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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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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刚才我和阿南在流杯殿里的谈话母后也知道了,这后宫,我还有秘密可言吗?这样看来更是不能对这种传话的奴才手软。

“在后宫里,楚贤妃也算是个俏的,皇上如今既是这样对你,你就惜福吧。”母后用茶碗盖拨弄着茶汤上的浮沫。并不喝,“淑妃脾气娇贵,有时有个失手什么的,只要没碰着你们,你们也不要一味盯着她。”

阿南慌忙低下了头,“母后……”

母后叹了一口气,“我最怕你们后宫纷争。如今淑妃在宫中,也有点墙倒众人推的意思,你们两个就别再掺和进来了。”

此时阿南正好抬头看我。我俩对视了一眼。看来,向母后告冯嫣儿状的,还另有其人,而且不只一个。只是母后出于她的考虑,不肯告诉我们冯嫣儿的摘星阁到底怎么了。

“总之,曜儿,”母后看我,“你还得按规矩行事,不能让别人说了你的不是。冯淑妃现在还是后宫之首,当初是你吵着让她坐上那位置的,如今大家可也都看着呢。”

“是!母后。”

“至于为娘我,以后我也会不听不看不说。少给我的皇上惹事!”

“娘!”我又一次觉得十分愧疚,母后终究是最疼我的。

我也许真不是好儿子,一从母后那里出来,我就咬了牙向我自己的承乾殿飞走。

可怜阿南踉跄跟在我身后,她怕路滑,越怕越走不稳,又不敢高声,只一声声的念叨:“制怒制怒。”

我不理她,这事她拦不住我。我宫里那个多嘴的太监,母后只说别杀他,那我今天就不杀他,我先打他五十大板。以后再找借口杀他还不容易?

阿南看我这样,只得叹了一口气,她在半途中停了脚步,“那我不跟着皇上过去了。”她说。

那意思是她要明哲保身,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

我回了头看她,“你去钱昭仪那里坐坐吧。和她聊一聊去。”

我的口气是命令。我想宫里闹得这么乱,钱宝宝天天与冯嫣儿不对付,说不定也知道些什么。

阿南鼓着嘴不那么情愿,此时天色暗了,连景物都有些看不清楚。我倒是能理解她,天晚想回自己宫中取暖,不愿意为我当耳报神。可她也该在宫中多走动走动,免得被人瞒骗了。

我本来还想再劝阿南几句,就在此时,我的耳朵里似乎听到了歌声。那歌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尖细的有些听不清楚。在这种暮色四合的时候,似乎有些诡异的飘渺,我只听到其中一句:“皇孙死,燕啄矢……”

☆、57宫中

诡异的歌声在空气中慢慢消散;丝丝缕缕的暮霭把宫城死死的包裹起来。

我竟是呆站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再侧耳;却又只听见宫中檐铁在寒风里发出的高低错落的声音。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刚才也许并没有人唱歌,歪了头问阿南;“你听见了吗?”

此时,阿南脸色灰白,看我一眼,飞快的点点头。

那么,我没听错。

我腾身而起,飞快的扑向我认为歌声传来的方向。宫墙沉寂,暮色阴郁。到处都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我发了疯一般在这一带转了好圈,搜寻了所有的小巷,一直到了后园附近,惊动了在亭子中吃食的两只白鹤,它们扑啦一下扇着翅膀逃离了后园,向着阿南的长信宫飞去。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我只得又折回身,走到原来的地方。

阿南还在那里站着,“怎么样?”她问。

我摇摇头。

阿南难得的,念了一声佛。

我的皇城,除了阿南的长信宫是前朝旧居,其它全是开皇、也就是我爷爷新建。至今不过三四十年,还算新城。所以怪力乱神的传说也少。倒是有人说长信宫中曾见前朝宫女披发唱歌,歌声不吉,有人听到,便会有皇子王孙的死迅。这鬼话传了许久,我小时倒是有些相信。后来与阿南生气,便把阿南发到长信宫居住。

