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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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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在窗缝进来的微风中闪了一下,要试着去感受那微风时,却又不见。赵赦细想自己这几年,仗打的得意,人没有宰几个,也震吓了商少阳,威慑了霍山王。

新老皇帝交替之即,是趁热打铁,还是激流当退?

一抹笑意从眉间闪过,赵赦问先生们:“你们全商议过了?”展祁也道:“我们商议过,王爷后退一步最好。”

“说来我听听,”赵赦微闭双目,看上去似在养神,常跟他的幕僚们全知道,这是王爷在认真倾听的时候。他虽然不看人,那耳朵却是支起来的。

展祁和俞道浩等人互相看过,由新进军机幕僚的先生华允诚开口回话。华允诚原本一直在京里,后来打仗时幕僚奇缺,一直谨慎的华允诚由京里调到军中,对安平王的权威也更为明白,也就更为尽心。

今天由他来进言,是先生们事先说好的,华允诚自己在家里也演练过数次,免得在王爷面前怯场。

此时,他初开始还是有些怯怯,声音也有些低:“回王爷,颂殿下年青,”说到这里,把声音略提起来,这才是中气十足听上去有底气的声音:“有句话叫小马儿乍行嫌路窄,颂殿下因为年青,必定有许多抱负在心中,又因为年青,行事中也许有欠谨慎的地方。这时候,咱们理当后退一步,再在诸事上对颂殿下是依从一半儿,反驳一半儿,”

“依从哪些,反驳哪些?”赵赦还是老僧入定的样子,突然开口问出来。华允诚流利起来,这下面有些主意也是出自于他,他侃侃而谈:“殿下总有不能兼顾的地方,王爷理当依从,让别人去指出殿下错误。殿下之明见,有不足的地方,王爷理当反驳再补充周全,这时候是王爷尽忠心的时候。”

赵赦笑了笑睁开眼,意味深长地道:“老臣多傲慢,你们这主意,是绝妙好主意。不过,不能算占先,王妃在数月前,就有这样的话出来。”

书房中先生们原本正襟危坐,当下一起站起长揖:“王妃睿智,非比常人。”赵赦十分得意:“那是当然。”眼角扫到俞道浩和展祁,又把他们顺便也贴上金:“这也有先生们的功劳,还有京里的张先生之功。”

展祁促狭上来,对着赵赦躬身行礼:“这是王爷教导之功,晚生何功之有。”俞道浩一听就来了精神,也跟上道:“晚生不敢贪功,这全是王爷教诲。”

“全是你们的功劳。”赵赦和先生们绕着圈子,两个贫嘴的先生再道:“全是王爷之功。”安平王道:“好,你们那份儿赏赐,全抹去吧。”

先生们轻笑,展祁踌躇过道:“这赏赐,还是要拜领的。”俞道浩堆笑:“功劳不敢擅专,赏赐全给我就行。”

赵赦手指着他们哼一声:“你们两个人,”再看看华允诚,又夸奖先生们一句:“你们也能提携后进。”华允诚咧开嘴,受这书房里轻松气氛所带,也来上一句玩笑:“我的赏赐,请王爷尽数给先生们吧。”

大家呵呵笑声中,赵赦对着外间烛火看看,提声道:“小郁,”郁新进来,这小郁是一开始来时有人这样喊他,发展到现在,是除了王妃全这么喊。

“你最近会过哪些人?”安平王沉声道。郁新回道:“见过本城学里十六人,见过外面学里三十二人,这些人中,只有五、六人可用。这五、六人中,只有一个不认为是王妃党派,别的人,全认为我在拉王妃党派。”

星月从窗户上透进,淡淡白光和烛光红晕混合在一起,把安平王眼角的得意之色又衬现几分。赵赦含笑:“那鹤立鸡群的,是哪一个?”

