。

“廖麻子与毒龙在四川结交的事.我略有风闻。但毒龙已死在山东,这个毒龙是假的,廖麻子必定直接与妖道李自然勾结,不需经由毒龙引介。糟透了,这恶贼如果今后躲在宁王府不出来,我就无法找到他了。我真笨,早该想到山上大乱,毕夫子天胆也不敢登山找死的,他既然上山、那就表示他的来路必定可疑了,我为何……唉!失之交臂,我好恨。”

据毕夫子说.他们是从几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手中,将姬少庄主夫妇救走的。老弟,你看那些女人是否与这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有关?”

“很可能,但……救走姬少庄主夫妇,可能是传说中的金蛊银魅,而这位虚云女道站的弟子艺业并不算高明,天玄指力火候有限,想从我手中将人救走势不可能。”

“老天爷!你是说金蛊银魅从你手中将姬少庄主夫妇救走的?”

“猜想而已,那击碎了的金针散发出金色的淡烟,极像传说中的金蛊针。事后我无暇细察是不是盎毒,而且也无法分辨是不是蛊毒,所以无法证实她们的身份。”

“老弟.如果真是金蛊银魅,你得千万小心。有关这恶魔的传闻十分可怖,你……”

“我会小心的。姜兄,盛情心领,你还是回家吧。”

“老弟打算……”

“目前尚无打算。满天星进了宁王府,无法找得到他的,只有等宁王兴兵之后,才能找出他的下落了。”

“那你……愚兄希望为你……”

“呵呵!小弟浪迹天涯,无牵无挂,你可不能像我一样在江湖鬼混啦!回去吧,替小弟在大嫂前请安,有暇当专诚前往问好,后会有期。”当晚,他在池州投宿。

当他离开小木屋动身后不久,五里外一座树林里,蒙面女郎率同三侍女,会晤一位老村妇,向老村妇说:“请转告贵主人,三天前,的确打听不出周姓书生的下落,但今天却从妖道的爪牙口中,证实了最重要的消息,聊胜于无并未白费工夫。”

“姑娘证实了哪一件重要消息?”老村妇问。

“劫走姬少庄主夫妇的人,是妖道的九名党羽。”

“真的?”

“已经从爪牙的口供中证实了,与周姓书生或活阎王毫无关系。”

“好,谢谢你,姑娘,老身这就动身返报。姑娘今后打算.何往?”

“必要时赶赴南昌,姬家那些畜生必须受报,他们不能谋杀了阴婆而逍遥法外。”

“姑娘务必慎重,三思而行,南昌已不适于江湖人活动,除非是存心向宁王投靠,不然凶险万分。”

“谢谢婆婆的忠告。”

“告辞。”老村妇欠身退走。

“后会有期。”蒙面女郎恭谦地相送。

池州金家,过往的江湖人对此不算陌生,铁背苍龙金彦的江湖声望不算小,但近两年来江湖多事,金家的子弟很少在外走动了,也许是怕树大招风,收敛些总是好的。

铁背苍龙的老家在城西二十里的杨叶洲,但近来往杨叶洲求见的人莫不败兴而返,因为老人家早已移至府城安居,虽不至于闭门谢客,但如果没有好朋友引介,很难见得到这位江湖上颇有声望的地头龙了。

金家在府城的宅院不在城内,在城南通远门外济川桥西的河湾深处。

齐~东南角有一座小湖,湖中建了一座水阁,满湖荷叶片片,艳丽盛开的荷花,散发着沁鼻的清香,风景秀丽;这个江湖大豪的住处并不俗。

书~待字闺中的少女,外出活动的范围有限。

江湖人朋友多,品流复杂,因此绝大多数的江湖人,皆不愿自己的子女抛头露面,除非他有意让子女承受衣钵克绍箕裘,不然便不会让子女与江湖浪人相处。

这处小湖的水阁,便是内眷们活动的地方,也就是金贞姑的玩乐处所,平时很少有外人闯入。

已牌左右,金贞姑小姑娘独自划了一艘小舟,沿通向水阁的水道划向湖中心的水阁。

自从由乌江镇返家之后,琵琶六娘夫妇就藏身在水阁中,一方面怕官府追查劫牢反狱的事,一方面是怕八爪蜘蛛派人前来寻仇,可知这座水阁,必定不是任何人皆可来去自如的地方。

小湖本身已经够隐秘,湖汉甚多,四周林深草茂,除了水道之外,全栽着莲荷,人只要往水中一钻,任何高手也难以寻踪觅迹了。

小姑娘轻荡着舟,沿迂回曲折的水道划行,荷叶遮住了小舟,从岸上是没办法看到小舟的。

距水阁尚有三二十丈,右后方的荷叶丛中,突然飞起一根半透明的天蚕丝绳,前端有一只寸大的三爪钩,像灵蛇般夭矫而至,奇快奇准地绕着她的小蛮腰转了两匝,三爪钩最后钩住了她的右腰,钩尖毫不留情地钩住她的肌肉。

