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靠靠靠,不会真的是有仇才想娶回去'凌'辱吧?!
吴名一下子汗毛倒立。
郡守大人却不给他时间多想,抓住他手臂后,另一只手也迅速伸到了他的腿弯处,接着便双臂用力,身子一挺,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主君,还没……呜……呜呜……”郡守身后的一个跟班想要提醒他还没把礼节走完,但话未说完就被旁边的另一个跟班捂住了嘴巴。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负责唱礼的人也马上回过神来,“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迎——毕——”另一个人应声道,“归——”
阮家这边的人还没给出反应,郡守大人已经抱着吴名走出堂屋,快步行向院外。
吴名这会儿已经彻底懵了。
虽然他就对婚礼上的这套流程不甚了解,但从周围人的表情也能看出郡守大人的套路不合规矩。
这让吴名愈发怀疑,他到底把他娶回去干嘛!
如果真是为了镇宅,那不是更应该讲究规矩流程,半点差池都不能出的吗?
再一联想原主的毅然逃逸,吴名不由得怀疑起阮二和郡守大人之间是不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镇宅什么的,不会就是借口吧?
恍惚间,吴名已被郡守大人抱出阮宅,坐上另一具马鞍。
之前站在他身后的两名白面少女急忙忙跟了出来,后面还有一串跟班丫鬟。
上马之后,郡守大人倒是没有急着离开,等身后的一串陪嫁全都坐上了牛车,抬嫁妆的汉子也都抬起了箱笼,这才扬起马鞭,下达了出发的指示。
郡守大人'胯'下的骏马率先迈开了马蹄,后面的牛车也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转动车轮,开始前进。
吴名郁闷地坐在马背上,被郡守紧紧抱在怀中,那手劲就好像生怕他会长出翅膀飞走了一样。
“喂——”吴名不想委屈自己,于是便小声和郡守商量,“敢不敢让我换个姿势啊?你这马鞍太硌人,我不舒服。”
郡守大人低头看了他一眼,表情里似乎闪过一丝诧异。
“喂,行不行,你倒是给个话啊!”吴名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调整坐姿,而表现出来的动作就是扭'屁'股。
“别乱动!”郡守大人终于出声。
他的声线有些粗,感觉上和他的胡子有那么一点异曲同工的味道。
这人或许比他以为的更年长一些。
吴名正想着,人已被郡守大人又抱了起来,调整了一下位置。
“行了吧?”郡守大人语气不善地问道。
“好些了。”吴名又扭了扭'屁'股,让自己占据的地盘更大更舒适一些。
但下一瞬,侧坐在马鞍上的吴名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左边'屁'股忽然靠上了一个热乎乎的长条体,这感觉,这形状,都让他很是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是怎么回事。
这热乎乎的东西到底是啥呢?
吴名下意识地又蹭了两下,手臂立刻被郡守大人握得更紧。
“老实点!”郡守大人的声音很像是在磨牙。
呃,不会是那玩意吧?!
听到郡守大人的抱怨,吴名顿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但接着便表情一僵,生出了另一个糟糕的念头。
难道镇宅神马的都是借口,搅基才是真相?
吴名虽然禁欲已久,但毕竟在信息爆炸的后世生活了那么多年,整天泡在网络里,有些事想不知道都难。
直男可不会因为一点肢体接触就对同性生出那方面的感觉,会有这种变化的……肯定是天生就不直溜!
或许原主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跑掉的?
感受着'屁'股侧面那热乎乎的好大一坨,吴名觉得自己真相了。
但知道真相又如何呢?
吴名有点纠结。
虽然郡守大人看起来有些急色,但迎亲的队伍还是在城里转了一大圈才返回郡守府。
这会儿天色已经全黑,郡守府里却比阮家那边还要热闹许多,整个府邸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堂,将婚礼应有的气氛表达得淋漓尽致。
跨火盆,进门,行拜礼,然后当众饮下合衾酒,整个婚礼便算是告一段落。
郡守大人亲自将吴名送入后宅,没让他留下给宾客们敬酒。
吴名不记得这是秦朝婚礼原本就有的套路,还是郡守大人对他的特别“照顾”,也没兴趣对其进行追究,眼下最大的问题是郡守大人到底想拿他做什么,稍微次要一点的则是……
他饿了。
“喂,屋里的东西能吃吗?”
