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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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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京王妃站在院子里冷笑:“你们家的门人见到我就脸上变色,表姐去问问他怎么了?”良月的母亲也不是个善人,板起脸道:“表弟妹,你今天不像是来作客?”

“表姐说对了,我是来对表姐说一声,寻常姐妹间争闹就算了,事情越闹越大,我来看看表姐这里讨到什么好没有?”宝京王妃气一下子上来,她不惯于人吵架,是气一上来就嗓门儿尖利,气势汹汹。

良月的母亲是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还不如意吗?滚!”宝京王妃冷笑丢下一句话,她是气得又哆嗦起来:“表姐,我劝你一句,是亲戚,不要一件接着一件!”

说过以后转身出去,良月的母亲在后面跺脚骂,宝京王妃不理她,她自己还是在生气。坐在车上往家去,一个人珠泪儿流。

跟她的丫头紫衣劝道:“王妃不必生气,我才见过一个相熟的丫头,是良月郡主带着常见的人,她对我说,宫中来人责备良月郡主,让她们家好好管教。”

宝京王妃这就住泪:“是真的吗?”紫衣用力点头:“她亲口说的,王妃要是不信,回去再让人来问问,咱们后园子里的妈妈,有一个人和这里的妈妈是亲戚,一问就知道真假。”

马车里,响起来宝京王妃念佛的声音:“阿弥托佛,佛祖开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紫衣调皮的一笑,跟着也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宝京王妃破涕为笑,她心中不忿的,就是这门亲事不是自己寻来的,而是天下掉下来的,非自己夫妻所愿也就罢了,后面事情还不少。

想想全是良月郡主生的事情,只觉得她过得挺美,想弄人一下就弄人一下,现在听到这样消息,宝京王妃气平。

回到家里让人去打听,果然是宫中来人责备,淑恭太皇太后亲自下旨,说良月郡主毁坏先帝赏赐的如意,理当领责,念在她是皇亲,让她们自己家里管教。

有太皇太后发话,良月的母亲不敢再包庇。柔庄在家里下池子惊鱼,上岸要打鸟,良月郡主在家里呻吟着养伤。

一眨眼七月过去,倾城很少出门,伍家也没有再出现。眼看着似乎风平浪静,各家忙乎着办中秋。

满京里桂花开了一多半儿,不管走在哪一处,似乎都有桂花香。

天色,也黑得比以前要早。真姐儿晚饭后,去看过世子赵佑又在看书,这才放心回房中来。他们还没有搬走,赵老夫人对这种拥挤不觉得什么,真姐儿和赵赦也不提。

正房中起坐间,屏风后面,摆着两个小小毛的木床。如果她们不跟着父母亲睡,妈妈们就把木床抬到赵老夫人房中去。

此时小木床上,两个小小毛在高喊:“母亲,母亲,”真姐儿笑盈盈走到屏风后:“听到母亲说话了。”

话还是会说得不多,明华和宝华最会说的就是:“抱抱。”真姐儿看自己衣上有汗水,安慰道:“母亲换过衣服再来抱你们。”

抚身子亲一亲明华,明华伸手揪住她衣领子,着急地要蹦:“抱抱。”宝华“哇”地一声,一屁股坐在小木床上哭起来,小手伸着来揪真姐儿发丝。

妈妈们来哄着也不行,真姐儿劝着也不行。赵赦从外面来,听到两个女儿这样哭,心疼地怪真姐儿:“你又把女儿惹哭了。”

真姐儿一边亲两个女儿,一边要哄她们,还有空闲回赵赦的话:“表哥这是什么话?”赵赦过来,他是清清爽爽,在书房里洗过回来。一手抱一个来,明华这才松开真姐儿衣领子,宝华也不揪母亲发丝,而是四只小手一起抱住赵赦的头颈,带着泪珠的小面庞有了笑容:“父亲,好。”

“母亲不如父亲好吧?”赵赦逗女儿,其实是逗真姐儿。真姐儿笑着白眼他,得以脱身去洗浴。

洗过来,见只有赵赦一个人在床上。真姐儿也取笑赵赦:“表哥脱身得快。”赵赦笑得邪邪得:“快要中秋团圆,表哥只想和真姐儿团圆团圆。”

真姐儿也配合默契,上到床上来夫妻相拥正在低语,听到外面又响起“哇哇”大哭声。夫妻两个人同时一笑,不约而同道:“看她们找不找来?”

