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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镇宅男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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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牛车一出郭府大门就直奔城外,看到的人只当是要拉去乱葬岗掩埋,谁也不知道,当这些牛车抵达乱葬岗之后,便与等在那里的另一批牛车汇合。

    烧焦的尸体被搬了下来,丢进早已挖好的大坑之中,但车上的尸体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多,尸体下面还藏着箱子和麻袋。

    箱子里是黄金,麻袋里是粮食。

    负责在这里接收东西的就是昨天和吴名一起进郭府的姚重,而吴名已经功成身退,回郡守府补觉去了。

    昨晚跟吴名一起进郭府的时候,姚重还以为吴名是去寻找郭家的什么把柄,没曾想吴名直接进了后宅,三下五除二就把遇到的人全给杀了,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敲墙砸地,把姚重看得目瞪口呆。

    不等姚重回过神来,吴名已经打开了郭家的密室。

    密室里不仅有富贵人家惯藏的黄金,更堆满了大米小麦等等粮食,还有风干的咸肉、药材等物,就数量来看,足够整个郭府足不出户地用上一年。

    显然,郭家已经做好了面对灾年的准备,只是他们并不打算把这些东西和旁人分享。

    狡兔三窟,郭府的密室也不止一处,吴名还发现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只是这条密道过于狭窄,并不适合搬运东西。

    吴名也没打算使用这条密道。

    他之所以安排后援,就是做好了杀人之后放火烧府的决定,趁机让郡守府那边接管郭府,然后借着搬运尸体的机会把郭府的好东西搬运出城。

    只不过吴名预想中的好东西只有钱财,没想到郭家竟然把粮食也给运进城来。

    听到吴名要放火烧府,姚重不由一愣,赶忙提醒吴名,大火很可能会把粮食也一起烧毁。

    吴名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也没解释,转过身,带着他在府邸里收刮起金银首饰。

    一路上,吴名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包括未满月的婴儿,年过七旬的女眷。

    即便是姚重这种一向自诩为心狠手辣的家伙都看到不忍再看,忍不住说出了求情的话。

    “夫人,我们不如把这些孩子从密道里带走,反正他们又不记事,就算长大了也不会成为麻烦。”

    没曾想吴名却是噗哧一声冷笑,“这种时候动善心,有意思吗?”

    “孩子总是无辜的。”姚重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尴尬。

    但吴名的回答却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一点都不无辜。”吴名冷冷道,“他们的父母就是吃人肉、喝人血长大的,而他们从咽下第一口奶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配不上无辜这个词了。”

    乍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姚重还以为郭家真有吃人的恶习,但转念一想便意识到这不可能。他一直派人关注城内大户的一举一动,若郭家真有这种恶习,不可能不露出蛛丝马迹。

    转念一想,姚重便意识到吴名这么说应该只是在形容郭家为恶,立刻下意识地和吴名辩驳起来,认为孩童根本没有作恶的机会。

    吴名冷冷一笑,“他们只是没有亲手杀人罢了,但他们穿的衣服,住的房子,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别人的血汗?而他们的父母干过什么呢?种过田,织过布,盖过房子,还是喂过猪?不过就是因为一个姓氏,一出生就可以使奴唤婢,坐享其成,凭什么?!”

    “士农工商,士族原本就是排在他人之上的。”

    “士农工商?呵呵。”吴名一声冷笑,“我先不说这玩意是哪个瘪犊子排出来的,光是这个排法就他'娘'的莫名奇妙。农工商都是职业,士是神马玩意?都说商人不事生产,那士又产出了神马东西?别告诉我仁义礼智信那鬼东西也算,有本事,他们别吃农民种出来的粮食,别用工匠做出来的物件,别从商人手里买东西,吞周礼,吃经义去!”

    说出这段话之后,吴名身上的杀气愈发浓烈,下手杀人的时候也更加凶狠无情。

    不等姚重再说什么,吴名已继续道:“吃太多,就要有吐出来的觉悟!现在,就是他们反哺百姓的时候了!”

    姚重说不出辩驳的话,只能无奈苦笑,“夫人,您现在也是士族。”

    “我知道啊!”吴名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手起刀落,又砍死了一对睡梦中的夫妻,“所以,如果有人因为这个来杀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怪他!”

    “夫人……”姚重一怔。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坐以待毙。”吴名继续说道,“想杀我,首先得杀得了我。就如眼下,我之所以夺走他们的性命,并不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给他们惩罚,而是因为他们弱,而我强!正如他们将佃农当奴隶,将奴仆当猪狗,与我相比,他们亦是猪狗不如,自然只能任我屠戮!”

