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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变得光彩夺目。那笑容灿若春阳,在寒冷的冬天中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我道你为何不躲不闪,原来你是有恃无恐啊!”少年望着寒剑道。
慧黠的一笑,寒千雪道:“既有人替我出手,我又何需自己动手?”
青衣少年轻笑摇头,一张娃娃脸上满是不赞同的表情,道:“真不知你这般自信从何而来,若他不在你岂不打错主意了么?”
“怎会?不是还有你么!”寒千雪眼中的笑意带着些许玩味。
青衣少年一怔,随即轻喃道:“你还是这般的张狂啊!”
陆先生阴沉的看着车顶上谈笑自若的两人,他不知道那白衣少年是否会武功,但他清楚,用长剑指着自己的黑衣人和车顶上的青衣少年都是深藏不露之人,他不是对手。扫了扫场中的形势,五十几名匪徒已所剩无几,今天看来是讨不了好了,陆先生目光暗沉,判官笔悠忽点向寒剑,人却作好了逃离的准备。
寒剑心思全在车顶的两人身上,见陆先生攻向自己,皱眉一挡,未等还招,陆先生便身形急转,借着一招的余势向山下掠去。
寒剑并不追击,他唯一的任务是保护车顶上那个洒脱出尘的少年。扫了一眼青衣少年犹置于寒千雪腰间的手,寒剑冷冷道:“放手!”
青衣少年顺着寒剑的视线瞧了瞧,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然而他却不敢缩手,寒风正猛,吹得人身形轻晃,这车顶之上实在不是一个好呆的地方。
手指微微用劲,青衣少年将寒千雪轻巧的推向寒剑的怀中,道:“接住!”
嗤笑一声,寒千雪纤长的身子轻动,随着青衣少年这一推之势,姿势颇为优雅的飘落在山道上,道:“我是东西么?让你这般推来桑去的。”
青衣少年眼中笑意更浓,眼波流转间多了一丝调笑,道:“我若不把你还给他,此刻我身上岂不要多上几个血窟窿吗?”
不再理会青衣少年,看看已将众匪扫平回到身边的寒风、寒月,寒千雪皱眉道:“雪大了呢!”
“少爷,上车吧,这里离风起镇不远了!”
轻恩一声。寒千雪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寒千雪头也不回道:“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青衣少年看看对自己满怀戒心的寒风三人道:“不用了,我还有事。”
车帘放下,将寒千雪和青衣少年隔住,马车再次起行,寒千雪的声音从车中传出:“你是谁?我们以前见过是吗?”
青衣少年长身玉立,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朗声道:“蓝烟尘!”
蓝烟尘!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望了望一地呻吟不断的匪徒,蓝烟尘轻轻一叹,怅然道:“大乱将起,流寇遍地,百姓何辜呀!”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依次为众人上药,道:“虽说战争将起,但你们好歹也是平民百姓,怎么能靠打劫为生呢?”
粗壮汉子轻哼道:“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也要活下去呀!况且我们打劫的都是富家子弟。”
微微摇头,蓝烟尘道:“幸亏今日你们遇到的是他,否则你们今日焉有命在?罢了,你们拿着这枚竹牌,到花泽城中的‘庄氏’绸缎庄去找庄掌柜,他会收留你们,也许日后你们还能为平息此次战乱做点事呢!”
粗壮汉子似信非信的接过竹牌,道:“公子,为何要帮我们?”
“因为我知道你们是迫不得已才成了匪寇,活着不易。”
粗壮汉子神色黯了黯,抱拳道:“小人许大志代众位弟兄谢过蓝公子,公子大恩容小人日后再报,小人这就带各位弟兄去投奔庄掌柜。”
“好,别再劫人钱财了!”
许大志点头,走了几步复又回头道:“蓝公子,刚才那位白衣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小人还从未见过像他那般神仙似的人呢!”
蓝烟尘喃喃道:“他?!他是个被上天眷顾的宠儿!”
许大志迷茫的看了看蓝烟尘,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转头追上自家兄弟,心中却是在想,自己今天见到了两个神仙般的人物。一个白衣飘飞,风采照人,一个青衣飘扬,暖如春日。
神仙般的人,一辈子难得一见啊!
