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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吹,森云乍起,弥漫深谷。
崖高,云深,谷幽。
鹤唳,猿啼,鹿鸣。
置身其中,只觉得冷意要横浸到骨子里,入灵台深处。
这个时候,一行人走在山道上,为首之人,束发金冠,月白道袍,面容英俊,腰间水火丝绦上系着玉佩,叮当有声。
来人是金元宗年轻一代的首席于施恩,他正拧着眉头,看向远处,神情不好看。
“师兄怎么了?”
凡是英俊首席师兄跟前,从来不缺少温柔可爱的小师妹,黛眉青青,下巴尖尖,裙裾的流苏垂到地面,耀耀之间,恰似月晕,泛着明彩,她轻声说话,声音好听。
于施恩眉头皱成疙瘩,他目光炯炯,看着远处,好一会才道,“原本见裂天谷神光冲霄,日月齐辉,知是有宝物出世,我们金元宗是附近最大的宗门,能够手到擒来,没想到结果出乎所料啊。”
小师妹裙裾鹅黄,愈发显得肌肤似玉,晶莹无垢,她细眉挑起,带着少许的怒意,道,“难道还有人敢跟我们抢夺不成?”
“是荣家,明心阁,还是春雨楼?”
小师妹声音中带出少许的冷意,她提到的这个三个宗门都是同门金元宗的宿敌,私底下明争暗斗,彼此交锋。
“不太像。”
于施恩有点捉摸不定,他运足目光,只能够看到气机冲顶,演化异相,不太像这三个宗门的风格。
“我们上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金元宗雄霸一方,门下的弟子们自然是傲气十足,他们虽然诧异,但还是雄赳赳,气昂昂,踏步向前。
金元宗一行人修为不弱,很快就到了谷中。
他们刚刚出现,就听到有桀骜不驯的笑声响起,声音中有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嘲笑,远远传开,惊动四下,道,“真是好笑,这样的弱鸡都赶来想分一杯羹,是来找死的?”
“嗯?”
金元宗的众人顺着笑声看去,发现在一株蟠曲如龙蛇的怪松上,枝枝丫丫的分叉似是宝座,在上面站着一个金发青年,昂首向天,肋下有丈许的长翼展开。
他的身后,妖气冲霄,汹涌澎湃,只是一看,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是巨妖。”
小师妹一看,就是吓了一跳,她虽然只是元神修为,但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境界,是堪比真仙的存在,威势无双。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惊,瞠目结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强大的巨妖。
“哈哈,”
金发青年大笑,他看着金元宗一行人,猩红的蛇芯子伸出,前端分着叉,血腥扑鼻,道,“本公子万里迢迢赶来,肚子饿的很,正好拿你们垫一垫,打个牙祭。”
不愧是大妖,真的是肆无忌惮,说完之后,他用手一抓,五指如山岳压下,根根惨白,上面闪烁着无数的妖族篆文,像是蚂蚁在乱爬。
只是看在眼里,就觉得恶心难受。
锋芒毕露,凶威滔天。
大妖一出手,就是势在必得。
“不好。”
金元宗等人都是大惊,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于施恩也只是刚摸到真仙的门槛,面对这样凶残的大妖,根本没有抵挡之力。
他们的神通,他们的法宝,他们的符,刚一祭出,就被纵横的妖气湮灭,半点不剩。
强弱的姿态,太过明显。
金元宗的人眼看白骨大手落下,就要殒命于此。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清亮的鹤唳突兀响起,冉冉的青云扑面而来,大有半亩,上面托举千盏宝灯,灯光像是璎珞珠帘般垂下,叮当作响。
青云托宝盏,祥瑞庆天地。
只是稍微一转,就将妖力挡在外面,使得金元宗等人免受开膛破肚之灾祸。
“你敢坏本公子好事?”
