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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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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进来过的地方,进来当然是仔细打量,回去说给施姨娘和水姨娘听,也可以吹嘘吹嘘。

见院中半边梧桐树,树下是黄土垫得结实。贴院墙,是放着十八般兵器的兵器架子,箭跺子,就在一旁。几张小弓箭,抛在石桌子上。

韦姨娘素然起敬,这是王爷习武的地方。再看另外半边院子,是红叶摇光翠色迎人。小小一片土地圈着,里面种着各色花卉,还有几株不高的红叶。韦姨娘又妒又恨,这看上去和王爷这院子全然不符,这是王妃示宠的地方才是。

想到王妃自携手瓮,这里亲自灌溉。或许,还有王爷陪在身边,韦姨娘心中一把无明火,真烧到脑门儿上。

廊下碧沉沉,全是洁净的木板,旁边也摆着两个兵器架子。窗下,垂手候着数个听呼的小厮,人人目不斜视,端正站着。

到这里,韦姨娘屏气起来。廊下沉沉,自然有一种威杀之气。这里可是王府里最重要的地方,王爷商议军机,是在这里。

门帘放打,韦姨娘进来,见地上光可鉴人,分为里外两间。外间一侧摆着数个书案,幕僚们安静坐在书案后执笔,全是忙得头也不抬。

韦姨娘又无数羡慕,王妃在这里见人,也是她示宠示威的一种表现。

又一个门帘打起,韦姨娘心中傲气被滤过几分,小心翼翼进来。赵辰领路,带她转过多宝阁、博古架,来到一个黑色大书案前,回道:“韦姨娘求见王妃。”

韦姨娘心中怒火,又被腾腾的引发起来。

这书案宽阔,光看着就是气势逼人。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再就是玉臂搁、蟾蜍砚滴,珠光宝气衬着这威严肃然,浑然自成风光。

王妃娇小的身子坐在书案后,她手中是真的在执笔在书写什么,她居然,是真的在干政!

嫉妒、怨气……。韦姨娘一下子气得浑身颤抖,怔怔愣在那里忘了行礼。

赵辰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就这么直直站着不成。

真姐儿抬头,把韦姨娘眼底的伤心、难过全看在眼中,她对赵辰先道:“你出去吧。”再问韦姨娘:“你有什么事?”

韦姨娘扑通一声跪下来:“听说父亲告老,妾一时不明,请教王妃,是父亲哪里做错?父亲虽然有些年纪,却是吏事熟练之人,纵有错处,妾愿入佛门代父赎罪,请王妃恩准,留下父亲,可以办事。”

真姐儿一笑,自己刚当政,韦老大人告老,韦姨娘要出家,让别人看起来,好似自己不仁。她和气地笑着道:“姨娘正当青春,谈何入佛门一说,是我不容你,还是你不好?”

刚说到这里,房里传来赵赦一声轻咳。这一声,好似雷霆打在外面人头上。真姐儿立即往房中看去,惊奇得不行,表哥要让她出家!

韦姨娘则是泪眼涟涟,对着里间悬挂着的锦帘看看,王爷在里面?她泣不成声,却是字字清楚地道:“父亲对王爷,从来忠心不二。家里人来看我,我问安时,都说父亲起五更睡三更,不管春夏秋冬,一年到头年年如此。以我来想,父亲这样勤政的人,怎么舍得他的公事,怎么清闲得下来在家中田园?王妃要用人,妾父是最知吏治的人。”

她越说越伤心:“纵有不如王妃意的事,请王妃只责罚妾罢了。”这一番话说出来,真姐儿不说话,这是说给里面表哥听的。

房中传来赵赦淡淡的两个字:“去吧。”

真姐儿垂头不看韦姨娘面色,想来她这样表过忠心,只听到这两个字,应该是不会满意。韦姨娘瘫软在地,又泣了一声:“王爷,”

里面,再也没有半点儿声音。真姐儿重新执笔,不再理韦姨娘。在沙沙书写纸张声中,韦姨娘终于泪断,对着王妃拜伏:“妾告退,请王妃三思才是。”