她大吃一惊,想叫,却感到右半身发麻,樱口一张吸入一口气,喉部似乎被甚么东西所梗塞,就是叫不出声音,手一软,人向后躺倒,木浆落水。

她知觉仍在,不由心中狂叫:“谁暗算我?谁……”

但口中发不出声音,她知道完了。

清澈的湖水出现涟漪,一个穿了水靠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大鱼似的从荷叶丛中穿出,游近小舟手一搭船缘,轻灵地跃上小舟,伸手抬起木浆笑道:“金姑娘,得罪得罪。”

金贞姑无法动弹无法说话,一双明亮的大眼死死地瞪视着这位不速之客,眼中有威胁、愤怒、恐惧等等复杂表情。年轻人身材魁梧,紧身青水靠把一身健壮体格完全暴露在外,一看便知是个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年轻人,长眉大眼,英俊的面庞十分引人注目。

年轻人从防水百宝囊中,取出一颗丹丸塞入姑娘口中,从容不迫取钩解绳,目光落在姑娘形成动人曲线的胸部,得意洋洋地说;在下的解药有两种,你吃的这一种只能解去侵体的奇毒,却解不了筋肉松弛浑身脱力的药物,所以姑娘必须放明白些。”

药力尚未行开,姑娘仍然无法说话。

年轻人将绳钩卷妥放入百宝囊,伸手轻抚姑娘姑娘晶莹如羊脂白玉般的手臂,眼中出现情欲涌腾的光芒,笑道:“铁背苍龙居然有这么一位天仙化人似的闺女,真令人难以置信。”

姑娘急出一身冷汗,也羞得浑身不自在,想抽回手却又力不从心,总算感到喉中不再梗塞了,张口便待喊叫,却被年轻人先一步伸手掩住了她的樱口,说:“姑娘,在下说过,你必须放明白些。这里距尊府已在里外,即使你能把令尊叫出来,他又能怎样?不客气的说,他那几手三脚猫功夫,还不配替在下提鞋。再退一万步来说,你是他的掌上明珠,落在我手中,他难道不投鼠忌器?你不希望今尊在我的毒物下送掉老命吧?”

’“你……”姑娘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我,毒郎君向国良。”

“家……家父得罪过你吗?”

“不曾。

“那你……”

“前些日子,在下碰上乌江镇的八爪蜘蛛,他请求在下替他办两件事。在下是讲道义的人,情面难却答应了。”

“原来是那老狗的……”

“哈哈!金姑娘,你不能怪他,你们也做得太绝了,是吗?在下花了十日工夫,把尊府的形势完全摸清了。不过,两件事在下已经决定加以改变。”

“老狗要你办哪两件事?”。

“其一,带走琵琶六娘;其二,取今尊的性命。”

“你……”

“你放心,在下已经改变主意了,那就是带走你和琵琶六娘,不取今尊的性命。”

“你……”

“哈哈!令尊是一方之豪,当然你也对江湖动静不陌生,我毒郎君横行天下宇内闻名,唯一的嗜好是色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金贞姑只感到眼前发黑。拼全力一掌向毒郎君拍去。

可是,她的手软弱无力,掌好不容易提起了,却无力发出,反而被毒郎君抓住了,乘机在她的酥胸揉上一把,笑道:“姑娘,不要枉费心机了,那不会有好处的。如果你不合作,恼得在下火起,在下可以在片刻间,令你金家死个鸡犬不剩,一把奇毒足以令蝼蚁无存。”

“你这卑鄙恶毒的狗……”

毒郎君放肆地在她的粉额和颈下狠狠地亲吻,得意地拧拧她的腰肢,说:“打是亲来骂是爱,这才够味。有事待办,要打要骂来日方长,现在,告诉我该如何将船划近水阁。为了在此地等你,今早下水通过前面的水下拦江钩网,足足花去在下一个时辰,这一段水面水下还不知安装了些啥玩意呢。为了令尊的生死,你必须合作,不然休怪在下心狠手辣,屠尽你全家一门老少。”

金贞姑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绝境了,她哭了个哀哀欲绝。

毒郎君以为她不肯合作,脸色一沉,啪啪两声给了她两耳光,一把揪住襟领将人拖近凶狠地说:“你骨头生得贱,不识抬举。说!

你拒绝合作吗?”