吴名抓住正要离去的郡守大人,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
第5章 五试探()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郡守大人的表情很是诡异。
似笑非笑,似恼非恼,感觉上似乎还夹杂着那么点半信半疑的猜忌。
“怎么,不能吃?”吴名故意问道,同时也想以此试探郡守大人对他的态度。
“这屋里的点心就是摆设,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郡守大人终于给出了回应,态度算不上多好,但话语里表达出的意思却颇有那么一点加倍满足的宠溺。
“那就叫他们做点吧。”吴名没浪费郡守大人的许诺,“我爱吃肉,还有稻米。”
“好。”郡守大人点头应下,同时看了眼自己还被抓着的衣襟。
吴名赶忙松手,接着又报以灿烂一笑。
郡守大人似乎被他笑得有些晃神,愣了愣才垂下眼睑,移开目光,但很快又抬头问道:“要把你的侍女叫进来吗?”
“啊?”吴名一愣,“我还有侍女?”
“你不知道?”郡守大人马上露出疑容。
“我家夫人说了,我老老实实等着出嫁就好,其他的事一概不要操心。”吴名借用了某个小丫头的回话作为答复。
“正应如此。”郡守大人嘴角上扬,“今后也该如此行事才对。”
“啊?”吴名听得一愣。
郡守大人却没解释,话音一转,道:“我先出去待客,一会儿会有人送酒菜过来,你自用便是。”
“哦。”吴名随口应了一声。
“老实等我回来。”郡守大人伸出手,似乎想摸他的脸颊,但只伸出一半便又缩了回去,接着便身形一转,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外。
今晚不会真要洞房吧?
吴名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暗暗腹诽。
和男人洞房神马的,吴名倒是不大在意,反正这身子又不是他的,怎么折腾他都不会心疼,大不了到时候封闭五感,送对方一具尸体就是。但他拿不准这位郡守大人到底想怎么做,初见面时的那一双红眼珠子可是给他留下了太深印象,不管后来郡守大人怎么表现,光看初见面时那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表情,吴名就觉得他和阮二绝对有仇。
要是玩什么爱死爱慕,那他可绝对不会奉陪!
当然,让他做攻方也是绝对不行的!
吴名正胡思乱想,门口处忽地传来两个女声。
“夫人。”
“二郎。”
吴名抬头一看,却是在阮家时守在他门口的那两个小丫头。
“你们怎么也跟来了?”吴名好奇地问道。
“回夫人,原本跟在您身边的几位阿姊都被您……送了出去,夫人……您的母亲便安排我们几个做了您的陪嫁。”走上前作答的依旧是那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丫头。
“这样啊。”吴名点点头,“那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请夫人赐名。”机灵的丫头马上说道。
“请……请夫人赐名。”旁边的丫头跟着复述了一遍,这一次总算想起要改称呼。
“大妞,二妞?”吴名故意道。
两个丫头明显一僵。
“金角,银角?”吴名再次恶趣味地问道。
两个丫头显然既没看过西游记也不知道火影忍者,对这两个名字完全没有异样的反应,机灵的那个已经身子一蹲,谢吴名赐名。
吴名问了下她俩的年纪,得知机灵的那个年长一些,便让她叫了金角,小的叫银角。
吴名正一边调戏两个小丫头,一边从她们口中套话,门外忽然又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夫人,您要的吃食送来了。”
这声音甜的,起码三个加号!
吴名抬了抬下巴,示意金角去把东西取进来。
金角规规矩矩地先向吴名行礼,然后才退出屋门。
但很快,金角便又一脸尴尬地走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尾巴,又一个同做侍女打扮的妙龄少女。
这个少女比金角、银角年长不少,小胸脯已经挺起来了,五官也基本长开,又天生一双媚眼,眼波一转,那叫一个勾人。
一进屋,看到吴名,新来的少女明显愣了一下,脸颊上亦飘起两片霞云,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向吴名施了一礼,“婢子彩云拜见夫人,祝夫人与主君珠联璧合,永结同心。”
“起来吧。”秀色可餐,佳肴可期,吴名也不由得心情大好。
但当彩云将吃食从食盒里取出来,一样样摆在桌上,吴名的好心情便戛然而止。
吴名要的是白米饭和肉,可这会儿被送过来的却是黄色的粟米饭和炖得稀烂的青菜。
“这是给我的?”吴名立刻眯起双眼,冷笑起来。
“回夫人,这是琉璃院的雅夫人亲自为您安排……啊!!!”
