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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头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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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思骏的思维一下子突决而出,脱口道:“你是李极的邻居?可我听李极爷爷说,这里住着的是张屠夫。”
  女子厌恶般地皱了一下眉头,道:“他早就该死了。现在这里住着我跟我老公。”
  屋子里又传来一阵尖锐的细微声,像是有人在磨着牙齿般。黄思骏的思维一下子又被降速了下来。他转动了一下眼球,发现屋子的中央放着一张桌子,一个男子坐在桌子前,头埋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容颜。想必就是女子口中的“老公”。
  黄思骏想朝他打个招呼,但看着男子始终低垂的头,终又咽了下去。
  女子道:“既然是远方来的贵客,那就一起吃个饭吧。”女子边说边走向桌子,把手里的红灯放于桌面一角,方向刚好与男子低垂的脑袋相反。随后女子从黑暗处提出一个红漆描金笼屉,依次拿出几样菜肴,有炒猪肠、猪肉炖粉条、红烧狮子头、炖蘑菇等,另外还有三碗米饭,三双筷子。
  黄思骏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为何女子会知道他要来,预先准备了三个人的饭菜呢。他有心想要拒绝,双腿却不听使唤地朝桌子那边移去。
  一靠近年轻夫妇坐下,黄思骏仅有的一点理智之光便彻底消失。他只闻到饭菜很香,肚子很饿,不自觉地伸出筷子,夹起了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女子将一碗米饭端于男子面前,又在上面夹了些菜。男子一声不说,拿起了碗,闷头吃了起来。
  看清男子长相的念头始终在黄思骏的脑海里翻滚。他几乎是下意识般地朝男子望去。但他和男子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灰色的玻璃,怎么看也看不清,只能看见他白森森的牙齿咬着一块猪大肠,用力地咀嚼,发出“吱吱”的声音。
  这声音令黄思骏感到不舒服。他觉得男子不像是在咬猪大肠,而更像是在生吃着某种生物,比如……刚出生的老鼠。他放下了碗筷。


鬼请吃蚯蚓餐
4…14 2:31:052202

 女子目视着他,开口道:“怎么了呢,做得不好吃吗?”
  黄思骏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吃饱了。”
  男子忽然抬起了头。黄思骏依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却可以感觉到两束绿色的光芒在他的眼眶里闪动,“吃这么点就吃饱了?你不要骗我!吃,继续吃!”
  黄思骏心头的不舒服感随着男子的吆喝而扩散中。他坚决道:“不了,我吃饱了,我不吃了。”
  男子勃然大怒,从桌子一边伸出一只黑瘦的手,将黄思骏的脑袋按于米饭上,“吃,吃光它!”
  在男子的手抵达黄思骏的脖子之前,他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长相,他正是照片中的那个断头人!黄思骏甚至可以看到他脖子上缝着的线,以及从未缝好破漏的地方渗出的黄水。
  黄思骏的胃翻江倒海了起来。他“哇”地一声,将吃下去的所有东西全都吐在了米饭上。
  男子更加生气了,几乎是要将黄思骏的脑袋摁入桌子里,咆哮道:“吃,吃光它!”
  黄思骏感到自己的脖子几乎要断掉了,口鼻埋于米饭与呕吐物之中,几近窒息,不由地拼力挣扎了起来。
  女子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较劲,一句话不说,只是漠然地吃着饭。
  就在黄思骏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狗吠声。狗吠声里,竟然带着一丝惊恐,一丝呜咽。
  女子皱起了眉头,道:“这该死的狗儿!”她从桌前站起,走向门口,打开了一道缝隙,往外看了一眼,惊恐道:“是我大伯母,快走!”
  男子闻言,手一松。黄思骏一个用力,脑袋从碗中抬起,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始吐了出来,但眼前一片金星乱耀。他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竭力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但理智之光如拨开云雾的阳光,透了进来。
  约莫过了半分钟,他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正常。他环顾四周,发现男女已经悄然离开,不仅心头有几分诧异,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听到脚步声或者开门声。
  如果说刚进来之时,屋子里是黑夜、不透一丝光线的话,那么现在就像是清晨或者黄昏,尽管昏暗,但周围的景象的轮廓却都浮现。
  黄思骏发现自己站在屋子的中央,或者说是大厅的中央。与厅相连着的,有四个房间,但全都房门紧闭。
  那对男女真的消失了。黄思骏心头的疑虑越来越深。从房门的破旧程度来看,它们的开启是绝对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但自女子说了一句“是我大伯母,快走”之后,屋子里就再没有传出来一点的声息。难道他们飞走了,或者是化为空气不成?
