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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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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在木头上钻孔的嘛。”凌云嘟着粉嫩小嘴,举起手上的小圆棒向惜娘扬扬,“您看,我想在这小木棒上钻孔,把它制成中空的木筒。钻出的孔,要要与奶娘找来的粗牛筋差不多大小。”

惜娘拿过凌云手中的木棒看了看,微侧过头想了片刻,随即点头说道:“行,先用哺食吧。一会儿我就去给小云儿找。”主宅的杂物房里大小钻器多着哩,跟总管说一声领两件便是。

哺食后,玉露、玉珠收拾餐桌,惜娘很快便将钻器领了来,交给凌云后就站在一旁看着。只见蹲在地上的凌云,那小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一阵心疼。其间,惜娘好几次想帮凌云钻孔,可凌云只说让她放心,这是她的第一件武器,也将是唯一自己亲手做的,只想全程都自己亲自动手。

夜幕降临,天地间渐渐昏暗。

凌云左手一抬,用衣袖胡乱擦拭了一下额间的汗珠,站起身伸个懒腰:“呼……终于搞定!”小木棒已经打造成了中空的木筒,那洞口几乎和粗牛筋一样大小。

惜娘走上前,掏出绢帕仔细地为凌云擦去脸上的汗和污渍,心疼地说:“小云儿,捣弄好了便歇着吧,奶娘瞧着心疼!”说完,从一旁香几上端过茶水递给凌云。

奶娘如母亲一般细致的关爱暖暖地包裹住凌云的心。凌云接过茶水“咕噜咕噜”猛喝两口,将茶盅放回香几上说:“我没事呢,奶娘。软鞭安上牛筋就可以用了,我弄好就休息,这叫一鼓作气。”

见她坚持,奶娘也不多说,退到一边温柔地注视着凌云。

凌云小手捏着粗牛筋穿过木筒前后两端,在尾部打了两个结,往前端用力地反复拉扯,待牛筋上的结经过多次拉扯也不再移动半分后,又将牛筋绷直,在木筒顶端同尾部一样拴结,这样粗牛筋的一头已经牢牢固定在了木筒中。此时,一根牛筋软鞭赫然出现在那双因过度用力而红透的小掌中,凌云右手一把抓起软鞭使劲抽甩了几下:“嗯,手感不错!”

惜娘打趣道:“我们小云儿真正好本事,自个儿研制武器呢!这软鞭啊,我瞧着行。呵呵……”这话一出口,惜娘自个儿听着都觉得有点别扭,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凌云冲惜娘眨眼笑笑,看着自己红红的掌心若有所思,不禁喃喃出声:“就是这牛筋颜色不太好看,土不拉几的。要是……嗯,要是能弄成红色就更好!”

惜娘一直在一旁陪着小凌云。此时听见凌云低语,伸手揉了揉她那丝滑如缎的墨发,笑着说:“小云儿喜欢红色,这有何难!这院里就有染料呢,多刷几次,等风干了,便成红色了嘛。”说罢,转身去找了染料来,帮着凌云将鲜红色染料均匀地刷上软鞭。

看着那红彤彤的鞭子,小凌云一时兴起,还在木柄上雕刻出一些火焰和祥云的图案。

之后的几日里,凌云怕刷出的颜色不均匀,便改为将软鞭的牛筋部分反复侵泡染料和风干。她的第一件武器,也是唯一一件自己亲手打造的武器,牛筋软鞭终于制成。

那三尺长的牛筋鞭鞭身殷红如血,还隐约闪烁着些许娇艳的微光,尽显张扬霸气。凌云为便于自己目前的小手拿握,把鞭柄制成三寸长短,柄身环绕的火焰与祥云暗纹为鲜红的牛筋软鞭平添一丝细腻,几分阴柔。

看着这甚为满意的自制软鞭,凌云想起以前看的那些武侠小说上写的武器都有名字,也就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赤炼”。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文中的尺寸计算方式并不是现代尺寸。

为使全局统一,方便读者阅读比对。文中统一借用宋元时期:一丈=10尺,一尺=10寸,1寸=10分。

一丈=312cm,一尺=31。2cm,1寸=3。12cm,一分=0。312cm的方式计算。

☆、疑惑顿生

南宁皇朝国都宁京城的空中,洁白的雪花懒洋洋地飘着。有道是“江南雪,轻素减云端”。

柔曼的飘雪,罩不住南方的芳草萋萋,漫天雪花也舞不出那北方的豪放。

城中一处僻静院落,地下、屋上都裹着一层薄薄的银妆。墨绿色的竹林,也不再拥有夏日的滴翠、葱茏。但银妆下悄悄探出的那一抹抹绿,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未成曲调先有情,为这院落平添了些许诗意。

凌云身披一件小小的红色织锦镶毛斗篷站在院中,一句咏雪诗脱口而出:“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那小小的身上顿时弥漫出一股沧桑感。

惜娘抓过门边衣架上的一袭藏青色斗篷披上,拎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暖炉向凌云奔去,刚巧听见这句诗,笑着说:“这才五岁就能即兴作诗,小云儿可真是聪慧呢!”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暖炉递到凌云手中,“这天儿冷着呢,你这小身子可不能瞎折腾!”

