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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我从不指望这孩子能有多大的出息,我也知道这孩子性子顽劣,可我不在乎,我只要他平安长大!难道你忘了,他小时大夫说过的话了吗?”
“我……”
“你明知道我不放心他,虽然他时时在我的身边,可我还是会担心万一有一天他……,可现在呢?现在倒好,你要让他离开我,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你,你,……”寒夫人月柔心指着丈夫,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寒千雪一脸怯怯,心中却乐翻了天,眼睛睁得老大望着手足无措的寒士泽偷笑。活该!谁让你算计我来着,老用老爹的身份压我,哼!现在看你怎么应付娘!
轻抚月柔心的背,寒士泽无奈的道:“柔心,你说怎么办,为夫听你的就是了!”
切!妻奴!寒千雪不屑的偷骂。
“写信回绝他!”月柔心冷冷道。
一听自己的娘要“写信回绝”,寒千雪急了,忙凑到月柔心身边道:“娘,不可以回绝!”
“为何?”
“娘,是爹爹先要人家收孩儿为徒的,孩儿听说那个鬼医从不收徒的,如今要收孩儿也是因为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可现在又要回绝他那爹爹不是出尔反尔么,这会影响爹爹的声誉的。”
“再说了,娘,鬼医很厉害的。”
寒千雪偷偷观察着母亲脸上的表情,发现没有松动的迹象,于是用小手环住月柔心的腰身,将头埋在月柔心怀中,道:“娘,鬼医的医术是天下第一,娘还用担心我的身子吗?何况学了医术我就能更好的照顾自己,不让娘整日为我操心了!”
“可是这一去不知要多长时间,又不准你回家来。”
见月柔心有松口的样子,寒千雪再接再厉道:“娘,有鬼医在我一定没事的,而且你儿子这么聪明,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学成回家的。”
“可是你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
“娘,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啦!而且鬼医也一定不会让我吃苦的,好歹爹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说不定他会吃我的苦头呢!
月柔心将寒千雪的小脸从怀中捧起,黯然道:“千雪儿,你是娘的宝贝,娘舍不得你。”
“娘,千雪儿不能老窝在娘的怀里啊!那会被人笑的。娘,你让我去吧!而且一有机会,我就偷跑出来看您,好不好?”撒娇这一招总是屡试不爽的。
轻轻摇摇头,月柔心爱怜的道:“千雪儿,为了让你活着,为了让你好好呆在娘身边,委屈你了!”
寒千雪明白母亲说得是隐瞒身份这一事,不以为意的笑笑,道:“没关系啊!千雪儿不觉委屈啊!”
叹了一声,月柔心道:“娘答应让你去,不过你得把四卫和月儿也带去,不管怎样你身边必须要有人伺候着!”说着望向丈夫冷哼道,“你写信给那个什么鬼医,要他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寒士泽一脸苦笑,无奈苦笑,还能怎样,自己唯一的弱点不就是眼前的这对宝贝么。唉!妻命难为啊!
鬼医总算答应让寒千雪带寒风、寒月上山,而其余三卫就只能住在山下的小镇上。
所有的事物收拾妥当后,寒千雪便带着四卫及寒月由寒士泽送上修罗山。
寒士泽包括整个寒家的人都没料到寒千雪这一去竟是九年,这九年来寒千雪一步也没离开过修罗山,在山上与师父鬼医整整斗了九年的法。当他再次踏足尘世时却已是世事无常、风云变幻了。
无事浪游天外天,闲敲棋子倦时眠。
不知岁月多少事,回首已是凄凉天。
[第二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第二十三章 山道遇匪]
孤鹜山,修罗地,
云深雾重不知处。
有命来,无命去,
阎王小鬼进不来。
孤鹜山,位于西都、花泽、华瑛三城的交界之地。群山巍峨,绵延不断,远远望去,山峦重叠,翠岭青葱,被山中常年围绕的雾气笼罩着,还真有些“云深不知处”的感觉。
冬日,天空灰蒙蒙的,好似蒙了一层薄纱,空中只看到一个白点,阳光有气无力的照射下来,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气息,时不时还吹过一丝冷风,阴阴的,天气寒冷异常。
这种天气人们一般是不常出门的,然而孤鹜山的山道上却缓缓行来一辆简朴的木制马车。
马车虽然简朴但显然是用上等木材制成,很厚实,马车前挂着一层厚厚的蓝布棉帘,为马车中人挡住冬日的寒风。
架车的是个年约二十七、八的俊朗年轻人,俊毅的脸并没有因寒风而冻得发紫,双手沉稳有力的握着马缰,一边留神着四周的动静,一边认真的赶着马车。
马车内很宽敞,铺着厚厚的用动物毛制成的白毯,一张小几放在中间,上面摆放着一些精致的小点心和一壶清茶。小几后的靠枕上斜靠着一个白衣少年,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与四周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少年的脸庞好似雕画出来一般,只能用“精致”二字来形容,少年手中握着一本书,视线下垂,落在书上,长而微翘的睫毛正好挡住眼中的神采。少年的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整个人看上去极端的优雅迷人又极端的慵懒邪魅。
马车内的小几旁还坐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这女子二十五、六岁年纪,生得俏丽妩媚,此刻她正在为少年倒茶,双眸不时扫扫少年,神情间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少爷,都九年了,你总算舍得下山了!”绿衣女子轻轻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白衣少年头抬也不抬,清悦的中性嗓音不经意的道:“若不是那老头太难缠,我那用得了九年的时间。”
“我看并不是欧阳师父难缠,是少爷你难缠才是!”
