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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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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几个月真姐儿就有了,赵赦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上来,自己应该是得意的。

他洁净的、略有胡子根的下巴摩挲着真姐儿柔嫩的面庞,真姐儿又一次似受到盅惑,沉溺在这温情中。在这样的怀抱里,赵赦明天晚上回不回来,真姐儿全然想不起来。

烛光中,夫妻分开四目相对,眼睛里都深深看着对方。赵赦看到的,是真姐儿一个接一个地生,一个又一个健壮俊秀的孩子……

真姐儿想到的,是有了孩子,就等于和身边这个男人,有了共同付出的一样东西。父精母血,才能孕育出来孩子。

双手抚上赵赦的下巴,真姐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赵赦的眉毛、鼻子、眼睛和面庞。白天里表哥随便一件青衣坐在书房里,都给人威严十分的感觉。此时在这晚上,又在喜悦中,看上去面前这个人眼睛漆黑如墨,鼻梁处染上红烛一点晕红,嘴唇边全是笑意,英俊得不似真人。

轻轻凑过去,真姐儿用自己的红唇在赵赦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再放开凝眸看着。眼睛里有了调皮的笑意,又像是觉得刚才亲得不过瘾,真姐儿秀丽的面庞,又凑了过来。

刚凑过去,脑后被赵赦扶住,狠狠的亲了一口。这亲吻中唇齿细细的啃咬着,有着无边无际的亲昵,也有着渐行渐深的爱意。

放开真姐儿,赵赦平静一下自己,对着春色上面庞的真姐儿看着,低声笑道:“今天晚上,表哥要吃苦了。”

这句话原本是为调笑,真姐儿听过先对着赵赦幽幽看了一眼,再把柔软的身子贴过来,紧紧地搂住赵赦头颈,才轻轻的嘤咛一声。

这紧紧贴过来的身子,让赵赦自己笑了一下。军中行伍,一年半载没有女人的时候多得是。大将军极能克制,才能在战场上稳操胜券。现在真姐儿在怀里,赵赦觉得自己有些按捺不住。如他自己所说,他今天晚上要吃苦了。

“去沐浴,”这么冷的天,赵赦对于喝冷茶全无兴趣,抱着真姐儿去温泉池子里,自认为也可以解一解眼前自己一时的烦忧。

温泉水的温度,让两个喜悦的人都泡得晕晕沉沉。重回到锦帐中,赵赦轻轻拍着真姐儿,尽量想的全是打仗时候的事情。

就着真姐儿细细的鼾声,没过一会儿,赵赦也睡着了。

红笺上夜,蹑手蹑脚进来看过,悄悄退出去带着丫头们熄了外面大灯烛,各自睡下来。

雪漫漫下了一夜,夜里风中隐隐有“呜呜”声。真姐儿在床前红纱罩灯淡淡的烛光下醒来,眼望绣满花鸟的锦帐顶,想起来自己还在这异世中。

只坐起来一个小小的响动,忠心的红笺和绿管笑盈盈走进来床前施礼:“王妃醒了。”取过一件石榴红色绣缠枝花卉的衣服,再取过杏黄色绣荷花的丝履。真姐儿对着这鞋头上缀的明珠看着,双双鞋都是明珠履,刚来的时候,是极不习惯。

“表哥出去了?”明知道赵赦向来出去的早,真姐儿还是问了一声。红笺和绿管没有回话,赵赦的声音在外面回答,是沉稳的一声:“在这里。”

真姐儿有些意外,提着裙裾出去:“表哥,你今儿晚了?”向来是个勤政的人,大多数时候,是在书房里用早饭。

走得急了些出来,赵赦板起脸皱眉头,责备道:“我要是不在,就知道你是任性的。”真姐儿嫣然一笑放慢脚步走过来,赵赦抱她坐膝下,又是一篇话很长,是苦口婆心就差扳着手指头说了:“要自己注意自己当心才行,别人再说你不听,我不能天天眼睛盯着你。”

