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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见识过的不寻常女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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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看上去非常精神,黧黑的脸泛着红光,保养得不错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象要下台的倒霉样子。
俺止住要泡茶的老谢,说:自己来,自己来。
老谢的茶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般,俺捧茶端坐,静等老谢开腔。
老谢口气很随和,话却是一板一眼公事公办: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干部的表现情况,你们部门管理层改组以后,主要干部表现如何,直接关系到公司全年经营任务完成情况,公司十分关注。
原来是为这个,对自己不用多说了,自己说自己说了也不算,其他两位副经理都是老人了,表现一直比较稳定,也不消多说,看来关键是说老A。理了一下思路,说:部门管理层重组以后,迅速进行了分工,团结协作较好,两位老副经理仍然分管市场和项目,表现稳定,A副经理分管行政后勤,上任以来表现积极,完善了部门内部管理制度,作风泼辣,管理大胆严格,整体情况还是不错的。——这是面上的情况,看您还有什么更具体的问题。
老谢用平和空洞的声调说:你刚才说到,A副经理管理大胆严格,那么在具体的管理方式上,你感觉把握得如何?
俺最怕这种不带任何情绪的声调,虽然说话人脸上是笑的,但你听不出他的话音里有一丝笑的意思,一听到这种声调,俺就知道面对的是很严肃的问题了。
装作想了很久,俺摇摇头说:从管理效果上来看,还是很显著的,上次公司办公秩序检查整顿,不是还通报表扬了俺们部门吗?至于具体的管理方式,说实话,俺不太了解,俺对A副经理的要求是出效果,没有就管理方式提什么要求,也没有特意留心过。
听完,老谢笑了:行了,这个事就说到这里,不瞒你说,最近上上下下对A副经理有些反映,主要是管理方式简单粗暴,找机会你可以委婉一点说说她。
俺说:俺觉得A副经理管得很对,有个别不太服气的,俺还拎出来进行了教育。
老谢说:我没说管得不对,但是你要知道,你手下那几十号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起码一半以上不是公司子弟,就是这个那个的亲戚,剩下的又大部分是业务骨干,关系盘根错节,管得太,太严厉了,对老A、对你都不是好事,这个大局你要把握住。
老谢这说得很实在了,俺点点头,说:是的,俺记下了。你话问完了,俺倒还有两句话要问。
老谢一笑:你倒不吃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就要问两个,问吧。
俺递给老谢一支红梅,老谢皱着眉头看了一下,没拒绝,俺给他点上烟,说:最近公司流言很盛啊,都说班子要调整了。
老谢脸上波澜不惊,淡淡地说:你都听到什么流言了?
俺把听到的版本一一说了,然后看着老谢,他长出了一口气,说:说法很多啊,也不都是空穴来风,站在咱们公司这个小天地里,看不明白什么,坐井观天嘛,公司领导班子是总公司管的,班子动不动,要看总公司的意思,你明白这一点就行。
俺觉得没明白,追问一句:那总公司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谢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总公司的态度也很摇摆,不过有些人对我早就看不惯了,碍了人家手脚啊,要不是郭书记顶着,只怕我早就下来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两条路线,这个咱们且不去管他,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还要撞得响撞得清脆。
老谢看俺一脸惶惑,接着说:你也不用担心,这个天下不是谁的家天下,我是快退休的人了,我下来没什么,但我下来以前,一是要把班子配备的意见充分反映上去,二是要把邹大稳安排好,他们这是借题发挥,大稳受委屈了。
想了想,说:自己一身毛病,还要瞪大眼睛寻别人的不是,俺看他们折腾不出什么明堂。
老谢摇摇头:也不完全这样,他们的势力不能小看呐,我以前只想平安退下来,不让这潭水搅浑,现在我也想开了,是脏水总有搅浑的时候,我还是要打起老精神,跟他们周旋一下,要不然退下去我不安心呐。
停了一歇,琢磨着老谢的话,看来这老家伙衰退的斗志又回来了,张总他们想一手遮天,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正沉思着,老谢说:小子,我了解了这么久,小谢转正的事,只怕是你做的手脚。
 俺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家活,俺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事,他怎么发觉的?嘴上支吾着说:谢书记,这事跟俺有什么关系啊?你可别听信谣言。
老谢回敬俺一支中华,说:没有什么谣言,我明查暗访这么久,没点把握不能问你,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老张本来处处跟我对着干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关照小谢的事,我还以为背后藏着什么阴谋呢,原来是你搞的名堂。
俺苦笑一下:谢书记,俺哪有那本事?要真这样,俺就先把自己搞成公司领导了。
老谢一摆手:那也是早晚的事,好你个小砖,不声不响把我卖了,把老张骗了,把庄贲耍了,这公司还有你不敢蒙的人吗?
