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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大旗斗阴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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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灿五指收拢将木盒子的盖子夹在左手四指和盒子中间,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点入盒内,如轻柔的柳枝一般轻轻地一点,一只晶莹白皙的小米粒状的小东西粘在他的食指上。在昏暗中,那小粒米状物就像一颗冰雕的小冰粒,闪着洁白剔透的光泽,周身泛着一圈冷光。花灿一伸手,将它轻轻地抖落在早已伸出手掌的凤九天的掌心,反手又将木盒子的盖子盖上。

    凤九天意随心动,穹天纯阳罡气已经在双手间显出一团暖暖的淡黄色罡气,右手一翻已经和左手相扣,掌心空握,就像在双掌之间轻拥着一颗跳动的小水珠般,轻轻柔柔地摇晃着、晃动着。

    过了些许时间,就像温暖的手指沾在冬天的冰屑上,瞬间相吸却不凝结。花灿的手指就像春天的柳枝轻垂柳梢,轻柔而果决的一点即收,再次打开的木盒中,又一只如冰做的晶光小米粒粘在他的食指上,微光几乎透过花灿的手指,似乎连他手指上的皮肤纹路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于此间,凤九天双手相扣,暖暖的罡气轻柔的晃动着双掌中米粒一般大小的冰粒,就像在他的掌心里拥着个拇指大小的婴儿,好像在轻轻地摇晃着哄她入睡,又好像担心她睡得太过了,需要用轻轻的摇晃感让她醒来,却又怕声音太大而惊吓了她,只能柔柔的晃着,先让她在睡梦中感觉到来自温柔的人的轻柔,感觉到他的细致和安全,在似醒非醒里依赖着那种实在的安全感,渐昏渐醒里享受着那种朦胧的、让她依恋的温暖。

    忽然,凤九天的双手向天空扬去,一道白光从他的双掌间冲天而,那粒小冰屑就像转瞬间大了几十倍一般,变得有小手指般的大小,如一道洁白而透明的白玉向空中疾射而去,又如一道白光刺入暗空七八丈高。当凤九天向上抛去的穹天罡气用尽之时,那块小指头大小的冰块稍作停顿后开始向下急坠。

    凤九天也不看那闪电般下坠的冰块,伸手又从花灿手指上接过另一颗米粒状的‘冰屑’,右掌扣上左掌掌心,如第一次那样的轻晃轻摇。二人的配合就像行云和流水般的相应相辉,动静之中就如流淌的时间老人,没有一丝的勉强。

    空中下坠的白光,后尾拖着闪耀的光芒,犹如夏天天空中划过的闪电般拖曳着尾巴。不知是太快了还是它本身就是永恒的存在,如果它是静止不动,谁也分不清哪头是尾,哪处是头,哪边是实,哪处是拖曳的尾光。

    凤九天他们只是比平时寻常赶路的速度稍快了一些,再神骏的马也毕竟还是血肉之躯,能如此的、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连日连夜的赶路,换了别的马可能早就累毙在路边了。

    那道光是天上的流星吗?是划过的闪电吗?都不是。那道白光下坠到两三丈后,就像一柄小伞般的在空中张开,急坠的身体顿时一缓,伞边悠的上翘,还没有待到平行又忽的下扑,随即,那道白光稳稳地平滑在空中。竟是一只扑动着美丽翅膀的蝴蝶,晶莹而剔透,在翅膀的根处,银白色的翅翼都能看得清楚。在暗夜里就像一只美丽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围绕在几个人的上空做了一个小小的盘旋,随即就像一只小风筝样的越升越高,渐渐地,就如一颗消失在夜空中的星点,从花灿他们的视线中消失。

尸尾蜂虿 七 不死的时光老人() 
每隔三十丈左右,花灿就会打开小木盒取出一只蝶儿,待凤九天用掌心之间朦胧而温暖的穹天纯阳罡气将它们唤醒后放向天空。如此,一共放了十只蝶儿后,花灿才将小木盒放回囊中。

