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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为刚刚跋涉风雪的客人驱走最后一丝严寒。
崔挹白衣似雪,风度翩翩,他拿起玉箸夹起一段烤鹿肉放在嘴中大嚼,耳朵还不忘听着手下阿谀奉承的拍马之声。
“哈哈,五郎君果然是当时诸葛神机妙算,区区一条计策,便让整个关中为之震动,连那不可一世的天皇天后,都吓得慌慌乱乱跑去了洛阳,现在长安城人心惶惶,正是我们为所欲为的时候。”
说话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卫士,他头戴一顶垂脚幞头,双目精光闪闪,颌下一部微微泛黄的短须,给人一种精于算计的感觉。
“可不是么!”旁边那个黑脸儿昆仑奴亦是出言附和,“五郎君为了实施这条计策奔劳足足两月有余,好不容易发动粮商断绝了关中的粮秣供应,又许以重利诱惑粮商们囤积居奇,这才完成了如此大的手笔,实乃了得至极。”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就不要说将个不停了。”房内唯一的那位美丽女子说话了,她掩住小嘴笑了笑,望向崔挹的目光中满是敬佩爱慕之色,轻声问道:“五郎啊,现在计策既然已经达成,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是否立即押运粮食前来关中贩卖?”
崔挹微微一笑,年轻而又英俊的脸膛上荡漾着矜持骄傲之色。
原本他已经进士及第等待首选,不过在最后关头还是决定放弃走那枯燥乏味的官场之路,选择进入七宗堂。
要知道七宗五姓的子弟中一直流传着一句俗话——愿为一掌事,不屑万户侯。可见七宗堂掌事之重。
崔挹所选的道路是非常正确的,在跟随姑父李庭烨走南闯北处理七宗堂生意数年,他渐渐摸索懂得了经商之道,二十四岁便破格成为了七宗堂西域总掌事,管理七宗五姓在西域的生意,并取了不菲的成绩。
而这次七宗堂的长老们探听到大唐缺粮之事,悍然决定哄抬粮价赚取巨资,而他作为计划的主要制定者,以及实施者,自然而然感到非常的有成就感。
面对美丽女子的垂询,他笑盈盈的言道:“嫣儿,你祖父让你跟随本郎君见识一下生意之道,这其中可没有那么简单,倘若此刻押运粮食前来关中,固然可以卖得一个不错的高价,但是如此一来,沿途民夫的消耗以及人力物力就要耗费我们大笔利润,更何况倘若冒冒失失的运粮前来,如果遇到那些难民的抢掠,自然更是得不偿失,故此,将粮食留在洛阳是最为稳妥的法子。”
美丽女子似懂非懂的轻轻颔首,显然非常认同崔挹之言,看着他的目光更是痴迷。
这位名为“嫣儿”的女子出生于颖阳郑氏,乃是大房嫡系之女,而她的祖父,也正是郑氏宗长,同时也为七宗堂长老之一。
郑嫣儿与七宗五姓许许多多待嫁闺中的名门仕女不同,自小她就是一个不太安分的人,不爱针织女红唯喜爱刀枪棍棒,在礼教甚严的七宗五姓之内,也算是一个另类,和崔氏女崔若颜倒是有得一拼。
不过崔若颜像来以男装行世,即便是在七宗堂内部,也之有寥寥数人知道她的女子身份。
然郑嫣儿却是不同,她向来不避讳那些世俗目光,也不屑那些维持礼法的老夫子,常常就是一身女装走南闯北,丝毫不避嫌。
而郑太公也着实疼爱这位孙女,前不久郑嫣儿偶然见到经商了得的崔挹,便央求郑太公让她跟着崔挹学习经商之道,郑太公受不过她的央求纠缠,也只能无奈同意了。
此刻听完崔挹的解释,郑嫣儿一双柳眉轻轻的皱了皱,疑惑言道:“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将关中万千百姓置于水生火热当中?没有粮食吃,百姓们如何能够生存下去?”
崔挹举起盛满兰陵酒的酒盏轻轻品呷一口,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嘲讽笑意:“嫣儿,我们是商人,商人就该言利而非言义,如何最快捷、最简便赚取巨款,才是我们商人所追求之道,至于那些泥腿儿百姓,朝廷会想办法解决了,他们的生死自然不在我考虑之列。”
(本章完)
第721章 崔挹的暗中布局()
话音刚落,那中年文士立即点头符合,晃着头老学究般的开口道:“五郎君说得不错,尝言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获取巨利,没有一点牺牲总是不行的,这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闻言,郑嫣儿眼眸中流露出些许不忍之色,然而一想到此乃不得已之后,那似不忍又很快消失不见了。
“哈哈,还是贾先生了解我。”崔挹笑着拍了拍案几,酒盏对着中年文士一晃慨然言道,“来,你我再浮一大白,权当首功。”
中年文士慌忙举起酒盏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抬起衣袖抹了抹嘴角,沉声言道:“这次天皇天后仓惶离开关中,唯留下太子李哲在长安代行监国之事,也不知是否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影响?”
