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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将企图定居在回纥境内,却被当时的亦都护巴儿术驱逐出境。当屈出律来到这里时,古儿罕直鲁古早就成了亦都护。古儿罕直鲁古亲自在八剌沙衮迎接了他,不但对他充分信任,还在公元1208年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但乃蛮王子屈出律并不满足,他渴望的是权力,急于要主宰这个国家。他在充分了解了岳父的软弱无能、不思进取之后,将原先古儿罕直鲁古对他的种种优待抛在了一边,下决心要将他取而代之,并准备打败古儿罕之后瓜分哈喇契丹的国土。花剌子模人先对哈喇契丹人动了手,于是哈喇契丹人全力反攻,并于公元1210年占领了敌人的撒马尔罕,大获全胜。令哈喇契丹国王感到意外的是,就在他前方大捷的时候,身在伊犁的屈出律却背叛了他,抢走了他在费尔干纳的讹迹邗的全部宝藏,然后从那里进军,直取哈喇契丹的首都八剌沙衮。古儿罕直鲁古及时清醒过来,奋不顾身地率队出征,在八剌沙衮附近打败了屈出律。与此同时,在塔拉斯河附近的另一条战线上,古儿罕的将领塔延忽被花剌子模人抓获。哈喇契丹军只得边战边退,却遇到了更加出人意料的事。当他们退到首都八剌沙衮时,居民们将城门紧闭,要实行叛变,因为他们是突厥人,他们认为这是他们脱离古儿罕统治的好时机。盛怒之下的古儿罕率军攻入八剌沙衮,对那里的居民进行了疯狂的抢掠。在这种内战的混乱之中,屈出律又发动了突然袭击,古儿罕直鲁古成了俘虏(公元1211年)。好在屈出律对其岳父还算不错,一直奉若上宾,直到老人寿终正寝。在古儿罕被俘两年后,屈出律又将他奉为惟一的君主,而实际上,从那时起,他就已经以岳父的名义对这个国家开始施行统治了。
掌握了哈喇契丹帝国的实权之后,乃蛮部王子屈出律为了边界问题,和昔日的联盟者花剌子模的苏丹摩诃末发生了争执,到了战争的边缘。摩诃末苏丹的势力范围曾经一直扩展到锡尔河以北,直至兀提剌耳察赤(塔什干)与赛兰,后来他觉得这些地方很难防守,便率领他的臣民们迁到了锡尔河以南。按照实际情况,屈出律统治哈喇契丹的时间应当是从公元1211年开始,一直延续到公元1218年。他是一个来自阿尔泰地区的游牧人,当他成为哈喇契丹这个大部分居民已经从游牧民族转变为定居民族的国家元首时,却变得束手无策,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统治这些定居人。喀什噶尔隶属于哈喇契丹帝国,原来由出身于哈喇罕家族的穆斯林突厥小国王管辖着。但是就在古儿罕直鲁古失败之前不久,他把喀什城哈喇罕汗王的儿子抓了起来。屈出律释放了这个年轻王子,君临天下后又把他派到了喀什城,作为自己的代表去治理该城。但喀什城的艾米尔们拒绝接受这个年轻王子的领导,于公元1211年将其杀害。屈出律便纵容手下的随从肆意骚扰这个城市,烧杀劫掠,胡作非为,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三年。长期受饥饿困扰的喀什城居民终于接受了屈出律的统治,向其投降,但归降的喀什城居民万万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会是一场残酷的宗教迫害。像许多其他的乃蛮人一样,屈出律原来很可能是个景教徒。而喀什与于阗的居民多为穆斯林。