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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剑南一摆手,道:“先别说其他的事情,如今逍遥帮帮主刘纯厚亲自驾到,正在客厅里等着要见你呢!”二狗吓了一跳,道“什……么,又是逍遥帮?”苏剑南满面愁容,道:“正是,那刘帮主号称‘千面天王’,武功厉害得紧。此次他乘了轿子前来,进了内堂现在还未落轿,定要亲眼见到你方才肯露面哩!”
二狗脸上变色,逍遥派寻仇他倒没放心上。但想起杜玉河那矫柔造作的媚态,立感心惊肉跳……却不知这帮主又是何等怪异之人?
李二狗跟着苏剑南走进庭院,只见周围火把通明,数十名官兵手按腰刀,威风凛凛的站在院中。通往后堂的石阶上也站着人,却都是劲装结束的大汉。当先一人满脸横肉,神情傲慢,正是逍遥派天风堂堂主佘奇水。二狗心中忐忑,低着头偷眼看去,但见那内堂中灯光透亮,气氛肃穆,屋子中间一乘大轿帘布低垂,两边立着八个膀大腰圆的轿夫。
正这时候,只听佘奇水厉声断喝道:“锦衣卫都指挥使刘大人奉钦命在此,尔等如何不跪?”苏剑南暗自吃惊,心想怎么逍遥帮帮主竟是朝廷命官?但此刻情势急迫岂容多想,赶紧拉着李二狗一齐跪了下去,口称:“杭州生员苏剑南,白衣李二狗参见刘大人!”他这“生员”乃是用五千两银子捐来的,眼见对方摆出官场架势,便也亮出这个虚名。
两个轿夫揭开轿帘,从里面走出一位锦袍玉带的官员。只见这位刘大人玉面丰润,留着三绺胡须,是一副养尊处优的富态样。他目光威严,扫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忽地抖开手中黄榜,大声宣道:“奉天承运……”满院众人听到这四字,尽皆跪倒在地。
刘大人清清嗓子,接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以治宇内,惟求升平教习,旦夕思渴贤才俊彦,以为社稷兴盛之筹。今命锦衣卫指挥使领监察御史刘纯厚,下巡江南,招募贤才为朝廷所用。沿途官员相应行事,钦此。”
众人听毕,抬起头来,忽见那刘大人满脸堆笑,眨眼间换了一幅弥勒佛似的慈祥神情,笑道:“本官听闻此处有一位名叫李二狗少年侠士,精通刀法,武艺高超,曾连败数位武林高手。本官慎思圣命,特着李二狗李少侠入殿觐见皇上。皇恩浩荡,快快领旨谢恩罢。”
在场众人听闻此言,皆是张口结舌,恍如梦中。突然刘纯厚哈哈大笑,三撇胡子吹的笔直,又显出江湖中那种豪迈落拓的气魄,道:“在下虽身在朝廷,昔年也曾行走江湖,现如今蒙故旧弟兄们的抬爱,窃居逍遥帮帮主之位,却已久不闻江湖之事了。”又对李二狗和颜悦色的道:“说起来惭愧,李少侠打败的都是我逍遥帮的堂主。若是依江湖规矩,逍遥帮定难善罢甘休。但在下谨记圣命,摒弃前嫌推荐李少侠进京面圣。李少侠也应以国事为重,今夜即可动身上路。”
苏剑南闻言大喜,站起身来道:“刘帮主真是大人有大量!以德报怨,此等气量胸怀真乃旷古少有!”还想拍两句马屁,忽然刘纯厚眼睛一瞪,正色道:“本官此次出巡江南,多闻恶霸劣绅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本官气量再大,也容不得那些欺民媚上的奸人!”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打足了官腔。苏剑南额上冷汗直冒,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惶恐之际暗暗吃惊“刚才还是‘在下’,怎么一下子变成‘本官’了。这位刘帮主外号‘千面天王’,果然脸色变的好快!”
