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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人心,一心一关情。
这一爆发,力量之大,神通之强,似乎不逊色于花青。
可是花青现在可不是一个人,陈岩见此,毫不犹豫,踏前一步,再次仙国垂落力量,太冥真水之上,浮现出细细密密的五彩焰火,水火交织,像是太极图,徐徐旋转。
太冥真水在下,五色五行五方灵焰在上,水火***混成阴阳,整个时空变得缓慢,而不生不灭无形剑跃出,轻盈一斩,却是迅疾如雷电。
凌月仙抵挡不住,只能够勉强祭出法宝,迎了上去。
太冥真水上前,只是一卷,就将法宝沉入水底,进行镇压洗练,无形剑长驱直入,一剑斩中她的真仙之身,毁灭之力涌入。
凌月仙眉头一皱,身子化为千百,影子影乱。
“神意不灭,一气化仙。”
陈岩手持无形剑,一步一杀,剑身上弥漫着时空的力量,霜白如雪,他不停地斩杀,让凌月仙每次都要消耗大量的神意才可以凝聚出真仙之身。
“大局已定。”
花青见此,上前围攻,真仙的神意虽然浩瀚无比,但比起元气来,还是要少不少,一分神可以驾驭十分气,正是这个道理。
只要持续下去,凌月仙神意会急剧减少,要是完全一空,甚至会身死道消。
凌月仙明白这个局面,左看右看,没有脱身之计,只能念头一起,神意化为万万千千,向上一纵,
神意,是一种非常玄妙的超然力量,听之无声,视之无形。
真仙能够感应,可节奏只能慢上半拍。
正因为这样,即使是陈岩和花青两人联手,也无法彻底将凌月仙的神意斩杀,她的一部分神意安然回到仙国。
“哪里有这么简单。”
陈岩目中射出晶光,穿透时空,聚集在莫名之地,刚才凌月仙不停地神意引动仙国积蓄的元气重塑真仙之身,不可避免地暴露出仙国的轨迹。
而他的仙国,纵横五千里,不光是疆域辽阔,而且还能够对别的仙国有一种压制和探视,更容易发现其位置。
当日要不是虚空星海中的时空之力不同,元皇宗的那位女仙叶婉罗岂能如此轻易逃脱?
陈岩凝神屏息,神意横空,莫名之地的时空之力是完全混乱,没有任何的道理。
小世界中的时空之力像是迷宫,虽然复杂,但真仙能够找到规律后,自然可以从从容容走出;与之相反,莫名之地的时空之力则如同孩童信手涂鸦的画面,乱七八糟,根本没有规律可言,要想找到其中的仙国,难度可想而知。
这样的局面下,都是仙国,有彼此感应,非常重要。
因为没有规律,只能凭借线索,按图索骥。
三五个呼吸后,陈岩顺利找到凌月仙的仙国的轨迹,神意一动,轰然击出,刚猛霸道,所向无敌。
下一刻,
凌月仙的仙国就被击中,在莫名之地中横出一段时空,不见了踪影。
“呼,”
陈岩收回力量,太冥真水在脚下缓缓而行,开口道,“凌月仙的仙国让我一击之下,改变了在莫名之地的轨迹,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花青点点头,收起梅枝。
前文讲过,莫名之地的时空之混乱,是真仙都不能够参悟理解的,而仙国在其中的运转,是按照一种玄妙的轨道,就像是卫星一样,来来回回。
现在凌月仙的仙国被轰击耳中,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就会迷失在莫名之地的时空中,要想再回来,可麻烦了。
“下个目标。”
陈岩和花青对视一眼,纵身而起。
且说六虚君,正在宗门之中和叶初夏对峙,蓦然之间,他感应到凌月仙的气机在尘空界消失不见,立刻就变了颜色。
“要糟糕。”
六虚君面色大变,死亡的气息前所未有的临近,他当机立断,也是遁出神意,向自己的仙国中落去。
轰隆隆,
一道冷冽如霜的剑光,一截生满梅花的梅枝,一柄拂尘,三件法宝,不分先后,一股脑打来。
到最后,这位真仙六虚君同样步了凌月仙的后尘,神意只逃出少许,仙国也被三人寻到轨迹,差点被打爆,堪堪逃去。
到此为止,金晶尘空界的两位真仙都是重伤遁走,短时间内是无法回来了。
实际上,以叶初夏的修为境界,花费力气,未尝不能一举将六虚君的仙国算出位置,彻底破灭,不过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时间宝贵。
第八百五十五章 依稀伟力禁天地 抹去过去因果空
正当午。
