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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字比吴名预想中要少得多,但原本围拢在咸阳周围的灾民也不过四五万,问过夏伯和商鬼之后,吴名便意识到这里的人口远不像外面的世界那样丰盈,与真正的秦朝相比亦有所不如。若是换成真正的秦朝,项氏的大军最起码也得上十万,汇笼而来的灾民很可能是二三十万。
更何况此消彼长,灾民这边的人手虽不算多,但经过一天的消耗,项氏的军队也已经由五位数变成了四位数,接下来肯定还会继续减少,而咸阳城内的官兵和私兵也同样如此,吴名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灾民大军变成螳螂身后的黄雀。
城门一破,灾民大军便也分出一支队伍,趁着天色尚暗,悄然摸到护城河的边角处,在向导的引领下找到一处下水道的出口,一个接一个地钻了进去。
接下来便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喜瞬间遭遇大悲的黑色喜剧。
项氏的军队正在皇宫那边混战,潜入城中的灾民小分队就悄悄摸到了南边的城门。
因战场已经从城门转移到了皇宫,而城中的官兵也好,私兵也罢,数量都很有限,项氏大军的指挥并未在城门处留下太多兵力,只分派了百十来个人看住要紧的地方。反正城外又没有别人的援兵,只要拿下皇宫,就算城门丢了,他们也可以调过头来,将占据城门的敌人重新清理干净。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那群本该在城外乖乖等死的灾民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摇身一变,化为暴民,向他们发起攻击。近千名灾民出现在城门的时候,项氏留下的兵卒还以为他们是想出城避难的百姓,晃一晃刀剑就能将其吓退,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些人全都拿着棍棒,数量也是他们的数倍还多。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项氏的兵卒虽然有着锐利的武器,但终归脱离不了冷兵器的近战范畴,而吴名为灾民提供的却是一人长的棍棒,只要三五个人手持棍棒同时向前一顶,对面的兵卒就会被这股冲力掀翻,而他们手中的刀剑却根本落不到灾民身上。
一阵乱七八糟的混战之后,灾民小分队便占据了这处城门,将城外等候的灾民大军放了进来。
于是,项氏的军队好不容易把皇宫外的敌人全都放倒,还没来得及与里面的自己人连成一气,一大群衣衫褴褛却手持棍棒的灾民就蜂拥而至,二话不说就朝他们砸了过来。
严衡用望远镜目睹了灾民攻城的全过程。
在严衡的预想中,这群灾民也就是能在城外张牙舞爪一下,把咸阳城的这滩浑水搅得更混。没曾想,他们竟然拿着一堆临时削砍出来的棍棒冲进了咸阳城,进而包围皇宫,最后更是突破了正规军的防线,杀进了咸阳宫。
灾民既没有盔甲,也没有刀枪,一个个骨瘦如柴,但他们的人数却数倍于项氏的正规军,打起仗来也比项氏的正规军更加凶狠拼命,硬是靠着一个个伤员,一条条人命,以一种蚁多咬死象的笨拙方式将项氏大军吞吃入腹。
到了这时,严衡才明白吴名为何总说百姓才是最可怕的。
其原因无外乎一点——
这天底下最多的就是百姓!
灾民大军涌入皇宫的时候,其中便夹杂了不少城中百姓。严衡原本还不明白这些未曾遭灾的普通百姓为何要加入其中,但在与军队交战的时候,严衡便发现这些普通百姓并不像灾民那样效死力,反倒积极地在那些死去兵卒的尸身上摸索。严衡顿时恍然大悟,他们是在发死人财,趁机牟利。
等到灾民大军冲入皇宫,争战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劫掠。
眼见着灾民大军如江河入海一般散入皇宫各处,再不复之前的气势,严衡顿时生出了率人过去清剿暴民的心思。
这时的灾民已经被皇宫的富贵迷花了眼,在劫掠的时候免不了你争我夺,肯定不会再像初入城池时那样齐心协力。严衡相信,只要带上自己身边的百名侍卫,再收拢一些被打散的官兵,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溃这群暴民。
但严衡此刻已经不在城内。吴名离开的时候,他就率人从公主府的密道中离开。这条密道还是他早年时挖通的,当时是为了保命,避免项氏之流想要害他而他却无法脱身,没曾想一直到现在才终于派上用场。此时此刻,眼见着城中的形势愈发失控,他却已经鞭长莫及,更不知晓他若是真的这样做了,会不会影响到吴名那边的计划。
严衡正纠结,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姚重却忽然开口,“主君,您和夫人……是不是做了什么安排却没让我等知晓?”