  黄思骏下意识地朝桌子看去。从桌子的位置来看,它应该就是之前自己站在窗户外所看到的那个被塑料布所罩住的东西。而今,塑料布不知被谁揭开了,上面摆了三个碗,三副筷子,还有四盘菜。黄思骏一看到盘子里的菜,整个胃顿时翻江倒海了起来,当即跪倒在地,掏心掏肺地吐了起来。
  桌子上,他之前所吃的米饭变成了泥土,猪肉是蛆,猪肠和粉条则是蚯蚓,而且还是活的,狮子头根本就是一团树根,只有那蘑菇为真,但色泽灰褐,形状细小——应是长在朽木上、或者干脆说就是棺材板上的真菌。
  想及刚才吃了小半碗“米饭”,又吃了不少的“菜”,黄思骏恨不得将手伸进喉咙里,把食道里的所有残渣全都抠出来。
  这是黄思骏一生中吐得最为艰难与痛苦的一次。他感觉几乎把所有的胃酸、胆汁全都掏光,直至吐出鲜血,吐得肠胃痉挛成一团,他才像个死人一样地瘫倒在地。胃里还不受控制地收缩着。
  “鬼,有鬼!”这个念头将黄思骏的最后一点勇气摧垮。他直想尽快离开这个黑暗之禁地,于是艰难地撑了起来。
  拧成一团的内脏搅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甚至无力站起身,只能手足并用地艰难爬向大门。
  大门从外面锁着!
  黄思骏几乎要崩溃了。他以手抓着门闩,竭尽全身最后一点力量,拼力地摇着。他想喊“救命”,但喉咙干疼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刚才的那一阵呕吐,几乎将他全身的汁液全都榨光。他将萎缩于地,逐渐干枯,变成了一具木乃伊。
  “李极,李极……”黄思骏的喉结咕嘟了一下,却未能发出声。他想起刚才看到的无头人抓着李极进屋的情景,全身不由地如筛糠地颤抖了起来。
  这屋子里藏着恶戾!李极都已经死了,化成了鬼,他仍都不放过,那么自己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又将遭受怎样的非人折磨呢?
  绝望之中,黄思骏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这种感觉是如此地强烈,令他飞快地转过了身,面容扭曲。
  他看到了另外一张扭曲的脸,贴在了后门树阴下的窗户外边!
  那是一张小男孩的脸,约有七八岁大,眼中装满了惊恐,一直垂落到脚。
  惊恐与惊恐相对!
  黄思骏将身体紧紧地靠于大门,大口地喘着气。
  男孩是在惊恐于他的出现呢,还是惊恐于屋子内黄思骏看不到的异象?
  黄思骏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他看到四周的光线又全都暗了下去,惟有男孩的一张脸,如同萤火虫一般地,贴在玻璃之后,清晰可见。那张脸,让黄思骏感到有几分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猛然想起一人,脚一滑,整个人跌坐在地。
  那是少小的李极!
  黄思骏感到大脑里一片混乱。时空错乱了。人鬼混乱了。他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只愿这场梦魇可以尽快醒来。


乡村陈年失踪
4…15 2:24:412129

 黄思骏用力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痛让他分清,这是现实,而不是梦中。死亡的气息笼罩了上来,将他拖入绝望的深渊。他觉得自己所坐的土地,随时都可能裂开,然后自己将如同被遗弃的石头一般,掉入十八层地狱。
  就在黄思骏心神涣散之时,身子所倚的大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他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却听到门口传来村长的声音,“里面有人吗?”
  黄思骏如同接到救命之贴般,欣喜若狂地扒在门缝上,竭尽全力地往外大喊道:“有人!快来救命!”
  受到呕吐摧残的嗓子,如火燎般,发出的声音亦干涩如枯木,听在外人眼里,如同鬼魅的干嚎。
  门外的村长等人显然为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黄思骏听到村长冲着周围的群众大喊:“王二铁匠,你把锁打开。刘噶子,你准备一下。其他的人,退远一点……”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村民们见到屋子里面竟然是黄思骏,且狼狈不堪,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村长难于置信地看着黄思骏,道:“怎么是你?你跑进张屠夫家做什么?”