在前世,凌云就酷爱古风古韵的东西,加上记忆力强,一些古风歌曲、诗词也都牢记心中。其实,此诗正是历史上晚唐名将高骈所作《对雪》的其中两句,只是这个世界的人们不知道罢了。

前世,虽然凌云有时也会吟上一两句诗词,可那大多是迫不得已的,像今天这样触景伤情可是极少的。矫情和伤感都是她最不屑的,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靠!这在古代才呆多久啊,难道就染上了古人悲秋伤春的毛病?”

凌云俏皮一笑说道:“奶娘,这可不是我作的诗,这是在一本札记上看来的。”又轻声宽慰着惜娘:“奶娘,别担心,我天天锻炼,这身子哪能那么小气呢。”

听她这么说,惜娘虽笑着点头,可心下却不以为然。

自小,凌云便由自己带大,她对凌云的感情早就与亲娘对女儿无异。母亲对女儿的关爱,总不会因为女儿的强大而减弱的。女儿再强壮,母亲也会担心她受冷挨冻。

凌云低头看见落雪纷纷,坠地如尘,不知怎么就生出一丝希冀,想出门去看看。这个世界,梅花总是有的吧。想到此,凌云拉过惜娘的手说道:“奶娘,您看这雪多美啊!”见惜娘点头认同,又用略带征询的口吻问道:“奶娘,什么地方有梅花啊?云儿想去看看。”

惜娘心中一疼,暗暗摇头叹息,哎……小云儿也真是可怜。五年了,从未踏出院门一步,也没个玩伴。这凌展老爷也太偏激了,湘云姐的逝去哪能怪她一个小婴孩呢。何况……湘云姐当初的血崩只怕是有些蹊跷。

惜娘伸出手温柔地帮小凌云抖了抖镶毛斗篷上的雪水,看着她沉思了半晌,这才看了看天色,迟疑地开口:“哎……小云儿,苦了你了!今日怕是不行,等明日晌午我去主宅请示夫人。老爷近日不在府里,夫人心软,兴许能成。”

凌云静的时候可以很安静,比如出任务的时候,但是每次极端的静后都需要加倍地活动来调节情绪。自从穿越过来就关在这院子里,总感觉成天闷得心里憋着慌。如果要她这个现代人像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安分守己地一辈子就呆在这院子里等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了这番话,凌云乐得笑开了花,一步跃上“吧唧”一口就亲上了惜娘的脸:“嘻嘻……奶娘万岁!”吓得惜娘直念叨说这万岁是不能乱说的,一个不好,那可是要杀头的。

凌云耳听奶娘的念叨心里想着,对哦,这是古代,万岁是不能随便说的,当即冲奶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也算是表示知错了。

随后,凌云跟惜娘说了一声便到一旁练鞭子去了。惜娘也是懂些功夫的,站在一旁看凌云练,总觉得好生奇怪。早些年见过几位侠士练鞭,鞭法循环那是一套一套的,可她现在站这看了半天,居然发现这小云儿练的鞭竟是毫无章法,看那动作,简直真是怎么方便就怎么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凌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惜娘也一直捧着那个精致小巧的暖炉站在一边看着,这看久了倒也瞧出些门道,在心中暗自思量:“小云儿的鞭法乍看之下是杂乱无章,但仔细看来却好像是在与人对打一般,一根软鞭那是耍得几乎滴水不漏。出招很刁钻,看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角度,也能灵活变通,而且像是使了好多年的鞭子已经习惯成自然一样。等等……习惯成自然?”

惜娘被心里这个突然闪过的想法吓了一跳,疑惑顿生,“这丫头,再怎么说都只是个还未满六岁的小女童,我看着她长大的,这段时间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细想来是她像换了个人。”

小凌云从出生到至今,整整五年多的时间,与惜娘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这世上论起对小凌云的了解程度,惜娘若是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小凌云出事以前,最喜欢的颜色是粉色,肉肉嫩嫩的东西是她的最爱,可大病醒来后居然爱上以前认为俗气的红色!那会儿,对武学倒也小有兴趣,但只是嬉笑打闹图个好玩。

小凌云有时也爱动点小脑筋捣弄点小玩意儿出来,可不过就是雕些小木人、小动物什么的,但是像赤炼软鞭这种武器肯定是不会去做的,也做不出来。

再说了,虽然一直以来,小云儿与惜娘的感情都特别好,但毕竟心中的阶级之分是根深蒂固的,让奶娘改口唤自己小名也是绝不可能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小凌云身上可能发生的现象,还有这使鞭的熟练程度和那偶尔在眼底闪烁的狠戾之色。

现在,惜娘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凌云不是那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凌云,她疑惑着对鞭子耍得溜溜转的凌云上下打量,转念又想:“可,这又说不通啊,若眼前的人不是小云儿,不可能我认不出来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出事后失去一些记忆的同时连带性格也变了吗?乱了……乱了!”

