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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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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爷都没有亲事?”胡媒婆才问过这一句,见三位老爷手一摆,身后家人送上三锭大银。

每个五十两的白花花银子,全是翘着边儿的大元宝,看得胡媒婆眼睛里全没了缝,笑得合不拢嘴:“有话您只管交待我,是看上的哪一家,不管她有婚约没婚约,就是成过亲的,您要是想要,我也有泼天的手段。”

过去媒婆,还大多真的是坑蒙拐骗全来的人。不要说有亲事的能拆散,就是成过亲,也有想法子让夫妻生分的。

“林大人家的长女,我们都相中了。”三位老爷其中一个说过,胡媒婆张大嘴:“啊?可她也不能嫁三个是不是?她就是情愿,您三位也不情愿。”

黄将军要说话,被贺彦瞪了一眼。全是孙昭在说话:“我们三个人情同手足,一起听说林家的长女好,我们三个人要争一争。你只管去说,不管哪一个说到,都重谢你。这亲事说给我,我再谢你二百两银子,要说给贺将军,他也谢你二百两银子,这位黄将军也是一样。”

黄将军张张口,又被贺彦瞪了一眼。

有钱能通神,胡媒婆满口里答应:“这样我好办得多,您三位全是官职不低,再升一步,就和林大人平起平坐,家业也有,又有三个人给他挑,这亲事呀,包在我身上。”

孙昭一本正经地交待:“不瞒您说,林大人家的女儿眼界儿高,我们托人去过不成,早上自己去过也不成。这娶妻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相中的,我一定要到手。你去办成了,我重谢你。”

媒婆有了钱,管她是皇帝的女儿还是皇帝的妹妹,媒婆生就的是嘴,说亲事肯定不是个个天作之合,而是钱上合得来。

把这三个人送出门,胡媒婆进来看看三锭大银,一把全搂起来送进去。听到外面,又有敲门声。

重新出来,见是刚才那位几次想说话的黄将军。黄将军单独跑来,对胡媒婆单独交待:“这亲事说给俺,俺谢你三百两。”

“好好,全包在我身上。”胡媒婆满口答应,这中间生得最吓人的,就是这一位。他多出钱,也是应该。

黄将军还有下文:“俺可是找过两个媒婆,那林大人看不上俺这粗人,回绝了好几回。”胡媒婆好笑:“您到底找过几个媒婆说事不成?到底回绝过几回?”

“俺是粗人不会计数儿,俺点兵全是他们自己报数。想想,一、二、三,总有五个媒婆吧。”黄将军说过,胡媒婆骇笑:“您有什么内疾不成?”

“外急也没有,哪里来的内急。哦,你是说拉屎是吧?”黄将军难得听明白一句斯文话,自己不无得意:“和你说亲事,你胡扯什么。你去告诉俺老丈人,要看俺这个人还是相当的好。俺能升官,能打仗,能生娃。”

胡媒婆笑得皱眉,我的天呐,这样人,难怪林大人不答应。算了,把他先说成俊俏人吧。反正说媒的嘴里说话,大多不可靠。

嘴里答应着,把黄将军往外面推:“我知道,我全知道。”黄将军在门外又叮咛:“别看俺生得粗,俺今年小着呢,今年十六,俺虚两岁,所以履历上是十八,其实,才十六。”

所以在左俊杰手上,都称他是小黄将军,看得五大三粗,其实年纪小。正是年纪太小,所以说话上一时还没有阅历,打仗,倒是打过十几仗。

黄将军出来,往酒楼上找孙昭和贺彦。两个人对着他笑:“你这兔崽子,背着我们又回去一趟吧,还说什么拉肚子。”

“嘿嘿,”黄将军笑而不答,让人上酒菜,喝过几杯小心翼翼问出来:“两位兄弟,您说这王爷说出来的好人家,会不会也有虚头?”

