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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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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和赵意一脸凶神恶熬,粗声大气道:“不许再跟着。”

媒婆们被吓退,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入人流,一个一个不服气地道:“今年也奇怪,这伤残将军要成亲,居然还真的有一堆人。”

“我手上的这两个,父亲是小官儿,一听到要许给将军们,他们跑得好似脚下安轮子,哪里还管伤残不伤残。”

“列位,你们还真的相信是嫁给伤残人,依我看,只怕是王爷要许人。”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回到下处去。

真姐儿所去的地方是这集镇中心的高台,高台下面围了不少人,台上相对而站的两个人,年轻些的是关有麟,在他对面的大汉,赵星道:“这就是关三。”

关三气宇轩昂,真姐儿纳闷:“看上去面相是个汉子才是,怎么能干出来欺负寡嫂的事情?”

“就得我的真姐儿上去教导他才行。”赵赦说过,真姐儿又变小白眼儿狼,小白眼儿刚瞅过来,额头被敲,立即变成讨好:“表哥说得很好,我正准备上去教训他。”

赵赦分开前面的人:“让让,我们过去。”真姐儿笑眯眯,舒适地跟在后面。

台下的这一番拥动,台上的人看得清楚。关大奶奶一眼看到,差一点儿喊出来。把话忍住来到台口:“让开,让这位娘子上来。”

这位娘子大摇大摆,带着众多从人上来。关三刚眯着眼睛看,迎头就听到一句斥责:“关三爷,你身为长辈,怎么总欺负你侄子!”

场中全哗然,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这等厉害!

关三堆起一脸横肉,眼睛里有凶光:“小娘子,你是什么来头?”陆少白在台上坐着,几步过来正要行礼,赵赦摆一摆手,陆少白老老实实着垂手应一声,再对瞪直眼睛的关三介绍:“这是……”

真姐儿笑眯眯:“我夫家姓赵,你喊我赵娘子就行。”关三瞅瞅陆少白,再回身瞅瞅身后坐着的白寡妇和林家的家主,他们也是一脸糊涂。

关有麟已经翻身拜倒,真姐儿笑眯眯:“起来说话。”赵娘子仰面朝天:“我今天是来打抱不平的。”

“陆兄弟,这位是什么来头?”关三和侄子约好今天当众对决,哪一个赢了就为家主。两个人刚站好,天下掉下来赵娘子这一个大号程咬金。

真姐儿接过话:“你不必管我是谁,我是千里跑马特地来开导你的。”赵赦一笑,这丫头傲气的,再仰面人就倒在表哥身上了。

真姐儿小身子渐渐往后靠,果然把人贴在赵赦大手上,动一动身子靠得舒服后,才把身子站直,对关三不客气的一通教训。

“没人对你说你不仁不义不廉不耻,关大爷去世后,听说家业是交到关少爷手中,你们关家三兄弟,倒有两个混帐。关二死了,你关三还想跟着!”

劈里啪啦一通骂,关三狞笑:“你骂得好!”手慢慢蓄劲要抬,陆少白喝住:“不可,关三爷,你知趣些吧!”

关三愣住:“什么?”眼前这赵娘子一本正经又开了口:“这内定的关家家主,压根儿就没有你,看看你头上的天,是王爷的,看看你脚下的地,是王爷的,王爷定下来的,是你侄子!”

“你是王爷?”关三讽刺道。赵娘子极其严肃:“我是王爷亲派的官儿,观风巡查使,你听过没有?”

听到这几个字,陆少白一笑,这巡查使大人又来了。白寡妇啊地一声,手指着真姐儿上来:“你,你是个女孩子?”

