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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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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以后,是赵赦带在身边。王爷一直骄傲的,是他打造了这个孩子。从诗词歌赋到刀剑招式,全是王爷一手教出来的。

走到书案后的赵赦坐下来,犀利的眸子见真姐儿又在同这个人说话,两个人一言一语声音都不高,不过看上去,是说得不错。

王爷心中恐慌更多,真姐儿不可能会知道这些话!表哥不会的,真姐儿就不应该会才是!

他的眼眸怀疑又警惕,直直的看着真姐儿美丽的容颜。

这看过来的眼眸带着疑问,好似尖锐的针在扎。真姐儿顾不上这些,只是先和这英国人说话。因为他正在说的,是一股突厥人在哪里。

“有一处草皮,这么深这么厚,”英国人双手被捆没法子比划,只能说一说:“那草皮可以移动,下面是一个洞,我亲眼看到他们躲进去,要不是你们来,他们差一点儿就杀了我。我装死没被发现,看到他们藏身进去。”

真姐儿笑容可掬反复问过,又走到地图前核对一下,回转身来,迎接上赵赦审视的眼光,嫣然恭喜道:“恭喜表哥,这仗就要打完了!”

赵赦声音冷峻起来,眸子也冷冷:“是吗?他说的话,你全听得懂?”真姐儿含笑:“回表哥,听得懂。”赵赦再问:“你全相信?”真姐儿道:“表哥不信,可以多派人去搜寻。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

王爷不再说话,他站起来让人把英国人押下去,再板着脸冷冷对真姐儿道:“我自己去,看他说得是真是假!”

大步出来,心头还是莫明的慌乱。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身上有了陌生感,在赵赦心里,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真姐儿心里想什么,表哥全知道,而今天这事发生,是真姐儿有表哥不知道的一面,赵赦一想到这里,心就异常难受。

本来不用他亲自出去搜索,可他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一个人好好思索这事情怎么了?这仗打到最后接近尾声的时候,真姐儿给赵赦一个晴天霹雳。

这孩子,是怎么了?

接下来是恼怒,居然有瞒着表哥的地方。

再一想,这应该不可能。

可这不可能的事情活生生的出现,发生在眼前。

赵赦出去以后,真姐儿也慌乱起来。她先稳稳心神,表哥问起来怎么对他说?说自己偷学的,没有这个时间和地点。说自己天生的,真姐儿在这慌乱时表扬自己一下,我天生就会。再沮丧垂下头,这不可能!

天生就会的孩子或天生就说话的孩子,是会被灌黑狗血当成妖异的。

这可怎么办?真姐儿扼腕一天,也没有找到好的、拿得出手、让赵赦放过去的理由。

帐篷里王妃一个人走来走去,嘴里自语道:“我很聪明,当然我一直就聪明。我梦中学会的,我睡着时说不说梦话?我……”

大步走到帐篷外面去,见星星比昨天更灿烂。对着空空的营门,真姐儿先生气:“还不回来!”把手中帐帘子用力一甩人重新进来,真姐儿决定先生气,生气难度不大,说来就来。

“难道是觉得真姐儿很陌生,表哥一气跷营了?”真姐儿手捧着腮在手臂粗的明亮蜡烛下胡思乱想:“就算不要真姐儿,也不会不要他的兵。啊,不对,不能不要真姐儿,也不能不要他的兵。”

听外面风吹过,又出去看一回,还是没有见到赵赦。

赵赦带着人还在草地上搜索,对周围地势了然于心的他,在帐篷里就明白那脸白白一嘴怪话的人说得地势是不错,因为怕是奸细,王爷自己亲自过来。

为什么要亲自来,而不是派一个将军再告诉他这话可能不真实,王爷心里还是倾向于相信真姐儿,而又对真姐儿骤然发生的变化不理解。

这理解对赵赦来说,是相当相当的突然,突然到如果不是他久经战场经过不少险象环生局面,他会表露出吃惊来。

这吃惊没有表露,压在心里的王爷做的,就是出来走走好好想想。其实他内心深处是想接受这变化,可这变化让一向运筹帷幄的他,太震惊!

“王爷,这下面没有山洞。”一个士兵大声回话,月色下有如一尊战神的赵赦扬鞭再指一处:“那里,用长枪往下捅。”

月色淡淡照在他身上,王爷人在这里,眼神儿却可以看出来是分了心。草皮轻轻移动开来,才露出缝隙,数枝长箭直奔赵赦而来!

惊呼声大起:“王爷小心!”赵赦匆忙举剑打飞来箭,手臂上一阵剧痛,有一枝擦臂而过!赵星赵辰大步抢上来,四只手扳起赵赦手臂来看,见流出的是红色的血,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擦伤!”