崔挹却是一声冷笑,傲然言道:“放心,本郎君早就已经调查得非常清楚,李哲此人虽然贵为太子,然而却有名无实窝囊不堪,与李贤相比实乃霄壤之别,这样的人物能够对我们产生多大的威胁?而长安留守刘仁轨乃是武将出身,治国理政的才能平庸至极,实乃一颗朽木,也不足为虑。”
“五郎君此言倒是不错。”中年文士长吁了一口气,忽地又想到了什么,皱眉言道,“不过那位副留守陆瑾似乎有些厉害,听闻前不久陆瑾还曾在江南道击败了崔十七郎君以及卢掌事,将堂内在江南道的布局毁之一旦,还丢掉了江南道的盐场。”
听到此事,崔挹剑眉忍不住一拧,脸上首次露出了凝重之色。长期以来,他都将小姑崔若颜当成了人生道路中效法的榜样,要知道十七姑昔日可是二十岁就当上了七宗堂的掌事,而且成为掌事之后卓有功绩,实乃惊鸿绝艳至极。
然而在去年,担任七宗堂河南道掌事的崔若颜因太子李贤谋反之事受到不小的牵连,若非家族及时出手襄助,说不定就会被朝廷治以重罪。
而当时查明李贤谋反之案的,正是这个陆瑾。
其后陆瑾在江南道查案时,抓捕了暗地里为七宗堂效命的谢太辰等人,原本姑父李庭烨是想让十七姑收拾残局,解决此事,谁料十七姑又败在了陆瑾的手中。
第一次失败也许是崔若颜马虎大意,但是第二次失败,崔挹相信绝对不是崔若颜的原因,而是那个陆瑾的确有几分本事。
这样一个人物成为长安副留守,并以太府少卿之职处理粮荒之事,对于崔挹来讲也算是一场挑战。
崔挹真的想看看能够两次击败十七姑的陆瑾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也想与陆瑾以粮荒之事隔空过招,堂堂正正的击败他,从而为十七姑一雪前耻!
想到这里,崔挹的心内不由自住的涌出了一股昂昂斗志,一双拳头也是暗暗攥紧。
不过很快,他又随之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镇定从容之色。
眼下关中粮荒已成为定局,洛阳城的粮食不可能这么快运来,而且根据七宗堂的铺排谋划,现在洛阳一带的粮价已经飞涨,朝廷想要购买民间之粮,筹集起来也需要一定时间。
那陆瑾些许真有几番了不得的本事,但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粮食他如何能够平息长安城的乱局?
这场看不见,摸不得的过招,从一开始就注定他崔挹赢定了,而他也将凭借这份了不得的功劳,获得七宗堂长老们的信赖重视,说不定还能凭借此功获得擢升。
心念及此,崔挹心头满是振奋,脑海中已是出现了他煌煌的美好将来。
※※※
天皇天后一走,长安城正式开始戒严戒备,金吾卫的缇骑不时纵马在长街巡逻,甲胄鲜亮,刀剑闪闪,震慑着一切想要凭借粮荒捣乱的宵小。
与此同时,太府少卿、长安副留守陆瑾在征得李哲和刘仁轨同意之后,在长安城发布粮食紧急供应之策。
长安城城内存有粮食二十万石,在天皇天后带领着群臣銮驾东行之后,长安城内的百姓也走了大概泰半,只剩下了四十万人左右,长安粮食供应压力立即大减。
虽是如此,但二十万石粮食依旧不能支撑多久,况且关中其他地方的粮荒情况还很严重,作为关中中心的长安城,也不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若情况允许,也必须拔粮救援。
为此,陆瑾在太仓内留下五万石应急用粮,其余十五万石全部拨付到了长安城一百一十座里坊义仓之内,每日按照户籍分派粮食,即便是太子东宫与太平公主府,也不例外,每人每天均只有一升粮食可食。
在陆瑾力保长安城口粮供应的时候,刘仁轨也没有闲着,他派出加急信使吩咐关中周边的陇右、河西、山南等地筹集粮源,以保关中。
这些地方官场存粮固然很少,但总归是聊胜于无,可以解决些许燃眉之急。
相对忙碌的刘仁轨和陆瑾,监国太子李哲却像一个闲人。
他什么忙都帮不了,什么事情也毋须做,整日呆在东宫之内无所事事,每当陆瑾和刘仁轨前来禀告要事的时候,他也拿不出一个妥当的主意,这让李哲不禁生出了沉沉的挫败感觉。
不过好在他乃新婚燕尔,在心情郁闷的时候有那温柔可人的太子妃韦莲儿陪着他,倒也可以排解郁闷。
然而今日,温柔可人的太子妃却首次对李哲发火了。
望着名贵华丽的红木案几上孤零零的摆放着一盅稀粥,韦莲儿美丽绝色的脸庞顿时就沉了下来,纤手一指几近清水的粥汁,忿忿不平的言道:“殿下,今晚我们又吃这个?”
