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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是登基大典。
而登基大典这一日,也是楚都解封之日。
在楚都众人欢庆新帝登基之际,两匹快马从东城门出了楚都。
……
驿馆
“世子,他们已经走了。”灰老禀报道,“我们也该离开了。”
临国的使团因和亲而来,可是没想到短短几月楚国变天,这对临国来说本是绝好的机会,可是最终都如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
如今楚国安稳下来,便是临国的大敌。
“让人一直暗中盯着他们的行踪。”风载秦抬头望着东面的天,“不要跟的太紧,不要让她发现,只要不失去她的行踪便可!”
“是。”
风载秦低下了头合上了眼睛,“明日回临国!”
“是。”灰老松了一口气,至少世子愿意回去,那就好,这几日他一直担心世子会抛下一切跟她离开!
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
新帝登基,楚都一片欢庆,当然,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会如此,至少有两个地方不会,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原先的三皇子府现在的宁王府。
新帝登基,除了下令送废太子去皇陵终身为先帝守灵之外,还有封了三皇子李祯为宁王,并且还给予要职,有要重用的势头。
只是这些却并未让这位新上任的宁王心里安宁,反倒是更加的狂暴,屈辱,他便是做梦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
皇宫惊变,他竟然被困的毫无反击的余地,便是到了最后,他也是不得不屈从,不过他相信这只是开始而已,他相信他还有翻身的余地!
“王爷,沐侧妃求见。”
“不见!”李祯冷笑道,“还有,去告诉她,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休怪我无情!”在得知王璟竟然拥护李恪之后,他便恨不得要了沐婉儿的命,若不是念及忠王,若不是不想让李恪找到处置他的借口,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余的贱人!
沐婉儿听到了下人转述的这话之时脸色顿时白了,虽然沐常茵生死不明的消息让她高兴了好几日,可是现在的处境却让她不得不忧心。
陛下忽然间遇刺身亡,继承皇位的人竟然是四皇子李恪,那她怎么办?她嫁给李恪岂不是什么也得不到?
又惊又怒之下,她跑回了忠王府。
“娘,为什么舅舅会支持李恪?为什么?!还有,父亲为什么会忽然间回来的?!为什么他要支持李恪?为什么?!我才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他这样做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王侧妃没有回答,憔悴的神色上布满了怨恨,看着眼前的女儿,她便想到了自己,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被牺牲被抛弃的人都是她?!
大哥如此,她的丈夫也是这样!
不过好在,那个贱人死了!
她竟然死了!
“哈哈——”
她死了,沐昇下半辈子都得在痛苦之中度过,这样很好,很好!
她过的不好,沐昇也别想好过!
“哈哈——”
沐婉儿看着眼前笑的癫狂的母亲心惊胆颤,再也没有再抱怨出口,只是愣愣地看着……
……
忠王府没有办丧事。
因为忠王妃早在十七年前便死了,秦馥的丧事由忠王自己一个人一手操办,更衣入殓下葬,他就像是送心爱的人入眠一般。
秦馥没有葬入忠王府的祖坟,而是葬在了京郊的一处风景优美的山坡之上,而山坡之下便是当日他们初见之地。
“等我可好?等我做完了我该做的,等我完成了你的心愿,我再来陪你,馥儿,等我可好?”
轻风之中,传来了他低喃的请求。
而回复他的是暖阳的柔和。
……
慕长音并未出席葬礼,不过在离开楚都之前,她却是去祭拜了一个人,安王。
先帝的下葬并未影响到安王墓的宁静。
“我要离开了,我想我该来告诉你一声。”慕长音站在墓前,轻笑出声,“不知道现在你有没有和她再聚?我想应该有吧,时间空间生死是无法阻隔爱的,尤其是你们这样的。”说罢,转身看向一旁绷着脸的宗不寂,“你说当日平安郡主为什么会自尽?”
宗不寂一愣,随即上前占有似的搂住了她的腰,“也许平安郡主无法接受这些。”
“也许。”慕长音轻笑,“她和她母亲一样放不开所谓的恩怨,其实啊,人活在世上,哪里能够承担那般多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皇朝的衰亡?她们一心想要复国不算错,只是,却忘了,世上的事情只要是发生了,便无法改变,逝去了的从来便没有再来的道理。”
宗不寂心中一暖,将她搂的更紧,哑声道:“对不起……”
“信我。”慕长音扣着他的手,“可好?”