严衡一愣,转过头来却发现其他侍卫都已没了踪影,只有姚重表情复杂地站在旁边。
“为何这么想?”严衡不动声色地问道。
“若非如此,您此刻又怎会站在这里,对城中的乱象熟视无睹?”姚重话音未落便跪倒在地,“主君,求您给一句明话,您不会是要和夫人一起遁世修道吧?”
并不是。
严衡正欲开口反驳,随即便又苦笑起来。
他虽没准备求仙问道,做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但他要做的事却和遁世没什么差别。一旦离开,十有8九是没法再回来的。
“主君。”一看严衡的表情,姚重就猜到了七分,立刻咬牙问道:“您不会真是这样打算的吧?”
严衡叹了口气,“你就当我是色迷心窍,弃江山而顾美人吧。”
“主君,您宁可自污也不肯给姚重一个明白吗?”姚重直盯盯地望着严衡,“难道在主君中心,姚重就如此地不可信赖?”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严衡沉下脸,冷冷道,“我做事,需要给你交待?”
“姚重惶恐。”姚重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是镇定自若,“但姚重要的不是主君的交待,姚重要的是不被主君弃之如敝屐。”
严衡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姚重低下头,继续沉声说道:“姚重自来到主君身边就已发过重誓,今生今世,唯主君一人马首是瞻。可现如今,姚重不曾违背誓言,主君却要弃姚重不顾……姚重不服!”
“你欲如何?”严衡漠然问道。
“姚重自然要随主君同往!”姚重抬起头来,义正词严地答道。
严衡一阵无语,与姚重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见他毫无妥协的意思,这才开口道:“此事牵扯太多,我无法给你答复,夫人也未必会同意。”
“您不开口一试,夫人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姚重肯定道。
严衡嘴角微抽,定下心来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个人跟吴名离开确实有些势单力孤,若能有个助手,或许更容易在那边立足,于是便道:“夫人同意与否先不提,若是跟我走,这辈子大概就别想回来了,而且很有可能会在上路的时候就不明不白地死掉。”
“仙家宝地,自然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姚重浑不在意地说道,“只要主君首肯,姚重便愿舍命一搏!无论如何,总好过被主君遗弃,做一只丧家之犬!”
“……”
严衡又是一阵无语。
但他也知道,若他离开,姚重确实会无家可归。
借用吴名的说法,姚重的童年可谓是撒满狗血,而且是污黑污黑的那种。他本是家中嫡长子,但他的父亲却迷上了以媵妾身份与他母亲同时嫁过来的旁支堂妹。按照这年月的习俗,正妻若有什么不测,与正妻有亲缘关系的媵妾是最有可能被扶正的,从而确保联姻双方的姻亲关系不会就此断掉。也正因为这一点,那媵妾便生了妄念,和姚重的父亲联手,将姚重的母亲迫害至死,继而鸠占鹊巢,扶正上位。
有后妈就有后爹,更何况这爹原本就是个没良心的。媵妾在被扶正之前就已有了自己的子女,而占着嫡长子头衔的姚重便成了挡路的石子。姚重之所以会被送入皇宫做小黄门,也是因为父亲和继母都不希望他在家中碍眼碍事,而家族中的长辈亦在此事上选择了默许。
但姚重的父亲和继母却不曾料到,这孩子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寻常小娃,相反,他睚眦必报,既能忍,更加狠。
被分到严衡身边之后,姚重得到了和严衡一起习武的机会。就在武技小有所成的时候,姚重趁休沐之机回到家中,将下面的弟弟不论嫡庶全部勒杀,将生父阉割成了废人,在继母的脸上割出'淫'贱二字。
事发之后,姚家上下一片哗然,姚重却是大咧咧地回到严衡身边向他请罪,任他处置。
严衡那时也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又跟秦三世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所谓帝王学,对身边人极其回护。姚家过来要人,严衡硬是挺起胸膛,坚决不肯把姚重交出。
此事不可避免地惊动了秦三世,但秦三世并没帮着姚家逼迫严衡,只问他对此事有何看法。
严衡当时很霸气地回道:“一叶而知秋。今日姚家大郎为了一个媵妾害死正妻,他日姚家一族就能为了钱财权势谋害陛下!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家,不配为士!”
