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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大王啐了一口，嘟囔句，“再这样下去，孤都要长针眼。”
玉蓁蓁一直高高抬着头，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凌波肩膀以下，后一指衣柜道，“去穿衣裳，要么，就留在这里。”
凌波“唔”了半天，最终似乎下定决心，拉着玉蓁蓁的手臂道，“主人，那我们，一起tuo光，好不好。”
“不好！”玉蓁蓁当真是气的太阳穴都疼了，可是对上凌波那双无辜的黑瞳，又不忍心对他太过苛责。可也巧了，这时候门突然有节奏的响了起来，玉芃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玉蓁蓁见默大王眼睛都快冒火了，只得对他作揖又摆手的，小声道，“大王，今晚食物你就得自己搞定了，姐姐来了，我不能单独留她和凌波在。”
“哼！”默大王亮出两排小板牙，对着玉蓁蓁威胁的呲了呲，后不甘心的摇摇尾巴，从后窗的窗棂跃了出去。走了一个麻烦，剩下的这个就好办些，玉蓁蓁对着身后湿哒哒的凌波柔声道，“你先去浴桶里睡吧，我姐姐来了，你千万别出来，不然这副样子被姐姐看到，会吓坏她的。”
凌波乖巧的点点头，又啪嗒啪嗒的扭着屁。股回了浴桶。玉蓁蓁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走路扭屁。股这个习惯日后还得帮他改一改。见一切就绪，玉蓁蓁方才应了声，将玉芃芃迎进来。
玉芃芃一进屋，就看到一地的水渍，不用想也知道是凌波所为了。她先轻笑了下，见玉蓁蓁关上门走在她的一旁，方才道，“凌波还是那样的习惯？”
“是啊，他作为一条鱼活了五百年，想让他与人一般的话，恐怕一朝一夕改不过来。”玉蓁蓁的口气中虽带了些无奈，但也从没有失了信心。毕竟凌波很听她的话，这对她来说，就是改变凌波的最大优势了。
“嗯，慢慢总会有办法的，如今掌门出关在即，待那时候，让掌门想想办法也未尝不可。”玉芃芃安慰着，忽的又道，“蓁蓁，今儿个过来，我是特意来问问你，修行怎会忽然提升那样多呢？”
关于默大王会讲话以及其腹内空间之事，玉蓁蓁一直对外界有所隐瞒。从前她最喜欢的一个故事，就是猫与老虎的故事。说的是老虎从前什么都不会，可是猫却懂得十八般武艺，所以老虎便拜猫为师，从猫门下开始虚心学习。后来有一日，老虎以为猫已经将所有技艺倾囊尽受，竟变了脸，要吃掉猫，好在猫还留了最后一招上树没有教老虎，所以她一窜便上了树，老虎唯有在树下愤怒的咆哮了半晌，最后没办法，唯有扭头走了。玉蓁蓁觉得这个故事是对所有人都适用的，人的这一生，没人会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的呈现在他人面前，总要留些小秘密才是。
“这……”略作思索后，玉蓁蓁开口道，“我估量，约莫是凌波的关系。凌波本身的水灵之力克制住了我体内的火灵之力，使得灵根与灵力相辅相成，从前无用的那些修为才开始慢慢释放，再加上最近修习的这本经书，”玉蓁蓁说着，指了指床上平放着的那本《太上洞玄宝三元无量寿经》，又道，“才会有了这样的阶段性小幅提升吧。”
玉芃芃点点头，倒也觉得玉蓁蓁所说有理，“这样说来也无可厚非，只是咱们听听就算了，外人知道恐怕相信的还是不多。先不提灵力相克一事，光是修为还会添补一事，便是闻所未闻了。”
玉蓁蓁点头，这些说辞都是她从默大王那里现套过来的，不过既然修为添补一事犹如天方夜谭，那为何默大王会这样说呢？以他的性子，可是不屑骗人的。