    “弱小就是原罪!”

    这是吴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便一言不发,专心杀戮。

    当整个郭府再也找不出一个活人之后,吴名把搜出来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密室,然后在密室的大门上画下诡异的符文,接着便放火烧府。

    原本姚重还担心密室里的东西会被一起烧毁,但今日一看,吴名画下的符文显然有抵御烈火的效果,所有的东西全都完好无损,根本没有被热浪袭击过的痕迹。

    但回想昨夜种种,姚重总觉得心下不安。

    仅看眼下,吴名以暴制暴、以杀止殇的做法确实能够为严衡解决麻烦,震慑住严衡身边的士族门阀。但长久下去,这样的做法必然会引起士族门阀的不满,到时候群起而攻之,难道吴名还能将他们全部杀光?!

    ……也不是不能。

    姚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想当年,始皇帝不就是这样干的吗?

    不服?杀!

    还不服?继续杀!

    然后,谁还敢不服,谁还敢说不服?

    往这个方向一想,姚重便又记起严衡也曾跟他说过,这位男夫人十分崇敬始皇帝,对先帝赢子詹反倒是不以为然。

    姚重眯起双眼,心道,若这位男夫人能以始皇帝的手段把主君推上帝王之位,那这样的做法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就如他自己所说,若是将来真有什么不好,他们也大可以把这些事都推到他的身上,与他划清界线。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主君能不能狠得下心。

    姚重叹了口气。

    严衡对这位男夫人实在是太过上心了,千方百计地娶回家不说,每天都要找人盯着,抽时间陪着。眼看都娶回来好几个月了,那稀罕劲愣是一点都没过去,只要不是身处两地,每晚就必定要和他睡在一起,从无一日例外。

    偏偏这位男夫人并不是只有姿色的普通人,不仅自己就会骇人的法术,更与神通广大的活神仙有师徒之谊。

    这要是哪一天,这位男夫人厌了红尘,要去修道,他们的主君会不会丢下大好河山,陪着夫人一起去了?

    姚重越想越觉揪心。

    襄平城内的严衡并没姚重这么多的心思。

    他虽然还没有亲眼见到郭家藏匿的钱粮,但昨天晚上,姚重就已经把大概的数量和价值报了上来,明显比他摊派给那些士族门阀的总数还多,光是粮食就足够让整个襄平城内的百姓喝几月米粥了。

    让严衡有些无奈的是吴名这把火放得太过干净利落,竟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眼看着一夜过去,仍然没人往郡守府这边联想,只当是郭家自己出了什么事情。

    但有了这批钱粮在手,很多事情便好办了许多,就算余下的那些世家富户再跟他扯皮,他也可以和他们慢慢耗着,钝刀子割肉。

    更何况这一把火把郭家烧得干干净净,就算还有子孙流落在外,能不能回得来还要看严衡想不想让他们回来。这样一来,郭家名下的土地也尽成了郡守府的囊中之物,无论是安置人口,还是开春的时候种植庄稼,都将由郡守府做主。

    只是这种事不好和众人商议,严衡也只能先把赈灾防灾和辽西那边的事先处理掉,然后留下穆尧和几个心腹,就这笔横财的使用问题商讨起来。

    把这件事也安排下去,太阳也到了头顶。

    严衡估摸着吴名也该睡醒了,便遣散了穆尧等人,自己带人去了吴名的院子,准备和他一起共用昼食。

    吴名果然已经醒了,看起来像是刚刚洗漱过,额前的发丝仍然湿漉漉的,正披着衣服,坐在正堂的兽皮垫子上等桂花送午餐过来。

    见严衡进门,吴名打了个哈欠,让人给他添了杯热饮,随口问道:“在这儿吃饭?”

    “嗯。”严衡脱下大氅,递给身边侍从,然后走到吴名身边坐下。

    这会儿人多口杂,严衡不好追问昨晚的细节,吴名还没睡够,也没有讲那些事的意思。两人闲聊了几句,桂花便把中午的菜饭送了过来。

    桂花不知道严衡要来,只做了一个炒菜,一个炖菜,连米饭都只送了一碗。

    一进正堂,见严衡也在,桂花立刻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身下去,又炒了一盘韭菜鸡蛋,切了一碟子卤肉送来。

    严衡也很无奈。

    按郡守府里的规矩,吴名一顿饭起码可以享受八盘菜的待遇。但自从嫁进郡守府,除非大规模宴饮,吴名桌子上的菜就很少多于四个,更多的时候都像今天这样,两盘菜,一碗饭。严衡若是不来的话,吴名自己通常只用一盏茶的时间就会结束进餐。

