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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齐嘴巴甜，笑着说道。
“师丈喜欢就好。我以后有空就来师丈这里蹭饭吃。”
升雨自然是欢迎的。
“好样的，你一个月来个十来次就好了，也不要求多的。”
升雨这杆子顺着爬得老高。
钟齐完全接不上。
一个月能有三四天还能行。十来次就不大可能了。老实的钟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脸懵逼的看着升雨。
升雨哈哈大笑。
“你怎么还是这么傻？一个月来一次就好了。”
钟齐抿嘴说道。
“我想要答应师丈的，可是觉得自己做不到。”
并不是钟齐懒。而是钟齐也有自己的事情。现如今在衙门里干活。李捕头又是重点培养他。钟齐一个月能在家里吃十来天就不错了。
大多时候钟齐都是在外面吃的。
李捕头教会的东西很多。老早以前，李捕头在军队里是做斥候的。
对于地形和天气还有侦查都是特别在行的。
钟齐要学的有很多！
还有时不时的短期训练。
刚刚钟齐才会一下子答不上来。心里是很想要孝敬升雨和桂香，但是自己做不到。心里很是沮丧。
升雨拍拍钟齐的肩膀。
“小伙子一个，弓着背干嘛！给我抬头挺胸的走。”
钟齐正视前方，抬头挺胸收腹。
闹了好一阵，三人才出发。出门的时候特别去找阿善婶。阿善婶心里难痒，想要跟着去。可是又不能走远了，只能站在门口拉着桂香唠叨。
“桂香呐！你可千万要记住他们说了啥。回来了给我说啊。我的心都要跟着你们走了。”
升雨想笑，憋着。
钟齐催促道。
“师父该走了。”
阿善婶这才放开手，挥手道别，手里捏着一个帕子，目送三人离开。等到三人都不见了影子。阿善很捶胸顿足。
“我真是要闷死了！天哪！”
这一切已经离开的升雨并不知道，还在牛车上笑着阿善婶。
“婶子真的是想跟着去。看着那小眼神，确确实实的是心跟着我们去县里了。”
钟齐冷不丁的说道。
“以前有冤情的案子，张大人都是开堂，告诉大家具体时间才开堂。这次真的好急。”
第808章 逼不得已下下策（一）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升雨帮着张大人说了两句公道话。
“张大人的婚期快到了。记着成亲呐。还有成家出事情的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总是抛头露面的不好。被人说道也不太好。”
成菁雅是有好多硬伤的。
之前退过婚，这就不太好听了。
钟齐并不是多八卦的人，只是感慨一下。一路上就是沉默了。
桂香三人到县衙，来得不早不晚。天已经大亮了。昨天的事情，大早上就传遍了。
尽管张大人没有特意的通知，全县的人还是都知道了，今天是开堂的日子。好多人已经坐好位置，等着看了。
成家的管家也是早早地来了。
衙门大堂上的左边，隔了一层帘子。帘子里面坐着四个人。看着身形应该是成菁雅和成招娣。两人是坐着的。
成菁雅和成招娣后面站着两人，隔着帘子看得模模糊糊。但是升雨和桂香还是认出来了。两人分别是韦家泽和成耀祖。
桂香一到。
张大人就敲了惊堂木开堂。
“李捕头去带犯人没谁来。”
帘子里的成菁雅脸色发白。
成招娣握住成菁雅的手，敲打着手背，让成菁雅淡定，不要弱了成家的名头。
现在在外面，拿出成家大小姐的气势来。
成菁雅淡淡的平稳了。
这时，张大人惊堂木一拍。
“大家肃静，成家千金成菁雅，说出你当日事情发生的过程。”
成菁雅隔着帘子福身，声音带着一种镇定。仔细一听，还是有点颤音。
“当日我本来是要打算去风灵寺上相的。我在风灵寺给姥爷点了供奉灯。我每个月都会去一次风灵寺的。这是全府都知道的。
那天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坐到了轿子里。出了城门，突然轿子摇晃。我身边的嬷嬷隔着轿子的帘子给我说。是撞上人了，要错开走。轿子不稳当。让我不要担心。
没一会儿就错开了。然后就一直走着。突然轿子就落地了。我知道风灵寺的路程，不会这么点时间就到了。
我掀开轿子的帘子一看，我的下人们都不在了。还有轿夫也没有影子了。