    ‘捕风捉影奔雷染’就是这晶莹剔透小蝴蝶的名字,这是一种可以捕捉到瘟气比奔雷还要快的蝴蝶,一种专门用来识别、探查瘟气的‘哨卫’。

    ‘捕风捉影奔雷染’可以瞬间捕捉到此处三十丈内的瘟气,如果将十几只或几十只的‘捕风捉影奔雷染’每隔三十丈呈一条直线的分开,就可以捕捉到几十里外的瘟气。它们就是在花灿刚刚取出的小木盒子里冬眠。那盒子本就是世间至阴至寒的只生长在地下无叶无茎,十年成苗,百年成根的从不见阳光的‘睡木’制成,能长到手掌心粗的‘睡木’至少也需要五百年的时间,实是世间罕见。

    此木只有在奇寒而阴冷的大山空洞的山体中生长,在生长的过程里不会受到一丝太阳光的影响,而且需要有沾之即能寒气沁骨的山体中的冰泉水的滋养。生成后,此木的外层可以将太阳产生的热量永久隔离在外,内中永远保持一种绝对寒度,这种绝对寒度可以有重生的神奇,无论是哪种已经失去生命力的生物,都可以在一定的时间里,在它的内部得到重生。

    自古帝王都知道‘睡木’有可以重生之力,可以避免日月星辰给人带来的不可避免的衰老的变化,可以将时间永恒在木内。只是一来此木世间罕有,对于它的来处只能依缘分而得,绝不是拥有无尽人力就可以找得到的;二来此木最大只能生长到人的手臂粗细,虽然它的木内有重生的神奇,怎奈此木天生细小,无法装入人体,所以历代帝王只能另寻仙丹灵草以探不老之谜。但是,这种神奇的‘睡木’还是成为历代能有幸拥有它的帝王所珍有,帝王们仍然希望能从中窥得时光老人的不死之谜。

    ‘捕风捉影奔雷染’是破瘟卫的又一大利器,大小和寻常蝶儿相似,只是全身通体晶莹剔透,就像天山上的雪莲般的洁白无瑕,是一种罕见的蝴蝶种类,生性喜爱洁净。当稍微接触到尸气、瘟气时洁白的全身会在瞬间发生变色,会随着所感受到瘟气的大小而改变它身体颜色的浅深,会出现浅灰、深灰、淡黑和深黑色。

    当它们每隔三十丈相呼应时,其中的一只如果感受到瘟气,和它相连附近的‘捕风捉影奔雷染’也会在几乎同时从同伴身上感受到瘟气的存在。

    当第一只至第十只每隔三十丈相连后,在第一只‘捕风捉影奔雷染’捕捉到瘟王的瘟气后,会在瞬间传递给第二只‘捕风捉影奔雷染’,第二只会在几乎相同的时间里传递给第三只,以此类推,当第一只‘捕风捉影奔雷染’捕捉到瘟气时,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通过彼此迅捷的传递,传到三百丈外第十只‘捕风捉影奔雷染’那里,可让破瘟卫在几乎同时发现瘟王的踪迹,大大减少了搜捕的时间。而它们最神奇的是第十只‘捕风捉影奔雷染’会一直跟随在破瘟卫的身边,奇妙的是前面放出去的‘哨卫’会始终和它保持每三十丈一只的距离。

    它们就像天生洁白的精灵一般的全身没有一点的杂质。在它们由卵转化成蛹,蛹即将蜕变为成虫的一瞬间,它们的肢体和翅膀因为有保护液的原因,还是缩成一团,就像一颗小米粒。就是在这即将脱变的闪电瞬间被放入‘睡木’里,这一放就是至少三年的时间,有的至少放在‘睡木’里冬眠了几十年。

    放置在‘睡木’里长眠的‘捕风捉影奔雷染’的睡眠时间越长,它们之间的默契程度就会越深,捕捉瘟气的距离就会越远,由于在一起相眠的时间长久,所以它们产生了一种永久相连相感应的特质。当一只‘捕风捉影奔雷染’留在破瘟卫的身边时,另外的在一起冬眠过的‘捕风捉影奔雷染’,就会和它始终保持着每隔多少丈一只的距离,彼此不会离开,这样就形成了一条值得信任的警戒链。