玉芃芃后又给玉蓁蓁讲解了不少灵寂阶段的心法，两姐妹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玉蓁蓁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打开窗子一瞧时辰，竟已经这样晚，可每天跟捣乱一般喊着查夜的叶灵芸，今儿个居然破天荒的没来？这倒真是奇事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玉芃芃起身，对着玉蓁蓁笑笑，后小声道，“我都听到凌波的呼噜声了，他倒也是怪了，我还从没听过鱼还会打呼噜的。”
“这或许是他逐渐为人的证明吧。”玉蓁蓁也笑了笑，不知为何，凌波那傻傻的保护她的样子总是无缘无故的便在脑海中浮起，每每看到，她都会笑的很温暖。
***
“开会开会，紧急开会，破天楼所有弟子迅速集合在小广场上，片刻不得耽误！”
这一日，玉蓁蓁和凌波正在藏经阁还傅墨轩经书的时候，外头响起了这样的召唤之声。傅墨轩几乎是立即蹙了眉头，望着玉蓁蓁，语气中不满居多，他是讨厌别人在看书的时候打断他的，“她又搞什么鬼。”
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始作俑者叶灵芸了，那样尖锐的嗓门，除了叶灵芸外，整个破天楼找不出第二个了。玉蓁蓁摇摇头，后对傅墨轩规劝道，“说不定大师姐有急事，我们去看看就是了。”
傅墨轩再三摩挲了玉蓁蓁还回来的经书，方才一脸不愿的出了门，与玉蓁蓁一道往小广场走。待两人到了的时候，但见小广场上已经齐聚了不少弟子，风花飞与叶灵芸站在一个垒砌的小台子上，皆一脸的肃穆之色，底下站着打头的自然是凌皓杰和程思芜，后头的便是其他若干弟子，加起来约莫二十几人。
傅墨轩带着玉蓁蓁和凌波往前走了走，人群中便自动让出一条路。叶灵芸算了算，所有人都到齐了，方才提着嗓子大声道，“诸位师弟师妹，我逍遥派从建派至今，从未出现过小偷小摸的事情。可如今，师父的丹房居然无缘无故的遭窃，这件事情，我与大师兄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33、栽赃嫁祸
关于丹房遭窃一事，菩提子自然是愁容惨淡；虽说被偷走的只是一些中低级的仙丹，可数量毕竟不少，也是他从前的心血。他不过刚刚收了内徒几日，竟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尽管风花飞和叶灵芸再三保证，一定会寻出偷丹之人，不然便自动请离，可毕竟破天楼有了内贼一事，还是让菩提子心中难过。
风花飞的脸色黢黑，破天荒的头一次觉得这样事情发生实在太过面上无光，有损他一来的形象。叶灵芸却是掐腰又跺脚的，在一干弟子面前下了狠话道，“那偷儿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这样有损逍遥派名誉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日后是别想在这儿呆了！”
“大师姐，说了半天，可有应对之策啊？”底下正万籁俱寂之时，程思芜忽的开了这么一句口，眼神中带了丝丝的挑衅之意。在她看来，叶灵芸不过在上面乱嚷嚷，并没有任何解决之法。
不想，叶灵芸却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并且嘴角一斜，对程思芜道，“早料到程师妹有此一说，其实此事该如何解决，我心中已有数。如今，我就要所有弟子与我一起，从梅苑到竹苑，挨门挨户的搜，总要搜出赃物来！”
“大师姐，你当那偷儿脑袋和你的一样简单吗？”程思芜立即表示反对，并且振振有词的开口道，“谁偷了丹药之后不立即服下，难不成还要留在房里，等着大师姐去搜？”
这样明白显眼的挑衅，不想叶灵芸依旧没有生气，好像一切都成竹在胸一样。她吧嗒吧嗒嘴，抱着膀子俯视程思芜道，“呦，这程师妹可能就不清楚了，仙丹此物，并不能一次服用过量的，否则轻则卧床不起，重则当场毙命；但瞧如今师弟师妹们都这样有精神头的站着，也知道并无人服食过量。而丹房丢失的仙丹，前后加起来可是有七八瓶之多，这东西自然不可随身带着，思前想后，也唯有藏在房里了吧？”
