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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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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闭嘴。”庭霜瞪他一眼把他拨拉一边,“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啊。”

庭辉嘟哝几句没再吭声,庭霜又对炕上的人说:“宝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宝琪眨巴眼看了看他,摇头:“不记得。”

庭霜跳到炕上脸对脸瞪他:“你爷爷的,你把我的屁股都戳流血了,现在居然不认识我了。虽然我没有穿绸缎衣服,可是还和以前一样玉树临风……”

不料,宝琪嘴一撇一副要哭的样子:“呜……你好凶……”

庭霜一头黑线,这人怎么这样啊?这根本不是以前认识的英姿勃发的宝琪,活象一小孩子,难道是撞了头,成白痴了?或是被某人穿越了?

庭辉上去哄他:“别怕,他只是脸上凶,你快说你是什么人,家在哪里?”

宝琪再眨巴眼,半天才说:“我记不得了。”

“啊……”庭辉大叫起来,“你记不得了?怎么会记不得?再想想。”

“老二你别晃他了。”庭霜下了判断,“他可能摔着头,想不起以前的事,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了,更记不得家在哪里。”

“天哪,真倒霉。”庭辉很沮丧,“那么他什么时候恢复啊?”

“这个不好说,可能过几天颅内瘀血散去,他会恢复智商,也可能一辈子这么傻乎乎的。”

庭辉郁闷地蹲在地上,这下子赔了,这宝公子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富家公子,肯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吃饭的。如果他真的一辈子恢复不了记忆,难道自家还得养他一辈子?

“那我们该拿他怎么办呀?”

庭霜想了想,说:“他以前救过我,现在他落难了,我也不能不管他,先收留他,等他恢复记忆再说。”

“他要是一辈子都恢复不了怎么办?我们一直白养他?”庭辉再提出疑问。

“哦……”庭霜也说不上来,“先这么着吧。我们可以教他干活,种地拾粪沤肥什么的,慢慢教他。”

哈,让你拽,让你傲,让你戳我,现在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太好了。”庭辉欢呼一声,打扫猪圈鸡窝还有沤肥都是很脏很臭的,终于有人可以供使唤了。

很快,村里人都知道孟家又收留了一个落难的人,这个人不同于又老又病的楚老丈,而是一个长相英俊讨人喜欢的年轻人。大娘大婶们好奇地围观,啧啧称赞。

“我活这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俊的人物呢。”里正家的李大娘打量着宝琪,十分喜欢。

“可惜怎么把脑子摔傻了,连自己叫啥家在哪儿都记不得了。”一个大婶说。

宝琪立马反驳:“我才不傻呢。”

“好,你不傻,宝琪最聪明了。”大娘大婶们都笑,还带了咸鸭蛋过来给他吃。

宝琪挑嘴,腌萝卜干吃不下去,只挑鸭蛋吃,一筷子下去,黄澄澄的油冒出来,看着就馋人,几下子吃掉鸭蛋黄,剩下的蛋白推到一边。

庭霜皱眉头,吃完饭严肃声明:“我现在正式收留你,成为我家正式一员,我先宣布家规。首先,你要听家长——也就是我的话,如果不听话我会揍你的。”

说着挥挥手里的炕笤帚做恐吓状。

“其次,你要学会干活,吃饭不许挑嘴。”

宝琪猛点头:“好的,我听你的话。”

“你先学会放牛喂羊清理猪圈,烧开水拔鸡毛去内脏。”庭霜分派任务。“老二,从明天开始你进城送货,我留在家里。平安照顾地里。”

想到家里后院还藏着一个人,很是不太放心,还是留在家里看着比较好。

现在稻田已经归整的差不多了,他打算买鱼苗,可是手里很紧张,本该付给纪老头的牛钱被他扣下一半做分期付款,已经全数买了鸡,好在收了麦院里又有菜,不愁吃饭,可是手里却没有钱了。

平安给他出主意:“你们几个肯定有几样以前的毛皮衣裳,可以拿去当。还有太太应该留下几样首饰。”

