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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凡咪非要离开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行为她感到不可理解。
不都一样的吗?
沈凡咪还自有一套恋爱经“我就是喜欢别人对我言听计从。”
不听话、听话听得不干脆,手说分就分。自然也有新人补上来。
吴许对她这种理论与行为很是不耻“我跟你说会遭报应的。”
沈凡咪拿枕头砸她“骗人才会遭报应。我明明白白告诉他,他自己愿意的。后来却变了懒怠了,当然要分手,做不到当初就不要点头。感情是要维持的,我又不是他妈,非得跟他绑一起。”
吴许说“你小心孤老啊。”
沈凡咪要捏她脸,两个人闹得满屋窜。
都跑得累了在小床上倒成一堆,吴许认真说“我说真的啊。你不珍惜,以后要后悔。人都赶跑了,没人敢喜欢你。条件嘛,订得差不多就得了。”
沈凡咪不以为然“人都是求仁得仁。你把别人对你好当成最基本的条件,那最后留在你身边的一定是对你好的。你觉得没有人会对你那么好,那最后你得到的,也一定是对你不怎么好的。”
问齐田“你说是不是?”
管阮窝在被子里说“你别问她,她不懂。”
齐田老老实实摇头“我不懂。”
从概率上来说,她觉得沈凡咪说得有道理,不就跟光渔夫捕鱼一样吧,织网的时候想要大鱼,就会把网织得疏一点。网上来当然是大的。其它的她完全无从下口。
沈凡咪恨铁不成钢“你争点气好不好!”
管阮在被子里笑。她见过张多知送齐田来学校,也见过孔四方过来接齐田出去吃饭。连班里号称喜欢齐田的那个算在一起。不说学校里这个吧,光前面那两个,虽然她没有打听太多,但看开的车戴的表、行为举止都能让人觉得一定很优秀,搁在哪个女生身上没点波澜?起码纠结一下,害害羞什么的的吧。
齐田没有。
管阮一开始觉得她是高手。但后来才发现,她真的是从来没有那个意识,要把异性放到‘可能会成为自己伴侣’的角度来相处。
沈凡咪唉声叹气,说齐田“你该着急啦。你说,毕业可就二十四,适龄妇女了,再说,祖国还等着我们去建设了,以后哪有时间谈恋爱呀。孩子什么时候生?”
吴许呸她“管得宽。”
齐田躺在床上,听着寝室的欢声笑语睡着,醒来到了古代,看见那些来给自己请安的妃嫔们,有一种异样的悲凉。
这 些妃嫔,年纪也不比吴许、沈凡咪大。
但个个都被约束在方寸天地之中。人生也只剩下,生孩子而已了。
如果徐铮生在现代,大概会活得非常畅快吧。现在她肚子已经越来越大,除了偶尔到齐田这里来,已经不怎么出来走动。主要是太后不许。连外头四氏族的事,都没有人说给她听。
太后令人往各宫去,严令不得乱传,怕冲撞了使她动了胎气。又因她怀的时候死得人多,怕孩子不好,天天在宫里烧去秽的符禄。她身边跟的,也不再是家里带来的了,而是太后宫里的宫人。走路都要二个人扶住,只差没有她走一步,铺一块地毯了。
吃什么,不吃什么,自然也都是太后说了算。她那样脾气的人,现也要受制于人。
齐田想,要是搁在自己身上呢?
天天吃自己不想吃的东西,放弃很多喜欢的活动,虽然只是微小的小事,但也是一个母亲的伟大之处。越发觉得做母亲的不容易。
关姜笑说“娘娘以后也要做母亲。”
齐田连忙摇头“我可不想做母亲。”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己要抚育着长大!!可自己都还活得不清不楚,有什么本领教育另一个人呢?她虽然喜欢,可更多是害怕。怕自己做得不好,也怕小小的人儿过得不能如意。自己又要怎么自处呢?
关姜被她受到惊吓的表情逗得笑“娘娘以后就懂了。”
楚则居来时,长宁宫里都在说徐铮的肚子,还有些日子恐怕就要生了。
齐田趴在那儿剪小衣服。
她不会针线,阿桃便给她分配裁剪的任务。她边剪边给出主意,还要做皮子的围脖什么的,下头还得有个沟,主要是兜口水的。小动物的帽子什么的也做起来。
楚则居过去,问她“这个是什么?”