“好!”宗不寂认真点头,“我信你,永远都信你!”
慕长音笑了,转头看向眼前的陵墓,竟发现暖阳之下两只彩蝶正飞舞着,双双对对缠缠绕绕。
她想,他们一定很快乐很幸福。
而她,也要往她幸福的路上走。
她相信,她这一生也一定可以幸福,将过去两辈子的幸福都找回来!
楚都之外,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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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到了这里其实也是可以结尾的,俗称的开放式结尾,不过若是这样的话这个故事就残缺了,所以还是决定写完下篇,下篇没这般多的弯弯道道,会主打感情,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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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一年之后
秦历418年,三国除临国政局平静无波之外,楚国和奉国皆出现了动乱。
年初,楚帝遇刺身亡,四皇子逆袭上位,楚国上下一片暗潮汹涌。
年末,奉国皇帝因在攻击楚国的战争之中战败病倒,其膝下皇子趁机铲除异己谋夺太子之位,一顿刀光剑影之后,奉帝六个成年皇子折损四个,其余两个被贬为庶民软禁。
两国如此内乱,对于内政平稳的临国来说本是绝好机会,可是临国却什么也没做,齐王世子在楚国将近半年,不对楚国动手,世人猜测其可能和楚国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可是他连奉国也不动,便让人不明所以了。
秦历419年,临国。
三月的临都正是春光烂漫的的时候,每当这个时节,闲暇的临都百姓都会来郊外踏青,景色迷人的仙女湖便是最受欢迎的去处之一。
湖面上,楼船穿梭着,湖面之上还时不时传来丝竹声,唱书声,一片和乐。
在这片楼船之中,有一艘楼船让其他楼船退避三舍,这艘楼船不算是最奢华的,也不算是很大,若没有了悬挂在楼船上的那枚旗帜,它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那悬挂上船上的旗帜上有齐王府的徽记。
齐王府,在临国是比皇族还要尊贵的存在。
大秦末年,政治腐败,名不聊生,各大诸侯国纷纷自立,逐鹿天下,齐王府的先祖便是当时临王的心腹军事,为临国蚕食其他小国壮大临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临王离世之后将幼子托付给了齐王府先祖,而当时的齐王府先祖也是尽心辅助幼主,只是在其病逝之后,其后人便一步一步地掌控住了临国,甚至俨然成了超越皇室的存在,尤其是在临国称帝之后,齐王府便成了临国实际的主宰。
五十年来临国皇室也曾经试图铲除齐王府,但是每一次都无法成功,甚至皇室每出手一次,齐王府的势力便会增强一次,就连几年前齐王世子从江湖归来尚未掌控局势之时,亦是如此。
在临国,皇室好听一些是傀儡,难听的便是笑话一桩。
天下人都明白齐王府之所以没有揣夺皇室取而代之,不过是不希望给其他两国联手攻击的机会罢了。
不过依着如今齐王府的势力,恐怕便是真的取而代之,也未必不能力压两国坐稳皇位,这也便是为何慕长音觉得只要风载秦想,他便可以是临国的皇帝!
不过最近一年,之中情况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齐王府的统治出现了一线裂痕,而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便是齐王世子在楚国公然提出迎娶楚国忠王府郡主一事。
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是让护国将军府有了微词,而程家小姐在从临国归来之后便病倒,这让程家更加的不满。
齐王试图做补救,要求齐王世子迎娶程家小姐入门,履行婚约,可是却遭齐王世子断然拒绝,甚至正式提出解除婚约。
为此,多年来一直在别院养病的护国将军夫人听得此消息发了病,一度危及。
护国将军虽没有公然和齐王府决裂,但是却也不复往日的热络。
程家一向是齐王府最坚实的盟友,而皇家之所以一直为傀儡,是因为手中无兵权,临国的兵权一半在齐王府,一半在护国将军府。
若是两家决裂,皇室便有了一线生机。
所以,这一年来,皇室宗亲活动异常的频繁。
……
一叶扁舟徐徐地从一众楼船之中行至齐王府的船,扁舟上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相貌堂堂,眉宇飞扬,是一个俊俏的儿郎,只是脸色不太好。
“少将军。”
楼船上的船工见了来人当即搭了木板通往小舟,躬身行礼。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护国将军嫡长子,程雅的兄长程昱。
“少将军。”待他上船之后,灰老从船舱之中迎了出来。
程昱点头,“世子呢?”
