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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流浪汉的逆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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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多知笑一笑“还什么还。我也不差这点钱。”齐田这种人他浅浅知道一点,你对她好,她就搁心,非得报答你不可,一点便宜都不愿意占你的。简单说就是知恩图报,还得涌着报。所以他愿意洒着钱地帮。她还不清才好呢。

    她还不清,他心里踏实。

    齐田比他想得坚决得多“人情当然是要还的。钱也是要还的。一宗归一宗。”

    张多知倒有点搞不清楚,她是看清自己的动机呢,还是本性就是这么倔。

    可说来说去都是孩子气啊。社会上打滚久了,就没有这样的。

    面上笑一笑,点点头“成。”眯眼看看窗户外头,指着叫她来“像不像只鸡?”

    果然齐田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走了。

    他退到一边,让齐田坐过去,看她好惊讶还叫她妈过来看,只觉得好笑。

    就说嘛。孩子气。

    不过看着一个人为了这么点小事这么高兴,自己心情也好像好了不少。

    飞机落地,来接的车已经到了好久。张多知带着齐田二哥就走,说她二哥在京城长见识。齐田二哥哪有不肯的,他来首都不就是为了长见识嘛,颠颠地跟着跑,赶都赶不走。

    齐妈妈看着他们的背影到是有点担心“给张先生添麻烦。万一问不出来……也不用顾忌别的……”

    心里肯定还是担心孩子?赵姑娘拿不准,说“这些你们就别管了。晚上也不用等,他这一段时间肯定不肯回来跟你们一道的。”看着齐妈妈的表情,毕竟老二也是她的儿子。安慰她“张先生有轻重。毕竟是齐小姐的哥哥。软的法子有很多。他会说的。”

    齐妈妈眼睛发红,却十分刚强并没有落眼泪“他做的一些事我没有脸说。一件件数下来遭罪也是他活该。都是报应。”可这里头,她自觉得也有自己的过错,她生了,却没教好。祸害了别人。神色到底还是郁结。

    赵姑娘看在眼里,劝慰“你也得打起精神来。只要我们这边各方面都准备好了,立刻把其它的人都救起来。到时候你还得帮着出力呢,现在那些女人还能指望谁?不就只有你嘛。医院那边,我们也会找找看。”腿能治好当然得好好好治。

    “都听你们安排。”齐妈妈连连点头,人总算有了点精神。除了这,她还有女儿要照顾呢。

    赵姑娘看看站在楼梯口等她的齐田,想想她家的情况,低声对齐妈妈感叹说“齐小姐不容易呀。据说刚来的时候,睡在公园里。小姑娘多刚强的。一声苦都不喊。不怕你知道,她赚的每分钱都是卖命钱,当初跟咱们张先生办事的时候,那是交待了后事去的。这才得张先生的尊重,愿意出手帮忙。后来她自己刚刚安顿好,租这房子一夜都没睡,立刻就上路要回去。”

    是啊。女儿多不容易。听了这些做妈的心里怎么不疼。齐妈妈不想叫齐田看见自己的表情,扭身背对她站住。眼泪直掉。

    “两母女在一起了,不犯糊涂,都好好过。日子只有越来越好的。”母亲之间怎么个关系她不清楚,就是怕做妈的偏心儿子。她恨丈夫是应该的,对儿子的感情就复杂一点。赵姑娘看得多了,免不得要帮着说几句。

    齐田等了好一会儿,齐妈妈才跟赵姑娘说完话过来。她把买的东西提着,上前扶住妈妈好奇地问“赵姑娘说什么呢?”

    齐妈妈眼睛发红还有点肿,可精神不错“也没说什么。”

    母女两个挽着手进电梯。

    齐田看着电梯,突然忍不住笑,把自己刚来的时候第一次看到电梯闹得笑话讲给妈妈听。“人进去,再打开,就变了样。可吓死我。还怕别人笑我呢,一点也不敢让别人看出来。”

    齐妈妈见她讲得绘声绘色,也噗嗤笑起来。好多年她都没想得这么轻松。

    齐田看她笑了心里便舒坦。便跟妈妈讲,自己将来有什么打算,她想做什么,未来有什么计划。说完了忐忑看着妈妈。

    齐妈妈认真听,听完说“那可难了,一来你年纪过了一点,二来你跟别人情况不一样,别人肯定会笑话你的。”

    “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不成?”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口,齐田转身看着妈妈。

    齐妈妈停下步子,端详着自己女儿,帮她把碎发撩上去,温柔地说“你打定主意,不轻易放弃,肯定是能做成的。妈妈是怕你受委屈。”

    齐田眼睛可真亮“我不怕受委屈的。”

    齐妈妈笑“那明天我们就开始想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两个应该也不差。”

    母亲两个相视而笑。进了门一起打扫薄灰铺新床,齐田拖地,齐妈妈做晚饭。

    忙完一天,都安顿好。齐妈妈也睡了。齐田才上床。

    上了床立刻就往古代去。她急着过去劝劝楚则居。

    可才刚过去,眼睛没睁开,就听到争吵哭闹声。一个尖锐的女声正在她耳朵旁边哭骂“你的女儿是人,我的女儿就不是人?她害死我女儿,合该一命偿一命!”