孙昭和贺彦一起板脸:“叫哥哥,我们都比你大,就是皮比你细嫩,看着比你年青。”黄将军喊一声哥哥,左右看他们:“哥哥,还抢弟妹?”

两个人一起骂他:“混帐无行的说话!王爷说林家的亲事好,哪一个到手就是哪一个的。”孙昭半开玩笑:“我说兄弟,你小子嘴里把个门儿,让你这样胡说八道,我娶到手,也要揍你。”

王爷让把林家的亲事弄到手里,没说由着黄将军胡扯一通。

“我们那里见老丈人就是这样,在外面再怯场,见老丈人要放得开,”黄将军手里端着酒,对着两个人挤一挤眼睛:“两位哥哥,你们才是不懂。我这老丈人是场面上的人,咱们也是场面上的人,到老丈人家里缩起头,那不是成了乌龟。”

三个人一起笑,贺彦笑得缩着头,见两个人全对着自己笑,赶快又伸直脖子,拿筷子点着黄将军:“左俊杰那样的人,才能养出来你这样的将军。娘的,说粗又心中有细,说细,看这人长得,你要洞房,新娘子第二天得看医生。”

黄将军装着发怒又要笑:“要不是王爷这样说,俺还不要细嫩女儿。俺这身子,得配打铁匠的闺女。”

“我不是说你洞房里比力气,”贺彦乐不可支:“我是说你脸太粗,洞房过第二天,新娘子那细皮,能让你蹭下一层来。”

孙昭大笑不止,伸出拇指赞叹道:“好!”黄将军笑呵呵:“你当老子是铁砂?”贺彦笑问道:“你以为你是白玉不成?”

第二天,林大人直奔宫中,来到皇帝面前伏地告状:“臣与安平王无冤无仇,他无故屡屡戏弄臣。”

“都是怎么回事儿?”皇帝问过,林大人快要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把事情回明:“……亲事不知道何故变卦,亲事不成臣也不求着他。臣女德言容功样样来得,自然有佳婿配之。可安平王不依不饶不肯放过,先为帐下将军们求亲臣不答应,他的那些将军全是没品没行的人,买通一干媒婆到臣家戏弄,臣不能辖治,请皇上作主。”

皇上问一问是哪些人,让喊赵赦来。赵赦来到,是不慌不忙:“与林家姑娘亲事,臣是今天才得知,这亲事可能是亲戚们所为,还没有到臣这里。”

林大人心里格登一下,果然这亲事,只是和威远侯在说,而安平王府,并没有过明路。知道上当的林大人只能暗骂赵赦太狡诈。

先发作的人先被动,林大人这个时候,就很是被动。

赵赦还在回话:“要说将军们求亲,是臣的不是。将军们的亲事臣也须时时放在心上,孙昭贺彦是京里人,臣也是京里人,问过他们几时成亲,他们说要找京里人。臣随口和将军们说了说京中贤淑的姑娘们,将军们托王妃求亲不成,自己又去,这事情臣也是昨日才知。王妃往林大人家里赔礼,被林夫人喝斥放肆而出。臣听过虽然一时生气,也约束将军们不要再求林家之女。”

安平王连连叩头:“皇上,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将军们全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性子,临到事情机变,是不听臣言。再说亲事,是他们的家事。此事给林大人带来困扰,全是臣之罪,请皇上重重责罚,以消林大人之怒。”

“林大人,有女百家求,这不是坏事。”皇上觉得这事情大可不必到自己面前来:“将军们全是粗人,要是细人,也打不了仗。你和安平王自己去说,不用来回朕。”

林大人只得答应,皇上命他出去,再命赵赦:“你留下,朕有话对你说。”