表皮上的擦伤更为疼痛,许久没有受伤过的赵赦在疼痛中,这才明白一个道理。疼痛会让人更清醒,这清醒中赵赦只有一个想法,自己是离不开真姐儿的。不管她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从事实上来看,真姐儿肯定是有秘密瞒着自己。

刀枪相击声就在耳边,赵赦一瞬间回复成大将军,眯着眼睛对眼前地下跳出的一队人瞅着。这一瞅他很乐,大喝道:“阿史德温博将军,本王要你这个汉子,投降者免死!”

阿史德温博,一个生个粗眉虬目的突厥贵族,据说有王族血统。他在拼杀中狼狈求生,夜色下可见汗水从他额头下流下,发出晶莹的光泽。

“要活的!”这一仗虽然有险情,却是敌寡我众。赵赦心里那个乐,他才从军吃的败仗,就是在这个人身上。

如今,情势不一样。赵赦笑声朗朗:“本王要和你单独交手,将军,尔想活命乎?”阿史德温博用力扛住砍来的几柄钢刀,大声回道:“安平王,尔想单独一战否?”

“让开,这个人是我的!”赵赦浑身上下都燃烧起来,曾经的败仗在心里都有余影,不说多大的阴影,只是让人不服气而已。

赵星和赵辰一起无奈:“王爷!”王爷这亲力亲力的性子又上来了。小厮们齐声道:“王妃要是知道,肯定要劝!”

提到王妃,赵赦笑一笑,眼睛再直直盯着丢盔弃甲的阿史德温博。这还是那个漂亮赢了自己当初年少的突厥贵族?

人,成者王,败者就是寇!月圆下的草地上,有山岗一角映衬过来。在这山岗一角阴影中,赵赦微微而笑,对着自己的奴才不高不低说了一句:“为了王妃,本王要与他一战!”

为了王妃?赵星和赵辰互相看看,这与王妃有什么关系?见王爷已经下马,取过自己兵器大步过去,脚步声在深夜的草地上发出坚定不移的声响。

银白的月光温暖地照在赵赦身上,他心中突然很有春花很有秋月,为了真姐儿,表哥必胜!

大家分开,王爷的亲兵们全有经验,早就把阿史德温博按在地上解衣搜了一回。这些夷人,指不定身上来个淬毒的刀剑什么的,这就不好办。

被按在地上时,阿史德温博是恼怒得哇呀大叫。这脸被按在草地上蹭的羞辱,岂是英雄可以接受。

被放起来时,他大叫不止:“我要杀了你!”英雄就死,也要用敌人的鲜血来陪葬!

月色温温润润披洒而下,给四周的花草全涂上一层银色。被踩在脚下蹂躏的花草伏地弯身,旁边的花草就似在沉睡中。

这沉睡中,脚步声响,兵器相击。阿史德温博喘着粗气,再一次握紧自己的兵器,狠狠瞪视着安平王。

当年初出茅庐被他战败的少年,阿史德根本就不记得。而赵赦只记得,当年他年少,而这个突厥贵族他,也是少年。

少年对上少年的一场败仗,安平王一直记到现在。他不去想突厥人大多是生长在马背上,马背上吃马背上睡。

阿史德温博在马背上吃睡时,赵公子还在京里小窗娇婢中。

赵赦只记住一件事,自己少年,他也是少年。

“啊!……”阿史德将军再一次大吼着袭来,安平王沉着却非不动,他眼睛里警惕着,大步也奔过去。

士兵们又是一阵欢呼:“好!”

而今是壮年,三十多岁的安平王对上三十多岁的阿史德将军,两个擦身而过时,阿史德再一次倒地。他面庞又伏在被踩得稀烂的野草上,心头是沉沉的恼恨。

数步外,安平王长身直立,淡淡地道:“将军,你战了数日已经力疲,不如降了本王,休养精神过,再战如何!”

胜了的赵赦觉得不武,败兵之将,他怎敢言勇?

阿史德温博本来是心中豪情万丈,是一腔死了就死了吧的心情!听到安平王这一句话,他突然长声悲号,拳头用力砸在青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心情赵赦相当明白,想当年他这才上路还嫌道儿窄的小马儿落败时,就是这样无处发散的郁闷心情。

星星眨着眼睛往下面看,安平王收队回去,在赵星的马后,双手被绳索缚住的阿史德温博眼睛里全是血红。

有人回头看他时,阿史德温博就用血红的眼眸去瞪他。赵星没好气:“还挺威风,哼,要不是王爷要你,小爷打马一通快跑,看你还神气什么!”

赵赦对这些话没有往心里去,他此时心里想的,就是急迫、迫切地想要见到真姐儿。真姐儿此时,在想些什么?