叶灵芸说的的确句句在理，程思芜倒是有些讶异，素日里叶灵芸可是嘴巴很笨的，今儿怎么忽然开窍了，难不成其中有诈？可是她又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委，只得拱手对叶灵芸笑道，“大师姐既这样笃定，那咱们便跟着瞧瞧就是。”
“好好瞧着吧，”叶灵芸说着，一下子就打台子上跳至程思芜的面前，踮着脚尖，力求与她平视，之后给了她一个极有自信的笑容，“答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眼见叶灵芸小声说了这句话后，又重新挂上一副严肃的神情，程思芜还有些走神，凌皓杰却已经凑到程思芜耳边，难得认真的对其小声道，“此事恐防有诈，走一步看一步。”
***
叶灵芸与风花飞并排走在最前面，之后是谨慎观察两人一举一动的凌皓杰和程思芜，在后面，便是二十几号破天楼弟子，其中包括玉氏姐妹、凌波、傅墨轩还有一干新老弟子。按照叶灵芸的意思，众人首先到达的是梅苑，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顾不得男女寝房了，众人都提心吊胆的进了去，从第一间开始搜起，由东至西，一直搜到玉蓁蓁寝房。
“下一个，玉蓁蓁。”
不知是不是错觉，玉蓁蓁总觉得叶灵芸的声线中含着几丝莫名的得意与迫不及待。她上前，对着师兄师姐拱手行礼，后打开了自己的房门。风花飞、叶灵芸头一波进去，程思芜和凌皓杰对玉蓁蓁点点头，也跟着进了去，其余弟子则候在门口。玉芃芃见玉蓁蓁表情虽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被众人这样盯着，还是多了一丝紧张，便上前安慰道，“没事的，别往心里去。有二师兄和程师姐在，想来大师姐想投机取巧，还没那么容易。”
“嗯。”玉蓁蓁点头，可这颗心还没落下去，却蓦地听见屋内响起叶灵芸一声，“快来看！”那尖锐的嗓门几乎要刺破玉蓁蓁的耳膜与神经，使得她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迈进了大门。
屋内，风花飞、程思芜和凌皓杰正都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望着叶灵芸，而叶灵芸手中那明晃晃的仙丹瓷瓶，在阳光的折射下，晃得玉蓁蓁有些眩晕。
“这……这不可能，蓁蓁绝对不会去做偷盗之事，此事一定是误会！”半晌，还是凌皓杰第一个反应过来，脱口便站在了玉蓁蓁这一方。
“是啊大师姐，这事一定有误会，况且蓁蓁自打来了逍遥派之后，我们日日都在一起，她的为人我们比谁都清楚……”东西偏偏就在玉蓁蓁房里翻出来，这让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即使是嘴皮子最好使的程思芜，此时虽也觉得叶灵芸定是栽赃嫁祸故技重施，可是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她说什么也是白费。
“东西已经在此搜到，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叶灵芸白了程思芜一眼，后示意外头的景含芷进来，将几瓶仙丹收起，亦步亦趋到玉蓁蓁身边开口道，“想不到你这个外来人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这一次你抹黑的不止是逍遥派，还有你的清虚宫！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偷儿！”