出宫来的林大人觉得眼前一片黑,皇上要打仗,虽然没有在金殿上让百官明议,却有消息传出来。几位王爷见天儿在宫中,安平王此时正得圣眷,这事情眼见得是告不赢。

女儿被退亲,林大人心中其实恼怒。不过他素来养气,不会表现在面上。现在怒气被引出来,偏偏又告不赢。

回到家里来告诉林夫人皇上是这样说,林夫人很糊涂:“我弄不懂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林大人倒明白:“舞阳郡主是安平王妃做媒,许了一户好人家。楚安王我不知道是怎么拆开的,我刚才从楚安王那里走一趟,提到安平王,他就皮笑肉不笑说自己女儿已经定亲。看起来,王爷是不放心我们。”

“他不放心,也不用这样吧,他不放心,应该亲自上门来赔礼。”林夫人指甲掐着自己手掌心骂:“他在宫中否认得一干二净,是何居心?”

林大人本来还有和赵赦找后帐的心思,想着君子报仇,多少年不晚。现在是乌云压到眼前,他要应战:“我们家里没有男孩,长婿是当半子来靠,为女儿寻安平王为亲事,当初你我是有这样的心思。现在看来,王爷对我极不放心,他要把女儿嫁到他帐下将军家里,也肯定是他的心腹将军,这样他就放心了。”

“可我不放心!”林夫人大怒:“没有王法了吗?”林大人这做官多年的人,更知道什么是王法。以四品碰王爷,想当初,就不应该提这亲事才对。

林大人没精神:“先这样吧,虽然皇上面前没有说赢,也算是说了一回。且看几天再说。我头疼,去歇一会儿。”

停了两天再没有媒婆上门,林夫人觉得可以松一口气。想想心中愤恨,险些女儿名声,被他们全败坏。那个连官话都说不好的黄将军,还敢说他只有十六,呀呸!三十六还差不多。

正在想着,见外面自己妯娌到来,坐下来吞吞吐吐,让丫头们全出去,才小声问道:“大侄女儿亲事,是订得哪一家?”

“还没有订下。”林夫人正为亲事恼火,听到这话面上就不自在。妯娌忙道:“哦哦。”又说上两句话,又吞吞吐吐:“大侄女儿亲事,赶快订的好,晚了就订不好。”

林夫人来火:“你是婶婶,怎么这样说我女儿?”

“你别生气,我是来……唉,外面有闲话出来,说大侄女儿被人退了亲事。那退亲的人说,”到这里又卡住,林夫人眼前金星直迸,手指甲紧紧掐住椅子扶手,“格嘣”断了一根后,迸得她手直疼。

她气得嗓子都变了:“说!”妯娌这才说出来:“退亲的人说,要找一个不太细皮嫩肉的姑娘,说太娇嫩的姑娘,会被蹭破皮。”

“这群没有王法的杀千刀的!”林夫人放声大哭:“我的好女儿,她可没有订过亲事,没有,哪一家也没有!”

妯娌过来劝:“嫂子你别哭,赶快应对才是。依我说,早几年就应该把亲事寻下。你和大哥都不应该,说大侄女儿美貌,要慢慢寻个好人家。现在你看,这事情出来了吧。”

“滚!滚回你家去,你是来看劝人的,还是来看笑话的!”林夫人骂过,又开始大哭。

妯娌被骂,当然生气而去。一面走一面嘀咕:“当自己女儿是凤凰,这下子好了,女儿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哼,你自己兜着吧!”

马车在外面候着,上车来吩咐车夫:“去四姑奶奶家里。”这笑话,好好的去说说。

天色由明转暗,不管嬉笑怒骂,全掩盖在繁星夜色中。

露水半夜里下来,打得半开的桂花微湿,赵赦披衣而起,对着榻上真姐儿快做的一朵大花,颇有兴致地看看,说一声:“淘气最在行。”

儿子有小床,又有不少小包被,真姐儿这做的,还是儿子睡觉的东西。不过真是好看,针线儿秀密,绣线花色衬得也好。说自己不是绣匠的赵赦虽然说淘气,还是多看几眼。

出来书房中看过儿子打拳,陪他射箭,再进来看书信。关二依然通敌,也依然和韦大人来往。想到韦老大人,赵赦不无痛心。一个老臣,就挽不回来不成?

