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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菱悦自嫁进来后一直不准秦简之收房纳妾,更以陈家的支持作为要挟,所以秦简之虽然不太待见陈菱悦,倒也老老实实过了两年,怎的这突然的,竟然看上了她身边的茹苑?
见听韵她们不信,六房一个丫鬟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还真别不信。我姐姐在主院做事,分配在亦瑶姐下面,这个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今个儿早上三少爷亲自去寻的大夫人说的透个事,不信,你们可以直接去问亦瑶姐。”
见对方说的信誓旦旦,几个小丫鬟也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觉得这事估计真的假不了。后来偷偷去打听了一下,果然有这么个事。而瞧着大夫人的意思,怕是这收房的事十有八九是能定了的。
“可是这好好的,三少爷怎么忽然要收通房?”听完听韵所说,听澜微微蹙了眉,不解问道。
听韵捂着嘴笑,笑的贼精贼精的,“那还用说!那位那个性子,有几个忍受的了。再者,如今三少夫人怀着身孕,三少爷还年少着呢,总不能不……那啥吧。有个通房啊妾室啊什么的排遣排遣,说不定还多个一子半女的,大夫人怎么不答应。”
听澜本是认真听着听韵的话,却见她越说越不着道,当下抬手敲了她额头一下,嗔道,“小丫头片手从哪儿听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听韵捂着额吐了吐舌头,而后又转向温袅,笑嘻嘻问,“这回三少夫人可吃了大瘪,五少夫人瞧着可高兴?”
见听韵说的这么直白,温袅忍不住笑了笑,而后眼眸轻敛,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以三少夫人这个性子,通房这事怕是不这么容易。”
果然,不出三天,温袅的话便得到证实。
别样朱门 「承」 第四十七章 通房(三)
近了年关,天气愈发冷的快了。两天的晴日后,忽然一阵寒风吹来,暖阳不见,乌云满天,接着便洋洋洒洒下起雪来。
刚开始还是小雪,下了两天就变成了大雪,鹅毛大雪漫天飞舞,从窗口看去,银装素裹全是纯白一片。
彼时,温袅正来了兴致提着毛笔在描描画画什么。她虽是在山上长大的,好歹除了强身功夫外,还是学了书画的,只不过不如人家文雅而已。
而温袅生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又要比大家闺秀还要再清雅那么一些些,所以拿起笔来其实还挺赏心悦目的。
前提是,若是不看她写什么画什么。
但显然听澜不知道,当她看见温袅居然握了毛笔摊开宣纸,煞有其事的提腕落笔时,她就甚觉稀奇了,到收好了东西,将茶水换了一道,她方慢慢走了过来,低头去看纸上内容。
于是——
“五少夫人……?”平时四个再熟练不过的字,此时从听澜的嘴里出来,阴阳顿挫一个弯拐过一个弯。
“嗯?”大约是没听过听澜用这种语调唤自己,温袅不由得侧过头去,轻轻一声带着问意。
听澜脸色动了动,低了低下颌示意温袅方才写的……或者说是画的东西,“您过是什么啊?”
温袅挑眉一笑,又低头补了几笔,才煞有其事道,“没看出来么?这是雪景图呀。唔,应该是一个人在画雪景图。”
“一个人在画雪景图……”听澜忍住要抽的冲动,还是很耐心的问,“可我只看见几道黑色墨迹啊,哪里有雪,哪里有人。”
笑嘻嘻眨了眨眼,温袅将手里的笔搁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捏着宣纸两边将所谓的雪景图抬了起来,在半空中抖了抖,又吹了一口气,才笑着开口,“这墨迹是枝干。”
枝干嘛,这个听澜能理解,“那雪呢?”
“雪?”温袅眉梢淡掠,将听澜看了一眼,像是觉得好笑般,空出一只手点了点满片空白,“这上面都是雪啊。满天满地的雪,不该是一片白么?”
……好吧。
“您刚说是一个人在画雪景,那那个人呢?”听澜仔仔细细将画……或者该说是涂了几笔墨的白纸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的影子后,才开口问道,“总不能是那个人画画的时候全身落满了雪,就白成一片了吧。”
闻言,温袅没说话,眯着眼将听澜看着,怎么看,怎么让听澜觉得怪怪的。
“奴婢没学过画画,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五少夫人还勿怪。”见状,听澜扯了扯笑,以为误会了温袅的意思,便道歉道。
哪知,温袅却忽然一笑,容色明澈,“没有怪你。只是觉得你这个想法也甚好,看来也有作画的天赋呢!”
听澜咳嗽了一声,此时的神情有些听韵的好学,“那——如果不是奴婢说的那样,五少夫人画里的作画人去了哪里?”