“不是我拿的。”玉蓁蓁摇头，表情中满是坚定。
“不是。”凌波紧随玉蓁蓁身后，也跟着摇头。
风花飞见凌波如此，思虑再三，后上前一把拉住了张扬跋扈又得理不饶人的叶灵芸，对其道，“事情还没查清楚，或许是有人栽赃也犹未可知。”
“大师兄！”叶灵芸见风花飞又帮着玉蓁蓁说话，自是气的紧；可风花飞为人如何，叶灵芸自是比谁都清楚。末了，她虽又瞪眼又跺脚的，还是叉腰对玉蓁蓁道，“好，你装无辜、装可怜来博同情，可是我还有证据！诸位，仙丹若服用得当，是可以迅速提升修为的；我刚刚点算了仙丹之数，少了整整一小瓶，看来玉蓁蓁从我与大师兄未接手丹房之时，便已经有了偷仙丹的事实，而从那时至今，她的修为应当整整提高了一大层。如若诸位还觉得我扯谎，我冤枉了玉蓁蓁，那拉她去测试一下修为，便知真假！”
这句话一出口，玉蓁蓁、玉芃芃、程思芜和凌皓杰一行知道玉蓁蓁修为有提升的人，都怔住了。风花飞不明就里，他只是单纯的相信着凌波，见叶灵芸退了一步，为表示凌波没有说谎，他自然点头同意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我们这就往修为探测器处走一趟，便可了解此事了。”
“不必了。”不想，玉蓁蓁却紧接着风花飞的话，回绝了叶灵芸的提议。
风花飞是百思不得其解，唯有蹙眉望着她；叶灵芸心里乐开了花，面儿上却依旧严肃至极，“怎么，你不敢？”
“并非蓁蓁不敢，而是蓁蓁的修为，在前几日已经试过了，的确有所提升。”在这个时候，玉蓁蓁方才觉得，这次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当真如此？”风花飞自然的将目光转向凌皓杰，因为无论是灵根探测器还是修为探测器，一直都是由凌皓杰负责看守和测量的。
凌皓杰再三望了玉蓁蓁，后艰难的点点头；而程思芜也清楚，此刻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这个事情了。但有一件事情她的确奇怪的很，叶灵芸这一切好像都是铺垫好后故意来找茬的，可关于玉蓁蓁修为提升一事，唯有他们五人清楚。她自己自是守口如瓶，依着凌皓杰对玉蓁蓁的喜欢，他也不可能说出去，玉蓁蓁看起来也不像是傻到自己说出去的地步，玉芃芃是玉蓁蓁的姐姐，一向呵护有佳，不可能加害，而凌波又是个鲤鱼精，从不离开玉蓁蓁。究竟她修为提升一事，是如何传至叶灵芸耳中的？难不成叶灵芸所说不错，这一切不是铺垫，而是当真玉蓁蓁偷了仙丹，服用下后，修为才有所提升吗？
“哼！”风花飞当场便觉颜面大失，拂袖而去，剩余主持大局的，便唯叶灵芸一人。她先示意景含芷将几瓶仙丹放回丹房，后拽着玉蓁蓁的袖子，对着余下一干弟子道，“大家今儿可是亲眼瞧见了，破天楼十九代弟子之中居然出了偷儿，大家说，咱们破天楼能容得下这样的人渣吗！”
底下的弟子互望了下，后异口同声道，“不能！”
“咱们是不是得把她赶出去！”叶灵芸继续蛊惑着一干弟子的心。
“赶出去，赶出去……”底下的弟子居然就群情激奋起来，虽然仅是二十余人，但玉蓁蓁望着那些人眼中的鄙视和不屑，心却仿佛跌到了谷底一样。她眼前浮现起自打来到异世后感觉到的那些温暖，亲情、友情，或许是她太得意了，老天看不下去她这样幸福着，终究还要将她打回原形。
程思芜与凌皓杰望着这样的场面，也的确有些手脚忙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那么傻愣愣的站着，任事情继续发展却丝毫无回转之法。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向胆小怕人的凌波却忽的一把将玉蓁蓁拉至身后，勇敢的与所有人对视，用他最大的嗓音开口道，“她，没有偷，仙丹！”
34、并肩而罚
可凌波的声音再大，又如何大的过门口堵着的那二十几人。叶灵芸得意洋洋的回身望着玉蓁蓁，开口道，“你也看到了，这里并不欢迎你这样的小偷，滚出逍遥派吧！”