真姐儿再抬起头,虽然明白赵赦的意思,还是再劝一句:“你三思。”女孩子们玩个吃素,是好玩的事情。真的天天不见一点儿荤腥,再长伴青灯,这就不是好玩的了。

韦姨娘面上现出决然来,大有你不答应我一定出家的意思。真姐儿只看着,觉得心里格外怜惜。这古代制度,害人的一面就在这里。当姨娘的人,是可怜而又可恨。

而韦姨娘,是可恨的觉得她出家能把王妃名声染成一团黑墨一样,她出去了。

“进来。”赵赦在里面吩咐。真姐儿进来,犹想为韦姨娘求个情。她是糊涂了,为韦大人告老而闹别扭。真姐儿觉得自己还能容得下她,不能让她去长伴青灯。

真姐儿是掌心里哄着的掌中宝,姨娘们离她八丈远,她心中,还有一片温柔敦厚的心肠。

见赵赦平卧于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腹上,眼睛也没有睁,还是沉睡的表情。

“表哥,”真姐儿刚娇滴滴喊一声,就听到赵赦冷冷两个字:“跪下。”

真姐儿愣住,看看床板,再看看还是没有睁眼睛的赵赦。迟疑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跪到床板上去,低声道:“是。”

赵赦依然平卧,眼睛也还是闭着,就是人开骂起来:“烂好心,优柔寡断,要处置就要处置干净,白教了你,天生一个笨蛋!……”

掌中宝、无忧草真姐儿,在这样刮鼻子刮脸的骂声下,把嘴慢慢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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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王妃从军

3

真姐儿见过赵赦发脾气,没有见过他这样骂自己。这骂的,也太难听。真姐儿用手捂着耳朵,这不是骂人,这是羞辱人。

赵赦坐起来,看着床板上跪着的这个孩子,这样的好心肠哪里行!温室里娇惯的花,自然有一段好心肠。

“长长脑子!长着脑子不用不如不长!”赵赦再接着骂,对着真姐儿的扁嘴视而不见,更是厉声:“跪直了,这是坐这是跪!”

坐在脚跟上的直姐儿跪直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赵赦,小声道:“我明白表哥的意思,可是。…。”

“不许还嘴!”赵赦又是一声斥责,真姐儿再可怜兮兮看看他,雪白面庞在大红衣衫上,格外疼煞人。

赵赦还是装看不到,正在狠狠训着,赵星在外面回话:“韦老大人来见王妃。”不喜欢韦老大人的真姐儿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去见韦老大人,就不用挨骂了。

“让他候着。”赵赦说过,命真姐儿:“过来。”真姐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过,”看这样子,表哥也像要打人。

赵赦哼一声,又严厉交待道:“去打发他,听到没有!”真姐儿喜笑颜开站起来,拍拍衣衫:“好。”

她转身出去,赵赦露出一丝笑容起来穿衣服,件件事情现在都得盯着。披衣走到屏风后面去听,见韦老大人已经进来,正在对着真姐儿求情:“女儿不懂事体,王妃不要怪她才是。”

真姐儿在里面挨了训,一肚子火可以有地方出。她笑得和气可亲让韦大人起来,让他坐下,是推心置腹的语气来说话:“您是荣养告老,可是有些人眼睛里不明白,就要生事情。老大人,你告老休养,我不好再去打扰你。这些闲言闲语,我可以自己应付。只有一件,刚才韦姨娘说她与佛结缘,愿意为王爷和我修行,老大人,你意下如何?”

这语气温和敦厚,赵赦笑容满面放下心,悄步从屏风后面离开,到里面去整衣衫。

这话对韦老大人来说,他听直了眼睛:“这,这……怎么使得?”真姐儿最后一丝同情和怜惜,全被赵赦骂得飞到爪洼国去。她笑容可掬地道:“她常年念佛,是个爱素静的人。我觉得不错,又免好些口舌,老大人,您看呢?”