“是本城的秀才徐明栖,他说凤凰非梧不栖,有能为者当立世,投之为明则明,投之为暗也明。”郁新回的时候,也是有些欣然之色。

挑一个中意的秀才居然这么难,有时候郁先生回想自己到了王爷门下,就备感他是个胸怀宽广之人。

要知道安平王当初要郁新的时候,可是没让郁新费什么功夫。

赵赦没有责怪郁新的喜滋滋,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众多的幕僚中,能出挑一个也不容易。他没有打击郁新的积极心,又问道:“别人都说的什么?”

“回王爷,他们全说三从四德。”郁新回过,先生们又一阵笑。这就不用再多说,三从四德指的全是女人只在针指家宅中,关于王妃是不是背着王爷成立王妃党派,要和王爷打擂台的这样话,听到的人不少。

赵赦也笑:“哦,说得真不坏。”三从四德是女人应该学的,这些秀才们说起来朗朗上口,居然还不觉得脸红。

安平王就此对余下的人全没有兴趣,只对郁新道:“改天,让那个徐明栖来见见。”对别的人,就只字不提。

座中烛光虽然明亮,也可以见到外面星光。“天晚了,你们回去歇着吧。”赵赦还在房中坐着,看着先生们散去,赵星进来回话:“清源王殿下的随从,这两天还在外面窥视。请王爷示下,是不是寻个法子把他们惊走?他们刚才跟着王爷王妃一行,还去了何大人那里。不得机会下手,才又跟着回来。”

赵赦沉吟一下:“不用管他们,过几天再说。”适才看过沙漏,安平王也起身,赵星送上绣龙纹的大披风,知道王爷要回去,亲手挑过灯笼,把赵赦一直送到二门上。

西风转为浓烈,白天扫过落叶,夜里又落下许多。一片红叶被风吹起在半空中,风中尽卷妩媚。安平王接在手中,见五角俱全又洁净,握在手里把玩着,嘴里咏着:“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红绢带着丫头们上夜,隔窗见王爷回来,忙带着小丫头殷勤来打门帘。绣帘高打起,赵赦听到儿子在房中咿咿呀呀。

因隔着起坐间不甚清楚,安平王走到寝室外来听。隔着门帘见真姐儿只着桃红色里衣儿,露出雪白一段颈项,抱着儿子在身前说话。

“母亲你陪父亲一天,再陪佐哥儿一天,”佐哥儿趁着父亲不在,和母亲在谈判:“不然你以后要佐哥儿陪,就不陪你了。”

真姐儿露出这威胁真严重的笑容,好好和儿子商议:“你为父亲想想,母亲不陪父亲,父亲会哭的。”

赵赦一晒,见儿子也不相信,佐哥儿瞪圆黑豆似的眼睛:“父亲不会哭,父亲只会把佐哥儿打哭。”举着手学父亲打人,在自己布偶上“啪啪”两下,再对母亲仰起面庞:“就是这样。”

突然福至心灵:“是不是佐哥儿还不如父亲长得高,所以母亲要陪他。”

“是啊,长得高的大人才能说话,有发言权。”真姐儿忍笑说着,佐哥儿立即道:“明天早上我吃这么一碗饭,后天就长高了。”

听到这里,安平王微笑去洗沐,洗过在门帘外轻咳数声,房中哝哝絮语立即止住。真姐儿忍俊不禁,看着刚才还在告父亲状的佐哥儿,立即对表哥露出谄媚的小笑容:“父亲回来了。”再讨好:“我把母亲还你,明天还教我舞剑。”

“佐哥儿,”真姐儿佯怒,这就把母亲卖了。安平王上床,双手举起儿子放到自己和真姐儿中间,对他一本正经地道:“多谢你把你母亲还我。”

佐哥儿咧开嘴,老实趴下睡觉,刚趴下,又想起来:“那父亲几时,把母亲还我呢?”作父亲的还是挺严肃:“等你几时能在父亲面前说上话,就把你母亲还你。”

坐在绣着百花富贵枕头上的真姐儿不乐意:“我几时,成了你们的东西?”赵赦伸出大手在她脑袋上摸一把:“你要乖。”佐哥儿伸出小手,只及母亲手臂,笑嘻嘻:“母亲,你要乖。”