玉蓁蓁回过头，虽周围一片嘈杂，她的声音依旧如同浊水中一支青莲一般清晰可辨，“我没有偷。”
“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叶灵芸见玉蓁蓁这样坚持，当即气急败坏的上前去拽住她的衣袖就要往外拖，非要当着一干大众的面儿羞辱玉蓁蓁，大有一副不让她死心认命不罢休的架势。
凌波哪里肯让玉蓁蓁受这样的委屈，右手转了一圈的工夫，已经幻化出一柄冰剑，毫不留情的对着叶灵芸的手臂就挥了去。叶灵芸喊了声痛，后咬牙蹙眉捂着手臂，开始有血意从指缝中显现。
“凌波，不要。”玉蓁蓁见凌波这次可是来真的了，忙拉住他，不想让他再与众人起冲突。凌波见此，才一震右手，冰剑登时碎成几块，落在地上之后，很快化为水渍。
可玉蓁蓁作罢，不代表叶灵芸作罢。她本就在理上，如今却遭了这样的伤，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鼻孔蓦地张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后对着外头已经愣住的一干弟子大声道，“都瞎了是不是，看不到外来人正欺负本门的大师姐吗！这个时候你们的团结意识都去了哪里，还不快点给我把他们两个捆起来！”
外头的弟子这才有了反应，争先恐后的冲了进来，凌皓杰见了，急智之下，拉着一旁的程思芜去挡住人群，不让他们伤到玉蓁蓁。叶灵芸自是气的跳脚，可这些看在凌波眼中，却让他愈发的浑身颤抖，玉蓁蓁眼见着凌波的眼睛由黑而蓝，后他蓦地大吼一声，面前竟凭空出现一道水墙，他再奋力向前一推，连水墙带那一干愤怒的弟子——包括前面阻挡着的凌皓杰和程思芜，一人不剩的全数呈抛物线摔在门外，连着几片门板全数倾塌。
屋里剩下的，唯有目瞪口呆的叶灵芸，不知所措的玉蓁蓁、玉芃芃和始作俑者凌波了。但瞧凌波的瞳孔由蓝而黑，玉蓁蓁一面帮他捋着背，一面轻声安慰，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害人的举动；而玉芃芃则几步跑到门外，去瞧好心被凌波当成驴肝肺的凌皓杰和程思芜两人。
“竟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就在一干众人都各怀心思的时候，景含芷与菩提子到了。菩提子瞧着地上面色极不好身子又湿哒哒的弟子们，一挥衣袖道，“还不都快回自己的房里收拾一下，成何体统！”
这场闹剧总算是在菩提子到来后落幕了，而叶灵芸则狠狠剜了景含芷一眼，她怎就将菩提子带来了，这个老头儿平日里就顾及颇多，万一一想到这玉蓁蓁是清虚宫掌门人都挂牵着的，想来就算是把丹房都偷没了，他也不会多加严惩。
叶灵芸所想，景含芷怎会想不到；她本想偷偷把丹药放回丹房，可谁知竟就遇上了菩提子这个麻烦，无奈，只得将事情逐一说出。菩提子听说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往过赶，景含芷一面跟在菩提子后头，一面就已经料到了后来的状况。
“掌门如今出关在即，咱们破天楼还是不要闹出什么大动静的好，”菩提子再三瞧了玉蓁蓁与凌波，叹口气，后又道，“只是蓁蓁这事儿……还是等掌门出关了再做安排吧，如今老朽……也着实没空。”
“师父，难不成就让一个偷儿这么安心的待在咱们破天楼吗？师父这般，岂不是置破天楼的声誉于不顾，那些知晓了的师弟师妹们又会如何想？”叶灵芸好不容易逮着这机会，可不会轻易作罢，誓要菩提子做个决定。
菩提子又思虑半晌，才开口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老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