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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或许不知道青舒数数的意义,可杜护卫知道。在青舒的一字出口的同时,他右手按在剑柄上,左臂张开,不动声色地带着身后的青阳他们四个慢慢往后退,退往身后离的很近的古记杂货铺的门。
古元河正回头看过来,杜护卫低声道,“让铺子里的人都退回来,快。”
“四……五……”青舒还在慢慢数,心里却急的不行,想着一定来得及。因为她的人应该就在附近。这边动静这么大,他们不会不出现。
这时候,杂货铺和风味小食铺的人由古元河指挥着一个一个退进杂货铺的门里,而杜护卫带着青阳他们四个已经先一步退进了杂货铺中。
他们有这么多人退下,对面的人不可能不发现。有人要上前,少年却不作任何指示,只是一脸讥讽地笑着。似乎并不担心有人躲进铺子里。
“八……九……”青舒已经数的咬牙切齿了。
马上就要数到十了,那名为玉珠的青年,在寒天腊月里,额角竟流下汗来。
突然,青舒转身,伸手向顾石头,“刀借来一用。”
正蓄势待发的顾石头一愣。等待那关键的“十”的所有凝聚起力量的人们都破功了。
旁边伸来一只女子的手。女子二话不说握住了顾石头手中的刀背,一只手去掰顾石头握刀的手,“松手,没听小姐说借吗?”
顾石头只来得及哎一声,刀就被小娟抢去了。
周伯彥变脸,以身去挡小娟向青舒递刀的动作。小娟却改递为抛,把刀抛向青舒。
青舒侧退两步,伸手漂亮地接过空中抛来的刀,大喊出声,“鹰卫听令,对贼子屑小不必留情,一个不剩,全部打倒。有顽固抵抗者,杀无赦。”喊罢,她一脸杀意地挥刀冲向那名为玉珠的青年,嘴中喊出“十”。
哪家的闺阁小姐会拿着大刀喊杀无赦?哪家的闺阁小姐会挥着大刀冲向一群身披铠甲、手持刀剑的男人?答案是没有。因此,青舒这算是突袭,而且是出乎所有人预料外的突袭。
无论如何,面对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姐,不,正确的说法是,面对一个思想及行为举止不正常的小姐,对面的人确确实实地反应上有慢半拍的,还有慢一拍的。这就给了青舒这一方人可乘之机。
周伯彥可以说是极为恼怒的,可现在不是恼怒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因青舒惊世骇俗的表现而在第一时间忘了行动的人。刷的一声,他拔了身边一个锦衣护卫的剑,跟着青舒冲锋陷阵去了。
谁也没注意到,此时有三名普通家丁打扮的青年从左边逼近,另有三名普通家丁打扮的青年从右侧逼近。他们这六人,气息平和,没有杀气,一脸沉静地逼近。而且,他们的左右手都以奇怪的姿势握着什么东西,而他们手里的东西却被散开的宽大的袖子遮着,让人无法确认。
这时候,在后头一阵“小姐不要”的喊声、尖叫声及“公子且慢”等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的声音乱糟糟地响成一片的时候,青舒和周伯彥已经杀到了敌人的面前。青舒是没头没脑地挥刀乱砍,周伯彥是挥剑保护青舒。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反应上慢了些,可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将士,立刻把少年护住,展开了一场战事。
周伯彥的锦衣护卫也冲进战局,失了大刀的顾石头赤手空拳地也加入。
青舒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抢回名为玉珠的青年手里的周星。
少年被几个将士护在中间,阴沉着脸,“废物,给本王摔死那小杂种。”
名为玉珠的青年不敢迎视拼命砍杀而来的青舒,他双手举了哭声渐弱的孩子,准备丢出去。只是,突然之间,他丢出去的动作一滞,目露恐惧,双脚打颤,整个人像活木偶一样动弹不得。而他手中的孩子,掉了下来。
青舒因为眼睛一直盯着青年和青年手中的周星,因此突变一生,她立刻弃了手中的大刀,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被人砍到,竟是伸了手臂向那边跑了过去。
一直专心保护青舒的周伯彥见了,自然是跟着青舒走。而保护周伯彥的顾石头和锦衣护卫自然是跟着周伯彥移动。
青舒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因为只差一点点,只差了一点点,她来不及了,她接不到周星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她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子在她触不到的地方接近了地面。她脑中一空,整个人向前扑到。
周伯彥从后头一揽,把她揽到胸前,急切地呼唤,“阿舒,阿舒,阿舒……”
此时,一身白衣胜雪的洛三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全胳膊全腿儿的周星,“小姐,属下记得您胆子很大啊!不到最后一刻,您怎可断定属下会失败?”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幽怨。
顾石头的眼睛都直了,他眼睛瞪老大,“你是谁啊?你在跟谁说话?”