不远处,突然传来荷叶撩动声。

湖南岸附近,惊起一群水鸟,扑翅之声乱人听觉。

金贞姑完全失去自制,失声尖叫,但叫声刚出口,便被毒郎君扣住了咽喉。

“好,在下先屠尽你金家老少,再来带琵琶六娘。”毒郎君凶狠地说。

“不……不要……”姑娘绝望地叫,泪下如雨。

“那么,告诉我船如何划进。”

“往前划约五丈,水道中分为二,船不走水道,直向荷叶盛处滑入,荷叶自会中分,五六文外重现新水道,便可直达水阁的码头。”

金贞姑只好硬着头皮合作。

夏日水盛,码头仅露出三级。

船一靠上,毒郎君便迫不及待地抓了系索跳上码头。

水阁不是浮在水面的,下面用巨大的石柱为基,平时高出水面约丈二左右,水涸时可望高出两丈余。

阁高两层,重门叠户规模不小。

码头与阁门之间,有一条三丈长的曲廊。

毒郎君一面系船索,一面举目察看曲廊和紧闭的阀门,再转向右再半掩的千字长窗。蓦地,手中的系索一松。

急忙转头察看,便发现船尾刚刚没人码头侧方的曲廊下,手中的系索是断的,一看便知是被利器所割断。

“你走得了?”毒郎君怒叫,伸手急扳曲廊的走道木板,认为人必定躲在下面。

不远处,突然传来陌生的语音:“阁下,你在拆房子,要找什么吗?”

毒郎君吃了一惊,火速转身双手齐动,右手拔出一把暗青色锋刃的尺八匕首.左手从百宝囊中取出用毒的法宝,冷笑道;“阁下的身手委实高明,无声无息如同幽灵幻现,金家决不可能有阁下这种人才,你是谁?”

阁门前,席地坐着赤着上身,仅穿了犊鼻神,浑身水迹的周永旭,两手空空按在膝盖上,毗牙咧嘴怪笑。

乐字长窗推开了,露出琵琶六娘的上半身,荆级布裙不减风华,往昔的愁容一扫而空,微笑着说:“客人请移玉花厅。这位爷姓……”

永旭摇手阻止六娘报他的名字,接口道:“毒郎君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九大杀星中三残的二残毒无常隆远的得意门人,眼高于项目无余子,我这江湖浪人的名号他不屑人耳,不说也罢。”

毒郎君人如其号,阴险恶毒而且机警绝伦,察言观色便知碰上了扎手人物,基地左手一抬,扣指弹出一枚长仅半寸的牛毛毒针,以令人肉眼难辨的奇速,射向永旭的胸腹交界处要害。

双方相距不足两丈,毒针劲道十足,永旭又是盘坐在地板上,按理断无不中之理。

可是,这一针竟然落空了,永旭伸右手向后一抄,手中多了一朵原先藏在身后的盛开荷花,针贯人花心的莲托内,仅露出半寸针尾,灰蓝色的光芒并不刺目。

永旭瞥了针尾一眼.摇摇头苦笑道:“阁下,你又不是文人,怎么玩起针来了?你瞧,在下身上赤条条,用不着针补破衣,你又何必浪费这枚针7我可怜你,阁下。”

“那就给你三枚无常锥。”毒郎君沉叱.左手再扬,灰芒一闪即至。

那是二残毒无常威镇江湖的霸道暗器无常锥。

锥长六寸粗如鹅毛管,体有旋纹可旋转飞行,淬有奇毒十分可怕,专破内家气功,旋钻而入可透重甲。

接的人如果不小心,被旋纹擦伤肌肤那就死定了。天下间能逃过一击的人已是少之又少,能接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你这恶毒的狗!”永旭破口咒骂。

骂声中.他盘坐的身躯原式不动.不可思议地横挪三尺,恰好脱离品字形射来的无常锥威力圈。

毒郎君预料他跃起避锥的,因此射他的跃起空间,徒劳无功.他挪动的身法太快了。

这瞬间,毒郎君已挥动毒匕冲来。

“去你的!”他冷叱,手中的莲花脱手掷出。

毒郎君不假思索地一掌挥出,要拨碎似乎毫无劲道迎面掷来的荷花,身形仍然渐进,挥匕扑上。

糟了!荷花一触掌立即崩散,莲托中的毒针却脱颖而出,针尾在前一闪即至,奇准地没入毒郎君的丹田大穴,寸半针尽锋而没。

急冲而来的毒郎君距永旭不足五尺,突然身形一顿,如中雷近,接着上体前俯,厉声叫道:“你这家伙……好阴损恶毒……”

永旭挺身站起,摇头道:“真是恶人先告状;你阴损恶毒在先,还有脸骂我阴损恶毒?”

毒郎君支持不住了,放下毒匕首坐下.急急忙忙探手百宝囊中取解药。

永旭一闪即至,手一抄.便扣住了百宝囊拉断挂带据为已有,退了两步说:“你师父毒无常名列九大杀星,平生用毒杀人数不胜数,你毒郎君也横行天下,青出于蓝为害更烈。你们用毒暗器杀人,活该也死在自己的毒暗器下,老天爷毕竟还是公平的。”

“给我……解……药……”毒郎君虚脱地狂叫。

“抱歉。”

“求……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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