我刚下来，就碰见了没一个和尚。他说了一些不甚好听的话。我就大声喊救命。
我当时嗓子都要喊哑了。一直喊着救命。
和尚还告诉我说。就算我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我。这话刚落，韦家嫂子就来了。
对着和尚说。也没人来了。
韦家嫂子威武，两三下就打得和尚求饶了。韦家嫂子陪着我，韦家大哥就去找我的下人了。
然后在回城的时候，碰上了张大人。后来的事情，张大人都知道了。”
说了之后，成菁雅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刚刚的话，并没有太大的错误。福了福身回到成招娣身边。
张大人听了这话也是很满意，点点头问桂香。
“韦家大嫂可在。”
桂香一手摸着肚子，走上了堂。
张大人对着李捕头说道。
“韦家大嫂有身孕在身，赐坐。”
桂香也不扭捏，端来板凳就坐着。等着张大人问话。
第809章 逼不得已下下策（二）
张大人开口直接问。
“韦家大嫂说说当日的情况。”
桂香长话短说道。
“我和我相公本来已经准备回家去。走到了半道上想起没买卤猪蹄，抄近路去县城买。然后听见了呼救声。我跑得快，我相公后面。我把那个和尚打残了。
我相公帮忙绑起来就完事了。就这样”
果然是就这样。
张大人抽抽嘴角，有点不明白，王桂香明明同成菁雅有亲戚关系。咋不说成菁雅的情况。怎么也要特意强调一下不是吗？
这话让张大人怎么问出口？
直接问桂香到时候，成菁雅已经被侮辱了吗？
还是问桂香那时候的的一草一木都是怎么样？
张大人一脸纠结。
桂香摸摸肚子说道。
“这做坏事就是不能话多。话多的，人都被就走了。坏事还没干。说的就是这个和尚。笨得要死的！”
张大人觉得自己的打开方式有点不对。
为什么王桂香会是一种委婉的口气？
不过话是不好听，倒是也是侧面说出来，成菁雅当时并没有受到侮辱，原因是因为这个和尚的话太多了。
真是好诡异
不过话说回来，成菁雅和王桂香的证词还是能套起来的。这是没有错误的。
这么久了，李捕头还没带人来。
张大人有些诧异。
不应该啊！
大牢虽然是在衙门最边上。独自辟出来的一个地方，这时候也该要过来了。
场上也不能冷了。
张大人继续发问。
“成家的奴才已经被毒哑了，里面有没有会写字的，还有画画的。我们需要画出来抬走你的轿夫的相貌和一些特征。”
成菁雅抿嘴说道。
“我的侍女荷花是识字的。”
张大人又去传了荷花。
荷花此时已经被毒哑了，但是若是表现不好，肯定要被送去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时候必须要表现。
纵然是成家把荷花毒哑了。荷花也不敢有怨言。只求成家到时候可以网开一面。
荷花在堂上比比划划，又写了一段。
师爷把荷花的证词拿上来同成菁雅的证词是一样的。这就对上号了。
成菁雅是说了真话了！
张大人心里好受好多。看着成菁雅的方向，展现一个嘴角玩完的微笑。
成菁雅心脏砰砰跳，面红耳涨的。
这时，李捕头回来。但是脸色相当的不好。李捕头附耳对张大人说道。
“没谁和尚死了！实在大牢里了！”
张大人一惊！
原本已经是朝着最好的结果去的。突然间就变了！简直让人受不了。
幸好李捕头带来一个好消息。
“凶手已经抓到了。”
张大人咬牙问道。
“是谁？”
李捕头小声说道。
“钟石头的娘。”
张大人皱眉，没有印象啊。
李捕头补充道。
“就是生不出男孩子去风灵寺与没谁和尚私通的那个女人。”
张大人仔细想了想对号入座了，但是不明白啊。但是现在不是要问这些的时候，而是眼前的事情更加的棘手了。
一个嬷嬷的血书。
现如今一个没谁和尚也死了！
成菁雅要怎么办？
如今已开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脑子一团浆糊的张大人，只能用拖字诀了。
第810章 逼不得已下下策（三）
张大人眼眸一眯对着李捕头说道。
“把犯人钟石头娘带上来。”
李捕头转身就走了。
张大人惊堂木一拍。
“犯人没谁和尚在牢里被人毒害，现在带上罪妇钟石头的娘上来审问。成家千金的事情，稍后再说。”
轰一声。
人群炸了！
这这事情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辨不清真假了。百姓开始嘀嘀咕咕了。