“哦?”白衣少年抬头,一双似笑非笑的黑亮眸子对上绿衣女子,道:“月儿啊!这才多久没见,你又帮着外人说话了?”
兴许是白衣少年的眼光太过邪肆,绿衣女子脸一红,不依的道:“少爷!”
“呵呵”一笑,白衣少年索性放下书,懒洋洋的向后一躺,将头舒服的枕在靠枕上,调整好姿势,慢悠悠的道:“不是我难缠,是那老头太无趣。自个儿的事自个儿不去处理,让我去帮他处理,还发下什么狗屁毒誓‘永不下山’!自己做了亏心事,让我替他擦屁股,哪有这种道理,我又不是他的保姆!再说了他那些感情债我哪儿管得了,我若不把他弄下山那我不就麻烦了?现在不是挺好,他那个‘永不下山’的狗屁誓言让我给破了,嘿嘿!以后他可别想让我替他跑腿。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是很好么!”
“少爷,您是他徒弟,徒弟帮帮师父的忙有什么打紧的?”
“帮?月儿啊!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的。而且你几时见我帮过人的?何况,当年我病的要死的时候,若非他立了这个什么‘不下山’的破誓找不到他,爹爹和娘亲也不会为我担忧那么多日子。”
“说来说去,你无非是记恨那时的事,存心在报复,还说自己从不帮人,这些年你帮过的人还少么!”
斜睨了一眼绿衣女子,白衣少年道:“你家少爷我还就是心胸狭隘,怎么地?月儿啊!小心祸从口出啊!”
白衣少年口中淡淡的威胁让绿衣女子微吐俏舌,不再言语。这白衣少年正是一别九年不着家的寒千雪,而绿衣女子是寒月。
九年的时间让寒千雪完完全全由一个天真稚儿成长为一个俊美少年。九年来他不停的与师父鬼医斗法,虽说两人谁也对谁不客气,但九年下来感情却如同亲生父子,只是两人都不愿点破罢了。这九年来寒千雪挑挑拣拣的倒也学了不少东西,此次若不是听闻大哥要成婚的消息,此刻他恐怕还窝在修罗山上想着怎么让自己的师父老头吃亏呢!
“月儿,你可知要与大哥成亲的是什么人?”寒千雪不解,他呆在山上九年不曾与外面联系,虽只是偶尔写写家信抚慰一番思子心切的母亲,但家中的大小事还是知道的,他可从未听说大哥对那个女子动心的,可为何会突然传出大哥要成亲的消息呢?大哥的未婚妻子会是什么人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次大少爷的婚事好象是皇帝赐婚,不过圣旨好似还未到,所以也不清楚是谁。”
寒千雪眼睛眯了眯道:“赐婚?!不是大哥自各儿选的吗?赐婚?哼!真是……”冰凌宵,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寒千雪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神冷了冷。自个儿千挑万选尚且有婚后不幸福的,赐婚!两个陌生的人在一起能保证幸福吗?还是……,看来回去得探探大哥的意思,若大哥不情愿,自己势必要毁了这门亲不可,他身边之人的幸福还轮不到外人去谋划。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空中连那个小白点也不知藏到那里去了,风雪将至。
“月儿,等回去后我就替你和风操办婚礼,让你们成亲。”
寒月脸上一红,但随即垂头道:“不,少爷,你的事若不解决,月儿不嫁。”
“我的事?”寒千雪怔了怔,随即明白寒月的意思,淡笑道:“月儿,莫要为我挂心,顺其自然就是了!”
