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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郡谢氏数百年来王侯将相层出不穷,但进入隋唐之后,也只有陆瑾一个人成为了朝廷的高官。
而且让人为之赞叹羡慕的是,陆瑾所获所得均是他独自奋发努力的结果,与家族没有一点关系,甚至在他幼时还被家族误会受到了不白之冤,可谓非常了不得。
待到谢仲武终于将冗长的祭文念诵完毕,他这才收拢祭文亢声言道:“下面有请,大房嫡长孙陆瑾宣读赏赐朝廷诏令。”
谢氏族人们显然没料到朝廷居然会为谢氏颁下赏赐诏令,故而此话方落,顿时激起了一片惊叹之声。
在闻声的一刹那,陆瑾已是走出了队列之中,举步走上高台,对着谢仲武拱手作礼之后,这才展开手中所拿着的黄帛,高声诵读道:“门下:朕尝闻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陈郡谢氏乃士林望族,雅道传家,名显魏晋,族中更是英才聚集,名士荟萃,惜乎隋平南陈,夷平建康,致使南朝士族凋敝流离,不现当年之荣光,朕闻谢氏境况,时常忍不住扼腕长叹。今谢氏有族人陆瑾,才学彰显进士及第,刚正不阿屡破大案,用兵如神保家卫国,实乃世族之典范,朝廷之栋梁,帝王之瑰宝,朕心甚慰。今感念陈郡谢氏之功,朕特追授谢氏大房谢公怀玉为荆州大都督、江宁县公,制授谢氏宗长谢公仲武为江宁县男之爵,其爵由谢氏宗长历代相传,另赐赏黄金百镒,锦缎千匹,制书如右,符到奉行。大唐摄政太后诏令。文明元年三月初十。”
陆瑾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宗祠之内,余音绕梁久久不绝,使得所有人都是无法保持平静。
先不论摄政太后在圣旨中对谢氏的褒奖,光是所赏赐的宗长封爵,便让族人们为之震动。
要知道谢氏长期以来最大的尴尬,便是隋唐之后家族中无人能仕,无人为官,更没有朝廷封爵,这对于一个传承数百年的显赫家族,当真是难以忍受的,也是非常丢脸的,若非靠着昔日那份柄照魏晋的显名,说不定陈郡谢氏已是成为了普通的诗书之家。
近年来好不容易出了谢太辰父子两个小官,却因诬陷忠良而被朝廷罢免,故而更令谢氏族人为之蒙羞。
便在谢氏族人们以为家族又会继续这么沉沦下去之后,没想到却出了陆瑾这么一个显赫人物,不仅仅如此,他还带回来了朝廷封赏此爵的诏书,如何不令所有人又是激动又是振奋,此时此刻,许多白发苍苍的谢氏族人都是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但是大家也明白,朝廷赏赐谢氏并非如圣旨上所说那般‘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而是完完全全看在陆瑾的面子上,陆瑾可不仅仅只是朝廷天官侍郎这么简单,他更是太平公主的驸马,区区一个从五品上的开国县男爵位,在摄政太后眼里当真不算个什么。
但这一切对于谢氏来说,已是极大的恩赐了。
同时,陆瑾当场宣布,准备将母亲陆三娘的坟茔从横望山迁来谢氏祖坟,能够让陆三娘真正意义上的入土为安。
另外也为亡父谢怀玉设立衣冠冢,与陆三娘进行合葬。
此话自然得到了谢氏族人们的齐声拥护。
在随后召开的宗族议事上,陆瑾态度鲜明的说出了自己今后准备以陆为姓,不再恢复谢姓的事情。
此言一出,登时就激起了轩然大波,堂内也是闹闹哄哄一片。
今天能够前来参加宗族议事的全都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们大多顽固守旧,遵循礼法,听到陆瑾这样“大逆不道”之言,自然是无法保持平静,不少人更是叫嚷指责陆瑾乃是谢氏不肖子孙。
为此,陆瑾丝毫没有动怒,望着一干义愤填膺的族老们,只是简简单单的说道:“诸位族老,若是当年谢睿渊在这里冤枉我阿娘时,大家能够有这种嫉恶如仇的态度,耿耿直言的气度,说不定接下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故此,陆瑾从来没有对不起谢氏,反倒是谢氏亏欠陆瑾多矣,若实在族老们不喜,尽可以将陆瑾从谢氏中除名,说真的,陆瑾从来没有稀罕过姓谢。”
一番暗含威胁的话音落点,族老们全是忍不住脸红耳赤了。
在他们看来,倘若陆瑾能够恢复本姓,对于谢氏来讲自然有着莫大的好处,最关键的便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只要凭借着陆瑾天官侍郎的身份,谢氏又能够选派优秀子弟科举入仕,重振家族雄风。
但如此一来,陆瑾若是坚持不肯回归本性,这对于谢氏自然是天大的损失,所以族老们才会非常不情愿。
(本章完)
第926章 祭祖诸事()
不过陆瑾说得不错,当初是他们没能坚持正义,眼睁睁的看着谢睿渊欺负日渐衰微的大房,又眼睁睁的看着陆三娘含冤受屈被谢睿渊害死,更在陆三娘死了之后对嫡长孙陆瑾不闻不问,仍由他消失不在。
这一切,族老们都是有责的,眼下也没有任何闲话可说。
还是谢仲武明白事理,竹杖一点叹息言道:“老朽认为七郎此言不错,当初的确是我们大家做错了,七郎对咱们谢氏秉持一丝不满之心也是理所当然,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谢氏的确失去了昔日雅道相传之风啊!”