李哲生性有些迟钝,一时间并没有听出韦莲儿的不满之意,他拿起玉碗盛了满满一碗稀粥放在韦莲儿身前,轻叹言道:“是啊,现在非常之时,爱妃将就一下吧。”
“将就?我已经将就了整整三天,早上稀粥,中午稀粥,晚上稀粥,还要将就多久?!”韦莲儿顿时怒了,嗓音也不禁有些急促得高拔尖锐,使得李哲瞬间为之一愣。
李哲本有些老好人的性格,在武后威仪之下,性格更是有些逆来顺受的懦弱,此际面肚对盛怒的韦莲儿,他却是浑不在意的一笑,握着韦莲儿的手柔声安慰道:“爱妃啊!现在长安城的所有人每日均只有一升粮,谁也没有例外,即便是太平皇妹家中也是如此,你就暂且忍受一下吧,待到粮荒过了之后,我在请你好好的吃一顿,到时候想吃什么尽管说!保证让你满意。”
话音落点,韦莲儿脑海中便想到了那些让人垂涎欲滴的珍馐美味,肥羊,烧鸡、鲜虾、烤鹅……似乎全都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也令她不自禁的咽了咽唾沫,原本就火辣辣饥饿的肚腹更是难受了。
(本章完)
第722章 泾州紧急军情()
好不容易摆脱美食的诱惑,韦莲儿冷哼一声不悦言道:“太平公主自小娇生惯养,从小更是锦衣玉食,何能忍受顿顿稀粥?我猜陆瑾必定会利用职权暗地里为太平公主府准备充足的食物,说不定大鱼大肉不断,此乃人之常情,也只有你这老实人才会受到他们的欺骗!相信他们的话!”
“非也,这绝对不可能!”闻言,李哲立即摇了摇头。
“哼,你这木鱼脑袋,被人骗了都不知道!”韦莲儿气咻咻的伸出手指一戳李贤的额头,生平第一次后悔竟嫁了一个这般没用的夫君。
李哲正容言道:“莲儿啊,若是别人,说不定会如此,但陆瑾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你可知今日他前来东宫禀告事务的时候,已是脸膛发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又累又饿的模样,大家每日都只能吃一升粮食,我们还可以躺着不动节约体力,但他却须得在长安城内到处跑,自然更会饿得发慌。”
听到此话,韦莲儿不禁有些半信半疑,问道:“陆瑾……他真的已经饿得脸膛发白脚步虚浮?”
李哲认真的点了点头,拍着韦莲儿的纤手言道:“是啊,陆驸马为国尽忠,实乃让人敬佩,看到他日~日夜夜为了粮荒之事操劳,本太子心里面也非常过意不去,所以啊,我们还是不要给他添乱,稀粥就稀粥吧!”
韦莲儿闻言默然,只得点头同意了。
沉沉黑夜笼罩了长安城,亥时刚到,一场鹅毛大雪突然席卷而至,将整座城池裹挟进了无边无际的风雪之中。
往日即便到了夜晚,长安城里坊之内也是灯火璀璨如同点繁星,然自从粮荒之后,所有里坊好似心有灵犀般全都冷清了下来,酒肆店铺全都紧闭,大街小巷也几乎不见行人,冷清萧瑟得如同深山中的峡谷。
长安西南有一座里坊名为归义坊,因地处西南角远离城市中心,故而地价极是低廉,住的也多为穷苦百姓。
天皇天后銮驾离开之时,跟随离去的百姓多为长安城内的有车有马的富人,如归义坊这般穷人聚居之地,依旧是人口不减,故而成为长安城供应粮秣的重要区域。
夜已经深了,片片大雪在寒风中飘飞得如同密密麻麻的落叶,陆瑾负手站在归义坊义仓门前,注视着正在搬运牛车上粮食的兵丁,脸膛隐隐有凝重之色。
在他旁边,归义放里正战战兢兢而立,瞧见陆瑾半响没有说话的意思后,他这才小心翼翼的禀告道:“陆少卿,并非是归义坊的百姓食粮太快,而是人数太多根本够不得吃,前天太仓才拨付两千石粮食,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见底,还望少卿能够谅解。”
陆瑾眉头皱了皱,口气却是有些冷然:“王里正,本官也相信你说的话是实情,但刚才本官看了你派粮的账目,当真是乱得一塌糊涂,数字凌乱,每日派粮居然没有结存数,而且账目粮食数量与库存粮食数量也根本对不上,你这里正当得也太过马虎了。”
一番不轻不重的责问,顿时让王里正冷汗直流,他抬起衣袖连连拭着额头汗珠,急忙保障道:“陆少卿放心,明日下官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将派粮数量记录翔实,绝对不会在犯下如此错误。”