“这事情真是越来越玄了。在大牢里都能被害死。这是要干嘛啊！大牢里也不安全的哦。”
“别说安全不安全，刚刚我可是听见了。这孩子没谁和尚的是没谁和尚的姘头。”
“啥姘头？”
“就是那个观音山的那个钟家的老婆子。生不出女儿，去庙里找和尚生娃的。生出来的娃叫钟石头。前不久帮人看赌场的那个混子。”
这一说明，大家算是明白了。
这多半是情杀了！
还是迟来了好几十年的情杀。
因为生了儿子，狗娃奶奶可就没有去过风灵寺了。那段时间，没谁和尚还好可惜了一阵子。
最近闹出来的事情，没谁和尚知道自己竟然有了儿子！真是天大的喜事。伴随的是败坏了寺庙的名声，被赶了出来。
下山找狗娃奶奶，想要见见亲生儿子。可惜没找到。
没谁和尚混得落魄，又没有找到儿子，干了坏事被抓起来。就在牢里见了亲生儿子钟石头。
钟石头是因为赌场的事情，钟家没有拿钱来赎人，还关在这里的。
两人见面，分外的眼红。
没谁和尚是激动得。
钟石头是恨！
两人这算是杠上了。没谁和尚留在牢里，还能见一见亲生儿子感觉真是不错。
这没头脑的还把那个老头给的定金，放在哪里都给钟石头说了。
两人关系这才缓和了一下。
没谁和尚被万蚁撕咬回到牢房里，那是精疲力尽。钟石头也不是没心没肺的。
看着没谁和尚这样，还好心的照看了一下。
天刚刚微微亮，狗娃奶奶就带着食盒来了。狗娃奶奶进来就看见没谁和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愤恨。
钟石头先开口。
“娘来了！给我带好吃的没有？我饿了。这牢房里的饭菜真是难吃。肉都只有一两片。我这哈喇子直流。”
狗娃奶奶拿出食盒。
第一层直接给钟石头拿去。里面全都是肉类。鸡腿和猪蹄必不可少。
钟石头看见这些好吃的，有些心惊。
“娘！你怎么带这么多的东西来？爹同意了吗？还是你偷得钱？你下次别偷了。我不吃肉也可以的。”
狗娃奶奶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你那个狠心的爹哪里还记得你。只有我才能想着你了。你要好好活着啊。狗娃还等着你呐。”
这话说得是莫名其妙。
钟石头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
“娘！你怎么了？”
狗娃奶奶擦擦眼泪说道。
“娘没事。你只管好好的活着，出来带着狗娃，不要让那个丧良心的带着狗娃了。”
钟石头这心里更着急了。
“娘呐！你到底怎么了？”
狗娃奶奶拿出一小碗鸡汤给钟石头说道。
“你慢慢吃。我要去见见老熟人了。”
不止是熟人，还是老姘头。
第811章 逼不得已下下策（四）
说来也好笑。
狗娃奶奶如今可不是年轻时候的模样。没谁和尚也不年轻了。但是两人相视，竟然都是眼泪汪汪。
没谁和尚这样的人，嘴唇一直颤抖着。
狗娃奶奶也是抹着眼泪。
“好久不见了。再见你你已经成为这个阶下囚了。你可是害得我好苦。”
没谁和尚哽咽道。
“刚刚石头说的话我都听了。是不是他对你不好？打你了吗？”
狗娃奶奶眼中闪过一丝恨毒，半掩眸子。
“我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才遇见你。我的下半辈子都给你毁了。你为什么要被人查到？”
没谁和尚有些愣着了。
“你说什么呐！这话不是你传出来的吗？我是听别人说的我有儿子了。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狗娃奶奶错愕，蓦然怒吼。
“明明是你传出来的！满大街都传出来了！说石头不是亲生的。那个老货就打我。差一点就打死我了”
然后狗娃奶奶就说出了没谁和尚的名字。
不过没人记起来，可能是没谁这两字。当时还以为狗娃奶奶咬死了不松口的。
两人这样对峙。
狗娃奶奶其实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了。
原来，这一切的开始，不过是流言！
狗娃奶奶那里不明白流言的威力。她用这个流言，可是让好多家庭都不幸。好多女人都遭到了丈夫的厌弃。
想不到，竟然自己也是栽在这里了！
狗娃奶奶喃喃自语，摇头说道。