真姐儿露出笑容:“知道了。”倚在赵赦怀里坐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去洗漱。见赵吉从外面进来,送进一摊子书信来:“王爷,这是昨天夜里才到的。”

“今天我不出去,不是要紧的事儿让先生们议一议,要紧的事儿再进来回。”赵赦慢条斯理的吩咐赵吉:“雪还在下,该去城里城外看的人,今天还要去看。昨天有人报说秦家粥棚里全是霉米煮的粥,这件事情我要听,回话的人直接带进来。”

书信放在小桌子上,早饭为等真姐儿起床还没有摆。赵赦随手拿起一封京里来的信,看过一笑,递给走到身边来的真姐儿。

这信是权夫人的娘家王大人写来的,信中言词卑切,希望赵赦能高抬贵手,放权夫人回来。信后,附的是若干礼物,光看一件,就是价值不低。

真姐儿也为权夫人求情,把信放下来柔声道:“表哥,放她回去吧,可怜她这样冷的天做苦役。我也是娇生惯养着的,光想一想就为她难过。”

“放也行啊,”赵赦又看那信中的礼物单子,指着一件玉带环道:“这一件,是他们家珍藏有些年头的,以前我见过,现在为着女儿,也拿出来了。”

真姐儿不无欣慰,坐下来让人摆早饭:“总算家里还有人救她,”回西北那天街上看到权夫人嫂嫂是决绝而去,还以为家里人不管了。

说过才想起来问赵赦:“表哥用过早饭没有?”赵赦看着人把书信收起来准备摆早饭:“我在等你用饭。”

“那真是抱歉了,”真姐儿一笑:“我起来晚了。”赵赦一早上起来,在雪地里打过拳,还有功夫问过叶妈妈和罗妈妈有身子的人是什么样,此时对着真姐儿,王爷又成先生了:“说你应该能睡,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真姐儿歪一歪头想想:“现在嗜睡,太早了些吧,”然后自己笑起来,自己也并不知道。早饭送上来,全是现炒的热菜,热气腾腾的热汤。真姐儿刚吃了一口,赵赦住了手中筷子又问道:“真姐儿,你也不吐?”

“我吃得挺香,不吐就不吐吧。”真姐儿依然是香甜地吃着。不仅不吐,就是癸水没有来,以前有过并月的真姐儿也不敢放在心上。希望太大,失望就是大的。

赵赦自己笑一笑,说了句实话:“表哥也不明白,还是去问妈妈们吧。”当下把妈妈们喊来,问过未必人人都这时候要吐,赵赦放下心来:“原来如此。”

他觉得这事情真玄妙,玄妙程度之大,比他打一场以少胜多的仗都要难度大。

早饭过后,赵吉又送进来两封打着火漆印的信,再回话道:“韦大人说有要事求见王爷,请王爷务必一见。”

“哦,真姐儿,那我去一趟。”赵赦站起来,又交待真姐儿不要吃那个不要碰那个,再来一句总结的话:“不要任性,表哥不在,要听妈妈们的话才是。”

面对这样的关心,真姐儿很欢快地答应一声,见赵赦出去,她则去看地上坐着的妈妈们做的小衣服。

衣服昨天晚上裁成,今天就开始动手缝补。小小衣服只有巴掌大,真姐儿瞠目结舌,用自己手掌比划一下:“这个,真的能穿?”

看上去,比自己布娃娃身上的衣服,还要小许多。

明窗外雪又大了许多,皑皑白雪平添许多寒冷。雪地里银霜挂枝,千奇百怪的枝条垂垂或落于地面,或垂在半空。

就这样,风雪像还是不满意,在空中肆虐着,狂舞着,撕开有晴光的天空,把一注一注的雪花和风声拼命灌下来。

对着这外面风雪狂暴,贴在明窗上往外面看的真姐儿为权夫人不为担心。虽然京里冬天也冷,去年真姐儿是见识过后。不过西北的冬天,更是与众不同。

权夫人这京里生长大的人,在京里是暖衣高阁赏红梅,在西北这里,是旧衣低头做苦役。亏她怎生待得?

