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刀无名
李戟
神刀无名
神刀无名(全本) 全本阅读
李戟
第一章 迎贵客富小姐受辱 斗凶顽穷少年显威 第二章 忆往事僻野访高人 寻旧仇高堂会强敌
第三章 比武功堂主乱心智 演刀法宰夫证书理 第四章 云栖坞三女争口舌 招贤居二狗惹是非
第五章 博生死燕王赚赌赛 争荣辱群雄分高下 第六章 春和殿蒙恩朝圣驾 西厢房酒醉得春心
第七章 弃官爵神刀侠返乡 论武道东瀛客挑战 第八章 远江湖天命判成败 近俗世人情定沉浮
附文:《弧殇》一 暮雨 附文:《弧殇》二 午阳
附文:《弧殇》三 子月
神刀无名(全本)
第一章 迎贵客富小姐受辱 斗凶顽穷少年显威
……………………………………………………………………………………………………………………………………………………………………………………………………………………
易寻馆楼笙歌,难得灵隐幽雅。纵有桃柳缀金沙,不及桑麻映霞。
青旗高飚沽酒,红炭满炉烹茶。处处玉人弄萧弦,多少子期伯牙。
此首《西江月》,说的是江南杭州府的景致。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杭州府内衔西湖水色秀丽,外连雷峰夕照奇幻,山水间更有无数的金粉楼台、车马市肆,实乃天下最为绮丽繁华的所在。历代不少世家名流,高士侠客寓居在这山灵水秀之地,留下许多风流佳话,豪侠传奇。然而市井之间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却也有令人拍案的奇人异事。
且说这年四月望日,正是草长莺飞的暮春时节。西湖边苏堤上翠柳拂风,士女游客,络绎不绝。从钱塘门直到净慈寺一带,沿街都是酒店茶房,行人商贩摩肩接踵,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端的是热闹非凡。
正午刚过一刻,顺着上牌楼方向走来六骑人马。当先两匹白马,马上乘客一男一女,男的剑眉凤目,英姿飒飒,二十多岁模样;女的姿容艳丽,顾盼生色,也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两人都穿着锦缎衣服,身上系着水青色披风,手里捏着马缰绳,从人群中间缓缓穿过。
两边路人驻足观看,有一人叹道:“嗳,杭州府偏有此等怪事!女人不在家安分,跟几个男人骑着马满大街乱晃,成什么规矩!”
一个书生模样的笑道:“长兄此言差矣!‘是真名士自风流’。杭州城内名士云集,如何还拘泥那套世俗礼法?似这等红颜策马,佳人控缰是极风雅别致的,又有何怪哉?”说着摇头晃脑一番。
旁边又一人低声道:“两位都不是本地人吧?休要乱说。刚才过去的那位小姐,名字叫做苏月仙。她爹苏剑南是本城的大士绅。不但家财万贯,而且还精通武艺,有个名头叫做‘一剑震江南’,听说二十年来从未遇到过对手,浙江通省谁不知道他的大名?连知府老爷见了也是客客气气的哩!这么有体面有势力的人家谁惹得起?别说是女人骑马,就算苏小姐骑着头老母猪上街,又有谁敢多说一个不字?”
两个外乡人听的矫舌不下,那人接着又道:“苏小姐旁边那位公子名叫刘白飞,是苏老爷的大徒弟,外号叫做‘飞天白龙’,也是个招惹不起的厉害角色……没看见他腰里挂着宝剑吗?要是他听见你们刚才那番言语,准得一剑把二位的舌头剁下来,作成‘十味居’的五香口条了!”
街道两边行人议论纷纭。苏月仙骑在马上,偶尔听到了一两句粗话,心里老大不痛快,皱眉说道:“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大白天叫我出来抛头露面。我一个女孩子家骑着马满街乱走,别人还以为我不知廉耻呢!”