天过子时才回营,路上遇到来寻找的左俊杰,声明是王妃让出来寻找的。赵赦听过心中喜欢,小丫头还是要表哥的。

营门口儿远远望见这一队火把,将军们都没有睡,殷勤地指给王妃看:“是王爷回来了!”夜风下赵字大旗呼呼而响,招展在火把之上。

真姐儿双手提着裙裾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找着赵赦。

队伍中有一骑单独奔出,赵赦满面笑容单独打马急行出来,奔着真姐儿而来。

夫妻两个人都停下来的时候,真姐儿在马上气喘吁吁:“表哥,啊!你受伤了!”真姐儿扑过来看赵赦的手臂,手臂上扎着白布,渗的还有血丝。

阿史德温博有些气馁,自己是战了几天,而安平王是手上受伤。论起来,其实是差不多。

赵赦在马上伏下身子,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摸着真姐儿头发,温柔地道:“不用担心只是擦伤!”

“上药了没有,快回去我帮上药,”真姐儿把赵赦手臂小心放回去,走到黄骠马前伸手带住马缰,牵着它往前面走:“走,快回去!”

黄骠马老老实实地被牵着走,王爷在马上含笑看着。银白色的月光裹着这一个精灵似的人儿,她袅娜的身子上是一件水红色的罗裙,那用力牵着马缰往前带的人儿,看上去让人心喜让人舍不得。

走进营门,真姐儿就大声吩咐人:“把伤药送到王爷帐篷里去。”将军们答应下来,再含笑看着这一幕。王妃或许不是文治武功全高人一等,可她为将军们操办亲事的周到和细致,在军中无人不服。

真姐儿用自己体贴周到的耐心,赢得了尊重。而这体贴周到和细心,其实是女性天生就具备的。

这一位不是强人不是完人,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不过她在自己的平台上,实实在在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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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能掰的王爷

5

黑夜中一马两人来到赵赦大帐前,大帐上的金顶在静夜里散发着光泽。“吁,”让马停下来,真姐儿难得凶巴巴,扶赵赦下马,就对他不客气:“不许说话,从现在听我的。”

赵赦刚笑了一下,就挨了一记真姐儿白眼儿。

这白眼儿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原版真姐儿记小白眼。

“小白眼儿狼!”赵赦笑骂着,被真姐儿扶到帐篷里安置好。“这里坐下,坐好不许乱动。”真姐儿很有气势,出来让人送热水,伤药也送来。

医生来看过,只是一点儿轻伤就由着王妃去处置。烛光下,赵赦着迷地看着气呼呼的真姐儿,刚开口:“真姐儿,”

“听话!闭嘴!”真姐儿还是气鼓鼓的声调。赵赦闭嘴,很知趣很老实。伤口暴露在真姐儿面前时,鲜血狰狞,皮肉长长一道擦伤,真姐儿又狠狠瞪了赵赦一眼,嘴里很不客气地训道:“不是答应过要小心,不是答应过会保重!”

面对如此凶的真姐儿,赵赦继续闭嘴。伤口被清洗干净,真姐儿拿起金创药,小心翼翼地道:“不要怕哦,不会很痛,只有一点儿一丁点儿刺痛罢了。”

“哈哈哈哈,”赵赦大笑把真姐儿吓一跳,她瞪大眼睛很迷惑:“怎么了?”王爷笑容满面:“你上药表哥觉得是享受,”他拖长了声音调侃:“真姐儿,你要多上一会儿才行。”

真姐儿:“哼!”手法迅速地把药上好,又小心看了赵赦一眼,对着他满面的笑容确定他真的不痛,这才有些放心,顺便夸了一句:“表哥很乖。”

王爷春风满面,满面春风表示不满:“这就上完了,表哥还想多享受一会儿。”真姐儿把最后一道包好,打了一个极漂亮的结在上面,这就开始发作。

双手叉住小腰身,双眸努力瞪大些来表示自己很生气:“表哥你,为什么不小心些?表哥你,为什么要回来得这么晚?表哥你……。”

“咳咳,”王爷在这样快喷着怒火的真姐儿面前,用轻咳来掩饰自己的喜悦。他笑容可掬:“表哥刚才想问的,就是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哈,这个问题你已经回答过了,你是非常担心表哥才这样。”

夜风中跑来的真姐儿,风吹起她的衣衫,却吹不去她面上的焦急,赵赦从刚才看到,就一直舒心在心里。

真姐儿还是凶巴巴的面庞:“回话,我在问你话!”赵赦哈哈笑起来,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去拧真姐儿的脸蛋:“很有气势,很有威风。”

这只手被真姐儿抱在怀里,她噘着嘴声音软软:“下次要注意下次要小心。”赵赦嘻嘻笑,慢慢地问出来:“真姐儿,你告诉表哥……。”

话才说到这里,真姐儿就慌乱起来:“好忙好忙哦,对了,表哥你要进去休息,这热水,我得送出去才行。药,这里还有口服的药。”