明华和宝华刚才被赵赦用一块玉佩哄着在玩,玩了一会儿,抬头不见父亲。双胞胎要哭,是一起大哭:“找,找,”

她们有限的词汇中,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奶妈去抱,小小毛们甩着手乱打,手指着地上:“走。”赵老夫人在房中咳嗽一声:“既然哄不好,送她们去吧。”

小小毛们这就得以下地,脚上穿的是青色绣蝴蝶百花的小鞋子,一落地就急急往父母亲房中去。

奶妈们扯住一只小手,另一只小手在前面挥舞着,好似开道的哨兵。小脚步迈得急急的,快快的,没走几步,自己绊住自己的脚。

整清楚,再重新迈步走进父母亲房中。明华走得快,在前面有两步,宝华后面跟上,急得“啊啊”两声,明华一只手指头在嘴里含着,回头等了一下妹妹。见她赶上来,一起往那张大床挪步而去。

赵赦和真姐儿含笑坐着,看着两个小小毛绽开鲜花一样的笑脸,走到床前,伸手去扯帐子。那帐子薄薄,是绡纱所制,透明度很高。

两只小手扯一把,小脑袋往床上钻一下,遇到绡帐,再把小脑袋缩回来,再扯一把帐子,再把头往里钻一下。

钻不进来,只急得啊啊大叫。赵赦和真姐儿笑起来,一人扯起一边帐子露出床沿来,小小毛们撅着屁股,开始努力往床上爬。

床高人小,伸手用力地够不住,明华回头看奶妈,宝华也回头看奶妈,奶妈们这才笑着抱她们上去,脱去鞋子,明华和宝华对她们用力摆手:“啊,啊,”那意思,你们可以走了。

见她们不走,明华去夺真姐儿手中帐子,宝华去夺赵赦手中帐子,拿到小手中,往床沿上一甩,见过父亲母亲这样放帐子的小小毛们,学得很是样子。

真姐儿含笑吩咐奶妈和丫头们:“你们去睡吧。”明华和宝华笑逐颜开,两个人爬到床中间,自己睡下来,侧过身子四只小手抱着,各自打一个哈欠,是准备睡觉的意思。

赵赦指责真姐儿:“全是你惯的。”真姐儿指责赵赦:“是表哥让她们天天来睡。”赵赦忏悔:“从今天开始就不行,等她们睡着了,再抱回去。”

小小毛们呼呼,已经开始入睡。

第二天世子下科场的日子,亲戚好友们都来送,宝京王和宝京王妃当然也来送。赵佑拜过祖父母和母亲,来到书房见父亲。

赵赦和宝京王坐在一处,见儿子进来,着一件深色老蓝长袍,腰间扎的是半新不旧的织锦腰带,就是玉佩也不是太出挑的。

安平王鼻子里哼一声:“这也罢了,是去下科场,不是去显摆。”赵佑躬身道:“是。”宝京王是背后要说这亲事不稳当,见到面他心里更喜欢,见安平王训他,把宝亲王心疼得不行,呵呵笑着道:“我妻子原本想给他做两件衣服,后来想想还是送了别的。王爷您也是,少年人爱几件鲜亮衣服是有的,你我,全是打那一会儿来。”

“心在书上就行了,”赵赦对宝京王说过,再对着儿子看一眼,他心中喜欢只会比宝京王多,不会比宝京王少。

安平王等啊等,总算等到儿子长大成人,今天就下科场,他不会不喜欢。打量过赵佑,赵赦淡淡道:“去吧。”