晴竹凝雪,青苔出没。
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两侧生有松柏,虬枝盘踞,郁郁青青,风一吹,有飒飒松音。
陈岩大袖飘飘,手持一个似罗盘状的法器,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时而在岩下驻足,手捏法印,精心推算,时而踏踏而行,木屐踩在草上,印出细小的齿痕,时而打量四下,像是将翩翩林影尽收眼底。
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随着他的动作,罗盘法器上浮现出细密的纹理,由模糊到清晰,
不多时,来到山顶。
真正登高望远,天地一清。
极目看去,远处湖光浩森,云石上下,鱼龙之气弥漫,绵绵不绝。
而立在峰头,山高而险,半山寂静,不闻鸟雀之声。
只有到处的芳草杂枝,不分远近。
正在这个时候,日光照了下来,光华笼罩的地方,跃动着金灿灿的光晕,而照不到的地方,则是碧绿幽深,金绿之光相磨,千姿百态。
陈岩看在眼里,眉宇间满是喜悦,不是因为如斯景象,而是手中的法器完成最后一个纹理,发出一声清亮的龙吟。
“真是在这个地方。”
陈岩哈哈大笑三声,辩明方位,脚踏天罡,真仙的力量发出,手中的罗盘猛地一震,像是有灵性一样,自峰头一个龙口劈石上投去。
罗盘自龙口向下,撞开一个隔绝,有一个深不见底的下坠,不停往下。
往下,往下,往下。
再往下,再往下,再往下。
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陈岩盘膝而坐,背后是幽幽深深的太冥真水,大哉九真天玄宫浮现在其中,混元如一,泛着雷霆,他捏着道印,心神和罗盘合二为一,身临其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叮当一声,罗盘停止下坠,发出一道金石之音。
声音远远传开,晕着光彩。
似乎在宣告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复苏。
陈岩凝神一看,一个惊人的景象出现在眸光中。
广袤不知道几万万里的地下,不是鼎沸的如龙的地气,也不是能够熔炼万物有着硫磺气味的岩浆,而是密密麻麻的篆文。
万万千千的篆文,悬空而生,垂光如珠,庞大无匹,像是星辰。
篆文之大,无与伦比,里面有各自不同的空间,讲述各自不同道理。
组合排列起来,有一种超越世间的伟岸。
即使是尘空界的意志,在这样的篆字经文之前,也要俯首,只能够扭曲本能,按照篆文的轨迹运行。
伟大,无上,超乎世界。
在这样的面前,天地都要臣服,陈岩的真仙意志在其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好一会,陈岩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冲击太猛烈,让他的灵台都摇摇欲坠,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难怪金晶尘空界是原来天水界的一部分,却这么多年来判若两界,原来是有这样至高无上的力量镇压。”
让金晶尘空界都臣服,按照自己的意志运转,打破常理,这样的力量,想一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是天仙,还是之上的存在?
陈岩定了定神,口诵真言,悬在半空中的罗盘像是冬天的积雪融化一样,化成绵绵长长的水光,一个个的六角真文跃出。
真文一变二,二变四,四成八,到最后,千千万万,万万千千,字字珠玑,阐述莫名的道理。
同样组合成一篇经文,悬于其上。
说起来也怪,这样的经文,只看声势,和一个个篆文有星球大小的禁制差距之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甫一出现,就引动了莫名的变化。
叮当,叮当,叮当,
星球大小密密麻麻的篆文之上,蓦地出现幽光,亿万齐射,凝在半空中,浮现出一个影子,难以描述,伟岸浩瀚。
看上去,不是一个人影,而是一个天地,一个时空,一个混沌。