金发大妖先是一愣,随即大怒,目中金芒迸发,蕴含无量的杀意。
他的对面,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少年,玉叶冠,大红袍,腰束水火丝绦,上面挂着龙虎玉佩,勾勒花纹,熠熠生辉。
少年的身后,跟着一只丹顶雪羽的仙鹤,铁喙如钩,眼似金灯,盯着金发大妖,作势欲扑,似乎不顾及大妖身上铺天盖地的妖气。
少年面相普通,比不得于施恩的俊秀,但眸如秋水,深不可测,只是笑道,“金羽皇,无辜欺负小辈,真是让人齿冷,要是你不服气,我来陪你做上一场。”
他说话不疾不徐,平平静静,但自有一种从容自信,囊括四海。
金羽皇一听,勃然大怒,肋下的双翅扬起,有风雷之音,他踏前一步,就要出手,蓦地神情一变,停下动作,抬头向谷下看去。
在同时,少年人也是看去,面上变色。
金元宗的等人包括于施恩和温柔可爱的小师妹,都下意识地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立刻看到令人惊骇的一幕。
只见谷底彻底裂开,出现大大小小何止千百的井口,有的椭圆,有的三角,有的狭长,等等等等,不约而同地冒出汩汩的黑水。
黑水源源不断冒出,半点不停,无声无息,有一种阴森。
甫一出现,就有鬼哭狼嚎之声,似乎从最深处传出,直入到灵魂中。
再然后,就是朵朵黑莲花盛开,簇拥而来,上面站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鬼卒鬼兵鬼将,手提兵刃,杀气腾腾。
在正中央,是个面色惨白的青年人,身披玄黑长衣,上面绣着阴阳井,水光弥漫,似乎有一种死亡的光泽。
青年人稳稳端坐,面无表情,双手自然放在膝前,看上去居然给人一种稍微木讷的感觉。
可是这群人一出现,无论是桀骜不驯的金发妖王,还是从容镇定的少年人,都面上变色,往后退了一步。
“是幽冥地府之人。”
大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看到幽冥之人,都是觉得不舒服,对于超越生死之辈,幽冥那种暗黑不见天日的地方令人发憷。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正是下午。
谷深林幽,野藤攀壁。
涧内黑水轰然而落,如同惊瀑,照出来人。
幽冥地府的青年人,面容惨白,眸中无情,背后是黑日晕轮,里面是细细密密的经文,隐成一尊魔神,诵读不停,周而复始。
他静静跌坐,不动不言。
鬼卒鬼兵排列开来,像是沉默的雕像,无声无息。
整个画面阴森,死寂,凝重。
只是看在眼中,都让人不寒而栗。
金羽皇肋下的双翅一收,忌惮地望了一眼,然后冲和他对峙的少年人哼了一声,脚下一点,上了树冠,开始闭目养神。
甘云扶正头上的道冠,口吐真言,打出一道法诀,如同惊雷乍起,晕开涟漪,莲花朵朵,交相绽放,弥漫在金元宗众人之中。
这一刻,金元宗等人才从被震慑的情绪钟恢复过来,在于施恩的带领下,上前行礼,感谢救命之恩。
于施恩现在已经看清楚甘云腰间龙虎玉佩上的花纹,恭恭敬敬,道,“原来是上宗的大人,这次要不是大人出手,我等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甘云摆摆手,神情温和,开口道,“这次出世的宝物非同小可,连阴司之人都惊动了,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强势人物降临,你等且跟在我身前,不要乱跑。”
甘云顿了顿,沉吟少许,叮嘱道,“多看,少说话。”
于施恩等人赶紧答应一声,心中很无力。
甘云见此,不再管他们,他衣袂带风,飒飒而行,木屐踩在青苔上,留下细小的齿痕,周匝有霜花起落,晶莹似玉。
“看来真是两界石了。”
甘云踱着步子,念头起伏,眸子炯然,灿烂其辉,这是贯通阴阳,勾连生死之宝,不然的话,阴司不可能来人。
少顷,只听半空之中,传来明玉碰撞之上,像是洞箫悠悠,漫天的气机倏尔一卷,化为枫叶翩翩,纤瘦峭寒,由远而近,萧杀惹人。
然后灵鹤成排,扇形铺开,后面拉着一架云辇。
云辇檀香木成,雕刻花纹,精致的珠帘帷帐半遮半掩,依稀能够看到里面有一具无限美好的娇躯。
“真是热闹啊。”
云辇稳稳当当来到半空中停下来,一个软媚的女声响起,然后纤纤玉手探出,将半边帷帐推开,挂在月钩上。
下一刻,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生的杏眼桃腮,肤白腿长,一身半开襟的唱啥曳地裙裹住身子,明亮的美眸如同会说话一样,令人一看,就忍不住沉沦到里面。
佳人一出现,似乎携带来晕晕的光轮,让整个世界都变得鲜亮起来。
不要讲金元宗的几人,看得目不转睛,即使是甘云,都觉得心头像是着火一样,又似是猫在挠痒痒,有火焰在升腾。
“不对。”
不过甘云到底是修炼的玄门正宗的道诀,下意识觉得不对,立刻运转玄功,天门上云气如鼎沸,垂下宝珠,熠熠生辉,护住灵台不昧。
“是魔女。”
甘云定下神来,立刻就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倾国倾城清冷如仙的女冠,可不是真正的仙子,而是一等一的大魔头。
“小道士,你不错。”
软榻上的佳人声音软媚,婉转好听,吐字如玉,道,“要是潜心修炼,说不得有朝一日能够晋升到真仙三重。可惜的是,今天来趟这一次浑水,恐怕就没机会了。”
佳人斜躺着,娇躯倚在细花琼叶的香枕上,肌肤如玉,散发着象牙般的美丽光泽,隐隐有一种沁人的香气,道,“你运气太差。”
甘云被来人横了一眼,只觉得脖颈处都往外冒冷气,他刚才还说这样的场面不是金元宗的人能够插手的,可现在却面对的是真真正正的大魔。
眼前的大魔,绝对是有真魔三重的修为,相当于真仙三重,是了不得人物。
真不知道这次出世的两界石如何,会引动这样的真魔?