“白夫人,坐好!”真姐儿脸一板颇见气势,白寡妇不由自主退两步坐好。真姐儿心花怒放,表哥最喜欢说坐好站好老实听话,果然这话喊起来有成就感。

观风巡查使赵娘子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关三爷,骂名和义名凭你选择,你扶助侄子,是义名,以后也好见你大哥;和你侄子争是骂名,好比关二爷此时在地下,见到关大爷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二哥真的不在?”关三越听越狐疑,关二举家离去,全家死在草原上。覆巢之下,没有完卵,乱军乱马之中,不见尸骨。对关家来说,关二是不是死了,只是疑惑。

今天这个消息赵娘子亲口说出:“他勾搭奸细不成,自己死在乱军之中。”关三惊恐:“那我二嫂和侄子们?”

“乱军乱马之中,哪有活口?”赵娘子黯然:“他们也不在了。”关三身子一震,关二对他虽然也不是太好,不过他是个成家人,关二还算有兄弟情。如今听说人不在,关三心里一直的疑惑得到证实,身子晃了几晃,忽然晕了过去。

真姐儿漫不经心吩咐关有麟:“把他扶下去。”看着这人膀大腰圆,说晕就晕。

陆少白和关大奶奶满面欢喜要过来见礼,真姐儿摆一摆手:“我还有事,马市可以开市了。”侧过身子对赵赦偏一偏头,是解决这件事情欢喜。因为欢喜真姐儿又俏皮了,晃着脑袋道:“护卫,嗯咳,开路。”

下面更是人挤人,观风巡查使上来不容易,下去也不容易。赵赦瞪瞪眼,这丫头真长进。

“让开让开,让赵大人下来。”下面真凑趣,郁新和赵如赵意已经在分开道路。赵大人笑容可掬下来,又干完一件事情。

稀里哗啦一声响,从房中传来。这是位于本地衙门后花园里的一间房子,房里赵赦挥着大手正在追打真姐儿,真姐儿身子灵活,在椅子板凳之间奔来奔去,不忘记还要还嘴。

“他晕了,就不会再争了。”这是真姐儿的话。

赵赦哼一声:“过来让表哥揍一顿,让你去解开,你上去不拿公文,把人吓晕了这不算!”

“我让郁新和这里的县官再去看他,把公文给关三看看不就行了。表哥别打,哎哟,”真姐儿来上一声叫喊,其实没打着。

大手掌紧随着真姐儿:“让表哥开路,小丫头皮又痒了!”真姐儿再来上一声:“哎哟,打中了。”身子唰地一下子从两个高几中溜走,不忘再喊上一句:“王爷设私刑了。”

“王爷哪里有私刑,全是正大光明的。”赵赦忍不住笑,真姐儿听到他话中的笑意,身子往椅子上一撞,再来上一声“哎哟”,抚着身子扮可怜:“撞到了。”

耳朵被赵赦拎起来,拎到椅前赵赦坐下来,检查真姐儿被撞到的地方:“啧啧,不听话的孩子就是这样,看看,又青一块,漂亮衣服不能穿。”

真姐儿这才有些担心:“真的,是真的?”斜眼睛扫扫自己手臂,还是雪白一块。真姐儿绽开笑脸:“我撞到了,表哥也不用生气了。”

“傻丫头,”赵赦举起大手,拍了拍真姐儿:“快去忙正事,表哥睡一会儿。”真姐儿揉着头,是垂涎三尺的表情:“表哥你又要睡了?”赵赦有得色:“有你在,表哥可以睡一会儿。”

真姐儿喃喃道:“好吧,这说明真姐儿是个不可缺少的人。”打开门走出来,见门外奴才们全在。

安平王妃面不红气不喘,不就是挨打被奴才听到。这个,长平公主也挨打,王妃这样想想,心里得到平衡。

前面大厅上,花枝招展全是姑娘们。王爷和王妃为伤残将军们选亲事,而且不惜重金,每位将军花费成亲银子三千两。

银子先动人眼睛,再就是王爷和王妃亲自定亲事,这里以后有利可图。来趋附的人相当多,郁新负责初选,就选出来三百位。

请红笺和绿管帮忙相看,又每位听媒婆介绍过,最后余下来的只有二十位。

这二十位生得相貌都端正,家世不是多好,也是清白门第。家里,大多是八品到六品的官员。

由杨珍儿身上,真姐儿对选亲事找到一些窍门。成亲不是相爱就无条件,家世权势富贵,一直是稳稳占着一席之地。

王妃再选出来十位,余下的十位不是落选,而是下一批才成亲。

直忙到月明星稀,真姐儿才能回房去。在廊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推开门得意洋洋进来:“表哥,我回来了。”