屈出律娶哈喇契丹公主、古儿罕的女儿为妻后,在虔诚的妻子的影响下,信仰有了转变,因此他竟然想让其统治下的穆斯林教徒背叛自己的信仰,改信佛教或基督教。于阗的伊玛木(即教长)首领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改变,提出了抗议,却被屈出律残忍地钉在了清真寺的大门上。在屈出律的这种暴力统治之下,生活在穆斯林领土上的喀什噶尔,不得不接受了蒙古人的统治。对于伊犁地区的居民,屈出律并没有宽待他们。由于不匝儿曾经向成吉思汗称臣,屈出律对他恨之入骨,在一次狩猎中他捉获了不匝儿并处以极刑。不匝儿死后,他的妻子撒勒巴克都儿干率手下人坚守阿历麻里城,致使屈出律久攻不下。不匝儿和撒勒巴克的儿子速纳特勤,后来成为最拥护成吉思汗的部族首领,和成吉思汗一起反对屈出律。
当多年的敌人屈出律终于成为哈喇契丹的主人时,成吉思汗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公元1218年,他命手下最优秀的将领那颜哲别率两万精兵前去讨伐屈出律,哲别奉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卫阿历麻里城和速纳特勤的疆土。当哲别兵临城下时,屈出律已闻风而动,离开那里逃到了喀什噶尔。八剌沙衮和七河流域(现在的斜米列契耶)毫无抵抗地就成为蒙古人的地盘。于是哲别从那里直取喀什噶尔,当地的穆斯林居民几年来饱受屈出律的迫害,早就盼着有人能解救他们,因此他们像欢迎自己的救星一样迎接解救他们的人——哲别。哲别带兵纪律严明,禁止士兵对百姓进行劫掠,所过之处无不被居民们当作安拉(即上帝)一般万分崇拜。屈出律一直逃到了帕米尔地区,但终被哲别派来的士兵追获,被杀死在萨里克河附近(公元1218年)。
成吉思汗
进军波斯与俄罗斯 (1)
花剌子模帝国被成吉思汗消灭
哈喇契丹国被成吉思汗消灭后,蒙古国和花剌子模国成为近邻。
成吉思汗目前已经统治了整个蒙古地区的蒙古族与突厥族。他原来的臣民大多信仰萨满教、佛教与景教,新吞并的哈喇契丹的喀什噶尔,宗教仍然是穆斯林,但文化属于纯粹的突厥文化,并且受到了伊朗文化的影响。而摩诃末统治下的花剌子模帝国则完全不同,虽然也属于突厥族,但它却是一个以伊斯兰为宗教信仰的彻底伊朗化了的国家。在它的居民中,生活在阿姆河地区的是突厥-伊朗人,而生活在呼罗珊、阿富汗与伊拉克-阿只迷领地内的则是纯粹的伊朗人。成吉思汗同摩诃末的性格完全不同,成吉思汗性格稳重,做事谨慎但却坚定,具有政治家的谋略和气质;花剌子模国的摩诃末虽然也算得上是个勇士,但却生性轻浮,没有恒心和耐力,更无组织纪律性,在打败了贺儿王朝和哈喇契丹人后,他会忘乎所以、狂妄自大,而遇到一个小小的挫败后,他又会垂头丧气,无所作为,顷刻间就从一个英雄变成了一个懦夫。因此就这两个人来说,曾经游牧的蛮族人成吉思汗是个政治家,而摩诃末这个已经伊朗化了的突厥人,则充其量不过是个骑士,而且有时表现得像个草寇。
此外,正如前文所述,成吉思汗将于1220年灭掉的这个帝国建立的时间不会早过1194年,实际上,只是在公元1212年,撒马尔罕的最后一个哈喇罕国王斡思蛮被处死后,摩诃末才将花剌子模国的首都正式从玉龙灰赤迁到了撒马尔罕。因此,摩诃末统治下的花剌子模帝国是一个正在创建中的帝国,是一个临时君主建立的新政权,统治基础十分不稳固,更没有像成吉思汗制订的扎撒黑那样的法律基础。总之,它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与恢复了古代可汗帝国的成吉思汗相提并论。