可是自从阿南住进长信宫后,这宫女唱歌的传说反倒止了。阿南不唱歌,她自得其乐的在长信宫种药抚琴。还诱了我的白鹤去作伴。

阿南向我抬了大眼睛,“皇上,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咬牙,“你还是去找钱昭仪聊天,问问她上次林美人吓哭那一回是怎么回事。”

阿南的脑袋四下转转,可此时,四下里能看见的,已经只有黑暗,“好吧。”她有些无可奈何,“我备点礼,顺便也看看林美人。”她叹了一口气,“林美人身子已经很笨重了,怕是过年前后就要生了。让我说,她还是少出来为好。”

“那你去劝她呀。”我说,对阿南在我宫中万事不管的态度渐渐有些不满。她于我,还是不太在乎吧。

我看着她转了身,瘦瘦的背影在夜的暗影下显得有些孤独。她终究还是把这里当成是我的宫,而她自己并不想溶入其中。

我很容易就查到我宫中向母后告密的太监。是一个董德的承奉,跟我的日子不算短了,平日看着也很谨慎。这一回,我毫不容情,当即叫人拖出去打。明知道天都黑了,这一打肯定要惊动整个后宫。可我却偏偏是非打不可。谁劝也不行。说白了,我这就是要杀一儆百,让他们知道点厉害。

结果很自然,为了这点事,宫中又沸沸扬扬闹了小半夜,连母后都三翻五次派了人来。我不为所动,让人一五一十的数着,慢慢打,仔仔细细地打足了数才罢手。

洛京迎来了又一个飘雪的早晨。我退朝下来,心情好一些了。歪在步撵上听宫竖们脚下咯吱咯吱踏雪的声音。在朝堂上,冯骥看到李济仍然站在相位上时,那阴沉的眼神尤其让我心花怒放。这一世,冯骥再想大权独揽恐怕是只有作梦。

可惜这种心情没办法去与阿南分享,我刚派了人去过长信宫,知道阿南一早就在待客,因为阿南的陪臣入京,已经是洛京城中上下震动的大事,宫内宫外许多凑趣的嫔妃命妇今天都来向阿南道贺。阿南只怕连着几天都得应付这事,她还派人大张旗鼓的向掖门将军府送了贺礼。如今邓芸一下子跃为洛京炙手可热的人物。

今天,很特别的,我的御书房外,站的是钱昭仪。她一看到我的步撵,大老远的就裣衽一礼。她的宫人为她打着伞,那伞是大红的,让我很难不注意到她。只可惜,伞很美,伞下的人越发被衬了下去。

钱宝宝身为女人,真心有点遗憾,她身得脸大眉粗,皮黑身壮,说话还嗓音嘶哑。她这模样若是个小厮倒也罢了,可她偏偏是个女人。

说实话,钱宝宝跟我很久了,但我和她除了新婚之夜曾不得不与她两两相对外,我从来没有与她单独相处过。当初母后为我向钱家提亲时,只听说钱家有女端庄贤淑,便觉得是佳配。哪想到及至娶进门才知道我这个做儿子的是个浅薄的混蛋,娶女人还要看相貌的。

我们新婚第一夜,我根本就是坐在桌边熬过了一夜,连眼都没敢闭一下。

好在钱宝宝这人,相貌虽丑,人倒还不笨,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喜欢她的相貌,从来也不主动向我面前凑。

今天,她来找我,显然是难得。

“皇上可有时间?”钱宝宝心情不错,笑眯眯的问我,“昨天楚修容来我这里小坐,问了我那日林美人惊吓哭泣的事。我想着皇上应该也想知道,所以今天特意来向皇上说明一下。本来该叫上林美人一起来的。可她身子笨了,懒待起身。我就自己来了。”