寒月指得是关于寒千雪女儿身份这一事,本来在寒千雪及笄时,他的女子身份就应公布于众,然而他一到修罗山便是九年,如今已是十七岁,普通人家的女儿已是出嫁的年龄,而他却依然处在不尴不尬的阶段。
“少爷……”
摆摆手,寒千雪示意寒月不要再说,那双微带些许嘲弄的眼缓缓闭上。换回女儿身,干么?嫁人吗?没有那个打算,让他与另一个人同食共寝,共同生活,他还真不习惯。而且他最不屑的就是爱情,在他眼中,再长久再深刻的爱最终都会变质,一文不值!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会为自己的爱人连性命都不顾的人是不存在的,人啊!总是自私的。
摸摸胸口,寒千雪冷冷的笑了笑,自己似乎没有爱人的能力,不会去爱呢!
马车猛地停下,寒月惊了一跳,一掀车帘钻了出去。寒千雪依旧闭目养神,碰到小毛贼了吗?应该不用自己担忧的。
车外,正对着寒风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粗壮汉子,手中的钢刀明晃晃的,满脸的彪悍之色。马车已被团团围住,看人数大约有二十几人,应该不难解决,然而令寒风感觉不好的是站在人群外面面无表情的瘦小男人,这人应该是个高手!
随着寒月的钻出,人群中发出一阵淫笑,为首的粗壮汉子道:“小子,这娘们是你的女人?挺标致的,”上下审视了一番寒风道,“若要活命,马车留下,女人留下,老子就放你一条生路!”显然他并不知道马车内尚有一个身份尊贵的主。
寒风眼神冷了冷,多年的训练与成长,让他在个性上更加沉稳,估量着敌我的形势,寒风静静的等待着这群匪徒发动攻击。
然而寒月却不,她自幼被寒家收养,虽是下人,但从未吃过苦头,也从没有人用那种色迷迷的眼光瞧过自己,而且自家少爷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她那容得这么多人用那种放肆的目光看自己,长剑一晃,道:“王八蛋,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找死!”
寒月的攻击让一群匪徒动了起来,寒风待在马车边望着寒月与那群人交手。他并不打算去帮忙,以寒月的功夫应付那群人绰绰有余,他的任务是守住马车,不要让自家少爷受到惊扰,而且那个瘦小男人和粗壮汉子还没有出手。
二十几个人围攻一个姑娘,竟然讨不到一死便宜,反被打得七零八落,这让粗壮汉子很是恼火,大刀一提便要出手,但是却被瘦小男人拉住,在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粗壮汉子随着瘦小男人的话向马车望来,眼中闪过惊疑之色。
糟了!他们似乎发现马车上还有人,寒风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的向前跨了跨,那粗壮汉子果然提刀向他冲来,劈头就是一刀,寒风微微一侧,想要让过刀锋,然而那汉子却是虚晃一招,刀锋一转竟向车帘撩去。
这人身手不错,寒风长剑未出鞘,轻轻一挡,将粗壮汉子撩向车帘的刀挡住,那汉子“哈哈”一笑,道:“陆先生说的不错,这车内果然另有乾坤,小子,车里还有什么人,让你这么护着?”
寒风不答,一双眼只是冷冷的盯着粗壮汉子。除非少爷是自己出来,否则他决不容许任何人亵渎自家少爷!
另一边,寒月已打退围攻的人,对自己身边的一个匪徒狠狠踢了一脚,寒月也退回马车边,她也看出那粗壮汉子与瘦小男人对马车内的少爷产生了兴趣。
粗壮汉子望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呻吟的人,冷冷一笑,撮唇一呼,一声嘹亮的口哨在山道上响起。他在召唤人手!
寒风及寒月对视一眼,心头略略有些紧张,怎么办?
很快,山道中呼啦啦一下子不知从何处冒出四、五十个人来,人群渐渐围拢,一个个脸上浮现出一股贪婪之色,而唯有那粗壮汉子口中的陆先生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马车,似乎在思索马车中到底是何人。
[第二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第二十四章 似曾相识]
“咦?这么多人,抢劫吗?”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众人的头顶响起,众人抬头,山道一边峭壁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不知何时坐上了一个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手中握着一支竹萧,右腿曲起,悠然的望着下面的众人。少年的相貌算不上是英俊潇洒型的,他的皮肤白嫩嫩的泛着粉红,柔和的眉毛,黑白分明的大眼,挺直的鼻梁以及红润润的嘴,组合在一起俨然是一张犹带童稚未泯,天真气息的娃娃脸。此刻他正好奇的打量着下面的众人,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不安与害怕。
“小子,你少凑热闹,识相的快点滚!”粗壮汉子抬头眯着眼冲少年道。
“为什么?”少年好似很无辜的道,“你们不是在打劫吗?我也缺钱了,算我一份可好?或者,黑吃黑,怎样?”
少年的话还未得到粗壮汉子的回应,马车中就传来一阵低沉的轻笑,接着一个清悦的声音道:“月儿啊!你家少爷我今儿个出门好象忘看黄历了,出门不利喔!”