宝京王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本来也就有这意思,站起来对赵赦道:“王爷,我要送过去。”赵赦道:“有劳。”

这一对翁婿出去,赵赦在书房中原地走了好几步,突然笑容满面,自己儿子大了,离成亲抱孙子不远。

安平王一个人在书房里不见别人,有些乐滋滋。

家中摆酒宴,直到下午。赵老夫人倦了以后,亲戚们散去的多。宝京王妃留下,和真姐儿在坐着说话。

真姐儿和气,宝京王妃也是个和善人,两个人又是亲家,能说到一处去。闲谈中,宝京王妃装着无意提起来:“世子这一次,肯定是会高中的。”

“还不知道呢,他这几年全在军中,信中嘱他看书,也不知道看了没有。”真姐儿谦虚地道:“好在表哥不求他中得高度,对他说有个差不多就行。”

这个差不多是多少,宝京王妃也不清楚。她说这句话不是为再夸世子,是为引出她下面的话。宝京王妃接着这话又道:“依我看,他是必高中的。”

真姐儿莞尔:“托你吉言。”宝京王妃略带忧愁:“我天天只愁一件事情,我们柔庄,是实实的配不上世子。她不会认太多字,写字也不中看,学针指也不行,学厨艺也不行,王妃呀,几时你说相不中她,我都没话可说。”

“你放心,我喜欢她呢,小孩子就是这样,我家佐哥儿和她差不多大,不是一样的淘气。我的两个女儿,虽然还小,这淘气样子也出来了。”真姐儿说着自己就要笑。小小毛会挪步,每天跑到父母亲床上去睡成习惯。

宝京王妃难免要叹一口气,要说这亲事,王爷这个人是人人说的不好相处,王妃这个人倒是可以说几句。她以前也见真姐儿,不过那时候,没有交往过。

因为觉得可以放心说话,宝京王妃吞吞吐吐说出来:“有些事情不般配,我们自己也明白,要是以后,”

真姐儿一双妙目瞅着她,宝京王妃心一横说出来:“要是以后有什么,我们也不怨你们,只求柔庄是好好的就行。”

对着这双饱含恳求的眸子,真姐儿一开始没有听懂,再一想明白过来,她心思敏锐,想得也很远,这就笑起来,安伏道:“你想多了,咱们这可是皇上指婚。”

这句话说出来,真姐儿又明白一层,她浅浅一笑,问宝京王妃:“可是听到什么,有些话,可是不好说出为。”

能让皇上指婚散了的,只有这皇上不再是皇上。

西风轻起,吹落桂花无数。真姐儿挑起眉梢,和宝京王妃低语轻谈:“有什么,你只管来告诉我,这门亲事,我和表哥都是一个意思,是必成的。”

宝京王妃十分地感激,她也低声问:“世子可愿意?”真姐儿微微一笑:“亲事由不得他说了算,你也再放心,成亲以后,他们会恩爱的。”

与其说真姐儿相信自己儿子会长大,不如她更相信赵赦拿捏人的手段。她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每每想到,就要笑上一笑。

廊下摆着菊花无数,宝京王妃的面色,比大红色菊花还要红,她有些羞赧,把实话说出来:“不瞒王妃说,我们柔庄,她是个孩子。”

真姐儿摆手示意她不必说,柔庄从不掩饰自己,她是什么样,京里全知道:“我明白,王爷也明白。请回去告诉亲家王爷,大家都安心,我们准备娶媳妇,你们准备嫁女儿。”

宝京王妃千谢万谢,觉得自己心中这一颗大石,可以放得安稳。到晚上,带着柔庄和倾城回去,宝京王送到世子下科场,已经早回来。

见夫人回来面有喜色,宝京王取笑她:“夫人,你女婿还没有中,你就这样喜欢,要是中了,你哪里还拿得出更喜欢的神色来?”