刘纯厚转眼瞧向李二狗,怒容陡然化为笑颜,温言道:“在下早已打听清楚,李少侠家境贫寒,与苏家并无深交。这饯行作别的虚礼也尽可免了。圣上思贤心切,就请李少侠连夜马上动身。”招呼过两个衙役模样的人,指着道:“此二人虽在公门,也是我逍遥帮里的帮众。一个叫许义安,一个叫茂大鹏,上京之路他们都熟悉。在下在苏杭还有俗务,李少侠可与他二人同行先走。”使个眼色,两个衙役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紧挨二狗而站。
刘纯厚又笑道:“路远不相送,我这里有一面逍遥帮的铜牌,送李少侠带在身上。沿途帮众若见到铜牌,定会尽心招待,竭力护持。”说罢走近身前,亲手将铜牌挂在二狗腰间。
李二狗没见过管家排场,早有些心乱意怯,听说皇帝召见更是慌张,想回家的念头在肚子里转来转去,始终不敢说出口。此刻又见两个衙役把他夹在中间,活象那戏台上犯人发配充军的情形,他惶然惊惧,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稍事整理行装,当晚李二狗便与两衙役出发了。苏家众人本想攀附巴结二狗,为他摆酒饯行,但慑于刘纯厚的威严只得作罢。这且不提,且说李二狗三人一行,披星戴月的日夜赶路。自京杭运河水路北行百二十余里,渐渐来至苏州地界。
这一日向西北行出数十里,到达一片红枫树林。林中有客栈,名为“招贤居”。三人看天色垂暮,怕前方再无人家,便于招贤居投宿。两个衙役盘川丰足,一路上住宿饭食没有亏待二狗。
三人走进客栈,看见门口马厩里栓着十数匹精壮彪马,都是世间少有的良驹。许茂二衙役询问店家,得知有数位武员打扮的人在此处住店。二衙役也没多说什么,当下要了两间上房,让店家帮着将行李打开铺在床上,又叫拿茶来吃。
将近晚饭时候,门外马蹄声骤响,又来了十几个客人。都是劲装箭袖,腰佩长剑,护着两乘马车。店家见多识广,知道这是押运货物的镖师。却看这些人神色紧张,车上也并未亮出镖局旗号。店家暗自奇怪,也不敢出言打听,忙吩咐伙计打扫房间。
当夜云厚风肃,星遁月逃,四野箐深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枫林幽邃阴冷,除了夜风吹动草叶,再无其他声响。门口悬的两窜灯笼在风中飘来荡去,为这夜色凭添了几分诡异。镖局的趟子手排班值更,轮次在镖车旁守夜。
李二狗行路辛苦,倒在床上便呼呼酣睡。约莫三更时分,忽然间耳畔金风乍响,二狗霍地惊醒,撑起身子,只听静夜中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跟着桌翻椅倒声,激烈打斗声,伤者惨叫声,声声此起彼伏,惊心动魄。二狗心头迷惑,揉着睡眼喃喃道:“这地方真怪,怎么……怎么半夜还唱戏啊?”忽见许茂二役披着外衣推门进来,满脸惊恐,道:“不好了!李少侠,外头打起来了!大概是有人来劫镖。闹得很凶,杀了不少人,血流的满地都是。李少侠可千万别出去,省得触了霉头。”
李二狗先父曾是镖师,也曾听母亲讲过早年父亲行镖之事,当下点点头,道:“对,当镖师可凶险的紧,所以我……我妈不让我练武,只叫我杀猪。”这时候外面喧闹的越加厉害。金戈交鸣,碗碟齐响,夹杂许多人的闷哼惨呼。只听有人高喊“亮青子……”,有人喝斥“谁人大胆……”,也有过店家小厮惊慌的吆呼惊叫,种种怪声嘈杂刺耳,不一而足。