庭辉说:“当了毛皮衣裳冬天穿啥?母亲留下一些簪子镯子什么的做纪念,那些可舍不得当。”

平安告诉他,有些人家手里不缺钱,也把毛皮衣裳夏天当,冬天赎,把当铺做衣库。现在家里每天卖烧鸡,能赚四百文,积下来也够赎当了,他现在也接受了庭霜灌输的借钱投资的理念。

庭霜觉得这法子可行,放松起来:“好,明天送货时把东西当了,然后买鱼苗。哦,芝芝该买书了,我先留一些钱。”

庭芝赶紧说:“我不买书,真的,以前从家里带的书足够了。”

吃完晚饭,天已经全黑,在明亮的月光下,庭霜教宝琪编筐,宝琪很不情愿,被他用笤帚恐吓着不得不动手搓麦秸,一会儿功夫就叫手疼。

“邪火啥?哪有那么疼?”

“真的疼,手指头肿了。”宝琪把手伸到他脸前。

庭霜把他的手指放嘴里一唆,哄他:“现在不疼了吧?好好学,将来才有饭吃。”

说着低头继续编筐,也没注意宝琪尴尬地摸着手指头,白净的脸上飞起一抹微红。

孟家的房子是驴粪蛋子表面光,三间正屋都是亮堂堂的砖瓦房,两边厢房也是砖房,被用来放杂物,粮食,做厨房。几个人都住在正屋,庭芝一个人住西屋,其他人都睡在东屋大炕上。庭辉睡觉还文静,平安睡觉磨牙,庭霜睡觉打呼还说梦话,宝琪没住过这样的屋子,在炕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偏庭霜不老实,还伸手伸脚把腿搭在他身上。

半夜时分,宝琪轻轻把搭在身上的腿放下去,坐起来,正要下床,庭霜却爬了起来。

“你怎么不睡?”

宝琪吓了一跳,很快镇静下来,说:“我要尿尿。茅厕在哪儿?”

“茅什么厕?就在猪圈前解决就行了。”

“猪圈?”宝琪嘟哝着,披衣起来上茅厕。

庭霜从炕上爬起来,准备喂牛,这牛得夜里喂一次,才会养得壮。刚起来,发现西屋隐约透着烛光。

庭霜奇怪,这么晚了,庭芝怎么没睡觉,在干什么呢?

悄悄过去一看,庭芝已经趴在桌上睡着,手上还拿着笔,桌上摆着一本书《经书传略》,还摆着一本册子,上面的字迹却是庭芝的字迹。

庭霜随手一翻,一下子明白了,气得手颤。

庭芝感觉到身后有人,醒了过来,扭头一看,吓得手一抖,笔落在册子上,弄污了一团墨迹。

“怪不得你一直没买书,原来你是借书来抄。”庭霜又气又心疼,也顾不上压低声音,“我说家里有点好吃的都先尽你吃,怎么还养不肥,原来是抄书抄到半夜。谁让你抄的?难道家里会难到买不起书?这样睡眠不足身体会垮,而且不长个儿。这样睡眠不足身体会垮,而且不长个儿。”

庭芝脸色发白,仍然振振有词:“这个……我想着动手抄一遍会加深理解,这个……先生说的,书读百遍其义自现,所以我抄一遍会……”

庭霜并不相信,吼他:“以后不许抄书,亥初以前准时上床睡觉。”

乡下多用油灯照明,庭霜怕庭芝读书多了会近视眼,才花钱买了好蜡烛。立即没收蜡烛,再盯着庭芝上了床,这才关门出去。

宝琪听到这边屋里的动静,从门缝里偷看,闪烁的烛光下,他的脸色明暗不定。

33旁敲侧击

庭霜看见宝琪在门鏠门面看,问:“把你吵醒了么?”