随着话音,厚重的蓝布棉帘里伸出一只纤长的手来,白皙的手指微微一撩,从马车中钻出一个身裹白裘的白衣少年。
这少年一出马车便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少年的容貌俊美的出奇,一头长而亮的黑发松散随意的用一根带子束住,几缕发丝从耳旁垂下,给少年平添一抹慵懒的感觉,少年扫视着发呆的众人,凤目中浮起一抹似嘲似讽的笑意。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外头冷!”寒月皱眉道,她不愿意自家少爷让外面这些俗人给亵渎了。
一阵寒风吹过,将少年耳边的发丝吹起,少年伸出藏在白裘下的手,接住一片坠落的雪花,轻缓的道:“是呢!下雪了呢!”说着嘴角微扬,一抹优雅灵动的笑从嘴角延伸,扩散到整个脸庞,此刻,微笑中的少年恍若谛仙!
好一个纤尘不染,宛如清风的少年!
石上的青衣少年自白衣少年钻出马车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白衣少年,如今白衣少年这悠然一笑,更让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恍然间,他仿佛又看到那个站在船头,迎风而立,意气风发的小小身影。
是他么?他还是如那时的那般神采飞扬,夺人呼吸呀!
“少爷,你快进去!”寒月恼怒的瞪着四周望向自家少爷不怀好意的目光道。
将身上的白裘紧了紧,寒千雪脸上依旧带笑,只是笑意未达眼眸,显然对于这些放肆的目光他也心生厌恶。寒千雪的声音冷了下来,道:“风,月儿,天不早了,赶在大雪落下前,咱们要赶到镇上去!”
寒风明白自家少爷的意思,当下与寒月二人舞动长剑向围拢的匪人攻了过去。寒风、寒月两人自小训练,在寒千雪上修罗山之前身手便已不俗,这九年来再加上鬼医时不时的点拨,二人身手早已挤入一流高手之列,二人见自家少爷下了命令,也不再客气,两柄长剑让一干匪徒手忙脚乱,然而五十多人的围攻,一时间寒风、寒月也有些应接不暇。
寒千雪站在车沿上,修长的身躯裹在白裘里,风一吹过,发丝轻扬,脸上虽还是笑意淡淡,但却无先前的优雅,而是淡漠的疏离,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陆先生并未加入战圈,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寒千雪。寒千雪的衣着打扮,浑身散发的高贵气息都让他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身份决不简单,然而搜遍脑海,他却找不到任何关于这少年的资料,这少年会是谁呢?如此相貌,如此风姿,为何会没有一点有关于这少年的资料呢?难道这紫星大陆的不凡人物自己还漏查了谁吗?
陆先生心思电转,这少年绝对是冰离或火阳两国中某国的尊贵人物,也许他有利用的价值。思忖间,身行忽动,一支玉制的判官笔直直向寒千雪咽喉间点去。
寒千雪见陆先生向自己攻来,微微冷笑,这人心思不简单,明白制住自己就相当于制住了寒风和寒月,而且这人的武功明显高出那帮匪徒,是个高手呢!不过,心底轻轻一叹,自己好象越来越懒了呢!
眼看陆先生判官笔点到,寒千雪却是笑意更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支判官笔点向自己的咽喉。陆先生不解,这少年难道不会武功吗?可他眼中为何毫无惧色,反而是嘲弄呢?嘲弄?!陆先生一惊,然而为时已晚。
一柄长剑从旁边刺出,挡上陆先生的判官笔,“叮”的一声轻响,陆先生被震退几步,马车边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三十如许,刚毅的脸庞上带着一些阴冷肃杀之气,此刻他长剑虽指向陆先生,一双森寒的眸子却望向马车顶上轻揽寒千雪腰身的青衣少年。
就在刚才陆先生点向寒千雪咽喉的同时,有两个人影冲向寒千雪,一个是寒剑而另一个却是大石上的青衣少年。寒剑的剑本来是攻向陆先生的,而在看到冲向寒千雪的青衣少年的瞬间改变了方向,向青衣少年掠去,青衣少年不慌不忙,左手一揽寒千雪,向后微微一退,右手食、中两指一挟陆先生的判官笔挡向寒剑的剑,同时身子一旋,带着寒千雪飘至马车顶上。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瞬间,电石火光间,青衣少年已完成一系列的动作,揽着神色不变的寒千雪含笑而立。
这青衣少年的武功不在寒剑之下,甚至在寒剑之上。
“你不是也要打劫吗?为何要救我?”寒千雪淡道,这人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
青衣少年不答,望着淡定自若的寒千雪,轻轻绽开一抹笑意,笑意从眼角展开,让青衣少年的娃娃脸立刻生动起来,一下子变得光彩夺目。那笑容灿若春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