“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那些前尘往事都被挖出来了。现在说这件事是子虚乌有。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狗娃奶奶捂住眼睛蹲下直哭，懊悔道。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那时候能忍住，不说来多好啊。我也不用这样过日子了。走到哪里都要遭到白眼，去买个菜，还有人不卖菜给我呜呜”
来自于外人的那些鄙视，还有来自于狗娃爷爷的怒火。那些深深的厌恶。都刺激着狗娃奶奶。
清白了半辈子，这一下子就逼到了死路！
想到了这些来龙去脉，狗娃奶奶擦擦眼泪。这都是报应了。狗娃奶奶曾经差点逼死一个怀孕的女人。
最后女人活了，孩子没了。女人也疯了！
还有许许多多
想到从狗娃奶奶嘴里传出去的放大了千倍万倍的流言。狗娃奶奶一阵苦笑。
转头看见了在牢里的钟石头。心中一横！
竟然是自己造的孽，就要为后辈子孙打算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他们搬到了县里来，也是受白眼的。
唯一接济他们的就是钟二狗了。
出来之外，谁见了他们家都是要扔石头的。
狗娃已经被打破头好几次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狗娃奶奶想到那个给她银子让她办事的老人。
狗娃奶奶收拾好心里的情绪，端出一碗白生生的汤。闻着也好鲜美。
“你也是受罪了。你快喝吧。”
这汤直接递给了没谁和尚。没谁和尚激动得都手抖，接过汤碗一碗干了。
汤真是鲜美！
然而这么鲜美的汤，是毒药！没谁和尚腹部绞痛全身痉挛。碗都被打碎了。
扑在了地上，没命了。
第812章 逼不得已下下策（五）
钟石头吓一大跳，自己碗里的汤，直接扔了出去，摔了一个粉碎。
狗娃奶奶安抚钟石头。
“石头放心的吃。以后娘恐怕是不能来看你了。你要好好的过日子啊。带着狗娃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钟石头还在惊吓之中，结结巴巴说道。
“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狗娃奶奶眼泪簌簌留下，豆大一颗。看着真是伤心。决绝的对着钟石头说道。
“娘这就走了。是娘对不起你。让你背着骂名，抬不起头做人。都是娘的错。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还有咱们观音山的老房子的后院的李子树下，娘埋了钱在里面。你要是出去了，就用这个钱生活。娘走了”
狗娃奶奶话落，直接朝着边上的柱子撞上去。
正好，李捕头来了。
腰间的刀连带着刀鞘一起飞出去，打在决绝的狗娃奶奶的后脚跟上。
狗娃奶奶一个踉跄扑在了地上。
幸好把人救下来了。
狗娃奶奶是一心寻思，折腾了好几下。
李捕头都拦下来了。
寻死也是要心情的。这一下子，狗娃奶奶也没力气再去寻死了。在边上直喘气。
李捕头赶忙让外面的捕快进来守着，跑去通知张县令。
这真是让人泄气！
好不容易没谁和尚松口了。成菁雅的清白就能证明了。还能把没谁和尚治罪。
然而出了这档子事情。
张大人现在也是牙疼啊。
门口来看稀奇的人，已经站满了。原本想着就这样大清早的开堂，让知道的人少一些。
结果这一耽搁，又来了这么多人。真是让人不省心。
这会儿更上火的是没谁和尚的证词。没了没谁和尚的证词，谁相信成菁雅是不是清白的？
没多久就能传出来张大人为了美娇妻杀了人也说不准。真是又是一个难题了！
心里简直是窝火！
讨论的人越来越大声。
直到狗娃奶奶被上来为止，大家都是说个不停。张大人拍惊堂木都不管用了。
狗娃奶奶跪在大堂上，不用张大人问罪，自己就交代了事情了。
“人是我杀的。请张大人治罪。”
握草！
看戏的都懵逼了！
从来没见过认罪这么快的！
张大人板着脸严肃说道。
“你为什么要杀了没谁和尚？你的动机是什么？”
狗娃奶奶一脸的死灰色，冷冷道。
“我要杀了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