俺看抵赖不下去了,说到底也不算什么劣迹,干脆认帐:嘿嘿,俺也是激于义愤,打抱不平,严格说得算见义勇为呀。
老谢喟叹一声,说:这事就不追究你了,也怪我过于爱面子,当初老张提那个方案,根本就是冲我来的,因为事关小谢,我就不好意思顶住,差点害了小谢啊。
俺心想,你爱面子,不等于所有人都爱你的面子,人家该扫你面子时,还不是照扫不误。
老谢接着说:从私人角度,我得感谢你,做了我想做又不好做的事情,不过你阿姨已经请你吃过面条了,就算奖励过了吧。
俺气得一咧嘴,说:谢书记,别提吃面条的事好不好?俺现在见到面条就怕,那哪是吃饭啊,简直是填鸭!搁旧社会,也就地主老财招长工才这样,给二斤面饼,吃完留下扛活,吃不完立马走人,——俺好歹是吃完了。
老谢却不说话,抽烟沉思起来,不知道盘算什么。俺看他引而不发,索性单刀直入:俺和小谢谈恋爱也好久了,想必你也发现了?
老谢神情古怪,说:我不反对你们谈恋爱,不过我提醒你,最好不要谈。
俺马上追问:为什么?
老谢扫了俺一眼,眼光没有了平日的凌厉和倔强,呆着说不出的倦怠和落寞,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沧桑吧。停了一下,老谢说:
我十七岁当兵,算起来工作整整四十年了,这四十年打过交道的人成千上万,形形色色,可以说没有一个重样的,老天爷造人真是精细啊。成人靠天,活人靠自己,老话说的苍天有眼心到神知,我信,按现在话来说,就是做人要讲原则。以前我觉得最要紧的不是自己,不是家人朋友,也不是领导同事,是为人出世的原则。我三十多岁当团长,要不是死抱住这个原则不放,也不会提前转业,现在怎么也该是个师级干部了吧。吃了一次大亏,我还是改不了,转业到公司二十多年,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我当书记时,总公司郭书记才是另外一家分公司的党办干事。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原则,我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好点的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恼一阵怪一阵过去了,有些就算结下了冤仇,张总就是一个。
结下冤仇我不怕,我怕的是现在潮流变了,你坚持原则,别人不说你做得对,做得应该,十有八九不以为然,甚至看你是怪物,那些胡作非为不三不四的人,反倒成了正常人,反倒有人理解有人支持,你说怪不怪?我怕的是这个啊,有时想想自己也笑,社会变了,人心变了,我没有变,那还不就是怪物了?
说到这里,老谢自失地一笑,端起杯子喝茶。俺不明白老谢的用意,不敢插话,只静静等待下文。老谢接着说:
我说话就退下来了,也实在不想再惹人厌,像庄贲这样的货色,哪里用老A举报,我早就收拾得他毛秃牙掉了。我现在只对自己讲原则,对别人能睁一眼闭一眼就糊涂过去。你知道我现在最关心什么吗?
俺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不知道。
老谢看着俺,说: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小谢。我老了,无所谓了,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也不图什么了,早晚退下来,打打门球搓搓麻将混吃等死就是。可是,我不想让小谢重复我的生活,她应该有全新的生活,你明白吗?我让她到公司上班,只是权宜之计,所以老张使手段,我也不跟他计较。你是个优秀的年轻人,起码我喜欢,可是你不适合小谢,不适合我想让她过的生活。所以,我认真地跟你再说一遍,我不反对你们谈恋爱,但是建议你考虑好,你们不会有将来的。
这是俺到公司以来,听到的最令人气馁的话了,定了一会心神,俺说:事在人为,不见得你想做的就能做到。
老谢看着俺,依然没有表情,良久才说:你如果为小谢好,希望你不要阻碍我,你可以好好想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再谈。
俺心想,再谈又有什么好谈的?俺和你的矛盾,已经是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敌我矛盾,不要拿和谈来欺骗俺的和平诚意。不过,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为了加强和巩固统一战线,俺暂时还是不宜跟老谢翻脸。
俺起身说:那好吧,谢书记,有时间咱们再交流。
老谢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纸袋子给俺,说:你不是惦记着给你带烟酒吗?拿去吧。
接过来一看,是两条烟,两条极品云烟。这老家伙,犯病了不是,买这么贵的烟给俺?