想让人给权夫人送些衣食去,真姐儿又止住。在京里和她并不是来往密切,在这里自己是王妃,无端对人示好,也是要有配得上的原因才行。

由权夫人思绪又想到在王府外面的韦姨娘和陈姨娘,真姐儿心中一动。韦大人说和表哥有要事要谈,不会是说韦姨娘回王府的事吧。

赵赦今天虽然说过不出去,不过……真姐儿黯然几分,表哥能天天不出去吗?这个家里姨娘们算是守规矩的,既不敢挑战真姐儿的地位,也不会像有些家里的姨娘无事主动去寻主人。不过,自己有了孕,姨娘们还会坐着不动吗?

如真姐儿所猜的一样,韦大人在书房里,的确是和赵赦在说韦姨娘进府的事情。在韦大人看来,这是一件要事。

赵赦一进来就坐定,语气还是客气的,必竟人家把亲生女儿都送给了他。虽然是有借着这事情上位的意思,不过赵赦也应付得很好。

“老大人,有什么要紧事情?”被韦大人从房里催出来,赵赦不喜欢。他虽然刚从京里回来,不过手下养这么多人不是白养的。这秋收已过,准备冬藏的季节,韦大人有没有要紧事情,赵赦是心知肚明。

韦大人恭敬的道:“王爷,王妃有喜是天大的喜事。小女在家里洗心革面已近两年,请王爷恩准她重进王府侍候王妃。”

“是这件事儿啊,”赵赦连打顿都不打,轻飘飘的语声这就甩出来。韦大人听得心里一凉,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这一年多对西北更是诸多把握在手中,听王爷说话,就和刚来的时候客气谨慎不一样。

赵赦面无表情:“王妃小呢,顽劣又调皮,我顾她还来不及,这样的事情暂时我不想吧。昨天左大人和迟大人也来对我说,我说不必了。我从京里回来时已经说过,这两年必有仗打,先顾正经的吧。”

韦大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就直愣愣的盯着赵赦,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失态。左大人、迟大人?西北家里有美貌女儿的大人,实在是不少。

陈姨娘的哥哥小陈大人就是官职不高,但是把妹妹送给赵赦,一年之中升了两次。小陈大人也是个能干的人,韦大人此时想事情,把小陈大人的能干先抛在一旁。

他抛开了,赵赦没有抛开,缓缓道:“小陈大人跟着你们,最近怎样?”韦大人只能说一个“好”字,赵赦漫不经心:“这个人,以前是可惜了。”

以前打压小陈大人的,就有韦大人。

韦大人心中迅速的转动起来,陈姨娘也已经出了府,不过小陈大人一样是得到赵赦的欢心。这说明什么?说明王爷的心思并不在女色上。

为什么大家都认为王爷贪女色,因为他风流是从少年而起。京中贵族风气多靡靡,再好的人进去,也能受这染缸渲染不少。

再说王爷在京中一年多,封地上大人们也有眼线,诸夫人们与王爷,还是有来往。所以大家得出一个结论,赵赦在女色上,应该是喜欢的。

现在韦大人才发现自己想的不对时,听赵赦又徐徐问出来:“韦大人,你膝下三个儿子只有一个出仕,还有两个几时出来?”

“回王爷,二小儿已经中了秀才,等下一科中了就能出来。”韦大人送女儿,还不就是为着家里的荣华富贵,听赵赦问起儿子们,赶快回话。赵赦点一点头:“这也罢了,我等着吧。你也知道,可用的人不多。”

韦大人忙应道:“是,是。”又说些别的话,见赵吉进来回话:“先生们请王爷。”赵赦自去,韦大人出去。这两个人,韦大人在白雪中是琢磨,王爷不要自己的女儿?这就挡了自己女儿当侧妃的路。王爷既然不要自己女儿,想来也不应该再要别人家的女儿,不然的话,不是有意给自己难堪。

冰冷的雪花打在韦大人面上,让他清醒许多。赵赦现在羽翼渐丰,他要是真的不要韦姨娘而要了别人,韦大人光想想心中就是恼怒的。这事情,要早防范才好。

赵赦去见先生们,对着清冷雪地觉得醒神。这老儿还不明白,要了韦姨娘又撵出去,就是给所有人做个样子看。认真报效才是正经的,指着女儿升官贪财,都不行!