顿时,惜娘风中凌乱了。

凌云看似一心一意地练着鞭,可前世自小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的习惯与特工精英的敏锐感观让周围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心下暗叫一声:“糟糕!怕是奶娘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

“唰”的一声,再一次将长鞭甩过,凌云继续不动声色地练着鞭子,心里却在暗暗盘算:“这若是寻常人悄悄解决掉便是,可这些日子以来,虽说奶娘只将我当做之前的小凌云,但她对我那种无微不至如母亲一边的关爱真的很像妈妈啊!我都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奶娘当做了这一世的妈妈,我怎么下得去手?”

她突然感觉心底一阵发寒,转念又想:“但,如果不动手,说不定就会搞得我再死一次,这次怕是就没那么好命再穿越重生了。哎……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且说惜娘疑惑了半天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凌云心里也一直纠结着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来解决这事。

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长期与二人相处的两位丫鬟玉露、玉珠姐妹也察觉到一丝怪异,只是也说不上怎么回事,就没好意思问。

雪,还在窗外飘着,屋里的气温好像更冷了。惜娘与凌云各怀心事,一夜无眠……

☆、捅破天窗

自打赤炼鞭做出来后,凌云便感觉每天有忙不完的事,要锻炼体能增强体质,也要练习鞭法,还要为了不让奶娘的怀疑加深,学着古代闺秀的生活那样练琴棋书画。可是,这凌云目前是成熟的心理稚嫩的生理,毕竟还只是个小女孩的身体,这一天天持续下来,每天简直是一闲下来就想趴下。

思虑再三,她决定从现在起制定个作息时间表,这作息时间表上居然还标注有北京时间!

卯时(北京时间05:00时…07:00时)洗漱、负重跑步、马步、木桩

晨时(北京时间07:00时…09:00时)朝食

巳时(北京时间09:00时…11:00时)棋、书、画

午时(北京时间11:00时…13:00时)练鞭和练习臂力

未时(北京时间13:00时…15:00时)琴、舞

申时(北京时间15:00时…17:00时)哺食

酉时(北京时间17:00时…19:00时)院子里散步、静思

戌时(北京时间19:00时…21:00时)练鞭和负重跑步

亥时—寅时(北京时间21:00时…05:00时)沐浴更衣、休息

作息表是在木板上写了再挂到凌云闺房墙上的。丫鬟玉珠十二、三岁,玉露是她的姐姐,两人年纪没什么差距,性格却大不相同。玉露性子沉稳,心思细腻,办事周到;玉珠则是小孩子心性,成天咋咋呼呼的。古代人哪见过这个,作息时间表刚挂上,玉珠就缠着凌云问:“五小姐,这‘北京时间’是什么啊?这上边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儿啊?”

这凌云倒也胡扯一通,说是看见一本杂记书上写的,撒起谎来那神态可严肃了,别说脸红心跳,她可是皮儿都没跳。

新世纪的女子洗漱可都是牙膏,洗面奶、化妆水一大堆,凌云本就面容姣好,自然也是离不开这些的。可这古代哪来什么牙膏、洗面奶,她也只能以盐漱口,学着惜娘她们用淘米水洗脸。条件有限,没办法,也就凑合着过了。

凌云是个崇尚享受的人。

前世,她对美食的追求强烈,现代那会儿,只要是手上没任务,她可都是一日三餐,外加宵夜。但,这古人吃饭一般都是一日两餐,早饭叫朝食,晚饭叫哺食,最多也就是暮□临的时候补上一些点心之类的,也类似现代的宵夜。闲暇时,凌云总会想起前世的好友飞歌,也想念一起四处寻找美食尝鲜的日子。

哪怕是现在这种大雪纷飞的冬天,但每到练舞的时候,凌云也总是喜欢穿劲装。穿越过来也有些日子了,日夜操练下来,这具身子早已不是当初的弱不禁风。

其实,武者与舞多少有些相通。凌云在前世有时因任务需要,或多或少也接触过一些,因此,练起古代舞蹈来,倒也是像模像样。由于长期习武,就比一般女子更熟悉对力道和角度的掌握、控制,再加上她又没有古代人那种神奇的内功心法,她就是以灵巧、刁钻取胜,这舞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宁京城,已经下了好几日的雪,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凌云披着绯云织锦镶毛连帽斗篷,却没有将帽子戴上,右手捏着那火红的赤炼鞭在左手掌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也不走进平日练鞭的亭子,纷飞的雪花轻飘飘地落在墨发上,竹林的景色依旧美好却勾不起她半点兴趣。她心里纠结着呢,想起昨日奶娘那神情,她这心里就直犯憷。