哗啦啦,
金发妖王的反应更大,他大叫一声,肋下双翅瞬间展开,用力一抖,上面金灿灿的翎毛竖起来,然后身子一纵,拔地而起,就往外走。
这位刚才嚣张跋扈,目无余子的妖王,居然要立刻遁走,逃之夭夭。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认识这个女子,知道对方是何等狠辣的行事手段。
“小金鸟,”
女冠见此,嫣然一笑,姿容绝世,她伸出纤纤玉手,似缓实疾,莹莹一点,却后发先至,落在金发妖王的头顶上。
金发妖王却如同大山压顶,惨叫一声,身子一摇,不得不显出原形,是一个非常神骏的玄墨金雕,他生的金目铁喙,长有三丈,金灿灿的翎羽上交匝黑线,像是古老的花纹。
妖王显出真身,双翅拼命抖动,空间出现漩涡。
“去。”
女冠屈指一点,自云袖中激射出一道乌光,倏尔展开,化为一个项圈,外圆而内生尖刺,径直落到玄魔金雕的脖颈处,用力锁住。
“嗷呜,”
尖刺疯长,刺入血肉中,即使是玄魔金雕都抵挡不住,疼得差点晕过去,这一刻,任何世间的刑罚都比不上。
在床榻前侍立的侍女目睹整个经过,轻车熟路地上前,甩出丝带,将玄魔金雕牵了回来,拴在后面的困龙桩上,笑道,“小姐,这鸟儿倒是神骏,和家中的那只血樱鹤正好一对,用来拉车不错。”
女冠没有说话,手托香腮,脉脉含情,风情万种的样子。
甘云真的是看得不寒而栗。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魔女的身份,但看其行事手段,实在是太狠毒,太毒辣,太强势。
要知道,这个金雕是异种,天赋惊人,也大有背景,可现在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金锁穿神。
这样的金锁穿神,可不是一般的手段,而是直接以莫名的力量刺入灵台,冲入元神里面,让他以后只能这个样子,无法凝成人身。
可以讲,此妖王等于废了。
甘云这么表现,金元宗的人的状态可想而知,都有点傻了。
“到你们了。”
魔女转过头,笑靥如花,看着众人。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两界石转生死
日光下。
藤叶层叠,枝条繁柯。
山风西来,落落摇摆,阴森满谷。
空中横有宝榻,珠帘拢起,帷帐高挑,上面悬下来粉红的神秘纹理,条条顺顺的,有洞箫,竖琴,琵琶,编钟,等等等等,各种玄音。
女冠玉手一推,头上的道冠落下,发髻一下子散开,晕起涟漪,她用手捋着在身前的青丝,媚眼如丝,非常之慵懒。
她光洁的额头上画着精致的梅花妆,莹莹一点,看上去圣洁无比,口中吐出的软酥柔音却给人一种冲击,道,“你们都得死。”
话音落下,整个山谷中万千的古槐摇曳,似是有野兽出没,发出的声音,惊心动魄。
只是一瞬,就有恶念杀意扑面而来,浸人法衣。
妖魔鬼怪,狂神乱舞。
叮当,叮当,叮当,
甘云顶门上宝珠熠熠生辉,浮现出细密的篆文,如檐下雨帘,络绎不绝,他凝着眉头,抵挡着沛然大力,魔气如针,伺机而动。
“果真是真魔三重。”
甘云抵挡地越发吃力,咬牙坚持。
这个时候,只听天穹上一声清亮的渔鼓之音,弥天极地的日月神光横冲下来,笔直凝练,只是一冲,就将满谷的魔气荡开。
“日月神练东极宝光,”
宝塔上的女子见此,缓缓起身,青丝如瀑,光可鉴影,红唇轻启,道,“原来是你,东极门的王景春。”
“素云魔主,好久不见。”
清清亮亮的声音自正南方传来,再然后,梅花鹿踏着祥云出现,上面端坐一个仗剑道人,头戴日月冠,身披水合仙衣,腰系宝带,大袖飘飘,仙风道骨。
道人面带笑容,不疾不徐,跨鹿行来。
“真的是你,王景春。”
素云魔主冷哼一声,款款起身,窈窕身姿,裙裾摇摆,她的玉颜上的煞气一闪而逝,咬牙道,“我到哪里,你就到那里,专门跟本宫作对?”
