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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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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刚起,赵赦闲闲的开口:“你在想,我不会为你辩解是不是?”安平王笑得不置可否:“你在这里等着。”

举手握拳在面前黄花梨木的书案上轻叩,桌子发出格格两声,赵安揭帘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送他回去,我进宫去。”赵赦漫不经心说过,长身而起。赵安对商少阳做一个请的姿势,商少阳僵立在当地,觉得两片嘴唇粘合难以张开,要好不容易很是用力的才能张开嘴,又要竭力才吐出嗓音:“帮我一帮。”

此时希望全在安平王身上,这样想的商少阳脑海中,同时闪过许多人,皇后、几位皇子、两位皇叔……

唯有安平王的身影最为清晰。

赵赦已经往外面走,带着不理不睬的神色回一句:“哦。”就这一个音后,他大步先走出门。

房中的商少阳木然站着,听到门帘在安平王身后落下时,他一步奔出嗓子里发了一个音:“我……”见旁边还有赵安在,商少阳生生地止住步子,把下面的话咽回嗓子里。

人,都是有尊严的。虽然他很想问问小舞,很想再和赵赦谈谈……

回到那间只有高处有小窗的关押处,听到铜锁又锁上后的一刻钟内,商少阳深深的后悔,能出去最重要,尊严不重要。

在这个时候,会说尊严大于生命的,只怕没有几个。

稀里糊涂被黑在这里,才最重要。

商王在极短的时间里,想了很多很多。比如展家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入狱,只会拍手称快后再加上一块大石头;比如自己的兄弟知道后,更会加上一把火。

正抱着头不无苦恼,木头“咣”地又响了一下,接着是锁门的铁链哗哗响。商少阳抬起头,才看到不知道何时,有两个狱卒站在门前正在开门。

门打开后,他们面上才有微微笑容,哈了一哈腰:“王爷,您可以走了。”

商少阳差一点儿跳起来:“你说什么?”然后定定心,心神不宁地道:“哦,我可以走了。”狱卒们行了一个礼:“安平王爷去宫中复命,宫中有旨,不再关押。”

“哦哦,哦,”商少阳更加心神混乱。直到走出去站在树下,他才明白过来。关在里面时天天对着看的一株老榆树,此时伸手就可以触到。旁边有松树有柏树,全是油绿苍翠迎人。

有几个人也走出来,是他的随从。主仆会面后,使一个眼色全机灵起来:“走。”有话回去再说更好。

走出昭狱大门,商少阳不由自主回头一望,好似要留纪念,又好似要牢记于心。这大门普普又通通,上面连个字都没有。

再一看旁边,竖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字“清心阁”。

商王鼻子差一点儿没有气歪,要是差一点的人从这里过,他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可见自己要是不找安平王,找的是几个新认识京外来的官员们,他们连昭狱往哪里开都不知道。

只行了数步,走在普通有年头儿的青砖上,见转角处急奔而来两匹马,马上人大汗淋漓,不顾街角难行,还是打马狂奔。

商少阳等人急避,紧贴住墙壁身上有异地跟着马上人看。见他们奔到昭狱门口跳下来,似是大门口内站得有大人,马上人嘴里喊着:“皇上宾天了!”

轰然一声,商少阳只觉得脑子里发晕,这又是一件大事情。他扶一扶额头:“咱们快回去。”见街上行人秩序不改,面上还有笑容。

及至到驿站里,见这里开始换门楣,正在举丧。这下子不用问,急急寻到自己房中,就有驿卒过来请公文:“请王爷素装速到宫中入朝。”

从来了以后,并没有朝见过的商少阳飞快换上素服,百忙之中交待一个随从留下:“我回来了,小舞应该回来,你在这里等她。”

自己带上余下的随从上马,往午朝门飞奔。消息已经传遍,街上行人都趋避急行着,有士兵奔跑过来:“停下!”走到商铺前喝命:“这红漆招牌,用布遮起来。”