温袅明眸轻挑,不疾不徐的将画放了下来,才缓缓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这里啊。”
这下听澜的心里连“好吧”两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两个人在笑闹间,听韵又冒冒失失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带了一身雪花,脸上红扑扑的像是被炭火烤过一般,“五少夫人,出事了!”
温袅疑惑抬眼,听澜先出了声,“什么事咋咋呼呼的?这么久了还连个规矩都没有。”
“哎呀!现在要是还讲规矩就出人命了!”听韵将手里的东西往旁边的桌子上随便一搁,然后几步跑到温袅面前,冲她急急道,“五少夫人快出去看看吧!三少夫人要打死茹苑了!”
陈菱悦打茹苑?听听韵的意思,还是往死里打的?这是演的哪一出?干嘛要拉自己去救?
一连串的疑问滑过,温袅看着听韵,有些不想管闲事般说到,“三少夫人打人,我哪里救的了。”
“五少夫人诶,这回还真有你才枚救得了!”听韵也顾不上主仆之别了,不由分说上来拉了温袅的胳膊,“三少夫人现在可是在咱们院子外打人啊!不叫您叫谁!”
这打人还打到自己院子门口来了,温袅只觉得一阵奇怪。
似是看出温袅的满腹疑惑,听韵也来不及多说,扯了她就往外走,“您先跟奴婢来吧!奴婢路上说给您听,晚了就真的出人命了!”
温袅被听韵拉着出了门,听澜也跟在身后,因为路途不算太长,所以听韵说的很快。似乎是见今天下了雪,陈菱悦说要出门看看雪景,便带着茹苑出了院子,然后就不知道带到哪里,二话不说抡起一根棍子就要打她。
茹苑哪里肯认打,又因为陈菱悦是自己主子,还怀着孩子,不能还手,就只能一边躲着一边跑,这跑着跑着就跑到了温袅这边。
陈菱悦身子不便,哪里跟得上茹苑,这没几下就气喘吁吁,紧接着大叫一声捂着肚子滚到了地上。
茹苑见状吓坏了,也不管还会不会挨打,忙跑过去扶她,结果这人一扶起来自己就被推到了地上,陈菱悦干脆一脚踩到了她身上,提着棍子使劲的往她身上招呼。
茹苑抱着头躲着,还是不敢反抗,当真是被打的够呛,嘴角渐渐溢出血来,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之前是不敢反抚,现在则是没力气反抗了。
温袅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样子,纵使茹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看见白雪之上的嫣嫣血迹时,她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一边吩咐听澜去叫人来帮忙,一边让听韵去请秦遇之。
没办法,陈菱悦和她有仇,她不保证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劝得动陈菱悦,只能请秦遇之出来,怎么着陈菱悦也该给秦遇之一个面子吧。
听澜听韵进院子后,温袅自己走到了陈菱悦身边,开口唤她。陈菱悦一瞧是温袅,本不想搭理,但实在是打的累了,便支了棍子抬眼看着她,喘着气没好气道,“干什么?你想为这小狐狸精求情?”
温袅看了地上的茹苑一眼,眼晴紧闭,身体瑟瑟发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淡淡一片,“你怎样她和我无关,但你得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你这样子还想打人,也不怕动了胎气,到时候在我院子门口倒了,我还得负责任。”
虽然是为茹苑求情,但温袅自然不可能说的这么直,她要说的让陈菱悦相信,就得列出陈菱悦此举对自己的不利。
她们俩对头惯了,她要真说是为了陈菱悦肚子的孩子,别说是陈菱悦,她自己都不信。
果然,听到温袅的话,陈菱悦握着棍子的手紧了紧,另一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腹部,但脸上神情依旧难看的很,“我的孩子我自己知道,要你管!我看你就是怕我出了事,怕这狐狸精死在你门口,惹你晦气吧!”
温袅勾了勾嘴角,“正是。”
见温袅答得这么爽快,陈菱悦倒是愣了,张了张口竟不知道说什么。
但陈菱悦素来和温袅反驳惯了,尤其是脾气上来不管对的错的硬是要争个口舌之利,所以两个人不可避免的又唇枪舌战了一番。
之后,秦遇之带着听澜听韵和几个丫鬟匆匆赶来,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茹苑,又看向挺着肚子打了人后还依旧尖酸刻薄陈菱悦,很是为她那肚子捏了把汗。
这把汗还没捏完,陈菱悦脸色忽的一白,扔了棍子就去捂肚子。离她最近的温袅自然下意识的去接她,这回陈菱悦倒没犯抽,任温袅扶了她。
见状,听韵忙小跑着去喊大夫,而秦遇之先指挥身边的两个丫鬟上去将陈菱悦扶进自己的院子,又喊了几人去抬茹苑,茹苑起身的时候整个人软的朝温袅倒了去,温袅手忙脚乱的接住,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在耳边说了什么,接着就被人抱了起来,也往院子里送去。
一顿嘈杂霎时安静下来,秦遇之安排好一切抬头去看温袅,却见温袅还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低头看着白雪上残留的血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人。”秦遇之踏着雪走到温袅身边,侧头轻轻喊了她一声。
温袅没有动,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出了声,那声音像是白雪落下一般,轻的几乎听不见,“茹苑刚刚和我说了件事。”
秦遇之是看见茹苑方才在温袅面前念了些什么,所以此时很顺口的问了出来,“什么事?”