骨嘟着嘴的真姐儿睡下来,侧身和儿子对过眼睛,再对赵赦瞪一瞪眼睛。这一对父子,都会欺负自己。

上夜的人挑着灯笼行过,见王爷王妃院子里大灯已熄就往前行。深秋晚上清冷,好在王府里树木多挡不少风。

有风儿吹过,树叶挡去一部分,身上的暖衣又挡去一部分。行过只有金银花还碧绿的花架子,前面要近姨娘们的住处。

碧绿丛中几盏大灯还在闪亮,房中有人影儿憧憧。上夜的人悄悄过去,听到有说话声:“如画这丫头眼太高,这不,嫁给别人当小妾。这当丫头的,要服命才行。”

有人悄声道:“这是上面那位……”

“怎么会!没有成亲时也有人这么着,王爷全打发了。”就有人正色出来反驳。大家想想也是,王爷以前就是不狎玩丫头的。

施姨娘也坐在其中,夜冷凄清也罢了,她会近日听到的传闻吓得不能入睡。她不睡,伴她的妈妈们也不睡,大家在一处做针指,全在这门房里。

正在说着话,外面有人道:“该睡的时候了。”上夜的人听到这些不能听的话,依着王妃的吩咐不再往里面看,只把她们分开。

有人听出来上夜的是管家,大家忙回道:“这就去睡。”七手八脚把大灯熄灭,施姨娘也夹在人中走出来,沿着抄手游廊漫步回房,眼望耿耿星河,她心中起伏万千。

有人说,王妃要对姨娘下手;有人猜,王妃要打发姨娘。施姨娘心中难过,她对王爷可是一片真心,就是数年不受宠爱,也愿意为赵赦守上一辈子。

王妃在殿上的言论,已经由水姨娘处证实。还有今天下午去给王妃请安,女学里的几个人在王妃房中说话,王妃也留下施姨娘听听,听得施姨娘更为担心。

要不要去对王爷说说,施姨娘立即否定自己这样的想法。以前王爷还会不时来自己这里,成亲后不来,并没有人能系住他的腿。

对着斑斓星月,施姨娘垂下泪来,怎么办?要是王妃真的打发姨娘出门,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回到房中躺下,一夜未睡到天明。一早起来往水姨娘处去,见水姨娘正在梳头。“这金花儿真是好看?”拿起一枚海棠花金簪施姨娘找话说。

“我喜欢的,还是百合花。”水姨娘没有问施姨娘来意,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着。说不上两、三句,施姨娘自觉得无味离去。

和水姨娘说什么呢?她性子比自己开朗,或许比自己要看得开才是。再说她的娘家,是在西北这里。

出来红叶下怏怏而行,不知不觉行过香径,又过木桥,见眼前红色雕梁垂花门出现,施姨娘这才恍然,又来到王妃院门前。

她长长叹一口气,见院门中蹦出佐哥儿来,嘴里嚷着:“找哥哥。”丫头妈妈们跟着去了。走来一行人,是一早来请安的何大人一家。

见一个孩童大摇大摆而来,如画忙提醒道:“这是小王爷。”何大人快把头垂到地上去行礼,佐哥儿早就跑了。

如画带着他们继续往王妃院子里来,有些炫耀地道:“这里全是香樟树,初种的时候只活了三株,王妃说一声好看,王爷让工匠日夜守着,又从福建调来不少工匠,这才活了这一小片林子。”

何大人素然起敬,何夫人只能是再陪笑。再到垂花门前,如画对着守门的妈妈们行过礼,又手指着门上垂头莲花道:“这个,全是涂的金,这丹朱颜色,再也没有更正的了。”

一个颜色也细细地要说一回,何大人是听得全神贯注,以后可以对着别人当谈资,何夫人觉得脸上陪笑得有些僵。

她再瞅如画一眼,这是小妾?她倒像正房太太。

以何夫人想,这是王妃有意为之。因为何夫人被何大人说动,一起来王妃面前哭求有妾,王妃才这样整治自己。

却不知道在真姐儿心里,是送给她的一个好机会。借着这个机会,真姐儿把和官员们之间的僵局解开。至于打发如画,倒不是最重要的。

赵赦这个人,要是丫头能上手,他就有无数通房。

佐哥儿带着丫头妈妈来到书房,大大咧咧地只到院门,就缩头缩脑起来。不仅丫头妈妈们看着好笑,就是小子们也嘻笑起来。

“父亲在哪里?”