老谢似乎看出了俺的怀疑,说:算你运气好,我到云南,见了几个老战友,这是他们送我的。
俺虚情假意地说:这个,这个就谢谢您了。
无论如何,这一趟算起来还是损失大于收获。为了报复老谢的反动行径,当天晚上俺就约小谢一起吃西餐。主菜上来后,俺说先别吃,听俺讲个笑话助助兴。小谢高兴地说好,赶快讲。
俺讲了个乞丐讨饭的笑话,说是大冬天的早上,两个乞丐在路边哆嗦,一丐急起抢食之,一丐安坐不动。未几,抢食丐大呕,安坐丐随呕随食,喜曰:天冷,等的就是这口热的。
讲完,安指着热腾腾的牛扒说:热的上来了,赶紧吃吧。
小谢联扭得苦瓜一样,恨恨地说:恶心死了,不吃了。
俺哈哈大笑,在众食客惊诧莫名的目光中,舞动刀叉,急起抢食之,小谢安坐不动。未几,牛扒尽,俺伸缩脖子作欲呕状,小谢大恚,说:你怎么这么恶心啊,再这样我走了啊。
俺急忙稳住脖子,点上支极品云烟,得意地哼起《红灯记》里几句垛板:说明了真情话,铁梅呀,你不要哭,莫悲伤,要挺得住,你要坚强……
小谢有点担心地望着俺,说:你没事吧?
俺咧嘴作开心状:俺有啥事?俺好得很嘞。
第二道主菜上来了,俺招呼着小谢:吃,吃,这次该你先吃了。
小谢隔着桌子伸手过来,在俺脸上狠狠拧了一把,说:给你恶心的,现在还没缓过来。
俺抓住小谢的手,放在嘴边作势要啃,吓得她赶紧缩回去。
俺说:吃吧,吃得慢了,俺抽完这支烟,又是风卷残云。
小谢这才拿捏着开始吃菜,俺看着她圆润的额头、白嫩的小手,想也难怪老谢百般阻挠,养这么个女儿不容易啊,俺这文不文武不武的,叫人拿哪只眼看呢?一时心中无限悲凉,像陷在冰窟窿里一般。
小谢一边刀法娴熟地切着肉,一边关心地看着俺说:你也吃啊,别光看我,又不是没看过。
俺摁灭烟头,摇头晃脑哼起《四郎探母》里的西皮快板: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仪太谦,俺老砖有一日愁眉得展,誓不忘贤公主恩重如山。
小谢放下刀叉,笑起来:你今天是怎么了,来吃饭还是唱戏的?
俺悻悻抄起刀叉,说:俺在北方时,隔三岔五还能到票房唱两口,到了你们广州,哪儿哪儿都是《分飞燕》、《帝女花》,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小谢笑起来:这我没办法,“俺广州”就这个样子,再说《分飞燕》也不错啊。
俺赶紧打断小谢,在自己脸上轻轻抽了一下:俺这臭嘴,净说不吉利的话,——吃,吃,专心吃饭。
闷恹恹吃完饭,俺大喇喇叫服务员埋单,小谢低声说:我埋单了,你那点钱,天天吃饭喝酒哪里够啊,还要还贷呢。
俺说:你不用管,俺这个月抽烟的钱省了,你老窦送俺两条极品云烟,喏,省下钱吃顿饭还是够的,他妈的,俺这个月抽烟,跟那个腐败分子庄贲水平看齐了。
小谢嘻嘻一笑,说:我看你不对劲,是不是我爸找你说什么了?
俺少气无力地说:是啊,他老人家说了,咱们不会有将来的。
小谢说:昨晚他跟我谈了好久,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俺问:那现在怎么办?
小谢说:要怎么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也许只能如此了,俺拉着小谢走出饭店,投入夜幕下的闹市广州。
虽然暗流汹涌,有关人等各怀心腹事,但是公司表面上一片形势大好。年底在即,全年经营任务已经提前超额完成,当然,只是帐面上的,那些计入营收的钱什么时候能收回来,鬼才知道。动荡之年,安全生产居然没出大问题,已完工项目居然一个个通过验收,连俺都暗自咋舌不已。
经过半个多月的磨合,俺和庄贲两个部门运转良好,两家的火药味淡了,遇事大体上有了商量,俺和庄贲似乎也有了合作伙伴的意思。带有标志性的事件是第三季度经营分析会结束后,俺和庄贲联合向张总汇报工作。虽然这种汇报的主旨是在讲成绩的基础上摆困难提要求,但张总对两家提出的问题听得十分认真,个别问题还当场拍板解决。
毫无疑问,庄贲是汇报的主角,是孙刘联军中的江东一方,俺这个刘皇叔兵微将寡,也很自觉地谨守配角这一定位。如果说张总、庄贲和俺组成一个三角形的话,庄贲和张总的距离显然要近一点,他们之间的边要短一点,张总是高高在上的顶角,庄贲是这个三角形的重心,俺就是那个尖利的最小角。
也许,这就是张总处心积虑想要的局面?毕竟三角形的稳定性不容置疑。