端起来旁边冷着的水喝一口不冷不热,真姐儿把丸药和水一起送到赵赦嘴边,极温柔极体贴:“表哥来,张嘴。”

赵赦对于这样的待遇很不习惯,不过他还是很配合。那散发着熟悉馨香的衣袖过来,白玉无暇的手上药丸送到唇边,王爷突然耍赖,眼含笑意看着真姐儿:“香一个,不然不吃。”

真姐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明白过来,这才意识到,表哥在撒娇。“好吧,只香一个,吃过药再香一个。”今天是真姐儿哄孩子,凑上红唇香了一下,把药丸和水送过去,赵赦乖乖服下药。

“吃下去没有?”真姐儿不放心,睁大眼睛对着看。赵赦张大嘴给她看,真姐儿伸着头:“舌头下面?”

赵赦忍俊不禁:“你小时候吃药肯定是这样藏着?”真姐儿笑眯眯:“我小时候临睡前吃糖,才是这样藏着,好带上床慢慢吃。”

说过又想起来自己的秘密,真姐儿板起脸,像赵赦平时一样负着手黑着脸很严厉:“现在上床去,我给你洗脚可以睡觉了!”

“毛丫头凶得不行!”赵赦这样说着,还是站起来往帐篷里面去。

他知道真姐儿不想自己问,而出去又回来的王爷,现在也不是那么火烧火燎的想问。享受过真姐儿的服侍睡下来,赵赦眼睛瞄着真姐儿的身影走。

“不许说话不许多话不许乱问!”解衣服换寝衣的真姐儿给了赵赦三个不许,因为太紧张又怕赵赦问自己,目不转睛对着赵赦监督着换了衣服。

丝滑的水红色罗衣褪去,露出真姐儿雪白的颈项,柔软的胸部,里面大红色肚兜一处一处显露着,先是鸳鸯头上彩羽,再就是旁边绣着的清波红萏。

王爷看了一个不亦乐乎。

直到象牙色绣花的寝衣上身,真姐儿才呀地一声发现。她嘟起嘴转过身子:“表哥你不乖。”赵赦嘿嘿又笑几声,为让真姐儿省心,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睡到半夜里,风声把赵赦惊醒。床前红烛垂下一滴烛泪,在这烛光中,赵赦侧一侧面庞看真姐儿,这一看之下又愕然,这孩子雪白面庞上,有着几滴泪水。

她想起来?又为什么烦恼?就赵赦自己来说,他是尽可能的不让她烦恼。

这透明晶莹的几滴泪水不知道何时而出,停留在鼻翼处没有滑落。烛光给了泪水七彩的光,不时闪烁着。

赵赦受到震动,他没有碰那泪水,而是久久的对着它看着。

阿史德温博异常顽固,他虽然没有没完没了寻死的念头,也倔强地决不投降,口口声声只有一句:“愿求一死!”

赵赦让人劝降无效,对他有些头痛。真姐儿知道赵赦心意,看看先生们。先生们也大多知道王爷心意,齐声道:“王爷可带他回去,徐徐劝之。”

俞道浩道:“几十年来没有突厥大将归降过,王爷可慢图之。”

这话又说到赵赦心里去,安平王要功有功,要荣有荣,他很想有一个归降的突厥大将,以壮自己声名。

正在帐篷里商议着,外面有快马送进来霍山王的一封信,霍山王在信中得意之词溢于言表:“共俘虏敌人三万人,从粮草上计,已尽数歼之。”

赵赦一拍书案,心里叫了一声。全杀了?霍山王唉,居然全杀了。

他没有再说话,这几年杀的突厥人太多,杀了固然不错,可战场上尽数全杀降兵名声出去,以后遇到战仗,敌人只会顽固死战!

对着霍山王觉得自己威风不错的书信,赵赦打定主意不杀阿史德温博。

大军准备班师前,赵赦独自来见阿史德温博,见他被铁链捆着,怒圆双眼瞪着自己毫不示弱,赵赦和气地道:“我不杀你,我爱惜你是个汉子!你随我回去,我也不会把你绑缚至京,不过防你自杀,要绑缚你到我的封地上。”

“呸!”阿史德温博只有这么一个音出来。

安平王也不生气,淡淡道:“等你伤好了,我和你再较量一场,你赢了,我放你归去。”说过转身离开,在帐篷外面命人:“本王要一个完好的他,不要伤到他!”

阿史德温博在帐篷里,眼角慢慢沁出泪水。他有美丽温柔的妻子,他有年幼的孩子。一死以全名节,不是所有人都做得义无反顾。

真姐儿在看着先生们整理文书信件,见赵赦回来迎上来道:“我有话和表哥说。”外面大帐里闹哄哄,各军清点伤兵报人数报赏赐,先生们抓紧时间写捷报拟折子。

“咱们里面去。”赵赦带着真姐儿到里面来,给她看自己的手臂:“表哥好了,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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