一席话更是说得族老们羞愧难耐,全都提不出反对意见了。
祭祖之后,陆瑾开始为重立父母坟茔一事而忙碌。
润州刺史张重贵知晓此事,自然不愿意离开,留下来亲自帮衬,并将江宁县的一应民夫全部任由陆瑾进行调配。
而谢氏中人也没有闲着,所有年轻子弟全都前来帮忙,谢仲武更是在祖坟当中挑选了最好的一块地供谢怀玉与陆三娘合葬。
让谢怀玉与陆三娘合葬也是陆瑾的意思,他们成亲没多久就为之分离,而陆瑾明白陆三娘长期以来对谢怀玉深深的思念,虽然他们生前不能在一起,但是这般逝后合葬,也算了却了陆三娘昔日的心愿。
就这么足足忙碌了大半个月,待到坟茔建成的那一天,陆瑾与太平公主亲自来到谢氏祖坟,祭拜父母以及先祖,诸事忙碌完毕,陆瑾也落下了悬在心头多年的大石。
进入四月末,天气也渐渐炎热。
按照陆瑾原本的打算,他还准备前往吴县一趟,见一见外祖父一家,毕竟相比起谢氏,也只有外祖父等人是真正对他与阿娘关怀备至。
然而之所以未曾成行,乃是因为陆瑾心内还有一个隐隐的顾忌,那就是倘若面对陆小雅,他该如何处之?
陆小雅乃是昔年陆三娘为他亲自指定的妻子,倘若没有经历谢氏的这一场变故,说不定陆瑾就当真娶了陆小雅为妻了。
但是现在不同,不仅仅因为他所喜欢之人并非陆小雅,而是他现在已是成为了太平公主的驸马,若与陆小雅见面,一定非常的尴尬。
况且陆小雅还立誓为陆三娘守孝三年,以至于让陆瑾一直心头有愧,此番倘若再见,他岂能静而待之?
便在陆瑾犹豫不决的时候,两位突然登门的访客,却是让他心内残存的那份侥幸烟消云散了。
这日午后,陆瑾与太平公主正在谢氏府邸内逗弄着陆俊彦,却突闻伊萝来报:府外有两人自称是陆瑾故友的人前来求见。
这段时期前来拜访陆瑾的故人多矣,许多都是他儿时的伙伴前来套近乎拉关系,起先陆瑾本是见了几人,但当得知这些人的目的几乎都是一样的时候,也是失去了见他们的兴趣,一般都吩咐下人代为打发了。
故而此时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边用指间轻轻的触碰着陆俊彦的小手,便随口问道:“不知那两人姓甚名甚?”
伊萝想了想,回答道:“一人姓陆,名为长青,据他说他乃是驸马爷的表兄,而另一人则叫做金靖钧,乃是驸马爷的故友,不知是否依照以前的惯例,赏赐十枚金饼将他们直接打发走算了?”
听到此话,陆瑾原本悠哉悠哉的神情登时就消失不见了,霍然站起惊声问道:“你说什么?他们是陆长青和金靖钧?”
此话声音稍稍见大,顿时将陆俊彦吓得一跳,虎头虎脑的陆俊彦神情一滞,登时止不住大声哭啼了起来,慌得太平公主急忙将他抱在了怀中,连连柔声安慰,还不忘嗔怪的瞪了陆瑾一眼。
陆瑾浑然未觉,心内已被激动之情所笼罩,断然出言道:“快,伊萝,速速将他二人领到正堂来见我。”
见到陆瑾这般慎重其事的神情,伊萝猜测到或许这两人当真是陆瑾的好友,于是乎正色点头,转身就走。
“等等……”
还未等她踏出房门,陆瑾却又叫住了她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前去迎接,伊萝,你速速令厨房备置一些酒菜上来,我要款待贵客。”
疾步匆匆的走出府门,陆瑾立即就看到了陆长青与金靖钧两人正在门外等候着。
待看到他们的一霎那,饶是陆瑾的镇定,此际双目也忍不住泛出了点点泪光。
此时陆长青也已经发现了陆瑾,霎那间激动得脸膛通红,大步迎来颤声问道:“陆侍郎,你真的是七郎?谢七郎谢瑾?”