头上光秃秃什么也没有。
“乌龟。”
楚则居好笑。
齐田说“乌龟寓意好。长寿。”皇子,能长寿已经是福气了。
楚则居坐下,拿着剪子也剪也了几刀,似乎觉得有点意思。
齐田怕他剪不好,一直在旁边指挥着。这边去一点,那边来一点,别剪歪了。
楚则居剪糟了,齐田一把抽出来“我就知道,都叫你不要再剪下去了。这块我剪了好半天了。”
楚则居说“那我再帮你剪一块。”对阿桃说“快再拿一块来,你们娘娘要气死了”
阿桃掩嘴笑,跑去拿来与他。
齐田与楚则居两个人竟然也能够心平气和地相处。
一会儿,阿桃张罗着吃饭,把东西撤下去。
两个人吃着饭,楚则居也要问些学校的事。同学怎么样,教授怎么样,室友怎么样。参加运动类的社团也挺好,打算第几年出国,之类。
楚则居吃完饭,又留着剪了个布乌龟的样子出来才走。
走时齐田依礼,要送到门口去。
楚则居走出去,顿顿步子问“是不是不那么憎恶我了?”
齐田认真说“不。我还是非常憎恶你。”但是她已经明白,憎恶放在脸上没有任何作用。它更像是一种天生应该长在缝隙的苔藓。挤在细细碎碎微小之处潜伏。
听到齐田这一句,一边的关姜脸色都变了。
楚则居却大笑。仿佛她只是闹脾气的熊孩子。笑完好认真问:“哪一天才会不那么憎恶我呢?”
齐田正色,说“大概一辈子都会这样憎恶你。”憎恶 ,是她想到最贴切的词。比厌恶更多的厌,比憎恨更多的恨。
“还真是小孩子。动不动就要说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呢,现在怎么能知道以后呢。”楚则居到也温和。
等楚则居步撵走。
大门关上关姜连忙劝道“娘娘再不能这样跟皇帝说话!”
齐田反问“我说我已经原谅他了,他会相信我吗?”
关姜沉默一会儿说“陛下喜欢您的时候,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是错。可等有一天,陛下不再喜欢您了,这一件件一桩桩一句句,都是要命的剑。到时候您又怎么办呢?”
齐田站在那儿,张开双手任宫人帮自己换衣裳,神色却是淡然“真有那一天,皇帝想杀我,哪怕我一生半步不错,也自然都会有借口。”
关姜一时说不出话来。
等宫人拿着衣裳退下去了,突地走近一步,问齐田“娘娘,有什么打算呢?”不跪伏,亦不低头,站在齐田面前,平视着她,目光灼灼。
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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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田没有说话,迎着关姜的目光,矗立于台阶之上,神色没有半点避让与退缩。
此时有宫人从外面进来,手脚勤快地收东西,在两人旁边穿行。
虽然两个人没有半句,但是关姜从这种目光中就猛然明白了齐田的意思。
她胸中有什么猛地一荡,随后对齐田一笑,便甩袖跪伏道“关姜愿追随娘子。”
没有敬称,但语气郑重。
…
三氏族案引发的种种余震,好几个月才开始慢慢消散。
考得好的学子们大多有了官职,往任上去了,送别的时候,都城处处都是酒宴,九个酒肆总有七个挤着学子正在送行。城外十里亭,来往络绎不绝,今天我送你走,明天别人送我走。说到氏族,骂一骂关氏与刘氏,叹一叹田氏与李氏。展望展望未来 ,然后便骑马坐车,四散都离开了都城。
关先生学馆共近二十人入前百名,三人在前五十,两人入科考前十甲。百名得了任命下来,多是往地县市为治官,前五十多去的是州府,前十甲在第二个月都还没有定论。等三氏族案结束,吏部才下了文书,多是顶替几氏族被拔除之后留空下来的要职。
不过阁老使终只有百川关氏与宋氏两家。皇帝似乎无意再补。
但这两人,关长德比宋阁老却要低调很多。都因为他女儿关雉丢了大脸。
关雉身为田氏的儿媳妇,竟然要陷害婆母。
都城里真是个个都在义论。
当时田氏宽容,向治官求情,望治官饶人,让他们回家乡去算了。她说“恩人血脉变成这样,全怪环境使然。若早年只有些银钱报恩,断然不会成了现在的样子。”
彼时治官还纳闷,私下问了幕僚“她这是说反话客气客气,其实想我重重地判了。还是真这么仁厚呢?”