陈姨娘人在府外,小陈大人依然升官。赵赦对着白雪冷笑一下,这么简单又明了的事情,还要本王说出来!

一出来就有事情,先生们在论过年的封赏,要请赵赦过目才行。赵赦看看犒劳军队的钱财,一共近三千两白银。

三十万军队,一个人一百两银子,就需要三千两。当然士兵们为多,不需要一个人给这么多。将军们为少,由小至大按等级来算,也就不少。

赵赦看过这数字点一点头,今年没打几仗,花的比去年要少得多。再想想韦大人不好好给本王挣钱,天天想的是什么。

韦姨娘进府后,韦家一直在京里活动,想让女儿进侧妃。赵赦早就得知,从一开始知道的时候就是一晒。

没有人想得到这个腹黑王爷纳韦姨娘的目的,就是为敲打这西北一干世家;而纳陈姨娘的目的,就是为鼓励和小陈大人一样有才干又处于底层的官员。

小陈大人也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他官职不高,赵赦也收了陈姨娘,而陈姨娘在府中并不得宠,小陈大人也一样照升官。

如果是明眼人比较一下这西北收纳的两位姨娘,就会明白赵赦的用心,从一开始就是明确的。

书房中和先生们用过午饭,赵赦漫步往房中来。是午后时分,雪花依然片片扯棉撕絮一般。王府里四处奇石异树,算是景色无处不在。

“飞雪带春风,徘徊乱绕空,”赵赦负手而行,嘴里喃喃念着刘方平咏雪的诗句,颇为暇意地步入自己的院中。

门帘处一片珠光露出,真姐儿面上带着嘻嘻笑,又探个脑袋出来。赵赦对她摆一摆手示意进去,自己在外面又看了一会儿雪雕就的冰枝,廊下拂了身上雪,这才进来。

对着真姐儿第一句话,赵赦是道:“我一出去,就全是事情。”言下之意,王爷不出去,就没有事情。

一个勤政的人说出这样话来,真姐儿格格笑着再打趣:“表哥,那你明天不必出去。”赵赦也一笑,接过丫头们送上的热毛巾把子擦擦面庞:“依着我,后天也不出去。”真姐儿目光如星光般灿烂,小嘴儿里吐出来一句话:“真的吗?”

真姐儿不相信。

头上被赵赦拍一拍,耳边传来赵赦的说话声:“去睡觉,我不进来,你是不打算睡了。”真姐儿拧一拧身子,又把赵句送来的凤冠图样送到赵赦面前来:“表哥你看,我觉得这一个,是轻巧许多。”

图样上是一个空气的赤金冠子,旁边注明,计重三十两赤金。一下子,就省去三分之一还要多。赵赦看过,依然是不满意,先丢下来吩咐一句:“让赵句下午来见我。”

说过这个一出去就有事情,不回来真姐儿就不打算午睡的王爷,携着真姐儿去睡觉了。

下午起来,赵句已经候在房外。赵赦让他进来,手指着凤冠对他道:“皇后凤冠上共用了一百零八颗宝石,五千八百粒珍珠。王妃减一等,也有不少。你把金凤去了,翟与凤全用宝石和珍珠串起来,这样就更轻些。”

这是赵赦中午睡下来,就想到的主意。金子太重,少一分重就是一分,反正要镶宝石和珍珠,不如全宝石和珍珠。

赵句被这么一说,有醍醐灌顶之感:“王爷说得是,奴才就没有想到。”赵赦道:“你这图样也算是难得的了,去吧,快些打来我看。”又喊真姐儿出来:“给他库房里的对牌,让他去领东西。”