温袅长睫微动,于脸上投下一道剪影,“她说,她是被三少爷设计的。”
别样朱门 「承」 第四十八章 通房(四)
这话让秦遇之有些意外,正想着秦简之好好的设计一个丫鬟做什么,就见温袅忽然抬起头来,侧首看向自己,清透如玉的眸中流动着丝丝暗沉的色泽。
“茹苑说,她无意撞见三少爷和他的贴身丫鬟惜兰之间有私情。三少爷怕是为了灭口,才故意说要收她做通房,借三少夫人的手,杀了她。”
秦遇之毕竟不是温袅,之前对秦简之要收通房的事也只是听过且过,不像温袅那般觉得有些问题。所以此时听到她将茹苑的话转述出来,语气似乎是信了茹苑的话,不禁愣了下,方说道,“一面之辞你也信?”
“信。”温袅答的斩钉截铁。
看见温袅这副样子,秦遇之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隐隐觉得似是真是有这么一点问题,可还没等他去细细思索,忽然发现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本是冷战着的他们,居然很心平气和的讨论起茹苑的问题了。
这个认知让秦遇之很是欣悦,想借着茹苑的事多和温袅说几句,却见听韵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大夫。
“五少爷!”听韵直直奔到两人面前。
“三少夫人和茹苑都在里面。胡大夫这边请。”心知陈菱悦和茹苑那边要紧,秦遇之也不在外面多站,带着大夫和温袅听韵一道进了院子。
陈菱悦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或者是她平时中气十足惯了,胡大夫检查下来,只说是因发火动了胎气,好好休养就是,胎儿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让闻讯赶来的秦简之大松一口气。
而茹苑稍微惨一点,浑身上下都是伤,筋骨也受了折打。不过好在陈菱悦虽然下手重,但毕竟有孕在身,又是个女人,不如男人力气大,又没打到致命的地方,估计要在床上躺个几个月,到时候也不能说是痊愈无碍,多少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既然没什么大问题,温袅是不喜欢陈菱悦呆在自家院子的,秦简之也明白,便让人过来将陈菱悦接走,顺道要带走茹苑,却出乎意料的被温袅拦下了。
“三哥,不是我不让你带走茹苑,只是茹苑眼下需得静养,不宜挪动。反正我们这间厢房也是空着的,不如先让她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再回你那边。”温袅语气平和,说话极为客气,但之前听温袅说过那般话的秦遇之,怎么会没有听出她话里的疏离冷淡。
秦简之低头看着拦在床边的纤纤素手,又越过温袅的胳膊看向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茹苑,之前娇美羞怯的容颜此时苍白如纸,他终是动了动恻隐之心,犹豫了片刻,方点了头道,“那茹苑就有劳五弟妹照顾了。”
温袅微微一笑,声音凉凉,“三哥放心,总不至于比你那里还差。”
闻言,秦简之似乎听出什么,侧首看向温袅,却见她笑颜如常,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便抿了抿嘴,又道了声谢,之后由秦遇之亲自送了出去。
送走秦简之后,秦遇之回到厢房,见温袅留了听澜在这边自己则不见人,他想了想终是迈步进了主卧。
说来,自两人冷战之后,他就少有到主卧里的时候,好几次从门口走过都想进来瞧一瞧她在做什么,却又梗着一口气不肯进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者说,他似乎隐隐知道自己怎么了,却因为某个原因不敢去确定。
主卧中没怎么变过,但秦遇之看着却莫名有些隔世的感觉,像是一根线穿进了血肉,缠着心脏,不松不紧却让人并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从里间转出来的温袅乍然看见秦遇之出现在这间房里,脸上忍不住飞过一丝惊讶。
屋里的炭盆烧的还算旺,秦遇之看了她片刻,见她解开了狐裘,只穿了一身松香色短袄,脸颊上淡淡的落着粉色,却不再如人前一般对自己摆出一副微笑神态。
“刚刚送三哥的时候,他说了一些话。”没有过场客套,秦遇之明确知道直入主题是最正确的。
“什么话?”温袅抬眼看他,语气似乎有些疲惫。
秦遇之看了看她,忍住没问出她是不是累了的话,只是回答道, “三哥要我们替他好好照顾茹苑,说……他对不起茹苑,是他害了茹苑。”
闻言,温袅的神情动了动,勾了勾唇,语带嘲讽,“三哥说这话什么意思。”如果真是茹苑所说的那般,茹苑这遭本就该是他计划中的,何以此时来报以道歉。