日头吸干花上露水,把清香也带得更远。外面来了真姐儿,笑容满面过来近身前,先亲了赵赦一口:“表哥,林夫人才来看我。”

“哦,她再无礼,把她赶出去。”赵赦随口说过,真姐儿抱住他执笔的手臂:“表哥先停一停,林夫人这次来,格外客气,说要请我当媒人。”

赵赦毫不奇怪:“那你就去。”真姐儿笑眉笑眼睛:“不过她有个条件。”赵赦直接摆摆手,那意思,不必和我说,或者是她不必提条件。

“先听听吧,林夫人说表哥帐下的将军全是能人,她要挑一挑才行。”真姐儿说过,一本花名册放在她面前,赵赦再摆摆手:“去吧。”

真姐儿正要走,被赵赦喊住:“表哥这身上荷包,还是去年的东西。”真姐儿鼓起小脸儿轻笑:“知道了。”

把花名册让丫头们抱回来,进来见到自己给儿子做的大花,真姐儿才想起来,表哥在吃醋,居然吃佐哥儿的醋。

这朵大花做得费心思,佐哥儿睡在里面,可以完全包住。两边花瓣上有盘扣,可以系住。花蕊儿里正好睡小身子,上面缀着一个可爱的大毛虫,正好是枕头。

看一会儿花名册,累了就去缝几针。到下午时,佑哥儿摇摇摆摆进来,和平时一样,走到榻前踮着脚尖摸摸母亲的头发,问她今天乖不乖。

问过被大花吸引,过去看看很喜欢,问过丫头是佐哥儿的,佑哥儿小脸儿黑下来。回到母亲身边摇她袖子,佑哥儿黑黑的小脸儿上戚戚然:“母亲你今天乖不乖?”

“乖呢,一天只许问一次。”真姐儿把儿子抱到膝上,却被佑哥儿挣开。这才发现佑哥儿不对的真姐儿好笑,只得哄儿子:“母亲乖得很,你乖不乖?”

佑哥儿委屈之极,垂眼睛看自己的小手,又抬眼睛看母亲:“母亲你今天不乖。”真姐儿对儿子做鬼脸儿,弄不明白他这委屈从哪里来:“宝贝儿,你怎么了?”

“你不乖,母亲很不乖。”佑哥儿快要跺小脚,泪水慢慢出来,撇着嘴儿:“你不乖,只疼佐哥儿。”

真姐儿恍然大悟,失笑两声见儿子很受伤,赶快收起笑容很严肃:“佑哥儿小的时候,也给你做好多。”

“佑哥儿小时候,没有睡这花。”佑哥儿记得很认真:“母亲做的,我全部都在。没有大花,肯定没有。”

“可佑哥儿有扁嘴鸭,还有许多佐哥儿也没有不是?”儿子如此认真,真姐儿还不敢乱笑。佑哥儿立即回道:“那全是佑哥儿的呀。”

带着“和佐哥儿无关”的福气了,佑哥儿很伶俐的把母亲的话反驳了。

真姐儿笑了一声:“可佐哥儿并没有呀。”佑哥儿想一想:“那时候也没有佐哥儿。”当母亲的放声大笑,在儿子肥脸蛋子上拧一把:“你有的佐哥儿没有,给佐哥儿做一件不要计较了,好儿子。”

“这不是计较,是我没有。”佑哥儿拧拧小胖身子,很坚持地道:“是我没有。”

真姐儿放下手中花名册,打起精神哄儿子。也许着再给他做一个,才把佑哥儿哄好。晚上赵赦,问真姐儿:“你儿子说你不乖,让我帮着监督。”

“哪有,全是表哥惯的,哪有对母亲说不乖的,这要是说出去,让别人笑话。”真姐儿埋头做针线,头也不抬的回话。

桌子上传来几声轻敲声,赵赦手指勾在桌子上懒洋洋:“真姐儿,表哥的腰带,也是去年的吧。”