柔庄从母亲身后探出头来,身上衣服又全汗湿,而且有污垢,一眼看到父亲的凉茶,欢呼一声,跑过去捧过来:“倾城,快来喝茶。”

宝京王妃抱怨:“放下来,回房去好好喝,真是百说不改,去见你婆婆,又玩得这个样子。”柔庄悻悻然放下茶壶,和倾城回去。

“我对你说,王妃说,这亲事,是不会散的。”宝京王妃喜滋滋地和宝京王分享好消息,宝京王愣住,对着妻子狠看几眼:“你怎么什么话都对亲家说?”

这些话,也只是宝京王的猜测。对与不对,他自知是个纸上谈兵的人,不敢判断。

宝京王妃自顾自的喜欢着:“这亲事一定成,多好,你表姐家和你那个侄女儿良月,可以伤心一下。”

“我说柔庄怎么生成这个性子,原来是随你。”宝京王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妻子:“原来随你!”宝京王妃犹有笑得开心,这样的笑容看上去好似年青十岁,发上的金步摇轻轻响着:“难道你不喜欢,这亲事是煮熟的鸭子,从此飞不走。”

她这才去换衣服,对着窗外夕阳西下道:“这天气白天还热,晚上又冷,可怜我女婿在科场里呆着,可怎么过来。”

“你这心疼的,”宝京王要笑话她。等宝京王妃到房中去,他自己也无端笑一下:“真的能成?”诸多担心,总要是从柔庄和世子不般配而来。

晚风吹拂到安平王府中,赵赦听到这一番话就不悦,他没有真姐儿那样的性子,王爷耸起浓眉:“你应该说她几句,还去哄她!”

他坐在床上,明华扶着他肩头站着,见父亲眉头皱起不好看,伸出小手去抚他眉头。双胞胎心有灵犀,在真姐儿怀里的宝华,也去摸母亲的秀眉。

赵赦因此一笑,把女儿小手拿下来,明华见他一笑,把自己小脸对上父亲的,也格格用心的笑一笑。

“捣乱,”赵赦把脸色沉一沉,明华认真的瞅着,突然再格格一笑。真姐儿也把宝华抱着睡好,笑着道:“有女儿在,表哥你生不了气。”

再问赵赦:“我应该如何说她,表哥,她是不放心。”不理真姐儿苦口婆心的话,赵赦把明华抱在怀里,再次皱眉:“她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教导她的女儿。依我看,这孩子他们教不好。”

“表哥这话我赞成,”真姐儿想到今天的柔庄就要笑:“她差一点儿把鸟笼子拆开。”赵赦也想笑,又把真姐儿带上:“和你当年差不多。”

真姐儿不肯认,嘟嘴道:“又寻上我,我当年在表哥手底下,可是老实的一个人。”赵赦要笑又忍住,伸手去揪那小噘嘴:“再嘟,给你一下子。”

“给你一下子,”明华和宝华这就学会,真姐儿去拧赵赦:“这不好的话,全是表哥教的。”

赵赦在明华身上拍拍,悠然自得地睡下来:“看来,我不能对这亲家太心软。中秋他们会来,到时候我来和他说说。”

桂花更浓的时候,世子出场又入场,这是第二场考试。佐哥儿已经念书,念过书后就是去找别人玩耍。

这一天在威远侯府,几个人正在玩打仗,玩到一半,蒋家小公子和尤家的小公子头碰头开始嘀咕。

两个人不时偷笑,看上去很开心。佐哥儿也凑过去:“你们在说什么?”蒋小公子对他噘嘴:“没你什么事儿,你学这个没有用。”

周期也凑过来:“告诉我听听。”尤小公子很大人气派地皱眉:“告诉他们吧,佐哥儿其实也用得到。”

蒋小公子更撇嘴:“他会需要,他天天嘴里全是他大哥。”佐哥儿拧拧小眉头:“你们在说我大哥?”