“王爷不在。”

缩着的小脑袋立即伸长,小身子也挺直。重新恢复大摇大摆的佐哥儿,大步来找哥哥。天气冷,最近母亲总让穿上小靴子。

走廊上小脚步声“哒哒”而来,赵佑和沈少南各自坐好:“佐哥儿来了。”小子们打开门,门外站着一脸苦大仇深的佐哥儿。

先用眼睛对着哥哥看着,赵佑手里拿着书,正在念着;再看小舅舅,正襟危坐在执笔。这两个人,都像是没有看到佐哥儿。

“嗯咳!”佐哥儿点着小脑袋,骤然来个大声。

吓一跳的,是对他笑脸相迎的世子小厮。

赵佑不慌不忙露出笑容:“哈,你来了。”沈少南笑得和蔼可亲:“好久不见。”

佐哥儿摇着脑袋进来,爬到赵佑膝盖上捣乱:“让我看看这是什么书,大哥,你这几天哪里去了?”

“我全在家。”赵佑很无辜。佐哥儿举起小手揪他衣襟:“昨天父亲带母亲出去玩,佐哥儿要来找你玩,你不在房里,”再双手揪紧哥哥衣服,回身去指责小舅舅:“你也不在。”再回头瞪哥哥:“你的马不在,”再转过脑袋问小舅舅:“你的小子也不在。”

沈少南又笑得差一点儿要从椅子上摔倒:“他的马和我的小子,这能相提并论吗?非同一物种是也。”

门外沈少南的小子很委屈,我又不是马。

世子身上宝蓝色绣梅枝儿的衣服,经过佐哥儿这样扯来拉去,怀中掉出几个东西来。“叮叮当当”摔落在地上滚多远,那又白又红的样子,吸引了佐哥儿的眼珠。

“哎,这是我的。”世子很无奈,沈少南也有担心。小厮们急忙去捡,也不如佐哥儿快。小身子敏捷从赵佑膝盖上爬下来,嘴里嚷着:“我来,你们不许动。”

伏身到放香炉的高几下捡到一个,再找别的,就没有找到。“咦,明明看到有三个?”佐哥儿这样说着,人快要趴在地上拿眼珠子瞍地。

沈少南忍住笑,用自己衣摆盖住一个。赵佑也忍住笑,鞋底下踩住一个。佐哥儿找了半天没有,拿着手里这个来问赵佑:“这是什么?”

那脑袋上全是得意:“你不告诉我,我给父亲看。这是玩的吧?这不是玩的,怎么会放在怀里?”

“咳咳,这是,”赵佑清咳几声正要扯个假话出来,门外小厮们垂手悄声:“王爷回来,哥儿们快用功。”

赵佑编出来的假话一下子卡在嗓子里,差一点儿真的要咳嗽起来。伸长脖子见父亲身影行过院中,他旁边走的,是祖父和外祖父。

“嘘,快给我,我给买好东西吃。”赵佑脸上都变了色对佐哥儿低声要东西,旁边的沈少南,也吓得白了脸。

王爷教训世子,倒是不骂得凶,他是有不趁心的地方,抬手就打。赵佑昨天挨了两巴掌,就是功课上字写得不如父亲意。

要是依沈少南来看,赵佑的功课已经足够好。

虽然沈少南不挨打,可是见到这样气派,已经吓得不行。他在这里几天学业进步不少,全是吓出来的,沈吉安知道后,更是打定主意要把沈少南放在这里念书。

是以沈四少一听王爷回来,也是吓得不行。

佐哥儿还在挑着小眉头得意,嗓门儿还不小:“我告诉父亲去。”赵佑顾不得别的,把弟弟一把拦在怀中,捂着他嘴往外面看父亲不见,应该已经到了廊下,这才赤眉瞪眼地哄他:“千万别说,好弟弟。”