彩云话未说完就觉眼前一黑,却是吴名将那盆炖菜扣在了她的脸上。
刚刚做好的炖菜还没有褪去热度,彩云立刻被脸上传来的灼热感痛得惨叫不止。
“下马威用到我身上,你肯定是想学一学死字怎么写。”吴名抬脚将彩云踹翻在地,然后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到门口,甩手丢了出去,接着又转回身来,将桌子上的食盒和余下的饭菜一样样端了起来,然后再一样样砸到门外。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再加上彩云的哀嚎,守在院子里的下人立刻就被惊动,但大家不明就里,并不敢轻举妄动。
吴名也没打算理会他们的反应,但他正想回屋,一名四十来岁的男子已从院外急匆匆走了进来,朝着他深施一礼,恭声问道:“问夫人安。奴婢严琛,乃后宅管事,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可是这个小娘子惹恼了夫人?”
“自己问她去。”吴名把门一关,赏了严琛一个闭门羹。
屋内,银角已经被惊呆了,见吴名关门回来,不由惊呼,“夫人,您好厉害!”
金角却是一脸紧张地进言道:“夫人,虽说这婢子失礼在先,但您就这么将她打了出去,恐怕会惹郡守不快呢。”
他快不快关我屁事!
吴名翻了个白眼,嘴上则道:“别人都欺负到眼前了,你还让我忍着?别管我是男是女,既然嫁进这家做夫人,那我就是这家的主人!谁敢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一辈子都痛快不起来!你们两个也给我记住了,吃啥别吃亏,你们俩是我的脸面,谁敢欺负你们,你们必须当场就给我欺负回去!”
“那……那要是……欺不过呢?”银角怯怯地问道,显然对吴名的话很是心动。
“欺负不过就回来告状啊!主人干嘛的,不就是帮下人出头的嘛!”吴名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银角的脑袋。
“夫人……”银角的眼睛里已经冒出了小星星。
“夫人!”金角却是一脸的便秘状,“您上头还有太夫人和老太夫人呢!那位琉璃院的雅姬就是老太夫人的外甥孙女——当然,她只是郡守的妾侍,没资格称什么夫人,如果有人问起今日之事,您大可以此为由……”
“没必要。”吴名不耐烦地打断,“谁敢不满,揍他就是!”
金角被吴名的话噎住,银角却好奇地问道:“要是郡守不满呢?”
“照揍不误!”吴名挥了挥拳头,“告诉你们吧,这世上就是谁拳头大谁说话!道理什么的,打趴下再说!”
金角彻底无语,银角却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要是郡守大人的拳头更大呢?大家都说郡守大人武功盖世,乃当世伟男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怎么,你还想让我和他打一场给你看看?”吴名忽然发现银角这丫头并没看起来那么笨,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婢子不敢。”银角赶忙摇头。
吴名这会儿倒是想起另一件事,转头向金角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什么琉璃院是谁家外甥女的?”
“外甥孙女。”金角无奈地纠正道,“您出嫁前,夫人——您的母亲就已经将郡守府的情况全都打听清楚了。夫人知道您对这些事不会在意,特意命我等牢记在心,需要时再讲给您听。”
这可真是亲娘,就会在这种破事上浪费功夫。
吴名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再多问。
他只是借郡守府落脚,搞清楚这地方的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郡守这里查出阮二那混蛋的去向。至于郡守府里有多少女人,这些女人是何来历,郡守大人又宠爱她们中的哪一个,吴名统统不感兴趣。
但吴名的原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让他再不为人。
若是再有什么人送上门来打脸,他也绝对不会跟他或她客气。
无欲则刚嘛,他对郡守府又没啥需求,没必要走什么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的套路,就算真惹恼郡守又打不过,他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不就是成黑户,当流民嘛,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不一会儿,屋外再次传来人声,却是管事严琛亲自捧了食盒给吴名送餐,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向吴名致歉。
“奴婢们失察,让旁人进了院子,还请夫人责罚。”
“那就罚吧,是掌嘴、打板子还是撵出去卖了,你看着办。”吴名没有客气,“你是管事,这府里的规矩你比我熟。”
严琛似乎没想到吴名竟然顺杆爬上,真要惩罚下人,顿了一下才躬身道:“奴婢不敢擅专,奴婢会将此事主君,请主君定夺。”
拿郡守压我?