幕僚笑“当然是真的希望您放周大郎与关氏一马。不过仁不仁厚就两说,要我看,田氏是恨毒了他两人的。”随后笑说“大官便判他们流放吧。”
别人是流放到异乡,他们两个是流放回家乡去。
这两个人前一段才被谴出都城,关长德怎么抬得起头来,恨不得朝都不去上了,脸上无光,客都不见了,天天下了朝就回家闭门不出。
朝上只有宋阁老一个,渐渐正如中流砥柱一般。
宋怡在宫是里也硬气起来。
虽然不至于螃蟹似地横着走,但对齐田也并不再那么恭敬。以前三个人一起,虽然齐田和徐铮都不是多么霸道的人,但两人说什么宋怡都喜欢笑着应声说‘是’,大约背地里也是不甘心的,可以为自己出身不如人,不能直起腰来。现在不知不觉就有了自己的主见。
十月里被赏了一块好皮子,来问两个人做什么。
徐铮说“这个做个褂子到不错。”
宋怡说“我说做围脖才好。”说着笑一笑,对徐铮道“不听你的你不会生气吧?”
徐铮莫明“我生什么气?”
宋怡却了然的样子,一副自己是好脾气不跟徐铮计较的样子解释“毕竟是陛下赏给我,让我做自己喜欢的。我又怎么能辜负陛下呢。妹妹别恼我。”
却偏徐铮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最看不得人这样不好好说话。再说她这些日子来过得也是气闷,冷笑说:“是你自己巴巴地跑来问人要做什么,跟打生下来没见过皮子一世也就见过这一块似的。我好心说一句,你到阴阳怪气起来。我看你怕是邪祟上身了。既然陛下竟与你皮子这么好这么稀罕的别人都没有的东西,想来是要把你宠到天上去,极是爱重你的,不如求陛下再请个大和尚来,与你祛祛邪。不然你这心肝宝贝儿好好地脑袋坏了,可怎么好呢?”
宋怡怎么不气。扭头就走。
她身边的老宫人却劝慰她“这娘子们啊,与男人比,贵在一个柔字。岂有与人当面硬碰硬的呢?”
宋怡还真听到心里去。
等皇帝再来,可怜楚楚地说徐铮自怀孕以来在宫里横行霸道。不说自己了吧,自己受点委屈也没甚么,可皇后该受她的委屈吗?
枕边风嘛,话本上许多女子都吹得好。她就不信自己比别人差在哪里。再说,她还有个得车的阿爹呢。
结果吹也吹了,却没有半点动静。
她也不好去质问皇帝“你怎么还不罚她呢?”就算不罚,也要有些疏远的意思才对。
但什么也没有。
她母亲进宫来探望,见她心都不用在正途上,气急败坏“你压这些个人一头又有什么用?景妃为什么得宠?子嗣才是最要紧的。只要有儿子,以后太后都做得。你看看母后太后!难道是因为她德性好,得宠爱,才做得太后吗?是因为她生了皇帝。那圣母太后,难道是因为宠爱压了别人一头才做的太后吗?是因为她生太子。”
宋怡这才算是收了收心。
宫里妃嫔们都憋着一口气要生儿子。
士气高昂。十八般武艺都要用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每每去齐田那那里,齐田坐在上座,下坐妃嫔们都在热烈讨论怎么才能生儿子。真是众志成城。
除了这个,她们又还有什么别的期盼呢。
齐田看到她们,便觉得这宫里压抑得叫人喘不过来气。
生活之中最恐怖的不是突如其来的灾祸,而是日复一日的生活,对人的磨灭。这些女孩子,以前在家里,未必没有些对未来的奇思与绮念,但现在都已经不复存在,一根毛也没剩得下。
好在这边的生活还有点好消息。关先生学馆里头最后几个人也都要任职去了。
不少人行李里带着音字书与译本去的。那些没有考中的人,很多往田氏与去做事,平日里大家坐在一起商议典籍,打扫庭院,等着来年的考试。
田家那边有李氏主理着活字印的事。常常戴着帷帽与家里的匠人一起,到工匠所去向人请教。
都城之中虽然许多人深为不耻,以为一介妇人这样行事未免太过了。可李氏娘家只剩了几个稚童还早早就不在都城了,婆家田老夫人又年事已高,不怎么见客,谁也管束不到她。便是对她不满,要往谁去说?
