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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好兄弟的未婚妻,这一点心里没有任何的愧疚,如果山子还活着的话,也许这个时候,自己应该会送上一句祝福的吧?
可这里是战场,是他。妈的前线……
“胡闹!”钱小风骤然发飙道:“家里跟着胡闹,你们也跟着一起胡闹?”
“钱团长,这话你跟我说没有用,跟我发脾气也没有用,上面下的命令,我只是个执行命令的,不服你可以找上级理论去。”宁成书毫无根据的被吼了一顿,心中也是有些不爽,上面好心好意的为他安排了这场婚事,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朝着不相干的人乱吼?亏你还是一团长,“日子被定在了后天,明天参谋长会亲自过来主持婚事。”
宁成书说完之后便直接扭头离去,同时心中也是感到有些委屈,如果上面能安排他的妻儿来到前线跟他见一面,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他也认了。
“老二,你朝人家宁营长吼什么?这一路上要不是宁营长照顾我们,你大哥大嫂还有你丈哥丈嫂媳妇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到这里呢。”钱小火黑着脸走了过来,刚才钱小风对宁成书的怒气他早就听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在家里一项脾气很好的二弟,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副暴脾气。
而宁营长这一路上对他们有恩,一直将他们安排在车厢里,与外面零下几十度的气温相比,车内简直就是另一个天堂,甚至连外面的棉袄都不用穿,而看着车后面被冻的直发抖的辎重兵将士,钱小火便觉得他们此行连累了这些将士们。
本来心中就有愧疚,现在又听到钱小风一阵怒吼,钱小火才不管钱小风是不是什么鸟团长,长兄如父,虽然钱小火只比钱小风大五岁,但是身上长辈的气势却一点也不差,他觉得钱小风做错了,那就是要出面管教。
“去跟人家宁营长道个歉,不然可别怪大哥我不讲情面。”钱小火怒意冲冲的说着,眼睛不停的在四周打探着,很快便找到了团部用于存放木柴的地方,似乎只要钱小风不听他的,立刻就会抄起木柴狠揍钱小风一顿。
钱小风怒了努嘴,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很清楚大哥的脾气,要是死扭着不去跟宁成书道歉的话,估计大哥真会不讲情面的抄起木柴狠揍自己一顿。
钱小风只得朝着宁成书所在的方向走去,在大哥的监督下,对着宁成书道了个歉。
而宁成书也不是什么不懂情理的人,钱小风的担心他刚就已经想清楚了,说句实在的,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上面这么做似乎是有些过份了。虽然派了一个坦克排和步兵营过来,但谁又能保证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宁成书笑着拍了拍钱小风的肩膀,一点也没面对长官的样子。
见到宁成书原谅了钱小风,钱小火猛的松了口气,随后又跟宁成书说了几句好话,埋汰了几句钱小风,这事才算是过去。虽然钱小风的军职和军衔要高于宁成书,但是钱小火却不管那些,以礼待人,必要的时候是会救人一命的,他虽然不懂什么条条框框的,但这些小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大牛,把我屋子收拾一下,把东西都搬隔壁电报室去,然后你就待在那里,给我看好那些资料。”钱小风朝着警卫员大牛命令道。
大哥大嫂的到来让他很意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原本多了一个坦克排和步兵营就已经让他措手不及了,部队甚至压缩了营房,将原本两个营房的战士挤到了一间屋子里,这才腾出了位置,自己这一家子似乎除了自己的屋子也没地方可以去了。
至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见他的鬼去吧,家里穷一些的,一家老老少少的挤在一间屋子里,一张大通铺上的比比皆是,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理由?
再说了,钱小风住的是团部,随便收拾几张床铺出来就行了,地方大的很,无非就是找块布遮上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
“别老使唤人家了,都是离家几千里的孩子,咱们自己去收拾就行了,这大冷天的,让人孩子休息会。”钱小火急忙制止了大牛,对着钱小风说道。
钱小风觉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无奈道:“大哥,那些都是军事机密,别说你是我大哥,就是我手下的营长,我身边的警卫,没我的命令也不准去动那些资料。”
“这么严重?”