    严衡不禁在想,这要是到了需要整个郡守府都节衣缩食的时候,他可得提醒着不能把夫人这边也计算在内,不然的话,堂堂郡守府的夫人可就要吃不饱饭了。

    严衡正拿这事和吴名说笑,嫪姑姑却忽然进来禀报,说何家小娘何芊芊来了,有要事要面见郡守。

    “何事?”严衡皱眉。

    “何家小娘不肯说。”嫪姑姑垂眸答道。

    “叫进来吧。”吴名不耐烦地插言,“要是正经事就听她说说,要是闲事再把人撵走。”

    “诺。”嫪姑姑躬身退出正堂。

第106章 一零六吕良() 
何芊芊进门的时候明显带着喜色,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一般。

    “冒昧求见,还请表兄见谅。”何芊芊笑呵呵地上前见礼,“实在是表兄近来太过忙碌,芊芊不敢擅自涉足前院,只得在这种时候过来打扰……”

    “别讲废话。”吴名没好气地打断,“有事说事,没事滚粗,没看见正吃饭吗?”

    吴名原本想提携何芊芊一次,再给她一次表现机会,没想到这女人空有做事情的想法却没有做事情的觉悟,一进门就又把士族门阀那套虚情假意端了出来。

    何芊芊被说得面色一僵,但太夫人嬴氏院子里的惨象跟着便浮现在脑海。何芊芊刚刚冒出来的那点子怒意霎时间就烟消云散,赶忙垂下头,控制了一下情绪,顺势又施了一礼,“夫人见谅,芊芊这次过来其实是想向表兄推荐一位人才,此人姓吕名良,乃是陇西人士……”

    吕良?!

    吴名和严衡俱是一愣,下意识地看了彼此一眼,随即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何芊芊这会儿还在夸赞吕良。

    根据她的说法,吕良是游学到了辽东,没曾想却遇到地震,身上的钱财丢了大半,余下的也很快耗用了精光,最后不得不到施粥的地方求口吃喝。

    何芊芊就是在施粥的时候注意到了吕良,仅是一个照面就觉得他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与身边的贫民百姓截然不同。上前攀谈之后,何芊芊愈发觉得这人才华横溢,见识广博,顿时起了爱才之心,想要将吕良引荐给严衡。

    严衡耐心地等到何芊芊把赞美的话说完,这才兴趣盎然地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我将他安排在南街的客栈……”

    “带他过来。”严衡道,“我想见见。”

    “表兄说的可是今日?”何芊芊满面惊喜地问道。

    “就是今日。”严衡点头,“你也看到了,辽东现在正是急需用人的时候,若他真如你说那般有大才,我定是要马上重用的。”

    “芊芊明白,芊芊这就去将他带来。”何芊芊兴奋地应道。

    “我下午还有不少事情,你把他带过来之后先去找穆侍人,他会安排具体的进见时间。”严衡淡淡说道。

    “诺!”

    何芊芊高高兴兴地走了。

    严衡则抬手将正堂里的侍从和侍女都遣了出去,转头向吴名道:“会是一个人吗?”

    “别问我。”吴名翻了个白眼,“我连吕良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算见到了也一样不会认识。”

    “要和我一起见他吗?”严衡问。

    “随便啊。”吴名耸耸肩,“不过,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吗?怎么就那么巧,何芊芊一眼就注意到了吕良?吕良的长相很特别吗?”

    “我和他其实也只见过一面。”严衡道,“叛军占领辽西之后曾试图攻入辽东,我率人过去查看,用望远镜在马背上远远地见过一次,实在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可言,不过就是中人之姿,丢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严衡确实没和吕良正式见过,就算是谋算阮橙的时候,也只是派遣心腹用书信协商。

    “那何芊芊是怎么注意到他的?”吴名问。

    严衡眯了眯眼,“说起来,何芊芊执意留在辽东的事也很是古怪。她两次三番地表明自己对我的夫人之位没有兴趣,偏偏又滞留在郡守府里不愿离开。”

    “或许人家要的是皇后之位。”吴名随口道,“你不是说吕良在上一世的时候已经攻下咸阳,就差正式登基了吗?如果何芊芊也和你一样是重生人士,那见猎心喜也在情理之中。”

    “但上一世的时候,吕良可没来过辽东。”严衡蹙眉道。

    “兴许来过,只是你不知道。”

    “那何芊芊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吴名翻了个白眼,“兴许只是巧合呢?”