京里本不小,这前后半个时辰,消息已经由宫中散到这里。商少阳在马上眯起眼,这是有准备的。

这些士兵,说是检查举丧的,也可以说成维持秩序,不容谋反的。

宫门前,黑压压的百官往里面去。一个人抬一抬头,步子放慢到商少阳跟上,这是四皇子殿下。

他警惕地左右看看,对商少阳使一个眼色,要说什么,就听到有太监行来,陪笑道:“四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又对商少阳也行一个礼,哈腰低声:“娘娘有请。”

百官继续往金銮殿上去,玉水桥就在不远。四皇子对商少阳微歪一歪头,先去了。那太监还在候着商少阳,并小声道:“就在那边。”

十几步开外,有一排红阁琉璃瓦的宫室在日头下伫立。

商少阳眼中闪烁过,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把太监吓了一跳。商王痛苦地去扶自己小腿:“请为我传太医,我的腿抽筋,我打仗时这里受过伤。”

心中“唰唰”闪过的商少阳,此时看上去寸步难行。

四皇子已经走开,百官还在走过,在他们中间形成一道屏障,四皇子并没有看到,还是继续走他的。

走到十几步外的宫室中,见里面坐着皇叔临安王,八皇子、十四皇子,还有两位嫔妃外戚在。四皇子走入,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笑。

候了半盏茶时分,几个人全站起来:“不能误了上金殿。”伸手去推门,两扇门大开之时,外面哗啦出现一片金甲侍卫,为首的一员将军喝道:“一个也不许走!”

金殿下,百官们各找位置站定。伍皇后在女官们的搀扶下,泣不成声进入殿内。借着丝帕遮面,她迅速往前面看了几眼。

不见皇叔临安王,也不见八皇子等人,伍皇后正在奇怪之时,听外面宣:“太子殿下驾到,淳殿下驾到,颂殿下驾到。”

随着这父子三人进来的,是安平王、霍山王、灵丘王,皇叔楚安王和老臣齐大人、周大人,后面再没有别人。

伍皇后更觉得不对时,见太子妃扶着齐贵妃,也缓缓入殿中。

如果是庆典,皇后殿上会有位置。伍皇后进来后,也和以前一样先坐下来。见齐贵妃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金阶下。知道她不是个轻易服输人的伍皇后,暗暗绷紧心弦。

齐大人和周大人是皇帝清醒时就指定宣遗嘱之人,两个人上前一步站定,双手各捧起放着遗诏的小金箱子和两把钥匙。

打开这描龙绘云的小金箱子,两双手恭敬从里面取出遗诏,眼风一扫众人,两位大人齐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太子仁庄素有心疾,不堪为帝。皇孙敬颂龙日天表资品贵重堪为人君。即由敬颂嗣承帝位。钦此!”

百官们呼拉拉跪下,只有伍皇后骤然站起,仓促地悲泣一句:“皇上,你好狠的心!”太子有心疾,伍皇后只到今天才知道。

没有人理她,只有齐贵妃眼角闪过一丝冷笑,你现在才知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宣读遗诏的齐大人和周大人对颂殿下跪下来:“请皇上早登帝位,为先皇发丧,以安民心。”

颂殿下一下子面色发白,他知道自己口舌在发干,眼睛在凝视。不远处那须弥宝座,是自己一直日思夜想,为了用尽心思了的。

此时,就在眼前。

新帝不再犹豫,稳稳迈步走到宝座上坐下,手扶着两边扶手上盘螭时,别样滋味在心头。他看着下面站着的父亲,太子殿下立身谨慎,才保证这个皇位最后花落他家。

再看看下面站着的齐贵妃,皇祖母战战兢兢,一丝儿不敢放过,只为着自己这个皇位。还有清源王,颂殿下目光有些迷茫,把他逼走才有今天。

“封,皇父为慈帝,移居太极宫养病,皇母为端正仁懿太后,移居太极宫。先皇后伍氏为惠温穆端太皇太后,移居寿安宫。先皇贵妃齐氏为淑恭纯德太皇太后,移居延福宫。”

新帝也不客气,加紧时间把宫中顺序理过,再命:“传临安王、先皇第四皇子、第八皇子,十四皇子上殿。”

金甲侍卫押送中,这几位皇亲上殿。到了殿上,几位皇子大放悲声,口口声声:“父皇,您西去如此之快!”