“世子在二楼的船舱。”灰老回道,“世子知晓少将军前来,便让属下前来恭候。”
“哼。”程昱轻哼一声。
灰老便当没听到,“少将军请。”转身在前方引路。
没过多久,程昱便到了二楼船舱的花厅。
花厅窗前,一道颀长的紫色身影如轻松一般挺立,和煦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落到他的身上,让他的周身如镀了一层光芒。
程昱没有走进他,在进了花厅之后便远远停下,“世子。”
风载秦转身,一年的时光匆匆流逝,可是,却似乎仍是在他的眉宇间留下了痕迹,那藏匿在眉宇间的轻愁悲伤越发的明显。
“世子。”程昱面色微冷,“阿雅过几日会陪我娘从别院回府。”
风载秦神色不变,“你就是为了这事而来?”
“世子觉得我不该为这事而来吗?”程昱微沉了声音,“这一年来,阿雅病了,我娘更是病了,世子,你真的无动于衷?”
“那你想要我如何?”风载秦问道,声音不高,但是却带着慑人的威严,“六年前我就已然说过,我不会娶阿雅。”
程昱脸色顿时铁青,“世子就不怕我们会因为这件事而背弃齐王府?”
“本世子既然敢这般做就有能力承担一切后果!”风载秦眯起了眼睛,威压外放,船舱之内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阿秦!”程昱握紧了拳头,叫出了幼时的称呼,“就当我求你了行不行!?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我娘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阿雅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娘一定活不下去!”
“对不起。”风载秦收敛了气息,“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六年前我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你——”程昱恼怒,可斥责之言在看见了他脸上流过的悲伤之后便说不出来了,他们是儿时的玩伴,后来他从江湖归来,更是一同经历患难的生死之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六年前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他的情形,“阿秦,你若是真的放不下那人,大不了我说服阿雅接受……”
“够了!”风载秦打断了他的话,“不要作践你的妹妹,也不要高估了我的能力!我只能也只想给一个人幸福!”
“你——”程昱再度气结,这一次也没有压制怒意,“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你不要后悔!”随后,甩手离去。
先不说那所谓的借尸还魂多么荒谬,就算是真的,那女人现在的身份是楚国的平安郡主,不,应该是当今楚帝没拜堂的皇后!
这样女人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风载秦似乎并不在意程昱的愤怒,转身继续看向窗外的景致,“她现在在楚国的青海?”
“是。”灰老回道。
“这么说她见到海了?”风载秦轻笑道,不待灰老回答便自己继续,“应该玩的很开心吧?她说过面向大海,春暖花开是她的愿望……现在,应该很开心的,只是……一年了,她也该回来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渐渐低沉。
灰老神色一变,正当以为主子会下令做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他转过身继续看望外面,并未下达任何的指示。
这种不确定让他的心很不安,这一年来,世子的心思越发的难以揣测了!
既然放不下,为何一年前要放她离开?
既然放她离开了,又为何不放手?
灰老想不明白,但是他却清楚这一年的平静即将打破……
☆、002 宗州,初遇之地
泉州位于楚国的东南,毗邻大海,而泉州的玉泽城更是楚国唯一一个对外开放的港口,许多来自于东海上的国家都是通过这里进入东大陆,听闻海的那一边便是西大陆,只是可惜至今唯一未曾有人涉足过,也未曾有船只能够平安渡过茫茫大海由西大陆而来。
玉泽城
李家村
这是玉泽城辖下的一个海边小渔村,村里的百姓都是以打渔为生,白天男人出海打渔,有的一去便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归来。
而这个时候也是海边最热闹的时候,女人和老人来迎接出海归来的男人,而孩子便在涨潮之前捡拾海滩上的贝类,或用于玩耍,或给晚餐加菜。
这一日,海边一如往昔般热闹,夕阳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色,不过这一日海边的人注意力却不都在出海归来的亲人身上,便是连孩子的目光也从那海贝身上移开,追随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一袭白衣的女子手提着一个小木桶,光着脚丫在沙滩上捡着海贝,夕阳照在了她的脸上,将她的笑容晕染的更加的温暖,清丽的容颜散发出圣洁,宛如不该存在人间的仙子。
玉泽城是海港城市,便是向李家村这样的小渔村平日也有不少外人来,但是这般美丽的女子却是很少。
“宗不寂,你还不快点过来?待会涨潮了,晚饭你就只能喝水饱了!”女子对着站在不远沙滩上的一个玄衣男子喊道。
而这时候众人方才发现竟然还有这般一个男子在,只是在惊讶过后,便是惊惧,那男子相貌堂堂,可是却一脸冰冷,目光更是恕�
在那女子喊话之后,他便起步往她走去,手里提着一双鞋子,目光却如利刀一般在旁观的众人身上扫过。
众人纷纷退避。
他方才收回了目光,走到了女子身边,蹲下身子,却是为她穿鞋。
慕长音无奈,非常无奈,“你傻啊,在沙滩上穿什么鞋子?”