我下了撵,热情的招呼她跟我到书房。让人给她看座上茶。

钱宝宝这几年跟着我也算是受苦了,上一世我记得她是我最后放出的一批宫嫔,她最后走没走得掉,我都不知道。她的家不在京中,千里迢迢的,想来她也好不了。

她不美,但这不是她的错。我现在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了。

钱宝宝一坐下,就是道歉,“妾知道皇上最担心林美人的孩子,本该早来向皇上说明的。可又想着皇上昨天才回来,怕是很忙,就迟疑了。还是楚贤妃提醒,这是妾的罪了过。”

“钱昭仪连连日看顾林美人,辛苦了。”我说。

“不敢,妾愿尽心。”钱宝宝恭谨,“其实那日的事也是奇怪。我每日都会去叫林美人一起出来散步。天冷以后,这散步时间就放在晌午。我怕出意外,每日还安排了人前面探路,后面护卫。生怕宫中有那不长眼的奴才不小心冲撞到了林美人。”钱宝宝说话绝不绕圈,想来是怕耽搁我时间。

“那天也是一样,我们从林美人的紫榴宫出来,直接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经过的除了母后的坤宁宫,就只有冯淑妃的摘星阁。经过摘星阁时,我们还远远看到冯淑妃的大宫女绿翘在骂一个小太监。

“这些本都是平常,怪事发生在快到御花园的地方,那地方有一条叉路通向鸣鸾殿的方向。那天不知怎的,我们经过时,看到两只小兔就停在那岔路边的雪中。那两只兔子一黑一白,倒是生的肥胖,冬天里又发了长毛。林美人看了就喜欢得紧。我看那两只兔子见了人也不逃,知道是宫中圈所里养的,就让手下去抓来给林美人玩儿。这样我们不免多走了几步,走入了那岔道里。

“那岔道里没有人,青天白日的,本来该是没什么事的。谁想,就在那时我们听到了岔道尽头有人唱歌。”

我禁不住有些激动,“唱的是什么?”

“正是这歌唱得不好,才让林美人哭了起来。我也说不上她唱的那叫什么调,有气无力的,好像谁要掐死她了似的,没几个字听得清的,只听得什么洛水汤汤,什么宫城琅琅,什么皇孙死,美人殇的。听到这个,林美人就开始哭。”钱宝宝看上去也有些郁闷。

“你有没有去看是什么人在唱?”我忙问。

“去了!”钱宝宝此时,居然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皇上也知道,这后宫中,妾不比她们,妾长便长成这样,脾气也没她们和顺。所以……”

我能够想像,钱宝宝虽然平日看起来还好,但她既然长成这样,粗暴起来怕是也有些脾气。想到这一点,我不由得肚里好笑起来。

“我冲过去猛拍鸣鸾殿的大门。”钱宝宝说,“当时只想着这岔道里只有她一家,不是她是谁。皇上,我没做错什么吧?我可不是见了李修仪生病便欺负她。”

我点头,“你没错。”李婉宁的事,大家全都心知肚明。钱宝宝肯定也知道。不过,这不算欺负李婉宁,要是我遇到当时的情况,我也会这么干。

“我敲了很久的门,鸣鸾殿才出来个老嬷嬷开了门。”钱宝宝有些想不通的样子,“可她说,李修仪并没有唱歌。还说,鸣鸾殿只有她和李修仪两个人住着。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唱歌。”

我沉吟了,我现在留给李婉宁的,是个宫中年老的嬷嬷,原不是鸣鸾殿的,按理不应该撒谎。

“而且她还同时失口否认她听到人唱歌。”看样子钱宝宝有些不相信那老嬷嬷的话,“我们这么多人在离鸣鸾殿不足百步的地方全都听到有人唱歌,怎么她就听不到呢?”

“所以你觉得还是李修仪在唱歌?”我问。

钱宝宝点头。

“李修仪怎么说?”