  黄思骏紧紧地抓住村长的手,指甲几乎陷入他的肉里,哑声道:“鬼,里面有鬼……”
  村长闻言脸色大变。有胆小之辈后退了两步,但紧接着是更多好奇的人围聚了上来,七嘴八舌道:“鬼?长什么样子?”“大白天的见到鬼,我看你才是真的有鬼……”
  胆大的王二铁匠和刘嘎子不耐等黄思骏的回答,径直冲进了屋子。有更多的村民尾随着进了屋。大家一眼就看到大厅里的桌子,以及桌子上的“菜”,不觉胆色一寒。有老人流露出畏惧之色。
  村长撩开人群,看着狼藉的桌面,一脸的凝重,喃喃道:“鬼饭,你吃了鬼饭……”他转头对一个老太太说:“刘姑,你带的粥呢,给大学生喝两口,让他润润喉,把事情经过好好说一说。”
  黄思骏被村民架着喝了两口粥,胸口和喉咙间的火燎感略微退了点。他哑着嗓子对村长说:“你让人找找,屋子里是不是有一对年轻的夫妇?”
  村长一挥手。有几个村民四散而开,将紧关着门的四个房间全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大家都先出去吧。”村长神色肃穆。村民们不敢违抗,也无意久留于此不祥之地,纷纷走出了大厅。
  站在篱笆门前,村长注视着黄思骏,长出了一口气,道:“你说,你为什么进去张屠夫家,又看到了什么呢?”
  经过热粥与阳光的煨烫,黄思骏恢复了一点元气,道:“我早上起来,闲着无事,就随便走到这里来。后来……我看到李极走进了屋,就跟了进来。进来后看到一对年轻夫妇,说他们住在这里,跟李极是邻居,就请我一起吃饭。我吃了一点,吃不下去,那男的就逼着我继续吃。后来我听到外面有狗叫,紧接着那女的说了一声‘我大伯母来了’,说完他们两人就不见了。我才发现我吃的是……”一想到满桌上乱怕的蛆虫与蚯蚓,黄思骏忍不住又哇哇地大吐了起来。
  被村长唤作刘姑的老太太脸色大变,道:“你说,你说那女的叫我大伯母?”
  刘姑正是之前神秘女子扒在门缝间所见到的人。原来在大概半个小时之前,刘姑受村长所托,给远道而来的黄思骏送来早餐。与她一起走来的,还有家中的大黑狗。谁知走到张屠夫家口时,大黑狗突然止步不前,乱吠不止,边吠边往后退,仿佛看到了异常的凶险之物。刘姑随即注意到张屠夫家门口的篱笆门被人破坏成一堆碎木头,紧接着听到里屋有动静,顿时紧张了起来,以为有贼进入了张屠夫家,连忙赶回村支部,报告给了村长。村长不敢怠慢,组织了一些村民,急急赶了过来,谁知道竟发现黄思骏被反锁于屋内。
  黄思骏疑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刘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号啕大哭了起来,“我的侄女呀,当年我劝你不要跟汪连生那娃在一起,你偏不听,那果然就是出事了。我早说你是被张屠夫给害了,你大伙儿你们就是不听。现在看看,我侄女的冤魂都出现了……”
  村长烦躁地一挥手,道:“没谱儿的事,你别乱在这里乱嚼舌根儿。你侄女当年跟汪连生一起私奔,这事谁都知道。你赖人家张屠夫什么事?”
  刘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道:“如果说是私奔,我那侄女怎么可能舍得扔下爹娘,走了十二年都不回来看一眼?这不是给人害了还是什么?”
  “你你你……”村长气急败坏道:“当年你也是这么说,还报了案,可结果是什么?人家公安局对张屠夫家反反复复搜查了两三遍,什么都没寻着。再说了,人家张屠夫都拿出汪连生跟你侄女临走时写给家里人的告别信。信上写得明明白白,他们不愿受你们两家家长的约束,要一起外出过小日子去了。这么些年,我估计他们小两口日子过得甜蜜幸福,早就将我们石岩村给忘了。”
  刘姑哽咽道:“我侄女不是这样的人,她生前可孝顺了。她不可能抛下她爹娘这么多年不管不顾的。”她突然拔高了声调,“肯定是张屠夫把他俩给杀了。她一个寡妇,杀了那么多的猪,杀两个人还不容易?”
  黄思骏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张屠夫是个男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寡妇。他的眼前顿时浮现出照片中的那一对母女,心头有所触动,打了个寒颤。


眉心印堂发黑
4…20 2:31:502518

 村长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说人家张屠夫杀了你侄女和汪连生,你有什么证据不?虎毒都还不食子,张屠夫还能杀死自己的那根独苗?如果真要杀人,总还有个尸体吧。你见过尸体不?没见着吧。你说张屠夫能把那么两个大尸体给藏到哪里去?”