秦遇之没有回答,这事情他并不请楚真假,觉得没有发表意见的必要。倒是温袅默了默,开口道,“我既然救了茹苑,留她在这里面,免了回去又被三少夫人责打,自然也就会保下去。在这里绝对不会比在三房差,这话我不是客气。”
“我知道。”秦遇之点头答道。
温袅又看了他一眼,忽然说起之前的事来,“你知道么?三哥之前曾向我要过白烛,大约是给彤姨娘做头七祭拜所用。”
闻言,秦遇之墨玉般的眼眸动了动,似乎察觉出什么。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么?之前我和他也并无什么往来,他当时那一举其实是借我向大娘说句话。”
话已至此,秦遇之自然明白秦简之要投靠的意思,而温袅挑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事,肯定不是忽然想起说说而已。顿时剑眉微挑,问道,“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连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的人,大约大娘也不欢喜。想他有本事设计茹苑,却没本事承担后果,你说大娘会怎么想?”
温袅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秦遇之的,屋内光线虽不算很好,但秦遇之却从那双常常带着淡淡笑容的眼晴里看见一道沉淀的冷意,突然间心头一动,一时间不知道泛出什么感觉。
眼前的温袅,似乎,和王嫣在某些方面,有那么一丝丝相象。
秦遇之微敛了眸,蓦然想起之前王嫣找自己单独说话的时候曾说过,温袅是适合这个大宅子的,也是最适合他的。
他看过温袅聪明的一面,看过她淡定的一面,亦看过她倔强的一面,然而像眼前这般带着一丝决绝的一面,他却是第一次见到。
他恍然觉得,王嫣的话,果然是真的。
如果,他不是怀疑温袅的真实身份的话,他又何尝不愿意承认她的聪明冷静,承认他自己心底的一点动静呢。
只是,秦遇之看着眼前人的面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和温将军独女的性格喜好差别太大,她不是真的温将军独女。
她,是假的温袅。
茹苑在温袅的院子住下了。
她的伤不重也不算轻,没有陈菱悦的日日逼迫仇视,茹苑恢复的也算快,没几日就能下床走路了。
因为温袅救了自己,所以茹苑视温袅为恩人,但凡温袅问的话,一概回答。包括当时她是怎么发现秦简之和惜兰的事,怎么被秦简之给算计、日日逼迫,然后秦简之又是如何直接跃过陈菱悦向王嫣提出收她为通房,从而惹得陈菱悦生了杀意。
一切说完,茹苑竟捂着脸哭了起来。温袅看着满脸泪水的茹苑,才恍然发现这茹苑怕是在秦简之虚假的温柔下,对他动了心思,即便知道这一切不过一场设计,一场假象,她也在这场假象中,败在了秦简之的温柔之下。
又过了没几天,三房中再度闹腾起来。听闻是陈菱悦有一晚睡不着,叫了千柳陪自己出去走走,这一走,就走到了秦简之的书房,结果,茹苑之前撞见的事,也被她撞了个正着。
本就出了一个通房之事,现在又捉奸在床,陈菱悦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哭闹一场,差点和惜兰打起来,硬是被秦简之拦下了。后来,她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茹苑其实是个挡箭牌,是秦简之为了纳惜兰进屋,又发现被茹苑撞破了事儿,便故意拿茹苑做借口,保住惜兰的同时,好将茹苑丢给陈菱悦去泻火。
可想而知,这个“真相”给陈菱悦的打击有多大,当下故意挑了秦邺在的时候带着千柳去了王嫣处,在二人面前哭诉惜兰的无耻,秦简之的忘恩负义,末了又哭着怪自己错怪了茹苑,哭的肝肠寸断,成功的撩起秦邺的怒火。
然而秦邺火是火,却不会冲动到当场揪住秦简之打一顾,何况男人纳妾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秦简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算计,这一点让秦邺很是火大,而且陈菱悦如今还怀着孩子,他虽一贯不怎么喜欢陈菱悦这个儿媳,却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于是,秦邺思来想去,觉得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惜兰,秦简之一直都还算本分,这忽然变成这样,肯定是惜兰的主动勾引,又从旁谋划怂恿秦简之耍了手段,以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