望着一干人走远,蓝烟尘撮唇一呼,一匹健壮的黑马扬蹄从山道中奔来,看着黑马奔近,蓝烟尘飞身上马,一抖缰绳,向风起镇行去。
[第二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第二十五章 大乱将至]
风起镇,位于孤鹜山下,处在冰离与火阳的交界地带,属于花泽城边境的一个小镇。小镇北通火阳属城华瑛,小镇南往冰离属城西都。
小镇是一个极其繁荣的世外之地,依着孤鹜山,山青水秀,又处交通要道,商旅如织,本应是热闹异常的,然而今日的小镇却没有九年前的那般繁华,反而萧条之极。
寒千雪撩开车窗的帘子,望向两边的街道,街两旁的店铺早早的关了门,路上的行人更是稀少,显得冷冷清清。
寒风肃杀,大雪纷扬,风起镇笼罩在一片寒云之中,在冷清中更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怎么会这样?这九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在一家看上去还算豪华的客栈前停下,寒千雪紧了紧身上的白裘,抬脚迈入客栈。寒云几人早已安排好了食宿,见寒千雪进来,齐齐站起,引着寒千雪坐在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干净的桌边。
客栈中客人不是太多,大多在埋头吃饭,饮酒取暖,如今随着寒云几人的动作目光齐齐望向走进客栈的寒千雪,一时间客栈中寂静无语。
寒雷素来脾气暴躁,见众人都看着自家少爷发呆,虎目一瞪,喝道:“看什么看!”
这一声吓得众人忙忙低头,不敢再看寒千雪,然而眼角还是不时偷偷瞄向裹着白裘的美少年。他们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人,但像今天这般仿似画中的人还从未见过呢!
自进小镇后,寒千雪眉头就未展开过,如今望着桌上的食物更是毫无食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自己嗅到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呢?
“少爷,饭菜不合您胃口吗?我让小二……”寒月有些担心的望着寒千雪。
轻轻摆手,寒千雪打断寒月道:“你们谁知道这儿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风起镇会变得这样萧条呢?”
“因为战乱将起!”声音从客栈外传来,接着身材修长的青衣少年缓步而入,“又见面了!”
蓝烟尘轻笑走进,寒风几人立即戒备得望向走来的蓝烟尘,寒千雪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道:“不用紧张,是故人。”看着蓝烟尘走近,纤手一伸,道,“坐!”
蓝烟尘含笑在寒千雪对面坐下,清澈明亮的大眼望向寒千雪道:“你记得我?”
寒千雪淡笑,伸手为蓝烟尘斟了一杯酒,道:“诺!暖暖身子,外头很冷。”看蓝烟尘举杯饮下,又倒上一杯道,“我记性还算不坏,还记得九年前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蓝烟尘饮下两杯酒,面上红润起来,流转的眼波中多了一丝明媚的轻笑。
寒千雪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神态闲适,目中带笑的青衣少年,道:“你刚说战乱将起是怎么回事?”
蓝烟尘轻轻一叹,放下酒杯,目光中多了一丝淡淡的忧虑,缓缓道:“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一年前火阳的重臣礼部尚书被人刺杀于府中,凶手虽逃脱,但种种迹象都指明凶手是冰离派去的,火阳对此大为恼怒,质问冰离,而冰离绝口否认曾派遣过刺客。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两国僵持不下,最终不了了之,但两国之间的间隙就此产生了。”
“因这件事引起了战乱?”
蓝烟尘摇摇头,道:“半年后,冰离的太师再次被人刺杀,身负重伤,凶手有一人当场被擒获,正好是火阳人,因此两国边境开始剑拔弩张起来,火阳、冰离互相指责对方,战争差一点就此爆发。”
“后来呢?是不是无暇宫出面了?”
蓝烟尘诧异的望着寒千雪,寒千雪淡然一笑,道:“无暇宫是为了阻止战争而设,怎会眼睁睁看着两国有战事发生,我不知道他们的势力如何,但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
“不错,无暇宫的确为了阻止战争而四下奔走。无暇宫门下弟子众多,从贩父走卒、市井平民到高官大员,几乎遍及两国的各个角落,而且无暇宫门下规矩甚严,一旦无暇令出,门下弟子都要尽全力配合行动。无暇宫利用门下弟子在两国朝中的势力终于平息了两国将起的战争,让两国各派出使者进行商谈,查明真相。”
“这样很好啊!”
“是很好,可惜变故骤生,就在两月前,谈判双方中的火阳使者,火阳国君的王叔录王爷火贤被人刺杀于房中,火阳王叔遇难,火阳那肯罢休,于是……”
蓝烟尘住口不言,寒千雪喃喃道:“所以要打仗了吗?”
“这两年来,火阳、冰离的边境地带连遇灾荒,如今战事又是一触即发,各地流寇四起,这边境小镇又怎能不变得冷清萧条呢!”蓝烟尘轻叹,娃娃脸上染上了些许饱经风霜的沧桑。
“今日我遇到的匪寇也是平民吧?”
微微点头,蓝烟尘道:“如今火阳与冰离屯兵数十万,在冰离属城花泽和火阳属城华瑛边界上形成两军对垒之势,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战事即起,大乱将至啊!”
“那其他地方呢?”寒千雪眸中闪过一丝焦虑。西都城可是直接与火阳相接的啊!