“没有,只是睡不着。”宝琪微微叹口气,“芝芝很懂事的,你别再吵他。”

“哼,他才不懂事,懂事了就不该做让人担心的事。”庭霜转过话题说,“你即然睡不着,帮我烧水。”

“哦……”宝琪打呵欠,“好困,想睡。”

庭霜把他揪进厨房:“赶快坐锅烧水。不干活我不养你了,看你一身肥肉把你卖到肉铺剁巴剁巴可以蒸几笼包子卖。”

“我哪里肥了?”宝琪生气他贬低自己的完美身材,怕被赶出去,只好跟着进厨房,把水缸里的水舀到大锅里。

庭霜去后院抱烧柴,乡里烧火都是枯树枝麦秸什么的,不缺烧的。去抱柴火时顺便放了一罐水两个饼在柴屋门口,姓耿的伤势经他这么一搞,居然好转了些,让他很有成就感。

抱完柴又从鸡笼里把鸡子抓出来,利落地一抹脖子,把鸡血滴到碗里,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切卵生胎生,皆从虚空来,到虚空去,阿弥托佛。”

“你这是做什么?”宝琪觉得很有趣。

“我这是给小鸡念往生咒,祝它们早登极乐,你不用为我的善良所感动,在人类五脏庙安身,这是我为它们找的好出路。”

宝琪看他抹一只鸡,放完血就在开水锅里扔,动作麻利,再听他这么说,俊脸直抽抽,还真是头一次见人一边拿刀子放血一边说自己善良的。

庭辉迷登着睡眼打着呵欠进厨房。

“老二,你怎么起来了?”

“大哥半夜起来做鸡,我怎么睡得着呢?”庭辉伸伸腰系上围裙,“我来帮你。”

庭霜心里一暖,笑起来:“得了吧,你不要切着手哭鼻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庭辉嘻嘻一笑,把开水锅里的鸡捞出来,搭在锅台上,开始揪毛。转头训斥宝琪:“哎,你支叉着手做啥?还不快过来帮忙。”

宝琪脸色变了变,不情愿地过来,伸出三根手指头揪鸡毛。

“哪有你这样拔毛还翘着兰花指的?欠抽。”庭霜训斥他,“再不把爪子伸出来我敲你。”

宝琪撇撇嘴,只好把两只手都伸出来给鸡褪毛,偷偷在背后瞪他一眼挥挥拳头。

庭霜在一边杀鸡放血,庭辉和宝琪褪毛,做得熟了就越来越利落,几下子就把鸡揪成黄呼呼的秃毛鸡。

接下来的活就是把褪好鸡开膛清洗,肠子扒出来,心肝鸡胗放一边,把翅膀塞到鸡嘴里,两只大腿折过来爪子塞进肚里,形状象只小圆桶,非常丰满。然后一过油,扔到老汤锅里煮,再加料。

“老二,你看着锅,把鸡胗掰了洗净一块卤了。”庭霜吩咐道,“小宝,跟我去院子摘菜。”

孟家院子很大,满院绿色,果实累累,豆角架子挂得满满的,垂着一咕噜一咕噜的豆角,丝瓜长长的甚至有人的手臂长,茄子辣椒个个结实,畸角旮旯是香菜小茴香,走着一不留神脚底下就会踢到一个大南瓜。靠墙还爬了一架可爱的葫芦。池子里荷花盛开,粉嫩欲滴,靠池子长着的鸡头苞也很旺盛。

宝琪好奇地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一切,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你发什么愣,快来帮忙。”庭霜教他摘菜,摘豆角要掐着根,不要硬拽。

宝琪跟在他后面提筐子,把摘下来的菜往里拾,看他把南瓜花也摘了下来。

“好好的花你摘下来干什么?这样不能结瓜的。”

“就是不让它结瓜。”庭霜给他解释:“南瓜开花开得密,周婶说了,如果听任每朵花都长成瓜,会分掉养分,每个瓜都会长不大的,所以要掐掉一些花,把这个做饼吃,很好吃的。”

“啊呀。”宝琪叫起来,“南瓜花也能做饼?”

“今天就做给你吃。”

边说话边手上不停,很快装了几筐子菜,庭霜把菜装上车,又打扫牛棚羊圈挤羊奶。宝琪象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好奇地看他做这做那。

庭霜挤着羊奶,看他睁着大眼睛在旁边看,坏笑一声,说:“你想不想挤奶?”