“好,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佐哥儿自以为得意,声音放低对哥哥说着。外面有脚步声,赵佑飞快把佐哥儿放在地上,双手放在书上,对佐哥儿轻声道:“要是让父亲看到你这时候来捣乱,也要打你。”

佐哥儿立即手忙脚乱,“扑通”往地上一坐,坐的同时不忘从桌子上随手取过一本书,按在地上就“哗啦哗啦”翻着装看书。

“我的书,”沈四少要急了,小手飞快的取走的,是他的书。

脚步声已到门外,赵佑目不斜视只对着自己的书,沈四少手急眼快又取一本来救急,再看地上坐着的佐哥儿,摇头晃脑翻得很是飞快。看上去,不知道哪一个学里用功的学生。

赵星出现在门口,见到佐哥儿这样,险些笑出声。忍住笑,对世子行个礼:“王爷让世子去,”再对沈少南道:“也让四少爷去。”

“那我呢?”佐哥儿几时受到冷落,他都不会喜欢。仰起面庞问赵星,赵星一脸恭敬:“您,还是在这里看书吧。”取过一个梅花凳子用袖子拂拂灰:“小王爷请坐这里,坐地下冰屁股。”

佐哥儿不介意:“我已经不穿露屁股裤子,坐地上也一样。”

赵佑和沈少南都要笑,坐在那里装翻书的佐哥儿,原来已经不用穿开裆裤。他们只迟疑这一下,就一前一后往隔壁而去。

赵赦喊他们来,只是问问功课,再就道:“为父就要往京里去,世子,你大了,你往军中去。”赵佑是欢喜得要跳起来,见父亲沉下脸,赶快压抑住喜欢,垂手道:“是。”

往军中去,是世子爷一直在想的事情。

童年时在军中渡过的美好时光,赵佑在父母亲不在身边时,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

他只垂下手应过,又觉得不能表达心中的喜欢。哈腰撩袍上前跪倒在父亲膝前,这一次跪得很近,离父亲膝前只有半步。

“父亲,我在军中一定不坠父亲威名。”赵佑太喜欢,情不自禁说出来这句话。赵赦沉着的脸有了一丝笑容,同在房中坐着的赵老大人和沈吉安是哈哈大笑:“多么好的孩子。”

赵赦对着长子,也有一丝情绪流露。面庞虽然沉着,嗓音却是关切地道:“到了那里,一切听将军们的。赵吉赵祥陪你,你事事要听人劝,要多揣摩。展先生随你去,功课也不可以丢下。”

“是!”赵佑挺直胸膛答应,是欢天喜地。再来到祖父面前行礼:“回去告诉祖母,今年我虽然不能陪她和祖父过年,却是往军中去磨练。有佐哥儿呢,好东西都给他吧。”

门帘外“嗖”地伸进来一个小脑袋,佐哥儿也欢天喜地:“哥哥,你说的是真的?”这句话说过,小脑袋立即“嗖”地再缩回去,小脚步声跑得“蹬蹬”的,人也扬声在喊:“我看书去了。”

赵赦压根儿就没有笑,这有什么好笑的,孩子们就是这样不是吗?不过身为独子长大的安平王,总觉得一阵暖流在心里。他是独子,对于自己儿子们这样你亲我爱,是喜欢而不是觉得要笑。

赵老大人和沈吉安笑得又放声,听赵赦喊沈少南到身前,对他稍有两、三分霁色:“我对岳父说过,也同你姐姐说过,你同世子,一起到军中去。”

沈四少直接跳起来,他比赵佑要大上好几岁,两个人十分亲厚。正担心世子去了军中,他怎么办?听到这句话,沈四少直接欢呼雀跃,再才跪倒拜谢:“多谢王爷。”

回身来寻父亲:“我也能去。”

在赵佑嘴里,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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