皇帝不屑地一笑,宣道:“着临安王、先皇第四子庆王、第八皇子明王,十四皇子安敏郡王为先帝灵前相伴,守灵三年。”

伍皇后满面泪水仿佛凝住不落,愣愣地不顾理论看着新帝。新帝冷冷一笑,朕已即位,没有现在金殿上撤下你的座位,已经是朕极之要面子。

他站起身来,目光环视殿上官员,沉稳地说了一句:“随朕,去先皇灵前服丧。”

很是干脆的,新帝就此即位。这速度快得不明白的人觉得眨眼睛空还没有,皇帝已经换人。伍皇后眼睁睁看着他走下金阶,突然扑倒在地,痛哭了一声:“清源王,你可知道皇上已经不在!”

新帝的脚步就此停住,他是站在丹墀金阶上,一只脚是踏在实地之上,一只脚伸出虚空着,就此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身子僵在那里。

新封的太上皇面目呆然,新封的皇太后不安地看着新帝。再看太皇太后齐氏,也有思念之情。

伍皇后一句话,就把各人情绪调了出来。

皇帝只觉得脑子发涨脑子发晕,他对着赵赦看了一眼,见赵赦垂头弯腰看不出来他面色。这个时候,皇帝心中一闪而过,他恍然大悟。

安平王说留着清源王有用,果然是有用的。

他缓缓地把虚空的脚落下来,在红色丹墀上踩实了,有微微伤心的神色:“惠温太皇太后说得对,告天下,请清源王入朝服丧。”

这话说过,安平王身子动了一动,看上去,像是他松了一口气。皇帝没有好气地瞪他一眼,不过垂着头的安平王还是没有看到。

皇帝不管他看到没看到,只是瞪了一眼。安平王,一肚子鬼主意!

新帝即位,从百官们入朝中开始,没有花到一个时辰。浩浩荡荡的一行去给先皇灵前,哭声震天般大作起来。

安平王哭先帝,是想他对自己有知遇之恩;霍山王哭先帝,是觉得自己最近太倒霉;灵丘王哭先帝,是觉得还有许多事情自己不满意。

余下百官们哭,是各有心思。

漫漫白幕从宫中遍京中,掌灯时分,真姐儿在房中亲手打着包袱,再交待回来取衣服的赵安:“告诉王爷,宫门下钥前再让人用大盒子给他送汤水去,晚上睡的时候,自己个儿要保暖些。”

赵安一一答应,接过玉色软花呢的包袱出去。真姐儿出来和赵老夫人闲说几句话,近二更的时候才去睡。

睡梦朦胧中感觉有动静,睁开眼来看,见赵赦坐在床前含笑相望:“把你弄醒了。”真姐儿挣扎着坐起来,露出笑容。确

见窗上白光隐隐才是清晨,对着赵赦身上穿的是送进去的暗青色袍子哎呀一声道:“这件稍薄些,是我问赵安,说灵前人不少,又有火盆怕表哥太热了不好才备下的这件。这大早上的,应该穿那件厚些的才是。”

伸手去揭绣被打算下床自己去取,赵赦扶住她,给她揭好被子,道:“厚的那件,我向来是到军中才穿那样衣服,身上这一件正好,表哥不是怕冷的人。”

真姐儿有嗔怪:“表哥不要任性。”

夫妻忍俊不禁都微笑,赵赦伸出手指刮一刮真姐儿鼻子:“胆子可以包天,敢说表哥任性。”真姐儿不放手,像以前赵赦对她一样,摸一摸赵赦的手温热,才笑着道:“风水轮流转了,表哥倒不知道。”