忽然“嘭嗵”一声巨响,李二狗所处的房门被重重撞开。接着镖师模样的人手持钢刀,趔趄着晃荡进来,摇晃几下一头栽倒在地。两个衙役同时惊呼,后退两步。只见那镖师翻个身仰面朝天,五官溢血,面目扭曲,胸口血淋淋污了一大片,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李二狗天天杀猪,并不畏惧血腥。眼见伤者可怜,忙走过去将那人扶起,刚要开口询问,那人身子一挺,口鼻间鲜血狂涌,顿时呜呼哀哉。就在此时,李二狗忽感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回头一看,猛见一把亮晃晃的长刀当头砍到,慌忙之间不及细思,拿起死者留在地上的单刀反手上撩。“当”的一声挡开长刀,跟着翻转刀锋,轻飘飘的架在对方的颈项中。
来袭之人促不及防,只觉眼前一花,脖子里发凉,不知怎的已被制住要害,眼见性命不保,正感心惊胆战,却见李二狗慢慢收回单刀,说道:“你穿镖师的衣服,是镖师么?那你打错人了。他不是我杀的。”
那镖师低头瞅瞅同伴的尸体,缓缓向后退去。眼看李二狗并无异动。镖师暗松了口气,刚想出声问话,猛觉后颈被一双钢铁般的大手抓住。还未等回过神来。但听“喀嚓”一声,那镖师已经被拗断头颈,当即命丧黄泉。
见此情形,李二狗目瞪口呆,脑中嗡嗡地作响。他杀猪无数,但从未亲眼见过杀人。那镖师眼睛凸出,舌头伸长,死状之惨令李二狗心神剧震。猛然间这惊惧又化为满腔怒火,烧心炙肝,难以抑止。
二狗思潮翻涌,默默想道“原来……原来杀人比杀猪还简单!杀猪是为了吃肉,杀人又是为了什么?死的人没有老娘妻儿么?谁能下这样的毒手?”抬起眼朝杀人者看去。只见此人高大魁梧,红脸虬髯,年纪约莫五旬上下。两鬓虽微霜,但精神矍铄容光奕奕。犀利的双眼炯炯生辉,宽大的锦袍虎虎扬风,好象一头威猛的雄狮。
李二狗闷声道:“你是谁?怎敢乱杀人?”那老者冷笑数声,用蒲扇也似的大手抓住死者额头,霍地厉声大喝,竟硬生生地天灵盖揭了下来。一时红光乍现,脑浆满地流淌。老者道:“臭小子,老子没功夫打发你,若不快滚,就把你脑袋揪下来!”
李二狗怕官怕财主,就是不怕别人威胁,当即怒道:“人都死了,你……你还把脑子挖出来。你当人是猪吗?”激怒之下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挥刀劈向老者手腕。
老者本不在意,猛地发现刀势来得怪异:忽慢忽快,既象掉桨划水,又似疾鞭策马。明明是向他的手腕劈去,定睛细看,又象是朝脖子斜砍。老者眉头微皱,放过了手下的死尸,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李二狗趁势跨前半步,手中那把单刀斜斜滑落,刀尖刺向老者腰间。老者见状暗喜,寻思“这是雁荡派刀法‘飞流直下’,此招虽巧,却也不难破解。”一念未几,二狗忽地翻过刀锋,蜿转横批,老者心道“不对!应该是昆仑派有名剑招‘峰回路转’!”可眨眼间,李二狗刀走偏锋,刀刃急掠老者肋下。那老者大吃一惊,暗叫“不好!这是少林罗汉拳的‘仙人抱月’,怎么这少年会用单刀使出拳招?”。
似是而非,莫名其妙,无奈之下老者只得又退后一步。但刀势迅疾已不及躲闪,就听“吱啦”一声,刀锋贴着老者腋下穿过,立时将衣衫划出一个大口子。
那老者交手经验丰富,临危不乱,五指屈伸成爪,使出平生绝学“大力鹰爪功”。登时在胸前爪影横飞,劲风激荡,威不可当。
可是李二狗还是迈步上前,眼看老者手爪就要抓到脸上,他嘴里轻念道:“刀背敲打筋节,可以使猪蹄发软。”话音未落,手腕一转,刀子倏尔上挑,刀背重重敲在老者的肘部。那老者手臂酸软,指尖劲力消失无影。紧接着李二狗微摆单刀,轻飘飘的搁在了老者肩头,锋刃冷气飕飕,正冲着他的脖颈。
老者脸色大变,眼光木然,似乎不敢相信面前之事。厅堂里的人也是悚然震惊,渐渐的停止了争斗,一齐朝这边看来。众人盯着二狗疑惑讶异,都想“这少年是谁?竟能制住名震天下的‘大力鹰王’?”