大约半个小时后,大牛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奔走了四五趟,这才将一沓沓的资料搬到了隔壁的电报室,然后一个人便坐在了那些资料上,从现在开始,就是睡觉,他也不会离开这些资料一步。
钱小火一行这才跟着钱小风走入了团部,屋子很大,因为不是战时,团部也没有什么人员办公,屋子里的火点的也不是很大,所以屋内的温度并不比其他屋子暖和,比起卡车驾驶室就更加不如了。
让外面的士兵到食堂打了几份饭回来,钱小风这才转身返回屋内,取下了厚厚的帽子和军大衣,还有那并不算厚的棉手套。
因为要考虑到作战问题,所以无论这里有多冷,他们的手套都是有严格要求的,即不能影响开枪,其实也就是两层的棉布手套,在这里基本上属于一冻就透的那种,不少战士的手都出现了一些瘙痒,若是在这么下去那也就离冻伤不远了。
“老二,你这脸上是咋的了?”钱小风脱下了帽子,右脸后侧一道长长的疤痕漏了出来,连带着那一条线的头发也消失了一部分,钱小火急忙问道。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地上刚好有个弹壳,脑袋砸上去了,被烫的。”钱小风胡乱的解释道,不想让大哥他们为自己担心,上阵打仗,阵亡的将士数不胜数,他这点小伤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钱小风的伤痕,自然是引起了一众人的关心,孙月娥因为害羞,加上心中也有些不太适应,所以表现的没有那么积极,但这并不影响双方大哥大嫂去关心。
而接下来,双方之间的话题算是彻底的打开了,经常性的询问一些战场上的事情,比如老毛子是不是很不抗打?要不你们怎么会打的这么顺利?等等一系列五花八门的问题,一时间钱小风只能疲于应付。
吃完了晚饭,辎重也清理的差不多了,钱小风到外面检查了下情况,然后便找人搬着几床被子走了进来。
说实话,在前线找几床被子还是很不容易的,虽然保证了一人一床,但这里的气温实在是太冷了,即便屋子里点了火也不行,所以很多士兵都是两人合起来睡在一个被窝里,将两人的被子一起盖在上面。
最终,钱小风只能让大嫂和丈嫂以及孙月娥三人挤在一起,他自己则和大哥还有丈哥挤在一起。
冬天的夜,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娱乐项目,要么说改革开放以前,中国的人口为什么会增长的那么迅速?主要还是因为夜里除了造人就是睡觉,不然也没别的事干。
恩,这个情况造人是不可能的,所以睡觉的时间还是很早的,加上钱小风一般有在夜间起床巡视两次的习惯,所以大约九点钟不到,钱小风便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过去。
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有枪声传来,正在睡眠中的钱小风,下意识的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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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夜袭
长时间的待在一个环境中的时候,那么人体是会形成一个生物钟的,而这个生物钟不仅仅只是指不需要用闹钟去喊醒自己,一到某个时间段就能自己醒来这么简单。
在战场上,几乎每天都要跟生与死打交道,没有人希望下一个死去的人会是自己,那么唯有改变自己的习惯,才能够更好的存活下去。即便一个平日里睡觉很死的人,只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就能够彻底的改掉这个习惯。
外界只要是有任何一丝轻微的响声,只要这股声音传到了屋内,那么正在睡觉的人就会醒来,哪怕当时他们正在做梦,这种声音好似梦中一样,他们的身体也会强行唤醒大脑。
或许不可思议,或许其他的什么,但这中情况确确实实的存在,这是一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这种类似的现象被称之为意志。
钱小风猛的睁开了双眼,仔细的聆听着外面的声音,枪声依旧再响,外面也开始出现了零零散散奔跑的步伐,钱小风猛的从床上坐起,从容的穿上靴子,走到衣架那里拿起外套和帽子,套在身上便直接推开了屋门。
五台坦克已经启动,但是却没有任何支援前方的打算,支援而来的步兵营只是将营地固守了一圈,同样没有支援的意思。不远处,阵阵火光隐隐传来,那里正是一营所在的位置。