他看了眼幽水中孕育的真文,脚下一起,漫天星球大小的篆文立刻同时绽放出无量的明光,似乎渗入到尘空界中无量的时空里,抹去某种烙印和痕迹。
在这样的光中,陈岩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懵懵懂懂。
好一会,光芒退去。
幽幽深深的黑暗中,泛着光,亮晶晶的。
陈岩这个时候才可以睁开眼,看到不知何时,悬在空中,密密麻麻,大如星球般的篆文一个不见,神秘的人影也消失,只有自己带来的罗盘所化的幽水文字,浩浩荡荡,发出莫名的声音。
汩汩汩,
似乎是受到声音的召唤,地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朵朵盛开的莲花,郁郁馥馥的香气弥漫,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机在萌动,上升,沸腾。
陈岩端坐不动,周围垂下郁郁青云,祥光片片,一种喜悦的味道在周围徘徊,这是来自于天地深处的意志。
意志不再扭曲,不再被拘役,而是恢复本我。
是喜悦,真正的喜悦。
陈岩感受着这种喜悦,灵台中放出光彩,他的身后,过去的画面再次浮现,斑驳的书页翻动,一页又一页,一页又一页。
可以看出,很多很多的书友上没有任何的痕迹,空空明明,已经因果斩去,不加一羽,而只剩下的上百页,上面的痕迹纹理非常非常淡,像是云光,像是水光,有形无形,看不清楚。
这是大因果,隐藏的很深,上一次照见过去,没有发现。
现在得到尘空界的喜悦,以往照见过去见不到的因果终于显现出来,由模糊到清晰,历历在目。
“这就是最后的因果了啊。”
陈岩看得清楚,自己的过去,延伸下去,只剩下此因果横在里面,于是念头一起,用手轻轻一拂,上面的痕迹全部抹去。
这一刻,陈岩真正的觉得心里一空,自己的过去没有了任何的负担,没有了任何的纰漏,没有了任何的痕迹,一羽不能加,空空灵灵。
受此牵引,体内的力量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活泼泼的,灵动非常。
咔嚓,
过去空空明明,不留痕迹,然后时空牵引,一段段的光芒浮现,变化莫测,是未来。
过去的对面,就是未来。
陈岩目光晶晶,他已经踏入真仙第二重了。
第八百五十六章 风云雷动
翌日。
湖泊静幽。
正是夕光斜照,群山倒影。
锦鳞跃水于明辉下,白鸥矫翼而清鸣。
尚有泉水下注,泠泠作响,似与之相合。
陈岩端坐在石上,玉光发彩,映霜于面,他目光晶莹,身后的太冥真水幽幽深深,空空明明,进入到未来不可知。
“真仙第二重。”
陈岩喃喃一句,坐直身子。
过去不留痕,因果不加身。
真真正正的无束缚而一身轻,可以窥视未来,从万万千千的岔路中找到适宜自己的路子。
陈岩捏了个道诀,眸子中浮现出七彩琉璃光,篆文卦象在其中运转,生灭,组合,交织成未来的图案。
少顷,他就从这种状态中清醒过来,眼睑一垂,散去眸中异象。
不同于照见过去,窥视未来,亿万变化,因果交织,每一个刹那,都会消耗海量的神意,不可随意为之。
且未来分岔太多,茫茫无际,容易陷入到里面,难以脱身。
不过窥得未来,可见天机,预知旦夕祸福,实在了得,令人赞叹不已。
陈岩若有所思,抬起头
见叠丘秀峰,湖水纤曲。
山间古木参差,郁郁葱葱,萧萧森森,氤氲绿云,在霞气之上。
青红交映,彩色迷离。
一种莫名的气机在弥漫,欢呼雀跃。
尘空界,正在调整,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
叮当,
这个时候,三道宏大浩瀚的仙光拨开云霞,轰然降临,将周围凝出一片白玉的无暇,叶初夏,钟文道和花青显出身形。
花青纤腰束素,梅叶衣香,翩翩而来,她的足下花色莹莹,滚动着晶晶的露珠,滴溜溜转动,美轮美奂,率先开口道,“陈副殿主,我观界空中气机发生变化,可是计划已完成?”
陈岩点点头,目光清亮,答道,“正是这样,尘空界在缓慢调整,以后会重新回归天水界,融入其中。”
花青听得美眸中有异彩,纤纤玉手拢在袖中,道诀在指尖跃动,不断推算,尘空界的轨道变化虽然细微,但有心去算,还是可以察觉到蛛丝马迹,于是欣然肯定,道,“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盛事!”