陆瑾瞧见陆长青的双目中依旧闪烁着不能置信的神情后,不禁镇重其事的点头道:“对,表兄,陆瑾与谢瑾本就是同一个人,还请饶恕昔日陆瑾不便透露身份,欺骗了你们全家人。”
陡然之间,两行热泪从陆长青眼中奔涌而出,他“噢呀”一声怪叫,竟是上前紧紧的抱住了陆瑾,大声痛哭了起来,自然而然是兄弟许多年没见的真情流露。
陆瑾心内也是酸楚难耐,死死抱住陆长青,眼眸中出现了盈盈泪光,身子更是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金靖钧站在一旁默默的拭擦着眼泪,及至陆长青哭声稍敛,这才勉力微笑道:“七郎啊,我们实在没想到你便是谢瑾,大郎一听到你回来的消息,便连夜从吴县赶了过来,三天三夜都没有歇息。”
陆瑾一听此话,更是非常的感动,伸手作请道:“此处不便多言,我们先进去再说。”
来到正堂,宴席早就已经备置妥当,凌冽的剑南烧春更可以让男儿们倾述兄弟之情。
三杯酒下肚,陆瑾的脸膛顿时飘出了一丝酒红,话题也就此展开,向着两人简单讲述了陆三娘被谢睿渊逼死之后,他所经历的一些事情。
及至听完,陆长青已是感概不已,叹息言道:“怪不得那****在洛阳鸣响闻登鼓,你便毫不犹豫的前来帮我了,而且还将我们陆氏救出火海,唉!我早该猜到你的身份。”
陆瑾轻笑言道:“陆氏之事便是我陆瑾的事情,况且还牵涉到谢太辰那个狗贼,我自然不会犹豫,所以才立即向先帝请命,南下办案,只因为当时顾忌自己审问自己案子多有不妥,才没有透露真实身份,所幸也算是大仇得报,为阿娘昭雪。”
(本章完)
第927章 兄弟重逢()
陆长青明白的点了点头,笑道:“当时七郎身不由己,我们自然不会怪你,前些日祖父得知这般消息后,当真是非常的高兴,所以才让我前来江宁见你,让你务必回家一趟。”
前去吴县本就在陆瑾的计划当中,于是乎他点头笑道:“好,待我向公主殿下禀告之后,咱们就立即起行,说起来我也已经许久没见到祖父,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陆长青兴奋回答道:“祖父原本已是卧榻数月,听到你回来的消息登时精神百倍,我离开吴县的时候他已经能够下地行走,甚至还想亲自前来江宁与你一见,若非小雅她坚持不许,说不定已经来了。”
一听陆小雅这个名字,陆瑾脸上盈盈的微笑不禁为之一僵,显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感觉。
陆长青性格向来莽撞,明白现在提及陆小雅来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但他思忖了一下,索却还是性坦承直言道:“其实七郎,小雅她对你真的非常不错,即便是你失踪了这么久,也一直痴心不改,这次回去,你总该思谋个妥当的法子才对,不要再让她这般耗费青春,等待下去了。”
听到陆长青已是将话题挑明,金靖钧也是叹息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心头的看法:“七郎,大郎之话未免没有几分道理,你可知道让吴中第一美女就这么痴痴的等你,是一件多么暴殄天物的事情,有多少男儿将你恨得牙痒痒的么?我们帮主自然算得一个,说不定这次你回去他就会找你拼命了。在下觉得这小事往往会越拖越大,大事则会拖得一发不可收,还望你早作决断为妥。”
这件事早就在陆瑾脑海中纠结多日,此刻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道:“你们所说的话我岂会不明白?但是应该如何解决,却没有一个注意,若两兄能够提点一下陆瑾,那就再好不过了。”
金靖钧笑道:“这还用提醒么?你现在公主驸马的身份不可改变,而小雅与你从小指腹为婚,痴心不改,而且还为你娘守孝三年,自然也不容辜负,若我是你,那就直接对公主言明,将小雅一并娶了算了!”
“什么,你是让我纳小雅为妾?”陆瑾登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目,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金靖钧认真点头道:“对,大丈夫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了,你看看我现在,就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有三房妾侍,坐享齐人之福,你乃天官侍郎,位高权重,难道还不能纳妾么?”