“不敢,”
王景春看上去仙风道骨,但嘴巴可是不饶人,道,“谁不知道你素云魔主是典型的最毒女人心,我躲都来不及,还敢往你身前凑?不敢,是真不敢啊。”
“好个伶牙俐齿的死道士,”
素云魔主恨得牙都痒痒,她美目中泛着寒光,就要动手。
下一刻,
只听嘹亮的龙吟声传来,旋即波光拍岸,水势浩森,一个英姿不凡的青年人踏着浪头而来,他头戴金冠,身披黄金甲,上面绣着大洋之景,幽幽深深,腰下悬有三尺青锋剑,背后负有大弓,骑乘碧眼金睛兽,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青年人挎剑带弓,器宇轩昂,英气逼人。
他来到场中,身子周匝有水音澎湃,环顾四周,顾盼自雄。
“是龙族之人。”
王景春看到来人,眸子一缩,来人气机澎湃,长虹冲空,显然和自己是一个级别的。
“又来一个。”
素云魔主见到,敛去面上的杀意,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加上她自己,现在是三方鼎立,倒是不好动手了。
原因很简单,离两界石出土的时间不多了,真要是和那可恶的道士斗个你死我活,岂不是让新来的人渔翁得利。
“麻烦。”
王景春皱了皱眉头,他本来以为自己正在四象界行走,冥冥之中感应到宝物出土就立刻赶来,以自己的修为和背景,应该无人能挡,没想到竞争对手一个接一个冒出。
这下子是真的麻烦了。
轰隆隆,
似乎是龙族之人的到来拉开了序幕,也或许是因为离两界石出土的时间越来越近,接下来,又有人到来。
来人之中,虽然没有三重修为的真仙,但声势浩大,人多势众,昂首阔步的样子,看上去很有底气。
他们聚在一起,天门上的云气连绵成一片,凝成一尊庞大无匹的青玉葫芦,上面凸起花纹,星辰闪烁,并不退让。
哗啦啦,
再然后,乌云滚滚,杀气腾腾,整个天穹倏尔一暗,庞大的战车碾压过雷霆,轰隆隆驶来,万万千千的妖兵妖将簇拥一人抵达。
这个人头戴银冠,身披日月甲,嘴如鹰钩,目光阴鸷,额头上竖瞳微微张开,里面电闪雷鸣,震动四方。
只看他的修为,差一步就能够和真仙三重之人抗衡。
这个人,站在战车上,手持烂银枪,威风凛凛。
甘云左顾右看,将场中的一切收入眼中,不由得苦笑连连,自己真是白跑了一趟,有他们插手,自己连喝汤的份儿都没有。
至于刚刚出场的金元宗等人,都看傻了,他们宗门中修为最高的是太上长老也只有真仙二重的修为,他们还真没见过这么多大能之辈。
别的不讲,只是气机冲撞,就让他们站不稳脚跟,左右摇摆,像是暴风雨中的扁舟,随时都可能翻船。
幸好东极门的王景春看他们都是仙道一脉,下意识地挡住了绝大多数迎面而来的气机冲撞。
到此为止,整个裂天谷是剑拔弩张。
阴司之人,素云魔主,龙族青年,东极门王景春,人多势众的修仙家族,五方势力,都是虎视眈眈,互不退让。
他们在打量,在算计,在准备,都要全力以赴。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离宝物出土越来越近了。
到半夜,月光晶白。
稀稀疏疏的,落到谷中,像是氤氲一层霜雪。
到最后,稀稀疏疏的白芒跳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然后似是漏斗一样,不断地旋转。
三五个呼吸之后,谷底如同裂开一样,自底部激射出万万千千的毫光,白的,红的,绿的,蓝的,黑的,等等等等,五色斑斓,各不相同。
在同时,还有不计其数的篆文飞舞,发出玄妙天音,叮当作响。
有声有色,正是这样。
“要出土了。”
“是两界石。”
“真是大的一块。”
“不虚此行。”
果不其然,很快的,在场众人就看到层层叠叠的毫光像是莲花绽放,托举出一块圆形的石块,足足有婴儿头颅大小,半白半黑,不停地流着异彩,阴阳纹理交织。
只是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