第23章 弟弟() 
“你的女儿是人,我的女儿就不是人?她既然害死了我女儿,就该偿命。”

    齐田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人抱在怀里,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竟然不能如愿。就好像全身力气被抽干似的。眼皮重似千斤。

    “她不还没死吗!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一个男人语气即无情又不耐烦“你实在无理取闹。”

    女人却好像不知道要讲别的话,只是重复“我女儿若死了,她就该偿命。”声音越来越冷静。

    男人忍不了“都是我们的女儿,哪有你的我的之分?!你这样讲,别人听了怎么想呢?说起来也是你娘家人太不应该,孩子好好的为什么非得带着走?我母亲和琳娘难道还会害孩子不成?就不说这些,便说阿珠那个性子,若不是因为你管束,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女人反问“有你阿娘在,有你的表妹在,又有你替她们撑腰,我如何管束?”。

    男人便不说话了。最后憋出一句“她们也不过是宠爱孩子几分,可你即是正室,所有的孩子尊你一声母亲,内宅便是你之职责,怎么能因为我出于孝心多说几句,就大发脾气甩手不干?堂堂世家之女,性子这么独,最后事情落成这样,反到怪我起来?”

    女人被气得反笑“只听说一家之主行事不端,一宅之风气便难以端正的。却从来没有听说一家之妇能力挽狂澜。你知道为何?只因为夫即为一家之表率又为妻纲。可你却纵容母亲表妹胡做非为。你母亲与表妹为了让我难堪,我逐出去的犯错家仆,她们转头就找回来加以重用。说她们几句,一转头就向你哭诉我如何不懂情理,不尊孝道。你当时又是怎么处置的呢?你一家之主行事有失偏颇,是以连下仆也轻视于我,我如何能立威办事?家规难立,失了伦常。我便是有心,也无能为力。如今反倒全是我的不对!”

    齐田到听出个首尾来。想必现在正说着话的是阿芒的父母。周有容和田氏。

    这时候田氏又开口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和表妹也耽搁在了这里,你还会亲自来接?她们落得这样处境,你觉得若是阿丑阿珠和阿芒当时与她们同行,此时可还在世?”

    男人气道“如若你嫂子肯大度些,捎带上母亲和琳娘,怎么会落成这样?!”

    齐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气得发抖,田氏冷声说:“带上她们?若是带上她们,叫她们不要带那些金银,她们肯答应?恐怕还要到处说我阿嫂要害周家家财呢。那一路上,以她们生事的本事,许家都受不住,何况我阿嫂一个女人,恐怕早也得被连累死了!她们如今落成这样狼狈,要怪也只能怪她们自己。但凡她们能省心些,别人岂会不肯相助!?”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男人怒道“什么叫我母亲我表妹。难道不配当你一声娘?我母亲养大我那般不易,如今年岁已大,我不过是想叫她过得顺心些,便这样受你白眼!”说不过便扯起这些来。

    田氏无动于衷“你有心在这里跟我喊,不如想想怎么跟许家的人交待。因着她们两个,人家死了个儿子,岂会干休!”

    周有容这才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屋子里安静极了。齐田努力想弄出点动静来,可身上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不一会儿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唇上有个温热的东西碰着,热乎乎的水被灌到嘴里。粘稠的甜甜的。吃到了这点东西,她才意识到自己胃里火烧似的。

    大约吃了大半碗,周有容才又开口“事以至此,除了上门赔个不是,还能怎样?”又替自己母亲和爱妾辩白“她们也不想的。也不是存心害人。两个无助妇人遇到那种情况,慌了神。也是为我们着想,那钱财你自幼生在富贵人家,自然看得淡。她们是受过穷的……听说许家打算就在本地出丧,仪仗要往家乡去,不如你……”

    “我没脸去。”田氏打断他的话。

    这时候突然良嫫的声音响起来“哎呀,娘子,快看小娘子是不是醒了。”

    田氏急忙把碗放下,住齐田看过来,她吃了一碗糊糊,有力气眼睛睁了睁。

    良嫫喜极而泣“小娘子醒了,小娘子醒了。”

    田氏怕吓着她似的,柔声问“阿芒,阿芒,可听得到母亲说话?”