“我可以吗?”宝琪觉得很好玩,也想自己下手挤一次。

庭霜笑嘻嘻让过一边让他洗了手来做。

宝琪小心地摸摸羊的乳房,也学着样子挤了一下,结果一股白色液体直接喷到他脸上,鼻子一块白好象戏台上的小丑……

“哈哈……”庭霜笑得开心。

“不许笑。”宝琪拿眼瞪他。

庭霜笑够了,看他鼻子和嘴巴上一块白,笑着伸手替他抹掉鼻子上的液体,再托住他的下巴,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唇角,将他唇上的奶液擦去……

宝琪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由白到红,一直漫延到两只耳朵也变成粉红色。

厨房里,大锅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庭辉坐在小凳上支着头打瞌睡。

庭霜开始弄早饭,叫醒庭辉,说:書香門第“你以后不要半夜起来了,我一个人干就行了,煮鸡的时候可以摘菜做早饭什么的,忙的过来。快过来吃早饭,吃完赶快去。”

庭辉揉揉眼睛,喝一碗羊奶吃块馒头当早饭。

“你赶快去,把地址装好别丢了。我把皮毛衣裳和母亲的首饰已经包好放车上了,当票收好别掉了。”庭霜叨叨着,把鸡出锅装坛再放到车上。

“知道啦。”庭辉答应着,赶着牛车出发,这时天已经蒙蒙亮。

早饭在厨房里随便吃点,宝琪喝了一口羊奶,觉得太膻,说:“你怎么不熬点茶水兑上呢?”

“茶叶要花钱的,你看庄稼人有谁家天天喝茶叶的?都是泡树叶子当茶。”

“真抠门。”

“这哪叫抠门,泡荷叶竹叶蒲公英啥的有益身体健康,你懂什么?”庭霜一边教训他,一边把南瓜花揉进面里,在平底锅上烙了两张饼,切成一块块。金黄色的饼上面还有绿绿的葱花,扑鼻香。

宝琪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农家饭,吃到嘴里,香味是双重的,新麦面的香味和花的清香溶为一体,吃到嘴里齿颊留香。

“啊,我第一次吃到这种东西,真是很别致。”宝琪吃得满意。

“直接用油炸一下更好吃,还漂亮,可惜太费油了。别看乡下穷,却可以吃到从地里新摘的瓜菜。”

“是啊。街上买的不如地里新摘的菜好吃。”宝琪点头赞同,继续下筷子。

“别吃了,给小辉留两块,要不他又要闹了。”庭霜拍他的手,递给他一根黄瓜。

宝琪只好搁筷,接过黄瓜啃起来,刚摘下来的黄瓜脆生生带着直透心肺的清甜。

“哎……”庭霜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你想起来你以前吃过的东西吗?”

“哦?”宝琪脸色略变,很快茫然地摸摸后脑勺,“记不得,我只觉得我从没吃过这么新鲜的菜。”

“是啊。”庭霜没有在意,“你出身富家,吃的菜都是下人在街上买来,然后再送到厨房里,有的都过夜了,是不如新摘的好吃。”

宝琪又眼巴巴地看他:“中午吃什么?”

庭霜拿筷子敲他:“怎么刚吃完你就想下顿,真是个吃货。”

饭后,平安下地收拾庄稼,庭霜不放心后院藏着的人,留在家里干活。宝琪跟在后面听吩咐。

“咯嗒嗒……”窝里的鸡叫起来。

“小宝,去把窝里的鸡蛋捡出来。”庭霜手里切着麦秸再和到麦麸里搅拌,一边使唤人。

宝琪去鸡窝捡鸡蛋,刚一伸手,母鸡凶狠狠地伸嘴一叨,宝琪眼疾手快缩回去,总算没被叨着,却一屁股蹲在地上,爬起来气哼哼找庭霜算账。

“我差点被鸡叨着。”

庭霜这回倒不是存心整他,忘了跟他说了,母鸡只能看到前面,要掏蛋得从屁股后面掏。

宝琪照他说的去做,掏到了几个鸡蛋,握在手里热乎乎的,高兴地直笑。

“你这么高兴干啥?又不是没吃过鸡蛋。”