    自古以来邪永不压正,自从有了人类,世上就有了灵魂,有了自私也有了爱,有了宽容和忍耐,有生就有死,有死便有了尸,有尸就有了成瘟的可能产生,瘟聚而成众,众而有王,瘟王就这样的产生了,便形成了事都有阴有阳的自然规则,有了瘟王就有了专破门破除它们的破瘟卫。破瘟卫因需要破除邪恶而生,为正义在世间而凛然存在。

    ‘捕风捉影奔雷染’就是‘哨卫’中的其中之一,它们只是在晚间才有这种捕捉瘟气的灵气,而这些灵气全来自神奇的‘睡木’,当它们被破瘟卫所独有的罡气催醒后,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它们身上积累的‘睡木’的绝对寒度就会很快的消失,它们身上晶莹剔透的光泽就会失去,它们赖以探捕瘟气的绝对寒度就会消失,它们就会蜕变成它们在被放入’睡木‘中之前的颜色,这种颜色也就是它们本生就有的来自大自然的保护色,和平时的普通蝴蝶没有什么不同,从而也就失去了那种相互之间的默契了。

    当晨光影响大地的那一刻,它们身上的灵气就会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消失。而在常年不见阳光的山洞里,或者是阴暗不见日光的深林中,它身上的灵气就可以延长几日或十几日,但是终会褪去,就像再美丽的容颜也不可能永存是一样的道理。

尸尾蜂虿 八 发小之间的往事() 
一只晶莹剔透的‘捕风捉影奔雷染’正停落在马车最后面他们布置的‘飞火流星炙’上,两只翅膀迎着徐徐晚风轻轻浮飘,如一只可爱的小精灵让人欢喜,在已经渐渐升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醒目,就如洁白的精灵在微风里翩翩起舞,在它舞动的翅膀上令人会产生梦幻般的感觉。在它后面每隔三十丈的空中,九只和它一样洁白的‘捕风捉影奔雷染’在和它相连着,隐闪隐现间,仿佛天上的星星般的闪动美丽,全不知情的人绝想不到它们竟然是美丽的蝴蝶。

    “我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捉的那些蝴蝶。”花灿说,“那些蝴蝶虽然没有这些的‘哨卫’美丽如梦中的仙子,却也轻盈的如妙曼的舞者飞行于花丛青草之间。”花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儿时。

    “和这些蝴蝶不同的是,它们只能在白天才能看见,夜晚倒是很难看到它们的。想起我们那时候那些妙曼的舞者,在夏日里,顶着能把脊背上的皮晒得起泡的太阳,在草丛花木间和它们比耐心,往往尝试十几次、几十次才能捕捉到一只蝴蝶,如同珍宝一样的轻轻握在掌心,生怕一不小心松出一点缝隙就会被它飞跑一般。等到开心的跑回家,准备把它放到薄纱做的蚊帐里时,却见它不知何时浑身已经被自己在不知觉中揉成一团,趴在掌心里已然死去,只剩下被揉的成团的翅膀在慢慢地散开。。。。。。”凤九天黯然的语气间,正在为那个自己因为太喜爱而紧握致死的蝴蝶神伤,仿佛儿时的记忆就是发生在眼前。

    沈二胖子哈哈大笑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贱人糟蹋的蝴蝶怕是数也数不过来了,现在回忆起这些,真是觉得老贱鱼那时候笨的跟狗熊似的。是不是啊老花?”