“穿上!”宗不寂却抬头,坚持道。
慕长音瞪着他,“会湿的!”
“湿了再换!”宗不寂语气坚决,说罢,目光又在她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扫了扫,原本便有些不好看的脸便又更加的僵硬了。
慕长音不用他开口便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对此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你干脆拿块布将我裹成木乃伊算了!”
这一年来这男人的占有欲越发的严重,有时候她都几乎忘了当年那总会用依赖目光看着她的少年。
“木乃伊?”宗不寂蹙眉,那样子似乎真的有这个打算似的。
慕长音气结,一把将木桶丢给他,然后抢过了他双手的鞋子,“给我装满了,否则今晚上你连汤也没得喝!”说着,便往前方的一块岩石走去。
宗不寂虽提起了木桶却并未立刻执行慕长音的“命令”而是跟着她走到了岩石上,然后放下木桶,拿出了怀中的汗巾动手要为她擦干脚穿鞋。
“我来!我自己来!”慕长音既是好笑也是好气,抢过了他手里的汗巾自己动手,待穿好鞋子后,抬头瞪着他,“还不快去!”
宗不寂僵硬的脸方才松下,露出了一抹温和且满意的笑,“好,你等着。”
“快去!等涨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慕长音没好气地道。
宗不寂方才转身,不过在去之前还是先冷眼扫视了海滩上的其他人,硬是将人家这些地头蛇给逼的退避三舍方才罢休。
慕长音又不禁一阵气结,只是过后,心却软绵软绵的,这样的宗不寂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可是,这份陌生却恰好驱走了她心中将他视为弟弟甚至儿子的念头,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宗不寂是一个男人。
一个占有欲越来越强烈的男人。
只是对一个女人来说只要不抗拒这个男人,这便不算是糟糕的事。
海滩上的村民虽好奇这对男女的身份,但是更加害怕,所以也没赶待多久,连忙收拾好一天的收获便离开了。
“姐姐,这个送给你。”这时,一个小脸圆圆的男孩子忽然跑了过来,双手捧起了一个巴掌大的贝壳,笑容烂漫地道。
慕长音一愣,她不是没有和孩子接触的经验,可是那些经验都是带着血腥的,像这般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看着男孩纯净的笑容,她更是不知所措。
便是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可是,两辈子积聚下来的罪孽,不是说忘了便可以不在乎的。
小男孩见她不接,笑脸黯淡了下来了。
“壮子!”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连忙跑了过来,一把将男孩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明明是害怕,可是仍挺身保护自己的孩子,“姑……姑娘……壮子不懂事……你不要……”
“没关系。”慕长音笑道,尽可能的温和。
少妇却仍是不安,“打……打扰了……”然后一把拉过了儿子离开。
“姐姐,送给你的!”那孩子在被母亲拉走的同时,将那个贝壳硬塞到了她的手里。
慕长音愣着,没等她说声道谢,孩子便已经被母亲拉走了,走的远远的,看着夕阳下那母亲惊慌护着孩子离去的背影,她笑了,却多了几缕苦涩。
贝壳在手中凉凉的,还带着海水的味道。
“怎么了?”宗不寂却不知道何时已然走了过来,颀长的身躯立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夕阳的余晖,细长的影子将她笼罩其中,如同要将她纳入保护圈中一般,他的脸背对着夕阳,有些阴暗,却无法阻挡那温和的关切。
她笑了笑,献宝似的将那贝壳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你看,人家送给我的!”
宗不寂轻蹙的眉宇缓缓松开,“你喜欢?”
“我从来没有收过别人的礼物。”慕长音笑道。
宗不寂一愣,随后是沉思,再然后,便是一连的难看,他回想过去,似乎也从未正式送过她礼物,以前便罢,这一年来,他竟然都没有送过!
“没想到我也能收到孩子送的礼物。”慕长音似乎没看出他的纠结,“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