“其他地方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绵延万里的边境线上人人戒备,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仗若真打起来,遭殃的就是两国的百姓了!”
“为什么会在花泽与华瑛形成两军对垒的局面?”
“录王爷就是在花泽的属地遇刺的。”
“无暇宫呢?难道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战争爆发吗?”
“无暇宫势力虽大,但又怎能阻止军队,眼下只能在两国国君和朝堂上下工夫,但一连串的刺杀真相若查不明,战争迟早还是会发生的。”
寒千雪默然,战争这个概念一向对他来说很遥远,而如今一下子摊开在眼前竟让他有些无措。西都位于战争前沿,战争一旦发生,西都必定会卷入,那他西都的百姓岂不要受罪了么,而且到时爹爹和大哥必定会带兵上战场,他们的安危呢?战争向来是残酷的,熟知历史的寒千雪知道战争会让多少人死于非命,会让多少人流离失所,他不想西都卷入战争啊!
他是寒千雪,西都城城主之子,有为城中百姓谋福利的责任,西都城的百姓都是善良淳朴的,不应该被卷入战乱之中,可是……,寒千雪的拳头紧了紧,首次有了身为西都城主之子要为自己城中百姓着想的心态。
然而战争是他能阻止的吗?
蓝烟尘清亮淡定的眸子望着皱眉深思的寒千雪,此刻的他已无先前的恣意张狂,一张俊美的脸上布满忧心忡忡,眉头紧锁,慵懒不在。
客栈中静静的,蓝烟尘与寒千雪都不再说话,客栈中其他人也慑于四卫的冷峻不敢吱声,一时间空气中流动着一种令人沉闷的气息。
“战争早打起来了呢!”客栈掌柜懦弱的低低道。
寒千雪抬眸,望向无奈苦笑的蓝烟尘,蓝烟尘颔首道:“是啊,小规模的争斗早在一个月前就不断的发生了,大战双方谁都不敢先挑起,毕竟几百年来两国从未打过仗,如今谁若先动手谁就会遭到谴责就会被认为是理亏,所以两国的主帅都在等待各自国君的开战诏书。”
默然半晌,寒千雪缓缓道:“驻守在花泽的是谁?”
“冰离老将付千生付老将军,还有花泽少城主萧离!”
“萧离?”寒千雪低喃,九年不见,那个目含浅笑,俊朗洒脱的少年不知变成怎样了?想起以前他时常在身边低声下气的轻哄自己,想起以前同他一起游玩的日子,寒千雪目中多了一些温暖的笑意。那个潇洒如风的少年如今长大了吗?可还记得自己?
蓝烟尘看到寒千雪目中的浅笑,眼中也浮起一丝柔和的笑,淡淡道:“萧公子,可是颇有大将之风呢!”
“你见过他?”寒千雪眼睛一亮。
蓝烟尘轻轻点头,道:“一年前在花泽远远见过一面,他比九年前成熟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
“呵呵”一笑,寒千雪一扫眼中的阴霾,道:“那个讨厌鬼,不知现在玩性改了些没?”
寒千雪眼中的萧离一直是一个好玩好动的少年,实在很难想象他会领兵作战。
“改日,我倒要去花泽瞧瞧,他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沉稳干练了。”寒千雪笑道,然而他没料到这个机会很快便来临了。
白天与蓝烟尘的一席话,让寒千雪整夜无眠,天刚一亮他便决定加快行程,赶回西都。战事将起,西都的安危让他忧心不已。
套好马车,准备好干粮,寒千雪刚要动身,从客栈外跌跌撞撞的奔进一个人来,口中直嚷嚷:“不好了,不好了,少城主被困黑风峡已一天一夜了,少城主若是出了事花泽可就完了!”
众人一听当即慌乱了起来,客栈中好似炸开了锅,一个个围住那人七嘴八舌吵个不休。寒千雪身子猛地顿住,望向被人群围住的那人。
“怎么回事?”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城主怎么会被困住呢?”
那人哭丧着脸道:“我刚从东莞过来,这一路上戒备森严,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无意中偷偷听到几个当兵在说这才知道少城主被困在黑风峡了。原来从东莞运往花泽的粮草被人劫住,少城主带兵赶去救援,粮草是救回来了,可少城主和一百多个亲卫也被困在了黑风峡,到今天已是一天一夜了!”
“萧离被困住了?”寒千雪愕然的消化着这个消息,无意识的喃喃道:“他竟然被困了,萧离会死吗?”
蓝烟尘不知何时来到寒千雪的身边,表情沉重的道:“萧离很危险!火阳很明显封锁了这个消息,现在恐怕除了军营中的人没几人知道这个消息,也就是说没人去救萧离。”
“那付千生呢?他不会不知道萧离被困,他难道不派人去救吗?”