    “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今儿个怎么了?老花,沈二爷居然叫你老花了,我怎么觉得有股寒气从胖二爷嘴里冒了出来。”凤九天笑着说道。

    “那是他又在用恶人先告状的伎俩来耍无赖。”花灿说,“他想在做恶人的同时再把我拉拢住。晚了。”

    根有将烟锅里的烟灰反过来倒掉,烟锅口朝下在车把上敲了敲,将烟锅里的灰渣敲干净。小心的用一根极韧且细的毛草根从烟嘴的小孔透往烟锅,待草根一端从烟锅里露头时,小心的顺着马车的颠簸之势,轻轻地来回的抽拉几下,然后抽出毛草根,又将烟锅反过来在车把上轻敲了几下,一边笑眯眯的听着三个人在斗嘴,一边将烟叶装进烟锅里,取出火折子点燃。深吸一口烟叶的辛辣味道从喉咙汆肺里,仿佛在肚子里转了几圈后才心满意足的缓缓吐出,同时将满腹的瘾虫都化作口水儿,滋滋作响的吸吧着烟嘴。

    几匹马得到补充草料,饮过水,在水边时的打点,仿佛一日的行程劳累已被根有的梳子梳理的干干净净,辕马只是驾着车,任由两匹拉边的边马带着他往前走。

    花灿看了看停趴在车后上随风扑闪着翅膀的‘捕风捉影奔雷染’,浑身依然洁白如雪,犹如仙子。“还记得李大奶奶家的那块小园地吗?”花灿说道。

    “怎么不记得,每年就数她家的园地里的瓜啊果的最先开花。我们每家每户都有自己家的小园地,每年的春天大家只要看李大奶奶家的园地里开始种瓜苗,豆苗的大家也会跟着她一起下苗,虽然是同一天下的苗,可是每年她家园地里的瓜总是比别人家的先几天开花先几日结果,你说奇怪不奇怪?”凤九天说话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他如春天一般的笑意。

    “就是因为每年数她家园里的瓜啊菜的先开花,所以每年它捉我们也最勤快,被她捉到的次数也是最多。”花灿笑着说道,“每次花开的时候,总会引来很多各种颜色的小蜜蜂和小蝴蝶。她就好像知道我们会到她家园地里捉蝴蝶、蜜蜂似的,几乎每次我们到她家园地的时候,她总是先一步的早已在那里拿着小树枝瞅着我们。”

    “那是因为她知道你们几个调皮捣蛋,所以早早的、在你们还没有到来之前就搬着小凳子坐在园地里了。”沈二胖子嬉皮笑脸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出来,接着说道,“你们几个,那时候真的是狗都嫌!哈哈。。。。。。”

    “啪”的一声轻响,根有挥动手中的长鞭,在前面的两匹马中间勾了一个鞭花,两匹拉边的马同时将头向两边闪开,它们亲热的交头接耳明显的让辕马的行走极其难受。

    “真不要脸。我们?你怎么不说每次都是你胖二爷最先起来挨个跑到我们几个家里,像个孵蛋母鸡样的吵醒我们,然后威逼利诱的糊弄我们跟你一起去逮蝴蝶捉蜜蜂的?”凤九天边说边看着也是一脸笑意的花灿。

    沈二胖子几乎是又笑又咒骂着的叫道:“究竟是谁不要脸的啊?是哪两个不要脸?是哪两个臭不要脸的鼓捣我说蜜蜂的尾部是花蜜的存储房,说那里的蜂蜜比甘蔗还要甜十倍?害的二爷两天几乎连水都不敢喝。”说着掌心撩起一捧水向后面洒去,“不提还好,一说起来我就恨你两个六叶子恨得牙齿都痒痒了。”

    凤九天和花灿早知他会来这一手,多年来彼此间会怎样接对方的话,会做什么样的动作早已熟的如手指上的纹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该竖的该横着的全然知晓。

    “那也只能怪你贪嘴好吃。跟你说蜜蜂的储蜜位置在它的尾部,你当时毫不犹豫的就伸出了你的大舌头去舔吻小蜜蜂的尖。”花灿笑嘻嘻的躲着他泼来的水说道。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我就想把你们两个掐死。”沈预恨恨的说着,仿佛当年被蜜蜂蛰的舌头的痛苦又回到了嘴里。

    “这事就不要怪我和老花了,我和老花也是听狗蛋说的,要怪,要找后账你去找狗蛋去。”凤九天和花灿同时都笑了起来,沈预当时哭的跟泪人一样的惨状历历在目。

    “我们当时也是吓坏了,虽然听了狗蛋的话,我们也是不大相信的。谁知跟你说了后,你连个愣都不打一下,就伸着舌头去找小蜜蜂的,我们来不及阻止你就听见了你的惨叫了。蛰成了大舌头,吃不了饭也只能怪你好吃。”花灿调侃的笑着说。