“淘气丫头,”赵赦满面笑容亲亲真姐儿的柔荑,把宫中的事情对她说过道:“……到这早上,才有闲功夫。我挂念你,虽然衣服送得足够,我还是回来看看你。表哥不在,你要乖乖的吃乖乖的睡,当个好孩子。”

真姐儿仰头对着帐顶子看:“这可怎么行,表哥难得不在,我样样要依着自己的来。”耳朵被揪住,把面庞也揪正了,真姐儿咧嘴,赵赦打趣道:“乖不乖?”

连声说着乖,真姐儿把自己耳朵救回来,嘴里嘀咕道:“是要给表哥生一个小小毛女儿,越淘气越会哭越会欺负表哥的最好。”

真姐儿眉开眼笑:“真姐儿就喜欢了。”

王爷也学着她眉开眼笑:“表哥也喜欢,到时候只疼小小毛,把小毛放到一边儿去。”小毛笑嘻嘻不担心:“小毛那就是悠闲人,”再感叹一声:“那日子一定好。”

王爷举手要打,小毛抱住这手臂喊一声:“停!打我好似打你的小小毛。”赵赦乐起来,把小毛抱到怀里小小蹂躏几把:“从来就是水晶琉璃的小毛,打不得的。”

小毛一本正经:“嗯,就是这样的。”

天光大亮,窗纸上白光渐多,王爷放下小毛有些不舍:“表哥要去了,你心里想不想表哥?”小毛还在淘气,还在眨眨眼睛再逗上几句,王爷把脸黑一黑,小毛拖长了音喃喃:“这天,竟然又黑了,既如此,再去梦中会表哥。”

“多好的孩子,”王爷很满意,扶小毛睡下,给她盖好被子,负手伏身正满意的检视着,这才负手往外面去。

乖乖睡着的真姐儿又喊住他,略伸长头颈,笑着欲语又止。那含羞样子让赵赦流连,停下脚步笑意闪动:“睡吧,昨儿我问太医,说你是多睡的时候。”

杏红色的绫被,掩盖不住真姐儿面上的红云,她抿着嘴儿笑,轻声叮嘱:“在宫里住,可要老实。”

王爷笑上一声,怜爱地道:“你放心,傻丫头,表哥不在你身边,心里只放两个人。”真姐儿溜圆杏眼:“哪两个?”

“一个是你,当然是你,”王爷笑得狡猾无比,真姐儿对这笑容看看,再转头看自己枕头两边,找到常玩的玉连环拿在手上,对准了赵赦,凶巴巴地是喝问:“还有一个呢!”

安平王笑得要跌脚:“你这孩子,你只管砸,让我看看准不准。”

“快说!”真姐儿哼着,王爷含笑:“当然是小小毛,以后和你争宠的小丫头。”说过带着扬长而去的姿势:“我可去了,”回眸笑过,这才出去。

小毛在床上哼唧,抚着稍有隆起的腹部说话:“小小毛,你出来了,一起欺负你父亲。”这样的日子,想想就是美的。

又沉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见世子有信来,真姐儿贪婪地看过,又念给赵老夫人听,再喊丫头们:“送给父亲去看。”

赵老夫人心满意足,又想到世子的亲事,和真姐儿商议道:“等你座胎稳了,咱们请一回客,把各家的小姑娘先请来热闹一回,就便儿,先挑上一挑。”

“世子说,不要宝京王家的女儿,回母亲,这是怎么回事?”真姐儿进京,就没有见到宝京王家的小女儿,打听过,也没有人说不好。

赵老夫人笑得不行,一一告诉真姐儿:“她头一回随宝京王妃来,当时灵丘王妃在,开玩笑说两个孩子面庞儿相似,可以成亲事。世子听到留了心,自此不喜欢她。那丫头才这么一点子大,那一年只得三、四岁,全不懂事哪里能惹到他。是世子对我说,要寻个和你一样的媳妇。”