“这可是头一回亲手在鸡窝捡鸡蛋,还热着呢。”

“以后有钱了可以养更多的鸡捡更多的蛋。”庭霜说着把拌好的鸡食倒进食槽,敲打着破碗,小鸡听到争先恐后跑过来啄食。

喂完鸡再打扫鸡窝清理鸡粪,院子后头有沤粪池,牛肉猪粪都在那里沤成肥料,然后运到地里。然后清洗鸡窝,铺上干净的麦秸。

“你打扫的真干净。”宝琪蹲在旁边看他忙活。

“鸡养多了容易得病,弄干净点,可以预防鸡瘟,人也一样,常洗澡保持干净,也可以减少生病。”庭霜对鸡瘟很担心,鸡瘟什么的,在现代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措施,何况古代没有疫苗可用,只能多加小心,保持卫生防止病从口入。

宝琪又问:“那你为什么养那么多?”

“城里最大的酒楼要供货,每天得二十只,小鸡养成得一百天,所以得喂两千只才够用。虽然现在没养那么多,可是也有好几百只,所以要小心些。”

“咳……我觉得你做的鸡味道真好。”

“嗯。”提到做鸡,庭霜没有接话。

“你是在哪里学的做鸡手艺啊?”宝琪一边问一边瞧他脸色。

“一个老人家教的。”

“谁教的?”宝琪又问。

“你又不认识他,管那么多干嘛?”

“哦,我只是觉得既然这个老人家手艺这么好,除了做鸡,他应该还会别的,你学了来在城里开馆子不好吗?”

“他是好人,除了教我做鸡,还把其它做菜的法子写在册子上留给我。可是在城里开饭馆得有本钱,房子人手灶上的,得用不少钱,城里房子可不便宜。再说,还得应付官差地痞踢场子啥啥的,目前还没这能力。”庭霜清理完鸡窝猪圈,又用粪叉子搅粪池。

“可是……”宝琪又问,“他这么好心,留给你们的应该不止这几道菜,还有别的吧?”

说着,紧紧盯着他的脸。

“就这做菜的手艺已经让我们受益不尽了。”庭霜不想再提楚老丈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快来帮忙。”

“臭。”宝琪一脸嫌弃。

“快来帮忙,”庭霜挥舞着粪叉子恐吓,“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不信,你手里拿的是叉子只能戳不能劈。”

“领会精神,不许抠字眼。”庭霜柱着粪叉子作雄纠纠状,“臭小子,不干活今天没饭吃。”

34半夜劫匪

庭辉从城里送货回来,午饭已经做好,摆在大槐树下,一盆鸡血汤,杂面窝头,炒丝瓜,还有一盘卤鸡杂。

宝琪从汤碗里挑起一根细细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是鸡肠。”

“鸡肠也能吃?”

“当然能吃,很有嚼头。”

“我不吃。”宝琪犯了少爷毛病。

“阔少爷不知道生计难,不吃拉倒。”庭霜才没心思哄他,把鸡肝单独盛一碗,对平安说:“这碗鸡肝呆会儿送去给孙奶奶吃,她有夜盲症。”

宝琪绷着脸瞪他,瞪了半天也不见他反应,只好再拿起筷子闷头吃饭。鸡血汤里除了鸡血,还有鸡肝鸡肠,漂着绿绿的香菜,洒了一点胡椒,香喷喷带着微辣味,虽是贱物,还是很开胃的。

饭后,庭霜带着宝琪去上游的甜水村买鱼苗。宝琪不想去,说:“你去买鱼苗,小辉和平安要下地,家里没人,我留下来看家好了。我可以喂鸡,还可以放羊。”

“你会放羊?”

“我保证把羊照顾好。”宝琪猛点头,“喂不好羊你收拾我。”

“我收拾你当啥用?”庭霜做鄙视状,“你身上又挤不出奶。”

“哈哈哈……”庭辉和平安笑得倒在地上。

宝琪的俊脸一阵红,握紧拳头:“你总是欺负我。”

“什么叫总是欺负你?”庭霜反驳他:“总共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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