  人群中走出一个秃头老汉。他迟疑了一下,说:“村长,这么多年有一件事,我一直在心头里挂着,想不通。你要知道,张屠夫以前杀的猪,都是有定数的,一天一头,村里留半头,另外一头半送到镇上去。猪都是找村里乡亲们拿的,或者是她自家养的。可是自汪连生和刘香莲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我很清楚地记得,她家里只剩下几头猪仔,并没有生猪可杀。本来说好是要杀我家的猪,但中间隔了一天,她并没有找我家要猪。可我还是见到那天她骑着摩托车去镇上送猪肉。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
  村长怒视着秃头老汉,道:“张大瓢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张屠夫把人杀了,然后把人肉当猪肉卖?这世上还有这么丧尽天良的人么?”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之时,突然有村民从李极家里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大叫道:“来人哪,快来人。李老爷子死了,死了……”
  人群一阵骚乱。黄思骏心头一震,一种熟悉的味道在空气里飘散了开来。他知道,那是死亡的气息。
  村长领着村民们往李极家跑去。黄思骏双腿发软,跟在人群后面跌跌撞撞地奔跑。
  李极家中,老人面朝墙地躺着,身体蜷缩。在他的枕头侧,摆放着李极的骨灰坛,坛盖打开。
  黄思骏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的暗潮又开始翻滚了起来。他清楚地记得,在昨晚睡觉之时,他亲手将李极的骨灰坛从老人床头移到门后的小桌子上。那时老人已经上床安歇,正是这一个姿势。他同时想到,今天早上起来之时,看到的老人样子亦是这样的睡姿。只是当时睡眼朦胧,没有特别在意老人身边的骨灰坛。现在回想起来,骨灰坛当时应该已从门后小桌子移开。因为他开门时,并未感受到骨灰坛所带来的那种阴郁感。
  午夜时老人的起身开门……凌晨时分老人过来为他掖被子……早晨他起身时老人对他说了那句“隔壁张屠夫在杀猪”……他在张屠夫家门口数次回头见到老人倚门而望……
  可如今老人却被发现保持着临睡时的身姿死去。
  “这只是一种巧合……”黄思骏拼命地对着自己说,却抑制不住地腿开始打抖。
  村民又是一声惊呼,将黄思骏的心揪紧,“天,快来看这骨灰坛。里面的骨灰哪里去了呢?”
  村民们一阵骚动,纷纷拥了过去。果然骨灰坛里空空如也。李极的骨灰不翼而飞。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难看至极。
  有胆大的村民捏了捏老人的尸身,摇头道:“身体已经凉透,应该是夜里走的。”
  这个论断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黄思骏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坐倒在地。
  村长见状,连忙叫上村民,将黄思骏扶出屋子。
  有好心的村民甲见黄思骏额上、脸上尽是泥沙——那是他被荒宅里的断头人强压在“米饭”上所蘸留下的,于是从屋里找出黄思骏的毛巾,拧了一把水,替他抹了脸。
  脸上的泥沙与汗水被拭去,村民甲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将屋里的其他村民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你看他的脸……”村民甲指住黄思骏的额头,眼中尽是惊恐。
  黄思骏看不见自己的脸,但从所有村民一致的惊慌神情来看,想必是恐怖至极。他以手抹了下脸,却发现并无异样,手上干干净净的。他结结巴巴地问村民道:“怎么了呢,我怎么了?”
  村长走了过来,看着黄思骏,沉重地叹了口气,摇头道:“造孽哪。”他示意村民为黄思骏拿过一个镜子,递于他。
  黄思骏看到镜中的自己,几乎昏厥过去——他的印堂之上,一片黑漆之色,就像是被重物狠狠击打过,留下了一片淤血凝固于其上。
  传说中,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
  莫非自己真的离死期不远?一股悲凉感穿透了黄思骏的脊梁骨,令其节节而断,再支撑不起生命的半点重量。
  村长看出黄思骏的心事,沉吟了一下,道:“黄大学生,恕我直言。你恐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想平安度过此劫,最好找个高人为你化解一下。”
  黄思骏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问道:“那怎么找到高人呢?”
  村长摸了摸下巴,道:“按理说,这佛道之门是最有利于辟邪驱魔的地方,只是我们石岩村地处偏僻,虽然有山,却没有庙观。只有邻村坑石村有名张法师。平常里村民们办个红白喜事的,都是请他过来。只是……”
  黄思骏好不容易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坑石村离我们这里有数十里路,而且都是崎岖山路,走不了摩托,只能靠腿走。走一趟正常要三四个时辰。我今天早上叫人去请了张法师,准备为李极做场法事。”村长咳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们城里人,大学生,对法事这些不怎么看重。但对于我们村里人来说,人死了后,一定要做场法事,让灵魂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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