    齐田顺着声音往她看了看。不过看得不甚清楚,就好像透过起了水气的玻璃看人。含糊地说“饿”

    田氏连忙叫人把大夫叫来,又让良嫫把糊糊再多煮一些,再弄些好消化的食物。

    齐田也往周有容那边看了看。周有容见一屋子忙起来田氏没得空听自己说话,拂袖就走了。

    大夫过来看了诊,对田氏说“小娘子的病症实在奇怪。以前可曾犯过?”

    良嫫连忙说“犯过一次。就是出发之前。也这么晕过一次,后来我请了舅夫人过来,舅夫人带的大夫也瞧了的。”

    大夫问“当时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只说是贪睡了些。”良嫫回。

    “那后来是怎么醒的?”

    “自己就醒了。”良嫫急急向田氏请罪“当时就只睡了一天,我也是想,未必不是小孩子贪睡?也就没有多想。全是奴婢的错。”跪下直抹泪。要是小主人有什么不好的,自己可怎么好。

    田氏到也并不苛责“你又知道什么呢。起来吧。”向大夫说“她今日也是自己醒的。不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

    大夫捻着胡子为难“这种昏睡之症,我以前也听说过。说是有个乡间的妇人,常常突然睡过去,可过一段时间又自己醒过来的。”

    “这要怎么诊治?”田氏连忙问。

    大夫叹口气“夫人,要别的病还好有,这个我却是没有办法啊。你们也不用在本地再找大夫耽搁的,我即看不好,本地那些同行也与我无差。你们既然是人回都城去的,就去都城找大夫还有些希望。”

    田氏忧心忡忡,却也无可奈何。叫人拿了诊金过来,又包了好大的红包,说“这件事还请不要往外宣扬。”

    大夫连连摆手“不敢不敢”这高门大户他惹不起,哪敢把话到处传。

    田氏亲自把大夫送出去。

    良嫫守着齐田,见她还闭着眼睛,呜呜咽咽地偷偷哭“菩萨啊,便有什么只往我身上来。小娘子才多大一点,从没有做过坏事。怎么要遭这样的罪。”自己奶大的便不是亲生也是朝夕相对着处下来了。她孩子又病死了,便一门心思都扑在齐田身上。齐田不见这些日子,她眼睛都快哭瞎了。好容易人回来了,却又是这样。

    齐田听得心里发酸,又惭愧。

    她一直以来并不怎么把这边的人放在心上,总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些人于她而言就是陌生人。虽然在这里遇到过许多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甚至威胁到生命的事件,可却也一直下意识认为,自己不过是在一段事故里头。现在所看到的人,也早就淹没在时间之中,不在人世,她们的喜怒哀乐并不实在。

    可现在,她才猛地意识到,在这个时间这个世界还是鲜活的,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跟这个世界有了斩不断的联系。她真的抛弃这个世界,那做母亲的就会失去女儿,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报复那些令她丧女的人。而一心为她好的人,会痛苦难过。

    她所造成的伤痛,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

    只要想一想,如果自己好好的突然沉睡不起妈妈会怎么样,齐田就惭愧。

    田氏从外头进来,就看到女儿吃力地睁开眼睛,劝良嫫“是我自己不好。我以后再不会这样叫你和阿娘难过。嫫嫫不哭。”瞬间便泪如雨下。

    九王身边的人讲了太多,一开始田氏并不相信。

    来人讲了齐田怎么救了九王,小小一个是怎么半拖半背着他去关家救助,怎么回到顺州,又是怎么孤身一个出城,怎么带着九王回了关内。

    可田氏听归听,心里觉得,这里头未必不是有虚有实。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冷落孩子太久。她虽然年纪还小,可早就变成了这么有主见有胆量又知道体贴别人的人。只是她这个母亲做得不称职,半点也不知情。

    看着自己的女儿有好的品质固然是欣慰,可更多的是心酸。

    如果自己更强硬一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了中午的时候,齐田已经好些。少吃多餐下来,胃里暖了,人也精神了。但没什么力气。

    不过她只要醒了,身边的人脸上便有喜气,走路都带着风。良嫫神清气爽,苦了好长时间的脸又喜笑颜开了,下面的小丫头不小心打了碗她说“这是好兆头,碎碎平安。”自己贴银子帮小丫头补上。

    见太阳好,便把齐田挪到外头见见日头。“这小孩子就跟田里的庄稼一样,老闷在房里是不得行的,得要吹吹风,晒晒太阳,才能长得好。”