咦?没有声音。真姐儿噘嘴:“这一觉睡到现在,表哥真舒服。”房中没有灯,真姐儿又想捉弄赵赦一下,摸黑走到床前,悄悄伸出自己的冰凉双手,慢慢伸进被子里。

“哈哈,”赵赦翻身坐起,把真姐儿两只手牢牢握在手里,在她脸上狠亲一下:“回来得这么晚?”

黑夜里两个人的黑眸都发亮,看着对方有笑意。真姐儿开始撒娇:“人家弄好了,挑出来的个个顶呱呱,表哥,你怎么夸奖我?”

“这是谁家的能干孩子,真是能干。”赵赦笑吟吟,顺应着真姐儿的话来上几句夸奖。真姐儿眨眨眼睛:“是我自己家里的。”

耳朵又被拎起,耳垂处被赵赦手指捻来捻去,随时会有加重捏痛的可能。赵赦故作惊奇:“这耳朵摸着,是有主儿的才是。”

真姐儿每当耳朵被拎起,都特别的善颂善祷。她甜甜的嗓音响起来:“是表哥家的,当然是表哥家的才这么能干,不过,”又笑得坏坏:“这不是把表哥衬得不能干了?”她噘起嘴:“韦大人又要说我篡权。”

赵赦抚摸着真姐儿柔滑的头发:“表哥让你篡权。”真姐儿双臂抱上来,坐到赵赦腿上去,娇滴滴道:“那我要修改律法,男人不许纳妾,一夫一妻制……”

得不到赵赦回应,真姐儿声音慢慢小下去:“好吧,这件事情有难度。”宫中三宫六院,这是第一个不可能。

赵赦轻轻给真姐儿揉着身子,快马来去,虽然这是离关外不远的地方,也足够真姐儿辛苦的。

“取药来,好孩子。”赵赦说过,真姐儿又开始张牙舞爪:“啊啊啊,我不要上药。”屁股上被拍了两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赵赦身上爬下来,磨磨蹭蹭把药取过来给赵赦。

衣衫被褪去时,真姐儿先来上一声“啊呀!”赵赦失笑:“还没有开始。”真姐儿在黑夜里扮个赵赦看不到的鬼脸儿:“可是开始痛了。”

“不许扮怪样子,”赵赦哼哼:“看不到也猜得到。”摸黑,王爷也分毫不差的把药给真姐儿涂在地上,再低声取笑真姐儿:“表哥没有摸错吧,看看,你是表哥家的孩子,表哥这才熟悉。”

真姐儿呲牙咧嘴过,还要回答赵赦不时的轻问:“这么软的身子是谁家的?”真姐儿再次咧嘴呲牙:“是表哥家的。”

回到军中是冬天,大雪足有半人家高的时候,王爷和王妃先一天到军中,让人把姑娘们先安置好,再让人准备成亲用的帐篷时。陆重元从前面调换下来。

见过王爷,赵赦命他:“回去准备准备,晚上成亲。”

陆重元张大嘴,足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这么快就成亲?心里随即很喜欢。

他的帐篷里,士兵们备好热水让陆将军洗过,七手八脚帮他换吉服。陆重元满面春风任人折腾,见到一个粉扑带着香气对着自己而来时,他实在不能接受:“住手!这是香粉,老子要香粉干什么!”