钱宝宝摇头,“不知道。李修仪任凭我怎么叫,始终不出来。妾只是个昭仪,宫中轮不到妾来管事,妾不能僭越。这事后来妾告诉了太后。太后让冯淑妃处理了。”

我又沉吟了片刻,“你听那声音……”

“听不出来,”钱宝宝摇头,“李修仪原就不爱说话,妾更是没听过她唱歌。也想不出宫中谁唱歌会是像这样好似被人掐断了脖子般的难听。”

脖子!这样说来,只有李婉宁了,她没能吊死自己,可她脖子却实实在在的受了伤的。

况且什么皇孙死,美人殇的,听起来也像是李婉宁的口吻。开始时,她倒也未必是在诅咒我的儿子,只怕是她想到的还是老九和她自己。及至看到林美人哭了,才又想起唱给我听。才有昨夜那故意弄鬼的事情。这样一想,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了。

自古以来,宫廷之中是最怕有这些鬼传言的。因为有了传言,常常就会有宫变。说白了,就是有人要借鬼杀人。母后虔诚信佛,每每罚人,都是喜欢让人抄经。据我所知,母后和我,罚宫人抄出来的经文都已经有数百套了。都被母后虔诚的供在永宁寺里。母后对我说,她这样做即是希望菩萨保佑,也是希望宫城中众人皆一心向佛,别生出坏心来,这样才能鬼魅不生。母后也说,宫中的乱,常是人祸。

我真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罚李婉宁了。

我看看钱宝宝,她似乎还有话说。

“钱昭仪,”我说,“朕既然把林美人交给你照顾,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与林美人和孩子有关,朕都给你便宜行事的权利,你不用说什么‘僭越’二字。”

钱宝宝眼睛一亮,“那……若是事关淑妃、贤妃,我也可以便宜行事吗?”

☆、58阙

钱宝宝眼睛一亮;“那……若是事关淑妃、贤妃,我也可以便宜行事吗?”

钱宝宝的眼睛不美,无论亮与不亮。

更何况她还亮的不是时候。我本来还觉得钱宝宝这人不错;可听到她这一句;我的心便是一沉。且不说阿南,单说是冯嫣儿;我知道钱宝宝这几年里与冯嫣儿暗暗斗着,互相间不对付。也知道她想占冯嫣儿的尖,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刚才让她便宜行事就是这个意思;给她点权利让她能和两妃一样;管点宫中的事情;也好让宫中其它人看高她一眼。

但我并没有让她直接去管冯嫣儿或阿南事的意思。毕竟位次放在那里,尊卑上下是乱不得的。我若连这都答应她,难不成,以后事关母后时,她也可以僭越不成?宫廷中的勾心斗角我是看得多了,从我还是个孩子起,就深谙此道。

但我脸上一时还没表现出来,只问:“淑妃贤妃怎么了?”

钱宝宝好像并没觉察我的不快,“淑妃近日行事可是有些古怪。”她说,“妾也不敢妄断她就是有意。但昨天早上的事,着实让妾惊出一身冷汗。我刚才已对皇上说了,我每天与林美人出门前,都要派人先行探路。昨天早上我派出去探路的人发现,在摘星阁边的那段路上,竟然不知是谁撒了好多雪粒冰珠。按理说,那路早就扫干净了,昨日又没有新下的雪。路是林美人每天要走的,我看雪分明是有人故意洒上的。”钱宝宝并不急,她对我说这事的态度很是笃定。钱宝宝的态度让我起了疑心。

“昨天早上吗?”我突然想起阿南对我说的另一件事来。

“对,我本想自己找人去把那雪扫掉,可摘星阁的人又匆匆忙忙跑出来说他们会扫的,死活不让我们动。可见这雪本来就是他们抛洒的。淑妃久掌宫中之事,难免有对自己粗疏的时候。”