倒抽一口冷气的韦老大人,直直的眼睛移到真姐儿面上,见她笑容不改好似鲜花,韦老大人只是发愣:“这,万万使不得。”

“我也劝呢,不过她要是坚决如此,我也没有办法。”真姐儿还是说得半点儿火气没有,韦大人却觉得是扑面嗖嗖的风刀,他呆坐在当地,听真姐儿往外面道:“请韦姨娘来。”再对韦大人道:“您亲自劝劝,我听着。”

韦姨娘很快来到,见父亲在这里,扑到他膝下痛哭:“父亲,你一生辛劳,这还是效力的年纪,怎么能舍得丢下政事。王爷在这里,哪一天不见您,如今王妃管事,也离不开您才是,怎么您,倒舍得离去?”

这话父女早就通过家人传过话,韦姨娘疑惑在心里得不到解答,今天遇到夫人们来挑唆,她觉得自己心里明白很明白,已经到父亲面前求了,当然是把事情做到底。

她抱着韦大人,只是痛哭。

韦老大人是怒骂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逆女,好好的,为何要有出家的心思?”韦姨娘更是大哭为父亲喊冤,身上新的蓝色绣团花衣衫揉得皱皱的,对着父亲泪眼婆娑。

一面哭,韦姨娘一面想,王爷在不在里面?

里面没有动静,像是没有人在。再看坐在榻上的王妃,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父女两个人。

韦姨娘是恼羞成怒,觉得再也追不上王妃的心思也好,是恼怒她可以步步走得高,而自己珠梦破碎也好,对着王妃的这抹子笑,她越发的要说出家。

这一出闹剧看得真姐儿很想笑上一回,不过她此时还只能保持一惯的微笑。但是刚才在里面听训的郁闷,全都乌有。

“父亲,您不想想家里人,也为女儿想想,没有了你,女儿可怎么办?”韦姨娘越哭越灰心,韦老大人越听越心惊。

见王妃面有笑容只是看着,韦老大人叹气:“你……要是决定了,为父也不阻拦与你。”韦老大人才是彻底灰心。

他走出王府大门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和王妃的斗争,是一败涂地。至于这战争不是和王妃,而是在和王爷斗争,韦老大人还是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

夜风轻送,韦姨娘的丫头团画在劝她:“姨娘何苦如此,这事情全是熬出来的,看施姨娘和水姨娘,不也是在熬着。”

房外,来了听到音讯的施姨娘和水姨娘。进来也是大哭:“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三个人平时不算太和睦,也不算太生分。见不到王爷的她们住得近,彼此是个伴儿。

施姨娘用帕子拭泪,说得话和丫头团画一样:“何苦要这样,在这里日子挺安稳不是,虽然见不到王爷,也没有人作践。你……。”

“我已经决定了,”韦姨娘对于施姨娘的这些话是听不下去,平时将就着听罢了。施姨娘是衣食安稳就可以满足的人。

水姨娘原本也想劝韦姨娘熬着,见她面色坚决,明知道是挽不回。只能叹气道:“你在哪里出家?劝你还是在城外绿仙庵出家,那是王府里的家庙,家里人拜香领记名符,都在那里。以后有事儿,还是王府里管,就是出家,也是有名头的人。”

“哦?”韦姨娘这一点儿她不知道。水姨娘慢慢告诉她:“王爷不信神佛,王妃是王爷教导长大,她也不信。原先和尚尼姑,王妃一概不见。后来有了小王爷,要有换记名符的地方,这才指了绿仙庵,就是这几年的事情。”

韦姨娘一阵伤心:“咱们是全忘在背后的人,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外面院子里走来碧花,含笑在台阶下问廊下的丫头:“团珠,姨娘在房里吗?”团珠见是王妃身边的丫头,忙道:“在呢。”碧花走进房,施姨娘和水姨娘又换了笑脸,起身亲自来拉她入座:“累了一天吧,快坐下歇歇。”