摇摇头,蓝烟尘道:“恐怕他没有那个能力,他会派人去救,火阳就会派人去堵,到时候大战难免会爆发,付老将军他没有办法,他无法贸然出动大军。”
“那萧离怎么办?”望着蓝烟尘因担忧而轻拢的眉头,寒千雪猛然惊醒,沉声道:“月儿,你先回西都告诉我娘我过几天就回西都,”深深吸了口气又道,“别告诉我娘这儿发生的事,以免她担心。四卫,立即备马,去黑风峡!”
[第二卷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第二十六章 千里救援]
人迹寥寥的官道上,几匹骏马飞驰而过,马背上的人神色凝重。
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随着北风的呼啸而过带起了漫天的雪花,雪纷纷扬扬,越来越大,马上的人扬鞭催马,丝毫没有因雪势变大而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行程。
马背上的几人长长的披风随风而舞,其中身着白狐披风的是个俊美少年,脸颊因寒风的吹拂有些发青,但神色倒还从容,只是眼中不时流露出一丝忧虑。
“别急,萧离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没那么容易送命的。”白衣少年身边的青衣少年娃娃脸上含着一丝沉稳淡定,柔和的声音轻抚去白衣少年心中的不安。
白衣少年轻轻点头,一扬鞭,骏马继续向前奔腾,伴随着呼呼北风,白狐披风如云般在身后飘扬,白衣少年纤瘦的背影在风雪中显得飘逸而又孤傲。
一行人已连续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风雪已停,山野间白茫茫一片,马蹄阵阵,震落树上的积雪,这茫茫的一片白色让寒千雪心中一阵怅然。
稍作休息,吃了点干粮,几人继续打马狂奔,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两军对垒之地。
寒千雪并未靠近军营,远远望着因北风猎猎作响的战旗,寒千雪道:“黑风峡在什么方向?”
“还要往北,黑风峡后面翻过黑风山就是东莞地界。”
深深吸了一口气,寒千雪道:“还有多远?”
寒风从怀中取出地图,道:“还有近百里的路,不过这里有条小路能通向黑风山,就是路难走些。”
寒千雪接过地图,仔细的审视了半晌道:“黑风峡那里的地形如何?”
蓝烟尘道:“黑风峡是一个峡谷,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入口,易守难攻。谷口风势强劲,尤其是冬天,寒风从谷口灌入谷内冷冽异常,黑风峡也因此而得名。而且黑风峡还是一个绝谷,它三面都是峭壁悬崖,没有人能从黑风峡中上得黑风山去逃生。”
“萧离身边只有百名亲卫,而围困他的人却达两千人,萧离若不退入黑风峡中,恐怕早就被围剿了。”蓝烟尘叹了口气,分析道,“若我猜想的没错的话,火阳人怕是想生擒萧离,毕竟萧离身份特殊,贸然杀之,不太妥当,而且若能生擒萧离必会鼓舞火阳士气,花泽城守军也会因此而投鼠忌器,到时花泽便会不攻自破,手到擒来。”
“他们将萧离困在黑风峡中,守住出口,萧离便插翅难飞,等到萧离弹尽粮绝,气力消耗殆尽,他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活捉萧离,打得倒是如意算盘!”寒千雪冷笑,盯着地图不再出声。
“如今付老将军不敢轻举妄动,萧公子被困消息又被封锁没有几人知道,这……”寒风望着寒千雪希望自家少爷可以想出一个救人的法子来。
思索了半晌,寒千雪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从嘴角展开,乌黑的眸子奕奕生辉,望向众人道:“我倒要看看这绝谷是不是真是绝谷!走,上黑风山!”
“少爷的意思是从黑风山上下去救萧公子吗?可是火阳人会不会也……”
“不!黑风山属东莞管辖,是冰离属地,火阳的人还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越界,否则也就不会封锁萧离被困的消息了。”
一行人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分到达黑风山脚下,寒千雪几人下马,看了看山势果然是陡峭异常,普通人是无法到达山顶的,而在黑夜中上黑风山更难。
寒千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交给寒剑低低吩咐几句,寒剑领命而去。将马匹藏好,借着月光寒千雪几人向山顶奔去。
因为刚下过雪的原因,夜空晴朗异常,不见一丝云絮,月亮还未升上来,夜空中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白茫茫的大地上依稀可以看见几个人影迅速的向陡峭的黑风山飞掠而上。
月渐渐升起,清冷的月辉映照在雪白的大地上,更显得寒气逼人。黑风峡谷中横七竖八的坐着数十名兵丁,个个衣甲染血,脸呈疲态,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血腥味,连日的恶战让众人疲惫不堪。
谷中央生着一堆火,火势不大,散发着些微热气,谷中已没有多余的柴枝,他们的粮食也已用尽。难道真的没有生路了吗?一股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