    她觉得齐田身体不好又没有缘故,就是以前一直闷在房里的缘故。像她们乡下,孩子们见天在外头野,哪个不是长得壮壮的。

    齐田也随她去了。晒着暖融融的太阳也觉得惬意。心里琢磨着人要睡觉,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累了需要休息,还脑子累了精神上疲倦需要缓缓。反正她现在两边轮着好像也并不觉得困。

    良嫫坐在她旁边嘴里一直不停。

    “娘子一得信就住回赶了。正巧在南城遇上九王。可巧了,那个老瘟神和琳娘也耽搁在了这儿。真是不好狼狈呢,说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带上路了,结果露了财,招了打劫的来。呸,怎么就没死呢。竟然给她们遇到许家的人也在往都城赶,她们就拿了郎君的名贴拜会,与人家结了一队走。听说进车队的时候,许家的人跟她们说得好好的,她们带的那些什么金啊银,已经招了人来,那些人不得手是不会罢休的,一定得把钱财就地丢弃掉,她们也答应了。可哪知道,她们使了个心眼,丢下的车全是空的。那些坏得头顶生疮的东西,已经见过那些钱财怎么肯干休。许家人口多家将不够,顾头顾不到尾,小儿子就没了。”

    说完骂了好半天老太婆该死,自己不死害死别人大好的儿郎。

    又说周有容无情无义“郎君一开始可不来呢。后来得了他娘的信,才急急忙忙地过来。”

    齐田说“你再不好这样说老夫人。给人听见岂不找罪受。”她在家也不说爸爸哥哥的不对,说了除了白挨一顿打,也没好处。

    良嫫讪讪道“谁叫她们自己不做好事。”又说“我也只说给小娘子听。”怕齐田不分好坏,也跟阿珠一样向着周老夫人和琳娘。

    虽然是这么说,但良嫫也不再骂了。又说起别的事来。

    齐田听了好半天,终于听到良嫫提到九王“已经应召回都城去了。等我们回了都城,天家必有赏赐。”

    说着话便听到阿丑奶声奶气叫“阿姐阿姐。”

    听说齐田好些,奶娘抱他过来看姐姐。

    肉乎乎一小团,笑嘻嘻往齐田伸手要抱。良嫫哄他“小娘子没得力气呢,可抱不动小郎君。”

    他听得懂,收了手从荷包里掏出小点心欠着身子要往齐田嘴里塞。“吃。”

    可见齐田竟然真吃了愣了愣,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儿瞅瞅齐田,又瞅瞅自己空荡荡的手,‘哇’一声大哭起来。

    想必平常他给身边的人吃,下仆都跟他客气,并不会真的吃掉。奶娘连忙哄,可哄不住。哭得可伤心了。便住齐田看。

    齐田好笑,问他“你哭什么?”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来,磕磕绊绊说“坏!”

    “你给我吃的。”齐田好伤心的样子“阿姐病了好久,还以为你心疼阿姐,真心要给阿姐吃呢,原来是假的。”

    他哭一哭,好像又不怎么好意思了。抽抽噎噎慢慢停下来。

    见齐田掩着脸扭头不说话。小心翼翼过来从她胳膊缝把小脑袋挤进去,想看看齐田是不是真难过了。可他脑袋大,挤不进去。

    见齐田真不理自己。怏怏地说“阿姐,不气。”从荷包里又拿一块出来,一脸的不舍得,舔舔嘴,掂着脚,从她胳膊缝塞进去,住脸上杵“给吃。”

    “不吃!阿丑不喜欢阿姐。”齐田扭头。

    “吃!”他急了“吃!喜欢。”

    齐田吃了他才松了口气,这种如释重负的表情在小肉脸上特别可笑。手脚并用往齐田躺的美人靠上爬。脸上还有泪水呢,齐田一逗又开始咯咯笑。

    送走了阿丑,齐田突然想起来,问良嫫“阿珠不是我亲妹妹吗?”

    良嫫说:“那我可不知道。”其实之前田氏和周有容说话她听在心里,也犯嘀咕。要是亲女儿,没有这样说话的道理。

    可要说不是亲的,那也不能啊,十月怀胎生下来还能有假吗。想想对齐田说“小娘子可别乱想。摸约是因为阿珠向来跟你们都不亲,把自己当那边的人,又是从小就抱在老夫人那里养的,一向又不把娘子当亲娘。娘子才说这样的气话。”

    齐田也就不再多问。

    到了下午齐田让良嫫扶自己在院子里走几步。

    良嫫死活不肯“那怎么动得!”最后拗不过齐田没法。便叫两个有力气的丫头来。

    齐田被架着,脚尖沾个地根本使不到什么劲,真哭笑不得。但看着良嫫那担惊受怕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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