当面与她说?田中姿没了,他那性子却在田家传承了下来,李氏现在那个性子把人怼得没话说都是客气的。
那些人也只能背后说说罢了。
李氏往宫里头来看齐田,精神竟然比以前还要好。虽然挺着肚子,可走得虎虎生风,看上去都有了精干有决断的气质。虽然因为怀有身孕身边常备着两个嫫嫫,可并不受她们制约。
嘴里说的,也都是家里活字印的事。现在李氏一门心思都扑在这上头。毕竟以前田中姿过身前就是在做译文的。译文要发展起来推广出去,用人手抄虽然是不现实。
先前李氏已经使人把活字印用铜的做了一套,确实很是不错,便利了好多。但金属做这一套造价不菲,也只她这样有钱的人做得起,想要推广出去只能用泥陶木头。可泥陶工艺复杂,尝试了好久都没有能成。
齐田见到李氏这样的精神,才觉得自己心里的沉郁一扫而空。说“我记得关先生那里有个叫辛游的人。”问椿“他现在哪里呢?”
椿却知道得十分详尽“他原是工匠所的,前一段随工匠所的老修士往云山去了,说是那里有一位工匠,懂得治铁。”修士本来是炼丹的,现在却过得跟搞化学的似的,长生的丹药没有练成,火药到是做得挺欢。都是因为楚则居大力发展武器的关系。有一些索性也就完全成了工匠的样子。
李氏十分惋惜。
就这样等了两个月。辛游才终于回都城来了。
椿去学馆代齐田送书的时候,正好遇到辛游来见关先生,人又黑又瘦,但双目有神,兴致勃勃都在说那位老匠人的本事。还有中途之中的种种遭遇。
椿听得好笑“这些事都好写本书来。”与他说活字印的事。还把李氏印出来的书给他看。
辛游笑“这可巧。以前我是没法子,现在却正正好。”立刻便往田府去了。
等李氏再往宫里来,直接就是带了一小套木活字去的。一脸的自豪“先头总爱裂,遇了水就变样子,塞也塞不到框里去,字也不成样子了。怎么弄都不行。现在却好了。”椿将东西接来奉与齐田看。
下面有些妃嫔也在,见了好奇“这个东西能做什么用呢?”
李氏说“活字印成了,便可以印许多音书,与译本来。天下人能识得字,懂得道理。怎么没有用处呢。”
几个妃嫔都是笑。她们之中也有以前家境不如人的,见过下头的人都活的什么样子,董嫔说:“庶民一世,要紧的便是吃饱饭,识不识得字,与生活何益?”觉得李氏未免不知人世疾苦。
想来,李氏的出生,会这样也是难免的。轻视不已。低层人民嘛,懂道理干什么?知道干活就行了。
李氏说“书里也有种地畜养的奇巧。教人怎么更省力,却收获更多。”
董嫔到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回去太后那里,难免要讥讽几句“如今她夫君没了,婆婆不管事,娘家又没了人,也难免撒起野来。雕什么字?这种事不是下贱工匠所做的?岂是她一个高门妇人能做得?”
太后也免不得要往皇帝那里说“田氏那个媳妇实在不成样子。她实在想做这个,交与信得的人去办又如何呢?却偏要自己抛头露面。不过到底是皇后母亲的娘家。我也是不好说的。可若要不管的事,世人怎么说?都城之中那些高门,人家怎么说?岂不是叫皇家没脸吗?”这个关系可是弯了十万八千里。
皇帝虽然对太后不亲近,可面子上的尊敬是有的。不过说到这个,事关起皇后来,也只笑了笑“于民有利,也是件好事。”
太后不甘,还真让人妇人翻了天?自己不能不管。又下重口“她这样收买人心,岂知不是有所图?又牵扯到了皇后,到时候别人都记得她好,记得皇后好,岂知道这是皇家天下?”
又说“你也不想想,周氏一门,与田氏一门,素来这样行径,想尽了法子收买人心。听闻关先生门下总有几十人在朝为官了。世人们说起来,也都说这两姓好呢。岂知以后世族不能复起?”
第128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不大好,没办法写到八千,要补的字放在明天 。很抱歉。
楚则居听了没有说话,低着头,手里拿了茶盖拨弄着茶水上的浮叶。
这母子两个在里面说话。
齐田站在殿外回廊下。
太后这里的宫人,不大看得起皇后。
她们主家是皇帝的母亲,皇后只是皇帝枕都没枕过的枕边人。算什么呢?太后叫她跪,她还不是只能安安份份地跪到叫起为止吗。
皇后过来见太后,这些宫人便使着坏,存心叫她站在这里听着自己是怎么受指摘的。声声都打在脸上。陪站的宫人站在一边,不看她,对这个皇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