“飞天白龙”刘白飞转过头来,赔笑道:“师妹,师傅不是说了吗?这一次有位贵客要来拜访,特意要咱们俩出来迎接,显得咱们礼数周到,不失江南武林世家的气度。”他说到“咱们”两个字时,脉脉含情的朝苏月仙看了几眼,脸上醺醺然似微有陶醉之意。
苏月仙假装没看见,撅着小嘴道:“是什么贵客啊?居然要自己的女儿亲自迎接。爹爹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况且又不认识这个人,怎么迎接?”
刘白飞道:“听师傅说,这贵客名叫佘奇水。因为打遍大江南北没有敌手,江湖上又有个绰号叫做‘舍我其谁’,是一位名振武林的大高手。此次拜访师傅说是有要事相商,他有师傅的亲笔回的书信为凭,应该很好认得!”
苏月仙冷哼道:“‘舍我其谁’?好狂妄的名字!如此能吹牛,想来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哎,为了一个胡吹大气江湖骗子,让我凭白受了半日窝囊气,真真是活受罪!”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断河头。这里是进出杭州的水路码头。那水里岸上,船来人往,着实的喧嚣热闹。
几个人勒马停在一棵柳树下。刘白飞命仆从用竹竿将一张锦缎幌子高高挑起,上面五个金线大字迎风招展,道是“一剑震江南”。
诸事已备,刘白飞见师妹愁眉不展,便笑道:“师妹别烦,等一会接着了客人,咱们叫一乘轿子坐着回家去,好不好?”
苏月仙赌气道:“等一会?你瞧,你瞧!”将手中马鞭子四面指了一圈,“你看看!周围这些粗人都死盯着我,眼光好不正经,嘴里也不干不净的在说些什么?哼,眼下我都快变成臭男人们取乐耍笑的粉头了!你这师兄也当的好,尽让我丢人现眼,还说什么‘等一会’!”
刘白飞被她抢白几句,剑眉一轩,当即吩咐手下道:“你们几个,快将这里所有闲杂人等统统给我赶走!”
几个苏家家奴个个如狼似虎,向来是欺负人惯了的。此时得了刘白飞的命令,立刻把幌子插在柳树上,挽起袖子,纵马冲进人群,提起马鞭子一通乱抽,大喝道:“滚开!看什么?滚开!”等船的商贩、旅客大声惊叫,纷纷向四下里拥挤推搡,仓惶间挤倒数人,都在泥地里滚爬。
刘、苏二人看众人狼狈,忍不住哈哈大笑。突然一个声音冷笑道:“苏剑南这条老狗屁本事没有!可门下的狗奴才竟敢这等嚣张,嘿嘿。真是胆大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说话之人坐在岸边一块圆石上,浑身裹着一袭青色斗篷,头戴着一顶竹斗笠,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相貌年纪。
几个家奴听闻他称呼苏剑南为“老狗”,登时火冒三丈,骂道:“混帐东西!乱嚼什么蛆?不想活了么?”催马冲上前,提起鞭子朝他挥去。青衣人端坐不动,眼看鞭子就要抽到他头上。忽然间众人眼里一花,那青衣人似乎动了一动,四个奴才不知怎的一齐向半空中飞去,接着头朝下栽蒜似的落在河滩边烂泥里,一个个摔的屁滚尿流,半天出声不得。
青衣人慢慢站起,冷笑数声,身形一晃,直朝那几匹空鞍马疾奔而去,刹时挨近一匹,霍地弯腰钻入马肚子下。只听他大喝一声,挺背直腰,竟将那马扛了起来,旋身转了小半个圈子,双臂一振,“扑通”一声把马抛进了河水里。跟着依法炮制,又将另外两匹扔下河去。最后一匹受了惊,不退反进,直向青衣人猛冲过来。青衣人双眼圆睁,巍立不避,陡然挺臂直击,“砰”的一拳正中马的前额。他这一拳乃是少林绝技“金刚杵”,劲力何等刚猛!那匹马受此重击,立时头骨破裂,“得得得”连退数丈,晃晃悠悠的不住转圈,临近河岸,前蹄打滑,一头栽入滚滚急流之中。
眨眼工夫,四匹骏马尽皆落水。波涛间悲嘶惨鸣此起彼伏,围观人群都惊呼起来。青衣人哈哈大笑道:“老子走南闯北,最喜欢跟人拼勇斗狠。今日几个小辈把爷爷的兴致逗引上来了,嘿嘿,索性爷爷就来陪你们玩个痛快吧!”