花剌子模帝国的人种也是很复杂的,既有来自城市与农村的伊朗族塔吉克人,也有来自军队的突厥人,并不是一个统一的民族,因此基础也不会稳固。不像从前塞尔柱人,建立在一个信仰伊斯兰教的突厥氏族的基础之上,因此能够遵守阿答别的封建军事制度。花剌子模王国是从塞尔柱族高级官吏的一个门宦中分离出来的,后来并没有一个强大的氏族作后盾。花剌子模国本土疆域有限,因此无法建立像土库曼那样的完整而坚固的封建制国家。摩诃末的士兵全部是从吉尔吉斯草原上的古斯或康里部落中招募来的雇佣兵,这些士兵根本没有效忠摩诃末之心,其中的大部分人总在想着背叛花剌子模帝国,成为成吉思汗大家庭的一员。而且,这个苏丹家庭中也充满了仇恨,他的母亲秃儿罕可敦一向面目可憎,她不但不喜欢摩诃末的儿子札阑丁,而且常常虐待这个王室的惟一继承人。花剌子模王室即将倾覆,苏丹摩诃末的家庭也面临着分裂。
要想解决这些不协调和不一致,只能依靠宗教的力量,用伊斯兰教教义的约束给他们以统一性和凝聚力。花剌子模国的摩诃末是塞尔柱族酋长的继承人,他总是以桑扎尔自比,因此他肩负着相当重要的责任,只要他宣布自己是伊斯兰教的代表,就可以号召信徒发起“圣战”,以反对那些佛教或景教的蒙古人,也就是异教徒们。他希望恢复大塞尔柱人的事业,像他们一样成为伊斯兰的苏丹。但是,他实在愚蠢至极,他同巴格达的哈里发教廷之间产生了强烈的摩擦,以至于在公元1217年时出兵攻打哈里发教廷。为此,哈里发纳昔儿(公元1180年~1225年在位)把摩诃末当作自己最凶恶的敌人,他宁愿向蒙古人投降也不愿意同花剌子模和解。苏丹与哈里发之间的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恨,使得穆斯林世界面对蒙古人的侵略时,显得十分软弱无力、不堪一击。
成吉思汗同花剌子模人的决裂,是下面的原因造成的。成吉思汗原本是希望同花剌子模帝国建立一种正常的商业与政治关系。公元1218年,蒙古帝国派来了一个商队,商队成员中除了蒙古使者兀忽纳外都是穆斯林教徒。当商队走到花剌子模帝国在锡尔河中游的边垂兀提剌耳时,被花剌子模总督示难赤(即“以哈儿罕”)拘留,他们将商队的财物洗劫一空,还杀死了商队的一百多个成员。成吉思汗向花剌子模帝国提出了赔偿的要求,但未能得到满足。在这种情况下,成吉思汗准备用武力解决问题。公元1219年夏天,成吉思汗早早将蒙古军集中在额尔齐斯河上游一带。到了秋季,成吉思汗来到巴尔哈什湖东南的海押立。当地的葛逻禄部国王阿思兰汗已经归顺了成吉思汗,阿历麻里的新国王速纳特勤和回纥国王亦都护巴儿术也率领自己的人马加入了成吉思汗的阵营。据估计,当时蒙古军队的人数约为15万至20万,在数字上显然无法同花剌子模军队相比,但蒙古军队纪律更为严明,同军师的配合也更为协调一致。花剌子模帝国尽管在兵力上占优势,但苏丹摩诃末把他的军队分配在了锡尔河防线与阿姆河地区各堡垒,这样就使得他们在每一个据点上的人数并不多。成吉思汗取道锡尔河中游兀提剌尔附近进入花剌子模帝国,之后,蒙古大军便兵分几路进攻。由成吉思汗的两个儿子察合台与窝阔台率领的蒙古军队也进入了这一地区,并经过长期的围困将其占领。由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率领的另一支军队则沿锡尔河向南,攻占了昔格纳黑(在今突厥斯坦的对面)与忽毡(在今锡尔河左岸塔斯-布格特附近)。另有五千蒙古精兵则向锡尔河上游进军,在占据了别纳客忒(塔什干西)之后将忽毡城围困,该城督军帖木儿蔑里克经过坚守之后看到大势已去,便乘一艘小船顺着锡尔河逃了出去。尽管帖木儿蔑里克也是一名勇士,但关键时刻他选择了保全自己。