洛三不理他,拍了拍抱在怀里的周星的背,“来,来,咱们醒一醒,哭一嗓子给小姐听听,否则伤心的小姐是不会理会我们的。”
大概是他拍的力气够大,失去知觉的周星抽噎一声,醒了。他睁开眼,看到陌生的一张脸孔,嘶哑着声音又哭了。
洛三抱着周星站起来,走到被周伯彥扶着的青舒跟前,“小姐,属下可是完成了任务。您不夸属下就算了,可您得把这小家伙抱回去不是!属下可哄不住他。”
青舒不敢相信,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已是满脸泪痕。她抖着手去轻触周星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小脸。
周星向青舒伸了小手出来,“星星要娘,要娘。”然后接着哭。他时常去古府和笙歌他们玩儿,青舒又不时给他们东西吃,青舒对他而言也是个非常熟悉的人。因此,他向青舒要娘。
洛三把周星往前一递,青舒伸了手抱过去,紧紧地抱住,“星星不怕,小星星不怕,我们一会儿就去找娘。”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
“大胆,主子岂是你们能动的,还不住手!”一名身披铠甲的大汉自己都软倒在地,被五花大绑了,却还在叫嚣。
青舒闻声看过去,她的鹰卫们正按住了那为首的少年要绑起来。都成阶下囚了,还敢摆谱儿!
青舒抱了笙歌走过去,站在被绑坐在地上的少年跟前,“本姑娘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本姑娘只知道你欺上门来,要杀人命,要夺本姑娘所珍爱的弟弟。今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皆因你而起。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少年神色莫测地看了青舒一眼,不言语。
“阿舒,让你的人退下。”周伯彥眼睛盯着这条街的尽头说道。
青舒转过脸,“怎么了?”
周伯彥看着已经被绑起来的少年,“若猜测无误,外国使臣到了。”
“外国使臣到了与我何……”青舒反应过来,惊愕地盯着神情倨傲的少年,“他不是我们大安国的人?”
周伯彥,“恐怕不是。”
听罢此言,青舒却道,“小娟,过来,你来抱着星星。”
小娟跑过来,把哭累的周星抱到了怀里。
青舒弯腰,扯了少年的领子,“说,你是哪国的?”
少年冷冷地吐出一字,“滚。”
青舒没有暴怒,而是松开了少年的领子,站直了身体,盯着少年不言语。突然,她抬起右脚,猛踹少年的肚子。
少年啊地大叫一声,窟通一声向后倒在了地上。
“王爷。”
“主子。”
“放肆。”
“老子要杀了这妖女。”
青舒抬眼,“哪个骂我是妖女的?”但,王爷二字,在她心中掀起波澜。是她太倒霉吗?居然和外国的一个王爷无端结下了仇怨。这事太怪异,好像哪里不太对。阴谋,会是什么阴谋?
一名鹰卫踢了一脚坐在地上的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表示是此人骂青舒妖女的。
☆、No。193谈条件
青舒眯了眯眼,“呸,外国的就是外国的,外国的狗屁王爷居然跑本姑娘地盘上来嚣张,岂有此理。”她说罢,抬脚,重重地往少年的肚子上踩了下去。
啊的一声,少年又发出一声惨叫,耐何手脚被绑,他只能受着。
“妖女,住手。”
“不得对王爷无礼。”
青舒的脚踩在少年的肚子上还没有挪开,听到有人不识相地再次发出噪音,她叉腰,“来,再骂一句听听,再教训本姑娘一句听听。”说罢,将踩在少年肚子上的脚抬起,重重地跺下去。
少年这次没有惨叫出声,而是一脸隐忍地闷哼一声,额头却见了汗。
少年的下属们各各青白了脸色,再没人敢骂青舒一句。
鹰卫们面色沉静地立在那里。
周伯彥的两名锦衣护卫面色有些古怪,低下了头。
顾石头一脸怕怕地躲到了周伯彥身后去,小声对周伯彥嘀咕,“公子,古小姐真凶。”
周伯彥却是盯着青舒的侧脸出神。在他眼里,此刻泪痕未干、发髻散乱的青舒一点都不狼狈。她的眼睛,无论在欢笑的时候、愤怒的时候,还是伤心的时候,里面都不会是死寂,总会有火光在跳跃,好像光明就在前方,好像前方有无限的生机在等待。
他发现,青舒发泄愤怒的方式,似乎就是要把对手打的落花流水,而后再次一脸明媚地出现在人前,照旧过自己的日子,不消沉、不悲伤、不怨天尤人。
街边,马蹄声、车轮声及铠甲摩擦而发出的金属声传来。
青舒抬脸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而后低头,盯着踩在脚下的少年,“最后问你一遍,你是谁?”