“将军,新郎官要打扮得香喷喷,”这粉,还是奔着陆将军黝黑的面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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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清理

2

大雪如棉絮,大片大片落下。近过年的时候,军中原本就是喜庆气象。有了亲事,更是气氛洋洋。

雪水里泥水里下来的兵,是疲惫的。回来就见到王爷和王妃为将士们张罗亲事,打心眼里儿透出暖融融。

这暖融融直到心里,把每个人的面庞都染得喜上眉梢。

成亲的将军一共有十二人,校尉是六人,还有十几个士兵,全是跟久赵赦的老兵。对应的新娘子是封地上送来十个,余下全是桃花兵中选出来的。

哨兵在自己的岗位上,机警的四处看着。放出来的流动哨,也一个不少。这还是打仗时候,军中没有喜乐,只有欢笑声充当了音乐。

赵赦的大帐中,今天充当拜堂的喜帐。为了让站外面的士兵们可以看清楚,帐帘高打任风雪卷进。再大的风雪进来,也不敌帐篷里的人气儿,也变得欢乐起来。

“请新人进来,”几个大嗓门儿,自称在家里当过傧相的人扯着嗓子喊起来。大家欢笑声中,外面雪地里进来排成一队的新人。

哄笑声快要把帐顶冲破,将军们太笑人。新娘子们清一色大红霞帔,绣鸳鸯盖头;将军们则全被打扮成粉嘟嘟。

赵赦也没有忍住笑,在心里笑骂:全是捣蛋的兵弄出来的。往通往里面帐篷的帐帘看看,真姐儿应该出来了。

新人分左右站定,有一个老兵实在心里喜欢,又有些老油条,扯着手中打成花结的红绸条知会自己对面的人:“你可别害怕。”

笑声就更起来。

这笑声中,里面的帐帘子打开,真姐儿满面含笑步出来。帮着扶新人的桃花兵目不转睛看着,和这帐篷里的人一样,舍不得从王妃身上移开目光。

王妃今天的妆束,不少人是第一次看到。见过王妃的金丝战甲,见过王妃的宝石战甲,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衣服。

安平王妃今天是主婚人之一,为表敬重,她是冠服出来。头上九翟四凤金冠,上面亮闪闪的全是宝石。最大的一块翡翠,足有鸽子蛋大小。亮闪闪的在烛光中,放着独有的光芒。

两边红绿宝石,大小不等的珍珠,一眼看过去,是数不过来。

范翠儿在有些方面是个力争上游的人,比如她相不中伤残将军们,心里担心见怪于王爷和王妃之时,是格外的想看看哪些人肯嫁给伤残的人。

早早的挤进帐篷里,寻了一个离赵赦书案近的位置。原本是有别的心思,不想方便清楚的把王妃从头到脚看得很仔细。

这装扮,太耀眼,太惊人。

种田人家出身的范翠儿,见过财主家的排场,也自以为见过当地县官的威风,来到军中因容貌备受士兵们青眼,所以自傲,是她没有见过世面。

真姐儿笑吟吟步出,范翠儿心如大锤猛击,重重的受到内伤。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衣服,这样的首饰。

原以为金子上镶块宝石就叫不错,原以为玉簪子和翡翠就是极品。对着王妃的金冠,和她身上金线绣彩凤吉祥的大红衣装,帐篷里的男人女人一起看花眼。

赵赦面色喜悦,招手命真姐儿到身前,对她端详过,负手而笑:“王妃今天比新娘子还要好。”说过闻到笑声嘘声一片,赵赦板一板脸:“不许多看。”

王妃出后帐,王爷先拈酸。有一个大胆的士兵在人后面,估计赵赦看不到自己,大声喊道:“王爷放心,今天新娘子们才是大家要看的。”

帐顶再一次险些被笑声顶翻,在外面站岗的士兵也露出笑容,但是身子笔直,依然故我站着目不斜视。

独范翠儿对着尉迟英看看,想看她有没有对王妃的衣饰着迷。桃花兵们由女学里抽出来,就直接到军中。对于阶级威严不明白,对于贵族衣饰也没有见过。

今天大家开一次眼。

傧相高喊声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高堂不在,拜的是安平王和安平王妃。行过礼先不入洞房,真姐儿让丫头们捧上几十个织锦小匣子上来。匣子全打开,是给新人的赏赐。