“说得好!”秦三世哈哈一笑,认可了严衡对姚重的庇护。
没过多久,秦三世就给姚家找了个罪名,将他们从士族贬为庶人,逐出咸阳。
如今想来,这不过就是恰逢岂会。秦三世当时正欲削减士族的数量,剥夺他们的权力,而姚家正好撞到枪口上,给了秦三世下手的理由,还把姚家的仇恨引向严衡那边。
但姚家终是没能等到报仇雪恨的机会,严衡却得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
从那以后,姚重便摆出一副孤臣恶犬的架势,与谁都不交好,一心为严衡办事,连严衡的母亲嬴氏也是说得罪就得罪。
其他人可以在严衡走后继续为郡守府做事,向嬴氏效忠,姚重却是绝无可能被嬴氏续用,直接处死的可能性倒是更大。而姚家更是回不得的,姚重早和家中撕破脸皮,彼此间都是恨对方入骨,姚重若是回去,非被剥皮抽筋挖心祭祖不可。
这样一想,严衡倒是真生出了几分不忍。
但严衡也很清楚,这件事的关键在吴名身上,他是半点做不得主的,只能等吴名过来,替姚重争上一争。
第164章 一6四渔翁()
吴名这会儿已经进了皇宫,和商鬼、夏伯开始研究那座所谓的祭坛。
吴名在灾民堆里穿针引线、煽风点火的时候,商鬼和夏伯也没闲着。商鬼率先出手,将城中的修士尽数消灭,接着就开始四处灭火,避免火烧咸阳的悲剧再次上演。夏伯则一直跟在胡亥身边,确保他不会发生意外,导致整个世界再次洗牌重来。
通过多日观察,再加上严衡的回忆、灵丹子的记忆,吴名早已确定了阴司们的所在。灾民大军一入皇宫,吴名就将大军主力引向阴司们的藏身之处。
阴司们的藏身之所自然不会是不设防的。但吴名跟在商鬼身边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构建法阵的本事只能说是学到了五分,破解法阵的本事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没费多少时间,吴名就暴力破解了隐匿此地的法阵,将通往阴司们藏身之所的道路暴露出来。
眼见着灾民们已经涌进庭院,两名阴司终是站了出来,摘掉头上的兜帽,露出油光崭亮的脑壳。
乍一看到这两个灯泡似的脑袋,灾民们确实吓了一跳。但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太阳就在头顶上挂着,常识里就不是妖魔鬼怪能够出来横行的时候。一群灾民又杀红了眼,一心想着荣华富贵,这时候别说妖魔鬼怪了,就是神仙佛祖冒出来,也照样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藏身于人群之中的吴名迅速大喝一声,“宝玉!”
被吓住的灾民立刻回过神来,接着就两眼放光——
“宝贝!”
刹那间,灾民大军便抛开恐惧,一拥而上,先将两名阴司身上的衣服扯了个精光,接着就开始拉胳膊拽头,试图将阴司的一身玉石瓜分殆尽。
和胡亥身边那名阴司交手的时候,吴名就发现阴司的施法能力并不怎么强大,只是仗着刀枪不入、法术不侵的身体,又有着层出不穷的法宝护身,这才让人无从下手,倍觉难缠。但这些特点对普通人来说却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当这群普通人人数极多,多到可以将阴司们统统淹没的时候。
法宝虽好,但数量有限,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同样会法术有法宝的吴名可以出手制约。至于刀枪不入的身体——呵呵,玉石是怎么从石头堆里被开采出来的?还不是人!刀剑是砍不动,但还有锤子可以砸啊!就算拿锤子的人不多,但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石头!石桌、石椅、假山……顺手拎一个过来,使劲砸就是了!
吴名最怕的是这里会出现一堆铜甲兵马俑,但或许是兵马俑的数量有限,已经全被用来保护胡亥,被吴名在阴差阳错中一网打尽,一直到两个阴司被灾民淹没,那种比阴司更让人头疼的兵马俑也不曾出现,倒是又出来六个一模一样的阴司。
被吴名引到此处的第一波灾民原本只有数百,但随着“此处有宝”的呼声传扬开来,原本已经进了周遭宫殿的灾民也纷纷赶了过来,将这个数量变成了上千。
阴司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但还是那句话,蚁多咬死象,更何况还有人在一旁帮着开挂。
等到灾民大军终于将最后一个阴司砸碎瓜分,一些灾民才恍然惊觉,来此寻宝的人竟然死了大半!
得了好处的人赶紧抱着碎玉夺命狂奔,没捞到好处的人也被满地尸体吓得毛骨悚然,急忙忙随着人流逃了出去,只余下几个胆大不要命的还想在此处继续寻觅。
但他们的用处已经完结,吴名哪会容他们继续破坏,万一把回去的阵眼给毁了岂不糟糕?