奶娘心里怕也是乱的。整日无精打采,时不时地看着某个地方就双目无神,发呆。两个丫鬟年纪小,惜娘平日里对她们也是很照顾,粗重活都是抢着干。今日,劈柴时竟然差点劈到手,幸亏丫鬟玉露机灵给拉开了。

其实,看奶娘这般模样,凌云的心里也不好受,几次都差点冲动将事实说出来。可这真要是捅破了天窗,就怕奶娘无法理解也没法接受。

正在凌云晃神间,忽闻一声惊呼。

“惜姨!惜姨您怎么啦?”玉珠从柴房奔向院中,顺着玉珠的身影看去,赫然看见惜娘瘫倒在地,那掉在地上的劈柴斧居然就在右手边一寸处。

还没等凌云多想,身体自然反应已经冲了过去,半蹲下来,一把将奶娘的头抱起放进自己怀里。

此时玉露也已闻声赶来,凌云急忙唤玉露去请个大医来瞧瞧。奶娘的身体一向健康,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晕了呢?

玉露心里也着急,不过天性沉稳的她可不是一听到五小姐的吩咐就去请大医,这宅子里的下人们,哪个是晕了、倒了就能请大医的。

“五小姐,这怕是不合规矩,若真去了,不但请不来大医,怕还得惹诸多碎语!”玉露抿嘴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依奴婢看来……惜姨这情况怕是近日心神不安所致。上回,刘大医给您开的安神药,还余下好多呢,奴婢去熬了给惜姨服下试试?”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试探性地看着凌云。

凌云前世的好友飞歌就是用医药的高手,她也耳濡目染听过不少。听了玉露这话,略一沉思,一边招呼着玉珠同她一起将惜娘扶进屋里床上,一边挥手说道:“行,安神的药没坏处。”看玉露还站着,连声催,“那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

进了屋内,凌云吩咐玉珠将惜娘抱起放到自己床上,又唤她出去打些热水拿棉帕来。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惜娘,凌云皱了皱眉头,慢慢地爬上床,跪在枕边,伸出那小小的手,温柔地抚摸着眼前这张苍白中还透出一丝青色的脸,眸中闪过迟疑,心想:“奶娘怕是因为对我起了疑心,所以心情烦乱,加上这一天都没吃东西,才晕倒的吧。难道……这鸠占鹊巢得来的母爱,终究是要失去的吗?”狠狠抿了抿唇,将小身子移到惜娘头顶,双手按在她太阳穴的位置,轻缓地揉着,美丽的凤目中已不见了半分犹豫,一片坚定。

“五小姐……水打来了,要怎么弄?”玉珠端着装了热水飘着棉帕的面盆,风风火火地快步走近床边,将面盆往柜子上一搁就挽起袖子来,“您说,奴婢来就好!”

凌云瞪了玉珠一眼,低喝:“大嗓门,小声点儿!”轻轻从床上翻下,挽起袖子捞出面盆里热呼呼的棉帕,拧着水,又冲门外孥孥嘴,“不用你,我来就好,你出去忙别的。”

玉珠迟疑了下,见凌云坚持,便也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身往屋外去了。

凌云将热棉帕拧到半干,叠成巴掌大的一块方巾,轻柔地擦拭着惜娘因晕倒在地弄脏的脸。擦完,又去面盆里清洗了下,拧了来蹲在床边给惜娘擦手,心里对自己说着:“或许说清楚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的。毕竟,虽然来到这里的时间短暂,可这却是我两世为人过得最幸福最宁静的生活。这就够了,不是吗?妈妈,您也会认同我的,是吧?”

凌云给惜娘擦着手,嘴便还一直嚼着淡淡的笑容,动作是那么轻,眼神是那么柔。或许,她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温柔的气息。

这时,床上的惜娘眼皮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即,那双一直紧闭的大眼睛,悄悄地睁开瞥了眼凌云,又闭上。这种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凌云?

凌云心里是清楚的,知道奶娘心里必定是已经确定了,自己不是她照顾了五年的那个小女孩,可又和那小凌云长得一模一样。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奶娘肯定也对自己有了些感情,怕是心里纠结得很却问不出口吧。

心下叹了口气,凌云将棉帕放回面盆里,又爬上床头跪在床上为惜娘揉着太阳穴,嘴里缓缓说:“奶娘……玉露姐姐说您是心里有郁结才会晕倒的。要不,我讲个故事给您听吧?”她也不等惜娘回答,当然也知道既然奶娘之前就已经醒了,却只悄悄看了自己一眼,那现在肯定是不会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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