    严衡没有接言,拿起筷子,似乎想先吃饭,但跟着便又动也不动地沉思起来。

    吴名撇了撇嘴,没去理他,自顾自地夹了块排骨,大快朵颐。

    出于好奇,当吕良被何芊芊领进郡守府的时候,吴名还是跟着严衡一起过去看了。

    严衡并没有马上见他,但吕良一进郡守府,严衡便在阁楼上用望远镜窥见了他的真容,竟然真是上一世的叛军首领吕良,并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路人甲。

    吕良的容貌确实如严衡描述的那样普通寻常,气质上也不存在什么虎躯一震就能引人膜拜的王霸之气,但整个人看上去倒也干净整洁,衣服也是簇新的,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准备的,还是何芊芊掏钱。

    吴名对吕良的容貌没什么兴趣,他关注的是他的能力。但用神识一扫,吴名便发觉这家伙的魂魄异常凝实,比寻常的鬼修也差不到哪去,但魂魄周遭并无灵力保护,显然不是后天修炼而成。他的身体倒是有练过武术的痕迹,走起路来明显比普通人轻盈稳定。

    说起来,这种家伙的魂魄可是某些修士的最爱,只要顺利炼化,那就是以一当十的强悍鬼仆!

    吴名在心中暗道一声可惜。无论他还是商鬼、夏伯都更喜欢独来独往,对御兽控魂之类的法术不感兴趣。吴名跟商鬼学习的时候也只着重于如何抵御控魂、摄魂、*等等法术的侵扰,对这些法术本身的了解却只限于能够使用而已,距离精通差着十万八千里。

    让吴名颇感意外的是,他无法从吕良的外表上看出一丝一毫穿越者的痕迹。从他入府到进入厢房的这一段路程里,吕良确实如何芊芊形容的一样,不卑不亢,淡定从容,与路上的侍卫和侍从一比,很有一种鹤立鸡群的超然之态。

    即便如此,严衡还是让吕良在一间厢房里苦等了近半个时辰,然后叫穆尧过去,把吕良和何芊芊一起带到自己面前。

    正式见面的一瞬间,严衡发现吕良露出了奇怪的情绪。

    但不等严衡仔细去想,吕良便收敛起脸上表情,与何芊芊一起向严衡见礼。

    严衡不由得微微一怔。

    吕良的父母乃是随蒙家军至陇西屯田的军户,虽然姓氏为吕,但与始皇帝那位假父却是一点关系都沾不上的,不过就是再寻常不过的平民百姓。但看他此刻的言行举止却明显是那种已经将礼仪和规矩记忆到了骨子里的士族子弟,稍有动作就会不自觉地将其展现出来。

    在严衡请吕良和何芊芊落座之后,吴名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穿越男秦三世并没未在秦朝蝴蝶出桌椅,这年月的人在会面时仍然保持着跪坐的习惯,而这也是后世来人最不适应的习惯。就算是演过秦汉时期古装剧的演员也没几个能把跪坐这个姿态做得标准漂亮,而眼前这个吕良却是自然而然地完成了这个动作,优雅,流畅,毫无瑕疵。

    难道这家伙是胎穿过来?

    吴名不由生疑。

    但从严衡的描述来看,这家伙明显是中途魂穿过来的,不然也不会当了那么多年的小兵才突然开窍。

    吴名还在审视吕良的时候,严衡已经和吕良交谈起来。

    一开口,严衡便愈发觉得自己遇到的不是平民而是士族,说浮华的漂亮话、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严衡放弃了虚与委蛇的客套话,就辽东现状问了吕良几个正经问题之后,吕良的态度也跟着正经起来,其回答亦十分贴合严衡心意。尤其是在如何从士族门阀手里抠钱、抠粮、抠人这一点上,严衡和吕良简直称得上是一拍即合,共鸣出了火花。

    如果他不是吕良,严衡肯定已经用招揽士大夫的标准将他恭迎入府,尊为上宾。但他是吕良,而严衡既不想俯首称臣,也不想像蒙恬那样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就算他再怎么欣赏吕良也不会也不敢用他,只能将他囚禁起来,甚至是直接斩杀。

    但无论怎么做,他都不能师出无名。

    严衡正迟疑,旁边的吴名已经不耐烦地开口,“我说,你们准备闲聊到什么时候?还有你,叫吕良的,既然想在郡守府里谋职,难道不该先把自己的户籍凭证拿出来,让别人看看你到底是谁吗?”

    “夫人,您太无礼了!”不等吕良作答,何芊芊已愤怒地瞪起眼睛。

    “闭嘴!少自以为是地帮他说话,你知道他是阿猫阿狗还是细作逃犯?”吴名抓起旁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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