原来这老者名叫王霸天,乃河南鹰爪门掌门,江湖人称“大力鹰王”。自十八岁出道以来,纵横九州少有人能敌。近二十年中更是无人能接他十招以上。如今被一个寻常少年逼的连退三步,直至要害受制,简直可说是匪夷所思的奇事。
蓦然间莫名其妙的败得一塌糊涂,王霸天又羞愧又惶惑,陡然神光尽失去。片刻间腰杆微驼,眼角深陷,竟似忽地老了十几岁。目睹一个威震武林的巨豪陡然颓唐,屋中众人隐隐都感恻然。王霸天长叹数声,脸上神色凄凉,闭上眼睛引颈就戮。
屋中无人说话,忽然有一人拍手大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好刀法,好武功。”此声语调浑厚悦耳,温静中隐隐有种威严之意。稍稍停顿,那声音又道:“能让鹰王如此局促的高手,在当今武林已经屈指可数。哈哈,想不到在此处荒僻,竟冒出那么多武艺高强的刺客,还有这刀法旷绝的年轻人,来,且不论你是敌是友,先陪我共饮一盅。”
二狗原本无心伤人,眼看老者罢手认输,便也收起刀子,随手插在背后腰带中。回过头朝说话之人望去,只见一个中年人坐在靠角落的座子旁,正神态从容的倒酒。在他身前是四个蒙面大汉,旁边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神色冷漠的老道士。李二狗定睛端详,就看那中年人身穿金线滚边蟒袍,脚下白底皂面登云靴,面如冠玉,额满鼻挺,两缕长发飘洒胸前,好一派雍容华贵的卓然气度。
此时争斗稍歇,浓浓的血腥味四散弥漫。伤者在地上扭动挣扎,发出阵阵呻吟。门口的灯笼昏光惨淡,照得枫林夜色愈发阴森幽静。
屋子里众人泾渭分明的相对站立,杀气腾腾的注视对方:人多的是镖局中人,另一方聊聊可数,连同那中年人也不过六个。这时候门外脚步微响,又有四个蒙面人和一个白衣人走了进来,悄无声息的站在众镖师中间,显然是赶来相助的同伙。
许茂二衙役躲在墙角边,战战兢兢的打量屋中之人。别人还不怎地,却见那白衣人麻绳为带,脚穿木屐,长发束结成马尾垂在脑后,衣着十分古怪。手中拿着柄带鞘兵器,似曲非直,既象刀又象剑,不是中原之物。这人脸色苍白,表情漠然,眼神游弋而又专注,直愣愣不知道盯着哪里。忽然似乎感觉到有人注视,他眼珠斜睨瞧过来,瞳仁里寒光乍闪,吓得两个衙役瑟瑟生怯,抖然而栗。
屋中双方优劣分明,那中年人却熟视无睹,依旧招呼李二狗喝酒。二狗也不客气,走到那贵人对面坐下。中年人为他倒满一盅,他就喝了一盅,再倒一盅,就又喝了一盅……直到第五盅时,那中年人方才问道:“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怎会带着逍遥派的铜牌,莫非是帮中之人么?”一面说,一面盯着二狗腰间挂的铜牌。二狗答道:“我不是逍遥帮的,我叫做李二狗……二狗,嗯……就是两条狗的那个意思。”
众人相顾莞尔,那中年人也笑道:“李兄弟风趣得很。二狗,你师出何门?又和鹰王有什么过节?为何要与他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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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无名(全本)
第五章 博生死燕王赚赌赛 争荣辱群雄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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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摸摸头,含糊道:“我出什么门呢?我平时给张老板卖猪肉,从东门出到西门……鹰王,那是什么……”中年人侧目凝视,看出李二狗诚恳的表情不似作伪,这才明白他是个涉世未深的乡下少年。
中年人笑着道:“鹰王便是方才被你逼退三步的老英雄,你可曾听说过他的大名?”二狗摇摇头,转脸看了那老者一眼,道:“这老头胡乱杀人,我瞧他不象好人。”
中年人端起酒盅一气喝下,缓缓地道:“我乃燕王朱棣,鹰王乃是王府领兵千户,时刻都要保护王驾。这群刺客凶狠狡诈,装扮成镖师模样刺杀本王。你说鹰王该不该出手护主?”