“一营那边什么情况?”钱小风一把推开电报室的门,参谋长正站在那里盯着电报机,电报兵正迅速的在纸上记录着电码。
大约半分钟后,电报兵停止了记录,开始拿起了密码本进行翻译,只用了两分钟的时间,一份完整的电报出现在了钱小风的手中。
“俄国人到底想干什么?”看过电报之后,钱小风不由的一愣。
大约数千俄军趁夜偷袭一营阵地,所幸被一营安排在外围的暗哨提前发现,这才鸣枪示警,而偷袭不成的俄军开始转变了战术,直接发动了强攻,但是密密麻麻的俄军还是给了一营不小的压力,现在一营只能苦苦的硬撑着,只能等俄军自己进攻乏力之后在伺机反击。
但是这种决策实在是太被动了,他们只能被动的去等俄军自己攻不动了才能有力气去反击,否则的话,只能被俄军突破防线。
“老苏,你在这里守着,我带着四营过去支援一营。”几乎同一时间,钱小风便做出了决定。
“不行,你是团长,应该你在这里守着,我带着四营支援一营。”老苏直接拒绝道,不说现在钱小风是主角,就是平时,这种事情也不能让钱小风这个团长亲自去带兵支援。
皇家陆军对于军官的保护还是很严格的,团级以上的军官,凡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任何人不准主动上战场。
什么是万不得已?这个万不得已就是敌人已经打到你的团部了,这叫万不得已,像这种支援的战斗根本就不被认可为万不得已。就是参谋长也同样不允许亲自过去,一般情况下,除非是更高级别部队直接指派一个团或者一个旅去支援友军,除了这种情况下,只能按照条例去办。
但是老苏显然被钱小风的态度给搞的有些懵圈,他只是下意识的去拒绝钱小风带部队过去支援,但是却没意识到把他自己给带进去了。
“一营那边反攻无力,防守还是没问题的,上面不是给我们配了五十挺机枪吗?让四营带着过去从侧面攻击俄军,先击退这波攻击再说。”待老苏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口说道。
“让老宁派卡车把四营送过去。”钱小风点了点头,补充道。
他们虽然距离一营并不远,但是也有几公里的距离,而辎重营的卡车只需要几分钟就能赶过去,可以节约三分之二的时间。
虽说电报上说一营能够守住,可那边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谁会知道?都这个点了,按照平常的作息时间,恐怕一营除了警戒部队以外,其他的部队都在睡觉呢,即便是暗哨提前发现了俄军的意图,鸣枪示警,但是一营也不会那么快的就进入阵地,此时与俄军之间的距离恐怕不会太远。
如果能够让坦克排派两台坦克过去支援就再好不过了,不过钱小风最终还是没有张这个口,以六零六团的兵力,是足够抵御俄军的这次攻击的,虽然不知道俄军到底有多少人,可一旦他开了口,那么六零六团就会低人一头。
虽然现在陆军中并不讲究这些,也没人会认为求援是丢人的,但是在还没有搞清楚前面的具体情况的时候就贸然求援,那可是真正丢人的举动。
如果四营上去之后发现他们的兵力依旧不足,那时候钱小风才敢毫无忌禅的去跟坦克排求援。
事实上,一营那边也正如钱小风预计了那样,俄军进攻的时候,他们只有一个连的部队在阵地里蜷缩着,而且为了防御夜晚的寒冷,这个连也是蹲在战壕内点了不少的拱火,这也算是为俄军指明了方向。
加上夜黑风高的,虽然有白雪显趁着俄军,但毕竟是夜晚,视线受到的影响还是很大的,等值班的二连发现俄军向阵地扑来的时候,俄军差不多就已经跑到了三百米的范围之内。
而此时一营其他的三个连才刚刚朝着阵地冲来,等着三个连冲过来之后,俄军距离阵地也差不多只剩下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
虽然还有阻击的时间,但是他们却错过了最佳的阻击时间,至于被击毙的那数百名俄军,也丝毫无法影响到当前战场的局势。
所以,此时的一营也只是在苦苦的支撑着,要么等俄军自己扛不住了开始撤退,要么就等防线被俄军突破,然后双方进行肉搏战,或者等待援军。
但是等援军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估计等援军过来的时候,一营的阵地就已经被突破了。但是很显然,俄军也并不怎么适应夜战,虽然夜间对于攻击部队有较大的优势,但那是在对方尚未发现他们的时候,一旦攻击部队暴漏,且对方火力迅猛,那么进攻部队基本上就算是玩完了,虽然情况要比白天会好一些。
但是夜间拉近了双方的距离,这也注定了进攻部队的队形更加密集,这时候机枪一排子弹扫过来,至少也能来个糖葫芦。
一营的重机枪正疯狂的扫射着,甚至根本来不及瞄准,一条弹链刚刚换好,机枪手便扣下了扳机,双手操纵着机枪不停的左右摆动着,一直到弹链打光,这才松开扳机,然后换上一条新的弹链继续扫射。