少年似乎从未受过这样的气。他压抑着胸腔内似乎要炸裂的火团,紧闭着眼,一言不发。
青舒也不再问,就那么单脚踩着少年的肚子,让六名鹰卫一字排开站在她身后。她在等所谓的外国使臣的到来。
不多时,于县辅亲自带着衙役开路,将左右并列而行的两队人引至青舒等人所站之处。这左右并列而行的两队人马中,左列乃辉州知府陈知府为首的大安官员及将士,大安王朝的锦旗在众人头顶上轻轻飘动;右列乃官服样式不同的另一队人,这队人头顶上飘着另一顶锦旗。
看到外国使臣头顶上轻轻飘动的锦旗的图案,青舒微皱了眉头。这个图案,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过。
两队人马停下,外国使臣团中有一人惊呼出声,“王爷,是王爷。”
外国使臣的队伍中,有个矮个儿的老头从马车里钻出来,“王爷在哪里?在哪里?”语气显得十分急切。
大安礼部的官员过来,迎上矮个儿老头,似乎说着什么。
青舒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她要的,只是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那边似乎争执不下,外国使节队伍中的一部分将士提了刀往青舒他们这边气势汹汹地走来。
陈知府见了,一挥手,自有大安的武将带了一队将士介入,将青舒等人护在里头,把对方的人拦下。场面立时有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不多时,陈知府和礼部官员带着那矮个老头儿和一名武将过来,走到青舒他们跟前。
陈知府看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男子,捋了捋胡子,嘴上不说,心里却得意:王爷又如何!胆敢私自脱离使节团,跑到这里来撒野,本已理屈,却不想又让一个姑娘家给弄的这么惨,还踩在脚下,你们国家的皇家颜面何在?
礼部官员有些愕然,他刚才只顾着和对方谈条件,倒是没注意这边。他看到周伯彥,一抱拳,恭敬地道,“礼品侍郎郭义见过公子。”
周伯彥回礼,“见过郭大人。”然后转向陈知府,“见过陈大人。”
他们这边忙着互相见礼寒暄,却不急着处理眼前的事,对方可是急的不行,尤其是那武将,恨不能把踩着他们王爷不放的女子给砍了。
寒暄了片刻,郭义似乎才想起外国使节,忙做介绍,“彥公子,这位是西昌国左相耶律湖耶律大人,这位是西昌国的安则将军。”
耶律湖心里气够呛,可他们王爷私自脱离使节团在先,即他们西昌国理亏在先,因此,人家无论如何慢待你,你都得受着。于是他对这不知所谓的公子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郭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麻烦郭大人解释一下。”虽然理亏,但架子还是要端一端的。
郭义似乎这才想起西昌国的王爷一般,看过去,然后一脸惊愕状地盯着青舒,再看看被青舒踩在脚下的王爷,“这,这,这,成何体统?这位姑娘,你可知你踩的是何人?”
青舒皱了眉,一脸的不高兴,“本姑娘怎么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问他是谁,他不但不回答,还对本姑娘恶言相向,实属可恶。”
“你……”至少二十人气绿了脸。当然,都是西昌国的。
青舒才不管气到了谁,“他突然带人闯过来,掀了家中四个小弟的春联摊子,还抓了年仅四岁的小星星。”她说话的时候指了一下眼泪鼻涕一脸,正窝在小娟怀里吸鼻子的周星,“还威胁本姑娘说不把四个小弟交出去,就要摔死小星星,岂有此理!”
这下,不仅耶律左相和安则将军变脸,就是郭大人和陈大人等都变了脸。春联摊子上乱成一团,长眼睛的都看到了。而且,青舒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人把青阳他们四个从铺子里带了出来。
陈乔江看到自己的爷爷,哇一声哭了,扑过来开始告状,“爷爷,爷爷,你要给孙子报仇,痛,这里痛。”他摸了一下屁股。这时候,不痛也得说痛,他心里明白着呢!
事关爱孙,陈大人沉了脸,“怎么回事?”