钟文道同样面上带笑,此举一成,天水界体量上升,他们身为土生土长的真仙,同样会水涨船高。
叶初夏摆了摆拂尘,周身素气云浮,宛若霜雪重重,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手,前往下一个界空。”
陈岩正了正头上的道冠,不生不灭无形剑悬于身后的幽水中,眉宇间带出一缕锋锐,叮嘱道,“我们在尘空界的举动可能已经被他人探知,下一个界空不定会有何等意外发生,诸位道友切不可大意。”
钟文道和花青敛去笑容,神情变得凝重。
尘空界的两位真仙重伤,整个界空发生气运转移,这样的举动实在太大,可不是他们能够遮蔽气机的。
这样的局面下,肯定会形成连锁反应,和天水界利益攸关的真仙们自然可以推算出尘空界的变局,从而作出应对。
他们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有针锋相对。
不多时,四道仙光冲霄而起,青翼垂天,向五环界空之门驶去,三五个呼吸后,就不见了踪影。
崇明大观界。
宗门在水下,幽泉怪石,木叶有霜。
遥遥看去,萦青染白,映着外面的波光粼粼,弥漫一色。
檀木桌上的青铜大肚鼎炉中烧着上好的香料,袅袅香气散开,如烟如霞,陪着若有若无的玄音,超然出尘。
室内祥光瑞气成片,光明浩瀚,数位真仙齐齐而聚,演化各种异相,光阴如水。
延庆观观主李扶南头戴逍遥冠,身披千山万水法袍,手按如意,眉头微微皱起,道,“前段时间,天水界突然有界空之门升起,立于界关上,他们已经派出弟子前往别的界空了。”
话音一落,他手中的玉如意一指。
下一刻,
屏风上有万千的篆文流转,隐有龙吟虎啸,一时紫青,倏尔化为半截光幕,不停拉近,见得一个界空立于中央,表面是如水纹涟漪般的祥光,粼粼徐徐,无声无息。
宏伟的门户非常显眼,即使只是用法器照见,依然可以感应到扑面而来的沉重。
“这个界空之门,”
在座的真仙上下打量,面上满是惊讶,他们见多识广,自然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同,道,“真的很有威势,看样子不像是天水界的真仙筑造的。”
他们同样很疑惑,天水界的真仙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知道,有了界空之门,纵然可以使得天水界的人可以出来,和别的界空沟通,但对于他们这样虎视眈眈的人讲,可是开了口子。
只要谋划得当,是很容易杀入天水界的。
毕竟界空之门的防御,可抵挡不住数位真仙的联手攻击。
李扶南看了眼身前垂髻如温润少年,一身青衣的真仙,开口问道,“罗道友眼光见识高人一等,不知有何见解?”
其他人听到声音,也将目光投向坐在清清如水的莲座上的真仙,他们都知道,这位是来自于玄元上景天最为繁华强大的界空,要比他们偏僻一隅的见识广,目光毒。
罗聘眯着眼,盯着明光中的界空之门,沉吟少许,才开口道,“这样的界空之门大不一样,不是真仙手笔。”
李扶南听了,玉如意一摇,散去力量,屏风光幕上的天水界影响变得模糊,逐渐消失,这样映照,不光是法宝了得,他每时每刻都要消耗不少的神意。
正是这样,他才不会时时刻刻观察天水界。
“不是真仙手笔”
李扶南少有的失态,目中流露出锐利的光彩,一字一顿地道,“难道天水界还有这样的人物?”
“天水界以前肯定出过这样的大人物。”
罗聘用手扶着眉心,眸光转动,像是在推算,道,“这样的界空之门应该是被人从封印中唤醒,其威能不可小觑。”
李扶南刚要说话,蓦地心中一动,有一种心神不安。
在同时,室内的其他几个真仙也都有察觉,立刻施展神通,推演天机。
不一会,众人就弄明白发生了何等之事,面色铁青。
“好大的胆子!”
李扶南怒气勃发,他真是没想到,天水界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气魄,居然敢主动出击,还将尘空界的两位真仙重伤。
“是四个真仙。”
来自于尘空界的广元子脸色最难看,虽然他平时和六虚君凌月仙两人也有龌龊,但同属一个界空,更多的是守望相助。
现在两人重伤,不知道多少年才恢复过来,尘空界只剩下他一人,可是危险了。
罗聘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郑重地道,“让我来推算一下他们的下一步。”
第八百五十七章 三位真仙
山海界,西北隅。
峰起雄奇,对峙侧立。
水光在山间丘下积蓄,映照木石,自有黛青暗绿之色。
正遇风起,天光下澈,惊起江水如白虹,浩浩荡荡,沉沉有声。
再仔细看,不断有陨星般的光团火焰从天穹上落下,砸在山中,坠到水里,万万千千,源源不断。
山崩,水怒,风呼啸,四下烈焰。
整个场面到处弥漫着毁灭之气,显然是斗法之余波。
花青立在半空中,宫裙摆摆,柳眉竖起,她纤纤玉手一抖,身后梅枝横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