“表哥,儿子添乱呢,你就别添乱了。”真姐儿在灯下惊奇,表哥撒娇,不太多见。赵赦一脸惆怅:“几时把我抛到脑后去的?小白眼儿狼。”

小白眼儿狼嘻嘻笑着,放下手中针线奔过来,在赵赦怀中轻声告诉他:“表哥你是大灰狼,”赵赦疑问:“嗯?”举起手掌张开,在真姐儿面前忽闪几下,自己又笑:“有一阵子没有这么着,还挺习惯。”

“表哥你不是大灰狼,怎么养出来小白眼儿狼的。”真姐儿打趣过,额头上先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挨过这一巴掌以后,真姐儿老实坐到对面去:“表哥你,其实是老虎。”

这虎掌再轻,对真姐儿来说,她要觉得重。

赵赦歪在榻上伴着真姐儿做针指,和她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着话。背后有人说自己是老虎狐狸,这下子倒好,大灰狼也出来了。

长平公主成亲的第二天,扎那就带着她要离去。这一次霍山王也来送行,送到城外十里亭。见长平对自己还是冷漠,独对母亲千叮嘱万叮咛:“记得保重身体,好给我送吃的。”

无人理的霍山王,只得到扎那面前来摆岳父架子,刚说几句:“要好好对我女儿,”族中长者没好脸色:“咱们要走了,路还远着呢。”

对着官道上即将远去的车马,伍侧妃挥长又呼道:“长平,母亲对你说的话,这一次要记得了。”

“我知道了,”长平从车里探身子出去,把手里的丝帕不时摇着。

这水红色的帕子在风中飘舞,一直在霍山王心中。回到王府中,大家分开各自离去。霍山王走了两步,对江阳郡主道:“你先回房。”

江阳郡主只盯着他:“父亲,你管是不管?”霍山王板起脸:“你是我的人,不要当内奸。”丢下江阳郡主走开。

伍侧妃才回到房中坐下,正在独自落泪。见门帘响,霍山王走进来。夫妻两个人好似陌路对看着,伍侧妃极其平静:“王爷,女儿已经走了,依我看,这一次的女婿,比他老子好。”

这奇怪的话,是伍侧妃故意说出来让霍山王难过。汉人重伦理,而这一次的女婿和上一次的女婿,是一对父子。

霍山王果然尴尬,不安一会儿,忽然走上来把伍侧妃紧紧抱在怀里:“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为着孩子,也为着大家的体面,以后大家和和气气才是。”

这个怀抱带来久违的熟悉感,这熟悉感让伍侧妃恨上心来。恨极,忽然解脱。丢人,哼,大家一起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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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对女人理当如水到渠成

8

花木掩映的库房里,几个家人正在说话。有一个不时往门外看,见到门前石径上,走来几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绷着小脸儿的世子赵佑,跟在后面的,是王妃的贴身丫头。

家人们一拥而出,点头哈腰道:“世子爷来了,是要什么吩咐下来,我们送去。”

红玉抿着嘴儿笑,赵佑瞪她一眼,挺直了小身板儿对家人们道:“我回过母亲,来找东西。”红玉送上手中的对牌,家人们虽然恭敬,还是认真验过,拿上一串子黄铜钥匙去开库房门。

库房门打开,丝绸特有的布匹味儿弥散出来,这里堆的全是家里的丝绸。

“还有棉布库房,也一起打开,母亲说,棉布的最好。”赵佑把母亲的话一句一句搬出来,红玉哄着他:“咱们一处一处地看,可好不好?”

家人们虽然不明白,也跟在旁边手指着介绍:“这是蜀锦,”莲花、龟甲、翔凤等图案的丝绸,看得佑哥儿心花怒放。

摸着莲花的道:“这个要一匹,不,要两匹,也给佐哥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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