钱宝宝在观察我。显然她更关心我对此事的看法。

我想她肯定是听说了阿南所告诉我的同一件事。可不是嘛,雪是为了掩盖路上的血迹才抛洒的。钱宝宝说不定也知道。

我干咳了一声,“淑妃最近是不是和平常不太一样。”

“一样不一样,妾可不敢说。妾与淑妃本就不算亲近。最近觉得淑妃古怪的也不止妾一个人。她的宫中近日严密得很,都不让人去拜访了,就是原本与她要好的几个,她也不接待。”

我再看一眼钱宝宝。她果然很留心这些。不过,听她这样一说,冯嫣儿还真是古怪,她原本很愿意笼络那些威胁不到她的嫔妃的。

“淑妃让李修仪去尚设司,你觉得可满意?”

钱宝宝居然还考虑了一下,“此事,妾不便说满意不满意。妾只觉得,李修仪既然病着,还是该让她好好歇着,让她满园子的扫地,似也不妥。”

我点头,这倒是,若唱歌的真是李修婉宁,就该更严密的把她关起来才对。怎么反倒让她出来乱走。李婉宁的事,我在朝堂上已经当众否认她与外人有私,处理起来就不能张扬。我到现在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处理她。现在看来此事也不能拖了。这事我也许可以和阿南商量一下。其中内情阿南是清楚的。

“贤妃呢?楚贤妃又有什么不好?”我问钱宝宝。阿南可没那么喜欢参与宫中的事,她为何对阿南也不满了呢?

“楚贤妃那人,”钱宝宝笑了一下,“倒是另一回事,楚贤妃她是太躲事了。林美人吓哭那一回,太后和淑妃不去说了。只楚贤妃一人,说了句‘林美人还是少出门吧,这冰天雪地的出来总不太好。’”

这话阿南也对我说过,这正是阿南的性子。在后宫,她有些躲事。

“这一回为扫雪的事,我宫里的与摘星阁又吵了几句。楚贤妃又是说:‘扫了就算了,我早说这冰天雪地的少出门为好。’”

听钱宝宝这样一说,我也忍不住笑了。阿南就是阿南。她以前自己在宫中受了委屈就是不爱争辩,现在自然也是劝人这样。她其实不是不能管事,她是确确实实的不愿管事。不知为什么,最近我总觉得阿南有些轻视我的后宫。以前我还以为她不争是无奈,最近我才渐渐觉得,她不争是不屑。

“好了,”我说,“钱昭仪的意思朕明白,林美人有你看护我也很放心。如今林美人也快临盆,有什么事,你好好劝她一点,别为旁的事伤感。要什么东西,要什么安排你都大胆开口,太后那里,朕这里,淑妃贤妃那边,都是一样。”

我这样说,明显的是有些敷衍。

钱宝宝倒能见风使舵,她立刻也笑了,“有皇上这句话也就足够了。”说完站了起来,“妾不打扰皇上了,妾告退。”

她走得很痛快,让我疑心她本来就不为林美人讨情而来。她是专为告诉我宫中的情况而来,顺便还想试试我对她的态度。

钱宝宝这人,看着粗糙,其实倒还挺有脑子的。只是她的心思……今天这一接触,我便有些失望。她其实和其实女人也没什么不同吧。我没有觉得她有错,只是觉得她与阿南比,还是少了些什么。

到底少了什么,我说不上来,因为我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突然变得迷茫起来。我的心便在这迷茫中沉静,好像极力想从这中间抓住些什么。

阿南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我正站在案边挥毫。

她裹着一件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哈着白气跳进我的书房来,一进门就使劲儿的跺跺脚,把沾在小皮靴的雪全跺到我的地毯上,弄得我书房地毯湿了一大片。

“外面雪下的可大了,皇上怎么不出去看看?”

我不作声,现在的我,最不愿看到下雪,除非有她阿南在身边。

“你应该乘撵的,这样的雪天你又走不稳。”我笑。同时注意到,同样是用大红,阿南便是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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