陈乔江开始笔笔划划地讲。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青阳他们四个人正在卖春联,周星从路对面挥着小手,高兴地喊着哥哥跑了过来。这时候,少年正带着一队人向他们的春联摊子走来。周星撞到了跟在少年身后的青年身上,一屁股摔地上了,开始哭。
这青年不但不扶起周星,还嫌周星碍事,骂周星。青阳和陈乔江赶紧从摊子里转出来,跑上去扶了周星起来。陈乔江本要骂人,可青阳不让,青阳还替周星向少年和青年道了歉,说周星小,不懂事,要贵人别怪罪。
不想,少年不但不接受,一挥手,有两个人上前,把陈乔江、青阳和周星三个推倒在地。周星摔疼了哭。青阳和陈乔江很生气,爬起来和他们理论。
灏和洛小荣也跑过来了,杜护卫忙着把他们俩个先拦下来。
这时候,少年示意手下抓青阳和陈乔江。
青阳和陈乔江见有人要抓自己,转头就跑。陈乔江是跑开了,可青阳停下来,拽了坐在地上哭的周星,动作就慢了。这时候,对方的人追了上来,一人抓了周星,一人抓了青阳。青阳虽然被抓住了,可不服,往对方身上一阵拳打脚踢,趁机逃开了。对方生气,追上来要再抓青阳,这时候杜护卫赶到踹翻那人,把青阳救了回去。
正好,听到外边的动静,顾石头和两名锦衣护卫从食铺中冲出来,拦下了其他人。接着是周伯彥赶到。
少年似乎不知道青阳他们有这么多的帮手,问谁是古青阳。
无论是周伯彥还是杜护卫,都没来得及阻止青阳。
“我就是古青阳,你们放开小星弟弟。”青阳气乎乎地自杜护卫后头探了头出来。
于是少年说,“你过来,爷就放了他。”
杜护卫按着青阳,不让青阳乱来。
周伯彥蹙眉,“你们想干什么?”
这时候,少年就让身边人将周星举了起来,作势要把周星摔下去。也是这时,青舒从食铺中冲了出来。这才发生了后头的一切。
耶律湖觉得脸上无光,不是因为他们的王爷要摔死小孩子,而是他们西昌国堂堂的王爷居然败给了一个小镇上的女子。
安则将军觉得脸上无光,堂堂王爷居然跑到异国他乡来欺负弱小妇孺,反被弱小妇孺给拿下了,简直能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可是,再如何丢人,耶律大人和安则将军都得带了王爷回去。他们要人,可青舒不给。
青舒对使节耶律大人怒目而视,“凭什么把人交给你?”
耶律大人恼羞成怒,对郭大人说道,“你们大安的女子都是如此不知礼数吗?”
不等郭大人接话,青舒反问,“你们西昌国的男子都是如此猪狗不如,当街欺负弱小吗?你们西昌国的男子都是如此不中用,个个都是姑娘家的手下败将吗?”
耶律大人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你竟敢冒犯皇家威严,如此侮辱王爷?按律当斩,诛九族。”
青舒像看白痴一样地看耶律大人,“本姑娘只尊崇、维护大安王朝的皇家威严,你们的劳什子西还是昌的什么国的皇家威严,关本姑娘屁事?”
咳咳……虽然青舒的话让陈大人和郭大人听了很爽,可一个姑娘家说出“屁”字,实在是……于是他们用咳嗽来掩饰尴尬。
自古,出使他国的使者都是能言善辩的。自古,出使他国的使者与东道国的臣子会来一场唇枪舌战。可是,再能言善辩的,离了他发挥作用的战场,而对上一个明显不把他当回事儿的民间女子的时候,他也得是张口结舌的,奈何不得一个小女子。耶律湖现在就是那张口结舌的使者。
“想带他走,可以。”青舒一指混乱的场地,那些在打斗中东倒西歪的桌子,飞的到处都是的春联,还有自己身上已经毁了的上等料子的长裙,“如数赔偿。”然后把青阳他们四个招呼到跟前,还让小娟把周星抱了过来,“道歉,向他们五个道歉,让他道歉。”她指踩在脚下的少年王爷。反正已经无端地结了仇,她干嘛还要客气,她就是要极尽所能的羞辱脚下的这个王八羔子。
在自己的臣子前丢尽了颜面的少年王爷气的就快吐血了。而西昌国的人也受不了了,有部分将士拔了刀,一副要抢要杀的模样。
眼看场面要失控,陈知府大喝一声,“大胆,哪个敢在本大人的辖下撒野,来人,全部绑了。”
“陈大人且慢。”耶律湖赶紧阻止,并以眼神制止了妄动者。他是看出来了,眼前这女子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跟她谈,根本就说不通。还有陈知府,毕竟此事牵扯到了陈知府的孙子,真要起了冲突,陈知府指不定要借机报复,对他们外来者而言大大地不利。于是他示意郭侍郎借一步说话,并虚心拜托郭侍郎帮忙解围。要赔偿,他们可以给,可让王爷道歉,这一项万万不可以。
郭侍郎故意吊了他一会儿,低声提醒,“关键在彥公子。若彥公子肯帮忙,这位小姐自不会再为难王爷。”
“彥公子?”耶律大人不明所以。
“耶律大人有所不知,彥公子乃是圣上最为喜爱的公子,且与古府关系匪浅。只要他点头,这事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圆满解决。”
耶律湖心里暗骂:你他娘的竟看热闹了,你说一声放人,哪个敢不放;你说滋