桂树绿叶下,尤小公子眉头比佐哥儿拧得还要狠:“谁要说你大哥。我们在说我们的哥哥。”他的小脸上,底气比佐哥儿要足。

有风吹过,佐哥儿恍然大悟,小手指着他们笑哈哈:“你们在使坏!”蒋小公子和尤小公子鼻子眼睛皱着,露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表情,一起伸手推了佐哥儿一把,害得他后退几步,差一点儿坐地上。

“这不叫使坏!”两个小公子一起叉腰怒目,刚怒目起来,腿下一痛,在佐哥儿的哈哈大笑声中,他们两个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周期在后面,蹲下来给他们一个扫堂腿。扫过还得意:“此乃秋风扫落叶也。”佐哥儿拍手大笑:“扫得好!”

“说!”此时情势逆转,佐哥儿在前,周期在后,两个人各跨上一步,前面小腿弓着,后面小腿弯着,欠身子装凶神恶煞:“不招,大刑侍候!”

这是威远侯府的后园子,头顶上是桂花树油绿的叶子,地上是不远处飘落的红叶,还没有被及时扫出。

地面软软有落叶,蒋小公子索性不站起来,就坐着拍拍双手上的泥,神秘地问佐哥儿:“你父亲疼你大哥还是疼你?”

佐哥儿眉头动几动:“当然是都疼。”尤小公子也不爬起来,用带着黄泥的手指着佐哥儿乐:“看你傻的,所以我们不肯告诉你。”

“我傻吗?”佐哥儿自己感觉挺聪明,对着面前是尤小公子沾着黄泥的手看,再问周期:“我聪明吗?”

周期犹豫不决:“应该是我最聪明吧。你忘了,昨天大伯父教我们习武,还说我聪明来着。”佐哥儿把眼睛瞪大:“那只是随便夸夸,你不要当真!”周期欢天喜地,拍拍自己凸出来的胖肚子:“还说我实诚来着。”

四个小孩一起笑,这一对亲表兄弟不再争论聪明,只追问刚才他们在说什么。

秋天地上凉,蒋小公子坐不住,跳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走,咱们到亭子上说去。”四个人来到亭子上,蒋小公子绘声绘色开始说起来:“我父亲最偏心,”

大家一起道:“我知道。”蒋小公子笑嘻嘻:“昨天我母亲说,他又给我三哥一个东西,是什么没看到,我母亲恨得不行,骂我不争气,不会去猴东西。这不,我和小尤在商议,应该怎么办。”

对尤小公子一伸手:“你在家里从不吃亏,教我几招。”

闪亮登场的尤小公子装腔作势,清一清稚嫩的嗓子:“嗯咳!”再拿腔拿调的道:“这个好办,咱们小,小蒋你回家见你父亲,就说喜欢上他一件东西要拿走玩,不给你就说他不疼你。他要是凶,你就坐地上哭,他要是想打,你就跳起来跑。跑到我家里来,我收留你几天。”

周期和佐哥儿互相瞅着,两个人全不会这些。今天听到,好似天方夜谭。

尤小公子交待完,又把周期和佐哥儿全指点进来:“期哥儿,你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不过呢,你有好些庶妹们,你小心着,这全是分家产的。”

周期听得快要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怪模样,他不以为然,只能出怪相。佐哥儿正在笑,见说到自己,尤小公子大模大样:“佐哥儿,我认识的人中,你算是最能的。不过,你当不上王爷,以后要是混得抖,也只是个将军。唉,”

年纪小小的尤小公子道:“我为你忧心!”

“哈哈哈哈,”佐哥儿和周期一起捧肚子笑,尤小公子被笑得面红,气得握紧小拳头道:“这好笑吗?这不好笑!这话,是我听到我三叔和我父亲说的。”

他学着尤三公子的样子,晃着脑袋道:“安平王府里有两个儿子,长子得去全部光辉,次子就一般般了,以后爵封也没有,家产也不会落太多。我看到他和咱们家的儿子好,为他忧心!”

学过,啧一下嘴,尤小公子瞪大眼睛:“这话是你我才说,换了说别人,我可不说!”

尤三爷是京里有名的一个智囊,这个智囊不是出将入相的那种,而是猜东家新娶的姨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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