汇报过程中,俺虽然低眉顺眼,但一刻也没有忘记观察其他两人。俺注意到,张总的脸上始终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的喜悦之情似乎非常强烈。俺细细品着张总的笑意,暗自猜想,也许公司班子调整无限期推迟了?如果张总短期内要离任,那么公司内部的些许正面变化,应该不会引起他如此强烈的反应,除非他是真正对心系公司前途和命运的领导人,但事实早已告诉我们,他张某人不是。
从庄贲身上看到的,是夸夸其谈和得意洋洋,没办法,俺只能说他中有不足必形于外。以俺阴微的心理推断,庄贲胡作非为多年,如果没有张总的纵容和庇护是不可想象的,张总不从中渔利而义务支持这么一个问题人物更是不可想象的。如今张总有了进一步高升的可能,那么必须拆除庄贲这颗定时炸弹。之于拆除的方式,倒是有不少可选择的方案。庄贲如果清醒,现在应该争取金盆洗手推出江湖,既抱住胜利果实,又一笔勾销所有冤孽。比如说,工会主席老万快到点了,庄贲如能接任,理清此前的首尾,他和张总可以皆大欢喜。否则,也许庄贲将有不忍言之事,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忘乎所以才对。俺用眼角扫了一下口沫横飞的庄贲,暗暗替他担心。
汇报完毕,张总例行公事地作了总结,表扬了两家的工作进展,特别肯定了俺和庄贲的亲密团结。庄贲不知是早有预谋还是灵机一动,提出晚上聚一聚,请张总与民同乐,务必拔冗出席。张总略一沉吟,爽快地答应了,说要跟大家好好喝几杯。
于是分头通知,庄贲和俺各三个副经理,再加上李秃子,财务部经理老景说有事不去了,俺看只有老A一位女士,就叫上了于大波。于大波极力不想去,俺劝了几次,她才勉强答应。
于大波资历也不算浅了,业务能力在这茬人里边算好的,就是因为人太老实,现在还是个普通工程师。就算不考虑曲胖子这层关系,俺也应该提携一下这样的人,又肯干活又不闹事,不知道几好。让她出席饭局,也有隆重推介的意思。
因为张总亲自出席,李秃子非常重视,让庄贲开了别克商务车,自己拿出公司撑门面的凌志400拉张总。俺一看这架势,说女士们坐小车,男的坐大车,于是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公司大院。
按张总的要求,近一点,随便找个地方,热闹一下就好。可是临时订位,近一点哪里还有包房,还是出了城,沿广从公路向北,迤逦去到杨明山庄。广州市几把刀,这里算其中一把。
庄贲看来跟那里的经理部长都很熟,要了个中房,进去散坐了喝茶。本来人多地方就挤,老A特意紧挨着张总,无比青春地嚷嚷着要吃燕窝,要美容,张总自然微笑着说好,大家想吃什么点什么。日他娘,反正有李秃子,点菜的事俺不管,爱吃啥吃啥,吃垮了算鸟。
凉菜上来,李秃子招呼大家上桌,本来位置很好安排,张总自然是主位,俺和庄贲左右簇拥,庄贲下首李秃子,再往下三个副经理,俺下首依次两位男副经理、老A和于大波,就成了紧密团结在张总周围的局面。偏偏老A要移风易俗,腾就挨着俺下首坐下来。这就是摆明了不把其他两位副经理放在眼里嘛,管你资格比我老,管你年龄比我大,我就这么着了。
眼看不是戏,俺赶紧站起来,着实在老A裸露着的帮子上捏了一把:来,A小姐,挨着张总坐,酒才能喝好。
然后又招呼于大波:小于,来,坐张总这边,让张总见识一下咱们公司两大美女的酒量。
这下,等于俺和老A换了位置,于大波插队到庄贲前边。女士优先,也算是说得过去的局面。
人还没坐定,老A已经热情地帮张总夹了凉菜,殷勤地劝着。
这种饭局,其实吃不出什么味道,重点全在一个局字上。有事情要勾兑的,有恩怨要化解的,有感情要培养的,有交情要拉拢的,尽在一局之内。此类饭局,有人趋之若骛,有人走避不及,比如今天桌上,真正想来的也就庄贲、老A、李秃子几个,其他大都是凑趣、应付差使的心态。皇粮国税可以拖着不交,饭局不能躲着不来啊。有分教:小小饭桌天地广,身在局中醉黄粱。
话说稍待便酒菜上桌,一时举座欢腾,在张总带领下满饮一杯。张总便点手让着大家吃菜,老A慨然道:我到公司好几年了,跟张总坐这么近吃饭,今天还是第一次,我真是太激动了,我敬张总一杯,大家同不同意?
满座乱嘈嘈喊着同意,郑君说:这叫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得喝个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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