吴名冷哼一声,但也懒得跟他计较,直接挥了挥手,“滚吧。”
严琛的身子又是一僵,显然没想到这位新“夫人”竟然不客气到这种地步。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下人,他并没有出言不逊,当面指责吴名,深施一礼后便恭恭敬敬地退出屋去。
关上门,金角再次向吴名进谏,“夫人,这把年纪的后宅管事大多管着府里的要紧环节,权力地位比一般的妾侍还要高上许多。他又和郡守一样姓严,定是郡守的心腹之人,您刚才的态度未免会让他……”
“别唠叨了,我自有主意。”吴名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填饱肚子,人才能有力气打架。
第6章 六洞房()
吃饱喝足之后做什么呢?当然是上床睡觉。
吴名可没兴趣坐灯下苦等郡守,填饱肚子之后就招呼金角和银角帮他摘下头冠,换掉衣服。
但睡前洗脸刷牙的习惯还要的,只是金角和银角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连热水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取,只能叫来郡守府的侍女进来帮忙。
郡守府的侍女妹子把他们引入与正屋相连的厢房,指着墙壁上的铜管和下面的浴盆、马桶告诉他们这里便是净室。想要冷水的话,拧开羊头状的阀门就可获取。使用后的脏水也不必费力地端出去泼洒,打开浴盆里的木塞就会自行流入下水管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郡守府的侍女妹子一脸得意,吴名却是听得太阳穴直突突。
这里真的是秦朝吗?
秦朝怎么可能会有自来水管?!
他到底穿到哪年哪月的秦朝里去了啊?!!
吴名忍住暴走的冲动,将金角和银角撵出去取热水,自己则在净室里观察起来。
一番看罢,他倒是松了口气。
水管的材料都是普通的黄铜,接口处不见水泥更不见橡胶。水龙头的技术含量倒是更高一些,里面明显有螺纹的存在,但不拆解开的话,也看不出到底是怎么一个结构。
浴盆的下水结构更加简单,就是把浴盆放在砖石砌成的坑道上,让浴盆里预留的出水口对准这个坑道,然后再在出水口处堵了个软木塞。这样一来,往浴盆里倒水的时候,水不会漏出去;需要倾泻脏水的时候,只要拔掉软木塞就可以让水流沿着坑道流出屋外。
方便用的马桶也没啥技术性可言,主体依旧是一个装了木屑的木桶,只不过放桶的地方又砌了一个灶台似的可以坐人的台子。马桶放在台子内部,台子与后墙相连的那部分是空的,负责清理马桶的人直接从墙外就可以将马桶取走,无需进屋——吴名实在不理解这么设计有毛意思,难道能减少气味残留?台子上面还加了一个类似马桶垫的环形木板圈,让人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木板圈上面盖着锅盖似的木头盖子,大概能在使用后起到阻隔气味的效果。
但阮家的净室并不是这个样子,这让吴名不禁开始怀疑郡守府里是不是还有一个穿越人士。
不一会儿,金角和银角就拎着两个大大的热水壶回来了。
“没人给你们帮忙?”看到这两个也就十三四岁大的小姑娘拎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铜壶进屋,吴名想也不想地伸手接了过来,一边将水倒进浴盆,一边不满地询问。
“伺候您是婢子们的本分,哪能让外人插手。”金角没拒绝吴名的协助,但也解释了没人帮忙的原因,“婢子知道您疼惜我们,但该我们做的事就得让我们做,要不您养着我们干嘛?”
听金角这么一说,吴名倒是想起件事,“对了,我应该是有嫁妆的吧?”
“当然啊。”金角不明白吴名怎么问起了这个。
“那些嫁妆在哪儿,谁管着?”吴名问。
“这……”金角没答出来,转头看了眼银角。
银角愣了一下便马上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婢子不知。”金角终是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嫁妆肯定是入了郡守府库房的,就是不知道箱笼的钥匙和嫁妆的清单在谁手里,夫人没和我们说过此事。”
“要不,婢子出去问问?”银角接言。
“算了,别折腾了,我一会儿直接问郡守。”钥匙在谁手里无关紧要,只要东西归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