这一幕让韦姨娘又要伤心,原以为进到王府里可以力争上游,其实却连王妃身边的丫头都不如。姨娘们见到王妃身边的丫头,也要这么客气亲热。

碧花不坐,笑道:“我来传话呢,王妃让韦姨娘去一趟。”施姨娘和水姨娘这就不再作声,陪着韦姨娘走到房外,各自揣着心事回房。

星光灿烂,石头径上可见清楚道路。碧花前面带路,韦姨娘跟在后面又来到书房。仰面看天繁星深邃,韦姨娘心中恨死。书房是王妃的家吗?她就成天在这里坐着。

房中只有几上、小桌子上有几枝红烛,偌大书房里看上去是稍近幽暗。在这幽暗烛光下,真姐儿手里捧着茶碗,正不慌不忙地在饮茶。

见韦姨娘进来,才把茶碗放下,嫣红双唇轻启,还是那么亲切地道:“坐吧。”韦姨娘坐在下首椅子上,心里忐忑不安。

烛光轻摇中,真姐儿喊丫头:“这灯忒暗。”刚才暗些是为想心事,现在明亮些才方便说话。韦姨娘听到,松一口气,昏暗的烛光下说话,心中总是不舒服。

王妃头上的金凤一丝丝在明亮烛光下更亮堂堂时,又一次扎到韦姨娘的眼睛。黯然的她,是失意人退去的心情。面庞微垂着,难免走神。

这走神被房中悦耳声音给唤回,真姐儿笑吟吟,烛光把她的每一丝笑容都映得清晰,眼中难掩的一丝怜惜犹在,真姐儿问韦姨娘:“你执意要去?”

韦姨娘是咬牙犹豫了一会儿,在她心里只是别扭,再就是觉得再无指望的灰心。心一横,韦姨娘道:“要去。”

“既然你要去,就在绿仙庵出家吧,”真姐儿缓缓说着,见韦姨娘面色一变。自己不再阻拦,韦姨娘当然心中会更难过。

这更难过,真姐儿是防备于心。她一句一句和韦姨娘说着:“你虽然出家,还是王府的人,你出家后的使用,我这里让人按月送去。”

“请王妃容禀,出家后就不是在家人,一些使用妾自己可以。”韦姨娘低头说过,真姐儿轻叹一声:“我知道你有怨言,”

韦姨娘凛起心神,不愿意自己出王府前再多生横枝,强装笑脸道:“妾不敢。”真姐儿继续轻叹:“你出家,别人肯定要说我不好,也奇怪,这些等着说我不好的人,只怕都没有见过我几次。”

“王妃,妾心向佛门,一心出家。”韦姨娘只得再次跪下来,因为害怕不能出家,身子紧张得有些颤抖。

真姐儿还是笑得可亲,双手握着放在膝上,淡淡地道:“碧花,喊王妈妈来。”韦姨娘身子一抖,见进来的王妈妈,果然是自己院子里的人。

韦姨娘此时心中陡然惊骇,跪在地上愣愣地只是看着王妈妈。王妈妈不看她,对着王妃行过礼,听王妃问道:“姨娘平时在房中,可说些什么?”

“王妃,不……。”韦姨娘惊恐万状,只说出来这几个字,就被王妈妈的话打断:“回王妃,姨娘平时在房里,多有怨言。说王妃是狐媚会惑王爷,把王爷拦得紧紧的。又说王爷不往姨娘房中来,是王妃善妒,是千古第一个妒人……”

王妈妈把韦姨娘私下里说的话,一一道来。真姐儿听得悠然自得,鼻子眼睛全往房顶上扬着。韦姨娘在地上瘫软了身子,嘴里吐出来模糊不清的话语,又轻得不可以闻到。

“碧花进来,赏王妈妈,带她出去吧。”这些诽谤话,反而让真姐儿语调更轻快,到王妈妈走后,她才对着软在地上的韦姨娘含笑,笑得轻松甚至有些活泼俏皮:“你看,我容得下你。从你进府,就没有少说我不好,也没有少出花样。现在你应该明白,我是容得下你的。”