要寻个和母亲一样的媳妇,这是世子赵佑幼年对祖母说的童稚幼语。真姐儿有些泄气:“母亲,他现在不要我这样的,要寻个圆脸儿,和我不一样的。”

“那是他看多了就腻了,这一年在京里又想你,只怕又想找个和你一样的。”赵老夫人这样劝解的话,真姐儿啼笑皆非。

“既然没什么,那请客的时候,也一并请宝京王的女儿也来,我也看看。”真姐儿对这小丫头的印象,只是襁褓中一个婴儿。

“宝京王是旁支皇亲,旧年里带着家人回祖藉祭祖,到时候不知道回不回来。”赵老夫人又推荐别人:“你姨妈的小叔子家女儿,是好的,和世子年纪又相似,”

这里说的姨妈,是赵老夫人的妹妹姬夫人。真姐儿在京里常见她,点一点头道:“是哪一个?”那一家,倒是女儿不少。

赵老夫人踌躇:“依我说,庶生的那一个我觉得有心,可咱们不能要。他求了你姨妈,你姨妈烦不了,对我说,我推说你当家,这不,我对你说了,横竖如何,是你们挑去。”

真姐儿格格笑上两声,忽然明白,微笑道:“母亲,庶生的那一个,你果然觉得好,就一并请来,不过表哥说世子的亲事他来定,就是纳妾只怕也要问他。”

“你呀,是不知道怎么着把你表哥这匹没笼头的马给拴得住。想来你也不愿意见世子这样,我不过是提一提,咱们先看一看,到时候要了,也不用着忙是不是?”赵老夫人唇边有笑。

真姐儿又多了想法,见房中人不多,陪笑低声问道:“母亲,您当年……水姨娘是您选的?”赵老夫人哼一声:“水姨娘和施姨娘全不是我选的,不是对你才说过,你表哥当年,是个没笼头的马。”

“难道一个也没有放?”真姐儿心痒痒,只想问个究竟。赵老夫人回想往事,神色悠悠:“还不是为着你,他见天儿和我别扭,十二岁就去京中一去不回,到回来时,他十四了,我说放个人,免得别人家里要笑话。他对亲事不满,对我给的人全不满,摆脸子打人,让他打怕的也有,让他吓到不敢去服侍他的也有。”

怕自己记不清楚,又去看矮几旁站着的多年服侍妈妈:“我没有记错吧?”

真姐儿忍笑,听那妈妈笑回话:“老夫人全说错了,王爷哪里敢打您给的人,是王爷晚归不耐烦踢门,他踢门来着,丫头去开门,正好踢到。”

“那后来呢?”真姐儿伸着脑袋只要听,赵老夫人和说话的妈妈理论几句:“你们全这样回我,丫头也这么回我,我当时不理论,现在老了,倒不能说句实在话。就是他踢的,不是别人。”

又对真姐儿笑:“你那认真样儿,是字字记在心里了。”真姐儿笑眯眯:“没记呢,这些旧事记他作什么。”

“我是对你提个醒儿,你这样不容易,别人可不这么看,前天西平侯夫人来看我,酸溜溜的说,王爷如今越发的老成,这房里再没有别人。我说西北有两个,你要看,几时送来给你看,要没有便船,你就去一趟。”

房中真姐儿和丫头一起吃吃笑,赵老夫人双手抚在手炉上,又叹气:“可怜我的干女儿,去了有这么多年,这西平侯府忘了她们逼死过人,现在倒来笑话咱们。我的儿,”喊一声真姐儿:“世子,要开枝散叶的才好。”

真姐儿赶快坐直身子答应着:“我知道了。”赵老夫人又伤心上来:“我年纪大了,今年这一个冬天过得,自已觉得比往年艰难。你外祖母病着,让人去看,说撑着要看你的孩子。我听到为她这话哭了一回,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曾孙子出世。”

好好的说着话,把赵老夫人引得伤心上来,真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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