刘白飞见对方如此凶悍,先前飞扬跋扈的气焰早矮了大半截,忍住气道:“阁下是谁?为何要和我们苏家过不去?若是下人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请到舍下再行赔礼可好?”
青衣人没有答话,却径直的走到苏月仙的马前,斗笠下一对眸子精光四射,啧啧称赞道:“这位天仙似的美人儿,一定是苏剑南的宝贝女儿了?嘿,没想到这老狗居然能生出个粉嫩小母狗来!来来来,陪大爷我睡上两晚,包你快活似神仙!”
苏月仙小脸煞白,气得浑身颤抖,咬牙道:“无耻淫贼!胆敢如此无礼!”说着抽出腰中宝剑,一招“长河落日”,照定青衣人头上直劈下去。
那青衣人不躲不闪,也不招架。苏月仙没料想对方竟然束手待戮,心中暗叫“不好,我杀人了!”想要收手已然来不及,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长剑已从那人头顶劈过。
众人骇然失色,只道眼前定然是血肉横飞的场面。再仔细一看,却见那青衣人依旧昂然挺立,头上的竹斗笠被劈成了两片,随风缓缓的飘落在地上。
青衣人冷笑道:“美人儿,你砍我一剑,就得陪我睡十天。你尽管乱砍乱劈好了!我都给你记着呢!”一边说,一边扬起脸来。阳光底下众人看的分明,这人大约四十岁上下,青衣箭袖,铜扣腰带,一张紫膛脸并无半点血迹伤口。刚才苏月仙那狠狠的一剑,只不过在他额头上留下一道白印而已。
苏月仙又羞又怒,一蹬马镫,轻飘飘的旋身跃起,半空中长剑微颤,一招“凤鸣九天”朝青衣人分心刺去。
那青衣人仍是一动不动,待到剑尖离胸口还有两寸距离,霍然伸出右手,一把将剑刃握在手中,跟着大喝一声,将前臂扭了几扭,那柄长剑立时就象白面做成似的,被扭的弯弯曲曲犹如麻花一般。
苏月仙见他刀枪不入,似乎有鬼神附体,错愕之下愣了一愣。那青衣人趁机抢上前去,挥指点了苏月仙的“肩井穴”,舒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仰天哈哈笑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苏剑南,想当年你羞辱我的时候,没想到你女儿会落我手里吧?今日我就要当众和你女儿交欢,叫你也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嘿嘿,这叫一报还一报!”说着就去解苏月仙的腰带。
刘白飞见状大急,叫道:“住手!”青衣人扭头朝他看一眼,沉声道:“怎么?你也想和我过招?”
刘白飞硬着头皮答道:“不……不敢!请……请你放开我师妹。阁下如此身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敢问……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青衣人道:“打听我的名字?想报仇?哼,小子,当爷爷怕你报仇么?听好了,大爷我名叫佘奇水,江湖上人称‘舍我其谁’的便是!怎样?”
刘白飞乍听此语,精神一振,喜形于色道:“原来是前辈!误会,误会,我师傅命师妹和在下特来迎接前辈。方才都是下人们不知好歹,冒犯了前辈虎威。等会我定会重重责罚他们!望前辈稍歇雷霆之怒,这都是一场误会嘛!”