陆瑾依旧震惊在他的建议当中,半响才苦笑道:“荒谬!驸马如何能够纳妾!”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金靖钧笑了笑,掰着指头解释道,“远的来说,曹魏驸马夏侯楙以及东晋权臣恒温,均是在尚公主之后纳娶了妾侍,而近的来说,武德年间的大臣王裕,不也在娶了高祖皇帝妹妹同安大长公主之后,纳娶了一房美妾么?其实只要公主同意,而你这个驸马又够分量,驸马纳妾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此话听得陆瑾连连咋舌,就这么沉吟了半响,忍不住有些奇怪的问道:“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啊,为何竟懂得这么多?连驸马纳妾之事也知道。”
还未等金靖钧答话,陆长青已是一脸愤愤然的言道:“哼!前些日这厮为了安慰小雅,可是将刚才说讲的这些话原原本本对着小雅说了一次!”
“哦,那不知小雅如何回答的?”陆瑾顿时忍不住有些紧张了。
金靖钧有些气馁的言道:“还能有甚,什么都没有说就默默然的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心内是怎么想的。”
陆瑾轻轻的“哦”了一声,脑海中却是念头急转。
刚才金靖钧突然提及纳妾之言,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而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说辞,否者也不会用古时候驸马纳妾的例子前来讲述,这一切的一切,也是起先思谋妥当的。
而待金靖钧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陆长青丝毫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反驳,神情像是已经默认同意,可见陆长青也是知晓。
在这件事情上,若没有外祖父的同意,陆长青肯定是不敢同意的,他的意思等同于外祖父的意思,外祖父又可以代表陆氏的意思。
如此看来,外祖父一定不会解除婚约,而是让他纳娶陆小雅为妾。
还记得当年他蒙着面以谢瑾之名现身的时候,尽管展现得非常落魄,但外祖父还坚持婚约,此番相信也是必然。
这个法子可谓非常巧妙,恐怕也是陆氏的底线。
作为陆瑾自己来说,待知道陆小雅默默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年之后,而且还为陆三娘守孝三年,他是断然不想辜负于她,若有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实在大妙,陆瑾也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
但是他不反对,却不代表太平公主不反对。
他很了解太平的个性,此事铁定是决然不行的!
故此,陆瑾笑叹了一下,言道:“此法确实不错,这样,待我先与公主商量一番再作计较。”
金靖钧目的达到,露出了心愿得了的表情,毕竟陆瑾乃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友,而他现在与陆小雅关系也非常不错,两人若能够在一起,自然是遂了他的心愿。
陆长青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言道:“七郎,父母之命不可违,白首之约不可负,小妹是悲伤还是幸福,一切都看你了。”
陆瑾默默然颔首,却是没有了起先悠然的心境,已是沉甸甸一片。
是夜,陆瑾与太平公主同床而眠,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几度欲要对她说出心内之话,始终也开不了口。
终于待到三更十分,太平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翻身而起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嗔怪道:“七郎,现在回乡你应该高兴才对,翻来覆去的作甚?怎么?在想朝中之事所以才睡不着么?”
陆瑾几经犹豫,终于打定了注意,竟是起身点亮了床边的油灯,镇重其事的开口道:“四娘,今天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本章完)
第928章 解决之法()
太平公主打着哈欠呢喃道:“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言罢倒下欲睡。
“不行,”陆瑾连忙拉住了她,一脸坚持的言道,“若我今天晚上不说出来,当真会一直睡不着的。”
太平公主见他这般认真,心知一定是有所大事,点点头露出了聆听的神情,然而依旧是睡眼朦胧一片。
陆瑾心知此事迟早也要被太平公主知晓,主动告诉总比她被动知道坦诚一些,故此轻轻言道:“令月,其实阿娘以前曾为我指定过一门婚事。”
轻轻的一句话,登时让太平公主一个激灵从朦胧中转醒,睡意顿消,美目中露出了惊讶之色,问道:“你……你说什么?”
陆瑾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是说,阿娘以前曾为我指定过一门婚事,而直到如今,那位女子还在等着我归来!”
太平公主怔怔然望着他半响,猛然之间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从床榻上翻坐而起,抓着陆瑾的肩膀哭笑不得的问道:“什么?你还有一门婚事?”
“对,而且小雅一直苦苦的等候我归来,昔日还曾为我阿娘守孝三年,如此深情厚谊,让我实在为之愧疚,这次回去面对她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说完之后,陆瑾便将陆小雅的事情原原本本对太平公主说了,特别是三年之前他来江南道办案,与陆小雅相遇的经过,更是说的尤为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