杨珍儿赏过珠钗,只赏给她表礼四端。余下的人,是表礼四端外,一人一枚凤钗。将军的夫人,如杨珍儿一样,是镶珠凤钗。校尉的太太,是镶翡翠凤钗。士兵们的妻子,是镶宝石凤钗。

郁新很能干,在接到王妃信以后,是马不停蹄不休息的选新人,打首饰,样样按着真姐儿交待的,全准备齐全。

这凤钗,不可避免地又在进帐篷里观看的桃花兵们心中起涟漪,让有些人心中后悔。

嫁汉嫁汉只为穿衣吃饭的话,有些人后悔的还是有道理。

而尉迟英心里,怅然的是别的事情。能选为军官,理当比别人明白一些。红烛下王妃柔和的笑容,尉迟英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为摆脱原有阶层的人,是有渐行渐远的怅然。

真的不能接受这样婚姻的人,实话实说出来,才是做对了。

“这是王妃单独的赏赐,”赵赦英俊的面容上带着笑,当着人再把自己的真姐儿夸一番:“是她自己私房里拿出来的。你们应该听说过,为打这场仗,王妃是带头减了自己用度来筹军费。自己看看吧,是想要这大珠子的首饰,还是想要镶翡翠的首饰,全自己选。跟着本王的人,决不亏待,最不济的也赏这枚金凤钗。”

被夸奖的真姐儿难免要在心里盘算一下,一枚金凤钗重二、三两金子,按时下的物价是合银子二、三十两,再加镶宝石,品阶不是最差也不是上好,加起来五十两银子可以办好。

王妃在心里小小松一口气,全军几十万人,个个赏起来,自己的私房要不保。

算过这笔帐完全付得起时,真姐儿露出迷人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刚才在心里算账。同时窃笑自己,小气鬼儿真姐。

这事情,可不能告诉表哥。不然,还不被他笑话死。

看帐篷里的人,除了新人们咧开嘴实在喜欢外,别的人全听呆了。面上是傻乎乎寻思的笑,忽然爆发出一句:“好!”

这首饰真不错,又一次把军心鼓动得满满的。

陆重元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他看得出来妻子得的镶珠凤钗,足有几百两。就是镶翡翠的,也有一百两到二百两之间。

觉得头上有汗水流下,举袖擦拭时,面上的脂粉香又扑鼻而来。陆将军不敢再擦汗,怕脸上一层粉擦去一半还留一半,那应该不好看吧?

对着身边红盖头瞅一眼,妻子是个端正人,有好事的士兵偷看过,对陆将军禀报过这“军情”。此时陆将军心里半疑惑半担心,疑惑的是新郎官有搽粉的吗?担心的是揭下盖头妻子会不会不喜欢自己?

赵赦又来上一通满面笑容的训话,大意还是军心总动员。说过对傧相示意,傧相们高声:“送入洞房。”

新人们出去,没有鞭炮声,也没有鼓乐声。为打仗,是一切隐蔽的多。可就这喜庆喜悦的心情在大帐里空旷下来后,还是盈盈的浮在空气中。

书案后的赵赦心满意足长长出一口气,把真姐儿抱在怀里微笑。真姐儿眉梢微挑着,挑的也全是舒心。

突然,王爷问道:“真姐儿不担心再成几次亲,你就要大破财?”真姐儿装状想想,一脸的仗义又上来:“为了表哥,真姐儿豁出去了。”

“哈哈,”赵赦笑出声,真姐儿轻皱起鼻子:“嘻嘻。”王爷抚着妻子的发丝,与她额头对额头:“小丫头,你不用担心,这钱表哥给你出。”

真姐儿再装模作样:“像些没有什么,不是表哥出的。”她笑靥如花抱着赵赦的头颈:“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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