闻言,陆瑾嘴轻轻咧了咧,露出一个为不可察的苦笑。
若是平日,以他的性格,必定会追究这个派粮玩忽职守、马虎大意的里正的责任。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在粮荒之际,实在不宜大动干戈增加骚乱风险,毕竟里正乃是长安城里坊的管理者,也只有里正才真正熟悉了解所管辖的里坊情况,归义坊情况如此复杂,人口如此之多,还需留下此人继续分发粮食。
心念及此,陆瑾轻叹道:“好,本官就饶恕你一次,还望你能够好之为之,不过明日本官会从太仓署中派人前来协助你派粮,若在发生这样的意外,当心人头不保。”
王里正心头一宽,顿时感激零涕的连连道谢。
便在此时,一阵奔雷般的急骤马蹄声突然由远及近,朝着义仓方向而来。
陆瑾微微一惊,抬头朝着马蹄响起的方向望去,便看见太仓令萧璿正独自一骑飞奔而至。
骏马飞卷雪花如同一道闪电,弛到前面空地陡然人立嘶鸣,还未待马蹄落下,萧璿已是急不可耐的翻下了马背,大步匆匆走来当头便是一句:“陆少卿,大事不好。”
这段时间对于陆瑾来讲几乎都没什么好事,故而也不惊疑,他立即沉着脸询问道:“不知有何等事情?”
“泾州传来加急报告,数县粮仓遭到乱民哄抢,所有粮食尽皆洗劫一空,泾州部分县无粮可食,一片大乱。”萧璿额头渗透出了涔涔细汗。
闻言,陆瑾眉头陡然一拧,心知泾州就在长安以西三百里之地,如此情况实乃肘腋之患,于是沉声询问道:“可有禀告太子殿下以及刘相知道?”
萧璿连忙摇头道:“还没有,下官一得到禀告,就立即向少卿你禀告来了。”
陆瑾略一沉吟,断然出言道:“事急从权,本官先赶去东宫,你立即去禀告刘相知晓,并请刘相前来东宫议事。”
“好。”萧璿立即点了点头,对着陆瑾抬手一拱,翻上马背马不停蹄的去了。
夜晚的太子东宫灯火迷离,太子李哲刚与韦莲儿在榻上折腾了一番,正欲睡去之时,忽听陆瑾有紧急事务前来的消息,于是乎也只能恋恋不舍的起塌了。
李哲带着困意,打着哈欠听陆瑾将事情说完之后,顿时就惊得手足无措,连忙问道:“陆驸马,父皇母后离开之时将关中交给我们,目前出现这般大乱,当如何是好?”
在来的路上,陆瑾已经大概整理了一番思绪,正容出言道:“太子,庶民暴乱抢粮并非小事,目前泾州刺史府送来的报告不清不楚,尚未言及暴乱因由,根据微臣所知,泾州的粮秣尚能支持一段时间,这般突然发生暴乱实属不应该,粮食肯定须要调运,不过也需调查暴乱因由。”
(本章完)
第723章 太子妃的荒唐建议()
“陆少卿说得不错。”
这时,刘仁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当先便是一句认同之语,其后对着李哲拱手道:“殿下,当务之急,应立即派出专人前往泾州调查暴乱缘由,并派发粮食平息骚乱。”
李哲一听正副留守都这么说了,自然是点头言是,虚心求教道:“那不知两位卿家觉得何人能够担此大任?”
陆瑾和刘仁轨对视了一眼,心内不约而同的飘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陆瑾一看裴行俭的眼神,自然明白了过来。
的确,从目前情况来看,陆瑾是最适合赶赴泾州处置暴乱并派发粮食的人选,但可惜的是,长安城离不开他,大大小小的事务更是需要他,故而他不能去。
毕竟长安城的重要性远远高于泾州。
刘仁轨显然也懂得这个道理,不禁暗自一叹,只得退而求次的问道:“陆少卿觉得太仓令萧璿如何?”
陆瑾轻轻摇了摇头,言道:“萧璿职司关中粮秣统计调运之职,实乃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没有余力前去泾州。”
刘仁轨轻轻颔首,拧着白眉继续思忖合适人选。
在目前绝大部分朝臣跟随天皇天后前往长安之后,能够堪当大任之人本就不多,故而陆瑾和刘仁轨都是颇费思量。
便在此时,一声女子的轻咳陡然响彻殿内,让正在议事的三人同时一怔。
陆瑾抬眼望去,只见正殿通往内殿的入口屏风上,正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人影,刚才咳嗽声正是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