真姐儿在房中听到这一番话,早就心花怒放。戴的人是她,轻一分,真姐儿就舒服一分。取出对牌给了赵句,不一时领过东西又交回来。

赵赦如他所说,是在房中没有出去。王爷在房中处置事情,有要紧的事情就把人喊到外间去说话。真姐儿坐在旁边跟着妈妈们做小孩子的衣服,时而给赵赦看,引得他也一笑。

过了两天不能不出去,这一去又是一天没有回来。真姐儿在房中候着,见天色昏黑,有心打听赵赦去哪里,对着丫头们又张不开口。

要是以前,要是平时,没有心思时也就张口问了。现在心中另有想法,就觉得张不开口问。丫头们见王妃不时往外面看,明白她是看王爷,也跟着不时往房外看。

红笺出来让人喊赵如去问:“王爷今天晚上歇在哪里?”就是红笺,也以为赵赦会歇在别处,从王妃有孕,王爷就一直陪了这么些天。

赵如一听赶快拍自己脑袋:“是我糊涂了,我去问问。”小步跑着进到雪中不见,红笺难得的在他背后夸了一句,是抿着嘴儿笑:“今天倒是一个明白人。”

冬天的天色说黑就黑下来,赵如还没有回来,天已经黑得如锅底灰。红笺不得已,小声来问真姐儿:“晚饭有了,传不传?”

“再等一时,”真姐儿话音刚落,外面有丫头的惊喜声:“王爷回来了。”真姐儿一听也是喜悦,几步走出来,到门帘处想起来,又只把自己的脑袋伸出去。刚伸出去,头上就被轻拍一下,眼前出现赵赦暗青色带暗纹的锦衣,耳边是赵赦责备的声音:“进去。”

真姐儿进来,赵赦也进来,在房内解去雪衣,衣上积雪纷纷落下。真姐儿猜出来了:“表哥你去了城外。”脚下靴子,也是半湿的。

“是啊,”赵赦答应一声,换过衣服,说一句:“传晚饭。”

真姐儿笑靥如花,丫头们也是面上喜欢。直到用过晚饭,真姐儿才明白过来,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赵赦迟早要有不回来的时候,真姐儿觉得自己应该是早就明白。难道是有了身孕,所以特别的想要赵赦在身边?

真姐儿第一次有,只能这样去推测。

第二天赵赦再出去,真姐儿在房中告诫自己凡事要想开,就是改变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想是这样想,到了晚上,真姐儿依然是要往窗外看,看赵赦几时回来。

到十一月中的时候,就是姨娘们也死了心,王爷夜夜,只往王妃房中去。

又是一个夜晚,赵赦抱着真姐儿泡在温泉里,调笑了一句:“温泉水暖洗凝脂,”这诗是说杨妃的。真姐儿最近胖了,这诗比划她正合适。

真姐儿听到这句诗,把赵赦抱得更紧些,突然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水声“哗哗”,从墙上玉龙嘴里源源不断流入池中,另有一处可以漫水。真姐儿的哭声在这冒着热气的水声中,嘤嘤好似小猫咪。

赵赦用宽大的手掌轻拍真姐儿雪白的小屁股,低声还在取笑:“想你的猫了,是你自己说有了身子离猫离马远些,这才几天,就舍不得了?”

哭声依然,真姐儿没有回话,耍赖似的紧紧贴着赵赦,双臂缠绕在赵赦脖子上,珠泪儿滚滚,越哭越伤心。

只是声音高不起来,还是嘤嘤着。

赵赦闭目仰靠在水池边儿上,一只手搂着真姐儿腰,一只手捧着真姐儿头。他没有再问,像是真姐儿哭为什么,赵赦心中全都知道。

真姐儿哭到最后,伏在赵赦宽厚的肩头上只是轻泣着,赵赦睁开眼睛看着这芙蓉泪眸,掬一捧水给真姐儿洗洗泪水,再低声笑骂一句:“眼泪儿真是易得。”

真姐儿泪眼模糊,扁着嘴“嗯”了一声。

池水氤氲中,“哗啦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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