韦姨娘很想直起身子回一句,只是怎么也抽不出一丝力气。她心里惊骇地闪过一个心思,王爷对于心存诽谤的人,是不客气的。

有赵赦这个严厉的人在前,真姐儿极开心的完成今天这个场景:“你想说我不好,这可不行。你要记住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出了家,也还是王府里在供养着,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是……”韦姨娘这一次,总算吐字清晰了。她头昏昏心沉沉,王妃,居然全都知道。数年前的话,也被她翻扯出来。

她,是全都知道的。

“好了,你要出家,我拦阻不成,只能让你出家去,不过你呢,记得一条,你的使用还是王爷和我供养着。这样韦老大人也有面子,你也还是有主儿的人。”真姐儿笑容可掬:“韦氏,你要牢记!不管你是出家还是在家,这封地上,是王爷说了算,也是我说了算!”

说过拍拍双手,碧花和红绢进来,对房中不多看也不诧异,两个人弯腰拖起韦姨娘,把她扶了出去。

房中真姐儿这才真是轻叹一声:“这是何苦。”

“王妃,王爷又催您回房。”赵星又来回话,真姐儿起身笑:“这就回去。”看沙漏是起更后,又要挨表哥说,说他以前从没有过耽误陪真姐儿用晚饭,而聪明真姐儿,又一次误了回房的准钟点儿。

石榴花半开半残,黑暗中犹见红色。花架子上香飘满园,犹见地上落红遍地。有琴声叮咚一声轻响,仿佛自天上来。

才和韦姨娘勾过心斗过角,再听到这流水似琴音,让人心情开朗。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在抚琴。家里的歌女小戏子全在二门外,夜里大模大样抚琴的人,只能是赵赦。

真姐儿听得心旷神怡,见月照花林碧瓦好似白沙泻地,有白云一片,仿佛弱不胜愁。

琴音又一变中,清朗如月,落花尽皆半醉时,真姐儿踏着落花来院门前。

长廊下赵赦面前有琴,端坐着在抚。脚步声踢哒中,真姐儿笑嘻嘻回来,坐到赵赦身边去,对着丫头们悄声第一句是:“给我拿块吃的来。”

斜月沉沉下的琴音嘎然而止,赵赦抬手就给真姐儿一下,笑骂:“你这个煞风景的。”真姐儿拱过来,笑逐颜开道:“我就是饿了,是真的。”

“这琴不好听吗?对风月说肚饥,这样的俗人是哪里来的?”赵赦还在调笑,把真姐儿抱到怀里来,吩咐丫头:“撤了琴桌子,摆晚饭来。”

再接着调侃真姐儿:“表哥像是也饿了,遇到你这样俗人,只能说酒菜。”真姐儿手点着自己鼻子,摇头晃脑有得色:“哈,我赶紧的回来,就是怕饿到表哥。表哥你哦,月下弹琴,弹得这么动听。从书房里回来我就饿得能吃一头牛,听了一路琴回来,只是小饿。给我一碗饭,就可以继续听琴了。”

“咳,真姐儿,表哥好像是属牛的吧?”赵赦笑得邪邪。真姐儿恍然,凑到赵赦耳边:“原来,难怪我回来,只想吃牛。”

王爷也凑到真姐儿耳边:“那咱们是先进房里吃一回,还是先用饭?”真姐儿双手抱着肚子:“好饿好饿哦,饿得没法子想事情。”

“小坏蛋,坏蛋真姐儿!”赵赦用手指又敲真姐儿额头,真姐儿熊抱赵赦的身子,钻在他怀里躲这手指,嘻笑讨赏:“下午听了好一通骂,表哥补偿一下。”

丫头们来摆饭桌子,夫妻两个人暂时安静下来。等丫头们摆上饭倒上酒退下,赵赦挟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送到真姐儿唇边强着她吃一半,王爷再笑问:“还要不要给点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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