佘奇水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赭红面子烫金边,封皮上几个遒劲的大字,正是苏剑南的亲笔。佘奇水抬手一挥,那封信飘飘荡荡飞出数丈,“喀”的一声轻响,竟将柳树上的那根竹竿切为两截。“一剑震江南”的幌子应声坠落,随风一卷,掉进河水里被冲走了。
刘白飞从未见识过这般厉害的内功,一时间直吓两股发战,面如土色。
佘奇水冷笑道:“误会个屁!老子和苏剑南仇深似海!说来拜访,其实是想把苏剑南诓出他那个乌龟窝。如今老的没来,却来了个花枝招展的小母鸡。老子计划不成,正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要不拿这小母鸡泻泻火,岂不憋坏了老子!”说罢又去拉扯苏月仙的衣带。刘白飞心中暗暗叫苦,但自知远非佘奇水的对手,也没有勇气上前拼命。
正在此时,忽然人群里跑出一人,指着佘奇水大骂道:“你这人好不要脸!大白天的把人家大姑娘搂在怀里,就不怕官老爷抓你吃板子吗?”
佘奇水一愣,定睛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杏眼柳眉,榴齿樱唇,倒也生的十分美貌。再看头上挽着个白帕子,腰里一块围裙上斑斑点点都是豆腐渣,那模样是个卖豆腐的乡下少女。
佘奇水愣了愣,道:“你是什么人?”
那少女说话爽利,连珠炮似的道:“我是买豆腐的二妞,是出了名的爱打不平,这条街上谁不知道我名字?象你这样的二流子每天都要遇上几个,哪个不是叫我二妞一顿鞋底揍的服服贴贴?你趁早把这位姑娘放了,不然就叫你好看!喂,你听到没有?”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张厚鞋底,朝佘奇水脑门上直拍过来。
佘奇水本待不理,忽见少女这一拍力道奇特,方位飘忽,细细一看竟然无从闪避!佘奇水吃了一惊,左手放开苏月仙,右手横掌挥击,大喝道:“滚开!”一掌正扫中那少女的肩头。幸好佘奇水心存疑虑只使了一成功力。饶是这样,仍然将那少女震得斜飞而出,“扑咙”一声撞翻了数丈外的一个豆腐摊子,白花花的豆腐流淌了一地。
过了半晌,那少女方才回过神来,用手撑起半个身子,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佘奇水暗自松了口气,寻思道“这是个寻常的村姑,她刚才那一拍只不过是凑巧而已,并非什么高深武功。”
就在这时,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钻进人群,跑到那少女身边,神情关切的问道:“二妞!你怎么了?我远远就听见你的哭声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二妞抬起脸来,指着佘奇水哽咽道:“二狗哥哥,是那个恶人打了我!还弄翻了我的豆腐摊……呜呜,我今天还没有开张呢,豆腐就全没有了……呜呜……这可怎么办呀!”
那少年右手扶住二妞的肩头,左手抄进腰里,便将她抱到一棵大树的树阴下。几步路的距离,二妞却连连惨叫呼痛不已。少年将二妞安置妥当,回转身直奔佘奇水,眼光中似要滴出火来,沉声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伤二妞……还……还下这么重的手?”
佘奇水见他麻衣赤足,愣头愣脑,正是最平常的那种乡下少年,当下皱眉道:“不知死活的乡巴泥腿子,一个个都跑出来败爷的兴致!哼,今日老爷我还没有开杀戒呢!正好就拿你发个利市!”起手一掌向少年胸口猛拍。他这一掌劲风隐隐,使足了十成的功力,势必要将这少年立毙于掌下。
哪知手掌离少年胸膛尚有半尺,忽感颈项里一阵冷飕飕的凉气,佘奇水斜着眼角看去,就见一件乌沉沉物事抵在自己脖子上。这东西黑铁铸就,二尺长短,不似匕首袖剑,也非奇门兵器,油腻腻、臭烘烘,却正是一把屠宰切肉用的杀猪刀。
佘奇水猛吃一惊,一时间不明所以。众人见方才那少年还是赤手空拳,此刻竟已手握利器指敌要害。那把杀猪刀一定是插在他背后腰带中,但何时拔出,如何挥刀,在场没有一个人看得清楚,身手之快,实在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少年身形不动,结结巴巴的道:“想……想打架吗?”