正是由于这场战斗,巴托尔德认为,穆斯林中不乏英雄与勇士,但个人英雄主义行为导致他们只顾自己不顾大局,与其相比,成吉思汗领导下的蒙古人则是一支具有较强的组织性、纪律性的军队,正是这些品质使蒙古人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成吉思汗则和最小的儿子拖雷率领大部分人马向布哈拉进发,并于公元1220年2月到达目的地,包围了那座城市。守城的突厥军企图冲破包围杀出城去,但最终没有成功,反被蒙古人杀得七零八落,整个城市变成了一个大屠宰场。公元1220年2月1日(另说16日),城池被破,在城内避难的四百多名守城军士全部被杀,满城的居民不得不向敌人投降。当然,居民们不可避免地遭受了抢劫、虐待等种种粗暴野蛮的待遇,最后一场大火将整个城市完全毁灭。那些曾经抵抗成吉思汗、认为他的作法是暴力与亵渎神灵行为的穆斯林教士,则被处以极刑。术外尼在记载中写到,成吉思汗来到该城市的清真寺中向百姓发表了演说,他说这场灾难是上帝降临人间的灾难。巴托尔德则认为这不过是一种传说罢了,毁灭了布哈拉的那场火灾也许是无意中引起的。
成吉思汗
进军波斯与俄罗斯 (2)
攻下布哈拉后,成吉思汗继续向撒马尔罕进军。在城外,成吉思汗同刚攻下兀提剌耳城不久的两个儿子察合台与窝阔台汇合。撒马尔罕的居民中有一部分是伊朗人,他们曾经勇敢地抵抗敌人的入侵,但终究寡不敌众,经过五天的围困后,撒马尔罕被攻下。蒙古人为了行动方便,将全城居民都赶到了城外,然后洗劫了整个城市。没有用的居民被蒙古人毫不犹豫地杀死,而他们认为今后能派上用场的人,比如一些有技术的手工业者,则被流放到了蒙古。那些主动向蒙古人投降的突厥士兵也未能幸免于难。同布哈拉不同的是,这里的穆斯林教会成员没有进行任何反抗,因而被成吉思汗赦免了。幸存下来的人们最后被允许回到撒马尔罕,但这些人仅仅住满了该城的一个小角落,其余的都被杀死了。位于花剌子模帝国的古都玉龙杰赤让成吉思汗费了不少工夫,该城的守卫者们顽强抵抗,致使成吉思汗的两个儿子术赤与察合台都未能取得实质性的突破,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第三个儿子窝阔台也不得不加入到这场攻城的战争中来。公元1221年4月,玉龙杰赤终于被攻破。和对待撒马尔罕的居民一样,除了有一技之长的手工业者被放逐到蒙古地区之外,其余的居民全部被屠杀。最后,蒙古人将阿姆河的水引入城中,将古都全部淹没。
当蒙古人势如破竹地征服了阿姆河地区时,花喇子模帝国的苏丹摩诃末则不得不为自己的轻浮与骄傲所招致的灭顶之灾承担责任,他已经从最初的夸夸其谈变成了现在的目瞪口呆,继而无能为力。摩诃末只得弃城而逃,逃到了巴里赫,又从那里进入呼罗珊西部,避难于尼沙不儿。即使呆在尼沙不儿,摩诃末仍然充满了恐怖,感觉不到安全,于是他继续逃亡,一直到了位于国境线上的伊拉克-阿只迷西北的哥疾云城。果然,成吉思汗派出手下最好的两员大将哲别和速不台在后面紧紧追赶。追到巴里赫时,那里的人为了保住性命,主动献出了城池,并接受了一个蒙古督抚的统治。追到尼沙不儿时,城中的人为了自救,派出了一个代表团去迎接这些蒙古人。哲别因为急着追赶逃兵,无暇在那里停留,便又出发了。速不台则顺便洗劫了徒思、达蔑干与塞姆南等地。两个蒙古将领马不停蹄地追赶着摩诃末。他们追到了伊拉克-阿只迷,攻下了雷依城,把城中的成年男子全部杀光,妇女与小孩全部留下充当奴隶。他们继续向南追去,追到哈仑的时候,摩诃末差点落入他们的手中,可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本可以完成任务的两位蒙古将领看着摩诃末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后怒不可遏,作为报复,他们烧毁了赞章与可疾云。而摩诃末则逃到了阿必思浑对面的里海的一个小岛上,并于公元1220年12月间在那里由于饥困而死。关于哲别与速不台进军阿塞拜疆、高加索及俄罗斯南部的情况,我们将在后面的文章中做详细介绍。