    “我是上了你两个不要脸的当了,本来狗蛋儿是要骗你们两个六叶子的,谁知道你两个是坏透了的却跑来先让我尝试。”沈二胖子哧鼻的斜眼看着两人接着说道,“你两个不要脸的没事净提这些陈年的酸事。”沈二胖子知道洒出去的洗澡水不可能泼到二人身上,嘴里还是恨恨的嘟哝。脸上却全是笑意。

    凤九天正要再糟蹋沈二胖子几句,花灿沉声说道:“该来的,总是来了。”

尸尾蜂虿 九 又见尸尾蜂虿() 
在月光下,原来洁净如白雪般的‘捕风捉影奔雷染’的身上已经起了变化,而且这种变化是缓慢的,是可以令人心悸的看见的。就像一滴一滴的水滴在沙子上,水滴虽然微小却是可以在沙子上留下湿痕,滴出印记。

    花灿和凤九天都在注视着那只伫立在马车上迎风飘动的‘捕风捉影奔雷染’,它的身体正在起着变化,佹浮的变化。原来,在微风中如白衣仙子般飘逸的‘哨卫’的身体正在向着另一个极端变化,变得令人产生出诡秘的遽然恐惧心理。蝶身在随风依然飘动,但是此时的飘动全无仙子般的飘逸美象,而是一种诡然的视觉冲击,它的身体正在渐渐地改变,原来在动态下的身体居然又令人产生出静态的怪诞的错觉。

    三丈七和斑点骓好像也感觉到了来自未知深处的威胁,耳朵在机敏的转动。它们跟随主人南北奔走,东西相伴,主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被它们用心灵去感受。踏蹄声声洒落在空寂的大地上,和着渐渐改变颜色的‘捕风捉影奔雷染’的翅膀,陡然间产生了两种变化的听觉和视觉上的错移。

    马蹄声声,却几人的脑海里、耳鼓中,因为这些早已成为每个人的习惯,一直跟随着的习惯。可以说原本有声的马蹄声却已经在每个人的耳中被忽略了。

    面前的‘捕风捉影奔雷染’的翅膀在由纯净如雪,净洁如雪莲一样的颜色而缓缓地在翅边缘染上一层尸灰色,而且这种尸灰色正在向内里蔓延,在灰色向内里蔓延时,在它的边翼,又有一层稍暗些的灰色向,正在向内蔓延的灰色涌来,如同一层一层波浪般,一浪推着一浪走,一浪跟在一浪后,又像慢慢浸入沙子里的水,虽然浸湿缓慢,却能被看见。

    当翅膀边上一圈变得比里面稍暗色时,另一圈也已经开始出现,就像一波一波的浪水向中心涌来,每一浪的颜色却又不一样,当第一浪涌向内里时第二浪更深色的浪又跟着第一浪挤了过去。里面的和外面的相比都一直是最浅的颜色。这就是因为,尸尾蜂虿越接近‘哨卫’,瘟气越浓,造成的瘟气浪,越是会有明显的变化。

    “好快!这群蜂虿的速度真的是比奔马还要快上数倍。”凤九天说道。

    “嗯。”花灿说道,“比起被王大奶奶追得沈二爷时沈二爷跑的速度来说,尸尾蜂虿的飞行速度却又要慢上许多了,那时候沈二爷的速度比眨眼都快。不过呢,这速度是偷瓜时被王大奶追的逃跑时的速度。平时,沈二爷挺着那大肚子比蜗牛爬得还要慢。”

    当‘捕风捉影奔雷染’探测到尸尾蜂虿后,几个人的心反倒放松了下来,至少比刚才没有发现它们的踪迹时要放松许多。人,就是这样,谁都是。当有一件事总会要来,却不知何时到来时,人就会产生一种焦虑的情绪。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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