扫射的效果并不理想,但是在夜间,视线受阻的情况下,扫射却是最好的选择,这一点是无需置疑的。而俄军距离阵地较近,所以机枪手也刻意的压着枪口,尽可能的让子弹在百米左右的位置入地,这样只要进入这个范围,就有可能被击中。
俄军正面的攻击损失不小,但俄军也同样不是傻子,他们不会傻到将兵力全部集中在一起去攻击敌人的正面。
尽管一营的阵地是个环形阵地,但说到底这里也只是一个营,中间还有营房什么的,区域面积也不算小,一个六百来人的营,防守着差不多需要两个营才能完全堵住死角的阵地,还是有些吃力的。
而一般这种阵地都有一种劣势,那就是会将火力点倾向于敌人的主攻方向,那么其他的几个点,相应的也就要减弱火力。
俄军的正面冲锋,吸引了大量的防守火力,与此同时,俄军也从两翼开始发起了攻击,两翼的兵力虽然不如正面那么多,但是冲锋起来也还是很吓人的。一旦让他们冲破阵地,那么保不准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俄军冲进来,然后,也就宣告着阵地彻底的失守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守军也只能咬牙硬挺着,一旦从正面撤离了火力点来支援,那么原本正面佯攻的部队将会成为主攻部队,被他们突进来后果更加严重。
而在战争中,像这种情况,任何一支部队都有可能是主攻部队,这个是会根据战场局势来发生改变的,并不是一成不变。
“灯光!营长,团部来支援咱们了。”阵地上,一名年轻小兵兴奋的指着团部所在的方向,一蹦三尺高的跳了起来。
‘砰……’
一颗流弹在小兵蹦起来的同时,恰巧朝着小兵所在的位置飞来,还未等他身边的一营营长有所反应,流弹便钻进了小兵的脑袋内,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一营长不由暗骂一声,难道新兵营都不教他们这些吗?在战场上都敢直接跳起来。
看着那年轻的脸庞,一双瞪的大大的双眼,表情中有着兴奋,也有着恐惧,但更多的还是不甘。
可那又能怎样?战场上,谁还能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一营长轻轻的将小兵的眼睛合上,然后继续拿着自己的手枪对着不远处的敌人射击着。(未完待续。)
467:俄国内乱
俄军的进攻很快便被打退,尽管他们之前已经无限的接近了突破六零六团的防线,但就是差上那么一口气,在四营的支援来到之后,大量的重火力也随之投入战斗,俄军的伤亡人数开始剧增。
先是两翼的俄军顶不住防守火力,四营一分为二,从两侧去支援外围的战斗,轻易的打退了俄国人的攻击,紧接着,一营和四营合兵一处,开始对正面的俄军进行猛烈的反扑。
两营合二为一之后,不仅仅意味着一营正面防守的火力增加了两倍,而且还有那五十挺通用机枪所带来的震撼,射速比马克沁重机枪更快,同时又比马克沁重机枪更加灵活,一名士兵就可以扛着机枪到处乱跑,哪里出现火力空缺,立刻就能补上去。
也正是因为这五十挺通用机枪投入战场之后,才让俄军的进攻失败的更加迅速了一些。
战场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当战局打到一定程度之后,战况往往已经超出了一方的控制,哪怕你有很好的应对措施,在这个时候也依旧很难发挥出来。俄军一日之内集结了一万人左右的兵力去围攻六零六团,从兵力上来说,他们是六零六团的三倍,但是火力和其他方面都不如六零六团,加上他们本就缺乏物资,士兵们都是饿着肚子上的战场,这时候自然不可能发挥出全部的战斗力。
而且俄军高层还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战争打了这么久,俄军早已成为了哀兵,如果这个时候皇家陆军不顾一切的去猛攻他们,想要去彻底的歼灭他们,那么俄军或许还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
但是皇家陆军并没有主动的去进攻他们,俄军士兵此时担心的,更多的还是如何能够活下去,而不是如何去攻占敌方的阵地,他们想的是如何才能够得到物资,而不是那种死了不少人也抢不来任何物资的战斗,这在他们看来,完全就是送死的行为。
俄军的基层已经与高层产生了思想裂痕,高层想打,想要找回俄国的气势,俄国的脸面,从而取回一些战场的主动权。他们这么想固然没错,但是却忽略了士兵的想法,现在士兵们压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