正好商鬼和夏伯也都赶了过来,三个人同时出手,将余下的几个灾民放倒在地,丢到相邻的院子。
灾民在院子里拆卸阴司的时候,商鬼已经在院子外面布下了新的隐匿法阵,将通往此处的通道再一次藏了起来,使得其他的灾民不会再寻踪而来。
这一战也算是赤'裸'裸的阳谋,一边控制住疑似会导致须弥芥子重启的胡亥,一边用人海战术淹没皇宫。就算阴司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要找不到胡亥,也无法消灭千倍于自己的灾民,他们就只能被吴名牵着鼻子走,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吞。
重新聚到一起后,吴名便发现被夏伯带过来的人不止胡亥一个,还有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袍的年轻男子,不由问道:“这家伙是谁?皇帝?”
“据说叫嬴汉。”夏伯把两个身体被捆成麻花、嘴里还塞了木头口塞的家伙全都扔在地上,“这家伙正打算一个人从密道里出宫,被我逮个正着。”
“抓他过来干嘛?”吴名皱眉问道。
“以防万一啊!”夏伯耸耸肩,“万一那破玩意只要是嬴氏的子孙就能触发,总不能因为他不明不白地死掉就把我们也一起害死吧?”
“那让他们两个离远点,别靠太近,弄出互相残杀的机会。”吴名走上前,把胡亥和嬴汉分开。
大概是为了省事,嬴汉和胡亥都处于昏迷状态,倒是少了呱噪的麻烦。
“先搜一搜有没有漏网之鱼吧。”商鬼提醒道,然后又转头叮嘱夏伯,“你别动,把这两个家伙看紧了。”
“你也当心。”夏伯点头。
一旁的吴名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进了内殿。
经过一番搜寻,商鬼和吴名并未找到更多阴司,倒是把隐藏在内殿暗室里的“祭坛”翻找出来。与此同时,吴名发现祭坛下方竟然还连着一条暗道,用神识一扫,竟是一条石油河。
“啊!”吴名恍然击掌,“这些石油是用来操控祭坛的!”
这世上可没有仙侠小说里描绘的灵石。所谓灵气,其实就是一种蕴藏于惰性气体之中的惰性能量。所谓灵力,就是通过特殊的呼吸方式将这种惰性能量吸入体内后形成的可以被意念支配的灵性能量。
正所谓万法归一,万变不离其宗。人类在数学的研究上有些偏颇,但在物理学上却着实研究出了不少正确又有用的道理。能量守恒就是其中一种。热能、光能、电能、动能、机械能、核能……都是能源的存在形式,灵力也是一样,硬要归类的话,甚至可以划入生物能的分支。所谓法术就是这种生物能的使用方式,一如风力发电,烧煤取暖,磁能驱动。所谓法阵也不过就是控制灵力传输的灵力版电路图。所谓法宝更好理解,就是灵力驱动的机械。
法阵也好,法宝也罢,就像汽车需要汽油,都得有足够的能源供给才能使用,而这个能源通常就是灵力。但不同种类的能量是可以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相互转化的,而祭坛里的法阵十有8九就是把石油里蕴含的能量转化为灵力,为控制此地提供能源。
商鬼、夏伯对现代科学并不感冒,但在现代社会里生活久了,耳濡目染,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吴名这话的意思。
商鬼立刻挑眉,“始皇帝身边还真是能人辈出。”
“不然怎么敢自称‘始’皇帝呢?真真是前无古人,后……后面也没谁比得上。”吴名叹了口气。
车同轨,字同文,统一度量衡和币制,修驰道而通全国,更统一六国,北抗匈奴,南取百越,为中华民族奠定了大一统的坚定理念,给后世留下了“自古以来”这个大杀器……这些众所周知的功绩就不用多说了,最让吴名佩服的是始皇帝的用人之道。
刘邦一向以善于用人自诩于世,但和始皇帝一比,他算个毛线啊?人家始皇帝可不曾在上台后打杀功臣,也没把外戚和勋贵捧成国家毒瘤!就算是吕不韦,那也是他自己作死在先,着实怪不得嬴政!
而始皇帝最最无人能比的是对整个国家的掌控力。在他活着的时候,除了他亲娘和嫪毐两个脑残没药医的搞出一场闹剧,没有一个正常人敢妄图造反,即便是吕不韦也只能以仲父自称,没有半点取而代之的胆量。
也就是儒家当道之后,始皇帝死翘翘多年,这才被儒家手里的笔墨黑得不行不行的。究其根由,不外乎就是始皇帝不凯尔儒家,被小肚鸡肠又睚眦必报的儒家记恨在心,一如后世王朝变帝国之后的某□□。
作为那年那月那些事的亲历者,吴名很清楚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