佘奇水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遇到这样的怪事。但他身经百战,虽处下风却不慌乱,双脚蹬地倒纵出两丈,右手单掌前立,左手虚成虎爪之形,长啸一声又反身扑来。
少年轻摆刀锋,顺着来路直刺佘奇水中庭。佘奇水心中一懔,暗道“这人刀法似拙实巧,好生古怪啊!可是你想刺我胸口,却正好中了我的计了!”当下并不招架躲闪,反而挺着胸膛迎刀而上。
原来佘奇水练就一身“金钟罩”的功夫,内力到处,肌肤筋骨坚硬如钢铁,寻常刀剑不能伤其分毫。所以临敌交手之际,佘奇水往往故意暴露要害,引得对手来进攻,而他再伺机出击,攻敌不备。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刀尖就要刺中胸膛,佘奇水毫不理会,双掌一圈从两边拍向少年的“太阳穴”。忽然那少年微微侧身,刀锋一转,轻轻巧巧的伸到佘奇水的腋下,猛地横刀回抽,刀背重重敲在佘奇水右侧肋骨之上。紧接着反手上撩,“扑”的一声,又用刀背在左肋下猛敲一记。
佘奇水全身内力都凝结在胸口,腰肋间软绵绵的全无防备。这时候突遭两次击打,立即浑身酸麻,一口气转不过,腰跨向下一挫,便要坐倒在地。佘奇水败中求胜,猛然狂声大喝,右手在地上一撑,左腿飞起,如旋风般扫向少年的膝盖。他生性极为凶悍霸道,常令武功高过他的对手也难以应付,这一腿更是刚猛十足,既阴且狠,憋着劲要将少年的腿骨踢断。
那少年神色镇定,双膝向后一缩,从佘奇水脚尖外半寸处从容闪过。这一招虽然避的极巧,可是少年脚跟已经离开地面,身子难以站稳,当下上身向前倾俯,合身朝佘奇水跌去。
佘奇水见状大叫道:“来的好!”竖起左掌照少年迎面拍击。招式间掌风凛凛,势大力沉,刹时手掌离少年面部不及半尺,少年根基已失,又怎生躲过这致命一击?
只见那少年舒肩伸肘,手中刀子一沉,刀头向下稍移数分,霍地刺中佘奇水腹部。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刀尖正好抵住佘奇水腰带的铜扣子上。就听“当”的碎响,劲力直透锋刃,铜扣应声碎裂,少年借力向后一仰,稳稳站定身形。佘奇水受此一击,虽未血溅当场,但丹田中内息大乱,浑身气力荡然无存,右手一软,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四脚朝天的瘫到在地。
那少年退后几步,摇摇头道:“你……你打不过我的!”
佘奇水腹痛如绞,勉力支起半个身子。咬着牙道:“你是什么人?在下是来找苏剑南晦气的。尊驾如此武功,何必为苏剑南这个小人强自出头?”
少年挠挠头,一脸迷糊道:“我叫李二狗,是杀猪的。你说的话我不明白,只是你想要和我打架……是打不赢的……我杀了七八年的猪,几百斤的大肥猪都整不过我,你怎么能打得赢我呢?”
一说起杀猪,那少年登时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说道:“刚才你满脸紫涨,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定是憋着一口气在胸口。我就知道刀子一定捅不进去。有些公猪一看到刀子,也会把皮肉耸起来,这时候猪皮就硬的象石头,千万不能用刀子硬捅!要用刀背在猪的肋条腰腹里敲打,这样猪的筋骨就会松软,下刀就容易了!哎,我还以为这招对你不管用呢,没想到人和猪是一样的……”
佘奇水听的莫名其妙,心道:“他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少年李二狗接着道:“呃,不管你是人还是猪,反正打伤二妞就不对。你得赔钱!赔钱!赔……赔她的豆腐挑子。我算算该多少?一个豆腐两个钱,一挑两百个豆腐……那就是…就是多少?”
佘奇水眼珠滴溜溜一转,道:“你要钱吗?好,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