李二狗不知“燕王”为何物,因此并不在意,仍摇头道:“人不是猪,怎么能想杀就杀。不管是谁,杀人就是不对。”抬头直盯着燕王的眼睛,说出方才心中所想的问题:“杀猪为了吃肉,杀人为了什么?难道……难道也为了吃……”
朱棣眉头一皱,他早年领兵征战,近年收揽武功高手,早视厮杀拼斗为等闲,却从未想过为何杀人,猛然被二狗诘问,一时间竟难以作答,沉吟片刻,反问道:“要是本王被这些刺客袭击,难道毫不反抗的仍人宰割吗?”
二狗粗声粗气的道:“别人打架我不爱理会,但是杀人不行!谁没有娘亲老子?凭什么随便杀人?无论谁杀谁,反正杀人……我……我就要管!”
朱棣手捻发须,哈哈大笑点头,高声道:“好!好!小兄弟高论,大有墨家‘非攻’之意。哈哈,今日争斗多了一位裁决评判。等会诸位拼杀之时只能点到为止,不然这位小兄弟可不答应哦!”
刺客中走出一个蒙面人,冷笑道:“我们干的是杀人越货玩命的勾当。管你们什么燕王鹰王,今日让兄弟们遇上了,还是照抢不误,杀你个鸡犬不留!”语调怪异,不是中原口音。
朱棣微微一笑,道:“本王听说江湖上有个匪帮名为‘关东聚义堂’,驰横关外,专以抢掠豪富为生。据说手段毒辣,会中高手如云,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掌门霸主,多有死于其手。听你等口音打扮,料想定是‘聚义堂’的匪人。嗬嗬,既然诸位远道而来,那本王也只好招待着了。尔等二十三人挫于我手下的鹰王。方才又进来五位朋友助阵,不知又有什么高招赐教?”说着一指那白衣人,道:“阁下是东瀛扶桑剑客么?为何会与匪盗之辈同流合污?”白衣人默然不答,好象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蒙面人沉默半晌,看了看白衣人,转头对朱棣道:“光棍眼里不揉沙子,藏拙不如献丑了。本座实话跟你说了吧:此次刺杀燕王,实乃有人出了大价钱。我等虽是亡命死士,却也讲江湖规矩,不愿人多欺负人少。本座便和燕王打个赌赛:你我各派三人比试武功,若是燕王的人能胜出两场,那么本座甘愿赔了买卖,立刻带人离开,永不再找燕王麻烦。”
朱棣微笑道:“阁下言辞磊落,定是‘关东聚义堂’的首座。本王就和你打这个赌。”
说罢手一挥,道:“鹰王,你来比试第一场。”王霸天本已垂头丧气,此刻忽地抬头,目光中精芒闪现,大声道:“败军之将不言勇,老夫技不如人,本该抱惭而退。但主命不可违,就拼了这条老命吧!”大步走到屋中央,须发皆张,神威凛凛。那“聚义堂”首座左右看了看,默默的走进场中。
王霸天拱手道:“阁下可是‘关东聚义堂’蜡炬当家,老夫久仰大名!”蒙面人还礼道:“鹰王前辈的威名,在下也仰慕已久。”王霸天微微一笑,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既然阁下是蜡炬,站在那边的那位女侠定是春蚕当家了。哈哈,想不到江湖上谈之色变的一对贼男女今日齐聚于此,真不枉老夫献丑一番。”
蜡炬当家也仰天大笑,道:“能超度前辈到西方极乐世界,也是在下的荣幸!”他手腕微摆,抽出鞘中之剑,轻轻一挥,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