同花剌子模国苏丹之间的战争结束了,但花剌子模的残兵旧将还在,为了彻底消灭他们,公元1221年春天,成吉思汗率军渡过阿姆河,开始了征服阿富汗与呼罗珊的战争。由于巴里赫的投降,成吉思汗顺利地占领了这个城市,但城中的百姓并未幸免于难,城市被焚毁,居民也全部被杀死了。呼罗珊的情况也一样。原首领马鲁主动弃械投降,成吉思汗派他的小儿子拖雷接受了马鲁的投降,但并未放过城中的居民。公元1221年2月底,拖雷坐在一把镀金椅子上,亲自主持了对全城居民的集体屠杀。拖雷只赦免了400名工匠,将其余的人按照男人、女人和小孩分开,分别交给各个兵营的士兵去屠杀。桑扎尔苏丹的陵墓也被他们焚毁了,坟墓中的财物被一抢而空。根据传说,原来生活在马鲁地区的一支游牧氏族乌获氏族正在向小亚细亚迁徙,在那里塞尔柱人送给他们一些领土。后来他们发展成为奥斯曼帝国,那里也就成为奥斯曼帝国的发源地。接着,拖雷率兵去讨伐尼沙不儿。就在不久前,公元1220年11月,成吉思汗曾派他的女婿脱忽察儿攻打该城,不但久攻不下,脱忽察儿还被敌人杀死了。因此此次拖雷卷土重来,抱着必胜的信念,很快就将城池攻破。他焚毁了整个城镇,就连狗和猫都不放过。这次的屠杀仪式由成吉思汗的女儿、脱忽察儿的遗孀主持。为了防止有人假死,他们把人头从尸首上割下来,然后把男人、女人和小孩的头分别垒成了金字塔形。位于徒思附近的哈里发诃剌失德的陵寝,也被蒙古人夷为平地。桑扎尔的坟墓和诃论剌失德的坟墓,这些曾经代表阿拉伯-波斯文明的东西转瞬间便一个个地消失殆尽。然后,拖雷带兵再战赫拉特,那里的花剌子模士兵还想抵挡一阵,不料当地的居民却将城门大开,迎接蒙古人。这一次,拖雷赦免了这里的全部居民。
于是,拖雷前往塔勒罕附近会见他的父亲成吉思汗,察合台与窝阔台刚刚拿下玉龙杰赤,也来到了塔勒罕城,父子三路人马在这里会师。蒙古军攻下了塔勒罕城之后破坏了它。成吉思汗横过兴都库什山,开始围攻巴米安。不幸的是,在围城的过程中,他的爱孙、察合台的儿子、年轻的木秃干被敌人杀害。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成吉思汗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儿子察合台。按照蒙古法典扎撒黑的规定,活人是不允许向死者号哭的。于是察合台将这种极端的仇恨埋在了心底,攻克巴米安后,他什么东西也没有要,凡是活人全部杀死,一切物品都被毁坏,用这种方式为儿子举行了一场充满血腥气的丧礼。巴米安也因此被称为“罪恶之城”。花剌子模国已经灭亡,但苏丹摩诃末的儿子札阑丁却在奈撒战役中冲破了蒙古军的防线,得以逃脱了阿姆河地区与呼罗珊的灾难。札阑丁在阿富汗山区的哥疾宁避难时,重新组建了一支队伍。靠着这支队伍,他甚至在喀布尔以北的八鲁弯打败了由失吉忽秃忽率领的蒙古军队。成吉思汗怎堪受此污辱,为了替失吉忽秃忽报仇,他开始进军哥疾宁。札阑丁根本不是成吉思汗的对手,没等成吉思汗到来便率队转移。哥疾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